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杂感]我是一名杀手,仅此而已。

  我一看完了,小Q肯定又惹事了。我们房间的服务员马上站了起来问那个几个人怎么了。
  那个女人说:他妈的,着急投胎呢,撞死我了,你看给我这袜子挂的!
  女人腿上的丝袜确实都抽丝了,女人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看我们两个小孩,就对小Q说:以后干点什么稳着点,撞了人说声对不起,连声招呼都没有,你说你这不是找人骂你呢吗?
  我忙站起来给人赔礼道歉,说着把包拿了过来,问人家袜子多少钱,想赔给人家。几个人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也不缺那点钱,关键是撞了人你得有个话啊,行了,没事了你们玩吧。
  几个人走了,我让服务员出去了一下,让小Q站了起来站到我跟前,小Q低着头说:我真不知道把她袜子勾坏了哥,就是扶梯上人多,我着急回来玩,挤了一下。
  我当时很想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我给他说过很多很多次,做任何事都要把心放静,就算它跳到嗓子眼了,也得把它按回去再去做事,别跟后面有狼撵着一样,不然什么事都得办砸。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看到小Q跟那低头站着不说话,女孩说算了你别骂他了,不就撞了人一下吗,说也说清了,大过节的高兴一点。我让小Q坐了回去,他还在那低着头不说话,我把麦克风递给了他,让他唱歌,他看了我一眼接过去就开始嚎,我算服了。
  过了有一个小时,刚才丝袜被勾破的那个大姐端着杯酒推门进来了,我赶紧让她坐下,那个大姐好像有点高,对小Q说:没事弟弟,姐不怪你,你们俩自己在这玩多没劲啊,走走,去我们那屋玩去,热闹。我们一再的推辞可那位大姐拉起我们就走,服务员也说去吧去吧,大过节的认识几个朋友是好事。
  大姐的屋里得十几个人,岁数都不小了,看到大姐把我俩拉进来,都打招呼,我跟小Q就找了个角落坐着,觉得很尴尬,大姐倒是很放松,一会过来喝一杯一会过来喝一杯,后来他的那些朋友也开始跟我们喝,我怕小Q喝多了乱说话,也替他喝了不少。后来不知道哪位大哥说了一声,真是听够了你们唱长相依杜十娘,咱们让年轻人唱几首时髦的吧!屋里的人就开始鼓掌起哄,大姐就把麦递给了小Q,我说:大姐,您别让他唱,他这一嗓子出去,120就得过来。大姐说不至于,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主了,让他唱,图个热闹。
  小Q唱了首大花轿,虽然不是时下流行歌曲,但他那破锣嗓子唱这歌倒是合适,从此就成了他的成名曲,后来又让我唱,我唱了首月半小夜曲,然后屋子里更热闹了,我看着那些大哥大姐们都戴着圣诞帽的样子觉得很开心,在这个妖魔都市里,也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看到他们童真的一面吧,平日里充当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在这时却都是孩子。那一晚我和小Q过的都很开心,和他们推杯换盏的,都喝了不少酒,平日里除了我们俩的狂欢之外再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玩过。小Q喝多了倒是很乖,可能潜意识在时刻提醒着他,喝多了只是冲着别人傻笑,问什么都是傻笑,这是我见过的他最有出息的一次了。那晚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我们才回去,小Q已经有些走不直路了,我把他扛回家里扔到了沙发上,看着他沉睡时脸上的微笑,忽然觉得我们那么像被上天遗弃了的孩子,他人隔三差五的聚会让我们经历过一次竟能连睡觉都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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