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等了两天都没等到那几个人来,小Q问我天天晚上出去干嘛,我说不该他问的事别问。这孩子单纯到真的以为是工作方面他不能触及的层面,闭口不再问。有时我看着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洗手间挪,再一步一步的蹭回来我就想笑,可转念又是满腹的痛恨。
第四天的晚上我去的晚了些,到了烧烤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离着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几个人拼了两张桌子又吃又喝又笑的,数了数,六个人。我走到了烧烤摊前,老板看见我,脸都绿了。我来到那几个人跟前,用脚碰了碰离我最近的那个,那个人边骂着边回头,回头看见我时怔了一下,然后噌的站了起来,脸上马上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这个是小Q骑着打后来又把小Q认出来那个。他身后的五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有几个已经把啤酒瓶子拎在了手里。
还认识我吗?
操!来报仇的啊?就你自己啊?傻啊你?
呵呵,我要是能把自己分出一半来,一半就够了。
哟我操!他说着就要揪我的衣服。
等等,咱别跟这儿了,影响老板做生意,马路对过的草坪吧。我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给他们说,要是心里没底就打电话再叫俩人。
他们在我背后嘀咕着用不用再叫人来,其中一个说叫个屁啊!六个打不过一个,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就叫!
我站到草地上的时候,他们六个随后就来了,一个拿着烧烤老板捅火的铁棍,一个拎着老板切肉的刀子,还有三个拎酒瓶子的,认出小Q的那个什么都没拿。看这样,不在老板摊前打,老板也还是做不了生意,家伙什儿都没了。
我从腰里拔出了甩棍甩了出来,其中一个抡起瓶子朝我头上砸了下来,我回手抽了出去,甩棍顶端的钢头一下子把瓶子抽爆了,嘭的一声,那人的手顿时就被飞溅出去的玻璃碴崩着了,血流了下来,捂着手就蹲在了地上。拿刀的那个很纠结这刀是该捅还是该砍,最后还是选择劈头砍了下来,同时剩下的人绕到了我身后。
我挥手把甩棍抽在了持刀的那人手指上,刀飞了出去,那人疼的大叫了一声,我拽着他的头发一转身一脚把他踹到了我身后他的同伴那里。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腹背受敌,这是大忌,无论敌轻敌重,反应总是需要时间,没有眼睛正面观察那么细致和迅速。
除了那个手指被甩棍抽断的,其他五个一起扑了上来,在我面前像群魔乱舞一样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子、铁棍、拳头,我一边退一边用棍子抽着他们的手,我没有打他们别的地方,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手指断了就像没有了胳膊一样,握不了拳,伸不展手掌,稍碰一下就钻心的疼。我耳边回荡着他们几个的痛叫声,瓶子、棍子扔了一地,一个接一个的把手端在肚子前边捂着嘶哑咧嘴的蹲在了地上。
六个人蹲的很整齐,像报数似的。我走进他们的时候,都蹲着往后挪了一步,我拽起第一个用膝盖磕在了他小腹上,他佝偻着身子爬到了地上,我抡起甩棍抽到了他的肋骨上,可能刚才啤酒喝多了加上突然的剧痛加速心跳,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脸上沾了一片。我看着有点恶心,就把第二个拽到了另一边,这时其中一个想跑,刚起身迈出一条腿就被我在腿弯处抽了一棍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这些人是不打不知道疼的,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怜,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只能让疼痛告诫他们相安无事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