[连载]天涯首发《郇王虎符》---上古神器再现古墓,一场古人与今人的智慧较量。

  我叫陆风,现就读于北京某校的古墓葬文化研究专业,在我面前病床上躺着的这位是我的研究生导师于醒于教授。
  于教授一脸病容的对我说:“陆风啊,我带了一批又一批的研究生,你是最有灵气也是我最喜欢的,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身上这股子钻劲儿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到了大修的时候了,以后你在专业方面要勤于钻研改改你那顽皮的孩子气。”
  我回答说:“于叔,您别瞎想。你只是工作太辛苦累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您呢。”
  于教授摇摇头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以后怕是教不了你了。你不是喜欢听我讲故事吗,那我就再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吧。”
  “这件事还要从我爷爷那儿说起。在民国时期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山西省发生过一起盗墓案震惊一时,据说当时的几大军阀都争相寻找盗墓贼的下落。”
  我一听和墓葬有关就来了精神,问道:“那一定是当时的盗墓贼寻到什么宝贝了吧?”
  “不错,确实是一件旷古奇珍无价之宝啊。”
  于教授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问道:“是什么样的宝贝?”
  于教授放下手中的水杯看着我说:“相传在战国时期有一颗天石从天而降,落入当时的西山国境内。天石坠地砸出了一个大坑,引来了无数百姓观瞧,只见这天石通体乌黑形态奇特就有人说这是天降的宝贝,于是有人把它取出献给了当时的西山国郇王。实际上这块天石是一颗流星坠入大气层时没有燃烧充分所残留下来的陨铁。西山郇王得到陨铁之后虽然知道这是个天外来物世间稀有,但它毕竟只是一块黑如焦炭的铁块,假如不加以锤炼雕琢的话只不过也就是一块稀有的废铁,既没有观赏性也没有实用性。于是有大臣进言,说可以把这块铁打造成虎符,用来调兵遣将号令三军。一来它本属稀有不易被人仿造,二来它从天而降也预示着每次起兵都顺承天命,出师必捷。于是西山郇王就召集了最好的铁匠来锻造虎符,奈何这块陨铁质地无比坚硬在火炉中燃烧了三天三夜也没能将其融化。最后引了火山的岩浆才将其高温锻造成虎符,虎符一分为二左右对称,其造型犹如一只匍匐着的猛虎,张嘴呲牙栩栩如生。左半边虎背上刻有“顺天承命”四个字,右半边虎背上则刻着“天下定安”。一片交与当时的大将军陆琼,一片西山王自己持有。只要两片虎符合并一处便可任意调动大军。”
  “西山郇王铸成虎符之后。用它调兵遣将所向披靡犹如神助。当时大大小小几百个诸侯国相互之间战乱不休,一时之间竟让他平定了一方。慢慢的西山王相信这块从天而降的虎符一定拥有某种神力,来助他成就霸业。久而久之,虎符的秘密不胫而走并越传越神,各诸侯国都知道西山郇王有一对天降的虎符,具有呼风唤雨排山倒海的神力,甚至在当时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得虎符者得天下。当时的西山郇王已年过六旬加上连年征战不休,体力衰竭眼看就要归天了。只可惜郇王老来得子,膝下唯一一个幼子才7岁。西山王在病危时找来自己的亲信谋士道出了心中的担忧。皇子年幼无力执掌朝纲,而朝中也有虎视眈眈意预不轨之徒。如若把虎符传给幼子,这必使其招来杀身之祸。假如这虎符落入旁人之手,则免不了江山易主社稷不保。于是谋士出了一个计策,唯有将虎符销毁才能让那些意图不轨者断了念想,方能保得皇子无恙,社稷平安。西山王沉思片刻点头应允。
  随后郇王特意大张旗鼓的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祭天仪式,仪式中把那对虎符捆绑在弓箭之上,射入火山岩浆之中销毁。并昭告天下,从此世间再无此宝物。
  “太可惜了。”我听的入神,不禁脱口而出。
  教授干咳了两声,接着说:“其实西山王根本没有把虎符射进火山顶上溶了,绑在箭头上的是一对仿制的假虎符。暗地里却将虎符带入陵寝永世与他相伴,或许他是想到了阴曹地府也拿着它号令群鬼做一方鬼雄吧,这也正是这位谋士瞒天过海的高妙之处。”
  听到这儿我不禁起了疑惑,问道:“那故事这跟您爷爷有什么关系?” “ 还记得我刚开始说的民国盗墓案的事吗?我爷爷当年就参加了那次盗墓行动。我爷爷本是个铁匠,大家都叫他于铁匠。我爷爷原是个本分的手艺人,开始一伙伙盗墓贼来找我爷爷打造铁器,我爷爷一看就知道他们要造的这些东西是挖坟掘墓行头,但是他只管打铁别的事也不多问,久而久之和他们那伙人成了朋友,最后在他们唆使利诱下我爷爷也加入了他们的盗墓团伙。” 那次盗墓行动加上我爷爷总共三个人。三个人中一个姓陈一个姓蔡,他们俩是专业的盗墓贼挖坟掘墓这行已经干了好多年。姓陈的叫陈六不学无术终日游手好闲每天泡在酒馆里胡吃海喝,姓蔡的叫蔡寒生,由于他平日里给人占卦算命也懂些医术偏方卖点药材,大家都叫他蔡半仙。三个人里数他最为专业,特别是相地找穴的本事堪称一绝,一找一个准从未失手。蔡半仙平日里摆摊算命偶尔也上山采药,名义上说是采药事实上是去踩点找墓。有天下午他和陈六急冲冲的到我爷爷铁匠铺,说是有一躺儿大买卖。他在西山岭上发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墓穴,那地方埋得不是帝王将相那也是皇亲国戚。
  说到这儿于教授停住没再往下说,我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于教授笑了笑说:“这故事长着呢,你总得让我吃了午饭再讲吧?。”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我打开饭盒,饭是我妈亲手做的。
  于教授一看高兴的说:“我最爱吃的就是你妈做的梅干菜狮子头,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如它好吃。”
  于教授和我妈在同一所大学教书。他老来得女,夫人在他女儿于婷出生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于教授没再续弦独自把于婷拉扯大,后来就送去美国念书去了。记得在我小时候他经常带于婷来我们家玩儿,于婷由于从小没有母亲照顾的原因显得比一般的小女孩要邋遢一些,经常都是甩着两条大鼻涕虫来我们家玩。所以从小我就叫她鼻涕虫,她呢则是叫我陆疯子。由于两家关系比较亲近我打小管于教授叫于叔,到现在也是如此。只是偶尔在同学老师面前叫他于教授。于教授每次来我家我都缠着他给讲一些古怪离奇的故事,也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了墓葬考古。直到后来大学毕业就考了他门下的墓葬考古专业的研究生。他一身痴迷于古墓葬文化研究,由于常年伏案工作留下了许多病。但他个性要强,平日里实在难受就吃一些止痛片之类的药物来压制。这回终于扛不住倒下了,进了医院。他除了一个在美国的女儿外就没有别的亲人。所以这送病号饭的差事自然落到了我头上。
  教授吃完饭,甚至连梅干菜狮子头的汤都一扫而尽。我收起饭盒迫不及待的问:“于叔,那后来呢?”
  于教授接着说:“他们准备好家伙事之后就在一天夜里行动了。蔡半仙果然有两下在,几铲子下去就找到了墓穴的确切位置。两个人轮流挖洞另一个人负责运土,就这么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直径五六十公分的盗洞已经两米见深了。盗洞一直往下,打穿了封土层之后停住了,蔡半仙一看底下是一层厚厚的岩石板,拿铁锹一搞啃啃的闷响。这定是墓室无疑,几个人都一阵窃喜。随后就是要找墓门,照着蔡半仙的指示几个人又挖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也找不着墓门,整个墓室就像是一整块石头做的大方盒子,知道盒子里面有东西可就是进不去。这下蔡半仙也摸不着头脑了。整个墓室都是用巨大的石块拼成,每块石头少说也有几吨重光靠三个人几把铲子那是根本不可能挪的动的。三个人顿时傻了眼,就在一筹莫展之时陈六在微弱的烛光下面看到了一块岩石上刻有图案,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之后发现原来是两个造型极像老虎的石刻凹槽,从轮廓上看绝对是人为凿刻的,大约有一指来深。这是两只老虎是什么意思呢? 蔡半仙沉思了一会儿说“墓门就在这里,这两个凹槽就是门锁只有找到钥匙才能打开这墓门。” 这下陈六着急了,说:“他妈的,这不是白费劲吗,这墓少说也有上千年了上哪找这钥匙去,老蔡,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半仙摇头道:“别无他法,这种墓葬整个墓室的机关都在这道石门上。我曾听前辈们讲过,这机关名叫“鬼锁门。” “鬼锁门?”,于铁匠浑身打了个冷战说:“这名字听着好慎人啊。” 陈六说:“管他妈什么鬼锁门还是神锁门,老子只想知道怎么开门。老蔡你倒是说啊,有没有办法打开?” “这鬼锁门可非同一般,除非是原配钥匙,否则就是请来天下第一锁匠也开不得这石锁。而这原配的的钥匙嘛```就在墓主人手里。” “墓主人手里?这墓主人不就在这墓里躺着呢吗,他成了鬼了还拿钥匙干嘛?”陈六问。 “所以才叫鬼锁门嘛,这钥匙是入殓时陪着墓主人一起入棺的。防的啊就是咱们这些向死人伸手讨饭吃的人。”
  门锁了,而钥匙被锁在了门里头。三个人无奈只好往回走想着出去把洞口封好再另想办法。 三个人猫着腰往洞口爬去,突然,只听见陈六大叫一声“放开,拉我干嘛?” 于铁匠说:“别一惊一乍的我们都在你前面怎么拉你。” 说完这句话陈六的心头不由得的一惊,别看他平时爱充大个,其实是个胆小鬼。这时吓得都快尿了裤子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颤颤巍巍的说:“你们等等???真他妈有人拉我。” 铁匠和蔡半仙回过身看,只见陈六一脸惊恐,哆嗦成一团连头都不敢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们举着蜡烛往陈六身后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在幽暗的烛火跳动下,赫然一只白森森的手骨从洞壁的左侧伸出勾住了陈六的衣服。” 陈六见他们两人也都面露惊慌,更是吓得是四肢发软、魂不附体。 待看清楚缘由之后三个人的心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毕竟经常出入墓穴,这死尸白骨的也见得多了,这白骨抓衣无非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刚才只顾着找寻墓门根本没注意到洞壁上的白骨,也许是哪位前辈高人也发现了这个墓葬,在发掘的过程中不幸死在了墓室旁,留下了这俱白骨。 三人匆匆出了盗洞,掩盖好洞口就各自回了家。 于铁匠回到家,妻子吴氏(也就是于教授的奶奶)还在灯下缝着衣服。铁匠和妻子感情甚好,加上妻子如今已怀有身孕铁匠对他更是呵护倍加。吴氏一直反对铁匠干这挖坟掘墓的事,劝过几次都没有成效。自打怀孕之后吴氏更加反对铁匠盗墓,怕有损阴德对子孙后代不利。 “铁匠,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就算是为了咱的孩子,别再干那些损阴德的事了。” “好,我保证干完这一次就不再干了。相信我,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吴氏依偎在铁匠身上说道:“你说,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好?” “我早想好了,要是女孩就叫于莲,要是男孩就叫于铁生。” 陈六回到家之后,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那只手骨,紧接着一只手骨变成了无数只手骨,并且这无数只手骨不停的向他招手。陈六从梦中惊醒,吓得是满头大汗床单都湿了一片。 第二天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陈六说:“你们说邪门不邪门,老子干这行这么久从来没做过噩梦,可昨天晚上我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梦里全都是那只手骨在向我招手。老蔡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给我解一解这梦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那个死在墓里的同行前辈给咱什么暗示啊?” 蔡半仙经陈六这么一说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略有些激动的说道:“不对,我看那具白骨并不像是前辈同行留下的。你们想,墓室旁并没有其他的盗洞,假如是盗墓的同行那他是怎么到这地下土层里来的呢?所以我敢断言那白骨绝对不是盗墓前辈留下的。” 于铁匠问:“不是盗墓的,怎么会这么凑巧,不偏不倚的就在这墓室边上?” 老蔡回答说:“其实这不难解释,这封土堆的土壤层结构完整并没有后期被挖掘翻动过的迹象,我推断这白骨应该是和陵墓同一时期被掩埋的。这极有可能是当时建造陵墓时工匠的骸骨。没猜错的话应该不止这一具骸骨,周围还会有许多,这么一座石室墓所耗费的人力少说也几百上千啊。古时造墓工匠在墓室竣工之后都难逃一死,为的是防止他们泄露墓室的位置和墓中的秘密,防的就是我们这些挖坟撅墓的人啊。”
  “难怪,昨晚那只手骨会托梦给我,梦里还不停的在向我招手。这原来,是想让咱给他们伸冤报酬啊。” 与铁匠说:“得了吧,还报仇呐。你都不看看你当时那表情,吓的差点没尿裤子。虽说我入行比你晚,也没你这么胆儿小的。” 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陈六的一句玩笑话倒是提醒了蔡半仙,蔡半仙说:“陈六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古时工匠们大多都是迫于无奈被强征去修筑帝王陵寝,他们自然也清楚这墓室完工之日便是他们陪葬之时。所以当时的工匠们没有一个不对这墓主人恨之入骨的。于是有些造墓工匠会在临死前对如何进入墓室有所指示,这样一来如有后人寻得指示进入墓中开馆取物,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为那他们报了仇了。在我们这行里也有过这样的先例,我有一个同门师兄外号叫熊瞎子当年就是凭着一具尸骨的指示找到了一座东汉大墓的入口。” “你还有师兄,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铁匠问。 “当年我和熊瞎子同时拜的师,心想是跟着师傅学点占卜算卦看风水选阴宅的本事,将来也好有一口饭吃。可不曾想我师父明里摆摊算卦暗里干的却是挖坟掘墓的勾当。久而久之我和熊瞎子都被他带入了这个行当。” 陈六接过话说:“ 这个行当怎么了,咱也是凭本事吃饭嘛。有人发活人财我们发死人财,各有各的道嘛。” 经过刚才蔡半仙这么一分析,三个人当下商量,决定再探西山陵。
  我正听得兴起呢,进来一个护士,说:“好啦,好啦。探病的时间到了明天再来吧。”就这样把我赶了出去。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又提着饭盒来到了病房。教授正在看报纸,见我来了放下报纸说:“陆风来啦,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老样子,梅干菜狮子头。”
  教授一听喜笑颜开的说:“好啊,看来我这一病病的值啊,天天有梅干菜狮子头吃,值了。”
  我放下饭盒说:“于叔,还没到午饭时间呢。您先给我讲一段。”
  于教授笑了笑接着上回的话往下讲。
  “夜半三更,月明星稀,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他们三个人在于铁匠的铁匠铺里准备着工具家什。准备妥当之后,三人前后脚出发了。很快便找到了前日掩埋的洞口,挑开洞口的杂草,三人顺着绳子落到洞里。找到那只手骨,顺着手骨就挖开了。 陈六也许是上次被吓过的原因,见到那只手骨依然心有余悸。边挖还边念叨:“老兄啊,我是来给你报仇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磕着碰着你可莫见怪啊。”
  挖了没一会儿,果然不出蔡半仙所料骸骨远远不止一具,甚至多到让这三个经常出入死人墓地的土耗子都有些胆颤。蔡半仙看着这累累白骨不禁发出感叹: 身前千军万马, 死后白骨森森。 一代帝王陵寝, 相伴多少冤魂。 陈六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手撑着铁铲说:“老蔡,你就别在那儿咬文嚼字了,你倒是看看这些白骨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蔡半仙看着这些尸骨默默摇头。由于年代久远,尸骨大多都已腐朽不堪,几乎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骨,更别提什么线索了。三个人接着又挖一阵子,个个都累得喘着大气。可除了七零八碎的人骨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三人顿觉希望渺茫,陈六更是摇头叹息,一怒之下举起铁铲奋力一扔,铁铲深深的插入土中伴随着发出“噔”的一声。这看似普通的一声,在蔡半仙和陈六听来无非是铲尖碰到土中的岩石罢了,并没有多想。可铁匠常年打铁对铁器撞击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一听就知道这“噔”一声是铲尖碰到金属所发出的声响。
  铁匠说:“土下有东西。” 陈六说:“有什么东西,他妈的除了骨头还是骨头还能有什么鬼东西?” 铁匠没理会陈六顾自去抓那把铁铲并向下挖,几铲子下去就挖出了那个撞击之物。蔡半仙和陈六也都围了过来,铁匠把那东西从土里拿出来用手这么一掂量就觉得奇怪,如此小小的一块东西这分量怎么这么沉啊,就是最好的生铁也不至于这么沉啊。铁匠慢慢拿掉粘在上面的土块,隐隐约约一只老虎的形状赫然出现在三人眼前。 陈六不禁高呼:“钥匙,虎形钥匙。” 蔡半仙也面露微笑道:“本想是借这些骷髅找找入门的线索,没想到他们竟把钥匙直接送到我们手上了。” 陈六说:“这回我可是头功啊,要不是我这一铲子下去,你们就算挖到明年也未必挖得着。” “那还有我功劳呢,要不是我听出听音不对,你们也发现不了啊。” 三人说笑着来到墓室的石门旁。半仙接过虎形钥匙,看着门上的一对虎形凹槽,犹豫片刻之后将它嵌入右边的凹槽中,可谓是严丝合缝、分毫不差。三个人的眼睛紧盯着石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静等了一会儿之后石门丝毫没有开启的迹象。这时半仙伸手按在石门上推了一把,仍然没有动静,于是三人合力卯足了劲儿推,可这石门就好比生了根似得,依然是纹丝不动。 陈六说:“老蔡,八成是左边的这个槽,你试试左边的。” 半仙取下虎形钥匙,翻了个身安在了左边的凹槽中。可蔡半仙一松手,那虎形钥匙便从凹槽中掉落下来。很显然左边的凹槽与它并不吻合。半仙将它捡起再次尝试可结果还是一样。 铁匠说:“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忽闻鸟叫声起,三人由于过度紧张和兴奋尽忘了时间,这时才反映过来天已经大亮,无奈三人只能收拾家伙出洞。掩藏好洞口之后准备往家里走。
  可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道士,那道士正侧脸对着他们似乎没并发现他们。
  三个人一时不知所措楞在了原地。这只见那道士顾自己往前面走去,脸一直朝着前方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们。
  蔡半仙说:“趁他没发现我们,快走。”
  原来这道人长着一双斜眼,眼眸天生偏向一边。看似他面朝前方侧脸对着他们,实际上他的一对眼珠子正直勾勾的斜盯着他们三人。他们三人爬出盗洞掩埋洞口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后来见蔡半仙他们发现了自己,于是就佯装没看见径直向前面走去。
  这一夜的折腾早已累的疲惫不堪,三人回到家倒头便睡了那道人的事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醒来时已是中午。醒来后铁匠照常打铁,陈六跟往日一样在对面的酒馆喝酒,半仙依旧在酒馆旁摆摊算卦。他们三人向来如此,不论是寻到什么大墓或是捞着什么宝贝,可仍旧每天都会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这条熙熙攘攘的街上,为的是避免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和猜疑。只是今天不同的是,陈六依然喝着酒却没有了往日的高声谈笑,铁匠仍是挥动的锤子却似乎有些绵软无力。半仙同样是挥动着扇子却双目失焦,若有所思。他暗自思量着墓中之事,企图从中找出一些头绪。 就在这时一对母子在蔡半仙的算卦的摊前坐下:“先生,烦劳您给算个卦。”见蔡半仙没有反应便提高音量重复道:“先生,烦劳您给算个卦。” 蔡半仙这才回过神来,见一少妇带着一个孩子坐在摊前,便问:“您是测字还是求签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写字,求签吧。” 蔡半仙递过签筒,妇人拿在手中轻轻摇晃了几下,抽出一支交到半仙手里。
  蔡半仙接过签说道:“水浅孤舟涸,风寒马不前,古人相别去,只唱鹧鸪天。夫人,你是要问什么啊。” “我想替孩子他爹问问前程,他爹外出谋生已有半年多至今音讯全无,你给算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蔡半仙心中暗想,此卦为破船上滩自身难保之卦,只怕是凶多吉少。又见这对母子着实可怜不忍心实情相告,于是编了一些宽慰之话:“夫人放心,你家主人此行一帆风顺,不久就能与你母子团聚。” 那妇人听后笑逐颜开:“谢天谢地,这下我就放心了。”说着掏出卦金。 蔡半仙连忙推辞:“我日行一善,此卦不收钱。” 那妇人喜出望外拉着儿子连声道谢:“先生真是大善人,我母子二人谢过先生。” 看着这对母子从摊前离去,蔡半仙的思绪又回到墓葬当中。忽然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母子”---“子母”---子母锁。没错,他曾听他的师傅说过,有一种锁叫子母阴阳锁,锁分子母一左一右一阴一阳,必须子母相伴阴阳归位才能将锁打开。昨日在墓中发现的虎形钥匙应是阴阳锁中的一枚,右手为阳左手为阴,这把应该阳锁,要想打开墓门必须找到阴锁。 到了晚上三人又在铁匠铺里相聚,围坐在火炉旁,蔡半仙将子母阴阳锁之事说给陈于二人听。听罢,三人当下商量再去墓地寻找另半边钥匙。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在午饭前准时出现在病房,每次都听教授讲上一小段。
  话接上文。三个人再次来到墓地,企图找到另外半片虎形钥匙。三人齐动手三把铁铲翻飞,可除了白骨土石仍是一无所获。由于过度劳累三人回到住处一头倒下就睡着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醒来后依然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大街上。
  大街上跟往常一样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群小孩在街上追逐打闹嘴里吟唱着儿歌“西山王,承天命,虎符现,天下安???”
  “虎符现,天下安???”蔡半仙的扇子不由的掉在了地上。虎符???虎形钥匙???莫非虎形钥匙就是那个古老的传说中西山郇王的虎符?想到这蔡半仙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急忙收起卦摊叫上陈六一起到了于铁匠家。打开包袱取出虎形钥匙。原先他们以为这只是一枚形状似虎的钥匙,心思都在墓里的宝藏,没多在意“钥匙”本身。拿抹布仔细擦拭干净之后,三人不由得愣住了,这“钥匙”犹如一只匍匐着的老虎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于铁匠一辈子和铁打交道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铁,通体黑如木炭却铮光发亮,历经千年却丝毫没有锈迹,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比一般的铁重出许多。再细看虎背上刻着 “天下定安” 四个字。这更让蔡半仙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西山郇王的虎符”。
  于铁匠和陈六都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西山郇王的虎符?难道那个世代相传的西山王得到流星铸造虎符的传说确有其事?”
  “那这么说我们发现的是西山郇王陵?”
  陈六乐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西山郇王陵,这回我们可发达了,里面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咱享用一辈子的。”
  关于西山郇王那首古老的歌谣在西山县祖祖辈辈口口相传,陈六、于铁匠他们打小就知道这个传说。
  蔡半仙控制住激动的心情说:“错不了,你看这虎背上的字“天下定安”,这不正跟儿歌不谋而合吗,“虎符现,天下安”。
  陈六一手拿着虎符一手摸着下吧问:“这个宝贝怎么出现在墓室外面呢,老蔡,你不是说这鬼锁门的钥匙应该陪着墓主人一起入棺的吗?”
  蔡半仙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看来那堆尸骨中除了造墓的工匠还有负责入殓的祭师,一并被杀了。估计这祭师入殓时起了贼心偷拿了虎符,可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铁匠说:“可只有这半片虎符,另外半片如果找不到也无济于事啊。”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这时陈六灵机一动说道:“铁匠,你能不能照着这虎符铸一个一模一样的?”
  铁匠想了想说:“虽说打铁是我的本行,可这虎符做工如此精细,我也没有十成把握,不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蔡半仙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眯着眼说了句:“试试吧”。
  因为他知道,虎符是天上的陨铁所铸,材料非同一般若用普通的生铁来锻造只怕是行不通,不过一时没有办法也就姑且一试吧。
  说动手就动手铁匠立马着手制造虎符。制作工艺必定是由粗到细,先制造出一个模具,用铁水浇注出虎符的大形。再在这基础上进一步精雕细琢。
  铁匠用泥巴制作出一个与虎符同等大小且轮廓基本一致的磨具,接着将一块生铁丢到熔炉里,在炉底填足了木炭燃料。接着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双手握着鼓风机呼哧呼哧的拉开了,只见他双脚前后开立气运丹田,腿带动跨跨带动腰腰拉动肩膀把力送到手臂上,这全身的肌肉都使上了劲,火炉上的火焰也跟这他的节奏呼呼的往上蹿。不一会儿铁匠浑身汗如雨下,豆大的汗水把裤腰带都渗湿了。火炉子周围热浪滚滚烫的常人根本近不了身,也就于铁匠常年打铁这耐热能力比一般人好出许多。
  陈六远远的看着:“行啊,铁匠。有膀子力气啊。”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铁块融成了铁水。这铁水少说也有上千度,将铁水注入模具当中。烫的模具是刺啦作响白雾腾腾。铁匠放下模具拿起大茶缸猛灌了几口。等到铁水冷却凝固,再把泥巴敲碎。剩下的铁块轮廓跟伏虎相差无几。下一道工序就是进一步打磨。可难就难在这虎符是一左一右,一正一反的,需要参照右半片虎符镜像出一个完全相反的来。细活最费时间,得一点一点的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眼看天色渐晚,陈六蔡半仙就各自离去了。剩铁匠一人继续铸造虎符。
  夜里铁匠的媳妇儿吴氏挺着大肚子来给铁匠送夜宵。见铁匠在打造虎符就问铁匠:“你打这铁老虎做什么?”
  铁匠没将实情告诉吴氏,只是笑了笑说:“这个是宝贝。”
  吴氏开玩笑的说:“你要有这本事吧铁疙瘩打成个宝贝,那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要享福喽。”
  陈六在回家的路上途径一家酒馆,碰巧遇上里面有几位旧相识,相互一招呼就进去喝上了,对他来说酒永远是来者不拒的。几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多喝了几杯之后个个胡话连篇。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饮误事。几杯黄汤下肚陈六已经是五迷三道晕晕乎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秃噜了出去。而这郇王虎符的秘密也从他的嘴里也不径而走。这小小的西山县城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当时军阀割据战乱不休,身在乱世谁都想捞一把,想当官的、想发财的、想一夜暴富的比比皆是。
  多谢支持!持续更新中。
  @luncnki 2012-5-17 13:02:00
  很独特的视角,从文中能看出对于历史很有研究,内容很丰富,但小说除了有深厚的文学功底还不够,还要有起伏的情节,想与你交流一下,QQ:137237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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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赐教,假如你觉得拙作还能入眼的话,敬请关注后续情节,多提意见。
  陈六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昨夜醉酒说过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吃了些东西就往铁匠铺走去,到铁匠铺时蔡半仙已经在了。铁匠昨晚一夜未睡打造虎符,直到今天中午,那半片虎符才铸造完成,跟真虎符放在一起,一正一反几乎以假乱真。陈六拿着虎符翻过来覆过去仔细端详,并啧啧称赞铁匠的手艺高超。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砸门,蔡半仙一听这敲门声就感觉不对,哪有人敲门卯足了劲拼命捶的。从门缝里往外一看只见五六个当兵的手里都端着枪。心想坏了,肯定是走漏了风声这些人八成是冲着虎符来的。三个人一时慌了神拼命找地方想把虎符藏起来。就在这时当兵的一枪托砸开了门,情急之下铁匠把真虎符丢进了火炉里。当兵的进屋二话没说就把他们三个绑了,接着把屋里屋外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可唯独没搜这冒着火光的火炉子,谁能想的到这火炉子里还能藏东西呢?拿上那半片刚刚仿造的假虎符押着他们三人往司令部走去。
  三人未被过堂就直接带到了牢房,战战兢兢的蹲在铁牢的角落。
  蔡半仙恶狠狠的问道:“虎符的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别人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陈六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酒后失言,于铁匠更是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蔡半仙心想事到如今再追究是谁走漏的风声已没有意义,现在是保命要紧,低声说:“任他们怎么逼问都千万不能说出郇王陵的位置,一旦他们知道了这些我们也就失去了价值,必定会被他们灭口,先把命保住再想办法逃走。” 就这样三个人在牢房里关了一整天都没人问津,直到第二天深夜来了一个当官模样的人问话:“还有???另外半片东西呢?老实交待,免得受皮肉之苦。” 蔡半仙抢过话说:“军爷饶命,我说我说,东西被我们藏在后山上了,只要饶我们不死,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好,算你识相要是找不着,老子嘣了你” 说罢,当官的带着一小队人押着他们开车赶往后山。一路上陈六和于铁匠吓得直哆嗦,蔡半仙心里却始终在盘算着什么。
  陈六心里直犯嘀咕,心想:“郇王墓分明在西山,老蔡却说在后山。到了后山找不着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一会儿功夫车就到了后山脚下,所有人都下车步行上山。蔡半仙在头前领路陈六和于铁匠紧随其后,再后面是七八个当兵的拿着枪指着他们。这后山植被茂盛很少有人出入,由于蔡半仙常年在山上采药所以对后山的山路地形都非常熟悉,不知不觉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悬崖峭壁边上。山林里的夜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手电筒的光亮根本照不了多远两米开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就是一道深渊。 突然,蔡半仙一声大喊:“跳啊???”便纵身跃下了悬崖。陈六和于铁匠一咬牙也都跟着跳了下去。后面那些当兵的哪里敢跳下悬崖追赶,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在眼皮底下逃走。山谷里只剩下“跳啊”两个字在不断的回响。 蔡半仙心里清楚,那半片虎符无论找没找到结局都是个死,还不如把命交给老天爷搏上一搏。 当兵的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第二天派了大队人马在悬崖下寻找,悬崖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们在悬崖下只找到了于铁匠的尸体,其余二人不知死活。 铁匠的妻子吴氏得知铁匠的死讯之后悲痛欲绝。那帮当兵的又把铁匠铺和家里都搜了个底朝天。使得她更是惶惶不安。吴氏花钱买回了铁匠的遗体,把他安葬在了后山。坟前吴氏挺着大肚子哭的昏天黑地。随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山西祁县的娘家,临行前最后到铁匠铺看一眼,细细看着里面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件铁器都是铁匠一锤子一锤子的敲打出来的,睹物思人越看越伤心。想着腹中的孩子,可怜他都没见过父亲的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火炉灰里有一块黑乌乌形状似虎的东西。他想起那晚给铁匠送饭时看到过铁匠在打这个铁老虎,还说这是个宝贝。吴氏从炉灰里那出虎符装在了包袱里纯当时留个念想,接着便离开了西山县。
  陈六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昨夜醉酒说过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吃了些东西就往铁匠铺走去,到铁匠铺时蔡半仙已经在了。铁匠昨晚一夜未睡打造虎符,直到今天中午,那半片虎符才铸造完成,跟真虎符放在一起,一正一反几乎以假乱真。陈六拿着虎符翻过来覆过去仔细端详,并啧啧称赞铁匠的手艺高超。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砸门,蔡半仙一听这敲门声就感觉不对,哪有人敲门卯足了劲拼命捶的。从门缝里往外一看只见五六个当兵的手里都端着枪。心想坏了,肯定是走漏了风声这些人八成是冲着虎符来的。三个人一时慌了神拼命找地方想把虎符藏起来。就在这时当兵的一枪托砸开了门,情急之下铁匠把真虎符丢进了火炉里。当兵的进屋二话没说就把他们三个绑了,接着把屋里屋外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可唯独没搜这冒着火光的火炉子,谁能想的到这火炉子里还能藏东西呢?拿上那半片刚刚仿造的假虎符押着他们三人往司令部走去。
  三人未被过堂就直接带到了牢房,战战兢兢的蹲在铁牢的角落。
  蔡半仙恶狠狠的问道:“虎符的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人没有别人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陈六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酒后失言,于铁匠更是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蔡半仙心想事到如今再追究是谁走漏的风声已没有意义,现在是保命要紧,低声说:“任他们怎么逼问都千万不能说出郇王陵的位置,一旦他们知道了这些我们也就失去了价值,必定会被他们灭口,先把命保住再想办法逃走。” 就这样三个人在牢房里关了一整天都没人问津,直到第二天深夜来了一个当官模样的人问话:“还有???另外半片东西呢?老实交待,免得受皮肉之苦。” 蔡半仙抢过话说:“军爷饶命,我说我说,东西被我们藏在后山上了,只要饶我们不死,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好,算你识相要是找不着,老子嘣了你” 说罢,当官的带着一小队人押着他们开车赶往后山。一路上陈六和于铁匠吓得直哆嗦,蔡半仙心里却始终在盘算着什么。
  陈六心里直犯嘀咕,心想:“郇王墓分明在西山,老蔡却说在后山。到了后山找不着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一会儿功夫车就到了后山脚下,所有人都下车步行上山。蔡半仙在头前领路陈六和于铁匠紧随其后,再后面是七八个当兵的拿着枪指着他们。这后山植被茂盛很少有人出入,由于蔡半仙常年在山上采药所以对后山的山路地形都非常熟悉,不知不觉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悬崖峭壁边上。山林里的夜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手电筒的光亮根本照不了多远两米开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就是一道深渊。 突然,蔡半仙一声大喊:“跳啊???”便纵身跃下了悬崖。陈六和于铁匠一咬牙也都跟着跳了下去。后面那些当兵的哪里敢跳下悬崖追赶,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在眼皮底下逃走。山谷里只剩下“跳啊”两个字在不断的回响。 蔡半仙心里清楚,那半片虎符无论找没找到结局都是个死,还不如把命交给老天爷搏上一搏。 当兵的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第二天派了大队人马在悬崖下寻找,悬崖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他们在悬崖下只找到了于铁匠的尸体,其余二人不知死活。 铁匠的妻子吴氏得知铁匠的死讯之后悲痛欲绝。那帮当兵的又把铁匠铺和家里都搜了个底朝天。使得她更是惶惶不安。吴氏花钱买回了铁匠的遗体,把他安葬在了后山。坟前吴氏挺着大肚子哭的昏天黑地。随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山西祁县的娘家,临行前最后到铁匠铺看一眼,细细看着里面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件铁器都是铁匠一锤子一锤子的敲打出来的,睹物思人越看越伤心。想着腹中的孩子,可怜他都没见过父亲的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火炉灰里有一块黑乌乌形状似虎的东西。他想起那晚给铁匠送饭时看到过铁匠在打这个铁老虎,还说这是个宝贝。吴氏从炉灰里那出虎符装在了包袱里纯当时留个念想,接着便离开了西山县。
  说到这儿,教授的眼中开始闪烁着一些晶莹的东西,语气也开始变得哽咽。
  于教授说:“我爷爷当时没留下照片什么的,所以我和我父亲都不知道我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后来我奶奶告诉我,我父亲长得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极为相像。”
  我见于教授情绪波动怕影响到他的病情,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于叔,于婷出国已经有还几年了吧?”
  “是啊,一晃四年啦时间可真快。”
  “那她经常回来看您吗?”
  “一年回来个一两回吧,有时寒暑假我也飞过去看她。你现在要是见到她啊准不认识了,长成大姑娘啦。”
  果然,一讲到他女儿于教授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幸福的微笑。
  “于叔,您这次住院于婷他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怕她跟着操心耽误学习。”
  我点了点头,教授说:“陆风,今天就讲到这儿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我帮教授盖好被子,拿着饭盒就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我依然准时送饭过来。今天来我没好意思要求于教授接着往下讲,怕勾起他伤心的往事。虽说我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面的情节,可嘴上始终没好意思说。
  于教授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说道:“怎么,今天不想听故事了吗?”
  “想啊,当然想。我这不是怕您难受没好意思开口么。”
  于教授只是笑了笑接着昨天的话往下讲。
  于教授的奶奶吴氏离开回到娘家之后不久就生下了一个男孩。按照铁匠生前的遗言取名叫与铁生也就是于教授的父亲。
  随着时间流逝,西山郇王陵这件事业已慢慢被人们淡忘。一晃20年过去了,铁生已长大成人。不仅身材魁梧,更是长得浓眉大眼一表人才,跟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自从来到祁县之后就跟他母亲住在姥姥家里。家里有一个舅舅叫吴德远,以贩卖药材为生,这几年生意渐渐做大,需要帮手。铁生13岁便跟着舅舅走南闯北学做生意。如今已赫然成长为一个精明能干的药材商人无论什么药材只要经他鼻子这么一闻就知道产自哪里品质好坏价值几何。 吴德广在生意上有个挚交好友名叫柴万洲,这柴万州经营着一家本草药庄是山西一带赫赫有名的药商。吴德广多年来一直和他保持着生意往来。铁生也常到本草药庄采购药材。 一次铁生像往常一样遵照舅舅的嘱咐到本草药庄进一批药材。恰巧遇见了柴万洲的女儿茜草。这姑娘,十八九岁上下,长得是亭亭玉立。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肌如白雪,齿如含贝长得别提多水灵。铁生只一眼就看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铁生也是仪表堂堂意气奋发。茜草对他也是颇有好感,久而久之随着见面的次数增多两人便芳心暗许相互爱慕。 柴万洲第一次见到铁生就觉得十分眼熟,很是投缘。也并不反对他与茜草来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连家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于是就三媒六聘定下良成吉日准备结婚。 吴德广虽和柴万洲是老相识,可吴氏与柴万洲却宿卫蒙面。直到铁生和茜草大喜之日。两人才得以相见。当吴氏见到柴万洲那一刹那犹如晴天霹雳万分震惊,这柴万州分明就是当年蔡半仙?虽时隔多年却绝对不会认错。原来当年他们三人跳下悬崖后,蔡半仙摔得遍体鳞伤,被湍急的河流冲到了下游命悬一线。恰巧遇到一位采药的老药农路过救了他。老药农家将他背回家,用草药偏方外敷内用。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他这条命。药农有一个女儿叫白薇正待字闺中,蔡半仙养伤的这段日子全靠白薇细心照料,于是日久生情两人便走到了一起。
  蔡半仙怕被官兵追杀,就带着妻子和老丈人远走他乡来到了这山西祁县。改名换姓取了蔡字的谐音改姓柴叫柴万洲,起初靠贩卖药材为生后来时来运转生意风生水起,成了这祁县的最大的药材商。 虽说当年铁匠的死不是蔡半仙直接导致的,可假如没有蔡半仙和陈六的唆使铁匠也不会跟他们一起盗墓,自然就没有后来的坠崖毙命。所以这吴氏的心里多少对蔡半仙有些怨恨,只是这铁生与茜草如今喜结连理,如今两家人成了一家,她也就只能强压着心中的积怨。没把这件事告诉铁生。 铁生茜草二人结婚之后夫妻十分恩爱,不久茜草就有了身孕。眼看着临盆之日就要到了,一日茜草挺着大肚子想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可跨出台阶一不小心踩空跌了一跤。导致了羊水破裂小孩要提早出世。最后小孩虽是保住了,可茜草由于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柴万洲心疼着宝贝女儿,用尽了所有的好药请遍了满城的名医都没能只好茜草的病。茜草终日昏迷身体极度虚弱每天只能靠用上好的野山参熬汤喂服才得以续命。日复一日铁生并没有放弃对茜草的治疗,一边照顾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边继续四处寻访名医为茜草诊治。可请过的郎中个个看了都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一天铁生听说在祁县远郊的一座山里住着一名隐世神医据说是当年宫里出来的御医。于是铁生多番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可这神医由于在早年间在宫里被人陷害导致双腿尽断无法出诊。铁生就背着他翻了几座山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将他背回了家。 老神医看过茜草的病情后不住的摇头。铁生堂堂七尺男儿扑通一声跪在神医面前:“老神医,您无论如何救救她。她都没能见上这孩子一面,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死去啊。” 老神医摇摇头说:“她这不是病,她这是命啊。命里注定她该有这一劫,医者只能医病不能医命啊。” 铁生闻言悲痛欲绝,铁打的男儿哭得的声泪俱下。有谁见了不为之心痛不为之动容。老神医也不禁心生悲悯说:“除非???你能找到一味药材。兴许有救。” 铁生听闻此言如获至宝,说:“老神医,您说。再名贵再稀有的药材哪怕倾家荡产我都愿意去买。” “这味药材名叫木里红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木里红?我家药房里有上千味药材,可唯独没听说过这木里红啊。” “这木里红世间罕有并非寻常之物,你若有缘能找到也算你妻子上辈子的造化命不该绝。” 虽说这木里红铁生闻所未闻,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他又把老神医背回了深山。接着来到本草药庄把这件告诉了岳父柴万洲也就是蔡半仙。
  蔡半仙听后不由得心头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铁生察觉到蔡半仙的表情变化便问:“爹,您多年经营药材生意,可曾听说过这木里红是哪种药材,产自哪里?” 蔡半仙慢慢的点了点头说:“这木里红本名叫墓里红。是一种生长在千年古墓当中的通体血红的花,据说这种花以尸体的骨髓为养分在墓中生长千年不朽。” “只要世间有这东西我就相信一定能找得到。” 蔡半仙叹息道:“难呐,千年古墓本就难找,这长有墓里红的古墓更是难找啊,假如真能找到那真是咱家茜草的造化啊。” “爹,您经营药材多年一定有办法的。要不然茜草可就???”说道这里铁生不禁又哽咽起来。 蔡半仙发动了所有药材界的朋友并放出话去欲出高价求购墓里红。一时间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仍没有半点消息。直到有一日,蔡半仙的一个故友找到他说,在邻县的望崖岭上有一伙倒斗的强盗这几年淘了不少大墓兴许他们能有墓里红。 故事听到这里要不是于教授每每说到动情处都热泪盈眶,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谁也想不到我面前这位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老人竟有着这么离奇的身世。
  自己顶一个。
  附注解一篇:郇王虎符中的“郇”字是一多音字,可念xún也可念huán。作姓氏使用时二者皆可,作国名使用时只可念xún。本文中郇王乃是西山国王死后的谥号两种读音皆可使用。若出于顺口起见,念xún比较妥帖。
  @悲伤的鱿鱼丝 2012-5-18 9:27:00
  @月谓然 2012-5-18 8:28:00
  楼主,加油更新,都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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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有你的鼓励我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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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鱿鱼丝 2012-5-18 11:10:00
  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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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每晚6点至10点左右更新。
  蔡半仙和铁生决定一同去找那伙盗墓贼。几经周折才找到了一个引路人带他们找到了那伙盗墓贼。这伙盗墓贼人数众多占据着一个山头。引路人到了山脚下给他们指明了上山的路拿了赏钱就回去了。 他们两人根据指示向山里走去,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站住,干什么的?”只见从林间出来一人手里端着长枪正朝他们怒目而视。 蔡半仙见状立马满脸堆笑的说:“这位小哥,我找你们当家的。” “我们当家的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蔡半仙灵机一动说:“这位小哥,我有一套挂彩的白货要送给你们当家的。” 那人一听上下打量了一番蔡半仙:“站着别动,我去通报一声。” 蔡半仙说的是黑话。白货是墓葬的意思挂彩的白货就是大墓葬。铁生自然是听不懂,但也没多问。 不一会儿那人就跑出来将他们带到山寨里,进寨子之前被人拿黑布袋套了头,浑身上下彻底搜过之后才带他们进去。 走了不久就停住了,有人把他们的头罩拿下,他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一个山洞,面前赫然一个土匪窝子的景象。两边架着大铁锅烧的是火光冲天,正当中挂一张虎皮,虎皮左右各一把太师椅上面端坐着两个人。右边的那位中等身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左边这位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正捻着山羊胡子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开口说道:“听说你们有一套挂彩的白货,说来听听。” 蔡半仙被头套蒙久了又突然被拿掉,火光刺的他眼都睁不开,他使劲摇头挤了挤眼才慢慢的适应了这洞中的光线。待他仔细盯着上面的人看时,不由得心头一紧。这上面坐着满脸横肉的这位不正是陈六吗?他没死,怎么会在这儿呢? 正在蔡半仙暗自思量的时候,陈六似乎也认出了蔡半仙。连忙从座上下来走到蔡半仙面前仔细一瞧。突然放声哈哈大笑说:“哎呀???老蔡,他娘的的真是你啊?” 蔡半仙也笑道:“陈六,别来无恙啊。” 铁生自是一头雾水,自己的岳父怎么会跟这些强盗早就认识呢? 陈六看着铁生说:“这后生好面熟啊,是你什么人啊?” 蔡半仙说:“是我女婿。” 陈六向他们引见了那个瘦骨嶙峋的人之后就吩咐手下准备酒菜。说话间好酒好菜就摆了上来。 几人在酒桌上边吃边聊。蔡半仙将当年如何得救的经过跟陈六说了一番,唯独没说铁生就是于铁匠的儿子。说完问陈六:“你呢,怎么做了山大王?” 陈六哈哈一笑说:“我陈六命大没摔死,从水里出来后一路逃窜,狼狈不堪。咱也没有别的手艺,实在没办法就落草做了山贼,后来山上兄弟们抬举就做了这山寨的大当家。” 陈六对做上山大王的过程说得轻描淡写但事实上却另有隐情。当时陈六上山只不过是个小喽啰。由于常年军阀战乱,这山贼的日子也不好过。打山下经过的尽是些逃生的难民,哪有什么油水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抢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城里人有钱可有正规军把守着他们也不敢去。就这么眼看着山寨上的兄弟们个个都怨声载道。这时陈六向当家的献了一个计策就是带着兄弟们去盗墓。当家的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就同意陈六的建议。山寨里有一名军事李铁嘴,原先跟蔡半仙一样也是个算命先生,据说是铁口直断能未卜先知,后来被当家的请来做了军师。虽说他不会盗墓可对看风水相阴宅却有一套。就这样他们连续盗了几座墓葬,捞了不少金银财宝古董玉器。当家的一高兴就让陈六坐了第二把交椅。可这当家的贪财好色抠门至极,对手下总是扣扣索索的。于是陈六和李铁嘴合伙设计了一个圈套,在一次盗墓行动中将大当家害死在墓里,从而取而代之分别坐了这第一第二把交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半仙才将此行的目的说出:“二位当家的,我们这次前来并没有什么挂彩的白货相送,只是为了拜见两位所以才编造了这个谎言,多有得罪望两位当家的海涵。” 陈六说:“老蔡,你到了我这里就是到了自己家了。不用跟我这么客套,你来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只要我陈六办得到,一定义不容辞。”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要求一样东西。” “什么求不求的,现在我这寨子里要人有人要抢有枪,你说吧要什么?” 铁生沉不住气了说:“我们是来买墓里红的。”
  “墓里红?我们寨子里没有这个东西啊。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蔡半仙说:“墓里红是种植物只生长在古墓之中。我女儿自产下一子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至今昏迷不醒。这种病非墓里红所不能治所以今天特来求药。” 李铁嘴说:“真是替令千金感到惋惜啊,难道这病除了这墓里红就没有其他药能治了吗?” 蔡半仙说:“天下的好药名医都试尽了都没用。这墓里红,在健康人手里一无用处,既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强身健体,可到我这里就是救命的仙药啊。”
  陈六紧了紧眉头说:“老蔡,我们这帮兄弟最近确实盗了几座古墓,可这墓里红确实没有啊。” 李铁嘴若有所思对陈六说:“大当家的,还记得上次咱在嘎子坡上盗的那座古墓吗?”
  陈六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说:“奶奶的,你提那晦气东西做什么?”
  “大当家的,上次我们打开那棺材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有一朵红色的花从尸骨中长出,不知是不是就是蔡兄所说的墓里红。”
  铁生急忙说:“对对对,那一定就是墓里红。” 蔡半仙接过话说:“二位当家,这墓里红现在何处,我蔡某愿出重金购买。” 这时只见陈六面露难色说:“老蔡,这墓里红怕是要不得。” “如何要不得?” “那座墓是座鬼墓啊。上次二当家在嘎子坡上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断定底下肯定有大墓,几铲子下去果然不出所料可这座墓非同寻常邪得很啊。我们一行七个兄弟进到墓室找到了棺椁,可刚打开一角就闻到一股奇气扑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棺材里的情况,开棺的两个兄弟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那惨状就如同有一万把尖刀同时在剜他们骨头一般,没一会儿就大小便失禁一命呜呼了。”陈六诉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仍带有几分惊恐,“老蔡你说这墓邪不邪门?” 蔡半仙沉思片刻说:“你那两位兄弟恐怕是中了棺毒了。” “中棺毒?我怎么看着像中邪呢?” “你刚才所描述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等都是中毒的症状,并不是中邪。” 陈六和李铁嘴看着蔡半仙将信将疑。蔡半仙接着说:“二位当家,你看这样可好?你们只需要给我们带路,到了地方之后你二人在外面等候由我和铁生进去。我只取那墓里红,墓中其余的宝贝尽数归二位当家所有,二位当家意下如何?” 陈李二人一听觉得这买卖干的过,当下就答应了。四人商量决定明日下午就动身前去嘎子坡。四人一直饮酒畅谈到深夜酒席散去之后半仙和铁生就在山寨里住下了。 李铁嘴独自来到陈六的房间,说:“大当家的,这蔡半仙信得过吗?” “二当家多虑啦,当年我、老蔡还有铁匠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可大当家的你别忘了 ,他过去和咱们一样也是个盗墓的。试问那个盗墓的不爱这墓中的宝贝。再者说你们都二十来年没见过面了,这人啊是会变的。” 陈六心想李铁嘴说的不无道理便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李铁嘴说:“当家的您别误会,我不是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只是担心这蔡半仙到墓中之后发现什么绝顶的好宝贝到时舍不得给我们。据我所知这越是邪门的墓里越是出稀罕宝贝啊。所以依我之见,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进去这样也不怕他做什么手脚。”
  “你他娘疯啦,宝贝再稀罕能有命稀罕吗。那两个兄弟怎么死的你忘啦?”
  “当家的莫急,刚才你在说墓中情况的时候我在仔细观察着蔡半仙的表情。他竟无半点惊恐。你想,他要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敢去碰那毒棺?” 陈六听罢觉着有几分道理。于是就同意了李铁嘴的建议明日和他们一同进墓。
  铁生又是一夜无眠,想着明天拿到墓里红就可以救妻子的性命,不禁激动的眼泛泪花。想着想着他想到了刚才席间自己的岳父和陈六之间的交谈。岳父分明姓柴,这陈六怎么会管他叫老蔡呢。还有就是虽然蔡半仙在席间闪烁其词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但铁生还是听出了一些猫腻。似乎发现自己的岳父之前的经历和盗墓有关。只是当下要紧的是拿到墓里红,其余的是也无暇多问。铁生一直到天明才小睡了一会儿。
  起来用过早餐之后一行人就开始着手准备。
  陈六问:“老蔡,这次去你可有十分把握?”
  “十分把握倒谈不上,只是为就我女儿我必须去。”蔡半仙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清楚,这次的毒棺并不十分危险,因为当时只有开棺的那两个人死了。这说明毒气并不十分强烈,否则上次他们七个人一个也别想走得了。
  陈六说:“这样,我再带两个机灵一点儿的兄弟去,开棺之时我们只需远远看着就行。”说完叫上了两个喽啰,一个高瘦的外号叫锤子一个矮胖的叫冬瓜。临行前蔡半仙到厨房拿了一段生姜放入口袋。
  李铁嘴头前带路一行六人不多久就到了墓地,蔡半仙放眼望去心中暗想这果然是一方风水宝地。现成的盗洞是上次打好的只需找到入口所以并没有费多大周章。铁生是头一回下到墓里难免有些紧张,他紧紧的跟着蔡半仙半步不敢离其左右。
  进入墓室之后陈六和李铁嘴都不禁紧张起来。不住的左顾右盼生怕会突然从哪里冒出一个怪物似的。走过长长的墓道之后进到了一个墓室中,墓室的正当中摆着一口棺材。
  陈六由于过度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老蔡,就???就是这口棺材。”
  蔡半仙围着棺材转了一圈,这棺材是由柏木所制。看这棺材上的纹样彩绘分明是汉前的东西,令人不可思议的事这木质棺材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蔡半仙拿手擦去盖板上的尘土,显现出了黑底描红精美绝伦的彩绘,画工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仔细看这棺材上的油漆就仿佛是昨天刚漆的一样光亮如新,铁生也被眼前的这一景象深深的吸引了。
  陈六下令让锤子和冬瓜去打开棺材。只见他二人拿着撬杆哆哆嗦嗦的走到棺材前面。这时蔡半仙喊了一声:“慢。”
  蔡半仙拦住了锤子和冬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生姜切成小块。让他们每人取了两块塞入鼻孔之中。并嘱咐他们说:“你们开启盖板之时切记屏住呼吸,待盖板打开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迅速退开不得停留。”
  锤子和冬瓜拿着撬杆哆哆嗦嗦的走近棺材,将撬杆插入盖板的缝隙中由于棺木上次被开启过所以没用多大力就撬开棺材盖板。只听得咯啦咯啦的声响,盖板刚被撬开一道缝隙就有一股奇香从棺内弥漫而出,锤子和冬瓜被生姜塞住了鼻子没有闻到香味。其余几人则个个都似乎陶醉在这香气之中,也没去想这香气是否有毒。等到盖板完全打开之后,锤子和冬瓜被这棺中的惊险惊得是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刚才蔡半仙的嘱咐站在了原地不知道动弹。
  蔡半仙等人远远的在一旁看着那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这棺中定有蹊跷可一时也不敢靠近。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看锤子和冬瓜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反应。他们几人才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待看到棺中之物时铁生不由的头皮一麻,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棺中竟然躺着一具完好的女尸。看那女尸相貌秀美且面带微笑,皮肤白里透红犹如活人一般。头上的发饰和身上的帛衣穿戴完整没有半点腐坏的迹象,这女尸就如同睡着了一样如此安详。更令人惊奇的是从这女尸额头的正中央生长着一株通体血红的植物它的根茎没入女尸前额就犹如从颅骨内长出的一般。这就是墓里红无疑,再仔细瞧看,这墓里红花朵枝叶上像是布满了极细的血管筋络,里面的血液还在缓慢的循环流动。

  蔡半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墓里红从女尸的额头上拔起,就在墓里红离开额头的一瞬间。这女尸的皮肉连同着那阵奇香顷刻间化为虚无,只剩下一具白骨。
  锤子和冬瓜二人见状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大呼有鬼。陈六和李铁嘴也是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吓的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铁生只觉得头皮一麻吓得愣在了原处不知道动弹。
  蔡半仙定了定神之后仔细瞧着手里的墓里红,突然他看到在根茎的末端正在向下渗着鲜血。蔡半仙急忙将墓里红翻了个个,让它的花瓣朝下根茎朝上。因为依据他多年跟药材打交道的经验推断这枝叶内红色的血液才是它的药用价值所在。假如里面的血液滴光了,这墓里红也就与一株废草无异。不一会儿这枝叶内残留的鲜血便开始凝固,墓里红也从鲜艳的血红色变成了暗沉的紫红色。
  陈六和李铁嘴等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忙在棺材中寻找值钱的宝贝。可奇怪的是这如此精美的棺材内竟无一件随葬之物。那女尸身上仅有的一身帛衣也已经化作了灰烬。
  蔡半仙看着手中墓里红,再看看棺中的尸骨,发现在尸骨的前额处有一个窟窿。这恰恰说明了墓里红确实是从女尸的颅骨内部生长而出。蔡半仙似乎明白了这女尸不腐的背后原因。原来这墓里红和女尸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墓里红寄生于女尸颅骨之内依靠吸取女尸的骨血来维持生长,而刚才的那阵奇香是由墓里红的花瓣所散发出来,正是这奇香使得女尸的肉身历经千年不腐。所以刚才将墓里红从颅骨中拔起之时,墓里红断了骨血供给自然瞬间枯竭那陈香气也就跟着消失了。而女尸缺乏了香气的滋润便在一瞬间香消玉殒化作了一具白骨。
  蔡半仙不由得发出感叹:“这真是天工造物的神奇啊,没想到在这千年的古墓之中还存在着如此精妙的共生关系。”说着把墓里红交给了铁生,铁生拿布仔细的包裹了之后收入囊中。
  陈六等人一番搜索之后一无所获个个气的直喊晦气。陈六说:“他娘的,老子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两次进墓几次差点被吓得尿裤子可到头来却一无所获连个屁都没捞着。真他娘的倒霉。”
  这老奸巨猾的李铁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心中在暗自思量。如此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就算葬的不是皇亲国戚也非富即贵啊。再加上这严密的墓室精美绝伦的棺椁墓主人定是身份显赫无疑。怎么会一件陪葬品都没有呢,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正思考着忽然听到冬瓜说:“二位当家的咱们兄弟不能白忙活一场啊,你看这棺材板上的鎏金彩绘这么漂亮肯定也值不少钱。不如咱把这棺材抬回去得了。” 说完冬瓜和锤子就动手挪动棺椁。刚挪开不到三寸的距离就发现棺椁底下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缝。见状陈六和铁嘴也一起动手四人合力将棺材挪到了一边。在棺椁原有位置的正下方出现一段石阶一直通向黝黑的地底下。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张金虎2012 2012-5-18 20:31:00
  顶下写的不错。不知以后的情节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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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艰险才刚刚开始···
  @张金虎2012 2012-5-18 21:11:00
  呵呵希望和盗墓笔记鬼吹灯这些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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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决不允许有雷同出现。
  奋笔疾书中···
  顶上先```
  @悲伤的鱿鱼丝 2012-5-19 9:28:00
  一眨眼又看完了,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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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量争取周木多更一些。
  @喜羊羊爱烤全羊 2012-5-19 10:00:00
  唉,当年我要是好好读书,我肯定要去学考古的,楼主加油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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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往往喜欢的东西只能作为爱好,不一定要成为专业的。谢谢支持。
  @圆圆坏宁 2012-5-19 10:27:00
  不错,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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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光顾
  别沉啊~~~~~~~~~~~
  
  虎符
  穷尽毕生所学,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供读者参考···
  顶上···
  他们几人是又惊又喜,要知道在古代的墓葬文化中大多数身份显赫的人墓葬里都不止一个墓室。除了椁室之外还有陪葬坑。大多数的明器和祭器都埋放在陪葬坑里。


  陈六笑笑说:“好东西都在下面。”


  陈六举着火折子准备下去,虽说蔡半仙和铁生墓里红已经到手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但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就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再者说虽然蔡半仙不干这买卖已经很久了,但也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想下去一探究竟。毕竟这墓葬之中的奥秘和惊险实在太吸引人了。


  就连铁生也被刚刚发生的一连串神奇的事情所深深吸引,此时也探着脑袋往石阶底下看去。


  在陈六的带领下,一行六人一同下了石阶密道。

  石阶不长,从上到下一共一十六个踏步。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之后前面又是一段墓道。他们前后紧随走过墓道来到一无比空旷的墓室,火折子的光亮根本无法穿透浓重的黑暗照射到墓室的尽头。

  这时陈六说:“奶奶的,什么都看不清啊。”


  蔡半仙说:“墓室空旷光线得不到放射,自然照得不远。不过大墓室里必有照明取火之物,列如火盆壁垄之类的,你们找找看。”

  当下他们各自举着火折子四下寻找。

  “嘿```我找到个火盆。”这低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锤子发出的。话音刚落只见火光突起,刹那间墓室被照得犹如白昼一般雪亮。原来这火盆嵌于石壁之上,每隔十步就设有一个,相互间以火油相连,干才锤子只点燃一个就引然了其它所有的火盆。

  霎时间众人纷纷以手遮目,在光线幽暗的空间里呆久了哪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


  随着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清晰。首先让人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墓室竟然是个圆形。墓室的顶部是一个半圆的穹顶。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偌大的一个墓室竟然只有正当中一根柱子支撑。除了这根柱子之外所有的力全靠这向上拱起的穹顶来支撑。


  看到这蔡半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穹顶就犹如一根筷子上面顶着一只碗,假如重心稍微不稳或是略微的受力不均这整个顶将会在顷刻之间颠覆坍塌。”蔡半仙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不过这这无与伦比的建筑工艺,不得不让人佩服那些古时工匠门的智慧。
  再细看这圆形墓室的内部的排列结构,也是十分的特别。在圆的正中心位置安放着一座巨大的棺椁而那根柱子就立在棺椁的正上方从棺椁的中心穿过。

  再看这棺椁的周围一共摆放着九座以椁室为中心呈放射形排放的棺材。不用说这墓的主人就是这中间圆心上的这位。而周围其余的棺材都是陪葬或是殉葬的。

  陈六看到这场景欣喜若狂,说道:“动手吧还等什么呢?”

  说罢,锤子和冬瓜也是乐开了花拿着家伙就去撬那些周围摆放着的棺材。

  可蔡半仙和李铁嘴,却没有理会那九具棺材。而是直接走到圆心中间那个巨大的棺椁旁边仔细瞧看起来。

  蔡半仙心里暗自思量,这石柱子正压在棺椁的正中,这无疑犯了风水中的大忌。在民间建筑风水中,假如床榻之上有横梁压顶就预示着主人的运势会被压制将对主人不利甚至永世不得翻身。而这墓中的棺椁乃是死者安息的地方与床榻无异,何以会石柱压顶,犯如此风水大忌呢?

  再看围绕在周围的九具棺材意味着什么呢,这种特殊的排列方式到底是何用意。正值思量之时蔡半仙听到边上的李铁嘴自言自语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九九归一之局。”
  蔡半仙一听觉得说的有几分道理,周围九副棺材围绕着中间一副棺材,确实是九九归一,于是向李铁嘴说:“李兄好眼力,一眼便看出是九九归一之局。”

  李铁嘴兴许也只是性口胡诌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却说道了点子上。受到蔡半仙的称赞不禁喜形于色,说:“蔡兄过奖了,李某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只是不知这九九归一之局出现在这墓中该作何种解释?”
  蔡半仙说:“这九九归一,在此可做多种不同的解释。”

  “哦?李某愿闻其详。”

  “其一,可作周而复始之解,天地万物循环反复,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九乃是数字中的最末一位,代表着末尾结束之意。一则是位于数字中的首位数,可理解为起始之意。九而一,一而九,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反复方能生生不息。在这墓中可理解为,墓主人的家属希望死者的灵魂可以得到升华。从而进入六道轮回,循环重生。”

  李铁嘴一听不禁暗暗佩服蔡半仙,说道:“妙极,妙极。李某佩服。不知这其二又作何解释呢?”

  “这其二嘛。可作大一统的解释。天下万物必有一个主宰,九是最大的数字,九九可理解为大无穷,即囊括世间万物。道家讲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这一才是万物的主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敢称主宰天下、万物归一的只有真龙天子。”
  “真龙天子?”李铁嘴不由得一惊,竟然高声呼叫了出来。
  在一旁撬殉葬棺的陈六听到,立马跑了过来说:“什么真龙天子?”
  李铁嘴说:“大当家的,咱们这次可能要发达了。这棺椁中躺的也许是哪个朝代的帝王。”
  陈六立一听即唤来锤子冬瓜准备对棺椁下手。仔细看这棺椁,宽五米,长五米,高度与人齐肩。通体由碗口粗的上千段方形柏木叠加而成,所有的柏木朝向棺椁中心同样呈放射形层层叠放形成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把墓主人的棺材围在了中间。

  柏木与柏木之间由榫卯相连接,叠放的极其紧密。棺椁之上也是有多层柏木连接形成一个方形盖板,封于椁室之上将椁室包了个密不透风。

  而石柱就从盖板中伸出直至穹顶。如此一来想从棺椁的上面将盖子打开已是不可能。假如从侧面进入,可这厚厚的柏木层坚固无比,要破开也绝非易事。
  陈六围着棺椁转几圈却无从下手。骂道:“他娘的,这是什么破棺椁,包得这么严实早知道老子就带炸药来了。”
  蔡半仙说:“这棺椁名叫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怎么叫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
  蔡半仙接着说:“这棺椁周围的木料取得是柏树的树心,柏树是白色但树心却是黄色,犹如一条树的肠子一般所以叫黄肠。题就是头的意思,凑理解为朝向中间。所以这黄肠题凑解释为柏木树心头朝中心排列。”
  陈六听的一知半解:“管他黄肠子白肠子,里面有宝贝就是好肠子。”
  蔡半仙说:“这黄肠题凑是古代墓葬中的最高级别,只有帝王或是立过大功的功臣经皇上赏赐才有资格享有。”
  “那这么说这里面宝贝自然是少不了了。”说罢陈六锤子和冬瓜使出全身的力气一阵锤击斧剁。撼动着整个棺椁开始摇晃,可柏木之间的榫卯却死死咬合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直至他们三人筋疲力尽偶没能砸开棺椁。
  蔡半仙观察一番后说:“用蛮力怕是不行,这些柏木全都由榫头铆钉连接,必须先撬开这些铆钉才有可能打开棺椁。”
  陈六锤子和冬瓜都已经累的手脚发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铁生接过一把斧子说:“让我来试试吧。”
  铁生根据蔡半仙的指示在柏木与柏木的榫卯连接处猛砍几斧头,劈掉了一处榫头后抓住一段柏木一发力将一段柏木拔了出来。打开一个突破口之后再拔周围的柏木就容易的多。不一会儿就被打开了一个足够一个人进入的洞口。

  铁生顺着洞口爬进去,他感觉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先是心头一惊心想不会是摸到骷髅头了吧,毕竟他是头一次下墓。多少有些发憷,但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把那圆滚滚的东西抓了出来,一看竟是一个青铜香炉。

  陈六接过香炉欣喜若狂,喊道:“好东西,好东西。大侄子你再摸摸看还有什么宝贝。”。

  紧接着青铜壶青铜马青铜人俑、兵器和各种玉器陶制品不断的从椁室里被摸出。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上百件价值连城的随葬品。
  铁生再次钻了进去,却空着手钻出来说。里面已经没有随葬品,但是在椁室的最右边好像摸到一口棺材。
  这并不奇怪棺椁里除了随葬品当然还有棺材。古人云:“葬着,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反壤树之栽。”棺是棺椁是椁,椁就好比是围在棺材周围的城墙对棺起保护作用。椁比棺材大很多,棺在椁只中还留有许多空间,随葬品就埋放在这些空间里。

  陈六拿过一把斧头交给铁生说:“劈了它,顶好的宝贝都在里面。”

  铁生接过斧头看了一眼蔡半仙又钻了进去,随即里面传来斧凿之声。待凿开一个空洞之后铁生将手伸进了棺内。只上下左右这么一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爬出了椁室。却早已吓的面色铁青。

  陈六忙问:“摸到什么了,有宝贝没有?”

  铁生面露惊愕的说:“摸到???摸到一具尸体,他浑身长满了鱼鳞。”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骇然。长满鱼鳞的尸体,蔡半仙也是一脸茫然,这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啊。

  铁生面露惊愕的说:“摸到一具长满鱼鳞的尸体。”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长满鱼鳞的尸体,蔡半仙也是一脸茫然,这可是闻所未闻啊。

  此时李铁嘴却说:“莫非是五彩鲮鱼?”

  其它人都没听说过这五彩鲮鱼,陈六问李铁嘴:“什么五彩鲮鱼,鱼怎么又会有墓?”

  李铁嘴捻着胡子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鱼。当地的老辈人都知道这件事,光绪皇帝登基的第二年咱们山西闹了大旱灾,毒辣辣的大太阳晒得是河流干涸井水枯竭,千里赤地遍野饿殍,粮食庄稼全都旱死在了地里颗粒无收啊,饿死渴死的人不计其数。

  人们饿的实在不行了就吃草根啃树皮,以至于方圆几百里内都找不到一棵带皮的树啊。草根挖完了,树皮啃光了,人们就开始人吃人。有的人家孩子多的就相互易子而食,自己的亲生的孩子下不去手就跟别人交换儿子来吃,真是天虐人怨惨绝人寰啊。”

  陈六在一旁听的有些不耐烦,说:“铁嘴,你他娘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这跟那什么五彩鲮鱼有什么关系啊?”

  李铁嘴说:“别急嘛,我马上就说到这五彩鲮鱼了,那时整个山西省死的人不计其数,可唯独这嘎子坡没死过一个人。”

  陈六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当时在嘎子坡下有一口老井,谁也讲不清楚这井是什么年代挖的了,闹干旱的那几年河里的水干了其他周围的井水也干了,可无论日头怎么晒这口老井里的水就是不干你说奇怪不奇怪。全村的人都靠在这口井里取水活命,后来有人说曾在井里看到过一条大鱼,这大鱼足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浑身长着五彩的鳞片和金色的须髯,这井水之所以不干就是应为有这条五彩的鲮鱼终日在井里吐水。后来旱灾过去了,河里井里又有了水。可奇怪的是这口老井却反而枯竭了。等这口老井完全干枯的时候井底躺着一条死去的五彩鲮鱼。当地人就说是这条鲮鱼为了救人却违反了天道被老天爷收去了。为了感谢这条五彩鲮鱼人们就把鱼的尸体吊上来,葬在了这座山中。并在山下那口老井的地方盖了一座五彩鳞鱼庙受世人的香火膜拜。我猜这墓里会不会就是这条五彩鳞鱼?”
  听完这个故事,所有人都将信将疑。陈六说:“别胡扯,这种骗三岁小孩的神话故事你也信?”
  李铁嘴确实不服气的说:“那也未必,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就刚才我们在上面还见证了千年不腐女尸在一瞬间香消玉殒呢,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信?”


  陈六听李铁嘴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转过头对铁生说:“大侄子,不管他里面躺着的是人是鱼,你再回去好好摸摸,看有没有什么陪葬品。”

  铁生壮着胆子又爬进了椁室。再次把手伸进了棺材之中,指尖触摸到的确实是一片片冰冷的鳞片。这让他不寒而栗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在仔仔细细摸索了一番之后发现棺中除了这具尸体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任何的陪葬品。这也在情理之中,假如真如李铁嘴所说这里面是一条大鱼,那又用得着放什么陪葬品呢。

  这时铁生脑子一转,心想李铁嘴刚才讲的那个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他一咬牙一狠心用手指紧紧抠住一块鳞片硬生生的给拔了下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五彩的鱼鳞。

  铁生爬出洞口摊开手掌一看,手心里并不是什么五彩鳞片而是一块玉片。这玉片方方正正比大拇指的指甲盖略大一些。在玉片的四个角钻有小孔。

  蔡半仙一看这小玉片不禁大吃一惊,说道:“金缕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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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早了!那就顶一个吧。
  
  @苍狼之春 2012-5-20 6:52:00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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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人顶了,多谢!
  吃过早饭,开写。
  ···
  没错,正是金缕玉衣。无数块玉片由极细的金丝线相连制成一套玉衣覆盖死者全身,就连死者的头部也用不同形状的玉片穿连成玉覆面罩住。难怪铁生会说是一具浑身长满鱼鳞的尸体呢。

  陈六一听更是高兴的一跃而起,说道:“早就听说过金缕玉衣,今天也总算是让我陈六得着一回。”

  蔡半仙问铁生说:“铁生,你摸到的玉片是连在一起的还是散落的?”

  铁生回答说:“连一起的,就跟长在身上一样。这块玉片是我硬抠下来的。”

  蔡半仙听完点了点头。

  陈六问道:“老蔡,这有什么讲究吗?”

  蔡半仙说:“这连在一起的就表示这件玉衣穿在死者身上保存完好,连接玉片的金丝没有腐坏。假如将玉衣完整的从死者身上脱出,那价值远比散落的玉片要高出百倍啊。”

  陈六一听哈哈大笑说:“真是祖师爷保佑,我陈六命里注定该得这件宝贝。老蔡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得把这棺材里的尸骨完整的拖出,再将玉衣从他身上整件脱下来?”

  蔡半仙点了点头。

  陈六向铁生问清了里面棺材的头尾朝向。因为要将尸骨完整拖出不能从棺材的两侧下手,而是得从棺材的两头下手。最好是从死者的头部的那一端砸开棺材再将死者整体拖出来。刚才铁生是在棺材的侧面开了个洞,尸体是拿不出来的,所以必须得重新挖开一个洞。

  虽说陈六没什么文化,寻龙点穴之类的脑力活不行,可这缩身入棺搬尸摸宝的技术活可是一绝。以往要是碰到些墓主人的官衣蟒袍保存完好的,他甚至能钻到棺材里面去,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面也能把衣服完整的从尸体身上脱下来还能不损坏尸骨,这可不是一般的技术。

  只是这玉衣有别于一般的衣服,虽说是由小玉片连接而成,但毕竟没有弹性再加上年代久远万一稍有拉扯就容易将玉衣扯破,那可就大大的不值钱了啊。所以还是先将尸骨从棺内拖出比较稳妥。

  这黄肠题凑的外椁必须得先砸开了,陈六锤子冬瓜三个人轮动斧子一通猛砸,随着斧子一下下落到棺椁上,整个棺椁也跟着微微的晃动。

  不一会儿外椁就被砸开了一个大洞,正欲准备把内棺也砸开之时,突然听到头顶上哩啦一声脆响。大家伙没注意以为是斧子砸在棺材上的声音。

  直到一颗小土块落到了铁生的鼻梁上,铁生抹着鼻子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本完好无损的穹顶现如今在柱子的旁边出现了一道裂缝,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密集的哩啦之声,裂缝也跟着不断的延伸扩大。

  铁生大喊一声:“不好,穹顶要塌。”喊完便本能的拉上蔡半仙拔腿向外跑去。
  众人一听抬眼向顶上望去,个个大惊失色,丢下斧子撒开了腿就往外跑。

  这时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整个墓室都在剧烈震动,穹顶上的石块也纷纷开始掉落,墓室里烟土弥漫。

  可那缺心眼的冬瓜临跑前却还弯腰去捡那地上的青铜器,就这么一弯腰一起身的时间便落在了众人后面。他拼了命的往墓道口冲去,前面锤子也大声喊着“冬瓜,快跑。”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被落下的石块砸中活活的给埋在了里面。

  跑出了墓室之后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锤子平日里和冬瓜私交最好,此时跪在坍塌的墓前哭个不停,一边哭还一边骂着。

  “冬瓜,你真是个傻冬瓜,宝贝哪有命值钱啊。你还说等日子太平之后要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陈六生性冷血,比起冬瓜来他更心疼墓里没拿出来的宝贝和那件金缕玉衣。心想即使再派人来把碎石乱土挖开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大石块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什么青铜玉器也得给砸砸扁喽压碎喽啊。

  他想到这不由的怒从心中起,没地方出气便呵斥起锤子说:“他娘的哭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谁都得有这么一天,哭他妈管个屁用。”说着朝地上呸了一口说:“真他妈晦气宝贝没捞着不说,还搭进去一个兄弟。”

  回到山寨之后蔡半仙将墓葬中所发生的事逐一回想琢磨了一遍。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一座汉代帝王陵寝,就凭着黄肠题凑加金缕玉衣就绝非一般人所能享有的,这可是古时墓葬当中的最高级别的待遇。

  而这位墓主皇帝也是机关算尽煞费苦心。他先是在自己的陵墓之上修建了一座假冢让一般的盗墓贼就此止步落个空手而归。并且在假冢的的棺材里放置了毒气,陈六第一次来的时候两个手下就是死于毒气之下。再一个巧妙之处就是设计了一个单柱穹顶墓室,一根石柱子连接穹顶与棺椁,此乃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局,盗墓者一旦运用蛮力破坏棺椁,石柱必定受到影响。只要石柱受力稍有不均整个穹顶将倾覆坍塌。前来盗墓的自然也就成了他的陪葬品。估计是刚才陈六他们奋力猛击棺椁时撼动了石柱所以才导致了塌方。

  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只要稍晚一步就和那冬瓜兄弟一样给墓主人陪葬了。

  死者在棺椁的设计上也颇费了一番心思,看似石柱正插入棺椁的中心,实则墓主人的棺材摆放在椁室的一侧巧妙的避开了柱子,同时也避开了风水上的忌讳。想到这里蔡半仙不禁暗暗佩服这座王陵设计者那巧妙的构思,确实这防盗设计也成功的抵御了先后两次盗墓者的袭扰,并吞噬了三条性命成了他的殉葬品。
  这一整天咋也没个人顶呢···
  @Universeword 2012-5-20 17:50:00
  好故事,不要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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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咱下面有东西呢,哈哈···
  @乙醇中毒 2012-5-20 17:24:00
  顶一个 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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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铁生跑出墓室后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那块玉片,他也没告诉旁人就独自收了起来。接着掏出墓里红看了看心里想着茜草总算是有救了,不禁脸上堆起了笑容。又重新把墓里红用布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包袱了。

  陈六依旧骂骂骂咧咧:“他娘的,眼看到手的宝贝就这么泡汤了,空手而归不说还折了我一个兄弟的性命,真他娘的晦气。”

  老奸巨猾的李铁嘴眼珠子一转看铁生和蔡半仙不在,便对陈六说:“大当家的,也不是一无所获啊,这墓里红不也是顶好的宝贝么?”

  陈六一听,说:“这墓里红我已经答应了给老蔡了啊,我总不能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吧?”

  李铁嘴说:“大当家的,我知道您仗义。可是你想想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前后赔进去三个兄弟,才拿出了这么一样宝贝。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拿走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

  陈六问:“那你说怎么办?”

  李铁嘴贴着陈六的耳朵悄悄耳语了几句,也不知出了什么馊主意。

  陈六听完看了李铁嘴一眼,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贼毕竟是贼,当利益和朋友情义发生冲突的时候,心中的天枰往往都会向利益的一边倾斜。

  当晚他们各自睡下,到第二天清早,蔡半仙和铁生早早的起床告别了陈六和李铁嘴就下山去了。

  路上铁生反复的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始终对蔡半仙的过去经历充满疑问。一路上想问又不敢问但最终还是憋不住开口问蔡半仙。

  “爹,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

  还没等铁生说出是什么疑问,蔡半仙就接过话说:“你是想问我和怎么认识的陈六,又怎么会对盗墓之事如此熟悉,是吗?”

  铁生看着蔡半仙点了点头。

  假如不是茜草这次生病蔡半仙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盗墓贼打交道,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当年的事。但是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于是就把自己当年盗墓摸宝的那些事告诉了铁生,但是关与铁匠和西山岭之事却只字未提。

  二人边走边说,铁生被他那些光怪陆离的经历深深的吸引。听完之后不但没有因为蔡半仙早年这些不光彩的勾当对他有所歧视,反因为他那离奇经历而越发的多了几分崇敬。

  忽然蔡半仙停下了脚步,十分严肃的看着铁生说:“茜草醒来之后,千万不可将我说的那些事告诉她,包括我们这次盗墓的经历也不能在她面前提起,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铁生连连点头说:“放心吧爹,我保证只字不提。”说到这里铁生想着妻子马上就能醒来,不禁在心中窃喜。伸手往包袱里摸去,可他上下左右一阵寻摸却始终摸不到墓里红。

  铁生大喊了一声:“糟糕,墓里红怎么不见了。”说罢便停下脚步打开包袱仔细寻找。可将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墓里红。

  “是不是落在寨子里忘了带了?”蔡半仙问。

  铁生回答说:“不可能啊,昨晚我分明记得把墓里红装进包袱的。”

  蔡半仙说:“马上回山寨,兴许是掉在房间里了。”

  说罢,二人健步如飞一刻不敢耽搁向山寨急行而去。
  陈六早就坐在山寨里等着他们回来找墓里红。此刻见到他们二人折返回来于是佯装问道:“蔡兄,你们怎么又折回来啦?”

  蔡半仙走到陈六跟前低声说了句:“墓里红不见了。”

  铁生则是顾自己朝房间里走去,一进房间就东翻西找,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就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可就是不见墓里红的踪影。

  陈六假惺惺的问:“大侄子,找到了吗?”

  只见铁生双目无神,摇了摇头就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墓里红可是妻子唯一的希望啊,自己竟然给弄丢了,他前前后后从进墓拿到墓里红开始到出墓再到回寨子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可并没有想起有什么疏漏的环节,这墓里红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这时李铁嘴说:“会不会,是当时墓顶塌方慌乱之下忘了将墓里红带出来了?”

  铁生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不会。”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铁嘴提高了音量说:“我分明吧墓里红带出来了,昨晚我还拿出来看过,之后还仔细的包裹好放入包袱里,今天怎么就没了,难不成它还长翅膀飞了?”

  李铁嘴被铁生这么恶狠狠的一瞪,毕竟做贼心虚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这时陈六说:“大侄子,你别着急。只要东西是在我寨子里丢的,我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说罢下令集合山寨的众弟兄到前厅议事。不一会儿厅里就站满了人,铁生拿眼一打量。这一个个长得都是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看谁都像小偷。

  陈六高坐大王台环视着底下的众兄弟说道:“这一大早,就把众兄弟们集合起来不为别的,我这位兄弟在咱们寨子里遗失了一件东西,假如那位兄弟不小心错拿了还请拿出来交还给我这位朋友。”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议论嘈杂之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陈六提高音量说:“兄弟们静一静,听我说。自前大当家的归天之后。经众兄弟们抬举由我陈六坐了这第一把交椅。可我陈六对兄弟们是绝无二心,试问哪次得来的金银宝贝不是和兄弟们平分的?为何还要伸出第三只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陈六语气颇有几分激动。底下兄弟们也是鸦雀无声。

  “我陈六坐山头,全凭一个义字。这位蔡兄是我的生死之交,如今他遇到了难处来找我,我理应全力相助。可偏偏却有人拆我的台子,这是陷我于不义。”说着又指了指铁生说:“这位大侄子,他的婆娘得了一种怪病等着这件东西救命,儿东西却在我们寨子里丢了这是陷我于不仁。”

  一时间底下的人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相互议论不止,可终究没有人站出来承认。突然陈六一拍凳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拿家法来,既然拿了东西的兄弟不敢出来认错受罚,就由我这大当家的替他受过。”

  此言一出吓得在场的人无不惊慌失措。李铁嘴连忙上前阻拦却被陈六推了回去。

  陈六面向蔡半仙说:“老蔡,寨子里出了内贼是我陈六领导无方,我陈六甘愿替兄弟们受过。”

  就在这时底下传来一个声音,喊道:“是我拿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说话之人。蔡半仙一看,那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起下墓的锤子。
  今天完毕,明日继续·
  @amwrdfgeq 2012-5-20 23:08:00
  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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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捧场。
  @lh11006118 2012-5-21 7:47:00
  不错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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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捧场···
  听说早上有金环日食,错过了···
  @disaduoduo 2012-5-21 10:47:00
  不错不错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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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还仰仗大家帮着顶帖。
  @乙醇中毒 2012-5-21 11:34:00
  继续啊兄弟,写的不错,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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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捧场···
  贴子摇摇欲坠,顶得不给力啊···
  强烈要求翻页,翻啊···
  @disaduoduo 2012-5-21 12:32:00
  情节开始跌宕起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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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是滴··· 坐稳喽,别被晃倒啊。
  @disaduoduo 2012-5-21 12:33:00
  我刚发表的那条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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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回复要过一会儿才能看到的,这导致了我前面有一个章节发完了之后没有,又重新发了一遍
  ·······
  @四十照样惑 2012-5-21 15:32:00
  多顶顶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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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使劲顶,哈哈··
  @disaduoduo 2012-5-21 16:17:00
  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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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看来今天可以翻页了···
  @disaduoduo 2012-5-21 17:22:00
  是不是要沉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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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之前更··
  @disaduoduo 2012-5-21 17:22:00
  是不是要沉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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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顶着,沉不了,哈哈··
  陈六瞪了瞪眼说:“锤子,没想到是你小子拿的。我陈六是往日亏待了你还是怎么的,你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你说。”

  锤子并无半点害怕,反而还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当家的,不是我锤子贪图富贵只是我心里不服气。”

  “不服气?你他娘有什么不服气的?”

  锤子说:“为了淘这个土窝子先后折进去三个弟兄。这墓里红是弟兄们拿性命换来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了旁人呢?假如是寨中的兄弟要用我绝无二话,但凭你一句话就随随便便拱手送给了别人只怕众兄弟们也不答应。”

  话一说完底下就炸开了锅,众人一起举手高呼“不答应,不答应```。”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陈六也是低头坐在了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李铁嘴向下一挥手示意弟兄们安静。他走到陈六身边说:“大当家的,众兄弟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咱们兄弟在此落草从来都不做那赔本的买卖,这墓里红白白的叫山寨之外的人拿了去也难怪众兄弟不服啊。”

  蔡半仙听出了话外之音,于是说到:“大当家的,众兄弟们。我蔡某并没有想白白的拿走这宝贝的意思,在我来之前我早已备下重金待我回去之后一定差人送来。”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一个人喊道:“姓蔡的,你纵有万贯家财能抵得过我三个兄弟的性命吗?”此言一出底下又是一片混乱。

  铁生一听急了眼,冲着他们喊道:“你们还讲不讲理,事先说好这墓里红是要归我们的。现在我们拿钱买,还不行吗?”

  底下人不停的喊道:“不行,谁稀罕你的钱,有钱能买来命吗?”
  铁生气的憋红了脸,哑口无言。

  李铁嘴故作犹豫的问道:“大当家的,我到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陈六说:“别他娘婆婆妈妈,快说。”

  李铁嘴捋着小胡子说道:“正所谓,这千金易得,珍宝难求。这墓里红能救人性命起死回生不得不说是一件稀世珍宝啊。不如蔡兄也用一件稀罕的宝贝拿来交换,双方来个公平交易我想弟兄们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铁生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我们只是经营药材的药商哪来的什么宝贝。你们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李铁嘴说:“年轻人你不知道,你们家有宝贝。蔡兄你说是吧?”

  蔡半仙一听这话也是一脸的迷惑,说:“蔡某不明白李兄的意思。”

  李铁嘴走到蔡半仙的身边低声耳语到:“蔡兄难道忘了,20前前你与我们大当家的在西山岭发现的那半片虎符```”虎符二字刚从李铁嘴嘴里一说出,听得蔡半仙是脸色骤变。
  这时蔡半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陈六安排的一场戏,先是派人把墓里红偷走再是上演了一出要替兄弟受罚的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虎符的下落。

  蔡半仙没有理会李铁嘴而是直接面向陈六说:“陈六,当年我们三人一同跳下悬崖,我摔得遍体凌伤侥幸不死,因为害怕那帮当兵的追杀,隐姓埋名二十年逃到祁县经营药材,之后就再没回过西山县,我哪里会知道这虎符的下落啊。”

  陈六此刻脸色一变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发出一阵狞笑说:“老蔡,不是我陈六存心要为难你。谁说我是一寨之主可也不能不顾及兄弟们的情绪啊。这众兄弟们不答应,我这做大当家的也没办法啊。”

  陈六靠到蔡半仙的耳边悄声的说道:“老蔡,这虎符再金贵也比不上你宝贝女儿的命金贵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我们三个被抓之时,那半片虎符就丢在了铁匠铺的火炉子里。我从悬崖下上来之后曾经偷偷的去过铁匠铺,那虎符已经被人拿走了。”

  蔡半仙激动的高声说道:“我从来就没回过西山,我怎么拿?”

  陈六则是笑着说:“就算不是你拿的,那也一定是铁匠媳妇儿拿的。”说着看了铁生一眼接着说:“而如今你让铁匠的儿子做了你的女婿,这其中的道道我会不明白吗?”

  蔡半仙一听气的是浑身直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原来陈六从见到铁生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十分的面熟,看他的身形动作都像极了当年的于铁匠,后来知道他叫于铁生之后就确定了他就是铁匠的儿子。也开始怀疑蔡半仙把女儿嫁给铁生是贪图那半片虎符。

  陈六见蔡半仙怒气冲冲,便换了一副嘴脸和声和气的说:“老蔡啊,你是个明白人,虎符和女儿之间哪头轻哪头重我想你分的出来。等你想好了之后再拿宝贝来换吧,我是等得起就不知道令千金等不等得起。”说完大喊一声“送客。”

  铁生和蔡半仙被轰出了山寨各自憋了一肚子气。

  铁生哪里肯罢休,站在寨子外面大声的叫骂:“陈六,你个说话不算的乌龟王八蛋,你个言而无信的东西???”

  蔡半仙拉过铁生说道:“别骂啦,没有用的,他这等面厚黑心之人哪里还会在乎别人的咒骂啊。还是先回家想想办法吧。”

  一路上铁生气不打一处来,不停的问蔡半仙:“爹,他说咱家有宝贝。咱们家真有宝贝吗,?”

  “爹,您倒是说话啊爹。”

  蔡半仙只顾自己走路并不回答,就这样二人一路回到了家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茜草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不知道还能挺多久,而到手的救命仙药又让人设计夺了去,不禁暗自神伤。

  铁生的母亲吴氏知道他们回来就抱着孩子急忙走过来。见了蔡半仙问说:“亲家,药可买到了。”

  蔡半仙默默不语只是摇头。吴氏急切的问道:“没找着人,还是钱没带够?”

  蔡半仙不知怎么对吴氏开口,就只是摇头。

  吴氏看着怀里的孩子说:“这苦命的孩子啊,自打出生就没吃过他亲娘的一口奶???”说着便抽泣了起来。这孩子也好像听懂了似得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孩子这一哭,引得吴氏更加的难过。一边拍着孩子一边对蔡半仙说:“这孩子出生都过了百日了,这还没给起个大名呢。亲家,你识文断字的学问大,不如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虽说他娘昏迷不醒,也不能耽误了孩子起名啊。”

  蔡半仙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孩子命苦,一出生他娘就一病不醒。不如就叫于醒吧。希望他娘能早点醒来。”

  “于醒,好名字。于醒啊于醒快让你娘早点醒来吧。”
  铁生自打回到住处就气呼呼飞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进了被窝里生着闷气。

  一直到了夜里铁生才来到他母亲的房间,坐在他娘的床边说:“娘,其实我们找到墓里红了。”

  吴氏忙问:“那你怎么没买回来啊,是那人嫌钱给的少了不肯卖?”

  铁生回答说:“那人说即使再多钱也不卖,非要我们拿一样宝贝去换才行,而且还一口咬定咱们家有宝贝。”

  吴氏问:“我们跟他素不相识,他凭什么说我们家有宝贝?”

  铁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他们说的小声,但是我隐隐约约听到好像什么20年前西山岭什么的。”

  吴氏忽的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问到:“对方那人叫什么名字?”

  铁生见母亲猛得坐起不禁吓了一跳,说:“那人叫陈六。”

  吴氏听闻陈六二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顿时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颤颤的说道:“原来他没死。”

  “娘,你也认得他?”铁生一脸狐疑的问。

  吴氏本来打算把铁生他爹身前的事这辈子都不让铁生知道的,可事到如今看来是不说不行了。于是吴氏就把当年蔡半仙和陈六如何唆使他爹跟随他们去盗墓,又是怎样找到虎符最后又如何跳下悬崖导致他父亲一命归天这一系列的事情都逐一告诉了铁生。

  铁生第一次知道关于父亲身前的事,记得小时候问起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他娘总是轻描淡写的说他爹就是个普通的铁匠除此之外并不愿多说。

  铁生慢慢平复下情绪之后问他娘说:“娘,那他们说的我们家有宝贝,是真的吗?”

  吴氏点了点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用布包好的东西,交到铁生手里,说:“你父亲临走前就是在打造这个铁老虎,我当时问他这是什么,他回答说这是件宝贝。我开始以为他只是在说笑,后来你父亲死后我无意中在铁炉灰里找到了这个东西,我估计他们说的宝贝就是这件铁老虎。”

  铁生接过布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一只栩栩如生的铁质老虎赫然呈现再眼前,说:“对对对,我好像是听到他们说什么---虎符来着。”

  吴氏点点头说:“那错不了了。当年你爹被当兵的抓走时把这铁老虎丢入了火炉中,才没被他们搜去。后来我离开西山之前在炉灰里发现了它,这二十年来它一直是娘心头的一个疙瘩,你明天就拿去给陈六换来墓里红救茜草要紧。”
  铁生收起虎符回到房间,一夜无法安睡。第二日清晨就带着虎符也没叫上蔡半仙就独自奔陈六的山寨去了。刚到山脚下就被站岗的拦住了,那人认得铁生那天在厅里见过。

  拿枪指着铁生说:“宝贝带来了吗?”

  铁生一拍口袋说:“带来了,我要见你们当家的。”

  那人让开路放铁生过去。陈六一见铁生来了就装作无比的殷勤说:“来啦大侄子?你昨天在寨子外面骂得可够痛快的啊。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你看这是你要的东西吗?”说着铁生解开用布包着的虎符往陈六面前一举。

  陈六两眼一亮,一个箭步跨上来说:“对对对,就是这东西。”边说边伸手去拿。在一旁的李铁嘴也是伸长了脑袋盯着虎符。

  就在陈六伸手的一刹那,铁生猛的的把虎符收了回来,陈六扑了个空。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铁生知道这陈六不是个守信用的善类。说道:“大当家的,我要的墓里红呢?”

  陈六冷冷一笑冲李铁嘴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说道:“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们这儿又没有生怪病的人,这墓里红我留着也没用啊,一定会给你的。”

  李铁嘴将墓里红拿了出来。铁生仔细看过这确实是前日从墓里拿出来的墓里红之后,一手接过墓里红一手把虎符交了过去。

  陈六一拿到虎符激动万分,仔细翻看着二十年没见的虎符。这沉甸甸的手感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如今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又重新得到了虎符。

  铁生墓里红到手便转身要走。这时陈六说:“大侄子,替我给老蔡带个好,告诉他什么时候手痒痒想探探土窝子就来找我。”

  铁生也不回答顾自己出了寨子下山去了。回去时他特地路过蔡半仙的本草药庄,进去告诉他虎符换墓里红的事情,再就是问他这墓里红该如何下药。

  按理说墓里红已经拿来自己的女儿有救了应该高兴才对,可没想到蔡半仙听过之后并没有喜悦之情,反而是增加了几分忧愁。

  铁生见状心里疑虑,于是问:“爹,这墓里红到手茜草也有救了,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我怎么看您忧心忡忡的呢?”

  蔡半仙说:“茜草能恢复健康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可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只是```只是我担心这事情还没结束,陈六拿到虎符之后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恐怕今后没有安生日子过啦。”

  铁生问道:“东西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蔡半仙说:“这虎符一共有两片一阴一阳,这阴阳虎符合并一处就是打开西山郇王陵的钥匙。他如今只得到了其中一片,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得到另外一片。我有一种预感只怕日后还会再牵连到我们啊。”

  铁生一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拿着墓里红问蔡半仙道:“爹,这墓里红该如何下药啊。”

  蔡半仙回答说:“这墓里红的精华部分就在于它枝叶里的经血,我看用一般的方法煎熬,将经血熬出服下就可以了。”

  铁生点点头,准备起身要走。蔡半仙说:“铁生,我还是和你一同去吧,万一有个意外状况也好及时处理。再有就是茜草醒后千万别将墓里红的来历告诉茜草他一个妇人家胆子小。”

  铁生点了点头,二人就一起出了本草药庄。

  到家之后,铁生就张罗煎药他母亲吴氏一直抱着孩子守在一旁。铁生将墓里红连根放入砂锅中,倒上清水用文火慢熬。足足熬了两个时辰等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才将药汤盛出。只见这原本清澈的汤水此时已煎成了血红色,看着像是满满一碗鲜血甚是吓人。再看那煮过的墓里红已是枯槁一般再无半点血色。

  铁生将茜草的头微微垫高,再用小汤勺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下。待一碗药下去之后只见那茜草原本惨白的脸渐渐开始有了血色。只是这双目依然紧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众人守候了一阵子,可仍不见茜草醒来。
  蔡半仙说:“这药生长于古墓当中,终日不见阳光。药性属寒,作用起来比较慢,只有等到药性随着血液漫漫的走遍全身之后才能生效,六一人守着其他人就先休息吧。”

  说罢吴氏带抱着于醒回去休息,蔡半仙由于夜深也就在铁生家的厢房住下了。只留下铁生一人陪伴在茜草床前。由于白日里长途奔波铁生不知不觉的就靠在床沿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铁生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听到有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在叫他。

  “铁生```铁生```”

  铁生从睡梦中醒来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看到茜草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嘴里还不停的呼唤自己的名字。铁生一把握住茜草的手两眼一红一双眼泪就滴落下来。

  “茜草,你可算是醒了。”

  茜草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铁生说:“孩子好着呢,正跟着咱妈睡觉我这就给你抱去。”

  铁生冲到母亲的门前大声叫门“娘,娘,茜草醒了。”

  吴氏听到叫喊立即穿衣起身抱起孩子一路小跑就来到了茜草的房间。这时蔡半仙也被喊叫声吵醒立马也赶了过来。

  茜草抱过孩子,激动的热泪盈眶。虽说茜草是第一次抱这孩子,可这孩子似乎认得的茜草似得一边微笑着一边用小手去摸茜草的耳朵。

  茜草醒来后一直笼罩在蔡于两家的乌云也就散开了。茜草由于长时间卧床,身体极其虚弱行动也不是很利索。不过没什么大碍多活动活动也就好了。她对自己昏迷的这三个多月浑然不知仿佛感觉只是做了一场梦一般。起初还不相信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后来铁生带她到屋后让她看了那高高的一堆人参渣滓她才相信。自此一家人是其乐融融,只是蔡半仙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今晚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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