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

  28、
  司马局长听完肖天明的话一直没有吭声,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似乎挺有道理,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说透,甚至还有一些很重要的遗漏。
  首先我要提醒大家需要注意的是,咱们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推测凶手,去揣测他们的潜意识,甚至都是凶手都不能自查的一些心理倾向,那就有可能犯牵强隐晦的毛病。凶手既然如此刻意偏执地选择投放地点和捆绑形式,应该意味着他有着明确而坚定的目的。如此一来,咱们最好能够具体化些,而不要弄一些思想深处灵魂里面的剖析,这些都太虚头八脑了,而且一旦弄错了,会导致整个侦查方向的错误。
  我想说的是,圆形,圆形给人感觉是饱满而富有张力的,因为圆形本身有对周边空间有很强的占有欲。如果说凶手曾经受到过刑事处罚,倒也能解释的通。不过,这类人是否是那些高居上位者呢。但现在出于种种原因沦落了下来,失去了过去的一些尊荣和地位,那么,这种圆形坑洞的选择,是否意味着凶手对某些过往的回味与留恋呢?
  还有,三个处所的都似乎隐藏着一种成分,就是水。水代表的含义是流动不受拘束,说成渴望自由倒是完全正确。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有这样的潜意识,继续扔进沙洞,或者干脆抛进河底,不是更好些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往表象化想一想,水还能代表着什么。
  关于刺入腹部一刀,我觉得就有些扯了。就算凶手有过自杀的念头,可他又不是日本人,搞什么切腹嘛!敲头、掐压也完全可以实现嘛。再说了,通过自杀解放自己,凶手为什么非要在死者和被害人的身上进行解放,难道他是学雷锋做好事,帮助百姓解脱生存压力?这腹部的一刀,一定代表着另一种含义,而不是简单的解脱。确切地说,这一刀很有可能是一种印记,代表着一种固定的客观存在,只有加上这一刀,凶手的心理需求才能圆满,整个犯罪才算一个完整的过程。
  结合圆形坑洞那种对往日留恋的解释,同时加进了水这个成分,还有腹部一刀这个客观存在,大家仔细想想,这三种必备因素综合起来,究竟指代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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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观看的朋友,请在看日租房故事中,不要使用只看楼主功能,因为有几段是别人代我发的,当时电脑不好用)
  (估计大家看腻了,快速完结本故事,简略写,内容跳脱的利害,很多没说透,但基本能看清楚就行了。说白了,我可以详细地写,那就太恐怖了,我完全可以用文字让大家看到现场残忍的摧残画面,但是,那就没意思了。一会发修改后的《人皮鼓》现实版)
  
  就在这时,凶手的第四张牌也打了出来。这起案件的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所遭受到的残害与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完全相同,只不过现场位于一个下水井内。
  看到这个现场,司马局长楞了一会,然后突然问我:佳慧,我问你一个问题,听说你最近刚离婚,你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呆了呆,慢慢地说:我想回到从前,回到从前我和陆超刚认识的时候,那会儿我们从来不打架,不会为了柴米油盐争吵,不会为了女儿陆露的教育问题发生矛盾。那会儿,我觉得我是真的幸福啊。
  司马局长看着我,说:那会儿,你一样会考虑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陆超的父母是农民,你的工作性质让你们聚少离多,甚至你会考虑你们的工资根本无法在这个城市购买一个像模像样的房子。你再想想,那时你还会想到什么。
  司马局长的意思我似乎懂了,我说:我会想到从前大学生活多好,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快乐。
  司马局长笑笑:大学就一定快乐吗?你会想到将来的就业压力,你会想到你的助学贷款,你会想到你父亲的糖尿病,如果再往前,你又会想到什么呢?
  在司马局长的一再提示下,我重要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我会想到自己是一个孩子,那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烦恼。不会像现在这样,随着年岁的增长,总有数不清的麻烦困扰着我。
  司马局长一拍大腿,说:这就对了,确切的说,凶手潜意识里也有着同样的思想。人的成长,也意味着一种进化的过程,求新、求变,这其中,有人会成功,会名利双收,但是,也会有人失败,甚至沦丧。当我们遇到挫折,遇到荆棘的时候,我们会想到什么,我们是否会想到回归呢,再极端些,是否会想到回到懵懂时期的孩童的状态,或者子宫内的一个婴儿状态。只有那样,我们才会摆脱现实,重新获得快乐。
  凶手对于现场的选择就是遵循着这样的一个原则,黑暗潮湿的环境,意味着母亲的子宫;全身赤裸并被捆绑成球状,意味着我们最初的身体形态;那腹部的一刀,我想,应该是代表脐带吧。
  结合对凶手一系列的心理描画,我想,他们应该是一个原本处在优等环境中的人,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现在处在了人生的逆境,在这种急转直下的巨大转变与落差,让他们的脑子里产生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回归心理,回归到人生的本源,也就是婴儿的状态,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更不会感受到因为幸福失去而产生的痛苦。当然,这是一种潜意识,他们的动机还是抢劫,但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他们的犯罪形式和犯罪手段,却暴露了其深刻的心因性动机。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是,将其付诸于行动的人,会少之甚少的吧。
  长话短说,在细致地摸排走访中,结合我们对凶手的特征勾勒,我们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他们是一对夫妻,女人曾因整形失败造成容颜尽毁,乳房下垂至腰部;男性则因经济危机失去了原本条件优越的工作。后因投资失败,两人身背巨额债务,从最初的中产阶级沦为社会底层。女人靠给人开夜班出租车谋生,男人则借钱买了一个二手冷藏车,给一些饭店运送海鲜等冷冻食品。因为急于转变生活处境和还贷等问题,才萌生了抢劫杀人的念头。在他们的供述中,我们走进了那些罪恶的犯罪现场。
  第一夜:赵丽在离开雇主的家后,无意中坐上了女凶手的出租车。女凶手用乙醚将其迷晕,然后与丈夫将其搬上冷藏车。见其容颜娇媚乳房高耸,女凶手用刀子残忍地将其毁容切乳房,然后在其腹部刺入一刀,并进行捆绑。最后,男凶手驾驶冷藏车开至玉阳河的南岸,将其抛入沙洞内。
  第二夜,孙刚走出唐佳的楼下,恰好遇到趴活的女凶手,同样被迷晕。男凶手突发奇想,将冷藏车调制最低温度,活活将车中已经苏醒的孙刚冻死,然后在其腹部插入一刀,运至工地投入水泥搅拌机的滚筒内。
  第三夜与第四夜的凶案,与前两起案件如出一辙,凶手的目的是抢劫,作案手段受到内心驱使,仅仅就是这样。
  也许太巧了,为什么四个人都会坐到女凶手的出租车,而且其中前两名死者还有着一定的关联。换种角度想想,这个城市中的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可能坐进那台出租车,甚至包括你我,你敢肯定,我就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吗?或许我的二大爷的儿子的表姐的孩子,就是你的三叔的女儿的同志的孩子的同班同学呢?
  凶手没有任何医学尝试,没有任何逃避风险的意识,他们就是要抢劫,就是要杀人,并且,潜意识里都认为回归是种人生的美妙状态。本案的唯一疑点就是:唐佳,那第二个陪聊女是怎么死的呢?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那是下一个案件故事了。
  
  这个故事,从桑佳慧离婚后说起....
  
  人皮鼓
  正文:
  在刑警队干了整整十年的刑警,经历过无数离奇古怪的案件,后来实在有些逼不得已的厌倦,主要是因为每天起早贪黑地办案子严重影响了我的家庭生活,以至于在女儿三岁的时候,老公陆超毅然绝然地与我离了婚。办手续的那天,他仍旧带着很大的气愤,从婚姻登记处走出来的时候,冷冷地抛给我一句话:“去搞你的案子吧,去和那些罪犯、那些尸体打交道吧,他们比你的老公和你的女儿都亲!”说完后,转身钻进车里,留给我一道黑黑的尾气。
  五年的夫妻感情,换来如今这样的局面,是我始料未及的。但对陆超的那些狠话,我却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因为我很深刻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老爷们会喜欢自己的老婆成天不着家的。掐指算算,除了要小孩儿的那段日子,我甚至连最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无法给他。看着汽车消失的那个路口,我心里默默地说:老公,再见。
  离婚后,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平时总是精神恍惚,以致在工作中出现了多次严重的失误。不久,司马强副局长找到我,貌似很激动地跟我说,市局政治部老干部处一个副处长的位置空了出来,组织上考虑我一贯表现不错,准备突击提拔我去接任。他还特别强调了一下,那可是副处,比你现在的正科要高了半级,你才三十岁,不容易啊!
  司马局长的言外之意我很清楚,其实变相是在将我流放打进冷宫。老干部处是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吗,基本上是混吃等死的岗位,处里六个人加起来超过300岁,每天屁事儿都没有,哪怕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不会有人问你一声。
  我没有表现出抵触情绪,去就去呗,还能更方便照顾女儿呢。这些年我欠女儿太多了,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而且我也确实无心刑警的工作了,蛮符合我那时的心理状态。
  就这样,我以全局最年轻的资历走上了副处长的岗位,让熬了半辈子还是民警的那些人眼睛红得像个兔子。换了新岗位后,我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喝茶、上网、看报纸,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机关人”。不过我没有想到,不久之后,命运会再一次将一起离奇的案件交给我去侦破,甚至彻底改变了我从此之后的人生走向。
  
  《人皮鼓》将在这里全部写完,是现实版的。
  原帖,或许我会写成其他版本。
  那年临近重阳节的时候,市局积极响应省公安厅号召,准备开展一次大张旗鼓的慰问老干部活动。根据局长“关爱老干部,开展新活动,打造闪光点”的指示精神,我们老干部处的全体人马破天荒地忙了起来,接连组织了一系列老干部文娱慰问活动,撰写慰问信、发放慰问金、组织登门拜访等等,其中有一项活动内容,是组织部分离退休老干部票友,自编自导自演一台反映公安生活的现代京剧。
  处长看我实在闲得厉害,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美其名曰:跑跑动动,要不人会呆傻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居家小女人,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警察了,真是该动动了。
  给离退休老干部的通知下发后,我琢磨着应该搞得正规一些,反正局里下拨了很大一笔活动款。于是,我在得到处长的首肯后,专程跑到市京剧团,希望他们能给我们这次活动提供一些支持和帮助,并许诺活动结束后会给予丰厚的资金回报。
  由于近些年京剧不景气,市京剧团一两年都凑不上一场演出,每月只能苦巴巴地等着市里财政开工资过活。剧团团长对我的来访表现出异常的欢迎,尤其是听到那个钱数的时候,更是将一张饱满的白胖脸笑成了千沟万壑的菊花,不断强调着,没问题、没问题。他不但给我们安排了指导排练的导演和伴奏师,还免费提供了大量京胡、板胡、锣鼓等伴奏工具。见他殷勤的样子,我不禁感叹,京剧这门国粹艺术,没钱也是玩不转的。
  和局里做了沟通,排演场地就定在市局主楼8楼的民警活动中心。为此,我专门找些人将那里整理打扫了一遍,没用的东西一律清空。
  首次排演的那天一大早,京剧团团长亲自将导演和一应伴奏家伙儿送到了局门口,压根儿就没用我们出车去接。估计他是安着先斩后奏的心理,既然东西都送来了,你们就是临时变卦,也变不成了吧。
  我组织局里的几个小伙子将那些锣鼓家伙抬到8楼,一切安排妥当后,那些老干部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团长没有走,就跟局里的一个分管领导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老干部们咿咿呀呀。由于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尽管觉得十分气闷,也只能坐在一边跟着干耗。
  活动中心有几扇十分宽大透亮的窗户,室外的日光十分温暖,洒在身上给人感觉很舒服,迷迷糊糊地我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佳慧,佳慧……”还在叫着我的名字。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依依呀呀的声音已经停下来了,人们正议论纷纷地往外走。身边,一个离退休老干部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中午吃饭了,不过你先等会儿,我有件很要紧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这个离退休老干部叫张福祥,是刑警队退休的老刑警,在局里算是个老字辈了,手把手带出的徒弟没一百也有八十,连副局长司马强都得喊他一声师傅呢。我一向很尊重他,从来都是叫他老张叔。
  老张叔见室内人走空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的旁边,和我说了一个奇怪的发现。
  老张叔平时很喜欢京剧,是个典型的戏迷票友,尤其是擅长锣鼓伴奏。这次组织排演他负责敲平鼓。他告诉我,自己在鼓面上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花纹,“似乎……似乎……”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实质性的东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清楚,非拉着我亲自去看看。
  我俩走到摆放伴奏器具的矮台上,老张叔指着一面平鼓跟我说:“你好好瞅瞅吧。”
  这面平鼓不大,直径四十多个厘米吧,看得出使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鼓身上面的红漆剥落不少,露出块块暗黄色的内质木纹,鼓面黑得有些发亮,脏污的地方也很多,画抹天空的,看着像山水画似的。我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有啥特别的地方。
  见我眼里带着疑惑,老张叔用手使劲地擦拭了几下鼓面,然后指着鼓面中间的区域让我仔细看。
  我仔细瞅了好半天,这才隐隐约约看出个大概轮廓。我抬头问老张叔:“我……我似乎看到一只鹰……”
  是的,我确实在上面看到了一只鹰,一个鹰形的花纹。
  
  老张叔点了点头,从眼镜盒里掏出擦老花镜的鹿皮,从嘴里蘸了点唾沫在鼓面上使劲蹭了起来。渐渐地,鼓面干净了起来,上面的鹰形花纹变得越发清晰了。这是一只展翼高飞的鹰,延展开来有20多个厘米,通体是暗绿色的,笔划很是粗狂豪放,看着惟妙惟肖,雄鹰的凌厉之势扑面欲出。
  但看花纹的质感和刻画的方式,整体给我的感觉,这更像是个绣在人体上的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老张叔扭脸问我:“佳慧,你看这只鹰像不像刺青?”我点点头:“确实很像。谁在鼓皮上刺了这么个玩意,倒是挺好玩。”
  老张叔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用指肚轻轻地摩挲着鼓面,过了好半天,才压着嗓子低低地说:“这个刺青我以前曾经看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老张叔的话让我身子一哆嗦,“您…您是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我立刻感到自己的可笑。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十分的粗糙坚韧。我问老张叔:“老张叔,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就是,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张叔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慢慢地摇摇头,缓缓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这只鹰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我是不可能记错。而且,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而是……”他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啥,死人?”,老张叔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感到浑身发冷发硬,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张叔肯定地点了点头,拉着我坐在一边听他细细说来。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市市井之间活跃着一个流氓团伙,为首的龙头老大叫郝雷,当时不过30岁出头。这个郝雷生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蛮力,早年在市体校柔道队做过几年运动员,也曾取得过一些成绩。1988年退役后,郝雷一直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后来就纠集了一帮社会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欺行霸市、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勾当。发展到后期,这个团伙的人员上涨到四十多人,手里光是绑架勒索、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二十余起,成了街面上的一霸。1989年夏季全国严打战役开始,我市公安机关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团伙分子几乎一网打尽,唯独就跑了这个郝雷。后来经过侦查,终于摸到了郝雷的藏匿地点。那天负责抓捕郝雷的,就是当时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刑警队长的老张叔。
  
  那次抓捕是在一个深夜,事先得到内线上报的消息,最近几天郝雷就躲藏在一早就废弃的平房内。为了预防万一,老张叔早早地就带着几个民警察到了那间平房外熟悉地形,然后就蹲守在那里。到了深夜,一直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好半天才准备开始行动。
  妥善分配了任务后,几个人翻过了院墙,垫着脚尖摸到了房门口。老张叔掏出手枪,和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后,使劲一脚蹬开了房门,猛地就跳进了屋里,身后几名刑警也跟着他冲了进去。这就是一间单独的大屋子,几个人借着门外透进的月光直接扑向床头。
  
  尸洞是仓促了些,主要是后面不太适宜写了,因为很多朋友都觉得太长了,要求尽快完结。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在被窝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老张叔等人牢牢压在身下,用枪顶住了脑袋给控制住了。把拉开灯后,大家仔细一看,床上睡觉的男子确是就是郝雷。可以说,这次抓捕到这里还是非常完美的。几个民警给郝雷披上衣服穿好裤子后,一个民警上来准备给他戴手铐。就在这个时后,郝雷趁大家一不留神,身子猛地一挣,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巨力,将抓住他胳膊的两个民警甩开老远。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冲,堵在门口的民警在一愣神间就被他冲得七零八落。
  老张叔还算眼疾手快,赶紧喊了一嗓子,紧紧跟在后面,伸出手就向郝雷的肩膀抓去。
  
  但他的手还是晚了那么一步,仅仅将郝雷披着的外衣抓掉,露出光光的背脊。他的后背正中,刺着有一只展翅腾飞的暗绿色鹰形刺青,在屋内灯光下显得异常醒目。虽然没有抓到人,但老张叔的指甲却划破了郝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由于用力过猛,老张叔的身子有些失去平衡,往前抢了几步,还是摔倒在地上。
  这个郝雷也顾不得后背上的疼痛,撒丫子就往外跑,院内的几个警察见状就要往上扑,被郝雷连拨拉带踹地弄翻在地。
  老张叔从地上爬起后,冲出房门就开始追。要说老张叔年轻时也是个体育棒子,还练过散打,体力自然没得说。他就这样紧紧跟着郝雷,一前一后的冲出胡同,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快速奔驰追逐着。其他人刚开始也跟在两人后面,但始终无法撵上来,最后被越拉越远。七拐八拐地,他们将别的刑警甩开老远,转进一条胡同口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怎么又发不出了?
  恩,确实仓促,要是细致写,还能写出1万字。可是,已经有很多人说太长了,我只能给出一个相对简略的尾巴了,呵呵。以后还会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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