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深夜不要乱搭车,特别是《4路公交》,十多年前的往事如今不得不提起

  引子
  眼前这个女子已经第三次来找我了,面对这个女子我再次狠狠吸了口刚刚才点上的烟,一直到烟火烧完,我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对方亦然。
  如今我已三十多岁,是有妻有子之人。十多年前的那场往事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一凡道人临走时给我的忠告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忘记这件事,就当着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面前女子不过二十上下,还是个学生。她告诉我A大的惊魂事件如今又起,似乎与十多年前的那场纷争有关。她必须弄清楚当时事件来龙去脉,才能 解救她的同学。
  沉思良久,面前女子似乎对我失去了耐性,起身就要走。
  就在她起身的那刻,我叫住了她。
  她愕然回头看着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我全身扫了一遍 ,似乎我叫住她感觉是错觉 ,但还是坐了下来。
  她不问我一句话,因为她知道我将要说出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在我面前,她不过是个聆听者, 对我没有任何提问的权利。
  因为我想说的 就说 ,不加任何修饰与遮掩。 不想说的我也不会 撒谎去掩盖 。
  在叙述这段往事之前, 我深 吸了一口气,努力使不平静的心情平静下来 。甚至在我开口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背后有人对着我脖子吹冷气,那感觉促使我更快进入了当年的状态。
  “我今天所说的一切,不管你信与不信,但它们确确实实存在的, 就像你面前的这缕烟雾, 现在你能看见,但两三秒之后,它还存在么?”
  面前女子点点头,不可置否,一脸平静听着我接下说的往事。
  
  第一章 4路公交

  (一)

  我是一名A大学生,两年前来到这所学校 。A大位于A市西北角 , 位处荒郊之地。其 北 面 是片连绵数十里 少有人烟 的荒丘 ,南面则是条 面积 宽广的深湖, 是名:狮子湖。值得骄傲的是,A大西边 就是A市省会所在,驱车不到一小时即可到达,东边 却是成片 居民 商业 与 休闲一体化区域。

  如此看来, A大的地理位置可谓非同一般, 背靠山, 下临 湖, 左近繁华之地,右着 近便之利 ,实乃福泽之地 。
  我来A大两年,也就是说我现在上大二。
  某日 一时性起 ,不知是否受了刺激, 我问同桌哥们:“兄弟,去不去 浪淘声 网吧大战一番?《 魔兽 》 今天有活动! ”
  同桌哥们抬起 睡眼 惺忪的 脸庞, 白了我一眼,“ 神经病,你闲着蛋疼跑那么远上网 ,我才不和你厮混。”
  我立即辩驳道:“我这还不是积极响应 党的号召么? 为下个月的 生活费减轻负担,你想浪淘 声 上网真的很便宜,就一块钱……”
  同桌哥们粗暴打断我:“去去去,爱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没那闲功夫。”
  接着他又趴到在桌上,沉沉睡去。
  浪涛声 位于市中心,这里人来人往,多为非富即贵之人。 网吧开在这里,当然做不到这些或富或贵之人生意。你想啊,人家身上有的是钱,有必要还来网吧恶战么?
  眼看着浪涛声一天一天亏损下去,不过浪涛声老板 老陈 不是胡乱吹捧起来 的 无用之才,在这紧急关头 彰显出他处事魄力, 当下 降低上网价格,吸引西郊学生 。这下终于扭转了乾坤,浪涛声一天一天 名声壮大起来。
  我来到市中心浪涛声网吧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我卜一进网吧,就急不可耐扑向吧台,对 老陈 招呼一声掏钱出来就要上网。我把一堆钱币 放 到吧台,清点了一下,悲催的是这些钱币加起来才一块多钱 。
  我尴尬望着 老陈 ,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忘带钱了,你看 ……”
  没等我说完, 老陈 大手一挥,把这堆钱币 从吧台 统统 揽入怀中 ,生怕我后悔一样,我一愣, 他不会眼花吧,这才不过一块多钱 ?
  哪知 老陈 同时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常客,这次就 预支 十块钱给你,下次来上网补上就得了。”
  我一惊连忙道谢。
  老陈 微微颔首示意,脸庞上露出一丝笑意 ,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光景。
  这一玩《魔兽》就玩得昏天黑地,忙得我都忘记去看时间 ,心底始终有个念头,“免费上网不上白不上, 下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比他爷爷地 免费 去逛窑子还 舒畅。”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面对五彩缤纷的魔兽世界这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等到眼睛疲惫地实在招架不住了, 才意识 到时间不早了 。我关掉《魔兽》 ,电脑屏幕回到window7界面,我看了下时间,着实吓了一跳,时间过得真贼他爷爷地快,不知不觉中已临近十点钟了。
  我匆匆结账下了机子, 跑 出 网吧,兴许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回校的公交车——4路公交。
  
  大家莫急,我一直都在努力再写,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写长篇恐怖小说
  
  (二)
  出了网吧,发觉 今晚的街道出奇地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冷清的街道,只有丝丝凉风陪着我。到了公交站台,我掏出手机,时间显示十点钟整。
  我只得向老天祈求,最后一班4路公交还有没有走,不然今晚 就得露宿街头了,回校超过十点半就得去保安区登记,明天大名就会“上黑板”报。
  我看看时间, 等了约有五分钟, 见公交车没有到来, 焦急地朝公交车驶来的方向望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 一辆公交车远远地 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昏暗的灯光下,车头上红红的“4路” 格外显眼。
  我一摸 口袋,脑袋当场一嗡, 立马想起上网 付钱 时把仅有的一块多钱全部奉献掉了 。今天真是悲催到家,眼看中4路公交车十米十米地向自己开来,我急得像 热 锅 上 的蚂蚁, 抓头在公交站台下来回暴走, 公交司机与我 可 没有交情啊,他不让我上车我拿他 一点辙儿都 没有 。
  却在这时,我低头眼前一亮,站台座位下面隐隐露出 一角 绿色纸张, 座位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凭直觉 那应该是张一块钱纸币。
  公交车司机 大概 远远看到了 站台下我在徘徊,近了看我还没有上车意思, 他 还没停住车子就不耐烦地使劲按住喇叭。
  我一着急,低头 一把抓 起那“一块钱” ( 时间紧急来不及 去辨认)。 先上车重要,至于是不是真的一块钱最后再说,没准司机就格外开恩让我坐趟免费车。
  车头稳稳在我面前停住,我一抬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4路公交车什么时候换颜色了,而且通体都是白色,在微弱的灯光下煞是渗人。我之前 坐过的4路公交车, 记得 一直都是绿色车皮,上面画着一瓶超大的绿茶。 最怪异的 颜色 莫过于我一次见到 过 的暗红色 公交,不过也不是通体暗红。
  他爷爷地,不会遇到灵车了吧?听说深更半夜经常有灵车冒充 公交车 拉载夜不归宿的人 ,而且上了车人就永远消失了。
  “不会吧?”我在心里默念着。
  公交车车门早在十秒前已经打开,司机见我发呆迟迟不上车,不由得恼火冲我道:“ 你到底还要不要上车?再不上车我就走了。”
  我急忙望向公交司机, 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一切正常,眼神也很正常,不似 死 人 眼神空洞。我没再多想,一步跨了上去,把手中的绿色“纸币”投进箱子里, 纸币箱没有自动识别假币功能, 生怕被 司机发现 我做贼心虚 ,急急忙忙跑到后面座位坐下。
  心神稍稍安定了些,我这才看了看 车里四周, 除了我和司机别无他人, 车厢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再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我不禁怒骂 供电所停电真不是时候,大半夜停电把路灯全部熄掉了。 车子在黑暗之中行驶了一会, 心里 涌现出一种 说不出来发毛的感觉。
  我略略思考了一下,背脊禁不住凉风一抽。
  你丫地也太不正常了吧, 路灯全部停掉还有理可依,但你丫地一条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这他爷爷地也太不正常了!
  公交车在黑暗中 行驶 仿佛 一步步向地狱逼近,你丫地这不就是灵车了么?
  虽然我一直坚信无神论,但此刻不禁也担心害怕起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免有一天躺着就中枪了。
  我捏紧 拳头, 作好随时砸碎玻璃跳出窗外的准备,我正要开口询问司机,这电光火石之间,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于是改口壮胆向司机道 :“师傅,你怎么开车不停啊,外面站台也许有人啊?”
  意外的是司机回过头来, 奇怪地看着我。
  我心中 一凛,不禁 暗 骂 司机蠢货 , 开车回头,出了交通事故你丫地谁负责,你活腻了,但我还想活到七老八十岁呢。
  司机非但没有扭回头去,而且 咧嘴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 道:“车灯开着呢,站台有没有人我比你要清楚。”
  我从一上车就对这司机没有好感, 他每 一句 话 都带着刺 ,脾气还不小。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刹那,白光一闪 而后 透过司机前排 玻璃向我逼来, 我暗叫:不好!有车子撞来 !
  我连忙闭眼抱头 , 扎紧步子, 等待事故发生的那一秒 。
  今天实在太悲催了,先是上网忘了带钱,后来 上公交车没钱,现在你丫地就一操蛋司机开车, 若是与 电动车 相碰,我倒安心些,因为 受伤的只会是对方,关键如今仅以那探照灯光亮看来,就很明确击碎了我想法,对方最小都是小轿车。
  想想小命今晚就有可能在此交代了,刹那间一股悲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秒……
  两秒……
  三秒……
  ……
  十秒过去了,我心中一奇,车身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颤动一下的感觉都没有。 我睁开眼,空旷的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依旧, 什么都没有变改。
  我朝窗外望去,哪还有刚刚“小轿车”的影子,早不知奔去了哪里 。
  我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小轿车”主驾驶水准,连那么危机关头都能 起死回生,乾坤扭转。
  车厢里的喇叭终于还是响了,尖锐的女声道:“人民路到了,请下车的朋友做好下车准备从后门下车,下站停靠滨河路。”
  我一听,公交车距离学校相去甚远,怕最少还有二十分钟路程,困意袭来,只好闭上眼佯装休息 。
  
  (二)
  出了网吧,发觉 今晚的街道出奇地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冷清的街道,只有丝丝凉风陪着我。到了公交站台,我掏出手机,时间显示十点钟整。
  我只得向老天祈求,最后一班4路公交还有没有走,不然今晚 就得露宿街头了,回校超过十点半就得去保安区登记,明天大名就会“上黑板”报。
  我看看时间, 等了约有五分钟, 见公交车没有到来, 焦急地朝公交车驶来的方向望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 一辆公交车远远地 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昏暗的灯光下,车头上红红的“4路” 格外显眼。
  我一摸 口袋,脑袋当场一嗡, 立马想起上网 付钱 时把仅有的一块多钱全部奉献掉了 。今天真是悲催到家,眼看中4路公交车十米十米地向自己开来,我急得像 热 锅 上 的蚂蚁, 抓头在公交站台下来回暴走, 公交司机与我 可 没有交情啊,他不让我上车我拿他 一点辙儿都 没有 。
  却在这时,我低头眼前一亮,站台座位下面隐隐露出 一角 绿色纸张, 座位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凭直觉 那应该是张一块钱纸币。
  公交车司机 大概 远远看到了 站台下我在徘徊,近了看我还没有上车意思, 他 还没停住车子就不耐烦地使劲按住喇叭。
  我一着急,低头 一把抓 起那“一块钱” ( 时间紧急来不及 去辨认)。 先上车重要,至于是不是真的一块钱最后再说,没准司机就格外开恩让我坐趟免费车。
  车头稳稳在我面前停住,我一抬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4路公交车什么时候换颜色了,而且通体都是白色,在微弱的灯光下煞是渗人。我之前 坐过的4路公交车, 记得 一直都是绿色车皮,上面画着一瓶超大的绿茶。 最怪异的 颜色 莫过于我一次见到 过 的暗红色 公交,不过也不是通体暗红。
  他爷爷地,不会遇到灵车了吧?听说深更半夜经常有灵车冒充 公交车 拉载夜不归宿的人 ,而且上了车人就永远消失了。
  “不会吧?”我在心里默念着。
  公交车车门早在十秒前已经打开,司机见我发呆迟迟不上车,不由得恼火冲我道:“ 你到底还要不要上车?再不上车我就走了。”
  我急忙望向公交司机, 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一切正常,眼神也很正常,不似 死 人 眼神空洞。我没再多想,一步跨了上去,把手中的绿色“纸币”投进箱子里, 纸币箱没有自动识别假币功能, 生怕被 司机发现 我做贼心虚 ,急急忙忙跑到后面座位坐下。
  心神稍稍安定了些,我这才看了看 车里四周, 除了我和司机别无他人, 车厢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再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我不禁怒骂 供电所停电真不是时候,大半夜停电把路灯全部熄掉了。 车子在黑暗之中行驶了一会, 心里 涌现出一种 说不出来发毛的感觉。
  我略略思考了一下,背脊禁不住凉风一抽。
  你丫地也太不正常了吧, 路灯全部停掉还有理可依,但你丫地一条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这他爷爷地也太不正常了!
  公交车在黑暗中 行驶 仿佛 一步步向地狱逼近,你丫地这不就是灵车了么?
  虽然我一直坚信无神论,但此刻不禁也担心害怕起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免有一天躺着就中枪了。
  我捏紧 拳头, 作好随时砸碎玻璃跳出窗外的准备,我正要开口询问司机,这电光火石之间,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于是改口壮胆向司机道 :“师傅,你怎么开车不停啊,外面站台也许有人啊?”
  意外的是司机回过头来, 奇怪地看着我。
  我心中 一凛,不禁 暗 骂 司机蠢货 , 开车回头,出了交通事故你丫地谁负责,你活腻了,但我还想活到七老八十岁呢。
  司机非但没有扭回头去,而且 咧嘴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 道:“车灯开着呢,站台有没有人我比你要清楚。”
  我从一上车就对这司机没有好感, 他每 一句 话 都带着刺 ,脾气还不小。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刹那,白光一闪 而后 透过司机前排 玻璃向我逼来, 我暗叫:不好!有车子撞来 !
  我连忙闭眼抱头 , 扎紧步子, 等待事故发生的那一秒 。
  今天实在太悲催了,先是上网忘了带钱,后来 上公交车没钱,现在你丫地就一操蛋司机开车, 若是与 电动车 相碰,我倒安心些,因为 受伤的只会是对方,关键如今仅以那探照灯光亮看来,就很明确击碎了我想法,对方最小都是小轿车。
  想想小命今晚就有可能在此交代了,刹那间一股悲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秒……
  两秒……
  三秒……
  ……
  十秒过去了,我心中一奇,车身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颤动一下的感觉都没有。 我睁开眼,空旷的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依旧, 什么都没有变改。
  我朝窗外望去,哪还有刚刚“小轿车”的影子,早不知奔去了哪里 。
  我心中不由得暗暗敬佩“小轿车”主驾驶水准,连那么危机关头都能 起死回生,乾坤扭转。
  车厢里的喇叭终于还是响了,尖锐的女声道:“人民路到了,请下车的朋友做好下车准备从后门下车,下站停靠滨河路。”
  我一听,公交车距离学校相去甚远,怕最少还有二十分钟路程,困意袭来,只好闭上眼佯装休息 。
  
  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我正在努力码字,明天至少三千字奉上
  
  (三)
  在网吧恶战近七个小时,任谁身体再强壮身心疲累,尤其是眼睛。我使劲揉揉双眼,强打住精神,但终没抵挡住疲累,困意袭来。我闭上眼,这一闭眼我就睡了过去,但即使睡去,睡眠也很轻。我能感觉到公交车行驶的声音。
  车厢“哐当”一响,把我从浅浅的睡眠中惊醒,我揉了揉双眼,脑海开始寻思车子开到哪儿了。
  睁开眼,我突然被眼前一切吓了一大跳,张开嘴半天叫不出声音来。喉咙“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只见得,微弱的灯光下,车内不知何时坐满了人。而且一个人都不少,所有座位正好坐满。因为我坐在最后一排,居高临下,车厢所有景象尽收眼底,坐在我前排的是对年轻情侣,再前排是两个老人,过道那边有两个古怪的龙头回头冲我傻笑……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车内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人烟夜半稀少的4路公交,怎么有被人坐满的道理?
  我依稀凭着感觉想起在我睡眠的这段时间内,车子一直安稳地行驶,没有停过。也就是说,从我上车期间没有人上过车!
  天啊!
  我惊得额头不禁冷汗直冒,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如何去探究其中原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下车!
  我的衣角恰巧被同座轻轻扯动,我惊恐地慢慢别过头,做好了砸碎玻璃跳出窗外准备。
  我很害怕,我知道今天遇到了不寻常的公交车,目前最要紧就是逃命。
  在我别过头的刹那,脑海里登时一张满脸鲜血只剩半颗头颅吸血女尸画面浮现。
  我定了定神朝同座看去,幸好闪现在我脑海里的画面并未出现,相反的是在我视线内出现了一个满脸皱褶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我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正要长长呼出一口气,不待我气完全呼出,老太太说了一句话让我全身毛骨悚然。
  “小伙子,不要随便呼吸,以免被冤魂缠上。”
  我见老太太一脸诚恳,吓得大气不敢出,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截气憋进肚里。
  老太太继续保持原有和蔼可亲的表情,幽幽道:“还有半夜不要随便上车,更不要去捡地上的钱,那都是生者捎给死者在阴间花的钱。”
  我再也忍受不住这极度惊恐场景,跳起身子站了起来,头顶碰到车顶,我顾不及眼冒金星,一甩头一个箭步跨出三尺来远,三步奔到了公交车后门,使劲敲着车门并且冲着司机大喊:“我要下车,我要出去!”
  忽然车厢猛地一震,停住。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我,我只觉头皮阵阵发麻,此刻我才发现公交车里的这些“人”全都没有腿。我哀求道:“司机大哥,放我出去吧,我才十九岁,还有大好青春等待我去挥霍,我不想死啊!”
  就在这极度恐惧之下,我分明感受到有只冰凉如铁的大手掐住我的后脖,来不及多想,我反手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拍得着实不轻,我都感觉到头昏眼花支撑不住身体向前倾去。
  不等我回头去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大力,捶向我后背,车门大开,我飞了出去!
  (四)
  我浑身一颤,从梦中醒来,摸摸额头,都是冷汗。
  原来我坐在公交站在下座位上睡着了,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的一块钱钢镚还在,我在上网付钱时就留好了后路,即使不在浪涛声上网我也要留一块钱钢镚回去,因为回去我照样能在学校网吧上网。所以付钱时暗暗扣下了这块钢镚。
  清风徐来,冷清的街道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清冷异常。
  我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来跨出站台,举头朝远方望去,一辆公交车缓缓朝我这边驶来,望着远处的公交车,我不由得连连后退,方才那场梦实在太真实了。现在回想起来,仍不禁后怕。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公交车司机倒也爽快,见我站在路边发呆没有上车的意思,按了下喇叭从我身边直冲过去,竟然没有停车。
  公交车司机竟然把我当着了过马路之人。
  “你丫地,诅咒你开车开到十里丘去!”
  十里丘就是A大背面的那方圆十里的荒山,A大学生经常吓人就用十里丘里面的公墓大做文章。 至于十里丘的真实山名,知晓的人并不多,听同学说好像叫什么“领子口山”。山名叫得甚为拗口,故十里丘成了代称。
  我寻思着怎么回校,难道真的要步行回去?市里距离学校最少也有十里路程,步行回去保守估计怕也要半小时。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一块钱钢镚,嘴角不由得一丝苦笑,看来今夜难逃厄运——步行回校!
  我朝人民路走了两步,但立马又转过身朝公交站台跑去,在公交信息栏目由上而下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当看到最下角一列公交车时,眼前不禁一亮,这列公交车到十点半还有最后一班。
  我看着这列公交车行驶过的站台,一个非常显眼的地名让我欣喜若狂。
  它路过“十里丘”这个站点,我知道“十里丘”站点就在A大后门一公里的地方,我想都没想当下决定就上这辆公交车。
  约莫等了三分钟,这列公交车缓缓朝我驶来,我投币直奔车上,挑了一个与公交司机相近的位子坐下。坐定,我看了看车内,仅有的有两三个人满脸疲惫靠在车窗眯眼佯睡,像是刚下班的人。
  窗外一切正常,昏黄的路灯下,公交车穿过一排排路灯一个个站点。
  车子行驶的路途,有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就是十里丘附近。据说十里丘早先是有安装路灯的,但在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十分邪门,有一天夜里十里丘有一阵古怪的猫鸣声,凄厉无比,像是无数个小孩齐哭,接着第二天就有人发现猫鸣的那片路灯全部烧坏。
  起先道路局认为只是电压过载,烧毁了路灯,于是很快修理好了,但奇怪的是当天夜里路灯又不亮了,检查了灯泡钨丝全部烧断,道路局不得不又重新修理,但修理好了后,没过几天路灯还是不能亮,如此反复修理数次还不见起效,这下再傻的人都想明白其中定有蹊跷,道路局不再理会,任其路灯废弃不理。
  我望着窗外,十里丘那段黑路很快就到了。
  恍惚间,我看到一辆通体白色的在眼前一晃而过,车头那血红的“4路”分外刺眼。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就不见了。我怀疑是自己过度疲惫眼花了。
  我叹了一口气,在这寂静的车厢内。抬头茫然望着司机后背,司机似乎从后视镜中看到我眼神发呆。
  司机咳嗽一声,说:“小伙子,不要老看窗外,窗外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好奇,正要问他原因,公交车稳稳刹住,“十里丘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从后门……”
  我只好怀着疑问下了车,临下车还不免回头多看公交车司机几眼,而他一直没有回头正眼瞧我,只默默看着车内后视镜。
  @不能一起的情侣 2012-5-27 21:41:00
  坐等兰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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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啊
  (五)
  “十里丘”站点背面就是名副其实的领子口山,黑夜中的荒山远远望去,倒真的有几分相像一个人的衣服领口,四周呈环形凸起,中间阶梯形状凹进,若不是一条南北纵穿的公路把环形从中间切断就领口更加完美。只是在这样的黑夜里,我实在提不起一点审美的眼光去打量它,只觉得树影丛丛%%%%煞是吓人。
  荒山南边就是桃李天下的A大。此刻观去,连同学校东面的住宅区合成一片,灯火万里,一幢幢大楼拔地而起,少有的一番威严气魄。
  夜空中,一轮皓月悬挂,正是月朗星稀,想必明天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我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我摸摸胸口,胸口口袋里一块硬板板的东西还在,这是姥姥在我七岁那年挂在我脖子上的平安符,平安符外体呈黄色,是块质地很好的布料,不然从我七岁时一直挂戴到现在一点都没有破损,黄色布料里面有块硬板板的东西,我当然不会无聊去拆分它一探究竟,但从黄色布料触摸上去感觉应该是块铜片。
  姥姥嘱咐我无时无刻都不可遗弃它,特别是夜行的时候。我好奇问她为什么。姥姥慈爱地抚摸我的头说它仅仅是个平安符,对我只有益处没有坏处。我对姥姥的话一向都言听计从,即使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此刻好奇心促使了我口袋里把它取出来,放在手中,边走边看着,黄色布料背面竖着用红线缝出来的五个正楷字体:南无阿弥陀佛!看着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面同样用红线缝着字:出入平安!
  我摇了摇头,一把抓紧平安符就要放入口袋,手心略感到一丝冰凉,那感觉不是从平安符黄色布料传来的,而是里面的“铜片”!
  我赶忙伸出手翻过平安符正面,定眼瞧去。
  凄美的月华照射在平安符上反射着点点光芒,平安符背面不知何时破了一块,从黄色布料里面露出金黄的“铜片”。
  我一呆,背后凉气直冒,这可不是好兆头?平安符早不破晚不破,偏偏在这紧张关头破了还被我发现。我都有一些懊悔自己好端端没事干嘛要去看翻看平安符。
  不多想我收起平安符,抬起步子深一脚浅一脚一路小跑起来,这一路跑起来还很顺畅的,但耳边总有一个脚步声在我背后不远处不紧不慢跟随着自己,我快“他”则快,我慢“他”则慢,我知道这是人紧张时心里作用。但我还是没那个胆量回头去瞧,老人常说夜里行路人肩上有三把看不见的“火”,只要人一回头,这三把“火”就会熄灭,易遭不净之物侵扰。
  不过多久我就跑近了学校,距离不到百米的样子,我看到三三两两的夜归的学生被校保安处拦在门外登记,明显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不管怎样总归安安全全回到了学校,心里总算可以舒坦一口气。
  在保安处登记之后进了校门,我大步向学校男生寝室楼走去,终还是很奇怪地回头望了十里丘一会,荒山黑影重重,此刻更像一个血盆大口,那山林之中隐约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从一开到现在。
  回到寝室时,同舍同学都已经睡去,我洗漱之后蹑手蹑脚很快也就上了床,躺着床上许久都没有睡着,一直睁开着眼睛看着室顶。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约莫凌晨三四点时候,我醒了一次,寝室内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下床上了次厕所又回到床上。
  我发现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受了惊上厕所都害怕,生怕从黑暗之中突然又会变出一辆白色公交车。如厕后,我照着镜子洗了把脸,却发现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异常,不见一丝血色。我不敢再看,匆匆拉开厕所木门就要回铺。却不小心被木门木屑扎了一下,指尖瞬息冒黄豆大小般的血浆。
  我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但细心的我还是发现了手被扎破的缘由,原来木门掉了块拇指大小黄漆,黄漆里面的木屑伸了出来,刚刚一不小心碰了上去,手指不破才怪呢?
  我又看了看受伤的手指,血已经止住,不过用力按上去还是有些许疼痛,像是有残余的木屑刺在里面没有拔出来。我哑然失笑,懒得去理,只等明天再看。
  没人顶,自个坐沙发!
  @mango_mimo 2012-5-28 19:29:00
  沙发?写的不错。可怜又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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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放心!不是坑!
  第二章恶梦整夜 (一) 就这样,一直睡到天明。 我在床上没有睁开眼,但感觉到了阳光洒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很温暖。 我翻了个身,朝床里面挤了挤,手臂也就顺着身体朝里面搭去,意识里觉得今天的床不知为何非常地硬,而且冰寒。 我摸了摸被子,但没有摸到,却抓到一把东西,很扎手!我朦朦胧胧睁开眼,下一秒钟,我被彻底惊呆了。 如果说你某天一觉醒来,发现你手上抓了一把枯草,肯定医生会说你有梦游症,半夜梦游出去拔了把枯草回来觉的。 眼前的一切,我似乎不敢相信,脸上呆滞的表情渐渐成为恐惧。 凉风习习,我如入冰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即便是在这阳光温和的初秋的早晨,一阵恶寒向我扑来,像是要把我拉入万丈深渊。 温和的阳光朝我劈头盖脸打来,我始料不及,抓着一把枯草,像是中了魔咒久久放不下来。床,这里不应该再称呼是床了。因为我睡的根本就不是床,而是一块硬邦邦的大青石! 青石旁边就是铺天盖地疯长的枯草! 阳光难怪那样地温和了。 我所在的寝室朝北面的,根本就没有阳光。 我顺着杂草的间隙,稍稍侧过头,朝天空望去,一片白云在天空悠悠漂浮着,显出多么地惬意。 我怎么会睡在了这里? 举目望去,天地之间一片晴朗,草色大片大片枯黄,一夜之间,我怎么会睡在了野外!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跳起身来,顺着一条逼仄的小路漫无目的狂奔起来,跑了很久,我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也许只有短短五分钟,也许足有两三个时辰,但在我看来,这时间足足有一个世纪地漫长。 我蹲下身子,大口地粗喘着,忘却了恐惧。 仿佛我堕入千年未变的荒世黑暗之处,迷蒙的双眼,看不清楚道路,更不知晓路在何方。天地之间,一阵旋转,我没来得及适应,天地又开始坠落,向九幽深处更向地狱修罗之处坠去。 我坐倒在地,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抬起头,眼神变了光芒,冷冷的望着前方。 “常青家园”,一块石碑赫然屹立在我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顺着石碑方向不足百米距离,一座大院毫无意料出现在眼前,一块古木玄黑色牌匾横悬在院子正门上方。 “常青家园”我无法控制住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哆哆嗦嗦从口袋掏出支烟点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稳有半个小时过去,我的心依然在“噗通”“噗通”跳着,恐惧未减丝毫。 “你在干什么?怎么坐在地上?” 一只手忽然搭在我肩膀,我条件反射,慌乱中丢掉手中的烟,身体在地上挪了半米远才停歇,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年轻的保安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终于大叫了一声。 年轻保安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不再去理,径自从我身边走开,向“常青家园”走去。“常青家园”是A大背面十里丘的墓群! 十里丘西面的半面山头都被“常青家园”所占领,一块块墓碑高低不平的侵占着荒山。这里就是A市的后花园,藏风聚气之地。
  
  没人顶,沙发我还是自个儿坐,不客气了,今晚就写到此罢,一点灵感都没有了。
  
  恶梦整夜
  (一)
  就这样,一直睡到天明。
  我在床上没有睁开眼,但感觉到了阳光洒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很温暖。
  我翻了个身,朝床里面挤了挤,手臂也就顺着身体朝里面搭去,意识里觉得今天的床不知为何非常地硬,而且冰寒。
  我摸了摸被子,但没有摸到,却抓到一把东西,很扎手!
  我朦朦胧胧睁开眼,下一秒钟,我被彻底惊呆了。
  如果说你某天一觉醒来,发现你手上抓了一把枯草,肯定医生会说你有梦游症,半夜梦游出去拔了把枯草回来睡觉的。
  眼前的一切,我似乎不敢相信,脸上呆滞的表情渐渐成为恐惧。
  凉风习习,我如入冰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即便是在这阳光温和的初秋的早晨,一阵恶寒向我扑来,像是要把我拉入万丈深渊。
  温和的阳光朝我劈头盖脸打来,我始料不及,抓着一把枯草,像是中了魔咒久久放不下来。床,这里不应该再称呼是床了。因为我睡的根本就不是床,而是一块硬邦邦的大青石!
  青石旁边就是铺天盖地疯长的枯草!
  阳光难怪那样地温和了。
  我所在的寝室朝北面的,根本就没有阳光。
  我顺着杂草的间隙,稍稍侧过头,朝天空望去,一片白云在天空悠悠漂浮着,显出多么地惬意。
  我怎么会睡在了这里?
  举目望去,天地之间一片晴朗,草色大片大片枯黄,一夜之间,我怎么会睡在了野外!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跳起身来,顺着一条逼仄的小路漫无目的狂奔起来,跑了很久,我都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也许只有短短五分钟,也许足有两三个时辰,但在我看来,这时间足足有一个世纪地漫长。
  我蹲下身子,大口地粗喘着,忘却了恐惧。
  仿佛我堕入千年未变的荒世黑暗之处,迷蒙的双眼,看不清楚道路,更不知晓路在何方。天地之间,一阵旋转,我没来得及适应,天地又开始坠落,向九幽深处更向地狱修罗之处坠去。
  我坐倒在地,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抬起头,眼神变了光芒,冷冷的望着前方。
  “常青家园”,一块石碑赫然屹立在我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顺着石碑方向不足百米距离,一座大院毫无意料出现在眼前,一块古木玄黑色牌匾横悬在院子正门上方。
  “常青家园”
  我无法控制住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哆哆嗦嗦从口袋掏出支烟点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稳有半个小时过去,我的心依然在“噗通”“噗通”跳着,恐惧未减丝毫。
  “你在干什么?怎么坐在地上?”
  一只手忽然搭在我肩膀,我条件反射,慌乱中丢掉手中的烟,身体在地上挪了半米远才停歇,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年轻的保安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终于大叫了一声。
  年轻保安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不再去理,径自从我身边走开,向“常青家园”走去。
  “常青家园”是A大背面十里丘的墓群!
  十里丘西面的半面山头都被“常青家园”所占领,一块块墓碑高低不平的侵占着荒山。这里就是A市的后花园,藏风聚气之地。
  ————————————————————————————————————————重发,以免大家不好看,等十点半多还有一更!
  @不能一起的情侣 2012-5-29 3:14:00
  睡不着,夜半起来摸一下兰州……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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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不是兰州人,是正宗的安徽人!
  (二)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学校的,回到寝室我蒙上被子就呼呼大睡。同学都去上课了,寝室里自然安静万分。
  醒来时,同学小B在寝室里,低着头在寝室里不知在找什么。
  也许是小B听到了我睡醒翻身的声音,他抬起头,一脸关切,“海子,你怎么脸色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我的名字叫“岳海涛”,但同学都喜欢叫我“海子”。
  说实话,我虽又睡了一觉,但觉得还是很累,身体上下如同脱了节,浑身使不上劲来。
  我朝小B报以一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累了点。”
  “以后不要那样了,伤身体!”小B一脸责备,他边说着拿着一堆材料往门外走。
  那样——是哪样?
  我冲着小B问道:“那样什么啊?说话也不点清楚!”
  “不要彻夜不归,影响不好!”小B头也没回走出门外。
  “彻夜不归!”我心里默默念着这四个字,似乎记忆深处某根触觉神经被挑动,我连忙下床追出门外,可空荡荡的走廊里哪还有小B的背影。
  “我肯定没有彻夜不归,肯定没有,小B他弄错了,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晚没有惊醒他们,故他们不知道我回来过!”我在心里说着,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想到答案,我半夜回来之后何时梦游跑出去了?
  又是一阵眩晕,我踉跄几步靠到墙上才稳住没让身体倒下。
  许久,我跨出一步,推开卫生间的木门,来到洗手池,放开自来水。过了三四分钟,池子里的水将近满了大半。
  我再没有多想,一头插了下去,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由心而上,全身感到凉意不断,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
  我不停地在水下换着气,大概过了五分钟,大脑闷得受不了,这是大脑缺氧的表现,我慢慢从水中抬起了头,在空气中换了口气再一次把头插进水中。
  我在水中深深呼吸着,每呼吸一次我都感觉到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大脑受到阵阵凉意无比舒畅,然后又向全身散去。
  尤其是脖子,凉得阵阵冷风直抽。
  等等!
  脑海之中一副画面迅速闪过,我立马想起昨夜在市区公交站台睡着后梦中后脖的凉意与现在似乎有那么点相似。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不留神在水中呛了几口,猛然抬起头打了好一会喷嚏才恢复过来,再摸摸脖子,那阵凉意已经不在了!
  难道又是错觉?
  我不禁在想,眼睛不可避免望向了镜子里,果不其然,正如小B所言,我脸色异常苍白,像一张白纸一样,不见一丝血丝。
  我怔怔望着,过了一会,越看镜子里的人越不像我,我知道这是看镜子久了所产生的视觉疲倦,我不敢再看,真怕镜子里那个不是我,或者突然出现个鬼怪影子。
  我拿毛巾擦干了头发,转身拉卫生间门就要往外走,在手触碰木门那秒,我缩回了手。我想起了昨夜我上卫生间的场景,我记得手被木门扎了一下,而且还扎破了,指头里面还留有了未曾清理掉的木屑。
  只要我昨夜被扎破的指尖残有木屑,或者有明显伤口,那就说明我回到过寝室,昨夜是梦游出去忘了回来。
  我抬起昨晚受伤的手指,端倪了半天,也没见到任何细弱的伤口,会不会我记错了呢,我又仔仔细细把另外九只手指瞧了半天,甚至连两只手手心手背看了许久,就是没有发现半点伤痕!
  心里始终不相信这个事实,我昨晚肯定是梦游出去的!一定是由于伤口太细,所以今天彻底愈合了,所以现在发现不到。
  我瞪着木门沉默了三分钟,背后凉风直抽!
  我分明记得昨晚木门破了一块油漆,可现在看去,木门竟完美无损!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昨晚我所遇的一切今天全然不见!是不是记忆产生了混乱,我努力去想,却始终想不到一点异常!
  我颓然靠在卫生间里,镜子中的我此刻看起来更像一个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可以证明我昨晚回来过。昨晚进校门时我在校保安那地方有登记,登记之后,保安才让我进校门的。
  这么一想,我似乎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马不停蹄朝校保安处赶去。
  到了校保安室,我发现值班的保安已经换过班了,不是昨晚那个体型发福的中年男人了。
  校保安见我向他要求看昨晚十点半之后夜归学生登记记录时,磨叽了好一会,终于受不了我的再三烦扰,不情愿地把《登记表》给了我。
  我翻看《登记表》,迅速查看昨夜夜归学生记录,一个名字映入我的眼帘——岳海涛!是十点四十登记的。也就是说我十点四十回到学校。不过很奇怪的是我名字的那一栏被一条长长的红线做了标识。
  我长呼出一口气,稍稍镇定,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名字上被人划了红线?
  校保安瞪了我一眼,道:“你昨晚回来之后又出去了!”
  我一惊,道;“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昨晚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有出去啊!”
  校保安不耐烦地收回《登记表》,道:“莫要狡辩,监控录像上有证据的,你狡辩也没有用处。”
  我自然不相信校保安的鬼话,就要求他把录像放出来给我看。
  校保安不依,道:“录像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根据录像记录你昨晚填好《登记表》后没进校反而朝十里丘方向走去,校领导已经彻查这件事了,你尽管狡辩,我们只要有证据你狡辩没有用处的!”------------------------------------------------------------已更,有人看么?有看的就回一声,看贴不回就好比逛夜场不吐血一样可耻。
  (三)
  难道小B说的是真的?我昨晚真的就彻夜未归?
  可是我真的记得我昨晚回校了啊!而且记忆还非常清晰,我回校之后还扭头望了十里丘一会呢。
  记忆哪里发生了错乱?
  我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平安符”,正面“出入平安”四个红线字左下角果然破损了一角,露出黄橙橙的铜块。平安符破了还会保“平安”么?

  如果顺着小B和校保安的话推断下去,应该是这样的。
  我昨晚在校外百米的地方,那时候我还是我,一点都没假。之后我就来校保安处登记,登记完了,没进校门就往十里丘方向去了,再而停在了早晨睡在的青石旁边,我开始产生幻觉,以为回到了寝室,开始洗漱,洗漱完后就躺在青石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睡去。
  然后,半夜醒了,幻觉又来了,我上趟厕所,厕所里被木屑扎破了手。最终醒来时,发现睡在荒山青石上。
  真相大白,我昨晚被什么东西控制住,这东西三番两次制造幻觉,让我以为回到了学校。
  我再次抬头朝十里丘望去,荒山的架势白天看去更如一只血盆大口,朝着正前方A大扑来。
  学校怎么会建在这个地方,荒山本是聚气纳风的宝地,可一排排墓陵改变了格局,变成了聚集阴气晦暗之地,而正好一条大路南北朝向把所有阴气向A大冲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学校建设时间在墓陵前面,墓陵后入为主,学校避免不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即使在这样的烈日当空下,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了想,姥姥那么多外孙和子孙,偏偏这么多孙子当中只送我一人“护身符”,这中间怕是真的有迷信之类的东西,她小时候没有告诉我原因是因为我年纪小不懂,现在我长大了总归要跟我说的吧。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和家里简单聊了几句,就让姥姥听电话。
  姥姥一开口就关切道:“我的好外孙啊,在外面过得还习惯不?有没有人欺负你,在外面人要放机灵点才有人喜欢,还有啊……”
  这人一老,话也就多了。我耐心听着,对于姥姥的一些问题我都一一回答,没有半点马虎眼。电话快结束时,我才想起了问正事,“姥姥,你知道吗?你送我的那块‘平安符’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啊,这‘平安符’还起作用吗?”
  电话那头的姥姥显然也是一愣,半晌才缓缓道:“没事的,你都长这么大,那些不干净的干净不能再侵扰你了,等你有空回家一趟,姥姥重新到庙里给你求一个。”
  “嗯,谢谢姥姥,我知道了。”我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丝毫没有要把昨晚所遭遇的事情说出来的念头,出门在外,对家里只报喜不报忧。
  再与姥姥啰嗦了一会,我就挂了电话,迈出步子,出了学校,去往十里丘,也许那里会解开我的所有迷惑。
  炙热的阳光劈头盖脸打在我身上,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儿吹拂的迹象,漫山遍野的枯草席卷整座荒山,一棵棵常青树如同钢铁般笔直地屹立在山丘,仿佛这是千年未曾变更的风景。
  我现在的心情,自然没心思去观赏这了无生机的风景。
  我一路走着,也没感到半点不适,只觉得这天气炎热异常。
  走了一会,凭着模糊的记忆,在荒山上也没寻到我早餐所躺的青石,倒是令人吃惊的是我竟然再次走到了“常青家园”。
  怔了好一会,我才迈出步伐走近“常青家园”,说白了这就是墓群。
  我在“常青家园”四个大字牌匾之下,犹豫了半天,刚要一步踏进去。
  我想,既然昨晚在荒山发生了怪事,一定就与这墓地脱不了干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必须走进去弄清楚所以然,不然哪天我因此事出了意外死都不甘心。
  像是一片乌云此刻正好遮挡住了阳光,墓地之上一片阴沉,一股寒意不免直串心头,虽然此刻墓地仍然被万缕阳光普照,一片生机萌然的样子。
  “什么人?”墓地保安叫住了我,一边质问一边走向我,“你来做什么,现在又不是扫墓祭拜的时候?”
  我抬起头,一双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保安,他正是我早晨所见的那个墓地保安,我也不客气道:“我来看望故人不行么?”
  墓地保安一脸疑惑,“是么?可我没见你带什么祭拜品过来。”
  我道:“我只是路过,顺带来看看而已,当然没带东西咯。”
  墓地保安“嗯”了一声,道:“那你是看几号墓地?”
  这下我不由得顿住,但我白驹过隙之间已经想好如何作答,手往山上一指便道:“就是那块墓地,我也不记得编号了。”
  墓地保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讶然,随即就消失了,即使他脸色变幻之快,但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墓地保安往办公室走去,头也不回,我也看不见他的脸色,“过来登记一下。”他肯定心想一个大活人地来拜访故人最起码的一束鲜花也不带上肯定大脑不正常之类,反正这青天白日地谅我也不会弄不出事情来。
  我进了“常青家园”,就直奔山上去。
  一阵凉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站在墓地中间的我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一路上山一路边注意周边的墓碑,一路走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我走到我刚刚在门外对墓地保安所指的方向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怕是心里作用所致,便更加打量周边的墓地。
  果然不一会儿,我真的就发现有块墓地些许异常。
  这块墓地没有立碑,按照习俗我就猜想到死者是个年轻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小辈横死在长辈前,沿着老祖先几千年流传的下来的习俗,是不予立碑的,要等到长辈西去后才能立。在这个哪天喝茶都能呛死的社会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所看到的怪异是,这块墓地上两根竹杠拉起一条白色横幅,横幅上两行血红大字简单交代了这位死者生平。两行字有些地方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交代了死者是个女孩子,年纪不大,推算起来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到如今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我蹲下身体去辨认那些看不清楚的红字,瞧了足足有五分钟,也没认出一个字,怕是这些字故意被人抹去的,顺着两行连贯的字,我猛然发现这些被人抹去的字中定有死者姓名以及死亡地点。
  阳光不知被什么遮挡住了,漫山陷入沉寂阴森之中,至少我感觉就是这样的,我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冒,生怕有东西从背后突然蹦出来一把抱住我。
  我站起身,猛然回过头去,并不见任何威胁性事物。
  此地不宜久留,我慌慌张张跑下山去。----------------------------------------------有人看我就有信心更!今晚或许不更了,各位见谅!
  (三)
  难道小B说的是真的?我昨晚真的就彻夜未归?
  可是我真的记得我昨晚回校了啊!而且记忆还非常清晰,我回校之后还扭头望了十里丘一会呢。
  记忆哪里发生了错乱?
  我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平安符”,正面“出入平安”四个红线字左下角果然破损了一角,露出黄橙橙的铜块。平安符破了还会保“平安”么?

  如果顺着小B和校保安的话推断下去,应该是这样的。
  我昨晚在校外百米的地方,那时候我还是我,一点都没假。之后我就来校保安处登记,登记完了,没进校门就往十里丘方向去了,再而停在了早晨睡在的青石旁边,我开始产生幻觉,以为回到了寝室,开始洗漱,洗漱完后就躺在青石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睡去。
  然后,半夜醒了,幻觉又来了,我上趟厕所,厕所里被木屑扎破了手。最终醒来时,发现睡在荒山青石上。
  真相大白,我昨晚被什么东西控制住,这东西三番两次制造幻觉,让我以为回到了学校。
  我再次抬头朝十里丘望去,荒山的架势白天看去更如一只血盆大口,朝着正前方A大扑来。
  学校怎么会建在这个地方,荒山本是聚气纳风的宝地,可一排排墓陵改变了格局,变成了聚集阴气晦暗之地,而正好一条大路南北朝向把所有阴气向A大冲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学校建设时间在墓陵前面,墓陵后入为主,学校避免不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即使在这样的烈日当空下,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了想,姥姥那么多外孙和子孙,偏偏这么多孙子当中只送我一人“护身符”,这中间怕是真的有迷信之类的东西,她小时候没有告诉我原因是因为我年纪小不懂,现在我长大了总归要跟我说的吧。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和家里简单聊了几句,就让姥姥听电话。
  姥姥一开口就关切道:“我的好外孙啊,在外面过得还习惯不?有没有人欺负你,在外面人要放机灵点才有人喜欢,还有啊……”
  这人一老,话也就多了。我耐心听着,对于姥姥的一些问题我都一一回答,没有半点马虎眼。电话快结束时,我才想起了问正事,“姥姥,你知道吗?你送我的那块‘平安符’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啊,这‘平安符’还起作用吗?”
  电话那头的姥姥显然也是一愣,半晌才缓缓道:“没事的,你都长这么大,那些不干净的干净不能再侵扰你了,等你有空回家一趟,姥姥重新到庙里给你求一个。”
  “嗯,谢谢姥姥,我知道了。”我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丝毫没有要把昨晚所遭遇的事情说出来的念头,出门在外,对家里只报喜不报忧。
  再与姥姥啰嗦了一会,我就挂了电话,迈出步子,出了学校,去往十里丘,也许那里会解开我的所有迷惑。
  炙热的阳光劈头盖脸打在我身上,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儿吹拂的迹象,漫山遍野的枯草席卷整座荒山,一棵棵常青树如同钢铁般笔直地屹立在山丘,仿佛这是千年未曾变更的风景。
  我现在的心情,自然没心思去观赏这了无生机的风景。
  我一路走着,也没感到半点不适,只觉得这天气炎热异常。
  走了一会,凭着模糊的记忆,在荒山上也没寻到我早餐所躺的青石,倒是令人吃惊的是我竟然再次走到了“常青家园”。
  怔了好一会,我才迈出步伐走近“常青家园”,说白了这就是墓群。
  我在“常青家园”四个大字牌匾之下,犹豫了半天,刚要一步踏进去。
  我想,既然昨晚在荒山发生了怪事,一定就与这墓地脱不了干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必须走进去弄清楚所以然,不然哪天我因此事出了意外死都不甘心。
  像是一片乌云此刻正好遮挡住了阳光,墓地之上一片阴沉,一股寒意不免直串心头,虽然此刻墓地仍然被万缕阳光普照,一片生机萌然的样子。
  “什么人?”墓地保安叫住了我,一边质问一边走向我,“你来做什么,现在又不是扫墓祭拜的时候?”
  我抬起头,一双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保安,他正是我早晨所见的那个墓地保安,我也不客气道:“我来看望故人不行么?”
  墓地保安一脸疑惑,“是么?可我没见你带什么祭拜品过来。”
  我道:“我只是路过,顺带来看看而已,当然没带东西咯。”
  墓地保安“嗯”了一声,道:“那你是看几号墓地?”
  这下我不由得顿住,但我白驹过隙之间已经想好如何作答,手往山上一指便道:“就是那块墓地,我也不记得编号了。”
  墓地保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讶然,随即就消失了,即使他脸色变幻之快,但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墓地保安往办公室走去,头也不回,我也看不见他的脸色,“过来登记一下。”他肯定心想一个大活人地来拜访故人最起码的一束鲜花也不带上肯定大脑不正常之类,反正这青天白日地谅我也不会弄不出事情来。
  我进了“常青家园”,就直奔山上去。
  一阵凉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站在墓地中间的我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一路上山一路边注意周边的墓碑,一路走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我走到我刚刚在门外对墓地保安所指的方向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怕是心里作用所致,便更加打量周边的墓地。
  果然不一会儿,我真的就发现有块墓地些许异常。
  这块墓地没有立碑,按照习俗我就猜想到死者是个年轻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小辈横死在长辈前,沿着老祖先几千年流传的下来的习俗,是不予立碑的,要等到长辈西去后才能立。在这个哪天喝茶都能呛死的社会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所看到的怪异是,这块墓地上两根竹杠拉起一条白色横幅,横幅上两行血红大字简单交代了这位死者生平。两行字有些地方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交代了死者是个女孩子,年纪不大,推算起来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到如今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我蹲下身体去辨认那些看不清楚的红字,瞧了足足有五分钟,也没认出一个字,怕是这些字故意被人抹去的,顺着两行连贯的字,我猛然发现这些被人抹去的字中定有死者姓名以及死亡地点。
  阳光不知被什么遮挡住了,漫山陷入沉寂阴森之中,至少我感觉就是这样的,我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冒,生怕有东西从背后突然蹦出来一把抱住我。
  我站起身,猛然回过头去,并不见任何威胁性事物。
  此地不宜久留,我慌慌张张跑下山去。
  -------------------------------------今晚或许不更了,各位见谅啊,以后基本每天早晨与晚上各一更!
  (三)
  难道小B说的是真的?我昨晚真的就彻夜未归?
  可是我真的记得我昨晚回校了啊!而且记忆还非常清晰,我回校之后还扭头望了十里丘一会呢。
  记忆哪里发生了错乱?
  我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平安符”,正面“出入平安”四个红线字左下角果然破损了一角,露出黄橙橙的铜块。平安符破了还会保“平安”么?

  如果顺着小B和校保安的话推断下去,应该是这样的。
  我昨晚在校外百米的地方,那时候我还是我,一点都没假。之后我就来校保安处登记,登记完了,没进校门就往十里丘方向去了,再而停在了早晨睡在的青石旁边,我开始产生幻觉,以为回到了寝室,开始洗漱,洗漱完后就躺在青石上辗转反侧,好久才睡去。
  然后,半夜醒了,幻觉又来了,我上趟厕所,厕所里被木屑扎破了手。最终醒来时,发现睡在荒山青石上。
  真相大白,我昨晚被什么东西控制住,这东西三番两次制造幻觉,让我以为回到了学校。
  我再次抬头朝十里丘望去,荒山的架势白天看去更如一只血盆大口,朝着正前方A大扑来。
  学校怎么会建在这个地方,荒山本是聚气纳风的宝地,可一排排墓陵改变了格局,变成了聚集阴气晦暗之地,而正好一条大路南北朝向把所有阴气向A大冲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学校建设时间在墓陵前面,墓陵后入为主,学校避免不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即使在这样的烈日当空下,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了想,姥姥那么多外孙和子孙,偏偏这么多孙子当中只送我一人“护身符”,这中间怕是真的有迷信之类的东西,她小时候没有告诉我原因是因为我年纪小不懂,现在我长大了总归要跟我说的吧。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和家里简单聊了几句,就让姥姥听电话。
  姥姥一开口就关切道:“我的好外孙啊,在外面过得还习惯不?有没有人欺负你,在外面人要放机灵点才有人喜欢,还有啊……”
  这人一老,话也就多了。我耐心听着,对于姥姥的一些问题我都一一回答,没有半点马虎眼。电话快结束时,我才想起了问正事,“姥姥,你知道吗?你送我的那块‘平安符’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啊,这‘平安符’还起作用吗?”
  电话那头的姥姥显然也是一愣,半晌才缓缓道:“没事的,你都长这么大,那些不干净的干净不能再侵扰你了,等你有空回家一趟,姥姥重新到庙里给你求一个。”
  “嗯,谢谢姥姥,我知道了。”我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丝毫没有要把昨晚所遭遇的事情说出来的念头,出门在外,对家里只报喜不报忧。
  再与姥姥啰嗦了一会,我就挂了电话,迈出步子,出了学校,去往十里丘,也许那里会解开我的所有迷惑。
  炙热的阳光劈头盖脸打在我身上,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儿吹拂的迹象,漫山遍野的枯草席卷整座荒山,一棵棵常青树如同钢铁般笔直地屹立在山丘,仿佛这是千年未曾变更的风景。
  我现在的心情,自然没心思去观赏这了无生机的风景。
  我一路走着,也没感到半点不适,只觉得这天气炎热异常。
  走了一会,凭着模糊的记忆,在荒山上也没寻到我早餐所躺的青石,倒是令人吃惊的是我竟然再次走到了“常青家园”。
  怔了好一会,我才迈出步伐走近“常青家园”,说白了这就是墓群。
  我在“常青家园”四个大字牌匾之下,犹豫了半天,刚要一步踏进去。
  我想,既然昨晚在荒山发生了怪事,一定就与这墓地脱不了干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必须走进去弄清楚所以然,不然哪天我因此事出了意外死都不甘心。
  像是一片乌云此刻正好遮挡住了阳光,墓地之上一片阴沉,一股寒意不免直串心头,虽然此刻墓地仍然被万缕阳光普照,一片生机萌然的样子。
  “什么人?”墓地保安叫住了我,一边质问一边走向我,“你来做什么,现在又不是扫墓祭拜的时候?”
  我抬起头,一双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保安,他正是我早晨所见的那个墓地保安,我也不客气道:“我来看望故人不行么?”
  墓地保安一脸疑惑,“是么?可我没见你带什么祭拜品过来。”
  我道:“我只是路过,顺带来看看而已,当然没带东西咯。”
  墓地保安“嗯”了一声,道:“那你是看几号墓地?”
  这下我不由得顿住,但我白驹过隙之间已经想好如何作答,手往山上一指便道:“就是那块墓地,我也不记得编号了。”
  墓地保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讶然,随即就消失了,即使他脸色变幻之快,但还是被我看在了眼里。
  墓地保安往办公室走去,头也不回,我也看不见他的脸色,“过来登记一下。”他肯定心想一个大活人地来拜访故人最起码的一束鲜花也不带上肯定大脑不正常之类,反正这青天白日地谅我也不会弄不出事情来。
  我进了“常青家园”,就直奔山上去。
  一阵凉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站在墓地中间的我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一路上山一路边注意周边的墓碑,一路走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我走到我刚刚在门外对墓地保安所指的方向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怕是心里作用所致,便更加打量周边的墓地。
  果然不一会儿,我真的就发现有块墓地些许异常。
  这块墓地没有立碑,按照习俗我就猜想到死者是个年轻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小辈横死在长辈前,沿着老祖先几千年流传的下来的习俗,是不予立碑的,要等到长辈西去后才能立。在这个哪天喝茶都能呛死的社会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所看到的怪异是,这块墓地上两根竹杠拉起一条白色横幅,横幅上两行血红大字简单交代了这位死者生平。两行字有些地方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交代了死者是个女孩子,年纪不大,推算起来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到如今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我蹲下身体去辨认那些看不清楚的红字,瞧了足足有五分钟,也没认出一个字,怕是这些字故意被人抹去的,顺着两行连贯的字,我猛然发现这些被人抹去的字中定有死者姓名以及死亡地点。
  阳光不知被什么遮挡住了,漫山陷入沉寂阴森之中,至少我感觉就是这样的,我不由得背后冷汗直冒,生怕有东西从背后突然蹦出来一把抱住我。
  我站起身,猛然回过头去,并不见任何威胁性事物。
  此地不宜久留,我慌慌张张跑下山去。
  -------------------------------------天涯抽风了么?怎么发不上去!
  老规矩 没人顶自个坐沙发
  
  (四)
  刚要走出墓地正门时,在办公室里的年轻保安叫了我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转过头,一脸冷然,道:“什么事?”
  墓地保安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你是看那个女孩么?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一愣,心中隐隐察觉到些异常,他所说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看到的那块白色条幅横挂的墓地么?我装着知晓的样子,一脸诚恳,道:“是啊,怎么了?”
  墓地保安却用一种强硬的语气回答道:“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只管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就行!”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好好的被人当着囚犯一般审问,我自然没有好语气,道:“你不告诉我原因,你就甭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墓地保安脸色一沉,道:“我叫郭军,三年前来这里当保安的,你看的那个女孩叫郭霞,是么?”
  我不由得呆了呆,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看着郭军一脸森然之气,不禁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举动被郭军看得一清二楚,我知道这不是好事情,郭霞之死其中定有蹊跷。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脸上迅速上涌一种愤然之慨,大步跨到我跟前,满脸怒容,抓着我的衣领冷冷道:“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你是不是当年的参与者?三年多了,你是不是内心一直备受折磨,告诉我,是不是?”
  我一把推开他,吼道:“去你她妈妈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路过看见而已!什么郭霞,我根本就不认识!”
  郭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用一种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表情上下足足打量了我半分钟。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盯着看,我觉得相当地不自在,扭过头不再和他对眼,抬起步子走了开去。只留下郭平一人独自站在那里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姐,真的么?苍天瞎了眼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苦苦守候了三年啊!可是整整三年时间啊……”
  再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听清楚了,因为我已经走出十多米距离了。
  我不忍回头看了一眼,郭平仍然呆呆站在那里,与他相伴的是他阳光下圆点大的影子,竟是有种秋风萧索的景象。
  我叹息一口气,回到学校。下午的两节课程我也没去,索性窝在了校网吧,在魔兽世界中厮杀了一下午。
  临近天黑的时候,我还特意为网卡加了钱,这样我就能保证一战到十点钟。我并不是为上网就能废寝忘食的那种人,上网不单只是消遣时间,更为重要的是减轻恐怖,我心里已经很明白近日所遇不只是小孩子过家家那种简单游戏。
  我掏出烟,在宽大的电脑屏幕面前抽了起来,抽了几口,觉得烟有些呛人,就把烟灭掉扔在了一旁。
  有陌生QQ向我发了视频请求,我迅速把鼠标移了过去,点开了对方资料,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对方资料一览无余,“白纸鹤的春天”、“A市”、“女”、“二十四岁”,我看着发呆了好一会也没想出这人是谁。
  或许是哪个陌生网友换了网名我不知道罢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接受了对方的视频请求。
  视频接通了,过了好一会,视频那头逐渐清晰起来,或许因为网速的缘故,所以才卡了老半天。
  视频那头一片漆黑,只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女孩长发的模样,我心中一乐,今儿碰着桃花运了,而且还是A市的。
  我乐道:“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白纸鹤的春天道:“是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想了想,撒了个谎道:“就今天啊,在步行街看到过你。”
  那头显然也想了一会,道:“今天步行街人是不是很多啊,你有没有看到CBD大厦上站着一个茫然地女孩,举目无亲,被最心爱的人抛弃?”
  我一滞,旋即暗笑,这女孩倒真有意思,我看过A市志,步行街的CBD大厦两年前被拆毁,如今还是一块空地呢,我装着蒙在鼓里不知情回道:“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场面好可怕哦,我生怕她没站稳就……”
  那头道:“就什么?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么?”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岔开话题,道:“不提这个了,对了,你在哪里?那边好黑啊,影响了纯白的形象,可否发张靓照过来一观?”
  那头立马回了句话,“好的,你等等。”
  不一会那头还真的发了张照片过来,不过有些模糊不清。
  我把照片放大,簇拥的人群抬头望着一幢大厦,大厦顶上边沿站着一个人,由于焦距太远,看不清她的模样,我再把照片放大,照片上模模糊糊显示出那是一个女孩,长长地头发被风吹向一边。再放大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我似乎意识到些什么,努力去想,像是要抓住了那道绳索,可眨眼间这道绳索悄然消失,来去无痕,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再次望向视频,发现视频已经关掉了。对方冷不丁回了句话过来,“今晚十点钟校后十里丘见!”
  十里丘?又是十里丘,怎么近日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似乎都与十里丘有关系。我琢磨了片刻,心道这桃花运不接也罢,万一半途出现什么岔子担待不起,想好了我便回道:“太晚了,没时间。”
  QQ那头没了回音,我再看去,对方头像已灰黑下去,她下了线,要么就是隐身了,反正是不想再说话了。
  我不再去理,关掉QQ重新进入魔兽世界。
  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结账下机之前,我再次看了看QQ,那个名叫“白纸鹤的春天”的女孩依旧没有给我回信息。
  出了校网吧,外面已是夜色如墨无疑。
  昏暗的路灯下,三三两两面带匆忙之色的学生都往寝室方向走去,微光中,看不清他们的脸庞。
  目光朝学校北面远望过去,山中一支泛白的灯光依稀可见,想必这灯光就出自墓地保安室。看着看着,我不由得神情飘忽起来,仿佛那片荒山有什么宝物吸引着我。
  我别过头不再去看,却是吃了一惊,昨晚我可没有看到荒山有灯光啊!————————————————————————已更 晚上还有一段
  (四)
  刚要走出墓地正门时,在办公室里的年轻保安叫了我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转过头,一脸冷然,道:“什么事?”
  墓地保安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你是看那个女孩么?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一愣,心中隐隐察觉到些异常,他所说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看到的那块白色条幅横挂的墓地么?我装着知晓的样子,一脸诚恳,道:“是啊,怎么了?”
  墓地保安却用一种强硬的语气回答道:“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只管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就行!”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好好的被人当着囚犯一般审问,我自然没有好语气,道:“你不告诉我原因,你就甭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墓地保安脸色一沉,道:“我叫郭军,三年前来这里当保安的,你看的那个女孩叫郭霞,是么?”
  我不由得呆了呆,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看着郭军一脸森然之气,不禁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一举动被郭军看得一清二楚,我知道这不是好事情,郭霞之死其中定有蹊跷。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脸上迅速上涌一种愤然之慨,大步跨到我跟前,满脸怒容,抓着我的衣领冷冷道:“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你是不是当年的参与者?三年多了,你是不是内心一直备受折磨,告诉我,是不是?”
  我一把推开他,吼道:“去你她妈妈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路过看见而已!什么郭霞,我根本就不认识!”
  郭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用一种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表情上下足足打量了我半分钟。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盯着看,我觉得相当地不自在,扭过头不再和他对眼,抬起步子走了开去。只留下郭平一人独自站在那里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姐,真的么?苍天瞎了眼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苦苦守候了三年啊!可是整整三年时间啊……”
  再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听清楚了,因为我已经走出十多米距离了。
  我不忍回头看了一眼,郭平仍然呆呆站在那里,与他相伴的是他阳光下圆点大的影子,竟是有种秋风萧索的景象。
  我叹息一口气,回到学校。下午的两节课程我也没去,索性窝在了校网吧,在魔兽世界中厮杀了一下午。
  临近天黑的时候,我还特意为网卡加了钱,这样我就能保证一战到十点钟。我并不是为上网就能废寝忘食的那种人,上网不单只是消遣时间,更为重要的是减轻恐怖,我心里已经很明白近日所遇不只是小孩子过家家那种简单游戏。
  我掏出烟,在宽大的电脑屏幕面前抽了起来,抽了几口,觉得烟有些呛人,就把烟灭掉扔在了一旁。
  有陌生QQ向我发了视频请求,我迅速把鼠标移了过去,点开了对方资料,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对方资料一览无余,“白纸鹤的春天”、“A市”、“女”、“二十四岁”,我看着发呆了好一会也没想出这人是谁。
  或许是哪个陌生网友换了网名我不知道罢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接受了对方的视频请求。
  视频接通了,过了好一会,视频那头逐渐清晰起来,或许因为网速的缘故,所以才卡了老半天。
  视频那头一片漆黑,只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女孩长发的模样,我心中一乐,今儿碰着桃花运了,而且还是A市的。
  我乐道:“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白纸鹤的春天道:“是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想了想,撒了个谎道:“就今天啊,在步行街看到过你。”
  那头显然也想了一会,道:“今天步行街人是不是很多啊,你有没有看到CBD大厦上站着一个茫然地女孩,举目无亲,被最心爱的人抛弃?”
  我一滞,旋即暗笑,这女孩倒真有意思,我看过A市志,步行街的CBD大厦两年前被拆毁,如今还是一块空地呢,我装着蒙在鼓里不知情回道:“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场面好可怕哦,我生怕她没站稳就……”
  那头道:“就什么?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么?”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岔开话题,道:“不提这个了,对了,你在哪里?那边好黑啊,影响了纯白的形象,可否发张靓照过来一观?”
  那头立马回了句话,“好的,你等等。”
  不一会那头还真的发了张照片过来,不过有些模糊不清。
  我把照片放大,簇拥的人群抬头望着一幢大厦,大厦顶上边沿站着一个人,由于焦距太远,看不清她的模样,我再把照片放大,照片上模模糊糊显示出那是一个女孩,长长地头发被风吹向一边。再放大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我似乎意识到些什么,努力去想,像是要抓住了那道绳索,可眨眼间这道绳索悄然消失,来去无痕,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再次望向视频,发现视频已经关掉了。对方冷不丁回了句话过来,“今晚十点钟校后十里丘见!”
  十里丘?又是十里丘,怎么近日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似乎都与十里丘有关系。我琢磨了片刻,心道这桃花运不接也罢,万一半途出现什么岔子担待不起,想好了我便回道:“太晚了,没时间。”
  QQ那头没了回音,我再看去,对方头像已灰黑下去,她下了线,要么就是隐身了,反正是不想再说话了。
  我不再去理,关掉QQ重新进入魔兽世界。
  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结账下机之前,我再次看了看QQ,那个名叫“白纸鹤的春天”的女孩依旧没有给我回信息。
  出了校网吧,外面已是夜色如墨无疑。
  昏暗的路灯下,三三两两面带匆忙之色的学生都往寝室方向走去,微光中,看不清他们的脸庞。
  目光朝学校北面远望过去,山中一支泛白的灯光依稀可见,想必这灯光就出自墓地保安室。看着看着,我不由得神情飘忽起来,仿佛那片荒山有什么宝物吸引着我。
  我别过头不再去看,却是吃了一惊,昨晚我可没有看到荒山有灯光啊!
  (五)
  回到寝室,我还没坐稳,小B就拿着一份表格过来让我签字。
  我翻开表格,标题是“夜不归宿学生登记表”,我下意识问道:“小B,我昨晚真的没有回来么?可事实是……”
  没等我说完,小B插话道:“海子,不要否认了,昨晚校领导十一点钟领着学生会过来查寝室没看到你,学校一向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你只要签了字,我在帮你去求求情,总归会好些,不会扣学籍分的。”
  我抬起头,看着小B,只觉得此时的他如此陌生。
  我和小B同宿两年,深厚的交情谈不上,但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还是常有的事情,我一脸默然地发呆,决定还是签字,昨晚的事情就自认倒霉,也就算过去了。
  可是脑海有个声音始终在盘绕,昨晚的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
  我不再多想,签完字洗了个澡之后就上床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睁开眼,寝室里一片黑暗,连月光也没有一毫。我想现在最起码也有十二点钟了,透过寝室的落地窗我往楼下看去,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惧意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内心,睡意全无。
  偌大空旷的校园里,死寂一片,听不到一点人说话声音,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夜猫忽然在楼下鸣叫不已,深夜中听去,更像一个出生不久的孩童啼哭声。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下了床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朝楼下望去。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怕是我这一辈子想到都浑身发悚,而后每每想起我都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推开了落地窗。要不是这样,接下来一系列险象环生的境遇就可能不会发生。而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躲过了这次,难道就没有下次了么?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见昏黄的路灯下,一座长椅上一个白衣女孩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正面,猫叫声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我意识到不能再看,若再看下去指不定会有什么怪事发生。我正要回身回寝室,危险已经向我袭来,我发现自己站在那里动弹不了身,像是着了魔吃了定身丸一样。
  我想叫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硬是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我恐惧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楼下那个白衣女人慢慢回过头来,时间过得如此之慢,那短短几秒钟我甚至感觉到了几世纪的煎熬。
  那是一张毫无生机半点血色苍白的脸,几束长发在额钱遮住她的面容,看不清她具体的模样。
  我呆呆看着,一时间也忘却了恐惧。
  直到一声划破宁静夜空的猫鸣,我才回过神,看到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儿从她身上窜下,但猫背上有块巴掌大裸露的皮肤看得分明,黑猫带着呜咽的声音跳进旁边的草丛,终于不见。
  我终于忍不住这死寂的校园,恐怖的画面,两手握拳卯足了劲,一拳向阳台扶栏击去,一阵钻心的疼痛促使我面容狰狞,那一刻我真想大喝一声,却发现自己冲破禁制能动了,我一阵窃喜,目光冷淡地朝她看去。
  她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背对着我,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膀,慢慢,慢慢地一步步朝校园后山移去。
  望着她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猛然间产生一种错觉,像是在同情她,觉得她生前应该是个苦命的女孩,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年纪轻轻就死去了。
  一个声音忽然间在我耳旁闪过,吓了我一大跳,连忙检查了下四周,幸好没发现异常,可是那个声音说出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女孩哀怨的声音,道:“我等你这么久你为何不来?就不怕我一个人孤独么?”
  我怕是“她”又在使用什么异术,我捂住耳朵,不愿多想,回到寝室又上了床。
  我躺着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睡去。
  那个白色身影,那个哀怨女声,如同黑暗中的空气挥之不去。
  “她”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鬼么?
  “她”的出现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牵扯么?
  “她”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或者说我怎么会看到“她”?
  一连串的疑问堆积在我的脑海中,我越是要分辨其中缘由,越是想不出什么。这样下去可不行的,我想去搞清楚其中古怪,却始终抓不着头绪。
  我多么希望刚刚那是一场梦,可等我一把捏住自己受伤的手,体会到一阵阵疼痛时,我知道方才那不是梦,确实是真的发生过,存在过。
  -------------------------------天涯老是抽风啊,以为没发上去!
  @我也有内 2012-5-30 20:24:00
  我关掉《魔兽》 ,电脑屏幕回到window7界面,我看了下时间,着实吓了一跳,时间过得真贼他爷爷地快,不知不觉中已临近十点钟了。
  我匆匆结账下了机子, 跑 出 网吧,兴许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回校的公交车——4路公交。
  就凭着楼主十年前就能用到翁七就得顶
  -----------------------------
  你可以想象穿越到了2017年,十年前有WIN7不久很正常了么!
  @不能一起的情侣 2012-5-31 2:53:00
  咳……我又来了,继续养着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好呀 养一个月!
  哥来更新了————————————————————————————————我头痛欲裂,爬起身体又下了床,进了洗手间,打开洗手间灯光,我点燃一根烟,我吐出一口烟。烟雾弥漫之中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一双迷茫的眼神加上颓然的表情,十足是一个邋遢汉。
  深夜里,我却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深很长的梦。
  梦里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整个天地处在一片宁静急促黑白无常的世界里。整个世界仿佛处在一片混沌之中,悲伤的心境,朦朦胧胧的光景。像是在黄昏中,夕阳挣扎垂在西天,散发出的光芒都是苍白色。
  人来人往的街道,我茫然地站在路口,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也不知我为何在这地方。周围的景象有些熟悉,仔细去想却也想不到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任凭着人群来来往往与我擦肩,我举目望去,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痛,那感觉如一个至亲的亲人突然去世般。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往着一个方向跑去。天地之间一阵眩晕,我也加快了步伐朝人群涌去的方向小跑而去,每跑一步,我就感觉到脚步沉重一分。
  终于,人群停住,停在一座大厦之下,朝着天空指去,窃窃私语着什么,我努力去听,然而什么也听不清楚,那声音像是一席空气,布满你全身,你却捉摸不到。
  我抬起头,朝人们指去的上方望去。
  一个只有猫儿大的人影站在高楼之上,狂风吹乱她的黑发,吹动她的裙角,我想也吹破了她曾经小心翼翼编织的梦想。她站在高楼上,颤抖的身体看得分明,忽然我就觉得她是只猫儿,喜欢弓着身子睡觉,掩饰着脆弱的心灵。
  她是谁呢?我想向周边人去打听,可谁都不理睬我,我急了,拉住一个男人就喝问,“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跳楼?”那男人一脸阴阳怪气看着我,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跳楼……。”说着说着,他抓着短短的碎发,脱去黑色西服露出白色衬衫发疯似地朝前方更为密集的人群挤去。
  看着那男人离去的背影,我一阵心慌,这到底这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四下望去,发现我站在两条我都没有见过的道路交叉之处,我努力去想,朝大厦上的女孩再次望去,终于找到了线索,大厦右侧竖写着几个白色大字。
  “CBD大厦”!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分明记得CBD大厦于两年前拆毁了啊?
  怎么会呢?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却不觉得一丝疼痛!
  我知道了,这是在梦里,周围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都由心而生,只要我不去想,一切都会消失。我闭上眼,脑海中却始终盘旋着CBD大厦上女孩的倩影,我这到底怎么了?难道就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疯了么?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人群嘈杂声更甚,像是江洪冲破江堤决堤奔腾。
  无尽的黑暗之中,我如同一只受伤的野马,四处乱转,一次有一次回到起点。我猛然睁开眼,“啊”的一声,像是一道利刃划破奔腾的江洪直冲世界的尽头。
  “她”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冲破世间所有的桎梏 ,在空中缓缓落下,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我这边不放,即使隔得那么远,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中满是幽怨。
  就在她要落地躯体支离破碎之时,我从睡梦中终于被惊醒,一抹额头满是汗珠。
  黑夜中,我粗重地喘息着,方才那一梦真是惊人,现在回想起来,那画面隐隐约约有些熟悉,我想了一会,还是想到了,今天傍晚时候,那个网名“白纸鹤的春天”的女孩不是发了一张图片给我么?
  那张图片上面不就是CBD大厦上站着一个长发女孩么?
  我不禁喘息更加沉重急促起来,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憋住一口气慢慢呼吸!
  我惊恐地发现喘息声依旧未停止,根本不是我在喘息!
  耳边传来嗡鸣声,那喘息声就是从床侧传来的!
  我想逃,一使劲却发现动弹不得,连脖子都扭动不了,这下可实实在在是鬼压床啊。我望着屋顶,黑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微光,模模糊糊地能看清楚屋顶上的风扇不知何时转动了起来。
  而这时,耳边的嗡鸣声和床侧喘息声变本加厉。
  风扇转着转着就往下面掉,看似要正好落在我脸上。
  紧急关头,我心生怒火,就算死也要拼搏一次,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就要冲破这鬼压床。
  我却发现我能动了,这次我真的醒过来了,一抹额头还真的一把汗珠,方才做个梦中梦。我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再用力捏了下脸腮,一切都属正常。
  窗外的天际微微泛出鱼白肚似的光芒,这冗长的一夜终于过去,我心里有了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原来活着真好。
  只是我平静下心来想,这一夜安全度过就能表示接下来的日子还会如从前一样不起波澜吗?所有的事情像是刚刚开始,结局我不能预知。就好比梦里那种无尽黑暗的感觉一样,朝着黑暗的一个方向奔跑,就一定能见到光么?或许会若梦中所料的原地打转。
  漫长的黑夜过去,我躺在床上就不得不去想这些事情。
  “白纸鹤的春天”发给我的照片一定和我的第一个梦有某种关联,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这“白纸鹤的春天”到底是谁呢?怎么就好好地发给我一张照片,印象中这个人我根本就认识的。不是那种没见面不认识,而是我和她是第一次接触。
  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猛然间想起,想到某种可能性,但一点都不能能确定。
  “白纸鹤的春天”最后一句话是“今晚十点钟校后十里丘见!”,半夜醒来看到楼下长椅坐着的那个女人离才去后,耳边响起的话“我等你这么久你为何不来?就不怕我一个人孤独么?”,这之间会有联系么?
  我决定还是天亮之后去网吧向“白纸鹤的春天”问个明白,我也没把握她就会上网,但冥冥之中有个念头,既然“她”要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是时间早晚差异。
  我摸了摸胸前口袋已经破损的“平安符”,捏紧了拳头,不管这“平安符”还起不起作用,我都一定要把它随时带在身上。
  可能是太疲累了,这一次没过一会我就睡着了,便没有再做梦。

  沙发没人做就我来吧,这两天我都在努力写存搞,前期坚决每天至少三千字保底,等后狂跟,我写的也很慢,灵感好时一小时一千字左右!今晚写作任务完了睡觉咯,有看的就出来吼一声啊,你回的一个字都是作者冲锋的动力!
  
  第三章 发烧不止
  (一)
  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寝室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几位舍友都已经去上课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叫醒我去上课,可转过来想想,我才搬进这个寝室才三天时间,最多也只和小B熟悉些,我们以前本就是室友。
  这下我倒落得清静了,逃课一节是要挨批的,逃课一上午还是要挨批,以退五十步与退百步相比,怕是没太大区别。我一个人躺着床上无限冥思,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想天想地倒也觉得自在。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这两天大脑都处于紧绷产生疲累的缘故,昨晚的一觉醒来时头有些昏沉,我摸摸额头,竟然有些发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下床在寝室里活动了一会,伸了一个大懒腰,又觉得身体舒服多了,推开落地窗到了阳台,静静吸了会新鲜空气。
  今天的天气蛮好的,几片白云在天空悠悠漂浮,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偶尔有一阵阵轻风送过,说不出来轻松与惬意。
  这样的天气出去踏青最好了,不过我却没了那份心思,回到寝室简单洗漱一番就出了门去了食堂。
  因为是上课时间,食堂里除了几个卖早点阿姨,学生都很少见的,就好比庄家青黄不接的时候,总少些生气。我买了份早点和稀饭,当我吃第一口早点时,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胃口,只好喝了些稀饭匆匆离开。
  出了食堂我就往校网吧走去,进了网吧,里面上网的学生也甚稀少,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开了机并没有坐下,而是趁着开机的时间我去了趟洗手间。学校网吧里面的电脑很破的,不单是网速,正常开个机都要一分多钟。
  我解完手就要出门时,一只不知哪里来的猫儿在我背后叫了一声,我一回头,看见是只黑猫,背上一块巴掌大的裸露皮肤赫然易见,一双黑溜溜的瞳孔正对着我。即使在这样的大白天,我还是感觉头皮发麻。
  黑猫眼睁睁看着我,似乎没有躲避的意思。我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走上去就是一脚踹去,黑猫倒也机灵,看到危险来袭,一个转身向一旁跳去躲开,顺着洗手池跳上窗户,头也不回地朝楼下跳去。
  我一惊,这可是三楼啊,就算黑猫有再大本事跳下去还会有活命么?我连忙跑到窗台边朝窗外望去,可是哪还有黑猫的影子啊?
  从黑猫跳窗到我看窗外顶多也就三秒钟时间,我应该能看到的啊,但这黑猫从三楼跳下去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不由得一阵恶寒,打了个冷战,望着窗外呆呆半天不能反应过来。
  我摇摇头回到了电脑桌旁,登上了账号密码,电脑恢复到Windou7画面。我又迅速登上了QQ,在最近联系人里面找到“白纸鹤的春天”,失望地是她的头像黑暗,不在线上,我怕是她隐身了,就试探着发了个信息过去,“在不?白纸鹤,我有事情请教你。”
  等了一会,她没有回信息过来,好奇心促使我了解她的资料,我把她的资料打开又看了一遍,还是老原样,或许会在她的QQ空间里面会发现什么呢?我毫不犹豫点击了她的QQ空间标志,打开了一个网友,网页等了半天才完全显示出来,我一呆,她的空间竟然设置了密码,需要回答密码才能回答问题!
  她的密码问题是:“我的名字叫什么?”
  我输入了她的网名也就是“白纸鹤的春天”,毫无意外地发现答案不对,我再输入“白纸鹤”,还是不对。
  这下可真的就没辄了,干瞪着问题半天才收回神,索然无味的我进入了“魔兽世界”。一直到中午放学我都没有下机,置身游戏之中那还觉察到外界变化,等到我发现饥肠辘辘时,才退出了“魔兽”界面,看了看时间。
  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我关了机器走出网吧。
  外面的天色却已经暗淡下来,上午天空的几片白云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乌云,看似天气要下雨了。我没多想跑进了教室。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我平生就最痛恨语文,每次考试都挣扎在及格线上下徘徊,即使这样,我还是没一点心思去学。教我们的语文是个老教授,听说他生平最爱读郑渊洁老师的书籍,可真谓童心不老。
  虽然课堂上随着老教授的进一步详解爆笑不断,但始终这气氛抵挡不住我的困意,我伏在桌上沉沉睡去。这一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是同桌把我轻轻推醒的,我别过头去,却发现是小B,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了。
  我抬头望望讲台,老教授仍旧在专心致志讲课,并没注意到我这边啊,我又疑惑的看了眼小B。
  小B轻声道:“这两天都还好么?我看你精神恍惚要不要去医生那里看看。”
  我更加疑惑了,小B怎么突然这样问,他怎么知道我这两天精神不好,难道仅仅从外表看出来的,可我这两天除了贪睡以外没什么不正常的啊。我嗯了一声,道:“没事啊,这两天跟平常都一样,怎么了?”
  小B笑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转过头不再理他,俯下头又要接着睡,这时我猛然发现额头温度像是瞬间升高了不少,我一摸额头,烫得不得了。
  我一顿,这不是发烧了么?我一向身体都很好的啊,怎么就突然间生病。我没再多想,举起了手,向老教授请了个假去看医生,老教授摸摸下巴欣然同意。
  我低着头一步三晃地下了楼,往校医务室走去。
  校医务室坐落于学校东北方向,也就是在学校北出口隔壁。
  去往校医务室要经过一条林荫小路,这小路非常地窄,两边都是树木花草,春夏天的时候这地方很美的,不过现在是秋天,落叶纷纷,草木皆黄,有一种破败荒颓的感觉。
  我低头走在林荫小道,天空中落下一滴水珠滴在我脸上,带有了些秋天的寒意。我抬了抬头,望向天空思索着这天会不会下大雨,我要不要回寝室拿伞。我收回眼光望向前方正思索间,那只黑猫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去往校医务室的路。
  我看着它,忽然觉得奇怪,这只黑猫就是我昨夜所看到的和今天上午在洗手间所遇到的那只猫,那全身黑得发亮的毛恐怕也就这一只了,况且它背上那块毛被火烧掉的那块巴掌大的标志那么显眼。
  我打了一个激灵,上下打量着这只通体黑色的猫儿。
  据说,猫都是通灵的异物,如今黑猫挡路,怕不是什么好事。我走上前,蹲下身子就要去抓住它。黑猫也没反应,就直勾勾地看着我,眼见着我就要触碰到它时,它后退了一步,“喵”了一声跳到一旁的枯草丛中,随后大摇大摆慢腾腾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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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准备来坐沙发的,没想到被人抢先了,谢谢大家支持哦,今晚不跟了,另外恳请大家去起点支持一下《风筝上的青春》,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目前正在修改完稿中,vip作品噢,也是我写的最累的一部!
  
  @庸人追梦 2012-6-2 4:25:00
  好像是散文似的。好像都在抒情似的。看的灵异作品当中很难第一时间看懂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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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抒情和散文太厉害了,就不知道这种类型有人喜欢不?之前写的都是言情作品居多,受影响始终走不出来。
  (二)
  望着黑猫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愕然,这也太怪异了吧,接连三番两次都遇到了它。这两天撞邪无疑了,我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改天要不去庙里求个平安去去这邪气。
  心里这样思索着,转眼间我就到了校医务室。
  卜一进医务室,就有淡淡的药水味扑鼻而来。医务室今天除了医生也没病人,我稍稍坐定,对面是个中年医生,一身白大褂披在身上,一脸笑笑地看着我,“怎么了?小伙子,哪里不舒服?”
  我摸了下额头,道:“不知怎么就发烧了,这也不咳嗽也不打喷嚏的。”
  中年医生从桌边拿了个温度计递给我,道:“先量一下体温。”
  我接过温度计坐到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中年医生聊着天,中年医生医生保持一种淡漠与沉稳的态度和我说话,大约过了五分钟,我从怀中掏出温度计给他。
  中年医生拿着温度计斜着看了一眼,道:“确实发烧了,不过不太严重,39度不到。”接着就问我要不要打吊针,说打吊针会好的快些。
  反正下午闲着也没事情做,我就同意了医生的做法,打了瓶吊针。
  期间,我好奇地问医生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发烧了。中年医生稍稍想了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道:“这可能与肠胃或者血液有关系,改天你去大医院好好查查,校医务室设备落后,暂时检查不出你有什么毛病。”
  我默然,也不再说话,靠在椅上微微眯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朝我走来,我连忙睁开眼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如此反复了两三次,我再无睡意,睁着眼前看着天花板。
  室外的天空愈发昏沉,天地之间渐渐暗黑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阵狂风扫进屋内,我下意识抱紧了身体,呆呆望着室外。
  这时,一个女孩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还没定神就冲着我一笑,我呆了呆回她一笑。女孩转过头大步走到中年医生面前,道:“张先生,麻烦您快点给我打吊针,我下午学生会还有事情去办。”说完,女孩背对着捂住嘴 咳嗽起来,过了半晌才停止,回过头秀美的脸庞却是一片苍白。
  张医生也不怠慢,立马准备好药水就给女孩打了吊针。
  女孩坐在我边上侧脸对着我,我轻轻问了句,“同学,你也生病了么?”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废话,不是生病谁脑子有病会打吊针。
  女孩“嗯”了声,道:“是啊。”她转过头面对着我,一脸狐疑地道:“最近流感很严重,你不会是中招了吧?”说着,就往长椅边上挪了挪,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见状连忙澄清,道:“不是,不是,同学你误会了,我没有感冒,只是……”后面的话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发烧了,话顿在了一半,没有接下去。
  女孩没有追问下去,转开了话题问道:“同学,我看你面生,是新生吧。”
  我一窒,道:“你完全弄错了,我不是新生,今年大二了。”
  女孩道:“那你是哪个系的,怎么我在学校没有见过你?”
  我嘿嘿笑道:“你没见过的人多着呢,学校人这么多,我是生物系的,专门研究生物的。”
  女孩还是不太相信,道:“是么?那就更奇怪了,我也是学生物的,而且和你一届,怎么说这么久的时间我们都应该打过照面了吧。”
  “那大概是因为我很少出现在课堂的缘故吧,”我苦笑着,道,“而且我也很少去操场打篮球踢足球的,最多也就出现在台球室。”
  女孩“噢”了声,“那我问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上来就证明你是生物系的。”
  我暗暗吃惊,这下肯定要难倒我了,对于书本我都陌生得很,每学期结束总有那么几门课程来年重考,但我嘴上绝对不会随便认输的,我应和着道:“行,好的,你尽管问。”
  女孩笑笑,“瞧你,真够滑头滑脑的,是不是我尽管问你尽管不答啊,我不问你那些课本上的知识,就问你一些生物上的趣事。”
  我眨眨眼同意了。
  女孩问道:“你知道吗?科学家做过实验,人死后的瞬间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蒸发掉二十一克体重,你说这二十一克体重去了哪里?”
  我想了想,诚实道:“这个连科学家都弄不明白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呢?”
  女孩白了我一眼,“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啊,大家都知道的问题问你还有什么意思,”女孩转而用一种很深沉的语气接着道:“都说这二十一克是灵魂的重量,你信么?这灵魂看不见摸不着像是空气一样哪会有重量呢?”
  联想到近日所遇,我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个我信,灵魂确确实实存在的,因为我见过!”
  女孩显然一愣,就连张医生不免被我这句话吸引投过来惊讶的眼神。
  女孩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就把前天的事情简单和她说了一遍,说到我在浪涛声网吧上网没带钱的趣事时,我留意了下两人神态,女孩当然天真无暇地当着笑话来听,笑呵呵地说,“下次我也要去试试”。而张医生却是另一种神态,一直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整个故事我只说到了我在十里丘下公交前,不是我要去刻意隐瞒,而是你想想你突然某一天把一件仅自己知晓的异事告诉两个陌生人,他们不把你当着神经病看才奇怪呢。
  女孩听完,低头沉思了一会,道:“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顶多就算个下不到人的鬼故事而已。”
  我默然,懒得去解释。
  女孩又道:“4路公交仅是你所做的一个梦,并无异常,十里丘那辆白色公交我看你多是眼花了,你在网吧打了那么长游戏,视觉疲劳产生点幻觉也很正常,司机对你的叮嘱‘不要朝外乱看’说明他心里对十里丘这段黑路有阴影。”
  我接着把十里丘那段路路灯前些年屡修屡坏一事详细说了一遍,女孩却昂起头,一脸鄙夷道:“这个你也相信啊,指不定就是某些人以谋私利故意不修它,然后投机取巧地嫁祸到鬼怪上去罢了,我在校帖上已经看到有人出来澄清这件事情绝非鬼怪所为。”
  听她这么一说,我尴尬地低下头,自己所遇的惊心动魄的怪事被人家一条条有理有据的反驳掉,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张医生这时,冷不丁说出了一件怪事,让我们不由得竖耳去听。
  “我来A大有五年时间了,在A大经历的自然会比你们多,十里丘修灯事情却有传闻,但我绝非耳闻,而是亲眼所见。”
  此话一出,女孩和我不约而同瞪大眼睛刷刷朝他看去,此刻他背靠着椅子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注意到他颓靡的眼神,仿佛在洞穿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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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拉面创作最大的源泉,不足之处我尽量改善,水平有限啊,而且看书最重要是质量。——————————————————————————————————————————————(三)
  “说起来这件事情若非当年亲自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张医生眯起眼睛,低着头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事情的起源我们都不知晓,十里丘那段小路建成怎么说二十年的时间,学校当初还没有动工时,这条路就已存在了,二十年前的A大是片居民区,十里丘那段路曾是一条小型商业街,夜里非常活跃的,而且还是A市通往省会的必经之道。”
  “你们想想,这条路当时有这么重要的地位,路灯总会有的吧,十多年来都没有什么怪事发生,第一次路灯全熄的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晚正好是我值班,一夜都在医务室里,凌晨的时候,我打了个盹睡着了,正迷迷糊糊时,我感觉有人进了医务室,那人应该走到我身边我才睁开眼,怪异的是我什么也没看到,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大风却把门吹开了,我哆哆嗦嗦走去门边,向外探了探头,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张医生从怀中掏出一支烟点上,似乎他想到了一段非常可怕的经历,只有通过烟来麻醉自己脑部神经才能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抽了口烟,悠悠继续道:“关上门的那瞬间,我意识到了异常,我记得我临睡之前为了防止雨水打进屋内特意把门反锁了起来,可这下莫名其妙地被风吹开了,这于理不合啊,我锁好门回到座位上,脑海中突然联想到一个月前学校发生了命案,我一向都是胆大之人,但此刻还是有些害怕起来。”
  我“咦”了一声,道:“三年前学校发生过命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同座女孩亦是满脸好奇,却道:“这件命案我也听说过,不过学校把消息封锁得死死,当然没多人知道了。”
  张医生点点头,道:“这事学校也迫不得已,为了生源它必须要树立一个美好的形象,我回到座位接下来,由于受惊过度完全没了睡意,翻开了一本杂志看着,可看着看着我隐约就听到校后方有婴儿啼哭,我一好奇仔细去听,才发现这并不是婴儿的哭声,而是一群猫的叫声,深更半夜的,渗人得很。”
  “群猫的叫声当时有不少学生听到,靠得最近的还属校北门的保安,据说一个小保安头天晚上听到猫叫声第二天就发起高烧,高烧一直烧了两天两夜,身体完全虚脱了,第三天家人给他请来一个道士,念了一晚上的经,他这才好起来,病好之后,校保安就辞去了工作,去了外地,别人问他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只笑笑。”
  女孩突然插了一句,道:“这最多就算个巧合,硬要推到鬼怪身上我还是不信的,你说半夜门无人自开,这根本就或许是你当时没在意随手一关,自认为锁上了呢?那些猫叫声会不会是半夜有人特意把崽猫扔在十里丘,风雨交加它们无处躲避只好哀鸣,至于那个小保安或许真的就是有病高烧了二天也说不准,道士作法可能会是碰巧呢?”
  我呆了一下,女孩说得似乎也有理,自己也不知该信谁了。
  张医生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理了一下头发淡淡道:“第一晚的事情可以当着巧合来说,”但是当天夜里就有人恰巧路过十里丘,你知道他亲眼目睹到什么了吗?”
  张医生顿了下,伸长脖子稍稍睁开了眼睛,满脸都是询问之意。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人肯定是见到不寻常的场面,但我没有胡乱猜测的习惯,干脆冲张医生摇了摇头。旁边的女孩也是一脸疑惑,低着头沉思些什么,也没答话。
  张医生笑笑,往椅子后背靠去,道:“那人也是悲催,遇着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后一夜都是恶梦,而且恶梦内容都是他在十里丘遇到的场面。”
  “那晚他到底见到了什么?”一旁的女孩脸色慢慢严肃起来,似乎对这件事兴趣也越来越浓厚。
  “你们相信吗?”张医生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十里丘那夜大雨竟然有十多只黑猫围成一圈,对圈内一片方圆三丈的空地‘喵喵’直叫,前腿向前地面乱抓着,后腿就作好对那片空去冲上去的动作,可是好像又在畏惧什么东西,始终不敢上前一步。那一夜我都没敢睡去,生怕门又会在我睡着时候被‘风’推开,我很清楚地记得猫鸣声直到即将天明时候才渐渐平静下去。”
  待张医生说完,脑海之中我不禁有个疑问,那群黑猫到底在畏惧什么呢?恐怕整件事情只有那过路之人最清楚了,于是我问张医生,道:“张医生,那人后来有没有弄清楚什么原因?会不会只是个意外呢?”
  张医生明显一呆,随即道:“怎么会呢?那绝对不会是意外那么简单,试想一下,我们平时连见猫群的机会都很少,一下子突然出现那么多只黑猫聚在一起正常么?”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平常人家连养猫的少之又少,忽然间出现那么多只猫想必其中会有蹊跷,只是这蹊跷又是怎么发生的呢?还是我身边的女孩比较心细,她皱着眉头,道:“张医生,那人后来怎样了?会不会疯了?”
  张医生笑道:“那人回家之后同样也是高烧不止,比那个小保安稍稍好些,大概高烧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就请了神婆驱了邪,说也奇怪,驱邪之后人就立刻恢复了神采,与正常人无异。后来再有人问询他当夜所见,他却怎么也不愿意提及。询问神婆,神婆只是面色阴沉地冷冷告诫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
  同座女孩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事情当然不提起更好,只是不弄清楚其中缘由怕以后……”女孩没有继续说下去,叹息一口气,“对了,张医生,你不是说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么?你看到了什么?”
  @夤忆陆离 2012-6-2 19:50:00
  荒年兄,文笔太棒了!用我们语文老师的教我们的话说,文章没有华丽的词语,但将人物的心里描写,和环境的衬托,完美的结和在一起,既推动了情节发展,又能打动读者,适当的修辞手法使文章进一步升华,文笔细腻,情感真切,使读者身陷其境…(不过啊!荒兄,我自己在家读文,窗外阴着天,有一点点的呼吸困难啊!总感觉客厅……还让我相起了,那些与我偶遇的,黑色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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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以前情书写的多了,所以很注重感情的描写,,哈哈
  已更,今天工作太忙 差点忘了 ,不好意思啊,后面的写作可能要慢些了,楼主发现最近瓶颈得厉害啊,但是放心基本会保证每天三千字,偶尔也会少于这个数的【看写作状态而定,90%不会随便少的】————————————————————————————————(四)
  室外的天色愈发阴沉,终于在一声闷雷之后,雨滴飘了下来,洒在久久不见雨水滋润的土地之上,仿佛那枯黄的草堆猛然有了生机,随着风儿一摇一晃起来,像是一个个小人儿在招着手。
  张医生起身走过长桌走到门边,抬头望着漫天飘舞的如同豆粒一般大小雨珠,好一会儿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我正要以为他忘记回答同座女孩的问题,这时他却幽幽回过头来,满脸阴郁,似乎他似要说出一段不能自拔的心思,他欲言又止了一会,但还是缓缓开口道:“之后第二天早晨,道路局就派人过来维修,是三个外地人,他们爬上高高的路灯杆子,没一会就修好了,但就在修好的那瞬间,意外发生了,一个工人从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而我正好早晨与下一个值班医生交接完从十里丘回家途中遇到了他们,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我就不得不停下来检查那人伤势,所幸的是那人只是受了皮外伤,骨骼都还好没有伤到,我就没有过多过问,让他去校医务室消毒包扎一下。”
  张医生关好门,径自又回到了座位。
  同座女孩还是陷在一片沉思之中,我不由得好奇推了推她,道:“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对么?”
  女孩道:“那个工人空中作业掉下来或许是真的不小心缘故,这没什么意外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如同头天夜里那个人一样都是高烧不止。”
  我一惊,不可置信地望望她,又转过眼光朝张医生看去,寻求答案。
  张医生投过赞许的眼光,点点头,道:“确实,那个工人发烧了一整天,等我傍晚回到校医务室,他刚刚打吊针结束,但高烧仍然没有退去,眼见天色将黑,只好带了副退烧药回去。”
  女孩没有意外,都是她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张医生话锋一转,道:“发烧的并不止他一个,他两个同事也是莫名其妙发起高烧。”
  我和同座女孩顿时目瞪口呆,不约而同问道:“他们怎么也发高烧?”
  张医生一摊手,道:“我也不清楚,这只能问天了,接下来又是我值夜班,这一夜我甚至感到一丝恐惧,半夜我打盹睡了一会,却做了一个怪梦。”
  梦?我想到梦里那辆4路公交以及昨夜的梦中梦,我立马问道:“什么梦?”
  张医生深深吸了口气,道:“一个不寻常的梦啊,我梦到一个女孩,梦里看不清她的脸庞,只记得她有长长的头发,她坐在我的面前,也就是你们面前的那张椅子,她一言不发只是嘤嘤哭泣,双肩微微抽动,低着头。”
  “梦里我好奇问她怎么了,她哭了半晌才停反复道,‘你们怎么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重复了好一会话她就转身拉开门离去了,我却在长桌上看到她有意或无意留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同座女孩突然大声问道,吓了我一跳,我正思索这梦和十里丘那场怪遇有何关联。
  “一副安胎药!”
  我惊讶道:“这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梦,只是奇怪这和十里丘怪遇有什么关系?”
  张医生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确定,梦醒后我凭着印象想起当时大概两三个月前我给一个学生开过一副安胎药,学校其实知道校园里学生意外怀孕的事情屡见不鲜,故有意和学生们都打过招呼校医务室有打胎或安胎的药物。”
  “那您还记得那个安胎的学生模样吗?”同座女孩一语问到重点,“只要知道她是谁,您的梦就能解开了。”
  张医生还是摇摇头,道:“一般发生这种事情,人家女孩子那还好意思亲自出面买药啊,买药的是个男孩,不过现在已经毕业离校了。”
  同座女孩“哦”了一声,锲而不舍继续问道:“那个男孩呢?你总归有印象吧,找到他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在女孩说话的同时,我忽然发现张医生的脸色更加忧郁,一点慌乱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到常态。
  张医生道:“学校每天看病的人都有几个,而且等我发觉异常时已经过了三两个月了,要说那个男孩模样,我还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真的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女孩跟着紧紧问道。
  张医生想了一会,道:“那时候正好是夏天,都穿着短袖,我好想记得他手臂上有一道伤疤非常显眼。”
  看来线索到这里也就完全中断了,想要解开张医生的怪梦恐怕真的有些难度,但我从张医生的眼神之中,总感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有说出来。有了这些怪异的事情,后来十里丘的路灯屡修屡坏不足以为奇了。
  室外的雨看似要越下越大,雨水被风吹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让人心神不宁,恍惚间我似乎看到窗外瓢泼大雨中有个长发女孩,雨雾朦胧中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能感觉到她那双充满幽怨与愤恨的目光。
  我想伸手去和她打个招呼,让她进来避会雨,一伸手,一阵刺痛扎进我的心里,我从恍惚中猛然惊醒,打吊针的那只手悬在半空,我一愣,再朝窗外看看,哪有什么人影啊,只有一棵孤零零的老梧桐迎风而立,傲然站在滂沱大雨之中。
  我不禁垂下了悬在空中的手,陷入沉默,此刻不只是我,张医生和同座女孩也没了话语。整个室内一片安静,只听得呼吸的声音。
  “你也看见了么?”声音从旁边的女孩嘴中突然蹦出。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在问谁,愣了一会,我疑惑道:“看见什么?”
  同座女孩换了种语气,沉沉道:“刚刚我也看到了,她就站在雨中,一双死鱼般的眼神瞪向我,难道我和她之间有什么瓜葛么?”
  我突然觉得她莫名其妙,可是转而一想,确实如她所言了,我也看到了。但我们所见是否真的就相同一个“人”呢,雨中的那个长发女孩眼神中的那种幽怨与愤恨我怕是一辈子忘却不了,同座女孩见到的却是死鱼般毫无生气的“鱼白眼”。
  同座女孩用一只手捂住头低下,似乎她很难受,抑或她又产生了什么幻觉。
  我推推她,关切道:“怎么了,同学?你还好吗?”
  她摇着头,发出蚊子般嗡嗡大小的声音,道:“谢谢。我没事的,我只想冷静一会。”
  我不再去打扰她,从此刻开始我对她刮目相看了,脑海里很快闪过一个意识,这个女孩也有事情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我呆呆看着前方,默默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女孩低着头接连咳嗽了几声,显然是她忍受不了这呛人的烟味,我赶紧扔掉还有半截没有抽掉的烟。女孩这才稍稍好了些,抬起头却是一脸苍白。
  我急忙问道:“同学,看你身体状况很不好哎,要不要……去市立医院看看,我,我陪你去!”我这人就是这样,一看到漂亮女孩身体不舒服就马上着急地语无伦次。
  女孩无力地摇摇头,笑道:“谢谢,不是大病不需要去市里的,熬过去就好了。”
  室外的大雨骤然停歇,天空经过一场雨水的冲刷,清澈透明,蓝得耀眼。
  我忽然想起女孩之前说过A大三年前发生过命案,我也不知道趁现在这个机会适不适合去问,但我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见面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当下索性道:“同学,你知不知道三年前A大那起命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消息封锁得这么严密?”
  同座女孩被我这突兀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叹息一声,道:“改日我们再慢慢细谈吧,今天学生会还有事情要我过去。”说完,她举头望向吊瓶,我也顺着方向看去,一瓶吊水已经快见底了。
  同座女孩叫了声医生,把左手的吊针拔了去,又用一小团湿棉花按住针眼口,以防血流出来。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女孩站起身大步走开,也不和我道别,走到门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停了下来也没回头,道:“我叫秦晓静,生物系某某专业,有事情可以来找我。”
  我呆了呆,等我回神过来,秦晓静已经走出门外,我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背上的血液顺着吊水管倒流而上,我连忙催张医生拔掉吊针。
  张医生摸了下我的额头,一脸疑惑,道:“怎么烧还没有退去?”
  看着天色将黑,我也无意再在医务室逗留,张医生给我开了退烧药,嘱咐我临睡时服下,我点头应着,不过多久,离去。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好,按照张医生的交待,临睡前服下退烧药,可是烧一直都没有退去,整夜我都被烧难受得要死,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得都迷迷糊糊,老是醒来。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摸了摸额头,烧才退去。
  谢谢各位支持,这里就不一一回复各位了,衷心的感谢。
  晚上还有一更,今天断网了啊!………………———————————— 第四章 途于怪人 (一) 自从和秦晓静的第一次相识之后,每次上课我都去观察周边,盼望着与她再一次相遇。然而事与愿违,却是应了一句歌词,“世界之大还是遇见你,世界之小还是失去你。”我心里默默唱着这句歌词,嘴角可是苦笑着,“失去你?”。热闹的校园里,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已经热烈开展,而我的心里却都是空落落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一个平常的星期天,天空万里无云有风,道不上来的惬意与闲散。 我租借了一副鱼竿,骑着单车就向校南面的狮子湖奔去。途中意外碰到了秦晓静,她与两三个同学逛街正好回校,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庞格外秀美。那一刻,似乎世上所有的美景都比之黯淡下去。 我停下车子想与她打个招呼,却发现她根本就不朝我看一眼,当着根本就没有看见我,我呆呆低头目送她的步子渐渐远去,不禁惆怅起来,一丝落寞的情绪缠上心头。 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明明想要去做一件事情,却始终拉不下脸去做。 我转过背不再去想,踏上单车重新启程。 到了狮子湖,我放下鱼竿眺望,不禁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一副绝好的画面的展现眼前,湖面随着风儿的吹送波光粼粼,一眼望不到边,湖面与天际交接的地方一艘船儿浮在那里,岸边萧条的树枝顽强地向天伸展。 我躲在树荫下,放下鱼线垂钓。 我经常一个人来狮子湖,似乎只有这里能让我暂时脱离尘嚣,忘却烦恼,忘却心事,使心灵平静下来。 现在是秋季,若是春冬季节这里更美着呢,春天的时候杨柳依依,青草树木芳香,鸟儿叽叽喳喳,冬天的时候,狮子湖被大雪覆盖,一片银白色,是恋人久恋之地。 我靠在树下,翘着腿,看着湖面。有没有鱼上钩这都倒其次,重要的是享受这其中的安逸,消磨时光。 可脑海之中始终浮现着秦晓静的背影,我摇头想着自己是怎么了,偶像剧中一见钟情的事情不该会发生在我身上吧,我平时都是一个毛毛躁躁的人,对爱情这回事不感冒的。 我想她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身边追求的人数不胜数,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何关系呢?想到此,我拍拍脑袋,努力转移思绪不去想。 秋天的阳光不似夏天那样火热炽烈,即使现在是下午,阳光还是温和的,晒在身上舒适无与,我眯起眼睛,放下手中的鱼竿怀抱着双臂静静享受着。 “为什么你就不去追求你心中所想要的呢?你就忍心你心爱的人儿投入他人的怀抱么?”突然有人在我背后说话,听声音是个女孩。 我猛然睁开眼,回过头去,只见树干笔直垂立,除此之外不见任何事物。我不禁一些慌乱,站起身子,向着空气四处询问着,道:“谁?谁?是谁在说话?” 回答我的却是空气中的一阵沉默,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我又产生幻觉了,可这次我是听得分明,一字一句我都记在脑海之中。 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我接通了,是家里打过来的。 母亲在电话那头抽噎着,口齿不清地说了好多话,可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事情和姥姥有关系。后来是父亲接过了电话,才和我说清楚了事情。 原来事情真的与姥姥有关,姥姥年纪大了,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更不提上楼了。姥姥住在早些年单位分的老小区内,小区都是小高层房子,没有电梯的,因此姥姥回家都要爬楼梯。姥姥昨晚上楼梯,由于楼道里的照明灯坏了,楼道里乌漆抹黑的。 父亲说到这里,我便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姥姥肯定步子没有走稳,摔倒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楼道上摔倒那可不是小事,我急忙问道:“姥姥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道:“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本来这件事情我们打算事情过后再告诉你,但现在不得不要和你说了。” 我愣了愣,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我连忙道:“爸,姥姥她到底怎么了?” 父亲叹了一口气道:“你姥姥她昏迷中老是念着你的名字,我看她着实是想你了。” 我笑了笑,和父亲没有再多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鱼竿骑车回到学校向班主任请好了三天假,打的奔向了车站。 我的老家在北方的某一个城市,我从小都在那里长大,此刻到了车站竟有了一丝恋家的情绪,恨不得汽车立马启动奔回家中。 我买到了上午十一点回家的汽车票,我看看时间,现在才十点多一点。我漫无目的地在车站逛着,逛累了就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低着头玩弄着手机。 约莫到了汽车出发时间近二十分钟的时候,我扭动脖子稍稍抬起头,却是吓了一跳,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一身墨绿色道袍拖到脚背,我打量着他,这人四十上下的年纪,扎着发髻,面目清瘦。 道士目不转睛看着我,始终一语不发。 我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禁好奇问道:“师傅,您在看什么?” 道士摸摸下巴,笑道:“我在看你呢。” 我一愣,打趣道:“看我作甚,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花姑娘。” 道人面色一凛,道:“我看你近日定是遇到了一些稀奇古怪之事,你耳根发青,面色苍白,再看你印堂,黑气缠绕,我怕……” 我一惊,担心道人再说下去什么不吉利的话,不客气地打断他,道:“高人莫要再说,我还有赶着回家,没空在这里与你乱侃。”说完,我看看时间,意思就是我要走了,不奉陪他了。 道人不怒反笑,道:“无知小儿,不知道厉害罢了,若再不去解困,怕你小命难保。” 这道人赤裸裸诅咒我时日无多,我不禁大怒,道:“你这道长怎么说话的,我看你是修道成仙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话都乱说。” 道人昂起头,鼻孔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开,边走边头也不回说:“我是茅家山的道士,十八岁开始修道,道名‘一凡’,七日之内我都会在车站等你回来。” 我莫名其妙,摸摸脑袋半晌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只当做笑话去理,抛之脑后。 我很快便上了汽车,车厢内人员满座,坐在我邻座的是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女孩,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
  
  明天能翻页么?兄弟姐妹们顶起啊!——————————————(二) 到了十一点,汽车刻不容缓立马发动起来,缓缓朝大路驶去。 大概汽车奔驰了十分钟,我突然发现汽车并没有走平常要经过的东环路,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恰好又是经过A大北门的十里丘路的发现。 我不由得嘀咕一声,“我上错车了吗?” 邻座女孩听到了我的声音,有意应了一声,道:“没有的,东环路最近再修地铁,容易堵车,所以司机饶了个圈方便些。” 我“噢”一声,仔细想想也对,也就放下心来。 车子经过十里丘路时,我特意向荒山望了去,骄阳下,荒山上的墓群林立如同一排排小人儿阵列着队形。 即使隔得老远,我还是看到荒山上有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低头沉思,也看不出她到底在做什么,突然间又回过头举目眺望山下,一袭白衣在阳光下异常醒目,我一直看着看着,直至随着汽车的行驶,荒山逐渐在我的视线内消失不见。 我收回眼神,口有些渴,正要拧开一瓶纯净水,邻座女生拉了我一下衣角,我别过头去,满脸疑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邻座女生道:“你是A大的学生么?” 我说:“是啊,怎么了?” 邻座女孩女孩抿抿嘴,张开嘴就要说话时,眼珠子一转,漫不经心开口道:“没,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心里一想,这女生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不过话到唇边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当下也有些好奇,虽然想知道她刚刚要说什么,却也苦于没有计策让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说实话。我一时闷闷不乐,转过头不再看她。 她戴上耳机,也没再理我。 路途汽车颠簸地厉害,打开手机却发现一个陌生的未接电话,我看看电话未接时间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也就是我上车没多久时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我手机一直都设有来电铃音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有接到,或许是山寨版手机信号不稳定,又或许是对方打通了电话又立马挂掉了缘故。 我试着回拨过去这个电话,没过几秒钟,手机里就响起对方的铃音,是一首很流行的歌曲――陈慧琳的《记事本》,铃声继续响了四五秒钟,突然铃声变大了起来,在唱着“你讨厌被冷漠,习惯被守候,寂寞才找我……” 我一惊,身体如入冰窖,这个变大了的铃声不是从我手机里发出的,而是从我邻座女生口袋里面发出的,我吓得立马挂掉了电话。 邻座女生似乎也发觉到了什么,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器物,我定眼去看,原来是块MP4,可吓得我冷汗直流。 她不急不缓又重新插好耳机,铃声就忽然消失了,低下头玩起手机。 我擦了一把冷汗,这可真他爷爷地邪门,忒巧合了。 我听到她手机QQ响声,有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她在聊着手机QQ,和谁在聊我倒没有看清楚,应该是个男生,稍稍等了下,手机QQ界面跳到好友栏,她拉开了好友一栏,迅速下翻着,明亮的头像下一个灰白的头像引起了我的注意,细细一瞧,那人网名叫着什么“鹤”,又什么“春天”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网名有些熟悉,说不定我也有个这样的网名的网友呢。我打开了自己的手机QQ,一个一个好友翻看起来。 没有找到与“鹤”“春天”有关网名的网友,但是我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前段时间我不是和一个网名叫“白纸鹤的春天”女孩开视频聊过天吗? 我想这事情还会是巧合么?真是奇了怪了! 我推推邻座女生,问道:“你是不是有一个网友叫‘白纸鹤的春天’的?” 邻座女生闻言如坐针毡,要不是这是车厢,她会跳起来,道:“你也认识她么?她是我大学同学啊?” 我被她的反应可是吓了一大跳,却更为她的回答惊恐起来。 这么巧合的事情我都能碰上么? 我点点头,道:“我不认识她的,只不过以前有这个网友和她聊过几句。” 邻座女生不相信地看着我,问我记不记得“白纸鹤的春天”的QQ号码,我凭着印象说出了QQ号码的后三位数字与前一位数字。 邻座女生似乎感到一丝不安,听到我的回答后一直摇着头,叹息声不止。 我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道:“怎么了?对了,她现在在哪?上次我在视频里看到她,她那边好黑的,分不清什么地方。” 邻座女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而如同我一样疑惑道:“上次你看她了吗?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把大致日期和她说了一下,没想到的是喃喃自语了一句,“她真的来了!”,话一说完,就起身朝司机走去,要求下车! 我猛然一惊,她来了,是谁来了,是那个“白纸鹤的春天”来了吗?邻座女生怎么如此害怕她? 女生下了车子就没再上来,司机关好了车门,我望着车窗外她那娇弱的身躯,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却满是恐惧。
  
  果断睡觉!明天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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