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25 17:11:18 小多 (風吹拂傳遞著 開啟明日的旋律) 喔喔~
又更新了~
真感谢楼主及她的朋友
辛苦了~
不客气~
我也是在网上等别人更新的~
不是我朋友手打的啦
是我转的
所谓的诅咒,说不定正是偶然和必然的混合物。
又例如五班的那个空缺,毋庸置疑,它确实隐藏着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超自然力量。那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
就如同自己在从前的故事里千万次重申过那样,我这个人不信有鬼,但根据物质守恒定律,人类、植物以及动物的生命消散后,肯定会转化为其他的某种物质,越是拥有执念的人,他死后的能量越是会依附在被执念对象的周围。
上个故事《食人大厦》中就有类似执念的依附,执念能量并不能等同于传统意义上俗称的鬼。
就如同陈老爷子的每一块骨头都附带着一股超自然的能量,可那些能量并没有思维,也没有针对特定的对象,而民间传说中所谓的鬼是有思考能力的,是对活人生命的延续。
不过这个事件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我至今都还没有丝毫头绪。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动摇的,毕竟五班空缺处隐藏的那东西,实在太诡异莫测,太莫名其妙了。
自从那东西化成失踪的五班前班长张馨茜,想要引诱我晚上去夜探教室不成功,并丢下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骚扰过我和袁梦晨,可事情却远远没算完。
它没有理我们,却并不代表不再作祟,它将报复的对象扩展到整个五班中,那晚我俩担惊受怕了一夜,等第二天去了学校后,竟然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五班一个叫周珈的女同学死在了原来的五班教室里,死状和孙妘一模一样,她的血和不久前死掉的前英文老师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
第三天,又一个五班学生死掉了。
第四天,第三个学生遭到杀害了。
学校方面再也捂不住消息,南浔高中所有的师生都人心惶惶的,甚至社会上开始有传言说这所高中得罪了一个变态杀手,那个凶残的人间败类只杀南浔高中的学生报仇。
家长们顿时惊慌失措,有钱有关系的立刻就将自己的孩子转校了,一时间整个学校掀起了转校潮,校方保持着沉默,只要是转校的学生都统统执行简化程式放行了。
祸不单行的是,老师们也在害怕,辞职的也陆续多了起来。
在很短的时间里,南浔高中的三千多名师生减员了一大半,原本每个班满员到六十人左右,现在每个教室都空荡荡的,六十个座位剩不到三十个位置还坐着学生。
校长非常无奈,袁梦晨在学校里碰见他时,常常见他唉声叹气。原本狐狸般常常微笑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只剩下疲惫和纵横交错的皱纹。
学校唯一没有减员的只剩下一个班级,那就是死亡来源的五班。
说实话,五班里所有的学生家长都在逼着自己的孩子转学,可他们死都不同意,这些学生从来不跟别人交流自己教室最中央那个空缺的事情,但每个人都明显很清楚那空缺处究竟会为自己带来什么。
我坐在新教室的最后一排,将所有学生的表情以及一举一动都悄悄的看在眼里。他们都很惶恐、也很迷茫、他们不论上课还是下课十分钟从不会四处乱窜、吵吵嚷嚷。这些学生只知道默默的听讲、默默的看教科书。
他们每一个人肯定都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可不论我怎么打擦边球的询问,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被问过的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恐惧,跟我说在班级里待久了,自然就会清楚一切。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那个空缺中隐藏的阴森力量,正在不断的引诱学生坐上正中央的位置,然后残忍的杀掉他们。
学校无力阻止,警方也无法阻止。就算一次又一次的封锁了旧五班教室,就算派警员二十四小时通宵达旦的守候在五班教室里,可一旦过了凌晨一点,新的尸体就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教室正中央的地方。
警方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已经没有再奢望去抓捕到凶手,每天值夜班的警员也总是战战兢兢,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死无全尸。
其实真正恐惧的还是五班的全体师生,他们每天都在害怕,怕明晚死掉的就会是自己,可他们却不敢转校离开。我猜测他们恐怕早已因为某种管道,知道了一旦转校就会毫无悬念的死掉的事实。
在高压下生存下来的孩子到了社会后更有竞争力。
难怪前几天老男人给我的报告中声称,历届从南浔高中五班走出去的学生,除了一部分疯掉的,其余的多数都成就非凡。
不过从前的五班师生却不曾承受过如此大的死亡压力,而我,也同样的心有余悸,那东西肯定没有放过我,它正在玩弄我的意志,一点点的崩溃我的神经。
它在黑暗中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它在等待着我疯掉,或者为了活下去,将袁梦晨杀死。
如果我磨光了它的耐心,它就会再次从黑暗中爬出来,杀掉我。
自己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于是在第三个学生遭到杀害的那天晚上,我买了两张飞往哈尔滨的机票,带着袁梦晨准备去黑龙江的鄂城找找线索。
既然我和袁梦晨相遇时被甩进了一个诡异的空间里,那空间标注着G102国道1375字样,事出必然有因,虽然不论是我的记忆里,还是经过查询都证明,中国的102国道根本就只有一千二百九十七公里长,可还能怎样,那毕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经过接近四个小时的机程,凌晨两点过,我们的脚踏上了哈尔滨的土地,没有太多的犹豫,我俩找到预约好的租车行,开着一辆越野车,买了大量的生存必需物品,就直接冲着国道行驶了上去。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了五班学生的生命,也为了我俩的小命,不找到那个空缺与102国道的关系,就绝不回去。
当然,找不到的下场,恐怕也是没命回去了。(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下洼村(上)
我们现在所处的国道尽头,一千二百九十七公里路段属于高洼村的地盘。而离高洼村最近的村子只有一个,叫做下洼村。
哈尔滨到鄂城只有八十多公里,国道刚修过,非常的好走,就算是夜路,走到G102国道的尽头位置,也才用了两个半小时。
我将车开到标注着G102 1297的里程碑前,打开车灯,默不作声的下了车。脚踩在水泥路面上,四周的空气很冰冷。理论上虽然已经开春了,可黑龙江本来就比其他地方寒气重。来的时候特意查询过天气情况,今天夜晚阵雪转多云,最高温度零下负八度。
“好冷啊。”袁梦晨穿着厚厚的防寒冲锋衣下车走到我旁边:“这里就是102国道的尽头了?”
“不错。”我点点头,视线在四周打量着。
这个地方的视线很好,一马平川,所以站在高的地方,能够很清晰的看很远。但我站得并不高,视线被国道两旁的荒草和积雪遮盖了。
几步走到公路的边缘,扯了一根草茎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了一番,我抬起了头,“这些草的品种和我在那诡异的空间里看到的并不太一样。”
“不是说到了路的尽头了吗?可前边的明明还能开下去嘛,继续往前走又通到哪里?”
袁梦晨指着前方问,G102在前边不远的地方拐向了左边。
“那是省道,不属于国道的范畴了。”我回答着:“其实这段国道是属于高洼村的范围,那个村子位于102国道尽头,现有村民五百多户。”
“修建102国道之前,我们脚下的路都一直是清代的官道。似乎国道是顺着数百年前形成的官道修建的,修道一千二百九十七公里处,便因为前方没有太多村县而停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是从前的官道原址,而不是现在的国道?”袁梦晨并不笨,一点就通。
“不错。G102只有一千二百九十七公里,而那个诡异的空间中,国道的长度却有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两者之间足足相差了有七十八公里。我最近都在查询这段距离中间到底有着什么,结果其实并不难找。”
我找出一本今年初的地图,翻到其中的一页,指给她看,“你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国道尽头,一千二百九十七公里路段属于高洼村的地盘,而离高洼村最近的村子只有一个,叫做下洼村。”
“两个村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十九公里,而考虑到这里地处平原,一马平川,再加上清朝时期修路,不可能像现在的高速公路一样修的笔直,有十九公里的直线落差很正常。所以如果将两个村子用道路相连的话,刚好相隔七十八公里。”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个下洼村?”袁梦晨眼前一亮。
“这个我不敢肯定,要去了之后才能知道。”我不置可否,“上车,我们去高洼村住一个晚上,等问清楚了到下洼村的路后再继续走。”
袁梦晨打了个喷嚏,跟我一起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手托着脑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突然,她偏头向我看过来,“夜不语,你说隐藏在五班空缺处的冤魂,究竟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你为什么肯定他是冤魂”我反问。
“如果他不是冤魂的话,干嘛霸占着那个空位?性格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古怪,做过自己位置的人要杀,让自己不满意了也要杀,就连别人转学转班还是要杀。”
袁梦晨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你说,它死的时候会不会就是个孩子,所以死后也很任性?它因为某种原因如同地缚灵般死死的被束缚在五班中。它怕寂寞,所以用死亡来阻止别的孩子转离?”
“你恐怖电影看多了,世界上哪有鬼神这些东西存在。如果真像你的理论那样,它是八十七年前死在南浔高中五班里的一个凶灵,那它和几千里之外的黑龙江又有什么联系?”
“我不止一次查过,几十年前的南浔高中第一届里并没有转校生和外地生源,全是本地人,他们的身份的有迹可循。”我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她论调中的不和谐的疑惑处。
我顿了顿又说道:“而且,都市恐怖传说中的地缚灵是有定义的,这玩意儿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牢牢的束缚在该地无法离开,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灵,我不认为这类东西真的能够离开它们被束缚的地方,跑到市中心,跑到你家里来袭击我俩。”
“何况,就算是真有地缚灵的存在,根据美国都市恐怖故事研究学者的调查,它们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就算是恶灵,也不会在实质上伤害到人类的身体。”
“可那空缺处的神秘力量,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杀人,每个被杀的人尸体上都呈现了捆绑和残忍的伤害的证据,那肯定是有外力作用才能形成的。”
袁梦晨迷茫的看着我,显然是有听没有懂。
我叹了口气,具体的解释起来,“你自己也看过不少恐怖电影和小说,应该也清楚,地缚灵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虚,一种是整(注二),明白了吗?”
“根据民间传说,有不少整出来吓人,使人离开它的地界,然而却不伤害人类丝毫。”
“例如某些人宣称自己小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家,经常听到楼上会有弹珠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或者在其他明明没有上一层房间的地方,听到天花板上的怪异动静,那传说就是地缚灵中最低下的一种。”
“据说每个人的家里都会有这种地缚灵,或者说,是屋神。它们住在你的家中,和你一起生活,平时可能还会发发好心帮你驱赶小鬼。它们行走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类似弹珠弹在地上的声音,他们弱小的灵力没办法让你听不见。”
“而成为虚的地缚灵,虽然会将踏入自己地盘并惹到了它们的人类吃掉,可让它们离开自己的地界去做杀害人类勾当,我至今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例子。”
“也就是说,游荡在五班的冤魂,不是地缚灵了喔?”袁梦晨总算是懂了。
“不光不是地缚灵,更不可能是什么冤魂”我瞪了她一眼,“冤魂什么的,只是恐怖小说和爆米花电影里的东西,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五班……”
袁梦晨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即传出有新mail的简讯声音。
“帮我看看是什么内容,恐怕是我朋友发过来的新线索。”
开车抽不开身的我吩咐袁梦晨,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关于老男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兼职职业,只是说拜托了一个比较精明能干的朋友在帮着调查,就算有所怀疑,她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
“邮件里貌似是一份新闻稿,很多年前的老新闻了。标题是《102国道修路挖出珍贵石碑,见证下洼村枉死桥历史》。要我念消息内容吗?”袁梦晨看了看我。
“念来听听。”
我一听标题,顿时就来了兴趣,直觉这有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
她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字正腔圆的念了起来:“102国道修路挖出珍贵石碑,见证下洼村枉死桥历史。当记者来到下洼村新落成的文化馆时,见到了从东到西排列着的九甬石碑。这些石碑,刚从102国道的延伸路段挖掘出,深深印记着枉死桥及其庙宇的渊源,记载着当年作为南北通衢大道枉死桥的历史。”
“下洼村位于102国道东西两侧,现有村名一百多户。102国道是沿着从前的清代官道修建而成,而南北通行的人必须从下洼村前的一座名为《枉死桥》的小桥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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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豆瓣的管理员要审核啊
有的时候很快有的时候很慢的呀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泪奔
审核怎么还不出来!!!!
seven小姐,不会没人要的,你等的白头了去找管理员负责吧!!!!!
他要负全责呀!!!!
“由于《官道》日渐兴盛,《枉死桥》也几经修缮和扩建,每次修桥后都要立碑记念,刻上修桥过程和捐资人的姓名。随着岁月更替,这些石碑或散佚河中,或埋于森林,有的还成了饭店的地基石。《枉死桥》,也早已不知去向。”
“经过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人员发掘,陆续出土了三十多甬各类石碑。其中的九甬石碑,虽然上面的字迹大多已经模糊,但在落款处仍然可以辨认出立碑的年代,记载着历次重修枉死桥、大洼村庙宇的经过。
“九甬石碑中,年代最早的立于雍正四年即一七二六,最晚的是一九二七年。这些石碑雕刻技艺十分精湛,分别雕有妖魔、恶魔等图形,材质大多为当地常见的石青。”
“据省博物院研究院说,这些石碑都是围绕修建《枉死桥》及其附近的庙宇竖立的。”尽管史料上对《枉死桥》记载甚少,但从其西北面的永冥桥、南鬼桥推断,《枉死桥》应该与这两座桥梁同一时期建造。
“据载永冥桥、南鬼桥建于清代崇德六年即一六四一年,距今已有三百六十三年,根据《永》字冠头推断,《枉死桥》也应该建于崇德六年左右。”
博物馆研究员介绍说,由于《枉死桥》南北通衢的重要地位,当地人们曾经多次捐资修缮《枉死桥》及其庙宇,下洼村现存记载修桥、修庙的众多石碑,应该得到妥善保护。
终于出来了
那我继续
2010-06-27 15:39:11 兜兜有手榴弹 (让我们认真的逢场作戏!) 一觉起来 天黑天亮 天亮天黑 点解还没审核完 LZ 发给我邮箱好不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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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文物局听取了文物考古专家及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在102国道改扩建后,正式将原来叫了很久的下洼桥,复名为《枉死桥》,紧邻《枉死桥》的村文化馆落成后,村里将其定名为《枉死园》,并立碑纪念。
接着,村里将挖掘出来的保存比较完好的九甬石碑,立于文化馆的玻璃长廊内收藏,加以保护。
“枉死桥?南鬼桥?永冥桥?这些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吓人?”袁梦晨念完后,不解的问。
“每座桥的命名,都有当时的时代背景,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水急,河上通过的村民常常因此而枉死河中吧,也有可能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跳河死去。总之那个名字带来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多了,要去当地问了才能搞清楚。”我猜测着。
“那,你认为那个枉死桥会不会和五班的空缺处有联系?”她又问。
“你现在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清楚?明天再仔细调查吧。”我苦笑。
袁梦晨无聊的将那个新闻稿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皱眉道:“这篇文字上面有提及,枉死桥南北通衢,那个衢难道是衢州?不对啊,衢州市我去过,它明明位于浙江省西部,钱塘江上游的说(这个说字不确定)离这个地方足足有好几千公里咧,清朝的官道居然这么厉害,路网都能从苦寒之地的哈尔滨连接到浙江了。”
听到这番傻话,我顿时哑然失笑起来,“笨蛋,你高中时国文肯定没有及过格。南北通衢是个成语,《衢》字表示大路,四通八达的道路的意思。”
“这样啊”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总之我是理科生,如此深奥的东西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我错了,跟你扯这些干嘛!你脸皮本来就够厚,早知道就不跟你解释,让你愚昧一辈子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远处渐渐看见了高洼村的黯淡灯光,这个村子不大,也没有旅游资源,平时更没什么游客光临,所以整个村子基本上只有一家破旧的农房改建成的小旅馆。
我和袁梦晨为了预防危险,装成夫妻要了一个双人间。
“好臭啊!”
她捏着鼻子,满脸郁闷的打量着客房。
斑驳的墙面涂满了肮脏的颜色,基本上看不出墙上的涂料到底在哪里了。被子揭开后还散发出一股馊味。
“这叫人怎么住嘛。被子臭就不说了,零下八度的天气,屋子里没有空调也就罢了,床上连电热毯都没有一张,晚上不被冻死才怪。”
我耸了耸肩膀,看着她精彩万分的表情,暗暗的发笑,“好了,我的大小姐,乡下能找到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两个负十五度的睡袋,钻进去管他床脏不脏,一觉给我睡到大天亮,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将睡袋从背包里掏出来给她铺上。
“这都是你的?”不用挨着发臭的床,她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还有心情俯下身闻了闻,“这睡袋用完后你洗过没有,全是汗臭味?”
“好像是真忘记拿去清洗店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算了,不过看这睡袋貌似很值钱的样子,让我这个冰清玉洁的美女睡这么臭的地方,怎么说也要给点好处,这睡袋就当赔偿的精神损失费,我要了。”她洋洋得意的扑在睡袋上用力的闻了又闻,“臭,和你身上的气味一样。”
被她毫不犹豫A掉一个睡袋的我欲哭无泪,那睡袋是真的很贵,可没想到这女孩还有小女人的一面,至少她扑在自己睡袋上的开心模样,的确很可爱。自从五班的学生开始不断死亡后,就再也没见她笑过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熄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中,窗户外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我的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花了好久时间,不管有多努力都没办法睡着,而袁梦晨似乎也一样。
她再略显宽大的睡袋里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天还算平安,那个东西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对,就是不知道这种好运能持续多久。”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现在有四点多了吧?”她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说五班的旧教室里,是不是又多了一具学生的尸体?”
“不知道”
虽然我嘴里吐出的是不确定的词语,可内心却十分的肯定问题的结果。五班旧教室里肯定出现了第四具同学的尸体,如果没出现,恐怕事情就已经算结束了,我们也不需要再调查下去,就可以直接回春城去。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多如果。
“不用安慰我,其实结果我自己也很清楚。”袁梦晨轻轻的叹了口气。
“睡吧,再过五个小时我们就要赶路了。”
我也叹了口气,心情很是沉重。
“夜不语,我们,最终都会死掉吗?”
“当然,谁都会死掉,就算没有意外,也会老死嘛。”
“不要给我岔话题,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的语气里带着恐惧,“我们能够解开它的诅咒,最后活下来吗?”
“绝对会,我们都逃开那么多次了,它拿你没辙,所以才会威胁我。”我淡淡一笑。“放心,你会活下去的,活得很健康。”
“你确定?”
“我保证。”
我能感觉到袁梦晨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谢谢,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努力的放松心绪。但脑海深处依然不断的在想着自己得到的资料。
G102国道的1375段真的在下洼村吗?枉死桥究竟会不会和五班空缺处隐藏的神秘的力量有某些联系?
临睡前,袁梦晨刚才的那句话从脑皮层浮现到了耳边。“我们能够解开它的诅咒,最后活下来吗?”
我又翻了个身,毅然的暗自回复到:“臭小妮子,你和我,我俩一定能活下去。”是的,我一定会解开加附在两人身上的所谓诅咒。我要我们都活着,健康的活下去。
注二:日本人给地缚灵下的定义。分为《整》和《虚》。
(第十一章完)
第十二章 下洼村(下)
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发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混浊的血液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诡异。
在死亡的压力下,就算是睡着后的时间也变得漫长。早晨九点不到,我和袁梦成就被一阵吵闹惊醒了过来。
我俩住的房间在二楼,从睡袋里钻出来,打开窗户一看,居然看到楼下一整条街都充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人在寒冷的露天席地地坐下,将随身携带的商品放在牛羊皮革制成的地毯上,大声叫卖着。
“他们在干嘛?”
自小城市里长大的袁梦成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场景。
“在赶集。”我饶有兴致的边看边回答。
“赶集?貌似以前听说过,难道是庙会的一种?”她问。
“两回事。庙会类似今天常说的物资交流大会,其内容以春季前农居交易为主,秋后以牛马驴骡等大牲畜交易为主。会期少则一天,多则三天、五天、乃至七天、八天、半个月的都有。期间穿插着具有民族风味和地方气息的民间艺术表演。”
我收拾起东西,准备下去凑凑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而赶集却是名副其实的买卖交易,一般时间较短,多者不过一天,少则半个小时,到集上进行交易的时机很要紧,所以前面加了个‘赶’字。不说了,我们下去看看先。”
袁梦晨似懂非懂的帮我收拾行李,我俩下楼找到店主,付了钱要回押金后准备走人,临出门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店主:“老板,从高洼村到下洼村的路该怎么走?”
店主略微有些吃惊,“你们要去下洼村?”
“嗯,要去有些事情。”我含糊的解释着。
“那地方可不好去。下洼村虽然离这里只有八十多里公里,但路太烂了,只有一条几百年前修的官道。而且哪里居住着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族群。”店主挠头,一边叽里呱啦,一边指方向。
“真要去的话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往这边朝北走,多是跑马占荒的人家,人烟稀少,没有村屯,无固定路形,而且路线多变,很容易迷路。”
“幸好你们的车底盘高。”他看了一眼我们的越野车,“过了高洼村后。除了前边二十多里较为平坦外,其余地段危险得很,不是丘陵,就是洼塘和草甸,还有些得放一段一段的见不到路的。”
“现在冬雪把地面冻得坚硬了,汽车稍微可以走,等下午雪被太阳一晒开始融化,道路上的泥泞肯定要把你的车胎给陷住。”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为难。
“要不这样吧,我侄儿经常去下洼村收购野猪肉,他熟悉路,你给两百块的钱,我叫他陪你们走一趟。”
这老板挺会做生意的。
“好吧,你打电话叫他来,我俩先去逛逛集市。”我同意了。
虽然那老板有些诈人的行为,不过前边的路自己实在是不熟悉,如果汽车真要陷进可洼塘和草甸里就欲哭无泪了。多耽搁一天的时间,五班死掉的学生就多一个,而我俩离危险就更近一点。
“行,你们尽量在十一点前回来,再晚的话恐怕就到不了下洼村了,夜路开车可不敢走,危险。”老板眼看做成了一笔不错的买卖,心情非常好,善意的提醒道。
这地方天色很高,足足要晚上八点才会黑尽。十一点出发到晚上八点足足有九个小时的时间,而那八十公里不到的距离居然要用九个小时,平均每小时十公里不到,可见前方的路有多难走。
带着袁梦晨走出了那家破旧的旅馆,沿着集市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周围熙熙攘攘、忙碌的砍价和挑选所需的人们,我的心稍微安宁了一点。
是啊,每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都在劳累着,谁又没有遇到过痛苦、艰难、恐惧的时候呢?相对于这些窝在经济落后地区的劳苦大众来说,自己的生活已经好到天上去了。
人生没有翻不过去的坎,就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毅力去翻了。
袁梦晨从来没有赶过集,看着热闹的人群,她终于开心起来。
女人或许天生就有购物的本能欲望,特别是包里有钱的女人。
她根本就不管自己用得着还是用不着,稀奇古怪的民族服饰,买;没有见过不知用途的的小东西,买;看到不远处有一头只有几个月大小的小马驹,顿时眼睛发亮的想买,被我要死要活的给拉走了。马在城市里可养不活,在说,也没法运回去。
两人抱了一大堆完全不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将整条街逛完,我们慢悠悠的来到了高洼村的文化馆。
村文化馆对所有人免费开放,里边不大,只有一天直径十八米的长廊。长廊的两边用的玻璃隔开,其中放着九甬石碑和许多关于枉死桥的历史文献,以及后市猜测的图画。
只见那九甬通体泛青的石碑上,果然密密麻麻的画满了许多妖魔,恶鬼的图形,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凌厉的压抑感,而中央的文字确实因为年代久远以及保存不当而模糊不清,辨别不出来了。
“看起来怎么那么可怕,这些东西雕刻在桥上,真的有人敢走吗?”袁梦晨觉得那些石碑很恐怖,看得人头皮发麻,不由得朝我身上缩了缩。
“妖魔和恶鬼原在古代,通常是用来压制一些怪异的事情的。”我拖着下巴分析道。“看来那个枉死桥不光名字透着古怪,它的经历也有些不简单啊!”
说着便走到了正中央的一个刚建好不久的纪念碑前,上边用繁体字和蒙古语分别把记载着枉死桥的历史以及前世今生。
碑上写道:
据说,高洼村以及附近村寨历史上,曾经经历过两朝清朝皇帝东巡,而枉死桥、永冥桥、南鬼桥是帝王东巡的必经之桥。永冥、南鬼这两座古桥早已为本村人所熟知,唯有枉死桥由于经历多次变迁,一时间沉入史海,鲜为人知。
前不久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是,偶然发现的五筒清代功德碑,见证了今日枉死桥的确切为止,使之重见天日,才让史学家知道了原来这里曾经有过一条皇家太平官道。而枉死桥,就是曾经连接高洼村以及下洼村,是木料运输的交通要地。
枉死桥现已经被重新翻建,桥面有青石材质已用钢筋水泥代替,从前的高洼桥也恢复了枉死桥的原名。此路为高洼村至哈尔滨的必经之路,向北最远可延至终点,金代的蒲榆路。
据高洼村里年长者回忆,这座枉死桥大概始建于雍正年间,原名安定桥寓意太平安宁,是清朝帝王东巡的必经之路,也是木料运输枢纽。由于高洼村本地并不产石料,所以修桥所用石材全是从下洼村的一处石山采集。那座石山所产青石异常坚固,经久耐用,修桥铺路极为适用。始建之初,该桥为三孔石拱桥,中间一个大孔。两侧两个小孔。桥宽约八米,长约十六米,修建方法颇像赵州桥。传说,当桥修建完成后,怪事频生,有许多人无故在桥上失踪,更有人上桥后便再也没有见他下过桥。
惶恐的村民最后请了一位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来看。那先生在桥上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皱着眉头,声称:“修桥的时候沾上了恶鬼,要将百鬼图雕刻在桥面的青石上,方可将其镇压,安定桥的名字也必须改掉。”
果不其然,当百鬼图雕刻好后,再也没有人失踪过。而安定桥的名字,也被风水先生改为了枉死。
一九二七年,该桥被拆除,拆下的青石大都被用作村中新修建道路旁的里程碑,或是高洼村站向北铁路沿线的里程碑。还有一些运进了下洼村当作林场以及石场铺设道路只用。青石桥被拆后,又兴建了木质桥,并改名为高洼桥。高洼桥后又几次经变迁,还曾改建为水泥桥。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时,修建者偶然发现记载枉死桥多次修建重大事件的五筒清代石碑,枉死桥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见证枉死桥历史兴衰的五筒碑,先已被陈列在高洼村新建的枉死园的碑廊中。此五筒碑为记录清代枉死桥修建情况的功德碑。从五筒碑上仍依稀可辨的碑文中可以断定,枉死桥最早可追溯到雍正年间。
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年间都曾有过较大的变动。据村里的老人讲,五筒碑本来立在枉死桥西侧呈一字排开,一九五三年兴建高洼小学时,将五筒碑当作了地基。待高洼小学重建时,在地下沉睡可多年的五筒碑才再次得以见得天日,但并未被当作清代文物保存,而是埋在小学校旁的大沟中,一睡又是好多年。
2010-06-27 18:42:20 こ Seven。 (Seven 小姐。)
他负责审核
没发出来就是说明没有
热烈庆祝推荐有100个
撒花!!
根据此碑记载,高洼村可能是个千年古村。
在修建枉死园时,建设者不仅发现了最早可追溯到清雍正年间的五筒碑,还发现了明末清初、顺治、康熙时期的大大小小共五十余块石碑。枉死园碑廊建成后,省文物局考古工作人员曾亲临现场考证,并对石碑推断,高洼村有可能是个千年古镇。目前,这些清代石碑有待考古学家仔细研究,对石碑进一步的考鉴情况。
我将石碑上侧(- -。。。才上侧。还有。。)的资料看完,又将视线一道了下侧。下边详细的介绍了另外一座同时期的桥,西鬼桥的历史。
西鬼桥,俗称西石桥,位于离高洼村八十一公里外的下洼村。该桥始建于清崇德六年,即一六四一年,是当地现存比较完整的一座石拱桥。
西鬼桥也为三孔石拱桥,全长三十七米,外宽十四点五米,路面宽八点九米,桥头宽十二米。
桥身两侧分别立着十九根石栏杆,桥端的石柱上是圆雕的狮子,其他为荷叶状柱头。桥头两侧各有一对雕刻精美,雌雄相望的大石狮。桥的栏板上装饰着柿蒂花纹和卷云纹,端柱外的抱鼓石上刻有鹿、虎、麒麟、犀牛、羊、蝶等图案。
桥身的北侧有二龙探首,桥身南侧则露出一对龙尾。从远看。呈二龙驮桥之势,造型生动,别具匠心。
西鬼桥经历了三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桥面损坏严重,一九七九年,市文物管理室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其修葺一新。一九八八年,该桥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将所有的东西看完后,我又注视了那九座古旧的石碑一阵子,这才走出了文化馆的大门。
文化馆外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大桥,桥上刻着三个大字:枉死桥。可这座枉死桥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钢筋水泥修建的平整的桥面显示出欣欣向荣的情形。昭示着高洼村经济情况越来越好。
但是老桥早已不再,新桥的状况已不再有参考价值。
袁梦晨看完石碑上的记载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问:“夜不语,你说那座枉死桥和五班的空缺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它们同样都会令人失踪。”
“或许有吧,那座桥上的青石板是一九二七年才拆除下来的,距今刚好八十三年,与南浔高中的建校时间符合。而且桥上的青石板,石碑记载上称有一部分用来当作国道的里程碑,这又是个符合的地方。”
我思索着,“我看到的那个写着G102 1375字样的里程碑,或许就是用桥上的青石板做的。”
“嗯,这样想来,似乎越来越有道理。”袁梦晨雀跃起来,“我们是不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希望如此。”我的脸上没有露出喜悦,只是看着手表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旅店看向导来了没有。”
有钱可以赚,向导当然来得很快。坐在旅馆老板边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东北小伙子,虎背熊腰,高度足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看到我俩后害羞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雇主,好好的给我带路。”旅馆老板叮嘱道。
“知道了,那条路我熟悉。”害羞的东北男子挠着头跟我握了握手,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虎。”
“我叫夜不语,旁边的美女叫袁梦晨。这几天就有劳你带路了。”我微微一笑,这个小伙子貌似没怎么出过村子,性格还很淳朴,不讨厌。
“当然,我拿了你们的钱,肯定会认真办事。这是你们的车?”他看了看我开了的越野车,摇头道:“车开不过去,前边雪融化了,轮子在草甸里肯定会打滑下陷。骑我家的马去吧,最多六个小时就能到了。”
“只能骑马吗?” 袁梦晨弱弱的问了一句。她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十分柔弱,骑六小时的马不被颠死才怪。
“前边的官道几十年没有修过了,这个季节只能骑马。”张虎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 袁梦晨指着我,毫不犹豫的命令我:“骑马我可不会,我和你坐一匹,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我刚要反对,就被她的眼神逼视到哑口无言了。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骑六小时的马确实很残忍,有个人在后边保护着要好得多。
收拾好必须要带的行李,放在一匹单独的马上,我们一行三人骑马向下洼村赶去。
路比想象中更加的难以行走,我走了一段后就庆幸自己骑着马,开车的话确实只有抛锚的命。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跟着向导张虎赶路,虽然屁股颠簸得很痛,但怀里抱着一个身子柔软的美女也算是聊有所慰了。
袁梦晨也被颠簸得受不了,她整个人都缩在我怀中,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常常傻笑。走了好几个小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夜不语,旅店老板不是说下洼村是什么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的地盘吗?那是什么民族啊?”
“鄂伦春的意思在当地就是山岭上的人,他们是中国最后一群还会每年进山打猎的人。在整个中国,鄂伦春族也不过只剩八千多人口了。”马在草甸上奔跑,让我说话都有困难。
“那我说汉语,他们都能听懂吗?” 袁梦晨有些担心。
“那位先生知道得还挺多的。”张虎听到我俩的对话,借口道:“鄂伦春人大多会汉语和蒙古语,我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去收购他们在山上打来的野猪,这些野味在高洼村能卖很不错的价钱。”
“看来你确实是很熟悉周围的情况。”我接着问:“那关于你们村的枉死桥,那些青石板的下落,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那东西不值钱,下洼村里到处都是,村民修房子都用青石。”张虎略一回忆,“至于枉死桥上的青石,大多在八十多年前拆了当作国道的里程碑了。”
“你们这边的国道究竟修到了多少公里啊?”我眯着眼睛又问。
“你来的时候不是打国道经过了吗,就修道高洼村的村口,1297路段。”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老人家唠叨,说起关于国道的事情?比如路段啊什么的,我似乎听说G102国道,应该修到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段才对。”我开始满口说瞎话。
张虎低头努力想了想,高兴地一拍手,“似乎真有那么一说。”
我顿时激动起来,可语气依然是不动声色:“哦,说来听听。”
“听我们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讲,当时修建的G102国道,并不是通向京城的,而是连接了东三省,总共刚好有你说的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长,而里程碑就是用枉死桥上的青石雕刻而成的,还用红色的油漆刷上了数字。说起来,我们现在脚下的路,就是那时候修的国道。不过现在早就看不出来有路的样子了,下洼村里的人进出都骑马。没人会去修缮路面。”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敲对了门。那个诡异空间里的里程碑,正和张虎描述的一摸一样。
“那你知道原来的G102 1375段的里程碑,现在究竟在哪个位置吗?”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液,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嘴。
“前几次守猪肉的时候貌似听说过,据说在下洼村原来的林场里,离采集青石的山岗不太远。”
张虎回忆道。
袁梦晨兴奋的用手掐了我一下,我没计较,立刻问:“林场该怎么走,你带我们去,大不了我多给些向导费给你。”
张虎连忙摆手,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地方我可进去不了,下洼村的林场几十年前就关掉了,以前生出来的小树苗估计也有十多米高,路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林子里野猪和危险的野兽很多,想要进去只能请一个鄂伦春族的狩猎队。”
“那行,到时候你给我介绍些经验丰富的。当然,引荐费我不会少给。”我毫不犹豫的要求到。
张虎见我如此坚决的想要进那荒芜危险的丛林,虽然有些好奇,可毕竟跟我们不熟悉,便也没有多问。
八十多公里,花了差不多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六点时到了下洼村。
张虎将我俩带到了村长的住处。
听了我们的要求后,村长不怎么愿意,就是说狩猎的季节已经过了,鄂伦春人这个时候应该窝在家里等待雪融化了后犁地播种。我叫他把当地富有经验的猎人叫来,谁愿意跟我去,谁就去,说着递过去两百块钱。
下洼村的村长将钱塞进兜里,就什么话也没再啰嗦,将村里的好猎手全部喊了过来。这个穷山僻野,两百块足够抵半年的劳作了。
“一千块,谁愿意跟我进林子?”我对那些猎手开价。
众人沉默,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道:“你要去的地方要走五十多公里的山路,虽然可以骑马,但来回也要足足两天左右。老林场野兽很多,至少也要去是个人才能保证安全,一个人一百块,这个。。。。。。。”
“一个人一千块。”我打断了他。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村长手里的烟袋直接惊讶的掉在了地上。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城市里一千块也就是一件中档的衣服,一餐上等牛排的钱。可在这偏僻的远村,就是了不得的一笔巨款。
村长都心动了,他翻出自己的猎枪,赖住了一个名额,剩余的九个名额很快就确定好。我和袁梦晨铺好睡袋在村长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便跟着新组建的狩猎队进了森林里。
下洼村靠近大兴安岭一带,所谓的森林,自然也是大兴安岭的某个地段。由于雪的原因,路实在是很难走,花了一天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地方。
沿路我都在扯周围的杂草,种类越来越类似那个诡异空间中的荒草类型,心中的忐忑不安顿时平息了许多。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发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混浊的血液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诡异。青石板也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我将他挖掘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块里程碑的背面还有一个凹槽,似乎以前镶嵌过某种三十厘米左右长度的长方形物体。
老村长看了一眼里程碑,又看了一眼我,犹豫的说,”奇怪了,这个凹槽的形状我很有些熟悉,似乎家里的一个杂物的刚好可以镶进去。”
“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就是一块黄铜的小玩意,上边雕刻着许多鬼鬼怪怪,乱七八槽的。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只要你两千块。”村长觉得我们就是冤大头,能多宰一次算一次,下回有这村也没这店了。
“行。”我笑嘻嘻的,没有跟他讨价还价。
回去后,拿齐了东西,我便爽快的给钱走人了。时间实在是很贵,特别是一天就是一条人命的情况下。
何况,我们俩的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根本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斩断我们的颈项。
在回春城的飞机上,我不住的把玩着从村长家买回的那块黄铜牌,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最近得到的线索。
“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袁梦晨拖着下巴望着我。
“当然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枉死桥改名字,在桥头雕刻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杂爱作秀而已,主要目的就是掩盖这个镶在青石上的铜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这东西在古代很有名,是高僧开光过的铜刻百鬼图,专门用来镇压不详之物的。其实整座枉死桥的不详之物也只有一样,就是刻着G102 1375字样的那块青石。”
可那块青石和五班教室的空缺又有什么联系了?袁梦晨依然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事出肯定有原因,既然你冒犯了五班空位的禁忌,会被抛在那块青石周围,就说明他俩只见一定有联系。只是其中的联系,我们至今还没有查明白罢了。”我回答道。
“我们这样就回去了,有用吗?诅咒怎么解除?”她接过铜牌看了一眼,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递还给了我。
“很简单啊,既然几百年前的风水先生能够借用开光的铜刻百鬼图,镇压住青石上的邪恶能量,而且当地人又证实确实有效,那冥冥之中和青石有着联系的五班空缺的诅咒,自然也能被镇压。”我一脸肯定的说。“如果它被镇压了,就不会再有人失踪了,再有人惨死了。”
“希望如此吧。”袁梦晨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真的能如此简单吗?
会春城后,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老男人发来的简讯,说五班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八个。我们再也不敢浪费时间。将那块青石和铜牌放进旅行包里,开车就朝着南浔高中行驶去。
半夜十一点,南浔高中守门的人也辞职了,门卫室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没有。
早在几天前,学校已经宣布全体学生暂时放假了,什么时候复课,等学校进一步的通知。而警方也不再派人员到旧五班的教室蹲守了,不是不想派,而是实在无人可派。五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被派来的警员宁愿辞职都死活不肯再守夜。
我们从一个围墙低矮的地方正准备翻进学校时,包里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又是老男人打来的。
“干嘛现在打来?”我压低声音问。
“你拖我查的东西查到了。”他声音急促的说:“南浔高中八十三年的历史上,确有一个人坐过正中央的位置,而且活了下来。那是第十三界的学生,距今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其后也发生了和现在差不多的恐怖事情,他的同班同学一个接一个不断的被人杀害在了正中央的空位上,当时在社会还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呢。”
“结果呢,那个人现在还活着吗?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皱了下眉头,问道。
杨俊飞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死了,在他的第二十三个同学惨死后,他便精神崩溃了,最后自杀在那个空缺处。”
“古怪的是,他死亡后,一切就又恢复到了正轨,那届的五班再也没有人死过。社会传言的连环变态杀人凶手,也随之不见了踪迹。”
我也沉默了,内心深处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对!那个男孩没有像我一样去寻找诅咒的源头,他没有我手里用来镇压不详的铜牌。有了这个铜牌,并且知道了那么多内幕,自己一定能讲组中终止掉!
袁梦晨看着我,“又是你那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打来的?”
“嗯。”我点头。
“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下意识的将内容瞒着他,只是催促道:“都是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快点,时间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袁梦晨没有再多问下去,跟着我翻墙进了学校,很顺利的来到了旧五班的教室前。
临近午夜的校舍一片黑暗,只剩下手中的手电筒发出颤抖的光芒,刺破着眼前的漆黑。我透过玻璃能够清晰地看到教室正中央空缺处血迹斑斑,毕竟每天都有一个学生惨死在这里,想象都觉得恐怖。
五班的教室门大开着,就像一只怪兽的嘴。它似乎早已知道我们会来,故意张开嘴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袁梦晨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我拍了拍她的脊背,“你在外边等我一下,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那你快点。”她点点头,不无担心的看着我。
“没问题,我做事,你放心。”我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五班旧教室中,感觉并没有异样,便掏出铜牌,伸出手放在了正中央的空缺处。
教室中回荡着一阵清脆的声音,那是铜牌和地面接触后发出的声音。我站在原地瞪了瞪,不过什么响动都没有等到。
“结束了?”袁梦晨问。
“应该是吧。”
“可什么表现形式都没有,怎么才能证明诅咒结束了呢?”
我挠了挠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等到凌晨一点,看看有没有新的尸体出现。”
“小心!”袁梦晨忽然尖叫了一声。
还没等我回头张望,就感觉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传遍了全身。那日在浴室前的感受又回来了。我的身体难受得要命。辛苦的转过头向后望去,只见一团黑漆漆的如同烟雾似的东西,正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
我感觉它含住了我的头发,用力的吮吸着,自己全身的力气被一股诡异的力量从脚底提到了头顶,又顺着头发离开身体,如同泄洪的口子一般,精力在不断的流失着,越来越快。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气力,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夜不语,站起来,你块给本小姐站起来!”
袁梦晨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用力的抱着我。
这一刻恐惧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怒视着依附在我身体上的黑影,拼命用力的去拉,想要将它剥离开。可是手什么也接触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一点一点的变得虚弱。
没过多久,袁梦晨便放开了我。她像决定了什么似的,连上露出了凄然的神色。我倒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
“夜不语,其实刚才你口中的那个老男人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对我微笑,可微笑里全是苦涩,“我从小耳朵就很好,内容听得也很清楚他言下之意是,只有我死了,循环才能结束。我死了,五班的学生就再也没人会死亡,而你,也能得救。”
我顿时明白她想干嘛,却无力阻止,只好用眼神拼命的反对。
她看着我,看得出神。她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很柔软,很冰冷。
“这是我的初吻哦,便宜你了。”袁梦晨没有再回头。
她从旁边提过一把椅子,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美工刀,表情十分的安静,“是我打破了循环,也是我触犯了诅咒,就让我的死,来结束一切吧。”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睛中留下了晶莹的泪。我看着她将刀凑到脖子上,我看到她的嘴在张合着,在跟我说些什么。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心中无法言语的痛苦和难受。
她的声音还残留在四周,那是她在这个世界残留的最后一句话。
“阿夜,你恐怕完全忘了。其实,高中的时候,我们真的有过一次交集喔,就在那时,我的心里就埋藏下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血花溅落在地上。激起了万千的涟漪。
尾声
或许这次的事件,真的是一个轮回。袁梦晨打破了轮回,也因为她的死亡,令诅咒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时候我调查了很久,终于清楚了下洼村的那块青石和南浔高中五班的联系。
八十三年前,南浔高中的建校校长曾经去过高洼村一次,当时枉死桥正在拆除,他看到桥上一块青石很漂亮,便买下带回了春城。
其后他筹建了南浔高中,但是五班刚巧少了一个班级牌,他突发奇想,干脆用青石雕刻成了五班的班级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从哪一届开始,青石板做成的班级牌突然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它是被恶意偷走的,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但诅咒,依然徘徊在历届的五班中,直到现在。可能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空缺的为位置,阴魂不散的在八十三年时间里老师纠缠着历届的五班,因为它原本就是五班的一分子,是不可分割的那部分。
有趣的是,谁都没想到过,其实那块青石在拆桥时就已经被敲成了两半,另外的一半,做成了国道1375段的里程碑。两块残缺的青石冥冥中相互有着联系,所以我们在那诡异的空间里才会看到那个离不开的里程碑。
至于那块青石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下洼村究竟是在哪里采集到的,为什么会蕴藏邪恶的能?为什么会不断的令违反某种规定的人失踪,又为什么会无故害人?这就不得而知了。几百年的历史,早就已经将真相埋藏在了吼吼的尸骨中。
而二十多年前,诅咒为什么无法杀死十三届的那个男生;二十年后,同样无法伤害袁梦晨呢?这个,或许是跟他们的体质有关。
就如同有些人天生就能抵御辐射,甚至能够在身体上通电流,在手心上烤肉一样。他俩的体质肯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使得诅咒无法侵害。
可这两个逃脱诅咒的人,却选择了同样的命运,他俩都自杀了。只不过那个男生是神经错乱后自杀,而袁梦晨,其实是为了救我。
好了,这个故事也结束了,虽然故事里有太多无法解开的迷惑。但我一定会用生追查下去,毕竟,又有一个女孩,因为我而死了。
那个女孩,我说好要保护她,说好能够救她,最后,却是她救了我。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呢?
南浔高中不久之后便倒闭了,可至今那半块青石板也没有被我找到,恐怕它依然隐藏在那个学校的某处,潜伏着,等待下一个五班的出现。
此后的第二年我又回到了春城一次,只见原来的南浔高中的地盘上,赫然修建了一栋三十多层的办公大楼,好奇之下我走进去瞧了瞧,竟然发现五楼上的一个办公室中,正中央的位置居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那件办公室里的人满脸冰冷,整个诺大的房间谁都没有交头接耳,只有静静地打键盘的声音。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我去扫了袁梦晨的墓,将一束百合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照片上,她笑得很开心。她说她会在奈何桥上等我。五万年,五十万年也无所谓,她能等。唉,傻女孩。
那次扫墓,偶然的碰到了她的母亲。那个中年贵妇人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里面只有一条老旧的白色围巾。
那条围巾虽然旧,但却保养得很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色泽依然鲜亮。
记忆的闸门顿时洪水般的流荡了出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确实和高中时代的袁梦晨有过一次交集,一次只有几句话的交集。
我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全文完
——夜不语第三部完,请继续期待第四部
后记——
最近很 ,同时很忙碌。春节的时候从大连飞回来家成都过节,没想到就再也不想动弹了,懒得再到大连去,也懒得旅居下去。旅居的生活,果然还是不适合懒散的我,太累。
委托了朋友到出租屋去将我的行李寄回来,然后心安理得的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看着阳台外冰冷的空气。
抽空种了些花草,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个老人家。于是前几天跑去看油菜花,结果冷到感冒了才回来。
厄运啊,自己都觉得是被现在恶劣的怪天气给诅咒了。往年的成都,应该早就春暖花开了才对。
最近忙中抽闲整理留学时的一些东西,突然看到了以前写的一些文字,全是在外国的时候写的。
在外国留学的时候,似乎自己总是孤独的,不管走了多少地方,旅游了多少国家和城市。可心,依然就像那时候的文字一样,期待着讲空缺填满。
算啦,闲话就感慨到这里。
第三部结束了,第四部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希望各位同学继续喜欢和支持《夜不语》系列。
2010年3月14日凌晨
夜不语
ls的我发到你邮箱里了
终于回到家了
这边热死了!!!啊啊
2010-07-04 20:30:16 羽寒 (楼主颁发:三好读者奖~~~~)
只是从学校回到家里而已啊~~
2010-07-12 10:11:03 獨自等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其实我也不知道。。。。
嘿嘿嘿
2010-07-12 19:41:07 朗月清风
不客气~嘿嘿~
2010-07-13 15:19:43 豆包 (想睡觉…忽忽…)
我一直期待着最后能把所有的谜题都解释清楚!
哇咔咔~~这次LZ要使坏一回~翻页了我再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