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的是写到前几年和Q一起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正在过年,写完了过年的那些后事情有些多,再更新时,这个年也过完了。
年过完了,烟花爆竹声沉寂下去,大街上的张灯结彩也暗淡了,暂时忘却了所有的小Q和我又醒了过来,回到了平时最正常的状态。外面的雪依旧在下,很多时候我都守在窗口捂着茶杯看着外面,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可一站就是很久。每当小Q想和我说话时看到我在发呆都不再做声,带上门出去,当我回过神来到客厅时,他也在窗口看着外面发呆。我问他在想什么,他也说不知道。我想也许是持久的狂欢后的落寞吧。
冬日的午后是一年四季中最安静的,没有春天里人们的欢声笑语,没有夏天里知了的叫声,没有秋天的风声,我是这么觉得。
小Q说:哥,家里静的我心慌。
那出去走走吧。
我和小Q穿上外套,换好鞋刚打开里面这层门就听到门外的过道有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是住在我们这层的一对小情侣在电梯间门口吵架,就住在我们隔壁,刚搬过来没多久,偶尔坐电梯能遇见,彼此点头微笑。小Q刚要说话,我对他“嘘”了一声,小Q不再吱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
外面的声音时大时小,男孩一直在问女孩: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女孩在哭,不说话。
咱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为什么你连对一份感情最起码的忠诚专一都做不到?
女孩哭着说:我和你在一起不开心,我和你在一起过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不幸福。
呵呵,好,又绕到钱上了。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说没有,我才追的你,我们才在的一起,后来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个男朋友时不管我多么伤心,最后我原谅了你,你离开了他和我在一起,我以为你会知道自己做错了,这样的错误以后再不会犯,可现在我才知道这是你的本性和其他的都没关系!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我们总是吵架,我在你身边过的很压抑。
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一个看到你和别人在网上暧昧,私底下约会仍然当作没看见,无动于衷的人吗?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受的了这些!我是一个男人,在外面拼命工作挣钱,只是为了让你生活的更好,在感情上我不曾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告诉你,不是只有女人才会面临诱惑!家里的事你管过什么,收拾家务洗衣做饭都是我,你做过什么作为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情?你什么东西啊?
小Q抬起头冲我撇了撇嘴,我摇了摇头。
男孩说:你是一个成年人,不是三岁孩子,无论男人女人都有责任和义务,你一直都在索取,可你想过你付出了什么吗?
女孩说:我不想说了,我们分手吧。
一年多的时间,你无数次的提过分手,从来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从来没有自己解决过什么问题,你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在你看来,只要出了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手。
女该说:你不是能降住我的那个人,如果是,无论你现在有没有那些外界条件,我都会坚守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好好笑的笑话,你竟然需要别人来降你,你没有作为一个人对自己起码的标准吗?到头来,你犯过的那些错误都成了我的不是了,只是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你没有那么爱,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这就是你的人生观爱情观?
我告诉你,我和之前的男朋友分手就是因为他无法走进我的心里,我和他都选择放弃对双方都是解脱。既然我做了所有男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既然我在你眼里无一是处,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原谅我,自己硬撑着!
我他妈是为了不辜负这份感情,不辜负茫茫人海中两个人走到一起的缘分!我一直在努力,希望你能过的好,过的开心,可光他妈我自己努力有什么用!我对你说过,就算你不肯跟我一起努力,那也起码待在原地别动等着我!可你做了什么!咱们分过手,后来你又回来,我以为一切一切你都想清楚了,可你还是没改!
别说了,分手吧。
说来说去,我没钱,如果我有钱就即便你不爱我,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但我就会重蹈你上一个男朋友的覆辙,因为没有爱,你更会背着对方在外面节外生枝。
我不想说了。
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
女孩回到门口掏出钥匙进了门,男孩靠在墙上抽烟。
我冲小Q挥了挥手,让他换鞋。
我很轻的关上里面的那层门,小Q问:不出去啦?
等外面没人了咱们再出去。
为什么啊?
别让他们尴尬。
碰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我和小Q都坐在沙发上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小Q说: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啊哥?那俩人的样子也不像为温饱发愁的啊,没有钱就一起挣呗,为什么因为这些糟践感情呢?烧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过了十来分钟,听到行李箱滑轮的声音,小Q蹦起来,打开里门,扒着猫眼往外看。
哥,没人了没人了,走吧。
我们换鞋下了楼,女孩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对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拦出租车,我和小Q装作没看见她,只顾走我们自己的。天慢慢黑了下来,我俩走出了很远很远,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
小Q点了一支烟递给了我,自己也点了一支。
吐出的烟随着哈气一起消失在风中,就像男孩和女孩的感情,在这座城市,就像那几缕单薄的烟雾一样无助。
哎?你现在不喝酒怎么也抽起烟来了?
瞎抽呗,闲着也是闲着。哎,今晚又多了一个伤心人啊哥。
你说隔壁的那个男孩?
嗯。
是两个,那女孩心里也不好受。
那她活该,在我们村这样的女人都没法活,早被舌头根子压死了。
Q,每天都有人心怀着梦想和志气来到这个城市,每天也都有人垂头丧气遍体鳞伤的离开。外界环境对于改变一个人的作用性是很可怕的,金钱对于人的诱惑可以使很多人不分是非迷失方向,可当他们走了一路,经过了明白了,那些钱买不来的东西也永远不在了。
反正我就觉得那女的挺可气的。
不是可气,是可怜。
她可怜?
傻的可怜。往回走吧?
啊?走回去啊?打车回吧哥。
你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走走吧,顺便在路上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