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杂感]我是一名杀手,仅此而已。

  
  继续说关于小九的事吧。
  来到小九的城市时我的心情比以往的出行要轻松许多,这种轻松来自于任务的简单和安全,更多的,来自于我以为我当时已经拥有的麻木。这一次的出行是我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装备,没有要小哈随时候命,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地点,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九的眼睛轻轻的合上,简单的就像你动动手指一样。
  这个城市天空显的很低,就像蹦一下就能摸到云彩似的,天很蓝很蓝。我靠在酒店阳台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望着天。在这个春天,在这个城市,一切都好像很熟悉,望着那片天能看到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妈妈从小院里把洗衣机搬到家门口开始洗衣服,身后跟着才四五岁的我,能看到和小伙伴们嬉皮玩闹的我,能看到在小学校园里做课间操的我,能看到初中学校门口买煎饼果子的我,能看到高中厕所里和同学偷偷抽烟的我,所有的画面都是昏黄色……
  天空忽然阴了一下又马上转明,可这一秒的变化后我再抬头看那片天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努力让自己再像刚才一样回到那些美好的回忆里去,就像一个做着美梦却被扰醒后想接着那个梦继续做下去的人一样,再也回不去了,醒了就是醒了,变了就是变了。
  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样,这个我第一次来的城市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很久的样子,有些奇怪。我来到资料上提供的小九经常活动的一些区域走走看看,从上午到午后,我一直都在被这个奇怪的城市干扰着思绪,连自己都笑了,就像这是我前世生活过的地方一样,莫名其妙的。
  这一天,我都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游走,走走停停,停停看看。黄昏的时候,我找了一家临街的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街上开始显的有些拥挤的人群,看着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那时,仿佛窗外的一切都定格在一秒之间,没有了声音,只剩下窗边的我还在呼吸。
  晚饭就在咖啡店里点了份套餐,这一餐饭我吃的很慢很慢,我不赶时间也没什么重要的日程,只是也许今晚也许明晚也许哪个时间,我只要抬抬胳膊就好了。快10点的时候我来到了小九常去的一家夜店,来这里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放松一下,又不知道其他的去处,想着这些孩子们喜欢去的地方一定好玩而已。进了夜店到了大厅,有服务员迎上来问我几位,有没有定位,我摇了摇头,伸了个食指给他,服务员笑的有些诡异,说:先生,去包房吧!
  我一个人去包房干嘛?
  您第一次来吗?
  什么?
  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吗?
  是啊。
  包房里有好玩的啊,我叫几个公主陪您玩!
  哦,不用了,我在大厅就可以了。
  也行,您看您想坐哪?
  我环顾了一下大厅,中间是个四方形的吧台,吧台四周密密麻麻的摆了一些四人座的小台,四周的两级台阶上是卡座,吧台正北方是DJ台和一个很小的舞池,我指了指吧台说:就坐吧台吧。
  服务员又笑着问:您真的不去包房玩吗先生?
  不去啊,刚不是说了吗。
  我们这的公主可以裸陪的哦,小费才四百。
  裸?陪?
  对的,就是脱光了陪您唱歌喝酒。
  那我呢?
  您不用,她脱。
  哦……这太尴尬了,我接受不了,算了, 吧台吧。
  服务员一边笑着一边把我领到吧台边的一个座位上,拿了酒单给我问我喝什么。
  我点了一支杰克丹尼和几听可乐,不知道为什么,隔一段时间不喝杰克丹尼我就特别想喝,除了二锅头之外,这是唯一让我觉得会有点上瘾的酒。倒了一杯放了几颗冰块,一气喝了下去,竟有种一下子活了过来的感觉。正倒酒的时候有个穿着兔女郎端着烟箱的女孩到我身边问我买不买雪茄,我摇了摇头,女孩说:先生,买一只吧,您一个人多没劲啊,买一只抽打发打发时间也好啊。然后女孩把头凑到我耳边说:来这玩的女孩们都喜欢抽雪茄的男人。
  为什么啊?
  啊?
  为什么啊?
  哦,有派啊!
  那抽烟斗不是更有派吗?
  哎呀,您别老岔我行吗?
  好了好了,我买一只,哪种的好呀?
  这种,古巴的,220一只。
  这一看就MADE IN CHINA的,怎么会是古巴产的呢?
  这就是古巴的啊,哎哟,您出来玩别那么明白,难得糊涂啊。
  好吧,不逗你了,就这个吧。
  我掏了二百块钱给她,姑娘说:先生,还少20呢。
  我不要外面那个套,你再塞一只几十块钱的进去还能骗骗别的客人呢。
  你真坏,哝,送你一个防风火机。姑娘推了一把我的肩膀就笑嘻嘻的走了,我看着她衣服上戴着的兔子尾巴随着她的步子左右摆动,又看了看手上这只“古巴”雪茄,哎……
  慢慢的,人多了起来,大厅开始拥挤,很多没有座位的人就找了空隙站着跳舞,我坐的位置望过吧台对面就是大厅的门口,一束强光闪过,门口厚重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下跟着钻进来一个人,我端着杯子很无奈的笑了,是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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