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转载:被认为是精神病的阴阳眼女孩(转载)

  我是精神病,有证明的,理论上我杀人是不犯法的, 只不过可能会被警方切除部分小脑防止我再次杀人。 当然我是不会杀人的,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是精神病, 只不过是因为我看到的世界和你们正常人看到的不一样而已, 我只想表达出我看到而你们却看不到的东西, 就被说成精神病,幻想症,前提就是这样。 不要问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你知道的,精神病从来不承认自己精神病, 他们的世界里也没有所谓真假。 我要开始了,有人感兴趣么? 。 。 。 过了继续
  
  07年夏,我去凤凰山写生。 期间有一次意外,险些丧命, 我从腰滑落,被背着的画架卡不规则的在石头上, 我顺手紧紧抓住了旁边岩缝里艰难生长着的小松树, 求生欲望异常强烈,我身体半悬空状态, 在陡坡上紧握孱弱的小松树等待上面下来人救我, 等待时间并不长,但我却出现幻觉了, 我感觉到手抓着的小松树枝慢慢变得柔软, 虽然依旧粗糙,但却更像变成了一只手绕住了我的手臂, 力量虽不强烈,但我能感觉到,甚至是它的体温,很温暖。 我很顺利的脱险了,被拉上去的时候也是脚蹬了一下那小松树借力上去的。 依然感觉到它的力量,托住我的脚。只不过我上来以后,那小松树经不住我的体重了, 从岩缝里脱落了,掉下山谷里了。 当时自然没多想,只是感到自己命不该绝,福大命大。
  
  当晚回到宾馆,我开始上吐下泄,持续发烧。 同行的姐妹给我喂了药, 说我是惊吓过度,让我好好休息, 于是我们几个就收拾完了东西,很早就睡了, 准备第二天就动身回家,因为考虑到我意外和身体问题,行程提前结束了。 这时候我十六岁。 我的身体自小就很好,充满正能量大概。 也从没遇见过诡异的事情,任何一点都没有。 外加家庭教育原因,全家都是无神论, 听身边朋友们讲灵异故事的时候, 我常常都是嗤之以鼻,在心中暗暗鄙视。 不过,这次事件以后,我最不屑于相信的事情,它们确确实实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的世界里了,

  
  回家的火车上,我一直在昏睡, 或者说我是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在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我蜷缩着躺在一个闺蜜的腿上, 她们三个在火车小桌子上打扑克, 每几小局结束就低头看看我,摸摸我额头,看我的情况。 我明明有意识,甚至知道她们谁输谁赢, 可我就是知道自己同时也在睡觉。 大概路程过了一半左右,我突然开始呕吐,她们几个人一下子乱了起来, 在我身边忙东忙西的,三个人是我的闺蜜, 给我擦嘴喂我喝水什么的,然而,恍惚中我还看到我们座位间的小桌子上, 坐着一个晃着腿的小男孩,冲我笑。
  
  男孩笑得有声音,银铃一样,很清脆。 我吐完她们也都收拾好了以后,我又重新躺下了。 很快又进入那种昏睡状态了。 这次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周遭画面也不见了, 精神很恍惚,我想睁眼却无力控制自己, 最后我停止精神反抗了,也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 终于一阵平静以后,我听到刚刚那小男孩的笑声了, 很清脆,很空灵,却很真实的近在咫尺。 然后他走到我身边了,我依然动弹不得, 他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慢慢我住了, 我当时真的是浑身的神经都紧绷,感受着他的小手。很熟悉的感觉,柔软却很粗糙还有温度。 于是我想到了,我遇难时候那根紧握过的小松树。
  
  思维一下子转回现实,男孩消失了, 我又置身于闷热嘈杂的火车箱内, 我身体僵硬的坐了起来, 朋友以为我又要呕吐, 都过来围着我,准备扶我去厕所, 我连忙摆摆手,因为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在身边环绕, 我想可能我遇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灵异了, 所以我需要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一个闺蜜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我退烧了, 而我也觉得身体感觉甚好。 于是我再次回想起那个小男孩。

  
  事情至此,我可以肯定,松树就是男孩。 而且他在保护我,可是这样想想愈是不安。 为什么要保护我呢,当时我是不相信什么前生今世, 因果轮回的说法。 从恍惚看见小男孩而且被他的手握过以后, 我的身体就突然好了,不发烧了,也不吐不泄了。 一直到下火车,我都没有和闺蜜们说这些事儿。 因为我开始相信这些说不清的事情, 所以我抱以一种很严肃有尊重的态度。 所以我当时并不想把它当做一个灵异故事分享出来。 回到家,我都踌躇前后,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儿跟我妈说一下。
  
  我跟妈妈说完这件事情,我妈特别不屑。 还说,你现在跟谁学的,怎么这样了呢? 我当时十分郁闷,不信算了,那我也不说了。 事情就搁置了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 但从没跟除我妈以外的第二个人提起。 时间慢慢过去,松树小男孩没了动静, 就是在火车上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以任何形式出现过, 说实话,当时是有些失望的,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很让我激动,可它却没有了后文。 但事情并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 很快,我期待的后文就来了。 那年开学是我升高中,我离开家去了一所寄宿女校。
  
  我舅舅的菲菲姐在这里读书, 刚到那几天,新生军训不用上晚自习, 而菲菲姐她属于很洒脱那类型的学生, 所有课基本都可以想上就上,来去自如。 我不上晚自习时候,她就但我散步去,在校园了乱转, 给我讲很多学校的故事。 第三天晚上,我们走到学校的人工湖, 说起这个人工湖,我从第一眼见它就觉得怪怪的,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要窒息了一样。 这湖很大,外围还砌起了白色瓷砖,搞的像水产养殖场的养殖池子一样。 站在边的四个方位,抬头看, 无论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无论是那个方位看对面, 都是两栋高高的楼中间那一条细缝,直直的对着这个湖。 东面是两栋实验活动楼的那一条细缝对着, 南边是两栋最高的教学主楼间的那条细缝对着, 西边是新盖的那一排女生寝室楼的楼与楼之间的缝对着, 北边呢则是,四层的食堂和六层的艺术楼间的缝隙对着, 北边离湖最近,常常从食堂吃了饭慢走几步就能到湖边,围着湖散散步。

  
  那晚到了散步到了湖边以后,我和菲菲姐坐在水池边上, 聊天,聊些以前的事儿,家里的事。 可是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跟菲菲姐说,姐,我感觉湖这儿怪怪的。 菲菲姐,转过头,正对着我的脸,很认真很严肃的神情问,说说,哪里怪? 我说我也不知道,感觉很压抑,觉得呼吸都不舒服。 菲菲姐回过头去,没接话,就是一直很缓慢的点着头,眼神都放空,没有焦距。 我也不好再问什么,再加上一向开朗大方的菲菲姐反常的表现。 又坐了一小会,我就说回去操场那边吧,去羽毛球馆看他们打羽毛球吧。 菲菲姐神情陡转,回过头,看着我笑咯咯的说, 哎呀,丫蛋儿是不想去看教官啊。 这女校连个男的都没有啊,每年的教官都是抢手货啊。我很不自然的跟着笑笑,因为突然很害怕菲菲姐这样。 随后就从湖边走掉了,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人工湖的厉害。
  
  初到学校我被安排插到一间高二学姐的宿舍, 因为我妈妈总是搞特殊,要给我单独包一间宿舍, 而舍管老师却说不可以,因为新生入学, 宿舍还没有安排好,宿舍床位不够用,所以不可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包整间,浪费剩下五个床位。 就这样,临时把我安排到一间只有一个高二女生的宿舍。 从我搬进去一直到入住第五天,才看到这个和我同宿舍的高二学姐的真身。
  
  进宿舍时候,据舍管老师说,这个高二学姐她生病回家了,要几天之后才回来。 第五天傍晚她回来时候,我想她必然是生病好了, 于是她开门进屋以后我就主动跟她打招呼, 她明显是被我的出现吓一跳, 愣了几秒,随后扫视了屋子一边,估计是在看我的行李什么的都布置好了。 然后她开口了,说,你要住这里? 我愣愣的点头, 她又说,好,恐怕你住不长,怕你受不了我。 我想问为什么,可是潜意识控制我,又让我觉得不该问, 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有问,低下头去桌子边倒水喝了。

  她回来以后,放下行李,收拾的差不多就走了,她去上晚自习了,收拾东西期间,有那么几次, 感觉她转过头想和我说些什么,却都欲言又止。 直到她出寝室,关上了门,跟我说了一声再见,还有一句注意安全。 我感觉她怪怪的,可能因为正她的怪,才没人和她一个寝室吧。 而当时我还在军训期间,所以不用上晚自习。 她走了以后,我独自在寝室里。 我随手翻着桌子上的新发的课本, 想想还有三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还是很期待的。 我又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歌, 和以前几个闺蜜发了些信息,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想那应该是个梦,梦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不知不觉睡着以后,在梦里同样我还是在睡觉, 而又在梦里醒过来了,醒来以后,我从床边坐起来, 看到寝室中间坐着一个女生,一身黑衣服背对着我,正在梳头发。 动作僵硬又缓慢,一梳子一梳子的梳着柔顺的及腰的乌黑长发。 只不过每梳一下,她的头发就像一缕乌黑的缎子丝一样,掉落一地。 我就在梦里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的扶着床边的铁栏杆, 强忍剧烈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一声不敢出的看着她背对着我, 坐在寝室正中间的空地上梳掉了自己整整一头的乌黑长发, 满地的长发,借着窗口吹进的阵阵阴冷的细风,在地上缓缓的发生位移, 那梦中看到的场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我窒息。 然后梳头发的女子站起来了,依然没有回头, 径直的走到寝室门口,打开了门。

  
  门开了以后,在梦里我似乎并没有亲眼看到她走出去, 只是开门以后她就消失了,而她梳下来的头发却还留在寝室里。 梦里我呆呆的望着门口,急促的呼吸依然无法平息,相反她消失在门口以后,我却愈发的不安, 心跳加速更明显了,窒息,窒息,还是窒息的感觉。而寝室的门也在缓缓的关闭,接着窗外吹来的过堂风, 终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我的梦也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个打挺的坐了起来,依旧心跳的很慌乱。 醒来发现,我寝室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神色慌张中我慢慢回过头低着头压低视线望向寝室门那边, 还好没有梦里的那一大堆黑缎子丝一样的头发。 而下一秒我却石化了,因为摘掉眼镜的我, 在四百多度近视的眼睛里,模糊的看到寝室门那里站了一个人。 我又不禁一阵剧烈的颤抖,不敢动,屏住呼吸,连找眼镜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僵持了几秒以后,门口那人影出声了。 她一张口我便长出一口气。 是寝室那个高二学姐, 她问我,是我关门声音吵醒你了?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回身去床头找眼镜, 慌慌张张戴上眼镜以后, 她已经走到我身边了,坐在我对面她自己的床上, 她看着我,问我,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呢? 我还在喘着大气,说,哦,做梦了了,有点不舒服。 她赶紧继续追问,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噩梦么?我说不知道算不算噩梦,就是梦到一个女的, 她神情突然复杂起来问,真的看到了?是不是一个头发好长的女的? 我也愕然地点点头。 她却又突然喜笑颜开的紧蹙地眉头都舒展开来了, 语气变得很轻松,你竟然也能感受到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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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我,你以前看到过这些东西吗? 我摇头,她点点头,就不说话了。像是在想什么。 她说,屋子里这个东西,她能看到,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的, 经常害人,以前这个寝室里住了四个人,后来陆续都搬走了, 一开始学姐她一没太大感受到这个, 第一次事故是学姐上铺的女生, 一天半夜,那女生拉肚子,准备爬下床去厕所, 却又害怕,于是就轻轻喊这个学姐,让学姐陪她去。 学姐迷迷糊糊中一睁眼睛,向上看去, 可是黑暗中模模糊糊看到上铺女生床边有两张脸。 一张是上铺女生的脸, 另外一张脸偏后一点,模模糊糊,没有清晰五官。 学姐顿时精神了,以为看错了,定眼一看,还是两张脸,

  
  学姐最终没能抑制住心中的恐惧。 指着她的脸尖叫起来。 上铺那女生也被吓到,也开始尖叫。 然后一寝室的另外两个人也醒了。 就问什么情况,学姐就说她看到另外一张脸的事情, 结果大半夜的一个寝室都搞的很不开心, 都没休息好,都陪那女生去上厕所去了。 回去以后谁都没提这件事,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这期间谁也没再看到什么。 结果又一天晚上,刚到十二点多熄灯以后, 大家都刚躺下,一直聊天,卧谈会嘛,高中时代最
  开心的事。 结果,聊着聊着学姐对床上铺那女生就说口渴, 要下铺给她递水喝,她下铺是个胆小鬼, 每天熄灯以后,连眼睛都不敢睁,何况下床去给她倒水呢,简直就是做梦。 无奈,学姐也在下铺,那女生就让学姐帮她去到点水喝。 学姐素来胆大,掀开被子就去了, 结果学姐刚走到水壶桌子边上时候, 要喝水那女生就突然说道, 哎呀,段XX(学姐名字),你快去,在那儿坐着像鬼是的一动不动干什么呀,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学姐当时大脑短路,就说了一句, 艹,傻逼啊你,我这不正给你倒水呢么,谁坐着了。 结果,学姐说完这句话也反映过来了,整个寝室谁都没有再说话。 学姐默默的回到床边,骂了几句脏话壮了壮胆子。掀开被子,进被窝睡觉了。
  
  结果就在这天半夜, 那个要喝水的女生,从床上掉下来了, 骶骨摔骨折了,很奇怪的伤,一般骶骨都应该是坐着摔才会严重到骨折。 但到底她怎么摔得,谁都不知道, 后来她就去住院了,家里来把行李搬走了。 这件事过后,学姐对床那个胆子很小的女生也搬走了。 但现在为止,寝室只剩学姐和她上铺的女生了。 上铺的女生和学姐关系挺好的,两个人又都懒, 就也没搬走,继 续住了。 那上铺女生看有下铺空床了,就移到学姐对床的下铺。 所以从那以后她们两个就面对面睡了,中间只隔小小的过道。
  
  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学姐和那个女生都不提这件事儿。 一天晚上放学,刚回到寝室,那个女生去打热水, 学姐回寝室取洗漱用具准备去洗漱什么的。 刚出寝室门口便看到前面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的往水房很急促的走, 学姐看她感觉怪怪的,还没等回过神来, 就听砰一声闷响还有玻璃碎落的声音, 随后就是学姐寝室那另外一个女生的尖叫。 学姐赶紧跑过去,一看是那女生的水壶碎掉了, 碎了一地,旁边有几个人帮着扶着那女生,因为那女生的腿被开水烫到了。学姐当即环视一圈,发现整个水房里都没有她刚出门时候看到那个进了水房的长发飘飘的女的。学姐顿时明白过来了,一定又是那个东西搞的。 事后学姐有问寝室另外那女生当时怎么回事儿,那女生只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身体像被人撞到了一样, 身体一个踉跄,手一抖就把水壶摔碎了把自己烫了。
  
  这件事情的真相,学姐一直没和那个女生讲,怕她心理会有阴影,怕她以后害怕, 只不过,学姐这样并没有对那女生有什么好处, 快到期中考试的时候,学姐再一次看到了这个长发飘飘的女的。 这次不是在寝室了,是在食堂,她和那女生一起吃东西, 那女生去拿筷子,学姐低头系鞋带, 学姐对面应该是空座位的,因为那女生去拿筷子了, 然而,学姐低下头系携带却看到一双腿,就和学姐的相隔咫尺,似乎触手可及。 校服裤子,黑色鞋。 然而学姐却僵硬又保持淡定的系完了鞋带,抬起头来, 大概当时果然不出学姐所料,对面上面的座位依然是空的, 也就在这时候,那女生拿筷子回来了。 一屁股坐在空座位上,说说笑笑的和学姐说话, 学姐才忽然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她。
  
  一顿饭下来,学姐一直很担心, 因为她知道,只要那个东西出现,就一定有人要因此受伤什么的, 但那个人却往往都不是学姐自己。 她不知道,这次那东西出现,又是来做什么。 吃过饭以后,出来天突然下雨了,那时候天气还不是很暖。当时她们两个没有雨伞,于是就冲了出去冒雨跑回了宿舍。 所以淋过雨以后,到了晚上,学姐发烧了, 高烧不退,一直是昏迷状态,学姐家人把她接走了回去看病。 而后几天就期中考试,那个女生那晚就自己在寝室学习学了很晚, 关灯以后,躺在床上,她习惯性的转头对着学姐的床睡。然而,黑暗中,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 她分明看到学姐床边坐着一个女生,还是背对着她, 因为她隐隐约约看到乌黑的长发。 再后来的事那女生不记得了,因为她意志麻木的在黑暗中看着那长发背影,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据学姐说这个女生家里很信这些的,女生跟家里人说了以后, 她家里人立即将她接回了家,至于怎么解决的学姐不知道,那个女生没有和她讲。 而学姐和那女生都没考期中考试,学姐生病好了回去以后,听说那女生要转学。 最后一次和那女生见面就是在档案室外的走廊上, 女生给她讲了以上这些她那晚的事情,还告诉学姐让学姐自己小心。 那女生后来被家里人转到了一个正常高中,不读女校了。 学姐回寝室以后发现那女生在寝室给学姐床头挂了一个类似香包那样的红色小锦囊。
  
  那个女生走后,学姐就自己住了一段时间那个寝室, 也没有想过要搬走,学姐嫌麻烦, 而且当时很多人听说了她们的事,很多人已经开始很抵触学姐了。 过了不到一个月,舍管老师又安排了两个高二的女生进去学姐寝室。 在这两个女生没来以前,学姐自己住着也没有再看到那女的, 而这两个女生来了以后,怪事又开始了, 那长发飘飘又出来害人了,真不知道这鬼怎么想的。 同样是学姐看到那个长发飘飘, 比如推到后来的女生啊, 或者人家上床时候,长发飘飘拽住人家腿把人家拽下来啊什么的。 几次以后,那两个女生也选择搬走了。 从头到尾,只有学姐没有受到长发飘飘的坑害。 但学姐看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一开始只是她出来害人时候学姐才会看到她, 而发展到后来,就基本学姐和那只长发飘飘每天见面,和平共处了。 学姐早晨起来照镜子梳头发,那只长发飘飘都要来镜子里秀个背影。
  
  而慢慢的,学姐发现自己开始变得怪怪的, 学姐开始喜欢梳头发,喜欢披下头发,不梳她以前的马尾了。 学姐也有漂亮的长发,只是没有我梦里梦到的那长发飘飘的头发那么长,那么美。 还有就是变得不爱说话了,而偶尔说话会下意识的说一些奇怪的话。 记得学姐说过,以前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开朗的人。 她的表情她的脸也愈加阴郁,身边人都开始有意疏远她。学姐也不想这样,可是貌似她自己却做不出改变。 刚开始那段时间学姐收别人白眼都还会很伤心, 还会回到寝室,独自握着曾经那个女生转学前挂在她床头那红色小锦囊默默的伤心, 默默的哭,默默的怀念从前。 而慢慢的,学姐也发现自己是从心底里变了, 别人抵触她给她白眼,她不再伤心,而是会默默在心中冷笑。 学姐知道自己在变,可是她却无力改变,她有想过是否会和那只长发飘飘有关,可是怀疑有什么用呢,谁也不会去找一只鬼求证什么。
  
  时间久了学姐就独来独往,开始有意避免与人接触, 然而后来学姐说,那段时间她抵触所有人, 但她第一次在寝室里看到我的时候却没有太强烈的抵触感。 相反,她还有些希望我能住下来和她一起生活。 自从我了解了学姐以前的事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 也没有想过要搬走,想和学姐住在这个寝室。 日子一点一点过,我有偶尔看到过长发飘飘。 比如照镜子时候,偶尔会看到有人影掠过, 即使白天也会看到人影在寝室偶尔晃过去,白天却仅仅是人影。 而在梦里我能真实的看到长发飘飘的样子, 长头发,黑衣服什么的,虽然从不见脸。 大概开学了快一个月,我也还和学姐相安无事的住着这个寝室里。 偶尔我们也在寝室里谈及长发飘飘,竟不忌讳,我想因为习惯了。 只是有一天,情况有变了,长发飘飘又开始不安生了, 那天早晨我和学姐都起床晚了,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洗漱什么的, 一起下楼梯时候我发现我昨晚放在床头的课本忘记带了。 上去取,取出来下楼时候,我刚跑到楼梯口, 学姐在楼梯中间缓步台那里等我,我看到她突然面色很惊恐,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别! 正当她喊着尾音还未落,我莫名其妙双脚踩空,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随后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昏过去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校方送往医院了, 说实话是疼醒的,那种肿肿的疼,一涨一涨的疼,偶尔一动就一阵撕裂的疼。 可能也摔了脑袋,因为途中好几次呕吐, 已经吐苦胆水了,后来打的止吐针才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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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以后我是小腿迎面骨骨折外加脚踝骨裂。 右臂脱臼,就是肩膀错位吧,俗话说的掉膀子。 脑袋检查出脑震荡,记得当时还做了腰椎穿刺,检测出颅压很高,而后不到三天我就出现了颅内血肿。 当时家里人都是吓坏了,我从小到大很少遇到什么危险,这次算最大的了。 住院是住了很久,学校那边也不去了,退学了。 骨折一类暂算外伤,颅内血肿比较棘手。 拍片子显示的我的血肿块不是很大,起初医生定的保守药物治疗,等它自己被吸收。 而情况并不乐观,我开始呕吐次数增多, 也没胃口吃东西了,没东西吐都干呕。 最终我还是手术了。 术后几天我一直保持正常生理体征却昏睡不醒, 但印象里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梦。 时间很错乱,记不清了,不过我的梦里出现过很多人, 包括那个就快要被我遗忘的 松树小男孩,他又出现了。
  
  术后应该是麻药渐渐失效那阶段,也是小腿刚打了石膏的时候。 我开始乱梦纷纭,先梦到松树小男孩。 梦里场景基本和现实同步, 我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胳膊架着固定夹板, 脑袋也被纱布和固定带缠的乱七八糟的。 小男孩从病房的窗帘后面钻出来,在病房里走了两圈, 走到我床边的床头置物柜前,上面放着些水果, 小男孩拎起一个樱桃,咯咯的笑,还是曾经我听到过那种声音,很清脆。梦中病房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小男孩,小男孩跳到我病床上, 坐在床尾的铁围栏上,轻轻碰我打着石膏的小腿, 碰了几下以后,小男孩把双手都放在我的腿上,我似乎又感到了阵阵的温暖从僵硬冰冷的石膏外传来。 然后场景转换,变到我07年在山上遇险那段, 梦里情节发展和曾经发生过的基本相似,就像回忆重放一样。 然而也就是在这段梦中,又出现一个让我纳闷的角色。 而我那次遇难也是和它有最直接联系。
  梦里情节回到07年。 情节发展在我遇险之前,当时实际情况如下, 我们爬到一处山坡,稍平整,视野很好,于是决定在此动笔。 摆好了东西,我们就分别找角度画画。 当时我们是四个女生,只带了两个画箱, 因为考虑到爬山很累,就选了常用颜色,缩减到了两个箱子里。 而且说实话,当时说是写生也就是乱画画而已,还没有具备写生的水平。 但因为只有两个画箱,所以就会四个人就会有两个人没箱子坐, (一般我们写生带画箱都兼小凳子用) 画箱给上山时候拎箱子时间长的那两个女生坐了,另外一个女生找的角度可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而无奈我找的角度,只能坐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坡上了。
  
  楼主默默耕耘,帖子越耕越肥,楼主越耕越瘦,看帖的筒子给楼主点草吃吧~一会儿再更
  
  回复第21楼(作者:@比比山船长 于 2012-05-29 13:44)  但愿可以放开你自己的心,自己放开自己。  遇到这样的事情很痛苦,很苦恼,很迷茫,不知如何是好,……==========没回过天涯的回复,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回上。。


  首先这是不是真事我不清楚,只是无意间在mop发现这个故事觉得挺好看才贴过来的,我并不是鬼眼,乜没遇到这种事情。
  虽然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乜很谢谢你这么好心。因为楼主本身乜很相信这种事,同时乜相信好人会有好报。
  谢谢。
  
  记得当时我坐在小土坡上以后,一个闺蜜还笑话我, 说,看你找那破地方,像个坟头儿是的。 我还跟着笑说,滚蛋,你坐的还骨灰盒呢。 后来就开始画画,我无意中说过自己冷, 闺蜜们说是因为我坐的后面有树,比较背阴,所以阴凉,说她们还热呢。 好了一上就是07年的真实场景, 而到我上面描述的那些真是情节也基本没变得出现在我的梦里。 梦里和现实不一样从那段以后就出现了。 现实我是独自坐在那小土坡上画画, 而梦里却不是,梦里,我画画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个老者, 是个老头,头发白透了,看起来很老, 因为梦里的他即使是坐着的时候,腰都快要弯成九十度了,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不舒服,浑身的不舒服。 老者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很严重的弯着腰坐在那里。 穿的灰白色短褂子,一直坐在我身后看我画画。而梦里的我好像并不知道老者的存在, 因为笔在水桶里涮了以后有多于的水,我都转身甩笔, 把笔上多于的水甩到后面,当然,必然甩了老者一身。
  
  我是真心觉得自己很正常。 只是家庭原因,爸妈亲属都不信这些, 坚信科学解决一切,对于我见鬼,他们一直认为我得精神分裂了, 认为我这是精分并发的幻想症。 所以我理论上是精神病,曾经太小太天真,一度想反驳这个我和我家庭教育里的无神论, 我那时常常歇斯底里的跟他们讲述我的经历, 他们没人信,还认为我病情加重。 无奈,我力薄,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了。 时间久了,我知道我反驳也没用,我选择不说, 我不说就正常了,这里我想说什么医学鉴定都是狗屁。 我说我见鬼了,他们就诊断精神病, 我不说了,他们就以为治疗调节见效了,我病情有好转。 这是真的事实。 还有曾经我每天吃的药,都有一个效果,安眠。 无非就是吃了困。
  
  梦到白发老头以后,老头没有任何动静,就是动也不动的坐在我身后看我。 梦做到这里,被打断了,因为我开始恢复意识, 应该是麻药完全失效了,我感到了浑身的疼。 我浑身僵硬酸痛,根本动都动不了, 话也说不了,因为我根本张不开嘴, 开颅后的固定带,是从下巴到头顶那么绕的, 下半身全都麻木,根本没有知觉, 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又像被谁给了一闷棍那样胀痛, 而且感觉好多神经都在一下一下的跳,每跳一下就带来一阵活生生的痛。 总之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糟透了。 而我逐渐清醒,却发现不大对劲, 感觉自己在睁着眼睛看我周围的一切,可身边的爸爸妈妈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我有醒来。 而且他们在和隔床的阿姨聊天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妈妈还时不时看着我,轻抚我缠着绷带的额头。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心理呐喊着,妈妈求你快发现我恢复意识了啊。 然而,那时我正纠结的时候,我愕然了, 我恍惚中发现,原本二人间的病房,很是嘈杂, 热热闹闹的,男人女人说笑声,还有哼歌的声音,小孩哭声,应有尽有。
  
  我当时能确定自己是恢复意识了, 只不过浑身的酸痛感实在无力支撑我的身体动弹一下。 还有我妈和隔床阿姨聊天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病房里分外的嘈杂也在持续,我只能浑身僵硬的听着那些既不觉真实,又身临其境的嘈杂。 我觉得自己明明有睁开眼睛看着病房的一切, 甚至是妈妈的耳环反射出的星点闪光我都记得, 可是无奈竟然没人发现我睁开的双眼。 我选择不再挣扎与纠结,决定定观其变。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看着头顶的日光灯管,不规则的在晃动。小孩子的哭闹声由远及近,似乎就要前行到我的耳边。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听得以前磁带绞带的声音, 或者是收音机受干扰或者即将没有电时候的声音,刺耳,尖细嘈杂,无法分辨,儿小孩儿哭闹声也就此停止。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是背离了我的所有思维逻辑, 也超除了我自以为无尽的想象力。 因为我感觉到居然有人在拽我的手指头, 就是拽住小手指,一下一顿,一下一顿,更像是玩耍着我的小手指。 几下以后,我实在无法再无视这种真实的感觉了, 因为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多久自己也不得而知, 所以当时浑身都麻麻的没有太敏感的知觉, 只感到有人在一下一下的拽我的手指头, 而没有感到任何拽我的那东西带给我的触感。 我尽自己最大努力,收了收下巴,微微颔首, 放低视线,向拽我手指头的那个方向看去, 由于被子盖过胸口,我的视线被阻隔了不少, 不过我还是能隐隐的看见,一块黑发的头顶。
  
  当时我要是能说出话,必然第一句就是,次奥,什么东西。 真的很惊吓,我躺在床上十分不安,胳膊也是麻的,我想抽回来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心跳加速的重呼吸, 而当时身体情况那么糟糕的我,连喘大气呼吸都会牵连到刚开过颅的脑袋阵阵的痛。 我闭上眼睛,心想先静静,静静,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而闭上眼睛不久,我的小手指就再没被什么拽动的感觉了。 我那时候闭上眼睛以后, 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过脑海里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刚刚看到那一块头顶的场面。 因为感觉到已经没有什么继续拽我的小手指了, 而我也平静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决定张开眼睛了。 于是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了双眼,这一次睁眼,可能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事情。 睁开双眼的一刹那,我差点再次昏厥, 因为我眼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甚至感觉得到她的鼻息。 溜圆的眼睛,还乌黑,眼圈里也水灵灵的, 而乌黑的眼里却又好像没有焦距一样,就像一对小黑洞。那感觉就是,明明她就和你面对面目光坚毅的直视着你, 可你又分明觉得那眼神不是在看你, 甚至是那眼光穿过你的身体,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忘了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的脸。 我想刚刚可能也就是她在我床边拽我的小手指了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人。 虽然我在这之前已经接触过松树小男孩,或者是女校宿舍的长发飘飘, 可都没有这次这么真实,这么直观,这么让人倒吸冷气。 所以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反映过于强烈了,以至于我妈终于发现我醒来了。 我看着妈妈围过来伏在我床边,轻轻的隔着纱布摸我额头。 那小女孩也识趣的往后挪了挪地方,因为她当时是坐在我床上的, 不确切的来说是坐在了我的肚子上。 而我没有感觉什么异样,那孩子看样子四五岁大, 按照常理,她若不是只小鬼,那坐在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估计我就该吐血了。
  
  我妈看我睁着眼睛,就激动的直捂嘴,让我爸去找医生。 我妈不停的摸我额头,摸我脸什么的, 还一直问我,闺女,清醒了吗,知道我是谁不,之这一类的话, 说实话,这场景是很感动,可我真心很想笑啊,心说妈你真可爱,我颅内血肿又不是失意症。 而那个小女孩子从我肚子上迈了腿站到了床边, 走到床尾,劈开双腿骑在我打着石膏架起来的腿上了。 当时真的很害怕啊,真怕她一屁股再给我坐折了, 不过还好鬼真的是鬼,她坐上的时候也许能控制自己的力量还是什么呢我也不懂, 总之没有把我的腿弄疼。
  
  医生来了以后,就翻我眼皮看眼底啊什么的, 然后就转身出去了,边走边跟我爸妈说些啥, 不一会医生呆着几个护士就回来了, 那只小女鬼也不再坐我打着石膏骨折的腿上了,跳下床了,随后我就看不到她了。 医生给我手上正在打着的点滴换掉了,换了一个奇怪的针头, 很大一个,上边还有分支,中间那段是透明的软的塑料管,然后重新兑了两瓶药,插在了那个奇怪的针头口上了,同时打。然后医生就走了,还把我爸叫出去了。 这时候我妈就坐在床边跟我说话,都是些鼓励我的话什么的。 然后我又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半夜了。 我自己感觉到我是被什么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觉得什么在我身边动我,起初以为是我妈。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天那只小女鬼在我枕头边,胳膊拄着脸蛋子,瞪个眼睛看我,还冲我吹气。 当时我心里就在呐喊,我靠,干你妹啊你要,吓死了。
  
  因为是半夜,所以病房里也是很黑的, 只要我头顶墙壁上的加湿器的指示灯和急救按钮发出微弱的绿光, 我就在绿光下看着这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 随后发生的我都分不清楚是梦还是什么了,因为我竟然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 黑暗里看到床边我爸妈俩人挤在陪护的小床上局促的睡着。 然后那小女鬼跑到床下了,在地下走了两圈,然后跑到了病房门那里, 打开了病房的门,她刚要走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太太, 把那小女鬼抱了回去,依然是一片黑暗的病房里, 可是看它们却看的异常清晰,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淡定, 竟也不怕了,因为我觉得他们不会害我,也就是在一间屋子里,可以和平共处的。

  
  随后的事情我自己也迷迷糊糊记不清了, 但我隐约觉得我可能变得不一样了,我发现自己貌似开始可以见到鬼了。 随后几天里,病房里出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那些东西。 而我也开始见怪不怪,是这尝试接受, 偶尔有那种东西好像知道我能看到它一样, 也会目不转睛的只是我一会儿,而这种时候我往往选择闭上自己的眼睛。 我看见的那些东西也大不一样,有的仅仅是人影, 有的确实很真实的人样,真实到难以分辨的程度。 而这件事我也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包括从此以后我见鬼,也都是大不一样, 甚至很多时候,我还会看到脱离实体独立行动的影子一样的黑东西。 而几年后我有遇到过一个天生阴阳眼的人, 而和他的讨论也无法解释我看到东西,因为有的他看得到的我看不到,而有些我看的到的他却看不到。 所以这些事情,真的是难以解释。
  
  在我脑袋拆了绷带的一段时间后, 此时我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或者活动活动胳膊腿什么的了。 一天下午我扶着病床胳膊撑着身体下床了, 因为看起来外面天气不错,而且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病房也没有路过几只那些东西,很是安静了。 所以我想去床边看看,妈妈那天没在病房陪我,她工作, 而爸爸那天不太忙就在病房守着我, 男人往往都粗心,当时爸爸在陪护床上靠着被子抱着电脑看电影, 看我撑着身体下地了,爸爸也没有担心,就是说了句小心些。 我就一路扶着墙,用那条好腿轻轻的一蹦一蹦的磨蹭到窗边。 终于到了以后,我双手扶着窗台,头向外伸,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刚伸出头去以后,也不知道身体哪根筋不对,偏偏这个时候抽。 我小腿大腿外加腰这一条都开始剧烈抽筋的感觉, 无奈我便一手扶窗,一手要去扶自己的腰。 而抽筋的是那条正在借力站这的好腿,而骨折的腿根本没有力气站立。 所以在自己的一阵慌乱后,我还是在不平衡外加抽筋疼痛难忍下,要摔倒了。
  
  摔倒时我就心想这下完了,不会死掉吧,脑袋又摔倒怎么办。 咣噹,我躺地下了,就听病房里另外一个女的大叫一声, 还有另外一个男的喊着孩子孩子孩子,还有我爸把电脑摔在地上以及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而我却发现摔倒的自己好像并无异常, 于是我张开了因为恐惧紧张害怕而紧闭的双眼, 看到了眼前好多人,起码七八个,而事实上当时病房里除我之外应该就三个人。 我爸还有隔床一对夫妻,所以据此判断, 剩下出现的那几个是人的概率不是很大了, 而离我最近的,就蹲在我头旁边的是两个孩子, 一个是那个病房里的小女鬼,还有一个竟然是松树小男孩。 小女鬼还是保持着她那一副眼睛瞪的溜圆,面无表情的看我, 而松树小男孩则是看我笑,我这才意识到, 松树小男孩他的手好像是在做轻轻的端着我的头状。 而我当时的记忆就截止到这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后来不记得了, 应该是太紧张的昏过去了,而这次摔倒,我的头没有受任何创伤。

  
  没人看不更啦,过百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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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到百楼。。不过还是谢谢各位
  
  从那次摔倒醒来以后,松树小男孩就常常出现,但大多是在梦里,而实际我亲眼看到的也就几次, 那时候我已经回到家养病。 有次是半夜松树小男孩出现在我家。 那天下午我打了消炎针阿奇霉素,那个药太刺激胃了,半夜我就胃里及其不舒服,加之晚饭吃的有些多, 我就一瘸一拐的走到厕所准备去吐,我刚刚拉开厕所门, 厕所灯就亮了,然后就看松树小男孩从厕所门后跑了出来, 然后消失在客厅黑暗的楼梯拐角旁, 接着我就听到了噔噔噔噔在楼梯上跑的声音。 我就扶着厕所门笑了,就觉得很温暖,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在我身边。 那时候我就有在考虑,等身体恢复了,那我也要去找个得道高僧什么的看看了。

  
  而很多时候,小男孩好像是刻意把自己藏起来了, 因为我看不到他的时候,有人看到过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天生阴阳眼的男生。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以后,有一次,我思前想后,把我这些日子的事情都和我妈说了。 我妈起先安慰我,说我是这些天身体不好,加上脑袋受伤了才回这样, 我就知道我妈不能信,我也懒得多说了, 但是在我家车库门口,我常常会看到有一个酒气熏天的醉汉醉倒在那里。 第一次看到我还以为是人,跟我爸说了,我爸掀起客厅窗帘看了看说哪有什么醉汉。 这我才想起,对,我现在是一个能看到鬼的人,也许那就是鬼。 因为养病期间在家里,我很少看到那些东西,我家里还算太平。 就松树小男孩出现过,我也已经很习惯他的存在了。 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拉上窗帘呆在自己屋子里, 因为我真的怕,怕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到那些东西。 而那也避免不了有找上门的。 一天我在楼下吃过早餐,爸妈都出去忙了,我握着一瓶酸奶刚准备上楼回自己房间。 就听到咚咚,咚咚,咚咚,这样的敲门声。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一定不会是爸妈,他俩知道我走路不方便而且都有带钥匙的习惯, 况且就在方才我也是亲眼看着他俩各自拿好钥匙出了门。
  
  我慢慢的向门口走去,我走路那么慢,那敲门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到了门口我也默默的听着,也不出声,我想从门上的猫眼里向外望去,可是我有没有勇气。 但是敲门声那么执着,我无奈,既然不想走我还是看看吧。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把眼睛对上门上的猫眼, 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白发蓬头垢面的老太太, 很瘦很瘦的老太太,两边脸蛋的皮感觉都下陷出两个坑了, 感觉就是一张皮包着一个骨头架,真的不夸张。 我都看不出来她是人是鬼, 就颤抖的小声问,这里是陆XX(我爸名字)家,请问您找谁? 老太太说,找你呀姑娘,就找你,姑娘帮帮我吧, 只有你听见我敲门声了你帮帮我吧。 我郁闷,帮什么呢,我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人是鬼, 可是看这老太太的样子我又是在觉得很可怜, 又想,这大白天的,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太太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索性打开了门,开了一条缝,露出脸看她。 我靠,好像是鬼的,因为我开了门以后,透着外面的太阳光, 我隐隐约约觉得透过她我能看到后面一些颜色稍微鲜明一点的东西, 比如,我家大门口的以前被我漆成橘色的收信箱。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老太太是鬼啊。 条件反射的把又门关上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冒冷汗,因为刚刚我又一次直面接触鬼了。 鬼这东西又没有准,我真怕这一秒还是一个孱弱的小老太太, 而下一秒她就变成了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老女鬼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了。 原谅我的臆想,因为我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 还好事实不是电影里那样,我听到门外老太太开始抽泣了, 哭着求我帮她,而且也边哭边承认,她自己已经过世了。 我害怕归害怕,可是实在不忍心看这么一个可怜的老奶奶在我家门外哭着求我。 我就鼓起勇气,再次开门了,但依然是露一条缝, 我问她,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难道有什么心愿未了? 老太太抬起头,这我才发现她好像是瞎的,两个眼睛紧闭, 而且原本眼珠的位置有点下陷,不是很严重,但如果按照正常眼睛来说,这么瘦的话眼珠那一定是鼓鼓的突出来。
  
  嗯,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到这些东西,也很多穿白色的,白裙子女人我也见过,难道女鬼们都觉得白裙子好看,不解。 也有穿一身黑的,像是寿衣那种板板正正的衣服。 2012-05-19 08:20:41 °天蝎小姐?(嘴巴再寂寞,也不乱吃东西。) 继续老太太。 老太太往后退了腿就跪地上了,太突然了,给我弄得不知所措的, 而我又不敢上前去扶她,我就那么在原地愣了, 又赶忙说,老奶奶你别这样,我帮你我帮你一类的话。 老太太依然没有起来,就在开始讲她自己的事儿了。 她说她无儿无女,以前一直在XX市场大南门的胡同里卖菜什么的, 住就一直住在以前XX桥东的自己搭的一个小窝棚里,在那儿找了一些空地自己种菜。 前几天她死在小窝棚里了,不知道是谁发现的,反正最后是公安部门负责焚烧掩埋的。现在她连一套像样衣服都没有,也没有钱,没法上路, 死的时候也没有儿女她哭七关,所以一路很多恶鬼拦路她被打了回来了。马上过头七了她还没走成,怕自己投不了胎变成孤魂野鬼, 到时候就到处被别的恶鬼欺负,天天被他们打什么的。
  
  老太太当时哭哭啼啼说了很多,怪可怜的, 我就说好,我一定尽我自己最大努力帮你。 又问老太太是怎么知道我能看到她的, 老太太说,她感应到这附近有人能看到她,能帮助她, 可是她眼睛瞎,她找不到我,她只能用听的, 她就沿着这条街每一家敲门,每一家找, 敲了门她就听,看屋子里的人有没有听到的或者往门口走的,没有的话她就敲下一家。 终于敲到我家的时候,她听到我听下脚步,并且开始往门口走了, 于是她就一直敲,想求我帮她。
  
  听了老太太的讲述,我鼻子一直很酸。 就问,好,您尽管说需要我怎么帮你?老太太从地上站起来,颤颤悠悠的,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本想上前扶她一把,老太太连忙摆手,说, 我是死人啊,还是病死的,太秽气了,姑娘还是别碰我了,我自己能站稳当,没关系的。 我只好收回手臂点了点头,说,老奶奶要不您进屋吧,别在外面站着了,风还挺大的。 老太太又连忙说,哎呦,我的傻姑娘啊,你怎么能请个鬼进自己家呢,一个病死鬼啊,最秽气了。我说那怎么办啊,那我怎么帮您呀, 老奶奶说,请你送我上路啊,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连忙点头说好好,您说怎么送。
  老太太就说,让我帮她带点钱,给她弄几件像样衣服,让我头七那天带她去十字路口,
  在十字路口念叨着送她,就有小鬼差来接她走,
  她说那些鬼差们很势力眼的,看到穿的理理整整的,又人送就不会欺负她。
  我连忙说好,然后问她还有几天头七,老太太说两天,
  我一算,刚好两天以后我妈出差去华东办事情。
  家里就剩我和我爸,我爸很傻,很好搞定的。
  我就说,老奶奶你放心吧,头七你来找我,或者别走了,在我家附近找个地方呆下吧。
  老太太突然又跪在地下哭了起来,我也连忙蹲在了地上,想扶她又不敢伸手。
  接着老奶奶哭着说,好了姑娘,我就在你家院子里等,你是我恩人。
  说完便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颤颤悠悠的走了,
  飘飘乎乎的走到房子侧边,就没了。
  可是我又郁闷了,我去哪里给她弄纸钱还有要给她带走的衣服呀。
  
  关上门,我便速速回到自己房间里,打开电脑上淘宝,
  一找丧葬用品,果然应有尽有。
  我就把能烧的都买来了,外加两套稍微便宜一点的寿衣,
  那种三腰五领成套的寿衣本来是出殡一类的时候穿在死者身上的,
  可卖家说这个也能烧,我就买了。
  三腰五领寿衣两套,还有一套压口鱼,一根打狗棒。
  手帕,刺绣寿鞋,印花布寿帽,还有两大包的金元宝,一包金山银山塔。
  然后卖家还给我一个赠品,一个寿枕。
  我找的是同城的卖家,我说急用,他承诺一天以内送来,他说他亲自送。
  说实话第二天东西送来的时候我浑身鸡皮疙瘩,
  我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真的感觉怪怪的。
  我提心吊胆的把东西藏在我家楼下门旁边的小置物柜里。
  想来想去,我觉得放在这里方便些,
  以防到时候如果我放到自己卧室,而爸爸那时候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话,我就没办法拿出来了。
  我爸就算很傻,那那么一大堆东西也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的。
  
  这些东西一共大概花了八百左右,当时说实话我有一点点心疼啊,
  可是无奈,心想,谁让我就这么倒上了霉,
  能看到这些事呢,既然看到了就帮一把,权当积德了嘛,
  他们看不见的人都没有机会积这么多德,这么安慰自己心理平衡倒是很多。
  
  两天过后,就是老太太的头七了。
  那天上午我妈就已经走了去华东了,我爸很晚才出门工作。
  我就窝在自己房里,在网上科普各种头七送行的知识,生怕有什么闪失耽误老太太上路。
  结果怎么说法都有,我实在无力了,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后来一想,反正老太太自己说的让我在十字路口给她烧,那我就这么烧吧,索性不查了。
  因为我还有在网上百度知道什么的在线求助,快到中午时候一个人问我要qq,
  说他可以具体帮我讲一下过程,网页不方便。
  我就加他了,是个信佛的男的,他介绍自己是一个外企小主管,将近三十岁的样子。
  我说完以上具体情况以后,他顿时急了,说我太大意了,
  接着他就告诉我,今晚我要送老太太的事儿对我来说多么危险。
  2012-05-19 13:44:25 °天蝎小姐? (嘴巴再寂寞,也不乱吃东西。)
  那男的说,既然我现在能看到鬼,说明我开了阴阳眼,
  那么我头顶的肉身阳火定是已经很微弱了,已经不能保护我的住我的肉身了,
  而我身体病未痊愈又虚弱,加之四肢有损,他说人的四肢很重要,就如同八字四柱一样,
  往往四肢强健的人都不会见鬼撞邪的。
  而我恰巧身体虚弱,肉身极易受攻击外界攻击,
  而且人一旦肉身虚弱的时候,星光身也极易脱体,就是传说中的魂魄出鞘。
  那么我在十字路口那种地方送一个素不相识的鬼上路,很容易被鬼差们顺手勾了去,
  不过勾去了我的魂我也不会当即死掉,
  因为我还没有断气,还有阳寿,所以他们只能够去我几股魂魄。
  而那几股魂魄被勾走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发生变化,
  会精神恍惚,神情不定,慢慢剩下的几股魂魄不堪重负,我才会萎靡而尽。
  听他说完我已经浑身冷汗了,可是我又答应了老太太,不能不去送啊。
  实在进退两难了。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那男的说了一个很让我犹豫的办法。
  他说,他可以来帮我送,我顿时想到拐骗小孩,或者入室抢劫这一类的案件。
  我踌躇左右,那男的仿佛看出我的顾虑,
  就说,他不会坑害我的,他只是想积德行善,赎他上世的罪,修这是的好报。
  他说还说在他修行未满以前都不会结婚生子,因为那只会殃及自己的妻儿。
  我看他也很可怜,前前后后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儿,
  我便相信他了,问他,怎么帮我送,因为不在一个地方。
  那男的想了想,说,他下午没业务,做动车来应该还来得及。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心想如果他来了有什么图谋不轨,我就第一时间报警,
  而且我家的小区还算热闹地段,人很多,人流量也很大的,应该没什么机会坑害我。
  我便同意了,说事后一定好好感谢他 ,他也一再回绝说不用的。
  
  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以后我就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
  我在想那老奶奶去了哪里,这两天之内她都没有出现,没有来找过我,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边想着,我就下楼开了门,出去院子里想找找老奶奶去。
  我刚刚出门就又看到那个躺在我家车库门口的醉汉了。
  真的看到他觉得很反感,在那里倒着,像一大堆死猪肉一样,
  酒气熏天的,还拎着碎酒瓶,真的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路过他身边都屏住呼吸绕着走,他还半躺在地上嘿嘿嘿嘿的笑。
  我真是无法忍受了,一瘸一拐的走到房子后面,
  竟然看到老太太倚着墙,很虚弱的瘫坐在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问怎么回事,老太太就说,
  昨天时候老太太眼睛瞎,所以路过醉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醉汉了,醉汉把她打了。
  我真实揪心和愤怒到几点,也不知道怎么能让老太太恢复起来,
  无奈,只好学着以前闺蜜们讲鬼故事里说过的方法了,
  我一瘸一拐到邻居大姨家要了几根香,回到家里去老太太身边点了一根插在老太太面前的地上。
  记得闺蜜们以前神神秘秘的说过,人是分三阴,
  前阴身,中阴身,后阴身。
  前阴身指活着时的阳寿,
  中阴身指人亡断气
  以后还未去投胎这段里历程,
  而后阴身是指投胎往生的过程是未知的。
  所以鬼魂什么的大都是中阴身,
  而这些中阴身期间又不能食前阴食,意思就是不吃人的东西,唯以香火得以供养之。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养小鬼或者有家仙都要烧香上贡的原因吧。
  
  我也不知道这管用不管用,但我还是试了,
  然后我就看着老奶奶好像很满足的均匀呼吸着,也不说话,
  我就撤了,回到我屋子里以后,我就研究怎么驱鬼打鬼的方法。
  我决心赶走那个死醉鬼,真的是太让我恶心了。
  于是我就给以前最神秘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的一个朋友打电话,
  据说她家有人会算命,因为后来高中分开了所以很久没联系了。
  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上课,听我简单叙述以后顿时来了精神,
  她扬言要祝我一臂之力,说是下节体育课翻墙出来去我家给我送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她说,辟邪用的东西。
  当时心想,有个这样的朋友,可能除了平时能听个鬼故事解闷,还是有点实际用途。
  
  那朋友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来到我家,
  因为她的学校和我家不在一个区,她还是去现找的东西。
  所以决定这一下午到晚上送老太太之前,先解决掉这个醉鬼,把他赶出我家。
  朋友带来的东西很多,大的小的,零零碎碎的。
  她背着书包,手里还拎一个塑料袋子。
  一下车就把她的书包扔给我,我一拎,嚯,还真挺有货,怪沉的呢。
  我赶紧带她进屋子了,和她研究对策,
  因为她看不到那个醉鬼,所以我就给她形容,
  她说,没关系,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死懒鬼。
  我还在心里暗笑了一下,心想,他就一只鬼能有什么正业啊。
  接下来我俩就开始整理她带来的东西了。
  
  讲东西了,
  柳条,桃枝,这都是必备的,也都是朋友在路边现折的。
  一串大蒜,还有一个小红布包里包的一堆尖牙,她说那是狗牙,很辟邪的,都是她姥爷亲自拔的。
  还有驴蹄子和一张钟馗的画像,我晕,这和电影里演的差不多啊,我真的开始觉得她不靠谱,
  就问,你这东西都管用吗?不会是个电影里学的吧,
  她说,才不是呢,是平时听家里人说的,电影里也是有根据的嘛,还说什么电影源于生活。
  还有一对栓着红绳和铃铛的好硬好硬的驴蹄,她说那是她特意回家偷得。
  还有,镜子,一大包五谷杂粮,一小袋子糯米,
  那都是她在我家附近那南市场买的。
  还有鞭炮一串,我说,我去,这小区里燃放鞭炮是罚款的,
  她想了想说,那就把鞭炮揪下来,一个一个放,不连着放,说是用来吓唬鬼的。
  还有最让我难以理解的两样东西,黑发晶和乌龟壳。
  黑发晶是她自己的,她把那绳子剪开了分给我几颗,
  乌龟壳绑在我脑袋上了。
  研究完东西了,我一看都三点多了,
  差不多五点多那个要帮我给老太太送行的男的就要到了。
  所以我想动作要快了,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吧。
  我掀开窗帘,一看,醉鬼又不见了,
  回头问她鬼不见了怎么,她说,那更好了啊。
  那就趁那鬼不在赶紧行动,于是我俩慌慌张张的又回到院子里。
  突然她拍脑门大喊不好,我吓得以为怎么了呢,赶紧问她,
  她说,她忘了买朱砂了,我说啥是朱砂?
  她说辟邪用的啊,抹身上,防止鬼生气了上我们身,
  我说我有以前画国画的朱砂颜料,可以么,
  起先她还骂我傻逼,骂完还是转头跟我说,快拿来快拿来吧,应该有用。
  我就回去屋子里找,结果只找到了两小管国画时候用的朱砂颜料,
  她看了以后极度鄙视我说,这够干嘛的啊这,再找找去。
  无奈,我又弄了几大盒子以前画水粉色彩的朱红,大红,深红,土红一类的一堆颜色让她挑。
  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的看我,最后把那两管国画用的正宗朱砂抹我身上了,
  自己抹的那些水粉朱红颜料,不过我觉得,就一她那气场,鬼一般是应该不敢动她的。
  
  我俩先出去找了一圈,发现醉鬼果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俩像俩要去装疯卖傻一样,俩人腰上和脑袋上都插着桃枝,
  手里握着柳枝,据她说是防止鬼出现,用来抽鬼的,
  她胸前还挂着镜子,因为她看不到鬼的,所以挂着镜子照着鬼鬼就不敢上前了。
  她还把那张钟馗的画像贴我后背上了,说是保护我后背,防止鬼从后袭击,
  驴蹄子挂在腰间,然后她就开始往我家车库门口吐吐沫,
  我拽住她胳膊问她干什么呢,她说鬼怕人的吐沫,
  鬼要是发现有人的吐沫他就不敢回这个地方了。
  我说那鬼不来怎么制服他啊,这样弄鬼回换地方的,最好能弄伤他。
  她想了想说,不过我怕咱俩搞不定,我说,没事儿,这大白天的,咱们俩个大活人怕鬼么,
  她想想说,那好,反正那个醉鬼一定是个糊涂鬼,应该好搞定,
  然后对我说,快找酒去,我问她什么酒啊,她说什么就都行,她要把鬼引出来,
  我就一瘸一拐走回屋里找酒,打开酒柜,都是新的酒,
  白酒红酒什么都我爸的宝贝,不敢动,突然我就想起来了,
  我家地下室有爸爸朋友从酒厂拿回来的几坛子酒头。
  酒头这东西很难搞到的,是酒厂造酒时候勾兑的好东西,都是陈年纯酿的。
  我就去地下室,费了半天劲开了一坛小的,舀了一碗出来,
  又扣上了盖子,但我扣的不密封啊,心想估计这坛酒头是要糟蹋了。
  
  我端着这一碗酒,刚想关门出去的时候,
  我竟然听到了一些细小的声音,不像是类似于老鼠那种小动物发出的唏唏嗦嗦的,
  我定下神来自习一听,顿时后背一阵冷汗,
  因为那声音像是人睡着以后发出的鼾声,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传来,
  我开始手抖,心想太惊悚了,刚刚就顾着撬酒头坛子的密封盖子了,竟都没听见。
  顿时,屏住呼吸,轻轻的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地下室,
  从地下室上来以后,我就不淡定了,抬起不好使又耽误事儿那腿一路蹦到朋友那儿,
  她还正举个手机在我家鱼缸前自拍呢,我一把抓住她胳膊,
  喘着大气的说,地下室,地下室里,
  她还一脸茫然的问地下室咋啦,有耗子啊?
  我说,有鬼!
  
  她一听说有鬼又来精神了,蹦这高要去底下室抓鬼。
  还边跑边说哎呀你家真好,总有鬼,
  她跑到地下室门口以后,停住了,直到我走到她身边,她才推着我说,快进去快进去抓鬼。
  我拼命 后退,说我哪里会抓鬼啊,你去吧,
  她急得要蹦高了简直,说,靠,我看都看不见它,我进去抓个毛啊我。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犹豫着往地下室门里凑合,
  她又小声儿在我耳边说,你放心,我把你武装的这么完美,什么鬼都动不了你一发梢。
  好吧,我姑且相信她,壮着胆子往里走,仔细听着,
  依旧是角落里隐藏的均匀的鼾声,于是我便循着这声音寻找那个传来声音的角落。
  可是听着听着,声音变了,变成一种即熟悉,又让人紧张的声音,
  在我高度紧张的精神下,分辨了许久才分辨的出,
  那是吧唧嘴的动静,我心想,行不行了还,吧唧哪门子嘴啊,
  难道这鬼刚吃完死小孩儿不成。

  
  我一听声音变了,赶紧回头向朋友求助,我比划手势她看不懂,
  我小声说话她听不清,最后急性子的她干脆就也进来了。
  一路点着脚尖速奔到我身后,问我,看到没,看到没?
  我摇头,说,鬼那鼾声变了,变成吧唧嘴声音了,是不是要醒了啊,怎么办,
  她一听估计也很紧张,挎着我胳膊的手臂顿时一紧,但还故作镇定的说,
  没关系,醒了也能把它打败,咱得相信自己。
  我心说,今天就跟她在这儿越来越不要命的瞎胡扯了,
  希望别我爸回来家,一开门就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结果闻着味道一路寻找到地下室发现两句女尸和碎了满地的他的宝贝酒头。
  就在我俩扭扭捏捏不敢前行的时候,我发现一个角落里貌似有动静了。
  我抬起手示意她集中注意力,随后,我就借着地下室微弱的黄色灯光,
  看到西北墙角一个庞然大物熟悉的身影拔地而起,晃了三晃又咕咚一声坐下了。
  我紧张的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紧缩,朋友贴在我耳边小声问,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样什么样?
  我又大出一口气,说,是那个醉鬼!
  没想到朋友竟然一把扔开我的胳膊,愤愤的说着,
  啊,怎么还是他啊,我还以为换鬼了呢,太没劲了。
  我真是无语到家了,说,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朋友嘿嘿一笑说,
  更好办了,瓮中捉鳖呗,瞧好儿吧,
  这次成功了你也去给别人家宅子抓鬼赚外快吧,
  
  说完废话,她便开始掏她那装满神奇异物的破书包,
  递给我一袋子糯米,又掏出小红布包里装的狗牙,
  递给了我一颗,特潇洒的说,含着。
  我顿时一愣,举着她递给我那颗大狗牙说,
  姐妹们儿,这是狗牙啊,你让我含着。
  她不耐烦了说那那么多废话呢,让你含着就含着,别再磨叽一会儿醉鬼该清醒过来起来了。然后她自己也举着一颗,像扔花生那样,仰着头扔进嘴里。
  我无奈,看着她那样应该不是在耍我,我就也含了进去。
  我刚闭上嘴,余光就看到角落里又动了起来,
  醉鬼再次站起来了,我急忙抓住朋友的胳膊,把狗牙压到了舌头下面,
  然后说,他站起来了,站起来了。
  朋友很鄙视的说,你慌什么慌。随后又拽出了那一大挂蒜,
  扯下来几个大蒜递给我,那圆滚滚的大蒜我根本拿不住,
  她还说,赶紧拔蒜皮,我一手拎着一袋糯米,哪还有闲心拔蒜皮啊,
  她可真是自己看不见鬼不知道害怕,因为这时醉鬼已经发现我俩的存在了,
  晃晃悠悠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说,靠他过来了,怎么办,
  然后她说朝他的方向丢大蒜把他打回去,
  我就乱七八糟的丢了几个过去,好像是有点效果,醉鬼又晃晃悠悠的往后退,
  然后她抢过我手中的那袋子糯米,一口咬开袋子的开口,
  朝着我刚刚丢大蒜的方向连着扬了好几把。

  
  对于糯米我是没有看到什么效果,就跟她说,
  这招你实是在电视上看来的吧,根本没效果啊,那鬼连躲都不躲啊怎么。
  她又扬扬自得的嘿嘿一笑,说,
  这个绝对管用,我跟我姥爷求证过的,
  只不过这个的效果是内在的,得多反应一会儿。
  行吧,我只能姑且相信她了,因为毕竟我以前对这些事根本没接触啊。
  说完她又掏出那包五谷杂粮一把一把的用力向那个鬼的方向扬去。
  然后,转到我后背,嘶啦一声把之前贴给我的那个钟馗画像的画布扯下来了。
  在臂弯里夹着,然后拽着我退到门后。
  接着又掏出鞭炮,拽下来一下段,在包里翻来翻去终于掏出一个打火机,
  然后把那钟馗画像的一头递给了我,另一头她自己拎着,把握推到门的另外一边。
  这样就形成了我俩用这张钟馗画像罩住门口的形势了,
  她问我,准备好了么,我真的很茫然,说准备什么啊?
  她也不耐烦了,说,算了算了,你集中精力就好,一定要抓紧画万万不能松开手,
  我只要一点然鞭炮你紧闭紧眼睛,手抓紧画布就好,记住没。
  我点点头,于是她就用嘴叼住钟馗画布,两手点鞭炮,然后用力一抛扔进了地下室里面,
  随后她也立刻双手抓紧画布,喊了一声闭眼睛!
  我闭眼以后,就听里面鞭炮声大作啊,
  心想,一会儿不会着火吧,我都怕我爸妈回来把我钉在墙上打一顿。
  刚注意力刚分散,就问道一阵恶臭,恶心死了。
  一瞬间精神
  百倍,双手牢牢抓紧钟馗画布。
  恶臭临近,感觉一阵丑风呼啸而来,要吐了我,
  然后我就感到手中的画布受到什么力量在拼命挣脱我的手。
  一阵强力量过后,我就听到好大好大嘶啦一声,
  像是类似于很硬的牛仔裤的那种布被人硬生生的扯成两段的感觉。
  当时心里还想,靠,不会是鬼把钟馗画布都撑裂了吧,那我俩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结果,这时候就听朋友喊我说,睁眼睁眼啦,看你吓的。

  
  至于醉鬼怎么了,去哪了,我俩这外行人也不知道了,
  不过她倒是一副极为轻松的神情,扬言那醉鬼已经被制服了,不会来了。
  折腾完这个倒霉的死醉鬼以后,我转头一看地下室,真的是浑身无力了,
  满地的米啊红豆黄豆大蒜什么的,搞的像五谷稻场一样。
  我俩又过去仔细一看,那糯米啊,豆子什么的有的都变黑了。
  我低头一看时间,都快五点了,又开始心神不宁的考虑送老奶奶的事儿了。
  朋友一看时间,大叫一声,说要赶着回学校了,不然就死定了。
  于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她的东西,背起包就要走了。
  我伸手一摸,兜里还有她给我留得几科黑发晶呢,掏出来准备还给她,她摆摆手说,你留着吧,串上绳子戴在身上,
  说那黑发晶是她姥爷旧交,在她十二生日那年给她的,
  很灵验的,辟邪挡灾,有灾了那个黑发晶都会有感应然后通过某种方式警示你。
  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然后她又敲了一下一开始绑在我脑袋上的乌龟壳,
  说,这个你也留下吧,这个是她家放在玄关辟邪的,
  说我留着可以压着我的阳气,因为我现在有了阴阳眼就会对自己有损害,
  乌龟壳留着给我补元气

  
  我就送她出门,看着她上车以后还冲我摆手,
  叫我自己小心,我就送她出门,看着她上车以后还冲我摆手,叫我自己小心,
  我也点点头叫她也小心,随后出租车开动她就走了,
  我转身回到屋子里,才听见手机正在响,
  一想,估计是那个要来帮我送老奶奶上路的男的到了。
  我接起电话男的就说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家小区大门口了,
  我一惊,心想速度倒真是快,心里还是有些怕,毕竟现在社会这骗人招式越来越新鲜。
  我就说了我家的具体位置,说我腿脚不方便让他自己找来,
  于是他到了就拉响我家院子门口的门铃了,我掀起窗帘一看,
  门口站着一个个头很高,不算很瘦正常身材的男的。
  穿的一身休闲装,棕黄色休闲裤子还挽起了一些裤腿,
  白色的鞋子,好像还是帆布鞋,
  因为距离有一些远,而且当时天色有些变晚了,所以看不太清,
  不过印象最清楚的还是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我突然就感觉不靠谱了,
  因为我印象里这副打扮的不是闷骚直男就是gay啊,太不靠谱了,
  于是一下就把他打入大龄不靠谱闷骚男青年的行列了,也更没有勇气去开门了。
  所以我连屋子都没出,按了开门键子,然后通过可视安跟他说,
  让他现在院子里找到那老奶奶,我害怕不敢出屋什么的一类很垃圾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考验一下他啊,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能耐,
  看样子是不像,可毕竟人不可貌相,我就放他进来了。
  他就说,好的,推了大铁门就进来了,
  我就在窗帘后面透透看他,他走到院子中间时候他顿了一下,
  然后低头笑了笑,又继续向前走。
  
  随后,那男的绕到了我家房子后面,我也跑到后窗户那里继续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就看到走到房子后面,来回踱步,嘴
  里还念叨些什么。
  随后他就伸出一只手臂做出邀请或者搀扶状,
  然后,我就看到老奶奶从他后面冒出来了,
  很艰难很吃力的晃晃的走到他身边,把胳膊驾到他伸出的手臂上了。
  那男的好像并看不到老太太,老太太都到他身边半天了,
  他才用另外一只手放在面前,就做的和尚念经的那个手势。
  然后他就那么伸着一直胳膊,老太太也很配合的被他搀着回到了屋子前,站在我家门前。
  好吧,我想我可以相信他了吧,这我才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出去。
  可是我依然没有请他进屋里,我独自回到屋里。
  把一楼置物柜里那一大堆给老太太送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交给那男的了,然后跟他说,让他先找个地方歇歇脚,一会我爸爸该回家了,不方便了。
  然后又让他七点以后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候可以出去散步的,
  然后那男表示很理解的点点头,说好,就拎着那么一大堆丧葬物品准备出我家大门了。
  我又在他后面把他喊住了,说些什么感谢他的话,
  他赶紧摆摆手说,别别别感谢我,说了这是我尽自己最大努力行善积德,赎罪呢。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不远处,送他出门。
  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问我,那个,你家是不是有养童子啊?
  我一愣,反问一句,童子?什么是童子?
  他反而被我问的一时语塞,吱唔半天才说出话,
  他说,就是一种类似家供仙一样,就是俗话说的养小鬼。
  他说
  
  完养小鬼以后,我浑身皮加汗毛都一酥。
  赶紧否认,说,没有养小鬼啊,怎么可能呢,我家里都不信这个的,没有可能的,你为什么问这个啊?
  那男的说,感觉的呢,就是一只很小而力量却很强的灵,
  就是你家的,会不会是你家里爸妈养的没有告诉你,怕你害怕呢。
  我又浑身冷汗,根本不可能养小鬼啊,我爸连菩萨都不信,怎么可能信小鬼这种东西呢。
  那男的看我实在不知道,就不再追问了,说,也没什么,
  可能也是路过的,但它不是坏的,你放心好了。
  我只能不安的点点头,把他送出门了。
  然后转身回屋里了,一下午发生太多事了,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没一会儿,我爸就回家了。
  定了东西来吃,我爸开始讨论我养好病以后的去向呢,
  因为当时我已经退学了,爸妈打算把我接回来在离家近的学校读,放心。
  我爸就问我有什么意见什么想法,我当时就顾着惦记一会儿去给那老太太送行的事儿了,
  没怎么注意我爸说什么,
  况且,平时我要做什么,要选择什么都没轮到过自己决定,
  都是爸妈一手垄断的,问我意见能有什么用,
  就像当初不让我继续画画选择送我到女校一样,
  我根本没有发言权,所以我就
  毫不在意的顺口说一句随你们便啊,你们安排吧。
  没想到我爸这次好像要来真的呢,语重心常的对我说啊,
  你现在大了,该自己决定生活,未来,命运了,这一类的很多很多话,
  我当时在饭桌上都要头大了,心想我爸怎么早不跟我谈心,晚不跟我谈心,
  偏偏在这个我要给鬼送行的急骨眼儿上竟然一反常态的喋喋不休起来了呢,
  我爸看我没多大反应,就慢慢的问一句,还想不想画画?
  我一听瞬间原地复活满血满状态了,筷子一撂,说,想!
  我爸也顿顿的点了点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说,下个月准备上学吧。我心里一算,那还有一个多月都要放寒假了,我去干什么啊。
  就说,要不下学期开学再上吧,我可以在家画一个月画。
  看我爸神情大概不太赞同,不过也是欲说还休,点点头就上楼了。
  我赶紧问他说,爸你要上楼睡觉了呀?
  我爸说回卧室歇着了,今天累,要回卧室洗澡,躺卧室看电视了,
  我心中暗喜,想着,这好啊,便于我行动,一会儿我要出门他就不知道了。
  然后我赶忙说,那我一会儿出去散散步行吗?
  我爸沉默几秒说,去吧,注意安全,
  就去中心公园那溜达一圈就回来吧,那亮堂,人多,安全。
  
  慢点走路,带着莱莱去吧。
  (莱莱是我家狗,都说狗通灵,我家莱莱不仅看不到鬼,
  我怀疑它连小偷都能自动屏蔽,就是这样一只二狗,
  本是想它看家,可它每天只知道趴在自己狗窝里睡觉,醒来立立整整的坐在狗窝门口等喂吃的。
  陌生人进来了它都不叫,一般会装作看不见,无视。
  或者偶尔心情好了还会跟人家摇尾巴表示友好。)
  果然,我低着头,靠在大门上几分钟,就远远的看着一个人跑过来,
  还背着一个超大的帆布包,我愕然,问他,怎么突然多出个包,
  他说他现买的,因为他带着那一大堆死人东西到处走,
  难免惹旁人异样目光,所以他才被逼无奈,去现买了一个大帆布包装这些东西。
  我问他老奶奶呢,他说,在你家院子里呀,她已经在你家呆着了,那头七回魂也算的是你家了。
  我说,那这样会不会对我家不好啊,那男的想想说,应该不会,
  说老太太若造化的好,我家还会沾福呢,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没敢问,若老太太造化不好我家会怎么样呢。
  随后,那男的就后退出几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说是打量,那眼神更像是在搜查什么,终于,他开口了。
  说,把你身上带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都先交出来,
  有些东西不能随便就安排在自己身上的,
  这之间的联系太复杂了,损益都不是你自己能衡量的。
  额,说一下,那小叔吧,他厉害的不是眼力,
  其实他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他没有阴阳眼,
  只是他的第六感知特别强烈,有点类似于他又对一些事物的强烈磁场感应啊,
  甚至说他有一点他心通的能力,这是他自己跟我解释的,
  他说他从小就这样,被高人看过说他身上还有债呢,
  所以他才很早就开始信佛的,一心积德向善。
  我支支吾吾的,也不是很清楚他说我身上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指什么,
  我一想,乌龟壳肯定算,于是就磨磨蹭蹭的掏出来了。
  他结果一看,说,部队不是这个,我想来想起,
  就又把那几颗黑发晶掏出来了,那男的刚接过的时候,
  就说了一句,天呐,这么厉害的当门料,你在哪里弄到的,
  于是我就说,朋友给的,说是避邪,让我带在身上有好处。
  那男的啧啧的摇了摇头,好东西是好东西,可以不适合你,这东西克你。
  这是东西可以说是她特定的了,你这朋友我没猜错的话,
  一定是命格全阳,命盛到克六亲,这东西压厄运,也能与之平衡阴阳,稳住她命向里的生克。

  
  想必这东西到你手也没多久吧,它的原主已奉养有些年头了吧。
  我粗略一算,心想,还真是有个四五年了,
  男的又接着说,七日之内务必要物归原主,还是还给他吧。
  他说的其实比我转述的多得多,也专业的多,只是我记不住了,就转述了基本意思。
  他一席话下来听得我瞬时五体投地,
  于是弱弱的问,你不是信佛的么,可你刚刚说那些不是电影里老道长才研究的东西么,
  没想到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他,噗一声笑了,撇撇嘴说,
  谁说信佛就不能研究这些的呢?这些呀,现在是玄学,
  是种社会意识的边缘科学,不是老道长才能研究的了,懂了么。
  他研究完我的那几颗黑发晶以后,又定眼看着我,看了半天,
  说,不对,你身上还有东西,还有一个本身就邪但还辟邪的东西,
  我浑身翻了一遍,纳闷的说,没有了呀,出门时候就带这黑发晶和乌龟壳了,都交给你了。
  那男的歪歪头,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在我身上四周来回晃,我吓得一动不敢动,
  不一会那男的的手在我右手腕边停下来了,说,就是这儿。
  我抬起手腕给他看,他说应该在口袋里,你翻翻,
  于是我就把口袋都翻出来给他看,除了几个硬币什么都没有,
  那男的明显一脸不甘心,说不对啊,这力量这么明显,不会错的,
  这时候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心想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去给老太太送行算了。
  我这边正想着呢,那男的就开口又说话了,说,你别嫌烦,这都是为你好,怕一会儿你有什么闪失的。
  他说完我后背都冒冷汗了,难道他知道我想什么?
  我还在心中暗自纠结,还好没想什么限制级的事儿。
  那男的又皱着眉头说,你身上这里有胎记或者被下过封印什么的么?
  我说没有呀,就顺手一摸说身上这里什么都没有,手还未放下,
  我就突然恍然大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我抬头跟他说,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随后我就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手伸进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那颗狗牙。
  下午折腾完醉鬼,我把那狗牙拿出来顺手就揣在了衣服口袋里,然后就没在意这件事儿。
  那男的结果狗牙,啧啧了几声,说,这是哪里来的,
  我说这几样东西都是下午一个朋友刚给我的。
  那男的点点头说,你这朋友倒还真挺有备啊,都是这么厉害的东西,
  我就说,她家里信这些,她姥爷是通灵人。
  然后他就把那乌龟壳叫我放在自己那里,放好,让
  
  我把黑发晶和狗牙,送回屋里。
  我变转身往回走,把黑发晶和狗牙放在大客厅茶几下一个空了的小茶盒子里了。
  出去以后,他就说,行了,现在可以去送行了,然后又回到院子里,说第一步要在院子里开始,
  我当时心惊胆战的,生怕被我爸发现,就跟他说,那你小声一点,怕出太大声被我爸发现,
  他点点头,说,没关系,你爸不会发现的,就是烧个纸给老太太引路而已。
  我看看表,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又鼓起勇气抬眼一看,
  小区树丛里或者各个墙边墙根底下就开始有各种动来动去的恍惚人形了。
  我开始浑身鸡皮疙瘩开始起,赶紧转身进了院子,催促他赶紧开始,
  我多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呆了。
  
  因为我的疏忽,买那些东西的时候只买金元宝和金山银山塔了。
  没有买普通烧的黄纸,那男的手里攥着的卷成一卷纸钱,是他自己去后买的。
  他把好多张纸钱卷成一卷,握住以后在顶端点燃,
  然后拿着这个类似于火把的纸钱卷,在院子里来回转游,嘴里不停念叨,
  不一会儿,我发现老奶奶的身影了,依然那么孱孱弱弱的,
  好像来一阵风,就会把老奶奶吹走一样,
  而且,这时候我看着老奶奶的身体,比我刚见她那天透明得多,
  感觉那老奶奶就是一个幻影,吹一口气她都会散掉那种。
  我正看着老奶奶慢慢往我们这边走呢,那男的就说话了,
  说,你注意集中精力,看到老太太了就跟我说,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
  他话音刚落我就说了,老奶奶就在你身边呢,
  感觉他被这么我突然的一回答吓了一跳,
  点头说,哦哦,行,那可以走了,
  于是就转身往门外走,我牵住门口的莱莱,
  问他,能不能带着它啊,不然我实在太害怕了。
  那男的看着我身边站着的这只一脸痴呆面相的傻狗几秒,就说,没事儿,带着吧。
  
  一路上,我不断被穿过好几次,有的其实完全无感,可我总是想躲,
  而有一个鬼好像知道什么是的,
  记得快到十字路口时候,
  一个从大树后面跑出来的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呢子那种感觉衣服的女的,
  虽然我没听到她任何声音,也看不到她的脸,只是一个略为模糊的人形的样子,
  但我就是感觉她在哭,因为她一只手边跑边捂脸,
  那种捂脸捂的特别悲伤的感觉,她跑到我们身边时候突然停住了,在和我水平的位置看着我,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总能感觉她的目光穿过了她的彭乱头发的缝隙间,冷冷的落在我身上。
  我想极力隐藏自己能够看到她的事实,可是无奈,人家是鬼,所以估计我装也没有用了。
  我走路都变得不自在,而我是时候低头发现莱莱貌似能感觉得到,
  因为一向痴呆的它,竟然夹起了尾巴,也仰着头看着我呢,那目光里全是乞求的味道。
  我心一惊,心想难道这女的这么厉害,莱莱竟然都感觉到了。
  而这时候,那男的也停了下来,回头很严肃的问我,遇到什么了,
  我声音小的自己听都费劲,说道,一个女的,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
  那男的也小声说,嗯,感觉到了,一股戾气,
  不过这好像就是路过的而已,应该不会找咱们麻烦的,
  咱们先走,她要是有动静再解决,不过估计她不会怎样的,她也不敢怎样,放心,走吧。然后他把他手上那串很长的小佛珠卸下来,套在我脖子上了,说,行了,走吧。
  
  接187楼后面的省略号:你爸不会发现的,就是烧个纸给老太太引路而已。
  我看看表,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又鼓起勇气抬眼一看,
  小区树丛里或者各个墙边墙根底下就开始有各种动来动去的恍惚人形了。
  我开始浑身鸡皮疙瘩开始起,赶紧转身进了院子,催促他赶紧开始,
  我多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呆了。那男的说完,我们便继续走了,只是莱莱太丢人了,一路都哼哼叽叽的。
  我就骂它,你挺大个狗的丢不丢人,哭什么哭。
  我觉得我骂的挺正常的,不然我平时在家也这么骂它的,
  那次我和我妈去老姨家吃个午饭,又在外面溜达了一下午,
  结果回家时候发现我家进小偷了,院子里能值点钱的都被偷了去。
  莱莱还若无其事乐呵呵的跟我和我妈摇尾巴,
  后来我妈去物业调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莱莱并不是不知道家里进陌生人了,
  而小偷在院子里搬东西时候,莱莱就在那儿伸着舌头笑嘻嘻的坐着看小偷,
  小偷路过他时候它竟然还站起来冲他摇尾巴,当时我妈都要气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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