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陈逸凡的事我想过要和Nick备案,可惜他最近太忙,每次打给我都是习惯性地问候几句,然后匆匆挂断,所以这事就被耽搁下来了。没想到今天会被Nick撞见这尴尬的一幕。 虽然现在后悔不迭,但事已至此,我只能镇定地抬起头,看着Nick的眼睛说,“陈逸凡是我在国内高中时的同学,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他现在来悉尼读Master。昨晚我带他一起去参加聚会,想介绍些朋友给他,后来他喝醉了,我没法送他回家,只好让他睡在客厅。” Nick沉默了几秒钟,眼神落在了晒在阳台的衣服上,没等他开口,我说,“这是陈逸凡的衣服。昨晚弄脏了,我帮他洗了。” “你知道,我不是个小气的男人。”Nick坐回沙发,又点了根烟,继续说,“你有交朋友的自由,我只是不希望别的男人夜宿在自己女朋友家,你懂吗?”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Nick点点头,说,“今天的天气很好,想不想出海?” 难得他今天大发慈悲带我去玩,我能说不吗? 我问,“几点,在哪儿上船?” Nick看了一下表,说,“你还有20分钟收拾,过时不候。” “啊!你不早说!”我立刻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当我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Nick从厨房端出一盆香气四溢的Omelett 说,“吃完再走吧。” “你不是说没时间了吗?” “不这么说你能那么快收拾完吗?” 切,又被他爽了。看在他帮我做早餐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了。如果Nick不是这么忙的话,他真算得上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可惜这么个好男人却被“工作”给霸占了。 “别傻站着了,快来吃早餐。”Nick给我热了杯牛奶,放到餐桌上。 “哦。”我顺从地坐下,开始吃他给我做的美味早餐。 吃完早餐,我们开车到King Street Wharf码头坐船。到达时,船刚刚靠上码头,有乘客已经在排队了。我们上船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碧蓝的天空如一块明亮的镜子,太阳不遗余力地将阳光洒向码头的各个角落。饭店酒吧高朋满座,客人边聊天边吃午饭,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接受阳光的洗礼。 不一会儿,船在悠长的汽笛声中缓缓开动了。高楼大厦开始慢慢倒退。船身带起了朵朵浪花,经过悉尼歌剧院,穿越港湾大桥,迎着灿烂的阳光驶向远方。
船上给乘客准备了海鲜自助餐,桌上堆满了色泽鲜艳的海虾,三文鱼片,生蚝,小点心,色拉…… 望着这些看似诱人却没有温度的生冷美食,我提不起兴趣。 我拿了些小点心和色拉回到餐桌上,Nick看着我的盘子问,“怎么?不喜欢这些吗?” “不是,刚吃过早饭现在没胃口。”我若无其事地笑笑说。 吃过午餐,我和Nick走到甲板上看风景。夏日的阳光充沛而明亮,暴烈地抚摸过我脸上的皮肤。肆虐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吹乱了我的头发。远处有点点白帆迎风起伏。几只白色的海鸥在甲板上蹁跹落下,像骄傲的将军般来回踱步。看到有人出来便徘徊在他们脚边,不肯离去,期望得到美食裹腹。 我惊喜地发现有一条海豚一直跟着我们的船,我在栏杆边弯下腰,拿了点生鱼片丢向它。哗啦一声,海豚轻巧地越出了水面,一口吞下鱼片。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Nick突然对我说。 “什么?”我直起身子问。 “昨天收到消息,明年我会进入公司的高级管理层。”Nick的脸上带着欣喜。 “太好了,恭喜你,终于可以从IT民工晋升为高管了。”我笑着说。 “可是,我会变得更忙。”Nick揽着我的肩膀说,“公司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项目在同时进行,除了管理业务上的事,我可能还会出去应酬。以后怕是抽不出时间陪你了。” 我在心里嘀咕,你现在就已经没时间陪我了。但嘴上依旧带着大方的笑容,说,“没关系,工作要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Nick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不许找别的男人陪你玩,我会吃醋的。” “哈哈,我好喜欢你吃醋的样子。”我大笑着搂着Nick,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
和Nick开了阵玩笑,我认真地问他,“Nick,你的梦想是什么?” “现在是想多学习点公司管理方面的事,我觉得自己的专业技术没问题,欠缺的只是实践管理经验,所以明年对我来说会很关键。之后我想,如果条件成熟的话,我会开家自己的IT公司。给人打工做得再好又怎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这个回答实在是太“Nick”了!他一直都有自己明确的人生目标,步步为营,野心勃勃。我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在事业上非常成功。而爱情,也许只是他们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小点缀罢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阳光瞬间隐退,天地间笼罩着一层黯淡的灰色,一如我沮丧的心情。风中开始飘起来雨丝,Nick拉着我回到了船舱内的休息室。我们刚坐定,雨点就噼里啪啦地如爆豆般敲打在窗上,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天地间混沌一片,风起云涌。船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晃起来,餐厅的玻璃器皿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听得人心慌意乱。 船长开始在广播里说,让大家回到座位,保持冷静。因为天气的关系,必须马上返航。
在不断颠簸的封闭船舱内,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晕眩沉重,胸口有些隐约的呕吐感。我记得小时候和父母坐船去普陀山烧香,遭遇了大风浪,当时也是这种感觉。 我将头靠在Nick的肩膀说,“Nick,我好像晕船了。” Nick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说,“我帮你去拿药。” 游船上通常都会常备晕船药给乘客服用,很快,Nick就端着一杯水踉跄地回来,把药递给我说,“吃药吧。” 我顺从地把药吞下,苦笑道,“如果今天能和你葬身大海,倒也死而无憾。” “别胡说,这只是小风浪而已,船很快就能靠岸了。”Nick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我掏出手机打开GPS,Nick不解地问我,“你看什么?” “我看看我们离最近的海岸有多远,穿救生衣能不能游得到。” Nick表情无奈地说,“你放心,就算船沉了,我也会把你安全送上岸的。” “啊,你这个乌鸦嘴,不能说船沉了这种话,知不知道?”我拍了一下Nick的脑袋。 “是你先说的。” “我只是假设一下而已。对了,你说,我们游上岸的时候会不会碰到鲨鱼?” “你怎么不说我们会像匹诺曹那样被鲸鱼吞进肚子?” “嗯,也有这个可能。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等着被喷出来了。” …… 我们就这样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胡话,在药物的作用下,我靠着Nick的肩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船已经快靠岸了。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空气中残留着一丝雨后的清冷。湿漉漉的地面和凌乱的落叶是这场暴风雨遗留下的痕迹。夕阳染红了King Street Wharf码头,华灯初上的饭店酒吧开始忙碌起来。整个城市像被仙女施了魔法般,在夜幕下变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很快就进入十二月了,悉尼又即将迎来一个夏日里的圣诞节。市区几条主街上的人流日渐多了起来。虽然经济并未完全复苏,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在圣诞前夕采购的热情。今年的夏天是凉爽而舒适的,即使阳光晒在身上亦不感觉燥热,空气中始终飘荡着一丝清凉。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手提购物袋,乐此不疲地穿梭在各大商店。橱窗里开始有了圣诞节的装饰,红白相间的打折横幅在阳光下随风飘摇。 我想,此时的悉尼应该是地球上最幸福的城市吧。 按照惯例,各大公司都会在这个时候集思广益地计划一年中最重要的圣诞派对。一些年景好的大公司会豪爽地一掷千金将Party安排的极尽奢华。这倒不是因为公司想犒劳下忙碌了一年的员工,事实上这种晚宴会邀请公司高层,股东,合伙人,重要客户,当然有时候还有政府官员。圣诞party只是一个华丽的借口,让一群拥有特殊关系的人聚在一起推杯盏碟,共襄盛举。拥有良好稳定的社会关系,公司的业务才能继续蒸蒸日上,这是不论是在哪个国家都永恒不变的真理。 Nick所在的x公司,因为今年业绩斐然,毫不手软地包下了某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宴会厅举行圣诞晚宴。Nick一早就通知了我晚宴的日期和时间,让我务必把那天晚上空下来陪他一起出席。 星期六晚上,我梳妆完毕,换上一袭优雅的藕色长裙,在家等Nick来接我。我正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在玩游戏,Nick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沙发上,和我躺在一起,问,“我以前不好看吗?” “以前是清丽,现在是惊艳,不一样的美。”Nick拨弄着我胸前的散落下来的头发。 我触摸到他身上质地柔软的西装说,“这样躺着会不会弄皱你的衣服?” “不会,只是这样躺下去我会想做坏事。”Nick轻声地对我耳语,手开始在我背后游走。 “啊,不要,没时间了。”我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Nick大笑着坐起来,促狭地说,“有时间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有些局促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等Nick站起来后,我退了一步,笑着打量他穿西服,打领带的样子,赞许地说,“你今天也很帅,西服很适合你。”Nick的公司因为没有着装规定,所以他 通常都是以一身休闲服上班的,第一次看他穿得那么正式,散发出气质熟男的味道,让我颇感惊艳。 “呵呵,我一直都是这么帅的。”Nick大言不惭地笑着说。 我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拿起包说,“走吧。”
我们开车来到X宾馆,我挽着Nick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处处都是衣香鬓影,觥光交错。看得出X公司花了大手笔将每个细节都打造的尽善尽美。炫目的水晶灯折射出柔和的灯光,餐桌上摆放着颇具艺术感的插花。宾客们大多着装正式而华丽,优雅地拿着酒杯,笑意盈盈地站着说话。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托着各类酒水、点心穿行于人群之中。 Nick微笑着向相熟的同事们介绍我,然后神情自若地和他们含蓄。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澳洲男士加入了我们,他叫Alex,性格爽朗幽默。从他和Nick的对话中判断,Alex应该是公司的高层,和Nick颇为熟稔。聊了一会儿,他对刚进门的一对老年夫妇挥了挥手,对Nick说,“我们去和公司的股东们打下招呼吧。”Nick含笑应允,俯身对我说,“Vicky你自己去吃点东西,我等下找你。” 我点点头说,“好的,你去忙吧。” Nick走开后,我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此时的天空并没有全黑,窗外的花园花木扶疏,空气中有阵阵植物的清香。 “Hi,是Vicky吗?”有个声音在叫我,我诧异地回头看去,竟然是Kelvin的女朋友Amy! “真是太巧了,你怎么在这里?”Amy故作亲热地坐到了我身边。 “我和男朋友一起来的,他是x公司的员工。”我强装镇定地说。
“你男朋友就是Nick吗?我看到你们一起进来的。” “是,你也在xx公司任职?” “我在xx旗下的子公司工作。” “哦,那真巧。” “原来Nick就是你男朋友,他很能干,据说,很快就要升职了。” “哦,是么?”我冷淡地附和她。 虽然Amy今天看上去很热情,但我依然记得她那天杀气腾腾的眼神,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她真的完全心无芥蒂了吗? “Vicky你今天真漂亮,这条裙子很适合你。”Amy依然笑吟吟地和我说话。 “谢谢,你也很漂亮。” “你的包包很别致,好像是xx的最新款吧?” “嗯,我比较喜欢有特色的东西。”我开始放下戒备心了,也许自己想多了。 “给我看下好不好,我一直想买xx的这个系列。” “好,”当我准备把包递给Amy的时候,一杯满满的红酒瞬间洒向了我的胸口。 太故意的挑衅!
我惊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纸巾擦拭胸口的红酒。我愤怒地抬头看到Amy眼中带着胜利的笑意,嘴上却说,“哎呦,真是对不起,刚才手滑了一下,把你的裙子弄脏了,真不好意思。” 在这种场合,我无法大声地斥责她,也不能将桌上的香槟泼向那张惺惺作态的脸。我死死地拽着手中的纸巾,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我在人群中搜寻Nick的身影,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当我像个演砸的小丑站在舞台上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曾经给我温暖怀抱的人却不知在哪里。我的心像一艘断桅的破旧小船,在各种嘲讽、同情、莫然的眼神中渐渐沉入冰冷汹涌的大海。 我站起身冷冷地对Amy说,“没关系,裙子脏了可以买新的。但有些人的丑恶嘴脸是涂多少粉也遮不住的。借过下。”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过。 我在洗手间内,用力擦拭胸口的大片酒渍,直到上身都湿透了,殷红的印记依然如猛兽的血盆大口般,在镜中对我进行无情的嘲笑。走到大堂,我掏出手机给Nick发了条短信,“Nick,我现在在大堂,衣服弄脏了,我只能回家了。” 我看到不断有人进出宴会厅,但是我却没等到Nick。我苦笑了一下,走出宾馆拦了辆Taxi离开了这个不属于我的浮华世界。
@为追帖才注册 2012-03-30 15:00:59 楼主,陈逸凡是真实存在的么?还是现实中有人物原型?楼主的文感觉越来越不真实了啊,楼主的身边都是优质男,好幸福!这剧情太像小说了。 ----------------------------- 陈是某人的原型,所有的名字都是化名,不然楼主早就被人肉出来了。
回家后,我将衣服换下,卸了妆,听到手机在包沉闷地响。我以为是Nick打来的,一看,却是陈逸凡的电话。 接通后,陈逸凡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他问,“伊然,你在家吗?” “在。” “那我现在过来找你。”说完他就匆忙挂了电话。 没等多久,陈逸凡来电话说,他到了,让我下楼。我狐疑地下楼,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灯闪了一下车灯,陈逸凡从车里探出脑袋叫我,“在这里。” 我走过去惊讶地问,“这么快就买车了?” “嗯,今天刚买到的。” “看来你是想在悉尼长期奋斗了。” “也许吧,只是觉得没车不方便。你坐进来吧,这样说话很累啊。” 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笑着说,“你挺有钱的嘛,一来就买xx。看来KPMG的薪水丰厚啊。” “那点薪水顶多买个发动机。赚钱还有很多种方法。先想想今晚去哪儿逛逛吧,悉尼挺好的,就是一到晚上闷得慌。”
“我今天哪儿都不想去,我们还是下车走走吧。” “好。” 下车后,我带陈逸凡向附近的公园走去。xx Park并不是很大,我们踏着草地穿过几颗参天的树木,四周除了掠过树梢的轻微风声,就剩下我们的悉索的脚步声。很快我们就来到一片宁静的海湾前。明亮的月光细碎地洒在微微起伏的的水面上。海的对面是一片星星点点的房屋,每个灯光下都有一个故事。 我和陈逸凡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面对波光粼粼的海面,我问陈逸凡,“你最近回过安城吗?” “我爸已经和我住在南京了,所以这几年没回去,你呢?” “去年回去过,只是那里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有些伤感地说。 安城原本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江南小城,就像从画中走出的仕女般宁静安详。 这几年的过度开发让安城从一位娴静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搔首弄姿的少妇。现在的安城是省内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到旅游旺季,城内便挤满了从各地蜂拥而至的游客。城内虽然依旧保留了江南特色的青石板街和老宅子,但是酒吧食肆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城外的农田被开发商收购后,变成了灯红酒绿的商场和住宅大楼。真正的安城人大多把家里的老宅改建成旅店,出租给日益增多的旅客,自己则拖家带口地住进了新盖的楼房。
“几年前去的时候,安城正在大兴土木,到处是轰鸣的机器声,空气中尘土飞扬。”陈逸凡悠悠地说。 “嗯,x中也早就搬迁了。” “不知道那些暗恋我的女生都在哪儿?”陈逸凡露出小痞子般的坏笑说。 “你在x中的时候跟座冰山似的,女生们都喜欢林维希去了。”我揶揄他。林维希是陈逸凡的死党,属于典型的阳光帅哥,两人经常出双入对,在x中颇受瞩目。 陈逸凡无奈地轻笑着问我,“你那时候是不是也暗恋林维希?” “他不是我的菜。” “那你的菜是?” 我推了一把他,说,“陈逸凡,作为男人你很八卦。” 我们继续东拉西扯地聊了些在x中的事。 “伊然,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陈逸凡看着我说。 “是吗,大概是被狗咬了吧。”我心不在焉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而已。”我不想说宴会上发生的不愉快。
我们沉默了一阵,我说,“还记得那个晚上吗?我们也是这样坐着聊天。” “嗯,那天我妈走了。” 陈逸凡父母在他高二时离婚了。在离开的晚上他妈妈做完最后的晚餐,提着行李走出了他的生活,从此查无音讯。我一直觉得陈逸凡冰冷的外表是源于父母婚姻的失败。那天晚上的月亮也像今晚一样明亮,我陪他坐在河边,晚归的渔船打破了夜的宁静,从我们眼前缓缓开过,身后的草丛中有昆虫的鸣叫。 我对他说,“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陈逸凡扯了扯嘴角说,“我才不哭。” “别难过了,你的爸爸还在,你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你身边。” “谁说我难过了?”陈逸凡面无表情地说。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很莫然,但我知道其实他的内心在微微地颤抖。这一刻,我感觉我们是心有灵犀的双生儿,我们都拥有太过相像的性格 --- 倔强,敏感,从不轻易向任何人袒露心扉。不论内心是怎样的煎熬和痛苦,我们都会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伪装好,用冷漠去对抗这个残忍的世界。陈逸凡平静的外表反而让我的心开始疼痛起来,我清楚有些新伤是无法用语言去立刻抚平的。也许只有穿越时间的洪荒,这些青春的伤口才会慢慢收成心底的一道疤。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讲太多话,只是默默地坐到很晚才回家。
而今晚,在我失意的时候,陈逸凡也是这样陪伴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身边的陈逸凡就是另一个自己,在我沮丧的时候给我力量和勇气。 当月亮西斜的时候,我对陈逸凡说,“我们回家吧。” “好。” 快到楼下的时候,我看Nick的车停在街口。和陈逸凡在楼下告别后,我转身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在想Nick会不会因为我早早离开而生气。 进屋后,我看到客厅的灯开着,Nick听到开门的声音,从阳台走进房。他冷冷地问我,“和陈逸凡玩得开心吗?” Nick的眼中涌动着愠怒的黑潮,让我感觉分外陌生。 “我们只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你那么早离开就是为了和他去散步?”Nick冷笑着问我。 “不是,我的裙子被弄脏了,我只能回家。”听到这种质问我也开始生气。 “今晚CEO当众宣布了我的晋升喜讯,当所有宾客都对我举起酒杯恭喜的时候,我的女朋友却早就离开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也许是我有欠考虑,我现在很累,不想吵架。” “算了,我也不想吵架。”Nick的语气变软了。
今天暂时写到这儿,明天继续。又是周末了,大家都出去玩吗?
@xiaobaihappyy 2012-03-31 09:25:05 楼主是有些花心的,这点必须承认。 ----------------------------- 楼主不承认花心。
OMG,一觉睡醒,竟然看到自己的帖子出现在天涯论坛首页!!! 楼主有种不祥的预感,要被人肉了,质疑了,嘲讽了...... 楼主一直觉得自己的帖子很小众,只想默默地把故事写完,不想被围观啊!
@大娃儿2011 2012-03-31 09:57:53 请教下什么是腹黑,这个词研究了很久,还是不懂 ----------------------------- 百度吧,楼主承认自己有点标题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