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迷踪》——揭秘史前文明所隐藏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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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笔之前,我想了很多,该不该把事情写出来,因为去年的1年里,我经历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活生生的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考虑再三之下,我决定出发去土耳其之前,把知道的事情讲出来,希望某些人看到后,会对他们提供一些线索,来探索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希望看到我的经历的后,只把这当做一本小说,不要深究,更不要深陷其中,因为这会给你生活带来莫大的创伤。
事情的起源来自父亲的一通电话,告诉我家里的老房子要拆迁,让我去把合同签了,顺便再收拾一下老房子,把有用的东西都带走。
那所老房子已经空了N年,从我出生开始那地方就没有住过,据说是我爷爷曾经的住所,但是我却从来没见过爷爷,这也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我的爷爷是一名生物化学家,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曾经进入过中国科学院,我试过在网上查询爷爷的名字,但在网络这么先进的现代,却查不到任何的资料,这也一度让我怀疑父亲是不是骗我。
闲话少叙,爷爷家的旧房子离我们家很远,开车需要将近半天的时间,等我忙完拆迁的事情,已经夕阳西下了,我来到了老房子,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的东西已经落满了灰尘。
我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只有一张破旧的写字桌,看来有用的东西当年都被父亲给带走了,我又走到爷爷的卧室,发现仅有的一张木床已经坍塌了,我有些纳闷,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父亲为什么还要我过来收拾东西,难道是人老之后,脑袋变的糊涂了?
当我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坍塌的木床里,好像夹杂的一个绿色的东西,我走过一看,原来是一本绿色封皮的日记本,从泛黄的程度来看,已经有一些年月了。
我把日记本建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简略的翻了翻,看到里面记录的都是文字,只不过字迹有些潦草,看的不是太清,但是有几页却被撕掉了。
最后,我只带着这本日记本走出了老房子,开车往家赶去。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没有发现这本日记的话,或许我的生活会是另一个样子。
当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半夜了,我洗了个澡,坐在桌子前,把找到的那本日记拿了出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爷爷当初泡妞的战绩。
想到这我自己把自己逗乐了,心想那个时代应该还没有泡妞这个词呢,打开台灯,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看了10来页,发现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专用名词,例如蛋白质、脂类的一些东西,看的我云里雾里的,当我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发现这里被撕掉了好几页,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却让我大吃一惊。
原文大意如下:
我亲眼看到他们仿佛鬼上身一样,疯狂的攻击我们,但是我们的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竟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难道他们变成了魔鬼吗?最后还是军队以及的赶来,解救了我们,另我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3天后,他们又出现了。
但是这次他们竟然毫发未伤,和正常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跟我打了招呼。
1954年7月
到这里就没有了,虽然文字很少,但是看的我却是心惊肉跳,他们到底是谁?鬼上身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变成丧尸了?不可能吧,这也不是玩生化危机。
还有,3天后他们又出现了,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这里的“他们”指的是谁?
我怀揣的疑问,继续向后翻,结果却有更惊人的发现。
这回记录的应该还是最后一段话,前面的内容还是被撕掉了。
原文大意如下: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几天我见到了X(具体名字不方便透露),问了我事情的发展趋势,以及会带来的后果,我没敢隐瞒,因为这关系重大,如果稍有差池被波及的不仅仅是新疆这片土地。
我汇报完工作之后,X眉头紧锁,什么也没有说,之后我就被请了出去。
1964年2月
看到1964年还有新疆这个地名,我立刻联想到了我国第一枚原子弹正是在新疆的罗布泊爆炸成功。
而且,当初这个地点是我们敬爱的第一位国家领导人最后拍板定的,他还常说,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在联想到爷爷日记上写的那些话,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还是在这中间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的好奇心被严重的勾了出来,我有一种预感,或许自己真的发现了一些重大的秘密,事后我才知道,原来男人的预感有时也是十分的准确。
我接着往后翻,但是中间有许多的空白页,就在我快要翻完整本日记的时候,却在最后一页中看到了日记的最后的记录。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篇日记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科学家,基本都有信仰,世界之大,并不是我们人类所想象的那样,我们仿佛就是一只坐井观天青蛙,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多么的伟大。
但是当我心中的理论全部被打碎之后,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渺小,整个宇宙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而我们都是一颗棋子,只能按部就班。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但是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现在我的感觉很奇妙,但是这种感觉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将要去寻找新的世界了。
1979年8月
最后的这段话写的非常潦草,而且语句非常混乱,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全部看懂的,并且尽量把语句从新排列,才是你们现在所看到。
看完之后,觉得这要不是在这日记中出现,我肯定怀疑是不是某个精神病写的,难道我爷爷是外星人?来到地球做卧底,最后又回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是咱家的三代单传,那我也应该有外星血统了,难道自己是赛亚人?
我摇了摇脑袋,想到哪去了,从我和父亲的生理习惯来看,我们肯定是地地道道的地球人,我的爷爷肯定也是地球人,至于这篇日记,他肯定发现了什么,或许是一种病毒,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应该也被感染了,所以才会说出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的话来。
至于最后日记里记录的新世界,我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合上了日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最后干脆打开电脑,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关日记中内容的资料。
我还是首先打上了爷爷的名字,除了几个同名同姓的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我又查找了一些关于新疆1954年到1979年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还真查到了一些事情,在1979年11月,中日两国电视台共同组成《丝绸之路》摄影组,去罗布泊实景拍摄。
顺藤摸瓜,紧接着就查到了一系列大的事件,包括1980年我国著名科学家失踪事件,1981年有一名著名科学家成立一个组织,包括同年在阿克苏发生的事情。
以及1982年兴起的气功热,1983年第二代国家领导人去新疆停留颇久。
1987年和田等等一系列的神秘莫测的事件。
如果以上所有的事情发生在全国各地,那我可以当做偶然,但是全都发生新疆,就不得不引起的我重视,这一系列事件当中,要是说跟我爷爷里的日记没关系,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这里面所有发生的事情,最引起我重视的,无疑是1979年到1980年,这一期间里的事情曾经有一件引起了全国轰动,具体是什么事件我就不说了,百度里都能找到。
我要讲的是网上的资料,在结合爷爷的日记,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爷爷也在当时的考古队里,那个著名科学家的失踪,会不会和我爷爷日记中记录的事情有关?
日记本到底是谁撕掉的,被撕掉的部分中还记载着什么?
想到这,我打了个哈气,看了看时间,没想到快4点了,我扭了扭脖子,洗了把脸,不管有没有联系,还是先上床睡觉,这一觉睡的,中间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的梦,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感觉脑子还是乱呼呼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想问问爷爷的事情,但是电话打了许久,一直都没人接,我就放弃了,估计他又在那个荒郊野外挖着什么东西。
我来到桌子前,又翻开爷爷的日记,把内容重新阅读了一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本来以为是父亲打回来的电话,但是拿起一看,是我店里的小吴打来的。
接通了之后,小吴跟我说道:“林哥,章哥过来了,正在店里等你。”
我连忙答应一声,心说正好,你不来找我,我正想去找你呢,连忙穿上衣服,把日记本揣上之后,开车来到了户外店。
老章的全名叫章泽天,呸呸呸,说错了,叫章觉新,是我青梅竹马的发小,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对神秘未知的事物了解的比我多的多,要不我怎么会一听到他来了,就亟不可待的赶了过去。
赶到店里后,我带他上了2楼的办公室,跟他寒暄的话在这里就不过多叙述了,当我拿出爷爷的日记本,并把网上查的资料以及自己的推测跟他说了之后,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连忙翻开日记本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中,我拍了拍他:“你怎么了?”
老章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这个日记本是什么时候,在哪发现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说了出来:“昨天在我爷爷的老房子里。”
“那你知道我这次要去什么地方吗?”
我这才想起来,每次老章来我店里,都是出发之前过来,主要是拿装备。我摇了摇头,老章马上就说出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名字:“罗布泊。”
看到我愣在原地,老章又拍了拍我:“所以在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是个巧合?”
我这时已经缓过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章大致跟我讲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这次的雇主是一个中外合资公司,聘请老章为顾问,据说那个公司这些年一直都在罗布泊活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问道:“那为什么要请你过去?”
说到这,老章颇有些自豪:“这次不仅请我,听说凡是有些名气的都被这个公司邀请了,说明我这些年的努力也是得到了认可。”
我更加的奇怪了:“那个公司为什么以前不找你们?”
我去,文章审核了,等一会在回来吧
老章耸了耸肩:“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在加上今天你给我看的日记,更加让我奇怪了,或许他们要寻找的东西,跟你爷爷日记上记录的东西有关。”
“他们是什么时候找你的?”
“三天前。”
听到这个答案,我的疑惑减少了许多,如果是昨天找的老章,事情就非常的蹊跷了,既然是三天前,恐怕真就是个巧合了。
想到这,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听到我的语气,老章对我说道:“难不成,你也想去?”
心说我怎么能不去,就算这本日记不是我爷爷的,那里面的内容也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新世界到底什么?爷爷究竟去了哪里?到底是什么打破了爷爷心中的理论?
其实这也跟我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有关系,因为我的父亲是一名考古学家,从小就听说过很多文明的历史,上学以后,就喜欢接触人类未解之谜这类的书籍。
反正是什么神秘看什么,所以养成了特别好奇的习惯,不管大事小事,都要问个为什么,例如7岁时,我问父母自己是从哪来的,父母答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继续问是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答曰在我家门口的垃圾堆里。
我还特意走出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垃圾堆也装不下我这庞大的身躯,回来继续问父母,父亲最后不耐烦了,一怒之下掀开我的裤子就打我的屁股。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长大以后懂的事情不少了,但是疑惑却比小时候更多了。
例如为什么所有的宗教给人的感觉都是大同小异,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外星人,真的有世界末日吗?还有古代的预言书籍,例如圣经、推背图、易经、诸世纪等,里面记录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初报考大学的时候,我选择的是历史,想毕业以后也追随父亲的脚步,但却遭到父亲严重的反对,当时我的羽翼还很弱,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报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法律。
毕业之后,我并没有从事法律行业,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我喜欢上了探险,专门去那些神秘的地方探秘,一来满足自己好奇的欲望,二来我认为,探险就是男人的浪漫。
开这家户外店的原因之一,是为了方便自己探险的时候,不用到处买装备了,这也方便了老章,每次出发前就直接来我这里拿装备。
老章看我点头,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估计这次的行动危险性特别大,你虽然经常探险,但是跟我们的性质完全不懂,我建议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在家里等我,等我回来后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如果接受了老章的建议,对我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虽然我活着回来了,至少不会让我的脑海中时时刻刻浮现着那些可怕的事情。
但是那是老章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一门心思就想去罗布泊,对老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老章徘徊了许久,最后好像终于下定决心:“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在路上你绝对要听我的,不能擅自主张。”
我听后大喜,连忙点头称是,随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跟这次的出资人说了些什么,放下电话后,他对我说道:“你弄好一份2人的装备,我帮你订一张到乌鲁木齐的飞机票。”
“还是老样子吗?”
“这次主要由出资人提供装备,我们轻装上阵就行。”
当天晚上我跟小吴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小吴早已习惯了我经常出走,点了点头,告诉我放心吧。
第二天,我和老章就踏上了前往乌鲁木齐的飞机,也为这次的经历拉开了序幕。
我和老章当天下午就到达了乌鲁木齐,走出机场后老章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等一会,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过了10分钟,老章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之后说了些什么,就带我来到了一辆悍马前,坐在里面的是一个老外,看到我们俩之后,用中文说道:“上车。”
我有些惊讶,因为从这个老外的发音,能听出他的汉语十分的纯熟,估计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上车后,我们打了个招呼,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开始聊天。
老外的名字叫奥利维,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第一个反应奥利奥跟他是不是亲戚,奥利维很健谈,我们聊了很多,从中知道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哈密,也是这次行动的起点,所有的人都会在那聚集。
我感觉对哈密这个词很熟悉的样子,就问老章他对哈密熟不熟悉,开车的奥利维哈哈大笑,告诉我哈密就是哈密瓜的故乡。
我恍然大悟,老章向奥利维问道:“其他人都到了吗?”
奥利维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你俩是我们接的最后一批,还有一些人不用我们接,自己过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人齐没齐。”
老章接着问道:“那芙薰到了吗?”
奥利维反问道:“芙薰是谁?”
老章叹了口气:“就是我一朋友,你不认识也很正常。”
虽然奥利维不认识芙薰,但这个名字却在我耳边徘徊了很久,芙薰是个女的,是老章在搭伙中偶然认识的,结果一见钟情,那次回来之后,每次跟我见面都会唠叨一会芙薰的事情。
根据老章的描述,芙薰漂亮的都要赶上天上的仙女了,不对,是天女都没有她漂亮,
所以每次提到芙薰他都会露出一脸的猪哥相,这也造成了我对这女子神往已久,一直期盼的见一见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惜对方QQ,MSN,百度,开心,天涯,猫扑什么账号都没有,更别说照片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碰到传说中的芙薰,虽然有些期待,但只是一个插曲罢了,重要的还是爷爷的那本日记,以及罗布泊中真正隐藏的秘密。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别的,天色也慢慢的降下来了,奥利维告诉我开到哈密的时候肯定是半夜了,如果我们困的话,就先睡一会。
因为坐了将近6个小时的飞机,又得坐这么长时间的汽车,我感觉身子还真有些疲惫了,不知不觉当中还真忽忽悠悠的睡着了。
等我被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酒店的门口,房间都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借着困劲还没有消退,到房间之后把外套一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奥利维就敲开了我们的房门,递给我们一人一套和他一样的衣服,应该是他们公司特意定制的沙漠服,因为罗布泊内的气候差异太大,普通的衣服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身体。
之后奥利维带我们去吃了顿早饭,然后接着开车远离了市中心,1个小以后,我们就到达了一处叫土屋的地方。
下车之后,我立刻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了,十几辆悍马整齐的排列在我的眼前,组成了一个车队,从悍马的数量来看,这次的队伍至少能有40到50人左右。
车队前面扎着许多的帐篷,外边有几个人正在抽着烟,看样子,估计是新疆本地人,他们发现我们三个过来,立刻回头叫了一声,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不一会,从不远处的帐篷中走出来几个外国人和新疆人,奥利维立刻向他们摆了摆手,指着中间带墨镜的老外说道:“他就是我的BOSS,也是这次的领队,墨菲斯。”
话音刚落,墨菲斯就来到了我们身边,拍了一下老章的肩膀,似乎他们之间已经十分的熟悉了,用非常纯正的中文说道:“你身边的这位就是你电话中提到的朋友吧。”
我连忙说道:“你好,我叫林夕水。”说完伸出了右手。
墨菲斯握住我的手:“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先到我的帐篷里说话。”
我和老章来到墨菲斯的帐篷,其余的人都没有跟过来,进去之后,里面可以说是一览无遗,应该是刚搭起来不久,只起到了防暑的作用,墨菲斯给我和老章一人一瓶可乐:“套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古话,我就开门见山了,请你别介意。”
我听到一头雾水,这老外什么意思啊?老章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说道:“我把你发现爷爷日记的事情跟他说了,他想看一下。”
原来我能参加这次行动最关键的原因,正是我爷爷的这本日记,那天在我的店里,正是老章打电话跟墨菲斯说了这事,才同意让我过来。
如果没有发现爷爷这本日记的话,我也不可能跟他们来罗布泊,或许我和墨菲斯之间就是一种交易,我提供给他一些线索,他提供给我一个探索真相的机会。
想到这我就释然了,拿出日记本,递给了墨菲斯,他这一看竟然看了2个小时,中途老章有些不耐烦,走出帐篷去抽烟,这一抽人就抽没影了。
当他看到最后一页里的内容,脸上的神色明显的一变,好像从中发现了什么,因为我一直在帐篷里,所以才能看到墨菲斯的表情变化,我刚想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却突然从帐篷外进来一个人,我原本以为是老章,回头一看,进来的却是一个老外。
那老外跟墨菲斯说了几句英语,语速很快,我根本没听懂,墨菲斯却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把日记本还给我,跟着那个老外走出了帐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想跟着走出去,却正好碰到刚要进来的老章,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人低个头,带个草帽,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我、老章、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人又走进了帐篷,那人就把草帽拿了下来,我看向那人的脸,感觉有些熟悉,但又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表哥!”
那人裂开嘴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我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看到我的样子,老章嘿嘿一笑:“惊讶吧,我刚才见到他的时候,跟你一样惊讶。”
我怎么可能不惊讶,在我的印象里,表哥绝对是居家好男人的代表,过着早八晚五的生活,不抽烟,不喝酒,不去夜店,还有一个漂亮、贤惠的女朋友,据说今年就要结婚了,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新疆,你们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心里掀起的波浪有多大。
这时,帐篷外边响起一阵吵杂声,老章出去看了看,然后进来告诉我们说人已经到齐了,外边都在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奥利维走了进来,看到我表哥后惊愕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我们立刻要出发了,你俩继续上我的车。”
我和老章点了点头,跟着奥利维上了他的车,表哥则跟他一起来的一群人上了别的车,这样一来,虽然我有满腹的疑问,都落了空,心中有点失望,但马上释然了,反正他就在队伍当中,我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车门突然被打开,上来几个陌生的面孔,但都是中国人,从外貌上看,他们并不是新疆人,那就应该和我们一样,也是被请来的人。
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就在也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了,车队行驶了一段土路之后,就上了柏油马路,我问了奥利维的路线,才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罗布泊镇,也是我们休整补给的最后一站。
因为在公路上行驶,只要不突然刮起沙尘暴,基本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我透过车窗外望着外边的戈壁沙漠,感觉四周都是一个样子的,整个世界就像变成了二维空间,只剩下了天和地。
如果是阴天的话,那就等于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我看着窗外将近一个小时,连一只鸟都没见到,看来这地方真如网上说的那样,这里是连飞禽都不管穿越的地方。
当我们快要达罗布泊镇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为了不引起当地人的注意,车队距离罗布泊镇20公里的地方落地扎营,只派一部分人去给汽车加油。
奥利维给了我拿出了一个睡袋和一个帐篷,我并没有马上把帐篷扎起来,而是迎着落日席地而座,刚坐下来感觉有点烫,好象是坐在暖炉上,但是适应了之后,就别有一番滋味,很暖,很舒服.
这里空气没有城市中的尾气和污染,显得十分纯净,这时老章走过来问我怎么不搭帐篷,我深吸了一口空气:“你不感觉现在是一种享受吗?”
老章没好气的笑了笑:“还享受,等明天进去无人区的时候,有你哭的。”
我刚想问他,我们去无人区干什么,就在这时,老章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忙转头向四周看去,我以为出了什么事,站了起来,随着他的目光向望去,结果却看到一个女的。
在看身边的老章,他的表情十分的激动,紧接着就听他大喊了一声:“芙薰。”然后就跑了过去。
我心说不会吧,难道叫芙薰的这个女的真的来了?我连忙站起身,向老章追了过去,毕竟芙薰这两个字在我的耳边出现太多次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真人了,我怎么能错过?
本来那个女的准备进帐篷的,估计是听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所以停住了,转头向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我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老章心中女神的容貌,一看之下,发现老章这回的品味可以啊,芙薰长的是很够漂亮,首先是她的眼睛格外的大,配上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的可爱。
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还散发一股冰冷的气质,跟她的外貌呈现明显的发差,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块冰上在燃烧着火焰,非常的吸引人,我总算明白了老章沦陷的原因了,这女的要是放在大街上,肯定是回头率100%的主了。
我又看一眼老章,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就是一张飞和吕布的结合缩小版,他俩如果真的在一起了,真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了。
老章笑眯眯的看着芙薰:“你什么时候来的,上午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
芙薰很冷淡的说道:“我们是最后一个到的,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啊?”
“对不起,我很忙。”
说完这句话,芙薰一转身,走进了帐篷。
她虽然长的漂亮点,但是刚才的态度让我十分不爽,她这是什么意思啊,摆谱啊,我看老章还站在原地,盯着芙薰的帐篷,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他一脚:“还看什么啊,三条腿的女人难找,二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我的声音故意喊的很大,意图不言自明,导致很多人把脑袋钻出了帐篷向我望过来,这时候我一把拉住老章胳膊:“走吧,搭帐篷去。”
老章魂不守舍的跟我回到了帐篷所在的地方,坐在地上,好像在想着什么,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了。
罗布泊周围没有大山,也没有丘陵,而且这里的风是旋转着刮,我只好把扎帐篷的全部地钉都用上,尽量把帐篷固定下来,幸好我们所处的位置比较靠近中间,所以风到达这已经很小了。
芙薰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晚上的时候,我吃了罐头,吃完之后本来想去找表哥的,走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他,我只好进入帐篷中的睡袋准备睡觉。
老章没有进来,而是在外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翻滚了好一会,发现怎么睡都睡不着,钻出了帐篷,看到老章正坐在地上望着天空。
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抬头看着罗布泊的天空,它是那么的清澈和宁静,满天的星斗并没有因为月亮的光芒而黯然,而是相映生辉,我从来没感觉到星星离我是这样的近,仿佛伸手就能摘下。
我敢说这是我一生见到的最美丽的夜空,不由的看痴了,被这美丽的夜空感动了,此时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找到最爱的人,跟她说的最美丽最浪漫的一句话应该是:“让我带你去罗布泊看星星好吗?”
不知不觉中,我感到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裹紧衣服,对身边的老章说道:“我先去睡觉了。”老章还是没有说话,坐在地上装着深沉,进入睡袋之后,身体暖和了许多,迷迷糊糊之中就睡着了,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回是我在罗布泊所有经历当中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第二天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老章不在帐篷里,如果不是他的睡袋比较凌乱的话,我都怀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看了一宿的星星。
掀开帐篷,看到老章正在外边抽烟,我来到他身边:“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老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道:“今天我们就要进入无人区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对了,我们去无人区要寻找什么?”
我发现老章的眼神忽然变的复杂起来:“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一愣神,感觉他好像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章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戈壁沙漠探险很危险,特别是罗布泊的无人区,属于把头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更何况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老章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话,当初我以为他对我说的这些话,只是提醒我接下来的路程会很危险,想让我放弃。现在一回想,其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来之前他就知道了此行的危险性,要提醒早就提醒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和老章依然坐的是奥利维的车,还有昨天那几个人,这回我们真正的进入了传说中的无人区,因为是第一次进来,我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兴奋,但是随着气温越来越热,外加上路上的颠簸,兴奋慢慢的就转成了难受,甚至颠簸的我都晕车想吐了。
行驶了二个小时,我感觉自己晕车的症状更加严重了,就把头靠低了下来,不断的插着眼睛里冒出来的眼泪。
一天之后,我的身体慢慢的适应了,也就恢复了过来,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我又找了表哥一圈,仍然没有发现他,反而见到了芙薰,她好像在看书,但是看书的样子都是冷冰冰,我心想她的童年肯定受到过虐待,才会形成她的这样的性格。
我特意问了老章表哥的事情,老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就让我十分纳闷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本来还想去问墨菲斯,但是我跟他根本不熟,冒然的问出来好像有些唐突,就没好意思张这个嘴。
晚上进帐篷的时候,我问老章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哪?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在罗布泊开车兜风看风景吧。
没想到老章却说出了一个让我十分吃惊的答案,因为他说的是——有穷国。
有穷国,是中国历史是一个神话般的国家,或许这个国家并不被大多人知道,但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却是家喻户晓,那就是后羿。
听到有穷国的时候,我的嘴巴惊讶的都要变成了一个O型了:“不会吧,如果有穷国真的存在,那后羿也是真实存在的,难道中国以前真有十个太阳?”
车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插嘴道:“我研究过这段神话,或许神话中的太阳和我们了解的太阳不一样。”
我疑惑的看向他,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名字,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但这并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流:“太阳有什么不一样的?”
眼镜男对我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边框:“其实许多国家的神话故事,有些都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这说明神话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有很多的秘密都隐藏在神话里,从后羿射日的神话来看,可以推断出他的那个年代肯定出现了一场严重的旱灾。”
我一听感觉有些道理,听他继续说道:“远古时期,太阳叫日,也被称为乌,只不过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中国自古分阴阳,被称为日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天上太阳,此为阳,被称为乌的,指的是下面的太阳,此为阴,你说,太阳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地上?”
我想了想:“不会是水中的倒影吧。”
眼睛男一拍大腿:“你说对了,就是水中的倒影,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神话中会出现十个太阳,中国很早就出现了五湖四海这个成语,其实这里的四海,也应该是中国大陆的湖泊,因其面积极为广大,所以才误以为是海,或许是后羿用某些方法,解决了旱灾,为了纪念他,所以人们用九个太阳表示全国的意思,射日表示后羿解救了当时所有的人。”
眼镜男身边的一个比较年轻的人说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研究远古历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有些奇怪,队伍里什么时候又出现专家了,是不是别的车里还有教授啊?
眼镜男谦虚的笑了笑:“我说的那些,只是根据通过《山海经》、《淮南子》等古籍的推测,或许真相和我推测大相径庭呢,如果真的找到了后羿的有穷国,这在远古历史上肯定是个突破点,说不定能解释许多史前文明。”
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的狂热,看来眼镜男对他的研究有着极大的热情,其实一个人如果找到了他真正热爱的事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的路程,遇到了好几处雅丹地貌群,所以我们行驶的很慢,在罗布泊里行驶了五天,很幸运的只遇到过一次小型的沙尘暴,还被墨菲斯提前用卫星电话知道了,外加上他的队伍有着丰富的沙漠探险经验,所以安全的度过了。
行驶路途十分的乏味,无聊,幸亏有了眼镜男,跟我说了很多远古神话以及现代科学的解释,让我大呼过瘾,跟他甚至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直到第七天的下午,车队突然都停了下来,我心说怎么了,难道又有沙尘暴要来了?朝车窗外看了看外边,觉得天气挺正常啊,却发现前面有很多人都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打开车门,也走了下去,出来之后,我突然感觉周围的雅丹都不是黄色,而是灰白色的,心里一惊,在一想前面的人,心说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等我走到车队的最前面,立刻就愣住了,因为在我们前方的不远处,发现了两辆汽车,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两辆车,竟然是跟我们一模一样的悍马,但是,远处的悍马只剩下上半身,而它的下半身 ,好像镶嵌在了前面的沙漠里。
我问向身边的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摇了摇头,一脸的迷惑,显然他也不知道,这时墨菲斯已经向前面的悍马走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却发现走在前面的墨菲斯,在离悍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并且跟着他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我来到墨菲斯身边,刚想在往前走,马上被一个人拦住了:“前面是个流沙层,别过去,危险。”
墨菲斯说道:“今天就在这扎营了,然后组成搜索小组,对附近进行搜索。”说完就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我马上拦住了他:“这悍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早就扎营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事,你有什么可以问章先生。”说完他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自己就这样被打发了?心中顿时极为不爽,本来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转念又一想,他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利用价值随着他看完了爷爷的日记,已经结束了,在这个队伍里,或许是我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想到这我心中难免有些酸楚,老章此时叫了我一声:“老林,去扎营了。”
我走到他身边,想起刚才墨菲斯的话,问道:“你知道前面悍马的事情?”
老章点了点头:“那是队伍的探路先锋,这一路来我们都是尾随着他们前进的,毕竟我们的队伍比较庞大,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损失就大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我表哥是不是在探路的队伍里?”
“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但是你放心,刚才我也看到了前面的悍马,人都不在里面,估计那些人都逃了出来,正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墨菲斯正派人去找呢。”
我终于知道这几天为什么都找不到表哥,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我们前面,我又看了一眼陷入沙漠中的越野车,希望墨菲斯能尽快找到表哥。
临时组成的搜索小队已经出去寻找表哥他们了,我和老章扎好帐篷,又吃了点东西,就去找眼镜男聊天,借此来打发时间,等待搜索小队的归来。
找了一圈,发现他并没有在帐篷里,他的同伴跟我说眼镜男吃完饭之后,就出去了,应该是查看附近的白色雅丹。
果然,我在营地不远处的一处雅丹找到了他,眼镜男看到我,有些惊喜的说道:“我没想到这地方还曾经有过湖泊。”
我没想到他的开场白竟然是这样,有些纳闷的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镜男指了指陷入沙漠中的越野车,还有旁边的白色雅丹:“这白色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由盐碱构成的,说明这里在以前很有可能是个湖泊,如果没有前面的流沙,我还不能百分之一百的断定,毕竟形成盐碱地的原因还有别的因素,但是流沙的构成主要的因素之一,就是下面有水,所以我才敢断定的。”
我看了看前面的悍马:“那为什么车身只陷下去一半,没有全部陷下去?”
眼镜男摇了摇头:“或许跟车本身的密度有关。”
看来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断定这里有水的话,有穷国会不会就在这附近呢,毕竟古代的城市的基本要素之一就是水源。
就在这时,我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搜索员回来了,我连忙跑过去,看到一个搜索员正背着一个人,应该是消失的探路队里的一员。
他背上的人蓬头垢面,低个头,衣服上有很多处破损的地方,里面还有些伤痕,给人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一样,队医已经拎着医疗包跑了出来,正在给这个人扎抗生素。
老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看到搜索员背上那个人,大喊了一句:“老常,说完就冲了出去。”
“老常?”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我表哥的全名叫常胜龙。
我也连忙跟着老章跑到那人身边,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脸,果然是我表哥,那我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反而被老章先看出来了?
墨菲斯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表哥的这幅模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搜索员说道:“赶紧把他背到我的帐篷里。”
我和老章也赶紧跟了进去,搜索员把表哥放到睡袋上,把无烟炉放在表哥身边取暖,紧接着队医就掀开了他衣服,给他清理伤口。
还好表哥的伤势不算严重,只是人脱水的厉害,只要稍微处理一下,并且给他喝上足够的水,修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处理之后,表哥的神色平稳了许多,老章为了让他睡的舒服些,把表哥衣服脱了下来,他的衣服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估计捡破烂的看到了都不能乐意捡。
老章翻了翻衣服的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就准备把衣服扔掉,所有的口袋翻遍了,只在表哥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一张圈成一团的纸条。
老章把衣服随处一扔,就把那张纸条打开了,看完之后,他挠了挠头,露出了十分疑惑表情,墨菲斯拍了拍他,意思是把纸条递给他看看。
等到墨菲斯看完手中的纸条,也露出了和老章一样的神色,我看向墨菲斯,把纸条要了过来,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什么,能让两个老爷们同时变的疑惑,没想到等我看完了纸条中的内容后,心中顿时也是大惑不解。
刚才外边的搜索队好像又找到了某个人,队医早就出了帐篷去救治了,现在帐篷里除了睡袋里的表哥,只剩下我、老章、还有墨菲斯。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表哥的纸条上写着:除我以外剩下的人都死了要小心。
纸条上并没有标点,字面的意思并不难懂,应该是:除我以外,剩下的人都死了,要小心。但是让人疑惑的是,他写这段话的意思要表达什么,难道探险队只有表哥一个人活着,其余的人都死了?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小心?
这时候,帐篷里走进来一个老外,兴奋的对墨菲斯说道:“我们找到了其余的人,他们还活着。”
我听后差点大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怎么还活着?我连忙走出帐篷,看到了搜索队的人都已经回来了,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9个人,4个中国人和五个老外,总体情况比我表哥好多了,至少他们没用背,全是扶回来的。
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墨菲斯,他向其中一个精神最好的中国人问道:“你们怎么样,其他人没事吧?”
那人哽咽了一下,过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们到是没事,可惜常兄弟客死异乡了。”说完之后他眼睛竟然湿润了。
旁边的队医说道:“不是吧,刚才我还给他治疗伤口呢?”
那人的眼睛立刻睁的溜圆:“不可能的,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眼前,怎么可能还活着,是不是你眼花了?”
队医摇了摇头:“不仅我看到了,在场的许多的人都看到了。”
那人看到很多人都在点头,突然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队医连忙扶住将要倒下去的这个人,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对我们说道:“他的神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赶紧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一下,有什么问题等他休息好了再问。”
剩下的八个人都非常虚弱,估计意识正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恐怕问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墨菲斯摆了摆手,对搜索队员说道:“快给他们搭帐篷,队医对所有人进行检查。”
吩咐下去后,墨菲斯招呼我回到他的帐篷,进去之后,我发现老章就坐在表哥的身边,他刚才好像根本没出去,一直在帐篷里了。
墨菲斯让我把帐篷的门关上,然后小声的对我和老章说道:“刚才的纸条就我们三个看到过,为了不引起队伍的恐慌,希望你们不要说出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件,人心浮动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像老章这样被墨菲斯请来的人,应该都是第一次进入沙漠,而且还是最诡异的罗布泊。
我和老章同时点了点头,之后老章问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老章听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们应该相信谁?”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相信表哥多一点,这也跟他是我的亲戚有关,估计老章和我想的应该是一样的,墨菲斯却没有回答老章的问题,而是看了睡袋里的表哥一眼,叹了一口气:“估计事情的真相,只有等他们都醒来之后才能揭晓,今天他就在我的帐篷里休息吧,你俩忙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墨菲斯突然下了逐客令,让我是始料不及的,但又一想,他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不管我怎么猜测,毕竟不是当事人,再说他们现在已经回到队伍里,也不怕跑了,等他们醒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老章这时候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帐篷,我连忙跟着他也走了出去,本来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但他却压根理都没理我,独自往帐篷走去。
我小跑几步跑到他的跟前,看他的表情,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我记忆中的老章,不说是乐天派吧,反正离没心没肺也差不了多少,但自从进入罗布泊后,他就很少在说话,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心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事情,这时,我俩走到了帐篷里,我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他喵的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进入罗布泊之后怎么像换了一个人。”
老章对我淡淡的一笑:“有吗?我感觉自己很正常啊,你想的太多了吧。”
我心说你笑的都这么勉强,还跟我掩饰呢?我一下子走到他身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别骗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秉性我还不了解,如果你当我是兄弟的话,就把事情告诉我?”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老章愣了一会,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他心里果然藏着事情,我突然想到在进入无人区之前,表哥是他领来见我的,而且刚才他一直都在帐篷里,结合以上两点,难不成表哥跟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我继续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表哥跟你说了什么事情?”
老章继续摇了摇头:“老林,你就别逼我了行吗,这事本来挺丢脸的,你还非让我说。”
这回开始轮到我惊讶了:“丢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章抬头看着我,眼睛竟然湿润了:“我被芙薰拒绝了。”
“啊!”我大叫一声,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他心中藏着的秘密,就是这个?我被深深的雷到了,这种感觉就像我抱着林志玲进入洞房了,解开头盖之后看到竟然是凤姐。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对老章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说出四个字:“你没事吧。”
老章擦了擦眼睛:“你非得勾出我心中的伤痛,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再说你也不是没失恋过,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你懂个屁,老子这回是全身心的投入,像你这种连对象都没有人是不会懂的。”
我刚要对他进行反击,突然帐篷外响起了大风的声音,紧接着帐篷开始剧烈的抖动,然后就传来了啪的一声,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好像固定帐篷的地钉被掀出来了。
我和老章面面相觑,都被这突然起来的狂风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来,想看看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头刚伸出去,立刻就缩了回来:“老林,快点背上装备的,带上护目镜,沙尘暴来了。”
这他喵的怎么突然就刮起沙尘暴了,而且提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们扎营的地钉扎的很深,如果不是特别大的风,根本不可能把地钉从地里掀出来。
想到这我浑身顿时泛起一阵冷汗,连忙背上背包,带上护目镜,又拿出一条围巾,把自己的捂的严严实实,紧接着又听到啪的一声,帐篷立刻被掀起了一个条缝,漫天的风沙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因为帐篷已经失去了支撑点,很快的就被狂风整个掀开吹走了。
幸好我和老章已经带好了装备,才没有被灌入沙尘,但我还是被大风吹的差点摔倒,多亏老章及时的拉了我一把。
帐篷已经被吹的无影无踪了,我的周围是一片灰暗,能见度极低,只能依稀的看到附近几个帐篷的轮廓,我向老章摆了摆手,意思是去前面的帐篷里看看。
我心想如果他们的帐篷没有被吹走的话,或许还能进去躲一躲,老章朝我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开始顶着风向前面的帐篷走去。
让我想不到的是,本来只有10多米的距离,我俩竟然足足走了10分钟,中途还看到了几个人影,我向他们大叫,但是对方根本听不见,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风沙中。
等我和老章走到要那个轮廓的时候,立马就傻眼了,这地方哪还有帐篷啊,除了沙土,连一跟毛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阵阵的车鸣,虽然在这沙尘暴中显得很微弱,但无疑给我打上了一只强心剂,心说只要进入了悍马,那就绝对安全了。
我立刻紧紧的握了一下老章的手,指了指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老章好像也听到了车鸣的声音,向我点了点头。
车鸣的方向在我们的右边,所以不用在顶风前进了,这样一来,前进的速度无疑快了许多,我们走了将近1000米,却发现车鸣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弱,我心说不对啊,按照我们扎营的位置,车队距离我们最多也就500米,走了这么远都没有见到车,声音反而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我们走错位置了?在沙尘暴的干扰下,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参照物,所以只能凭借着感觉前进,这样一来,非常容易走错方向的,就在我心中焦急的时候,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打中了我的护目镜,镜片顿时就破碎开来。
我的眼睛被震的生疼,紧接着,沙尘快速的往我眼睛上打来,虽然沙粒的体积很小,但是凭借着风的加速度,还是让我眼皮感到一阵的疼痛,都不敢睁开眼睛。
这时,我感到有人把我的围巾往上提了提,挡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老章做的,我眼皮的疼痛感顿时消散了很多,但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没有了护目镜,在这种环境下我就宛如一个瞎子,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一股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抓住身边的老章,才能让我心底的恐惧得到一丝缓解。
老章仿佛觉察到了我的恐惧,直接用一只胳膊跨住我的腰,扶着我向前走,这回我终于体会到什么都看不到的痛苦了,如果身边没有老章,恐怕我现在已经被这呼啸的沙尘淹没,若干年后就会有某个科学家或者探险家在沙漠中发现我的干尸。
就在这时,老章的身子猛的晃了一下,我感觉他好像要跌倒,连忙用双手抓住他的身体,这才稳住了他的身形,老章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然后拍了拍我,不知道是表示感谢我,还是表示自己没事,叫我别担心。
随后老章继续扶着我向前前进,也让我悬着的心松了松,估计他刚才也是被飞来的东西打中了,所以才会停了下来。
想到刚才打中我护目镜的东西,恍惚间觉得好像是个易拉罐,不知道打中老章的东西是什么,如果飞来的是固定帐篷的地钉,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毕竟这股沙尘暴来的太突然了,所有的人应该都没有准备,那么一定有一大堆日常用品被刮了出来,只希望这些东西已经被刮远了,别在打到我们。
唯今之计,只有找个地方躲避一下,等这该死的沙尘暴停下来,我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所以只能靠老章了,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避风的地方吧。
不知道又走了多远,我感觉脑袋都有些迷糊了,心说老章怎么还没找到避风的地方,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俩真的容易成两具干尸。
还好这一路上我俩再也没有在被任何的东西击中,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就在我脑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的沙子变的很柔软,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
接下来就感到周围的沙子开始迅速的流动,然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我的双腿,开始不断的下沉,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个人正在下面使劲抓着我的腿往下拽。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肯定陷入流沙了,这时忽然想起那辆陷入沙土里的悍马,难道我和老章走到流沙群了?
我的恐惧一下子达到了顶点,求生的欲望顿时爆发出来,不断挣扎着,希望能爬出流沙,我那时的大脑已经懵了,根本忘记了这样一来只会让我下沉的更厉害。
流沙下沉的速度非常快,只过了不到10秒钟,就已经没到了我的胸口,我当时已经绝望了,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下沉的这么快,接下来,我突然感到脚下一空,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整个身子就穿过了流沙,开始了自由落体。
下落了不到5秒钟,我的背包率先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陷了进去,我的身体也就停了下来,还好距离不算太高,反震的伤害让我的感觉后背并不是太疼,没有伤到骨头。然后就有许许多多的沙子像雨点一样落到了我的脸上,弄的我满脸都是。
我赶紧转身,不让沙子在落到我的脸上,突然,沙子中好像夹杂了什么硬的东西,正好打到了我的后脑勺,一下子就把我打晕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围巾已经被人摘了下去,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连忙摸了摸后脑勺,立刻摸到了一个大包,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幸亏只被砸出个包,并没有砸破出血。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醒了?”
这一句话吓的我“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紧接着一道手电光照到了我身上,才让我看清说话的原来是老章。
我马上大骂道:“你他喵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老章说道:“先别谈论这个问题了,你还是看看四周围的情况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身边的背包里拿出手电,向四周照去,一照之下,先照到了一处沙堆,看到这些沙堆,我立刻回想起自己好像是从流沙沉到这里的,之后应该就掉到了这个上面,然后就被一个东西打晕了。
我又举起手电向上边照了照,发现将近5米高的头顶上的石壁上有个很大的洞,还有的沙子正在不断向下落,看向洞口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估计外边还在刮着沙尘暴,因为我甚至都还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估计我应该就是从这个洞口里掉下来的。
在看我现在的位置,肯定是老章把我扶过来的,回想到刚才在流沙中的绝望心情,一股死里逃生的滋味略上心头,这种滋味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沮丧。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老章,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我失明到昏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章就从我护目镜碎掉开始讲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大致的过程是这样的,我的护目镜被打碎后,老章用围巾帮我挡住了眼睛,然后扶着我继续向车鸣的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发现车鸣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仿佛悍马离哦我们越来越远了,老章此时也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在风沙中飞过来一个东西,一下子打中了他右腿的膝盖,力量之大,差点没把他的膝盖骨打碎,右腿顿时没了知觉,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好这时我扶住了他,之后他在原地缓了缓,感觉右腿慢慢恢复了,就继续带我向前走,这时车鸣声已经完全消失了,老章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凭着感觉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个巨大的黑影,用他的话讲,好像是个变形金刚,还是博派的,听到这我差点没乐出来,心说你的心够宽的啊,那种环境下还能思考博派和狂派?
接下来,老章就向那黑影走去,希望能走到那避一避沙尘暴,但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没多远,突然感到脚踩的地方十分的柔软,接下来就和我一起陷入了流沙,然后就掉了下来。
只不过当时我挣扎的比较厉害,所以掉的比他快,当他掉下来的时候,发现我就在他身边,已经晕倒了,然后他把我抬出了沙堆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的要命,本来只想闭眼睛眯一会,没想到却睡了过去,只不过他的觉很轻,只要一点声响就能把他弄醒,所以在听到我这边发出了声音之后,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说完事情的经过,老章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有点古怪。”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刚才看到沙堆后,周围的景象只是略带的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的观察,听到老章的这句话,我才再次用手电照了一圈。
我们身处的地方好像是一间石室,空间上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除了中间有一个半人高的沙堆外,其余什么大型的东西都没有,显得整间石室空荡荡的。
当我的手电照到最左边石壁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老章的意思,因为其余的石壁都是直上直下的,只有这面石壁最古怪,它竟然与地面形成一个120°的钝角,正是“/”这样的形状。
老章走到了我身边:“老林,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大学读的是法律,不是建筑,就算一个建筑大学本科的人在这,估计也弄不明白。”
老章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听就来气了:“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你是不是嫉妒我们这些上过大学的人啊,中本生。”
老章充满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没有在接话茬,我也见好就收,毕竟在这里并不是斗嘴的地方,心里却轻松了不少,估计刚才老章那句话也是为了缓解我心里的压力。
紧接着,我们在这个墙壁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的旁边还有一个方形的石块,好像是这个洞口的盖子,只是不知道被谁挪开的,用手电向下一照,竟然发现这个洞口的下面有一个通道,阶梯呈现60°向下,一直延伸到黑暗里。
看着这个通道,我立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跟身边的老章说道:“你说这下面会是哪里?”
老章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说道:“要不下去看看?”
我连忙摇了摇头,随后就看到了老章脸上露出戏谑般的笑容,我赶紧说道:“我摇头并不表示我害怕下去,你应该明确我俩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出口,等到沙尘暴一停就去找车队,要不就凭我俩背包里的这点吃的,根本挺不了多长时间。”
老章笑着点了点头,看他欠揍的样子,我心说那不是嘲笑,不是嘲笑,只是他对我意见的认可,露出的会心的笑容罢了,我又看了一眼老章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是嘲笑。
接下来,我俩开始仔细的检查这间石室,看看有没有别的通道,等我们走到钝角石壁对面的时候,发现这面石壁中间的位置有一小块石壁凸了出来,仔细一看,好像是个将近一人高的长方形的石门。
我立刻惊呼道:“这好像是个石门吧?”
老章点头表示同意:“应该还是旋转的,只要我们在一头用力的使劲,估计就能把它推开。”
“我们赶紧推开吧,或许出口就在石门后面呢?”
“那可不一定,或许石门后面还有危险在等着我们呢。”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过去看看,总比在这困死强。”
老章点了点头:“老林,先把家伙那好,万一对面真的有危险,我们也得先做好准备。”
我把背包里的匕首拿出来,刀套直接扔在地上,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我准备好了。老章也把匕首拿了出来,别在了裤腰带上,然后我俩开始推石门,石门还真沉,让我和老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旋转了90°。
石门的后面果然别有洞天,我先用手电照了照对面的情况,好像还是一间石室,只不过比我们所在的这间大了点,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前方5米处,好像躺着一个人,不对,那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干尸。
我连忙拍了拍身旁的老章,指向那具干尸,他拿起手电照了照,对我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就走进了另一间石室,向那具干尸走去,我连忙跟在他后面,当我俩走到那具干尸附近的时候,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突然发现这具干尸周围还有好几具干尸。
我连忙拿起手电向四周扫了一圈,脑子马上就嗡了一声,只是这么仅仅的扫了一下,又有好几十具干尸进入了我的视线,其中最怪异的是,这些干尸全都被遗弃在地上,还摆出各种各样姿势。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用手电扫了一圈,才确定我真的没有花眼,也没出现幻觉,我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老章:“我感觉现在好像在看一部电影,叫干尸总动员。”
老章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好他们都是死物,如果全都复活的话,就应该叫做躲避干尸大逃亡了。”
我指着其中一具形状怪异的干尸说道:“为什么这具干尸的姿势像是在蛙泳,而且还穿了一件军大衣?”
老章看向那具干尸,神色突然一变,走了过去,用匕首挑了一下干尸身上腐烂的衣服,说道:“这个人好像是国民党的。”
我连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老章从衣服里拨出一个类似于铜币的东西,我用手电一照,上面写着:国父孙中山先生,字的下面就是一张孙中山的肖像。
虽然通过这个铜币,能让我确定这具干尸的身份跟国民党有关,却又让我十分的疑惑,那时候国民党的人不忙着打仗,跑到这来干什么,难道是寻宝来了?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把这个铁片捡起来放到背包里,心说这次我要能活着出去在研究吧。
就在这时,老章的手电筒好像没电了,闪了几下之后就熄灭了,他大骂了一声,开关来回按了好几次,但就是不亮。
他把手电放到了背包里,自己嘟囔道:“这次出去后我一定备个手动发电的手电,省的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幸好我的手电电量还挺充足,所以对我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接下来,我俩顺着一边的继续向前走去,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随着我们活动范围不断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干尸进入视线范围。
虽然他们都是死的,但被干尸包围的感觉还是让我后脊背发凉,走了一会,我感觉这间石室比我刚才的那间大的不是一星半点,都快要赶上一个足球场了。
但是这间石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干尸?另一间石室却没有,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古人建造这里是为了让干尸开party的?
我甩了甩脑袋,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了出去,紧接着,我突然看到一具尸体,没错,这回看到的不是干尸,是人类的尸体,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
看到这具尸体,我心里的恐惧就像火箭发射时的速度一样猛的窜了上来,立刻分布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内,因为他的身上竟然跟我穿着一模一样的沙漠服。
先发到这,明天再发
我的脑海中立刻想起了表哥的那张纸条,难道表哥跟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些人都死了,而且死在了这里?但是我亲眼看到他们活着回来了啊,想到这,我连忙从包里拿出爷爷的日记,翻到了1954年的那页,再次的看了一遍:

我亲眼看到他们仿佛鬼上身一样,疯狂的攻击我们,但是我们的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竟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难道他们变成了魔鬼吗?最后还是军队以及的赶来,解救了我们,另我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3天后,他们又出现了。
但是这次他们竟然毫发未伤,和正常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跟我打了招呼。

我经历的这件事,简直跟爷爷日记里记录的一模一样。
这么说的话,难道爷爷当初也来到了这座石室中,想到这,我极度的恐慌心中又多了一丝的兴奋,心说或许在这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老章在手电没电之后弄了个火把,正在借着火光看着那具尸体,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估计也想到了表哥的那张纸条,但是他的心里素质比我要好的多,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拿出匕首拨了拨尸体身上衣服,对我说道:“你快点过来看看。”
听到他的话我马上回过神来,低头看向那具尸体,却发现他的沙漠服已经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伤口深的都可以见到骨头了,肚子破了个大洞,肠子都流了出来,一股腥臭的气味立刻飘到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在加上空气中的味道,我差点没吐出来,连忙把头一转,捂住鼻子,对老章说道:“你快点在把他身上的衣服拨回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电光突然照到了石壁上,看来自己终于走到另一头了,我本想用手电扫了一圈,想寻找石壁上的出口,没想到一照之下,却看到了一个黑漆漆条形的东西,我用手电向那个东西照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铁链,而这根锁链离地面至少有2米的距离。
我顺着锁链照过去,马上有一具干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不过这具干尸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被三根锁链横着卡在了石壁上,就像一个人体标本。
我又向铁链的左边和右边照去,看到的情景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这一面的石壁上,三根铁链向铁轨一样扑在了上面,我扫了一圈,发现至少能有上百具的干尸,形成一排,就像铁轨中间的木头一样,被卡在了锁链里面。
这个画面让我的心底极为的震撼,这简直太诡异了,让我根本无法理解当时的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老章这时来到我的身边,看到眼前的画面,也不由的叫出声来:“这••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老章也看呆了,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上面的锁链和干尸,大概过了10分钟,石壁上的铁链突然响了一下,把我和老章吓了一跳。
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铁链怎么会响?老章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事情太过突然,我俩都没听清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紧接着铁链又发出了阵阵的响动,这次我听的十分清楚,正在老章头顶的右上方发出来的,我赶紧拿起手电往响动的地方照去。
一照之下,我就看到一只干尸身体在不断晃动着,就好像得到羊癫痫一下,弄的三条铁链不断的哗哗作响。
这种癫痫好像会传染,还不到10秒钟,旁边的一具干尸的身体也开始不断的晃动,5分钟之后,仿佛墙壁上所有的干尸集体都得了羊癫疯,整个石室中都充满了铁链发出的哗哗声。
我对着老章大喊:“我操,这就叫传说中的诈尸?”
老章连忙拉住我的胳膊喊道:“别他妈的废话了,快跑。”
说完他就拽着我往回跑,但还没等跑上几步,老章就停了下来,我连忙问他怎么了,老章伸手指了指前方,我拿起手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又被惊呆了,我发现自从掉到这个石室之后,自己不知道都被惊呆了多少次了。
我亲眼看到一具趴在地上的干尸,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那具干尸拖动着干枯的身体,慢慢的向我走来,在加上锁链的响动和这间石室,场面别提多诡异了。
紧接着,又有好几具干尸站了起来,开始向我们这边移动,震惊过后,我感到脑门的冷汗直冒,顿时感到手足无措,对着身边的老章说道:“兄弟,这次恐怕真的要从干尸总动员变成躲避干尸大逃亡了。”
老章手里的火把这时候突然熄灭了,他连忙对我大喊:“快把你的手电给我。”我马上把手电递了过去,老章继续说道:“一会紧跟着我,还有身体千万别碰到这些干尸,它们身上有毒。”
“你怎么知道的干尸有毒的?”
“你他妈的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赶紧跑吧,不跑就来不及了。”
我心说自己刨根问底儿的习惯怎么又犯了,赶紧闭上嘴,跟着老章开始向前奋力的奔跑,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干尸越来越多,多亏了这些干尸的速度很慢,而且体重很轻,一脚就能踢飞一个,只要身体不被它们接触到,脱身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必须有个前提,就是在干尸数量相对较少的情况下,而我们现在身处的情况,虽然没被干尸包围,不过也相当的不乐观。
因为在跑的过程中老章的手电只能照到前方,而且这间石室又很大,黑暗中不一定会从哪冒出一个干尸袭击你。
我跟着老章奔跑着的2分钟的时间里,至少有3具干尸从黑暗中冒出来,差点被它的手抓住我的身体。
因为前方的干尸基本都被老章踹飞了,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周围,只是依照着惯性向前跑,但是人一旦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那其余的事情就会被忽略。
就在这时,我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一仰,咣当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后脑勺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地面,这时我心里的想法是完了,这次肯定死定了,然后就第二次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丝的亮光,睁开眼睛,原来是墙壁上的灯油正在燃烧,但是身旁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摇了摇脑袋,原来自己并没有死,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没有大碍,就立刻站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山洞,而且面积也不大。
我的前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丹炉,丹炉的后面还有一个将近半米高的长方形石块,看样子好像是一个石床,并且四周散落着很多已经折断了的铁链。
我心说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老章在哪?想到这,我连忙把整个山洞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却看到石床的后面,有一个洞口,而且里面闪动着微黄的火光。
我连忙向洞口走了过去,当我走到石床的时候,已经能看到洞口外的情景了,好像也是一个山洞,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对面的山洞里有一个人,我原本以为是老章,刚要喊他,但是话到嘴边,却立刻被我咽了回去。
因为我发现对面山洞的那个人,手里好像拿着一个球型的物体,那个物体在微弱的灯光下,好像还发着幽幽的红光。
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身上立刻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因为我看到那人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颗骷髅头。
最关键的一点是,手里拿着骷髅头的人,并不是老章,而是一个老外,一个我并不认识的老外,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欧洲的中世纪,在一处未知的山洞里发现了一个手拿骷髅头的黑暗魔法师。
突然,我的大脑传来一阵剧痛,让我不由自主的大叫了出来,对面山洞里的老外好像听到了我的喊声,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骷髅一下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了两半。当然,这也是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时,我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感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我睁开了双眼,借着身边篝火的亮光,我看到一张模糊的人脸,渐渐的,这张人脸变的清晰起来,原来是老章。
我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一把抓住他,问道:“我这是在哪?”
还没等老章说话,篝火边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我连忙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我就懵了,松开老章,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之后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确定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或者是在做梦,立刻惊呼道:“你真的是表哥吗?”
因为我看到的这个人,正是戴着草帽的表哥,而且还在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看他的样子,哪像个受过伤的人啊,感觉比我都精神。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觉得自己有点迷糊,突然,我想起了那个手拿骷髅头的黑暗魔法师,向表哥问道:“你们刚才去哪了,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外?”
表哥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挠了挠脑袋,满脸的疑惑:“老外?我们这没有老外啊?”
“不对啊,刚才我还看到了呢,就在另一边的山洞里。”说完我就想用手去指,但手指抬起来指了半天,又感到不对劲了:“我们不是在山洞里?”
老章说道:“我说老林,你是不是晕糊涂了,你仔细看看,这是我们掉下来的地方。”
我“啊”了一声大叫了出来,连忙看向四周,马上就看到了那个沙堆,这真是我掉下来的地方,这样说的话,难道刚才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老章拍了拍我:“你刚才在昏迷的时候突然大喊大叫了出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有些怀疑的看了老章一眼:“我刚才喊了?”
“你不信?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说完向我指向了篝火的另一个头,一个冰美人顿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立刻拉着身边的老章问道:“芙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边问着老章我又一边向四周望去,看看还有别人没,省的到时候在让我吓一跳。
老章扶住了我移动的身子:“不用在看了,这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别人了。”
芙薰此时看着我冷哼了一声,就又把注意力投入到了自己手上的一本小说,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她还能看进去小说,我仔细的看了一眼书名,立刻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小说的封皮印着四个大字:《流星花园》。
我感叹真是怪事年年有,现在特别多,我闭上眼睛,无力的躺了下来,对老章说道:“我现在脑子非常的混乱,你让我理理,别打扰我。”
老章点了点头,问我用不用吃点东西或喝口水,我摆了摆手,告诉他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只是需要安静。
之后他就没有在说话,而我静静的躺了下来,脑中首先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梦竟然是那么真实,仿佛就是我亲身经历的一样,除此之外,我自己滑倒摔晕之后发生了什么,那些干尸哪去了,其中最关键的,为什么芙薰和表哥会出现在这,难不成他俩也在沙尘暴中迷路了,然后也从流沙中掉下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巧的吧,等等,我记得在沙尘暴之前,表哥已经受伤了,那为什么还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
紧接着,我又想到了刚才的那间石室,那些干尸为什么会集体发羊癫疯,为什么会被绑在锁链上,地上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些,我突然感觉脑子有些发胀,看来自己不能在想下去了,要不容易思维错乱,接下来我就把想到的问题归纳了一下,也好方便一会向表哥和老章提问。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我坐起来喊了老章一声,管他要了一些吃的,又问了下时间,才知道自己竟然昏迷了5个小时。
老章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压缩饼干,表哥把他的水壶递给了我,就在我刚吃完第二块压缩饼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哗哗声,是从对面的石室中传过来的,我连忙朝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石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根本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表哥脸色突然一变,对我们说道:“我们赶紧走。”
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想起了铁链中的那些干尸,心里立刻打了一个寒颤,难道那些干尸又要集体发羊癫疯了?
老章一边捡起地上的背包,一边把篝火弄灭,然后拉起我就往角落里的洞口走去,到了洞口之后,表哥率先走进了通道,老章递给我一把手电,然后推我第二个进了洞口,然后是芙薰,老章殿后。
进来之后我发现通道并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进出,而且阶梯是呈现环形修建的,我本来以为通道会很长,没想到只绕了3个圈,花费了5分钟达到了另一个洞口。
出来之后,我用手电向四周照去,发现这里又是一间石室,但是这间石室却很奇怪,因为它的构造和上面那一间,也就是通道另一头的石室一模一样,而我们正是从120°钝角的石壁中走出来的。
老章也发现了这一点,跟表哥说道:“老常,这间石室怎么跟刚才的地方一样啊?”
一直不吭声的芙薰突然说道:“这间比刚才那间的面积小了很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发现真的小了许多,好像只有刚才那间石室面积的三分之二,表哥这时候对我们说道:“估计这个地方就是有穷国的地宫。”
我连忙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表哥指了指我们身后钝角石壁的上方,我用手电一照,发现上面刻着一排奇怪的符号,数了一下,一共是八个。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八个符号说是文字吧,看着又不像,说是图画吧,但是它们又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像文字一样有顺序的排列。
老章说道:“这会不会是甲骨文?”
经老章这么一说,看着还真有点像甲骨文,但是我在以前从历史课本中见到过甲骨文的插图,好像没有这么复杂吧,难不成,这是升级版的甲骨文?
转念又一想,既然表哥能说出这地方就是有穷国的地宫,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要不也不能说出来,转头向表哥问道:“你能看懂吗?”
表哥摇了摇头:“虽然我看不懂,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一些有穷国的资料,上面记录的文字和这上面刻的符号差不多,所以我才敢肯定。”
我继续问道:“那你从哪看到的这些资料?”
表哥的神色瞬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后,我以后告诉你。”
以后告诉我?他的意思是现在不方便说?难道这件事还要保密,不能让老章或者芙薰知道?我只有点了点头,表哥又说道:“现在我们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在这等待救援,第二继续深入,寻找别的出口。”
一旁的老章马上表态了:“那还用问嘛,当然寻找新的出口了,再说这地方只能叫相对安全,谁知道那些干尸能不能从上面爬下来,再说墨菲斯他们要是一直不来,就凭我们手里的这些粮食和水,能挺过2天就不错了。”
其实我也比较倾向于第二种选择,因为除了老章的那些担忧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爷爷可能来过这里,或许我能在这找到一些线索。
随后我也赞同了老章的提议,当我们看向芙薰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我们在上个石室一样的位置上找到了旋转石门,却在四个墙壁的角落都没有发现向下的通道,看来两间石室虽然构造上极为相似,但还是略有不同。
所以,我们只能回到旋转石门,用力的将它推开。
把旋转石门推成了90°,发现石门的另一头还是一间石室,好像又跟上面的那间一样,也有足球场那么大。
我们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用手电筒向石室里面照去,照了一圈,我发现石室里有很多黑呼呼的东西,好像是石头,摆放的还挺有规律,但是那个东西离我的距离较远,所以看的并不是太清楚,老章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你们快看,那是不是一口棺材?”
我连忙顺着他的手电光望去,看到的和我发现的一样,也是一个类似于石头东西,我摇了摇头:“那好像是一块大型的石头,并不是什么棺材吧。”
表哥这时说道:“那是一个石床。”
老章立刻叫了出来:“不是吧,石床?上面会不会还冒着凉气,并且在上面睡一天,内力顶别人练一年的?”
我心说他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随口问道:“用不用我在里面帮你找个小龙女,给你当媳妇啊?”
老章连忙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边的芙薰:“我已经找到心目中的姑姑了,不需要别人了。”
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被她拒绝了吗?”
“这几天我是都想开了,她可以拒绝爱我,但是并无能阻止我爱她。”
我心说你这都从哪学来的歪理?然后转头看向芙薰,发现她一脸的淡然,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老章今后的感情世界还得受挫啊。
这时候,表哥已经进入了石室,正向我们发现的那黑乎乎的东西走去,此时老章拍了我一下:“看来里面只有石块,并没有干尸。”
说完就跟了过去,我也立刻尾随在老章的身后,当我们走到那个石块的时候,我心底的寒意刷的一下升了上来,眼前东西真如表哥说的那样,是一个石床,只不过石床的上面,正躺着一具被铁链捆住的干尸。
而且最令人感到胆寒的是,这间石室里除了刚进来的两边位置,中间的部分几乎每隔半米就摆放了一个石床,并且石床上面都躺着一具干尸,整个偌大的石室就像一个古代停尸间,可以说非常的诡异壮观。
我拍了拍表哥,指着石床上的干尸问道:“他们会不会和上面的干尸一样,发羊癫疯啊?”
还没等表哥说话,老章就抢先说道:“你没看他们身上都捆着锁链吗?就算醒来了,碍于这铁链,也那我们没办法。”
虽然老章说的没错,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心寒,看着眼前的这具干尸,我忽然想起还有许多问题没问呢,特别是我昏迷之后,他们怎么从干尸堆里把我救出来的?刚才在上面石室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却被突然起来的锁链声给岔了过去。
但是现在的场合,好像也不适合问问题,还是算了,等有机会再问吧。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芙薰不见了,连忙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她正站在另一个石床的边上,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心说这个冰美人到底在看什么?好奇的走到芙薰身边,发现她的目光完全盯在石床上的那具干尸,我也向干尸看去,感觉和别的也没什么一样啊。
表哥和老章也都走了过来,表哥向芙薰问道:“你看什么呢?”
芙薰说道:“这具干尸的颜色和别的有些不同。”
听到芙薰的话,我再次把注意力投向眼前的这具干尸,仔细一看,好像真的比其它的干尸白了一点,但是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由此可见芙薰的观察力是多么的敏锐。
我又注意到了捆绑干尸的铁链,心中又多出一个疑问,如果这地方真是有穷国地宫的话,存在的年代应该是尧统治时期,那时候的人应该处于青铜时代,哪会制造铁啊?
就算有穷国掌握了造铁的技术,到现在都过去好几千年了,这些铁链怎么还保存的这么完好?这也说不通啊,莫非眼前的铁链只是假象,其实并不是铁链,而是别的什么物质?
想到这我就伸出手去摸,看看眼前的铁链到底是不是铁,摸了几下之后,我发现手摸到铁链的感觉和以前摸过的铁一样,看来这真的是铁,并不是其他的什么物质。
就在这时候,表哥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摸着铁链的手,脸上的表情变的非常恐怖,连忙把我的手从铁链上拍了下来,然后朝我大喊道:“谁让你去碰锁链的?”
在我记忆中,表哥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从来没见过他生气过,更别说发怒了,所以看到他咆哮的样子,让我立刻愣在原地,脑子反应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怎•••怎么了,这铁链••有••有什么问题吗?”
表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对老章和芙薰说道:“快跑。”
说完拽着我就开始往前跑,我心说这到底怎么了,照老章的话讲,就算诈尸也有锁链捆着,根本不用担心,刚往前跑了没多远,忽然间,我听到身后好像传来了炸裂的声音,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嗡嗡声出现之后,表哥的内心好像十分的恐慌,因为我明显可以感到他拽着我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们奔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的就达到了对面的石壁,表哥松开了我的胳膊,对我们三个喊道:“快点寻找石门。”
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急迫和危机感,让我们无法反驳,只有快速的分散开去寻找石壁上的选择石门。
在寻找的时候,好奇心让我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我想知道让表哥这么惧怕的嗡嗡声是什么东西,随着手电光的照射,我马上就看到了一团白雾似的东西向我们漂了过来,我心说白雾怎么还能发出声音,眯起眼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白雾竟然是一只只会发光的白虫子组成的。
在联想到刚才表哥的反常,我马上断定那些白虫子绝非善类,说不定还带有剧毒,想到这,我的内心也紧张了起来,连忙转头开始寻找石壁上的石门。
随着嗡嗡声越来越响,我知道那些虫子离我们也越来越进了,内心砰砰狂跳的厉害,突然,我听到芙薰对大喊道:“石门在这呢。”
我连忙跑到了芙薰的身边,表哥老章也跑了过来,我们四个人使出全力推着石门,很快就推开了一条足够一个人通过的缝隙,然后表哥对我大喊道:“表弟,你先过,快点。”
我知道这时根本不是谦让的时候,连头都没点,直接冲了过去,第二个过来的是芙薰,紧接着是表哥,但当老章最后往石门里冲的时候,嗡嗡声已经近在咫尺了,甚至有几只飞的快的白虫子都落到了老章的身上。
就在这关键时刻,已经冲过来一半的老章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在了地上,还是表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用力的一拉,竟然一下子就把老章的另一半身子拉了进来,然后对我大喊道:“快点把石门关上。”
我这时哪还敢怠慢,和芙薰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动着石门,表哥拽完老张后也跑过来帮忙,万幸的是最后终于把大部分白虫子挡在了门外,但还有少量虫子飞了进来。
关上石门后,表哥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芙薰对我喊道:“快把外套脱下来,轰走这些虫子,别让它们靠近你。”
说完她就率先脱下了外套,就在我刚要脱下外套的时候,突然感觉大腿一疼,之后又是一麻,就像大腿被注射了麻药,顿时失去了知觉,立刻摔倒在地上。
我一下子就慌了,对着芙薰大喊了一声“救命”,就在这时,黑暗里忽然闪起一道火光,原来是表哥不知从哪弄了个火把正在往回跑,本来还围着我们的白虫子见到火光,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迅速的飞到了黑暗中。
我用手撑着地,把身子靠在了石壁上,掀开自己的裤子,发现左腿上有两只白虫子,右腿有一只,正趴在我的腿上吸着血,看来把我双腿弄麻的就是这三只白虫子
我拿出身上的匕首,想把腿上的虫子弄下去,但刚要下手,立刻被表哥发现并且阻止了,来到我身边,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在白虫子身上,然后白虫子马上从我腿上掉了下来,被他用脚踩死。
这时候一股难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熏的我连忙捂住鼻子,不一会的功夫,三只虫子全都被黑色的粉末弄了下来,虽然捂着鼻子,但也能感觉到臭味越来越浓了。
可惜我的双腿到现在还没有知觉,根本无法移动,只有强行忍着,表哥处理完我腿上的虫子后,又走到了老章的身边。
老章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应该是刚才被表哥那一拽,脑袋磕在地上摔晕了,等他把老章也处理完之后,我的右腿已经恢复了少许的知觉,。
没想到那些白虫子的威力这么厉害,一只就能麻痹一个人的大腿,如果被十个虫子同时叮上的话,会不会全身都被麻痹了?
想到这我就一阵后怕,也明白了表哥在刚才那间石室的时候,脸上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恐怖的神色,回想到刚才的白雾,至少能有上百只,要不是表哥提示我们快跑,我们应该已经被白虫子包围了,那我现在就不成为人干了?
但是表哥怎么会知道干尸里有白虫子,还知道白虫子怕火,还有那黑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表哥这时打断了我的思考:“这地方还有白虫子,而且我手中的火把挺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已经把火把交给了芙薰,把老章扶了起来,看到老章还低个脑袋,估计真的是被摔晕了,我扶着石壁,双腿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我的右腿差不多全都恢复了过来,左腿虽然还有麻,但走路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走的慢了些。
走了一会,我发现这间石室很空,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大小跟我们刚下来的那间石室差不多,也有一面石壁呈现120°钝角,只不过角度和刚下来的那间正相反,呈现“\”的形状。
我们在钝角石壁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洞口,构造和我遇到的第一洞口一样,我感到有些奇怪,回想我走过的所有房间,大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还不敢确定,但是从这个洞口下去之后,如果到达的下一间石室和我设想一样的话,那我就能100%肯定了。
表哥看我的双腿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让我帮他一起扶老章,我连忙点头答应,把老章的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芙薰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我和表哥一人扶着老章的一只胳膊,老章搭了个脑袋,样子就像一个喝醉了的酒鬼。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进入了洞口,顺着环形阶梯向下走去,然后又从120°钝角石壁中走了出来,而我见到这间石室也有钝角石壁的时候,已经100%确定了我刚才的设想了。
原来我们身处的地宫,它的结构竟然一座倒金字塔。
为什么我敢这么确定,因为我已经进过了六间石室,分别是按照我进入的顺序排列的,第一间,也就我和老章掉下来的那间,正好有个石壁呈现“/”形状的钝角,顺着通道下来后的第三间,依然还有一面石壁是“/”形状的,而且第三间的石室明显比第二间石室的面积要小。
古代停尸房,是第四间石室,面积的大小跟我昏迷的那二间石室几乎一样,第五间石室,也就是刚才停留的那间,它的钝角和第三间石室正好是一个对称。
我们现在所处的第六间石室,面积还比第五间要小,可以说明我们又来到了下一层,按照三角形的图形结构,越往下的房间面积当然会越小,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旋转石门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因为根本就是一样的构造,只不过向下的洞口由右边变成了左边。
要是我估计没错的话,我和老章掉下来的那间石室属于第一层,有白虫子的属于第二层,而我们现在正在第三层最左边的石室中,按照推理,第四层的入口,肯定在最右边的那间石室里,中间肯定还有一间石室,应该跟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石室构造是一样的,只不过从我经历来看,中间的石室都充满了危险。
遇见干尸羊癫疯的在第一层中间的石室,会麻痹人的白虫子在第二层中间的石室,那么第三层中间的石室里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这时芙薰突然说道:“你们快看。”
说完举起手电照向钝角石壁的上方,我顺着手电光看去,又看到了类似于甲骨文的符号,和第二层看到的符号不同的是,这上面的符号只有7个。
看着石壁上的符号,我心里泛着嘀咕,心说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个标牌?提示我们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就像医院的挂号室、休息区类似的提示语。
我看向表哥,因为自从遇到他之后一系列表现,可以看出他对地宫的了解远远超过了我,所以我向他问道:“表哥,为什么这间石室也有这些符号,还有,这个地宫的结构你了解吗?”
表哥先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然后让芙薰把火把熄灭,我和表哥把老章放到地上,他把外套脱下来给老章盖上,才对我说道:“我知道现在一定有很多的疑问,正好借着现在的这个机会,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大脑中积累的疑惑像波涛一样汹涌而来,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最先问道:“这个地宫的结构是什么样的?”
“能问出这个问题,就算我不说,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
“倒金字塔结构?”
表哥点了点头:“没错,这里不仅结构上是倒金字塔,其实就是一个倒金字塔。”
我听后“啊”了一声大叫了出来,不是吧,罗布泊的地下竟然有一座倒金字塔?不对啊,金字塔不是埃及特有的吗?怎么中国也有金字塔,还倒过来隐藏在地下了?
“你不说这是有穷国的地宫吗?怎么会是一个倒金字塔?”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查过,但是关于有穷国的资料,除了在中国历史的神话中出现过,基本查不到任何具体的资料。”
我大失所望,既然表哥这么说,就表示他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接下来我又问道:“既然这里是有穷国的话,都应该过去几千年了,铁链什么的早就应该腐烂了,怎么还保持的完好无损,还有,干尸中的白虫子是怎么回事?”
表哥叹了一口气:“表弟,这不是我第一次进来。”
“什么?”听到这话我差点跳了起来:“你以前进来过?”
表哥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是跟着另一批人来到这里的,具体的目的是寻找一个盒子。”
“盒子,什么盒子?”
“关于那个盒子,我只是看过照片,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并不是重点,我们来到地宫之后,在第一层的大厅,也就是中间的石室里遇到了复活的干尸,你应该亲眼所见了。”
我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听他说道:“当时我们总共只有20个人,留了3个人在外面接应,17个人进来寻找盒子,那时我们每人配了一把冲锋枪,但还是在干尸的围攻下死了10个人,我和另外的6个人逃到了你掉下来的那间石室。”
听表哥的这段话,我回忆起刚第一层中间石室的时候,地上趴着许多的干尸,现在一回想,有些干尸好像还穿着衣服,但是看到的干尸太多了,所以并没有仔细观察每一个干尸,记得我当时还奇怪地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干尸。
难道地上那些干尸并不是原配,而是进到这座地宫的探险人员,被地上的干尸咬死后也变成了干尸,并且成了干尸大队的一员?
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原配干尸的身体里肯定携带着某种病毒,会传染给被他咬死的人,把那人也变成干尸。
想到这我打断了要继续讲下去的表哥,把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表哥沉思了一会,才抬头对我说道:“你想的没错,死去的人都变成干尸了。”
听到这个答案真的让我震惊了,我根本没想到游戏“生化危机”里的事情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如果这种病毒被某些组织和国家利用的话,爆发出来的杀伤力和影响力恐怕比核武器都要厉害。
我马上又想到了爷爷日记中提到过有关丧尸的内容,以及1980年在罗布泊失踪的科学家,还有1987年和田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会不会跟这里干尸身上的病毒有关系?还有墨菲斯这个外国人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来到这里,难不成?
想到这我马上向表哥问道:“墨菲斯他们来寻找地宫也是为了病毒吗?”
表哥却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为了病毒。”
“那是为了什么?”
“盒子。”
“盒子?难道就是你们上次来要寻找的那个盒子?”
“没错,正是那个盒子。”
“难道你们上次没有找到?”
表哥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我们7个人来到顺着洞口来到了第二层,经过第二层大厅的时候,就有人碰到了尸体上的铁链,然后那些白虫子突然从一具干尸中炸了出来,直接吸干了4个人的血,因为那4个人吸引了大部分白虫子,我和其余的两个人又逃回了第二层的入口。”
“你们没来到第三层?”
“没有,因为当时的情形情况只能让我们往回跑,跑回去之后,我们三个立刻把石门关的死死的,然后决定宁可跟一层的干尸拼了,也不在去招惹那些白虫子,我们几个休整了一下,当再次回到一层大厅的时候,发现那些干尸都趴在了地上,好像都睡着了,没有一个站起来攻击我们,所以我们三个趁机逃了出去。”
表哥的经历到此也就结束了,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看到我碰到铁链后,会发出那么恐怖表情,这么说的话,第三层的大厅中是什么情况,连表哥也不知道了。
从表哥的叙述中,我又得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那就是盒子,不管是他第一次来,还是第二次来,目标都是寻找一个盒子,那盒子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比干尸身上的病毒都重要?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却差点遗忘的问题:“表哥,你到底是人是鬼?”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在营地的时候,一个人说亲眼看到了表哥死在了地宫里,而且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虽然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身体脱水十分的严重,现在在我面前的表哥,哪有半点脱水的样子,感觉他比我都精神。
表哥惊讶的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就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就在这时,芙薰抽冷的冒出来一句话:“你太小看他了。”
因为她长时间没说话,在加上我刚才聚精会神的听表哥说话外加上思考,几乎都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我吓了一跳,我连忙顺着声音看去,发现芙薰正靠在石壁上,嘴里叼着手电筒,双手拿着《流星花园》。
我心说这美女真够特别的,要是普通的人,就像我这样的,经历了这么多,心脏都不知道跳到嗓子眼多少次了,哪还有心思看书啊,这美女倒好,一有时间就看言情小说,还看挺投入,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但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朝她喊了道:“美女,说话别说半截啊?”
芙薰说完那句话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流星花园》,根本就不鸟我,她的这种性格,在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心里暗道:不说就不说,老子还不问了呢。
表哥也看了墙角的芙薰一眼,然后对我说道:“我的伤势本来就不重,喝点水躺一会就好了,在你昏迷期间,我也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表哥的话音刚落,墙角就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我连忙转头看去,发现老章已经苏醒了,咳完之后,就听他喊道:“我要喝水。”
我走到他身边把水壶递给他,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老章咕咕的把水壶中的水喝个底朝天,长出了一口气:“除了身子还有点麻,其余都挺好的。”
表哥此时也走了过来,老章看到他,立刻抱怨道:“老常••你也太狠了,那一拽差点把我的胳膊拽脱臼了。”
“脱臼总比死了强吧。”
“那到是,对了,这里是哪?”
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倒金字塔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完之后,老章如我所料的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能骗你不成?”
老章看了一眼四周:“好像真跟你说的一样,那这个倒金字塔一共有几层啊?”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清楚,老章摸了摸旁边的石壁:“如果这里真是倒金字塔的话,那这石块是不是和埃及金字塔的石块一样?”
靠墙的芙薰又突然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这次是对老章说的:“你蒙对了。”
她竟然说老章蒙对了,难道这里的石块真的和金字塔一样?我碰过这石壁很多次了,却从来没仔细看过。
走到石壁旁,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整个石壁是由一个个大块的暗黄色的石头构成的,中间的缝隙几乎没有,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整块墙壁呢,虽然我从来没去过埃及,但是关于金字塔的资料看过很多,对比之下,觉得和埃及金字塔上的石块是有些相像。
表哥这时说道:“你们不用看了,芙薰刚才只说对了一半,建造埃及金字塔的石块有的是混凝土构成,有的是天然的石块,而这里所有的石块,都是混凝土浇筑的。”
我“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不会吧,浇筑的?我不懂建筑学,但也知道在地底下浇筑这样一个倒金字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的时代,建造一个地下建筑可以,浇筑一个,无疑是天方夜谭。
这已经超出了我对现代科学认知的范畴,国际上对于发现这种情况有一个总体的概述:未解之谜。
我摇了摇脑袋,向表哥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我们的队伍里有这方面的专家,都是他发现后告诉我的。”
既然是专家发现的,应该错不了,看来这座倒金字塔跟埃及的金字塔一样,都充满了未知的谜团,想到这,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有穷国的地宫是一座倒金字塔,材料还跟埃及的金字塔有相似之处,他俩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古埃及人曾经跋山涉水的来到过有穷国?
我心说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清楚的,开口又向表哥问道:“铁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表哥摇了摇头:“对于铁链,我只猜测上面应该是涂了一层铬。”
“铬是在1938年才被发现的,古人怎么能知道还加以利用?”
“这只是我根据秦陵兵马俑中出土的青铜剑做出的推测,或许古人就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只不过到后来失传了。”
关于青铜剑这件事我也看到过,具体事情就是我国考古工作人员在秦俑坑内出土的青铜剑一点都没有生锈,依然锋利异常,经过调查发现青铜剑上面有一层铬的氧化层,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终于感受到知道的越多,发现自己越无知的滋味了。
怪不得世界上大部分著名科学家,98%都是有信仰的,其实当一个在一个层面知道的越多,就会发现关于这个层面更多未知的东西,而且根本用科学无法解释,但是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有些却可以通过信仰解释清楚,估计这就是大部分科学家都有信仰的根本原因吧。
我感觉现在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杂乱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就像一个毛线团,根本找不到线头,而且思路越想越乱,最后索性一锅端,不想了,要想也是出去后在想,万一死在这里面了,现在想这么多不都白费了吗?
这样一来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这时表哥对老章:“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老章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对表哥的话置若罔闻,表哥拍了他一下,反而把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对着表哥说道:“老常,你干什么?”
表哥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老章听完后点了点头:“问题不大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向我们挥了挥手,踢了踢脚。
表哥又对我和芙薰说道:“刚才老章已经把最后的水喝了了,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我们都会在这里被渴死。”
老章听到后惊愕了一下:“我喝的哪壶水是我们最后仅剩的了?”
看到表哥点头,老章的脸色有些愧疚:“早知道就少喝一点好了。”
我也没想到那竟然会是我们最后的一壶水,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也开始有些慌张:“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找出口去吧。”
之后我们四个人来到了对面的石壁上,石门的位置还是没有变,推开之后,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毕竟从上面的两层经验来看,每层中间的大厅都十分危险,必须非常的小心。
进入大厅之后,我发现这层跟第二层大厅极度的类似,中间的位置上也摆满了石床,石床上依然是被捆着锁链的干尸,如果说两者区别的话,那就是躺在石床上的干尸颜色都非常的白,白的都有些不真实。
这回我可学乖了,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裤兜上,什么东西都不敢碰,生怕在从干尸里飞出白虫子,我们四个人只是用手电扫了一下石床与干尸,然后快速的走向大厅了另一头,走了一半的距离,我突然发现前面的地上趴着三具干尸。
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些干尸的身上还有衣服,只不过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估计这些肯定是外来人口,并且死了有一定的年月了。
我们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了,也没敢仔细观察,怕地上的干尸突然诈尸,很快的,我们就穿越了大厅,来到了另一边的石壁上,找到了旋转石门,推开走了进去。
进到另一件石室后,我们直接来到钝角墙壁的角落里,再次发现了向下的通道口,刚要往下走,却突然听到从通道口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稍稍平稳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连忙看向身边的表哥和老章:“里面的脚步声到是人还是干尸?”
老章说道:“你家干尸还会爬楼梯啊,这里面肯定是个人。”
老章的话音刚落,表哥就向我俩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还让我们把手电都关掉,招呼我们走到一个跟通道口有一定距离的角落里隐藏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静静的蹲在角落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我忽然发现脚步声不仅急促,还很杂乱,好像通道里不止一个人。
3分钟之后,通道里突然闪出一道手电光,然后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立刻向旋转石门的方向跑了过去,这个人刚上来,通道里马上又出来一个人,最后一共出来四个人,都向旋转门的方向跑去。
看着四个人的状态好像非常匆忙,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我们,而我却借着那些人手中手电的光亮,清楚的看到他们跟我穿的是同样的沙漠服,这四个人竟然是墨菲斯队伍里的人。
这也太奇怪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路上我也没见到有人后面啊,难道他们是在我们之前进来的?
就在这时,表哥突然对芙薰喊道:“快把火把给我。”
芙薰二话没说马上把火把拿了出来,递到了表哥的手上,表哥接过火把,从包里拿出一只打火机,立刻将火把点燃,火光一下子把附近都照亮了。
我被表哥的这一系列动作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想照亮的话,为什么要用火把,我们手中不是有现成的手电吗?接下来我马上就明白了表哥的意思,因为我发现从通道口中飞出来一个白色光点,正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我马上意识到不妙,这个光点正是能让人麻痹的白虫子,估计表哥点燃火把的原因就是看到了这只白虫子。
白虫子飞到离我们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这时我发现,这只白虫子跟我遇到的那些好像不一样,至少个头大个两三倍,身上发出的白光也更加的亮,而且在火光的照耀下,这只大个白虫子全身仿佛透明一样,显得晶莹剔透,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我真没想到这么恐怖的白虫子会这么漂亮,正在我感叹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推动石门的声音,大个白虫子好像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一转头朝石门的那4个人飞了过去,看来不管个头大小,怕火的习惯并没有改变。
我又想到了刚才的那四个人,难道他们就是因为这一只白虫子才跑出来的?转念又一想,一只小个的虫子就能让人全身麻痹,别说这一只大的了,或许被叮上一下就直接死翘翘了。
这时候老章轻声的说道:“老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表哥按了按他的草帽:“呆在这静观其变。”
我听了之后疑惑的说道:“我们还下不下去了?”
表哥说道:“下去,但不是现在,毕竟刚才那四个人从通道里跑上来,说明第四层肯定有危险,还不清楚形式之前,不能贸然前进。”
表哥说的很对,我们现在最佳的选择,就是等待了,我蹲在原地,看着飞往远处的光点,因为那只白虫子发出的白光很亮,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飞行轨迹。
最后我们都集中在一个石床边上,看着里面的“人”。
这个“人”的身型跟一个五六岁孩子一样,姑且管他叫“孩子”,他跟普通孩子的区别在于,除了全身的皮肤是绿色外,背后多出了两只类似于手的东西,暴漏出了水面,而且这个“孩子”只有一只脚,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诡异。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你们中国的妖怪?”刚才被吓倒的那个人说道。
墨菲斯说道:“应该是远古时期的某一种祭祀,这里面的‘孩子’或许就是贡品,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说道这,他就把目光看向表哥,表哥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在石床中的“孩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墨菲斯看他。
关于贡品,我在很多古籍中也看到过一些,基本都是一些吃的之类的东西,但是也有比较血腥的,例如有的地方经常不下雨,就要献上童男童女为贡品,甚至古代有的国家每次的贡品都是人头,有穷国作为当时的大国,有宗教仪式很正常,或许这里就是他们奉献贡品的屋子也说不定。
奥利维说道:“你们感觉他背上的东西是不是翅膀。”
奥利维这么一说,我感觉还真的有点像翅膀,此时墨菲斯看表哥还在看着里面的东西,就向他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表哥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墨菲斯一眼,摇了摇头。
墨菲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不管这里面是什么,我们最好什么都别碰,赶快寻找这里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然后指向一个老外说道:“莫西,你背包里有相机没?”
被叫做莫西也就是刚才被石床里的“人”吓到的那个家伙,他翻了翻背包,然后朝墨菲斯点了点头,墨菲斯安排他把墙壁上的符号还有石床里的东西都照下来,其余的人在仔细的搜查一遍山洞。
我被老章拉着去洞口附近搜索,刚搜索了不就,身后突然传来“扑通”的声音,就像是石头落入了水里的声音,在这里唯一的有水的地方就是那石床里的液体,难道是什么东西掉在里面了?
我转头向后看去,这时离石床最近的莫西已经走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正用手电往里照着,就在这时,莫西仿佛见了鬼一样,“哇”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然后朝我们大喊:“这里的“孩子”,身子翻过来了。”
我听了之后大感意外,身子翻过来了?难道里面的“孩子”还活着,我刚要走过去看看,却一把被老章拽住,只听他轻声的对我说道:“那里或许会发生什么危险,现在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老章的嘴就像开光了似的,刚说出的话马上就灵验了,只见那具石床里的又是一阵水声的响动,然后一道黑影突然从水里跳了出来,直接扑到了莫西的身上。
紧接着就传来莫西的惨叫声,但是他喊了一声,就失去了动静,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枪声就响了起来。
这时那个“孩子”已经从莫西身上离开了,正向着离他比较近的奥利维爬去,别看那个“孩子”的身体构造怪异,但是爬行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其他的石床此时也传来了响动,难道里面所有的“孩子”都要复活了?结果证明我的猜想并没有错,几乎眨眼之间,又有三个“孩子”从石床里爬了出来,一个奔向墨菲斯,一个奔向另一个老外,还是一个,向我和老章冲了过来。
老章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往外跑,但是刚跑出洞口,就感到背后刮来阵风突起,我对着老章大喊一声:“快趴下。”身子向下一倒,然后就看到一道黑影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落到了我们前面,这次我可算看清了“孩子”的全貌,后背的两只手下面还连着类似于皮肤的一层绿色的膜,一直连到他的屁股附近,看来奥利维说对了,这真是一对绿色的翅膀。
“孩子”此时正趴在地上,两只快要突出眼眶的大眼球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背后直冒凉风,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叫喊音:“前面的人干什么呢,不跑就赶紧让开。”
我回头一看,发现除了莫西以外,其余的人都冲到了我们后面,至少有八只“孩子”跟着追了出来,但是他们好像对手枪非常忌讳,只是慢慢的跟进,并没有冲上来。
老章此时大喊道:“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啊,前面还有一只怪物,你们有手枪的赶快过来一个。”
奥利维马上走了过来,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风,我回头一看,原来有三个“孩子”竟然从我们头顶飞了过来,落在了我们前边,在加上原先那一个,一下子有4个“孩子”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这些“孩子”没有攻击的原因,是想把我们先包围,在围剿?奥利维好像也被吓了一跳,举着手枪的胳膊一直都没放下。
我们七个人就这样被包围在了通道里,但是那些“孩子”好像并不着急攻击我们,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此时我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半点松懈,这时,在我前面的一个“孩子”单脚站了起来,对着我们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叫声,其余的“孩子”听到这个叫声后,也都站了起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跟我们谈判吗?在这关键时刻,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枪响,转头一看,正是墨菲斯开的枪,子弹正好打中了后面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不知道是他手枪的威力大,还是什么原因,这一枪下去竟然把那个“孩子”的头打爆了,顿时血肉横流,有些甚至都飞到了其他人的衣服上。
墨菲斯的这一枪就像引爆了导火索,前后加起来一共八只“孩子”立刻张开翅膀向我们冲了过来,表哥这时突然把我拽到了他的身后,前面由他、老章、奥利维组成了一道防线,身后是芙薰、墨菲斯、还有陌生老外。
我被他们夹在中间,感到手足无措,没想到经历这多次探险的我,在这里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最后甚至还得靠一个女人的保护。
我的自尊心让我无法忍受,我一把拽住了芙薰的胳膊:“你来中间,我去跟他们搏斗。”
芙薰根本没功夫搭理我,胳膊向后一甩,就挣脱开了我的手,顺便还送我一脚把我踢开,我被她踢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胳膊打到墙壁上的一个灯托,竟然一下子把灯托打进了墙壁里一部分。
我立刻意识到这好像是一个机关,或许能帮我们脱离困境,马上稳住身子,双手按上那个灯托,使劲的往里推。
灯托很快的就被我全部推进了墙里,这时我们脚下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仿佛就要塌陷了似的,那些“孩子”好像也收到了惊吓,立刻停止了攻击,张开翅膀全都往山洞里飞了进去,同一时间,芙薰脚下的石块已经裂开了一条大缝。
就在芙薰将要掉下去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去抓她的手,但抓是抓到了,却因为地面抖动的太厉害,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随着芙薰一起掉了下去。
掉下去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向下翻滚,转着转着我的嘴唇好像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就在这时,我的身子像触电一样僵直了起来,好像一下子不归我控制了。
然后就觉得有个东西爬进了我的嘴里,顺着我的咽喉进入了我的食道,接下来肚子就开始剧烈的疼痛,最后竟然把我疼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了一丝的亮光,睁开眼睛,原来是墙壁上的灯托发出的亮光,我摸了摸肚子,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跟刚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大碍。
芙薰正躺在我身边,好像也晕倒了,我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煞白,都没有血色了,我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一阵冰凉,立刻就吓了一跳,又把手放到了她的鼻孔,感到还有气,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顿时就惊呆了,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感觉真疼,才发现这次真的不是做梦。
因为我的面前正摆着一个丹炉,丹炉的后面是一个石床,地上散落着许多折断的铁链,眼前的景象,跟我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我忽然想起那个手拿骷髅头的黑暗魔法师,连忙向石床后面看去,果然有一个洞口,洞口里正闪着亮光。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石床边上,向洞口里望去,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人,我走进洞口,映入眼帘的是山洞一面的墙壁上有许多的小孔,小孔里摆放了很多的小瓶子,好像一个药品库似的,另一面的墙壁上,刻着许多壁画。
山洞的中间还摆放着一个石床,而我记得在梦中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在这石床附近,梦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黑暗魔法师手中的骷髅掉在了地上,并且摔成了两半。
我看向地面,竟然真的看到了碎成两半的骷髅头,但是地上的这颗骷髅头,并不是人的骷髅头,而是举世闻名的玛雅水晶骷髅。
我长大了嘴,因为不仅仅惊讶于地上的水晶骷髅,还惊讶于我的那个梦,为什么在梦中发生的事情,现实中好像也发生过,这仅仅是个巧合吗?
还有,这地上碎成两半的水晶骷髅是怎么回事,记得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关于水晶骷髅的传说,据说水晶骷髅一共有52颗,而玛雅人手中有13颗,其余的分散到了世界各地,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而每颗水晶骷髅都有神奇的力量,好像可以催眠,还能让人产生幻觉,除此之外,有的说法水晶骷髅是天外来客制作的,里面存放着向我们传达的信息,还有的说法跟2012有关,说必须在2012年12月22日之前找到全部的水晶骷髅,才能依靠它的超自然力量,让地球免于毁灭。
我个人感觉最后一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至于催眠什么的或许到是真的,想到这,我捡起地上碎成一半的水晶骷髅看了看,好像玛雅那13颗都是完好无损的,这颗水晶骷髅肯定不是玛雅人手中的13颗之一。
难道52颗水晶骷髅的传说是真的?那么,2012会不会是世界末日?
想到这我就感觉浑身都不寒而栗,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把我吓得连忙把手中半截的水晶骷髅扔了出去,回头一看,原来是芙薰。
没想到她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还是有些惨白,说话有些颤,声音还很轻:“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看着她说道:“你不要紧吧。”
芙薰对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一下就愣住了,她竟然对我笑了,因为从见到她第一面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她笑,没想到她笑起来还真好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我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其实你没事可以多笑笑,真的挺好看的。”
“真的吗?”
“真的。”

芙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和我对视,我奇怪她掉下来之后怎么像换了一个人?难道她身上的冰解冻了?
如果不是刚才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还在做梦,我摇了摇脑袋,没有在去看芙薰,而是低头捡起另一半水晶骷髅,看到芙薰手里拿着手电,说道:“你能把手电借我一下吗?”
芙薰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把手电递了过来,我接过手电,向半截的水晶骷髅照去,在手电的照耀下,水晶骷髅立刻发亮起来,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芙薰被水晶骷髅发出的亮光吸引,抬起头,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惊讶的说道:“这好像是玛雅人的水晶骷髅,你在哪发现的?”
我指了指身边的石床:“就是在这发现的。”芙薰朝石床边上看了一眼,突然向石床走去,俯身捡起来一个东西,自己先看了看,然后拿过来放到我面前,一看之下,原来是一张被撕成半截的黑白照片。
从照片泛黄的颜色来看,肯定有一定年头了,照片的内容是六个老外在沙漠戈壁的背景下,前三后三的分两排站着,这应该是一张合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撕成两截。
我问芙薰在哪里发现的,她向我指了指石床的另一侧,我把半截的水晶骷髅放到地上,照片放进裤兜里,走过去,在仔细的调查了一下石床的四周,结果却没有在发现任何东西。
当我再次回头看向芙薰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跟刚才比好多了,至少有一丝血色了,只不过她此时正抬着头,向山洞的顶部看去。
我好奇她在看什么呢,也抬起头拿起手电向头顶照去,山洞顶部距离地面大概只有3米,一照之下,立刻发现头顶上竟然也有壁画,看壁画上的颜色,保存非常完好,比我进来看到一面墙壁上的壁画要好的多。
芙薰把手电从我手中要了过去,向其中的一幅壁画照去,我也顺着手电光抬头看着,这副壁画的内容是两个人头对头躺在一块石床上,他们好像都长一对翅膀,石床的边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却没有翅膀,双手捧着个骷髅头,举过头顶,好像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很快的芙薰又把手电光转到了下一幅壁画,这次壁画中依然是那两个长着翅膀的人躺在石床上,只不没有翅膀的人却变了个姿势,好像在倒立,原先捧在手中的骷髅已经放在了石床上,紧挨着躺着石床上两个人的头部。
第三幅壁画的内容是石床上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骷髅,刚才倒立的那个人正在给他下跪。
看向第四幅的时候,内容却变成了一堆人好像正在排队站着,而他们的前方画着一个类似于黑洞的东西,所有人正在往里走。
洞顶一共就这么四幅壁画,我看的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这四幅壁画要传达什么意思,我看向芙薰,却发现她的表情十分的古怪,而且还自言自语道:“他们难道进了星门?”
“星门?”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第四幅壁画中的那个黑洞叫“星门”?
想到这我就向芙薰问道:“星门是什么?”
芙薰对我摇了摇头,又把手电照向对面墙壁上的壁画,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通过这一路上的接触,我知道芙薰要是不想说的事,就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估计从她嘴里都问不出来一个字。
进入罗布泊当中的所有人,我认为芙薰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到现在为止,除了知道她是苗族女子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把目光投入到对面的壁画当中去,经过了几千年的岁月,壁画里的一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还是能看个大概,借着火光外加手电光,我惊奇的发现这一面墙壁就是一个巨型的壁画,画面之大,内容之丰富,活脱脱一个远古时期的简易版清明上河图。
但是壁画里的表现的主要内容并不是民众的生活,而是一次祭祀,壁画中间的位置是许多的人围成一圈,跪倒在一个类似于祭坛的东西下面,祭坛上面也有许多人,好像是祭祀,脸都朝着上方,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祭祀们的脸对面地方画着一个怪异的七边形,从中间分开的话,是由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和一个梯形组成的,除此之外,上面多边形的两个点还各自延伸出一条带拐弯的线段。
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这个图形代表着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对这个图形跪地崇拜?
芙薰这时突然把手电关了,用手捂着额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我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她向我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过一阵就好了。”
我看她的样子都快要虚脱了,记得一路走来她的体质很好啊,现在怎么像是突然失去了大量的体力?看来当务之急不是调查这里的古怪了,而是赶紧找出口出去。
我再次对芙薰问道:“怎么样,你还能走吗?”
她摇了摇头,之后却说出让我难以置信的话:“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让•让我背你?“
看到芙薰点头,我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这时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心里合计到底背还是不背。
犹豫了5秒钟之后,我下定决心,把身子蹲到芙薰面前:“你上来吧。”
芙薰轻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双手就搂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了我的背上,这时我立刻感到一阵柔软,脑子顿时就一激灵,心想这至少是个D啊。
我连忙摇了摇脑袋,这都什么情况了,还他喵的胡思乱想,双手连忙扶起她的双腿,站了起来,没想到芙薰还挺轻的,走起路来并不算太费事。
我背着芙薰回到了之前掉下来的那个山洞,把我和她的背包都找了出来,翻出里面不必要的东西都扔了(包括那本流星花园),然后俩包合成一个包,让芙薰背在了背上。
接下来我在这个山洞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出口,那我和芙薰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次特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俩晕倒的那个墙壁,在墙壁的一角被我发现了细小的缝隙,这里果然有石门,发现石门之后,我连忙腾出一只手推着石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芙薰这时在我耳边说道:“这个石门是横向的。”
我知道芙薰的观察力非常的仔细,这一路上已经感受到很多次了,特别是一些特殊的地方,基本都是她第一时间发现的。
我马上改变了用力的方向,本来以为还会遇到些阻碍,没想到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我刚想伸脖子往里看,但是被推上去的石门却立刻滑落了下来,要不是我闪的快,差点就打中了我的鼻子。
芙薰说道:“这个石门非常的灵活,你在过去的时候我帮你扶着。”
我回头看向她:“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芙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微笑的摇了摇头,我连忙把头转了回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我这是怎么了,不就背个美女嘛,以前也不是没背过,什么时候自己对美女抵抗力下降这么多?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让自己的心情安定下来,再次走到了石门边上,把石门推了上去,然后交给了芙薰用手扶住,自己探头往里面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但是在黑暗中还是能依稀的看到里面是一个滑坡,滑坡比较陡,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向往上爬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我还背着一个人。
我把头伸了回来,芙薰也把扶着石门的手放了下来,对我说道:“怎么样?”
“里面是个滑坡,在这里根本上不去,所以只有另找出路了。”
芙薰哦了一声,把脑袋靠在了我的后背上,不在言语。
我走向壁画的那个山洞,在里面搜索了一圈,却在石床的后面意外的又发现了一个石门,立刻喜出望外,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个石门是正常竖着的,腾出一只手推了推,纹丝不动,加了把力气,还是没有动,这就我奇怪了,难道我看错了?其实这个石门是横向的?想到这我又横着推了推,石门依然没有动。
我向芙薰问道石门是横是竖,她的回答是竖的,那就应该是我的力气不够,我把芙薰先从背上放了下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动着石门,但是吃奶的劲用完了,石门还是一动不动。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呼的喘着粗气,这时,我忽然看到石门上有一个石块的颜色有点黄,好像是后安上去似的,跟整体的石门颜色极为的不协调,我走到那个石块边上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个石块整体只有一个成年人的手掌大小,应该是一个机关,说不定可以开启石门呢。
我就把手掌放了上去,用力向里推了推,石块就跟外面的灯托一样,慢慢的陷入到了石门里面。
等整个石块都凹进去之后,石门啪的发出了一个响动,原来中间有一个石块凸了出来,漏了一个缝隙,我看着新凸出来的石块,发现这个更像一个小型的圆形石门。
我把手伸进缝隙里,发现它并不是很厚,我一只手就能握住边缘,向外一拽,小型的圆形石块向大门一样被我打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圆形的空间,往里一看,里面还有一个圆形的石块,只不过这个石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类似于按钮的圆形小石块,在整个圆形石块的外围画着八个线条。
我顿时就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呆了,先不说圆形的小石门古人是怎么做的,那八个线条竟然跟伏羲八卦上的线条一模一样。
而且那些圆形的小石块,明显就是按钮,难道这是一个密码门?只要按对了按钮的顺序,我们才能打开眼前的石门?
这他喵的也太不思议了,古人在远古时候就知道设置密码了?想到这,我查了一下那些按钮,横排五个,竖排五个,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五个。
我伸手随便的按了几个,发现当按进圆形石块的按钮超过七个时候,所有被按进去的石块都自动凸了出来,看来我猜的没错,摆在我面前的按钮果然就是密码,这种情况估计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密码就是七位的,按的顺序不对就会自动还原,第二种,密码不一定有多少位,但是在七位之内没有按对顺序就会自动还原,如果是第一种的话还好办些,至少有瞎蒙的成分,要是第二种的话,如果找不到密码的话,瞎蒙只是浪费时间。
我坐倒在石门面前,心里颇为无奈,估计我眼前的石门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密码门了,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沮丧。
我把刚才放入兜里的半截照片拿了出来,既然这里会有照片,说明肯定有人进来过,我在搜索的时候,两个山洞都没有发现干尸,进来的人一定出去了,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呢?是破译了石门上的密码?还是找到了别的通道?
既然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密码,还不如在搜查一下两个山洞,万一还有别的出口呢,想到这,我就把照片放进兜里,站了起来,转头看向芙薰,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石床上,好像睡着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又在两个山洞里转了好几圈,基本每个角落都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最后只有无奈的回来靠在石床边上休息,再次拿出照片,看着里面的人,心想你们谁能出来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
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里面的人要是从照片中跑出来,估计我就被直接吓死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就把照片就掉到了地上,我弯腰刚要把它捡起来,却看到了照片的背面,上面好像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
我连忙捡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因为照片被撕成了一半,所以图形只剩下三分之二,从图形的三分之二来看,原图应该是两个梯形,而且在梯形的某一个点上还标注着四个阿拉伯数字,分别是1、2、4、6。
这张照片背面的图形和数字已经很模糊了,我废了好大劲才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和图形。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墙上的壁画,和照片上的图形好像非常的类似,想到这,我连忙来到芙薰身边,把她的背包里的手电拿了出来,走到那副巨大的壁画面前,向上方的七边形看去。
对比了照片和壁画里的图形,我可以确定照片背面画的就是壁画中的七边形,但是这个图形为什么会出现在照片背面?
我脑子灵光一闪,难不成壁画中的七边形就是石门的密码,所以按到七个就自动复原了,这也说明密码就是七位,而1、2、4、6几个数字正好都标在图形的关键点,就是按键的顺序。
这样一想好像一切都能说的通,说明我肯定猜对了,内心顿时一阵的激动,那么我只要把剩下的三个点,也就是3、5、7的位置找对了,就可以打开石门出去了。
我回到芙薰身边,把匕首拿了出来,在地上刻画出了大致的图形,确定了3、5、7大概位置后,再次来到石门,准备破解密码。
当我走到石门的时候,发现刚才打开的圆形小石门已经关上了,而且下面的黄色石块也凸了出来,没想到这个石门这么先进,还能自动还原?
自从进入这座倒金字塔后,我已经遇到了很多个不可思议,也就见怪不怪了,一番操作后,二十五个按钮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按照图形上的标记,对应着按着按钮,当我按向第七个按钮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但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因为按钮全部还原了。
或许是我3、5、7的顺序弄错了,把几个按键顺序变化了之后,结果还是一样,但是当我把所有可能性都尝试了一遍后,石门依然没有打开。
现实的残酷开始让我怀疑刚才的猜测,难道是我的想法不对?密码根本跟七边形没有联系?我叹了一口气,刚刚燃气的希望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被浇灭了。
我靠在石门上,低个头,内心有些绝望,看来自己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芙薰的声音:“你的方向弄错了。”
我抬头一看,不知道芙薰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看得出她还是一脸的疲态,但是跟刚才比已经好多了,我连忙问道:“你好点了吗?”
芙薰朝我笑了笑::“我刚才见到你在地上刻的七边形了,其实你的想法没错,只是忽略了关键的一步。”
“关键的一步?”
芙薰指了指圆形石块的周围:“这些线条你知道是什么吗?”
“应该是伏羲八卦。”
“你既然知道伏羲八卦,那知道这些线条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是伏羲八卦,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伏羲八卦的含义有很多,但是出现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告诉我们方向。”
芙薰说完这句话,指了指圆形石块正上方的三条线段:“这三条线表示的是正南。”又指向下面的六条小线段:“这六条线表示正北,你刚才一直以正南为标准,尝试了所有的可能,没有打开石门,所以肯定是方向错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多亏芙薰对伏羲八卦有所了解,要不我们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接下来我以正北为基准,把所有的排列组合都试了一遍,还是没有打开。
然后换成以正东被基准,结果在第十二遍输入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七个按钮全都进入了圆形的石块里,没有在复位,我心里顿时激动不已,看来这次终于成功了。
连忙用双手推动石门,发现这次终于能推动了,就是有点费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石门推开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我歇息了一会,感觉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把两个半截的水晶骷髅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到了芙薰的背包里,背起她走进了石门里面。
走进来之后,映入眼帘的一个向上的通道,两旁灯托里的灯芯还在闪亮着,通道的宽度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宽敞了,因为背着芙薰,还是向上走,基本走10分钟就要歇上5分钟,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发现前面的通道的墙壁上破了一个洞。
我走过去朝洞口看了看,这个洞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砸破的,只能让一个人钻进去,探头进去,里面是一片的黑暗,不知道通向哪里,我没敢冒险进去,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刚要继续向前走,背上的芙薰突然把我叫住,让我放她下来。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没多问,把她放下来之后,她指着洞口说道:“里面有一块玉佩,你帮我捡出来好吗?”
玉?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但是看到芙薰期待的眼神,我还是钻进了洞里,进来之后发现洞里坑坑洼洼的,刚才从洞口跳下来差点没把脚崴了,在地上看了一圈,果然看到土里有个圆形的玉佩,没想到芙薰的眼神这么锐利,这都能发现。
把玉佩捡起来后,立刻感到这圆玉手感极佳,肯定不是凡品,从洞口钻了回来,把它交到了芙薰的手上,她接过来放在眼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块圆玉,双眼立刻就湿润了,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没想到她竟然哭了出来,我吃惊的长大了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到一块玉流泪,但是芙薰很快就止住了泪水,擦了擦眼角,把玉佩放到了怀里,低个头,不在说话。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走到她身边问道:“还用我背吗?”
芙薰直接伸出双手放到了我脖子上,我没多问,就背起她继续向上走,又走了10分钟,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我面前是一个石门,芙薰又让我把她放下来,原来这回是她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了。我点了点头,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就在这时候,石门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枪声,我被吓了一跳,心里又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这枪声表示表哥老章他们好像就在门外,我只要推开石门就能找到他们,紧张的是现在外边不一定出现了什么危险,要不他们不可能开枪的。
难道那些“孩子”又追上来了?一想到“孩子”的模样,一股寒意立刻略上心头,芙薰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现在外边还很危险,等过一会我们在出去。”
我连忙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我现在出去,也给不了他们任何的帮助,反而容易把自己的命在搭上了,所以只有希望老天保佑表哥老章他们安然无恙。
紧接着门外又传来了一阵锁链晃动和类似于牛叫的“哞哞”声音,我看向芙薰:“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牛叫?”
芙薰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心里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牛的叫声?难道外边有类似于牛的怪物?会不会是牛魔王?
声音很快的消失了,之后的半个小时,外面在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我对芙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你先把石门推开一条缝,看看外边的情况。”
我点头答应,先检查了一下石门,看看是不是和下面的石门一样是个密码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别颜色的石块,心里先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推了推,立刻能感觉到石门的移动。
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石门,我又加了些力气,推开了一条缝,把一只眼睛靠上去向外望去,发现这个山洞的灯托好像特别的多,把整个山洞里面照的非常清楚,接下来看到一个一人多高的白色三角形石块,但是最上面的塔尖却被削掉了,就像一个小型的白色金字塔。
我又像四周看了看,立刻发现在白色金字塔的四周,散落着许多的死人骨头,白花花的一片,而且都是散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这个画面看的我胆战心惊,难道中间的白色金字塔是个祭坛?死人的那些人都是祭品?我连忙招呼芙薰过来看,她看了之后,脸色不像我一样有些惊慌失措,反而很镇定的说道:“看来外边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俩赶紧出去。”
我再次看了芙薰一眼,这时她好像完全恢复以往冰冷的样子,回想她刚才流泪时的场景,甚至让我产生了错觉,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芙薰。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转瞬即逝,我向她问道:“那些白骨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芙薰摇了摇头:“那些只是正常死人的骨头,没事的。”
看到芙薰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用力把石门推开,和她一起走了出去,出来之后,我就向白色金字塔的正面走去,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刚才在石门的位置,正对着白色金字塔的后面,所以根本看不到前面。
来到前面一看,发现白色金字塔的下面有个台阶,台阶一直通向被削平的塔尖,我刚想走上去,芙薰却一把拉住了我,指了指前面的洞口。
洞口就在白色金字塔正前方,顺着洞口向外望去,我看到外边的通道上,一个人倒在了血泊里,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个人的身子,竟然被分成了两截。
而且在那个人的身边,还有好几具断成两截的骸骨,看来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但是死法都是一样的。
这时,我突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身旁竟然放着一顶草帽,我心里就是一紧,因为拿顶帽子我太熟悉了,大脑立刻不受控制,大喊一声:“表哥。”然后向血泊中的那人冲了过去。
芙薰本来想拉我,但是却被我用力的挣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当我冲到那些身边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表哥,而是墨菲斯队伍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外。
那为什么表哥的草帽会在这,这时我听到身后的芙薰对我大喊:“那边危险,你快点回来。”而前边的拐角处也站出来四个人,都睁大了双眼看着我,那四个人,正是失散已久的表哥老章他们。
我突然发现,这个老外的手里正攥着一个白色的盒子,难道这就是墨菲斯他们一直寻找的古盒?我把古盒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怀里,这时就听老章对我大喊:“老林,快跑。”
前边有老章喊,后面有芙薰喊,难道我身处这的地方充满了危险?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莫非,我身后有东西?
想到这,我立刻回头看去,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我的身后,正蹲坐着两个身高将近三米的人面牛身怪物,双眼放着绿光,獠牙都快有1米长了。
我此时的手脚正在不断的颤抖,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跑了,这时门口的那两个怪物却只是用它那翠绿的眼珠子盯着我,并没有冲过来杀死我。
我双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两个怪物,这时,其中一只怪物的一只脚向前迈了一步,好像要朝我走过来,我脑子嗡的一下,感觉双腿立刻充满了力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朝表哥他们跑去。
我感觉自己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将近800米的距离,没用上2分钟就跑到了通道的拐弯处,看到老章他们几个都站在通道的另一头,看来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紧绷的神经立刻一松,停下了脚步,这一停下来,立刻觉得全身无力,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老章连忙将我扶起来,把我的一只胳膊搭载了他的脖子上,带我在一边在原地慢慢的走,一边让我深呼吸,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下来,感觉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我发现这里原来就是我们刚进来的那个通道,只不过我们最初选择前进的方向是左边,现在是在右边的通道里。
我示意老章自己已经没事了,把胳膊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坐到了地上,墨菲斯这时把他的水壶递给了我。
我从掉到诡异的山洞,在从山洞里出来,期间一直都没有喝水,早已感到口干舌燥,看到水壶,就立刻拿过来大口的喝着,不一会就把水壶里的水喝光了。
把水壶递给了墨菲斯,我忽然想起了还在山洞里的芙薰,连忙来到通道的拐角处,向山洞里看去,结果连芙薰的影子都没看见,反而山洞口的两个怪物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像两座石雕一样,如果不是刚才近距离看到怪物的模样,我还真以为是雕像呢。
这时我听到老章对表哥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在骗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表哥没有搭理老章,反而来到了我面前问道:“盒子是不是在你那?”
我从怀里拿出沾满鲜血的白色盒子,递到了表哥面前:“这是在死去的那个老外手里发现的。”表哥把盒子接了过去,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这我才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盒子的形状是正方形,面积和一块方便面差不多,重量也跟方便面差不多,但是盒子的材料却十分的奇特,看上去好像是白瓷,但是摸上去的感觉却和铁一样,五个面的中间都有一个细小的小孔,看样子并不像钥匙孔,除此之外,盒子本身全都是密封的,让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将盒子打开。
墨菲斯看到表哥手中的盒子,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激动,想伸手抓,没想到却被表哥阻止了:“这个盒子不能给你。”
听到表哥的话,墨菲斯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常胜龙,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之前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难道你就不想把这个盒子打开吗?”
墨菲斯脸上的表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我当然想打开,但是经过了200多年,没人能打开这个盒子。”
“你错了,有一个人能打开。”
表哥的话音刚落,墨菲斯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我:“难道是他?”
“对,就是他。”
我顿时就愣了一下,对表哥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只有你不会被基路伯攻击。”
“基路伯?”
老章走到我身边,指向山洞口的两个怪物:“那两个就是基路伯。”
不会吧,那人面牛身的怪物叫基路伯?可是基路伯只是传说当中的怪物,现实里怎么可能存在?我再次看向山洞口的两个怪物,心里已经数不清震惊了多少次了,记得第一次看到基路伯这三个字还是在圣经的创世纪第三章,原文是:“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被赶出去的人,正是亚当和夏娃,基路伯守护的道路,也是通往伊甸园的道路,既然这个世上存在基路伯的话,伊甸园是不是也真实的存在?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不会被基路伯攻击?
这时候表哥来到了我面前,把盒子又递给了我,说道:“你拿着这个盒子,走到山洞里的白色祭坛上面,就能把盒子打开了。”
我疑惑的看着表哥,记得之前他跟我说过,只来到过倒金字塔的第二层,但是这个山洞只有下到第四层才能进来,他怎么知道盒子能在白金字塔上打开?难道他之前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其实他以前来到过这里?
我突然想起老章刚才跟表哥说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在骗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句话,刚听到老章说的时候我还没听懂,但也没有在意,现在一回想他这句话中要表达的含义,难道他俩早就知道我不会被基路伯攻击?在一回想在出发前老章的反常,以及我“偶然”的掉到这里,晕倒的时候表哥又“偶然”的出现了,还有一开始接到父亲的电话,“偶然”发现爷爷的日记,“偶然”碰上老章,知道墨菲斯的队伍要来罗布泊,这一切真的都这么巧吗?
把这所有的一切综合起来思考,会不会是表哥为了让我来到这里,所做的一个“局”吗?想到这,我向表哥试探性的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基路伯不会攻击我,对吗?”
听到我这句话,表哥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旁边老章的脸上也写满了惊讶:“老林,你是怎么•••?”
老章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表哥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疼的他连忙用手捂住肚子,虽然老章的话没说完,但已经间接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寒,整个人就像跌入了冰窖一般,难受不已。
这时候,我发现不管是老章还是表哥,这些么亲切的面孔,竟然一下子都变得陌生起来。
墨菲斯也非常的惊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表哥问道:“你在来之前就知道他不会被基路伯攻击?”
表哥没有搭理墨菲斯,想伸手拍我的肩膀,但是却被我用手阻止了,他苦笑了一下:“表弟,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老章好像也意识到刚才说漏了嘴:“老林,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冷的对老章说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提前知道基路伯不会攻击我?”
老章点了点头:“但是••••”
我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用再说了,你们不就想让我打开这个盒子吗?我去。”说完把表哥手中的盒子拿过来,向山洞里的白金字塔走去。
虽然知道基路伯不会攻击我,但是越靠近洞口,我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跳动越来越厉害,看着地上的尸体和骸骨,一股恐惧感从心底冒了出来。
两个基路伯就像是护卫一样守护蹲坐在洞口的两旁,当我走进山洞的时候,洞口旁的一只基路伯突然发出了“哞哞”叫声,虽然没有攻击我,但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把我吓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让两个怪物对我熟视无睹,走到白金字塔的前方,我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发现两者之间的颜色如此的相像,应该是同一个材质的。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在想那么多,顺着台阶走到了白金字塔的塔顶,走到塔顶的时候,我看到山洞后面的石门却被关上了,而且在这里都没有看见芙薰,肯定是她重新回到了通道里面,并且关上了石门。
白金字塔的塔顶处有个正方形的凹口,四边有四个白色的类似于按钮东西,凹口的最下方矗立个绣花针大小的白色条形物体,应该是插入古盒小孔里的东西。
我把古盒没有小孔的那面朝上,放了进去了凹口里,然后把四个白色的按钮按了下去,之后就听到“砰”的一声,古盒没有小孔的那面突然弹开了,从里面冒出一股蓝色的气体,气味和我在左面通道闻到的一样,气体消散后,一个保存非常完好的羊皮卷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把羊皮卷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展开看了看,上面写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和我在倒金字塔里看到的符号还不一样。
我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就把羊皮卷小心的放到了裤子里,利用绒裤的松紧带夹在了腰上,毕竟衣服里都是血,放进去怕把羊皮卷弄脏了。
就在这个时候,洞口处突然传来“哗哗”好似铁链折断的声音,然后又响起了巨大的“哞哞”声,我连忙向洞口看去,只见门口的两个基路伯,好像发疯了似的朝通道的另一头跑了过去。
我暗道一声不好,表哥他们还在通道里,这要冲过去他们可就死定了,但是我刚从白金字塔上跑下来,山洞突然开始轻微的晃动了起来,而且这回不是局部的晃动,而是整个山洞都在晃,但是晃动的并不剧烈。
这时山洞外边,墨菲斯他们四个正快速的向我这边跑来,当遇到两个奔跑着的基路伯的时候,他们四个迅速的贴到了墙面上,而两个基路伯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直接就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他们四个立刻从墙上弹起来,继续向我的方向跑了过来,跑在前面的老章还朝我喊道:“老林,你那边有没有出口?”
这时,我看到外面通道的拐角处出现了无数的光点,熟悉的嗡嗡声再次响了起来。看到这些光点,我心里就是一哆嗦,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都往这边跑。
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顾不上思考白虫子是怎么进来的问题了,我只知道要是在不跑的话,小命肯定就没了。
想到这,我连忙对老章喊道:“石门在这个白金字塔后面。”说完率先向石门跑去,当我跑到石门处,并且推开一个缝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已经跑了过来,看到我正在推门,都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推出一个能过人的空间。
表哥让我先过去,然后是墨菲斯、老章、奥利维,最后当表哥冲过来的一刹那,嗡嗡声已经很近了,我们连忙把石门封严,防止白虫子进来。
虽然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时我感觉地面晃动的程度比刚才剧烈多了,很多尘埃都从通道的上方震了下来,表哥对我们说道:“我们赶紧找寻找出口,估计这地方要塌了。”
我突然想起那个洞口,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个地方,赶紧跟我来。”
说完快速的向通道中间跑去,因为这次是向下走,还没有背人,没到五分钟就跑到了墙壁上的洞口处,立刻钻了进去。
他们四个跟着钻了进来,我连忙问他们:“你们谁有手电?”
奥利维把他的手电递给了我,把手电接过来打开,发现这个洞除了洞口外,再往里是又窄又矮,只能让一个人爬着向前走,而且还是一条向上的路。
整个山洞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也不管这条路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一咬牙,钻进了小洞里,开始往上爬。
中间在爬的时候还遇到了很多岔路,但是我都没转换方向,一直向前,刚开始爬的时候,后面几个人还能说些话,但是2个小时之后,谁都没有心情和经历在说话了,没想到这一爬就爬了5个小时,爬的我全身酸痛,膝盖都磨破皮了,但是越往上爬,感觉地面的晃动就越小,基本爬到3个小时候,晃动就已经消失了。
又坚持了1个小时,突然看到前边的洞口外有亮光,难道外边就是出口了?想到这,我心里马上燃气了希望,快速的向上爬去。
当我爬出洞口,见到阳光的一刹那,感觉自己终于活着出来了,还没等看清周围的环境,极度的疲劳立刻席卷全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爬出洞口昏倒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帐篷的睡袋里,而且衣服都被人换了新的,别在裤腰里的羊皮卷也不知所踪了,稍微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老章、表哥、墨菲斯、奥利维都没在帐篷里。
帐篷里只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看到我醒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或喝水,我摇了摇头,向他问其余人的下落,但是那个男的说他也不知道。
我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这时觉得脑袋晕的厉害,只好又把头平躺在沙袋上,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去想,一天只知道吃和睡,表哥他们几个人我都没见到,还有芙薰,不知道她有没有从地宫里逃出来。
再次见到老章和表哥的时候,是在哈密市的红星医院,他俩看到我很尴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在见到他之前,我就意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我跟他俩说这段时间让我好好静一静,想通之后会联系你们的。知道他俩安然无恙,我心中的石块终于落下一半了,还有一半,却在芙薰的身上。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她,但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的面容,甚至在梦中也梦见她数次,只有自己专注于别的事情的时候,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救我的那些人在送我来到医院后,就开车离开了,在医院疗养的这几天,我曾经打听过芙薰还有墨菲斯,得之医院里根本没有他们的记录,这样一来,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家医院。
因为我的身体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只住了三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办理出院证明的时候,得之所有的费用已经被人交完了,并且把我的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都交给了我,还留下了一万块钱,做为我回去的路费。
老章的身子也早就恢复好了,但是据医生说表哥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需要在观察一个星期,老章准备留下来陪着表哥。
正好这段时间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也就没跟他们打招呼,只身一人坐上了前往乌鲁木齐的火车,当我买火车票的时候,却在钱包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我很安全,近期会去找你,勿念。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就是一阵的兴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全部落地了,虽然我没有见过芙薰的笔迹,但是凭借着直觉,就知道纸条是她留给我的。
我马上就压抑了心中的兴奋,这次的罗布泊之行,留给我的震惊与疑团不是一般的多,都需要我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达乌鲁木齐后,先找个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到机场买了飞往沈阳的机票,六个半小时后,等我下飞机走进桃仙机场的一刹那,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罗布泊之行更像是我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终于又回到了现实中的世界。
打车回到了家里,给店里的小吴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又问了一下最近店里的情况,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在自己的家里,所以昨天那一觉睡的特别的爽,整个人精神抖擞。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打开电脑,建立个word文档,把罗布泊的经历大致的回忆了一下,其中我认为奇怪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
第一:表哥和老章为什么要合伙欺骗我,他们怎么知道基路伯不会攻击我?
第二:那个白色古盒到底是什么,羊皮卷到底被谁拿走了?
第三:墨菲斯的身份是什么?
第四:倒金字塔的建造材料为什么会和埃及金字塔的一样,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第五:水晶骷髅,干尸中的病毒,还有基路伯,“孩子”以及白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爷爷跟倒金字塔之间有没有联系?那本日记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七:芙薰身上隐藏了什么秘密?
第八:有穷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为什么能建造出倒金字塔?

写出这8个问题后,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这些问题该从哪个角度去思考,因为这里涉及的东西太多了,包括古埃及、古中国、玛雅、病毒、甚至圣经中里的怪物。
上网查询了一下关于有穷国的资料,一查之下,疑惑却更大了,原来历史上的后羿有2个,一个是射日的后羿,生于尧帝时代,一个是夏朝时代的后羿,他又叫‘夷羿’并且是有穷国的国君。
但是我还记得最初进罗布泊的时候,跟我同坐一辆车,自称专家的眼镜男,他应该知道历史上有两个后羿,为什么跟我们讲的时候并没有区分开?让我以为后羿就是一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想到这,我脑中一下子产生一个想法,莫非,历史上的两个后羿其实是一个人?
我连忙查询了两个后羿存在的时期,尧帝时期的后羿距今将近五千年,而夏代的后羿,距今将近四千七八百年,中间差了好几百年,看来根本不可能。
而且地点也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有穷氏是东夷,也就是现在的山东,而我们进入的地宫却在西面,一东一西,差之千里。
在家里合计了一上午,除了发现更多的问题,折磨的脑袋生疼外,没有任何的结果,记得表哥和老章在山洞里跟我说“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到底是什么样,看他俩回来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我并没有见到老章和表哥,反而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女人。
那天我正在户外店二楼的办公室上网,浏览着相关的资料,这半个月以来,对于我当初列出的8个问题,可以说收效甚微。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我随口说道:“请进。”然后向门口看去。
当我看到走进来的人,立刻睁大了双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芙薰?”
因为在我面前的芙薰可以说变化非常的大,只见她下身穿着一件蓝色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里面还套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一只耳朵里塞了个耳机,原先扎着马尾的头发已经散开了,给人一种年轻、活泼的气息,和原先她那冰冷的气质呈现了一个360°的反差。
芙薰进来后,把一只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微笑的走到我面前:“眼睛瞪这么大干嘛?没看过美女啊?”
我连忙收回目光:“我还以为在大街上看到了某高校的校花呢。”
“校花还不一定有本姑娘好看呢。”芙薰一屁股做到了我的办公桌前:“问你个事,你结婚了吗?”
我不知道她问这事干嘛,本能的摇了摇头。
芙薰看我摇头,面色一喜:“还好没结婚,省去了一堆麻烦事。”
我听的莫名其妙:“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嘛?”
“干嘛?当然是结婚了。”
“什么?”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没开玩笑吧。”
芙薰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把她的脸凑到我面前,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开玩笑。”
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把自己的身子向后挪了挪:“万一••我有女朋友呢?”
“那还用想吗?立刻跟她分手呗。”
我感觉芙薰说这句话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好像我应该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这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说实话,这么一个大美女要跟我结婚,我当然是乐不得的,而且这些日子心里也的确时时刻刻在想着她,在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是她时,甚至都有了一种直接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但是我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现实,那就是老章,虽然他骗了我,回想在倒金字塔里的点点滴滴,很多危险的时候表哥和老章都是在保护我,如果没有他们,或许我早就变成一具干尸了,过了这半个月,我心里对他俩早就没有了恨意,只希望他俩回来的时候能把事情的真想告诉我。
而且在罗布泊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老章对芙薰是真的喜欢,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跟自己兄弟抢女人?
这时芙薰突然用手摸住我的头:“你怎么了,看你的表情这么奇怪呢?”
我把芙薰的手从我脑袋上拿了下来:“你还记得章觉新吗?”
芙薰呵呵一笑:“他长的跟张飞似的那么有特点,想忘记都难啊,对了,你提他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你吗?”
“知道啊,但是木已成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谁在喜欢我也没用了,再说我对他一直也没感觉。”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跳起来:“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可乱说,我最多只是背过你,其余的可什么都没干。”
芙薰说道:“谁说我乱说了,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还记得我俩在山洞里掉下去的情景吗?”
看我点了点头,芙薰继续说道:“你当时的肚子是不是疼的厉害?”
“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这句话,我马上想起了芙薰是苗族人:“难道是蛊?”
“你猜的没错,正是蛊,而且还是最毒的情蛊。”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晕过去,芙薰叹了口气:“这也就是天意,谁让你在下滚的时候占我便宜的,不知道苗族姑娘的便宜不能白占吗,占了之后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我马上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嘴好像是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身子就像触电一样,不归自己控制了,接下来就感觉有个东西爬进了我的嘴里,顺着我的咽喉进入了食道,肚子才开始剧烈疼痛的,难道发生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亲到了芙薰的嘴唇?
我向芙薰问道:“现在我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一个虫子?”
“是啊,怎么了?”
“刚才你说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代价是什么?”
“你终于了一个有用的问题。”芙薰这次直接坐到了我的椅子上:“代价很简单,只有2点,第一,如果你跟除我以外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会直接暴毙而死,第二,你要是离开我身边超过一个月,会因为思念我,全身产生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直疼到你死为止。”
听完芙薰的话,我已经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回想起这个半个月来,脑子里经常浮现芙薰的身影,还有见到她的那种欣喜,应该跟我肚子里的虫子有关。
刚才那两条她说的倒是简单,这样一来,就算我不跟她结婚,也必须跟她生活在一起,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想到这,我突然想起眼前的芙薰正是下蛊之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让我肚里的虫子在爬出去?”
听到我问出这个问题,芙薰脸色一变,冷笑道:“当然有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我马上就绝望了,让我杀死她,肯定下不了手,我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闹心的问题,话锋一转:“对了,你这次的变化怎么这么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变化?你是指?”
“就是我和老章刚见到的你时候。”
“我对陌生人,或者不熟悉人都是那个样子的,但是在好朋友或者家人面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既然在我面前表现出这一面,是把我当家人了?但是一个人身上怎么会表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我以前见到的她冰冷的一面,真的是她装出来的吗?
这时脑中忽然回想起,在倒金字塔中,芙薰看《流星花园》时候的画面,心里就有些释然了,估计她真正的性格就是我眼前的这样,要不一个冰冷性格的女性是不可能看那种言情小说的。
芙薰说道:“你是选择杀死我,还是跟我结婚?”
我心想这还用问吗,随后说道:“我肯定不会杀死你的。”
芙薰面色一喜,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搂住了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娶我的。”被她这么一抱,我全身都有些僵直,双手在芙薰后背的上空,不知道是该放下来还是继续腾空。
就在我内心挣扎的时候,芙薰却松开了我:“明天跟我去一趟云南好吗?我奶奶想见你。”
我听后大惊:“你奶奶要见我?”

“对啊,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能给你个惊喜。”
惊喜?心说这都从天掉下来个媳妇了,还有什么能让我比这个还“惊喜”的,但还是配合的说道:“什么惊喜?说来听听。”
芙薰撅个嘴说道:“那你先答应我明天跟我走。”
看着芙薰现在的模样,我真是大跌眼镜,毕竟看她冷冰冰的样子习惯了,一下子变换这么大,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但是明天就走似乎显得太匆忙了,我说道:“我可以答应跟你去云南,但是明天肯定不能跟你走,至少得三天后。”
本来以为芙薰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她却一口答应了:“今天是星期三,三天以后就星期六走,好吧,就星期六走。”
既然话都说出来了,我只好点头答应,其实争取这三天,主要是为了找表哥和老章问个明白,把心中的疑惑解开,我以前的想法是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恐怕得主动找他们去了。
我对芙薰说道:“你在这有亲戚吗?”
芙薰点了点头:“你不就是我亲戚嘛。”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的亲属。”
“没有了。”
“那这三天你住哪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住你家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但马上就释然了,反正现在都这种情况了,早晚也得跟她生活在一起,住就住吧,正好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呢。
这时我想起芙薰说过要给我个“惊喜”,便问道:“对了,你说的惊喜是什么啊?”
芙薰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背包:“惊喜晚上去你家在让你看,我饿了,带我吃饭去。”
我一看快要中午了,也到了饭店,就带着芙薰走下楼,楼下的小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林哥,这个是嫂子不,长的真漂亮。”
我看向身旁的芙薰,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一有陌生人她就转换性格了?我没有回答小吴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店里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处理,这一阵我或许还要出去一趟。”
小吴对我暧昧的一笑,露出“我懂的”表情,对我说道:“林哥放心吧。”
我知道这小子肯定想歪了,我也懒得解释,带着芙薰走出了户外店,开车找个地方吃饭,吃完之后,她要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后又要吃冰淇淋,吃完冰淇淋非要在太原街逛,逛完之后又要去中街,最后竟然又要去南湖公园溜达,如果提前知道吃个饭能引发这么一系列的事件,打死我都不会带她出来吃饭的。
最后到家的时候,我的腿都溜细了,没想到芙薰还是个购物狂,就这一下午,她足足买了8件上衣,5条裤子,还有若干个生活用品,要不是我开着车跟她去的,估计今天我就直接死在路上了。
芙薰进来之后,在我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一个人,房间还挺干净的嘛。”
我没有理他,直接趴在客厅上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估计是看我没有搭理她,芙薰直接来到我身边,朝着我耳朵说道:“我今天晚上住哪?”
因为我家是两室一厅,除了我的主卧以外,还有一个客间,平时朋友来了都住在那个房间,我手指向客房,对芙薰说道:“这三天你都住那里吧。”
芙薰哦了一声,离开了沙发,我趴在沙发上,看着地上一袋袋的东西,心里感叹道:就在这住三天,她买的这些东西都够用三个月的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自己的房间里电脑启动的声音,五分钟之后,《还珠格格》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艰难的爬了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发现芙薰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燕子”,我对她说道:“喂,逛了一下午了,你不累啊,还有精神看电视剧。”
芙薰摇了摇头:“快要大结局了,我得抓紧看完。”说完不再理我,继续盯着电脑。
我无奈的说道:“但是我要睡觉。”
“旁边不还有个屋吗?你去那间睡呗。”
我感觉自己就要奔溃了,虽然芙薰长的漂亮不假,如果以后真跟她生活在一起,就凭她这一下午在我面前暴露出来的样子,很难想象以后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我来到客房,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就在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感觉有人在拍我,我睁开眼睛,原来是芙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只见她正微笑的看着我说道:“惊喜我给你放床边了。”
说完就在我枕头边上放了一个盒子,又把被子盖在我身上,关门走了出去,我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下枕边的盒子,并没有打开,心想明天再说吧,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被一阵稀稀拉拉的流水声吵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三十了,我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地推开门想去上厕所,但是出屋后却发现厕所门紧闭着,没想到芙薰大早上就起来洗澡。
我打了个哈气,回到房间里,看到枕边的盒子,才想起来这个是芙薰给我的惊喜,把盒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黑色盒子,当我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人立刻就精神了,芙薰说的没有错,果然是一份“惊喜”。
盒子里放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羊皮卷,好像就是我从白色古盒里拿出来的那张,我把羊皮卷拿出来展开,却发现这张羊皮卷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张,内容不一样,整体好像还小了许多。
从白色古盒里拿出的羊皮卷上面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而这张上面虽然也写了那种文字,但只占了整个羊皮卷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内容不是文字,而是许多线条组合在一起,让人明显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地图。
地图当中主要画了两座山,每座山上都一个线条通向一处圆形的标记,标记下面写着我看懂不懂的符号。除了这两座山之外,地图其余的地方还画着几条类似于河的线条,每条河流下面都标注着我看不懂的符号,在地图的最右边,标注四个符号,分别指向四个方向,这四个符号就算我看不懂也能猜到了,应该是东南西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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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几遍,我也看不出这张地图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时,我听到厕所的门被打开了,应该是芙薰洗完澡出来了,我一会得好好问问她这张地图是从哪得到的。
我把地图放回到盒子里,上了趟厕所,然后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她,十分钟之后,芙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说完就走到了我身边。
我拿出盒子,对她说道:“这里面的羊皮卷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从哪得到的这东西?”
“从你身上啊。”
“我身上?”我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芙薰随后坐到了我身边,把其中的过程给我讲了一遍,我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要追溯到半个月之前,我和芙薰在山洞中分散后开始讲起,原来当时芙薰看见我朝着地上的半截尸体冲过去的时候,想拦我没拦住,后来看到我跑到了常胜龙,也就是表哥那边后,她意识到这山洞里肯定有危险,就回到了我们进来的通道里,并且把石门关上了。
之后芙薰来到通道里洞口处,估计这应该是一个出口,就钻了进去,开始向上爬,2个小时后,她实在爬不动了,就在一处的岔道口里休息,本来只想休息一会的她,竟然因为疲劳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感到山洞开始微微的震动,然后又听到附近传来了声响,就清醒了过来,之后看到我们四个从她身边爬了过去。
芙薰立刻跟在我们的后面向上爬,当时队伍最后面的常胜龙发现了芙薰,很惊讶,但是并没有声张,默默的帮助她往上爬,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当时的四个人,除了常胜龙以外,竟然
没有其他人发现队伍后面又多了一个芙薰。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们没发现芙薰也属于情理之中,毕竟我们那时又累又乏,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向上爬。
最后当我们爬出洞口后,我直接昏倒在地上,其余的人虽然状态都很疲惫,但并没有昏过去,当时芙薰并没有爬出洞口,而是隐藏在洞里,因为她的背包里有水晶骷髅,怕被别人发现,为了防止常胜龙告诉其他人,所以在他走出洞口的一刹那,就被芙薰用石子打晕了。
听到这的时候,我连忙叫停:“石子怎么能把人打晕?你骗人的吧。”
芙薰朝我微微一笑,手里一下子多了一个薄薄的铁片,后面有一个把柄,好像一把飞刀,但是看样子还不像飞刀。
我都没看清她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铁片,就见白光一闪,铁片正正好好的插进到大厅墙壁上的圆形时钟的正中央。
芙薰对着我说道:“虽然我当时用的是石子,但是原理都差不多,这回你相信了吧。
我傻傻的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中央部分的铁片,又看了看眼前的芙薰,半天没说出来话,这一手暗器也太牛了吧,要是我以后什么地方惹到她不高兴了???想到这我冷汗都快要冒下来了。
芙薰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使用飞雪的。”原来那个铁片叫飞雪,我尴尬的一笑,希望老天保佑她说的是真的吧,
这一段插曲算是结束了,芙薰开始接着叙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老章看到表哥倒地,以为他和我一样,是劳累过度晕倒的,所以并没有在意,之后墨菲斯走到我身边,开始扒我的衣服,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老章本来想上前制止,却被奥利维拦了下来。
因为我们当时跟芙薰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她眼看着墨菲斯从我的裤子里拿出一张羊皮卷,就在这时,芙薰又射出三颗石子,直接把其余的三个人都打晕过去,走出洞口,捡起地上的羊皮卷。
把羊皮卷拿到手里一看,她发现这张羊皮卷比以前见到的羊皮卷都不一样,要厚很多,被我的汗水浸湿之后,隐约间能看到羊皮卷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这个羊皮卷的一个边角有问题,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芙薰小心翼翼的撕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夹层,夹层里还有一张羊皮卷,也就是我现在手中的这张。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动,原来是有人正开车往这边赶来,应该是我们其中的某个人身上带定位系统,所以那些人才会这么及时的赶来。
芙薰把新找出来的羊皮卷放进背包里,另一张羊皮卷从新黏贴后,放到了墨菲斯的手里,装作晕倒的样子躺在了地上。
当芙薰被救回营地之后,直接回到了和她一起来的伙伴当中,提前离开了,离开之前芙薰托里面的人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就是我出院的时候看到的那张。
整个事情的过程就是这个样子,这时我突然想起还没有进罗布泊,在土屋的时候,墨菲斯一直在等一队人马,难道就是芙薰他们这帮人?那墨菲斯醒来后肯定会发现羊皮卷的蹊跷,进而怀疑到芙薰的头上,最关键的一点,她为什么把得到的羊皮卷在还给我?
我把想到的问题跟她说了,芙薰却说道:“就算怀疑到我头上也没事,毕竟他对我还是有些忌讳,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把羊皮卷在还给你,是因为你帮我找到了传家宝玉,再说这羊皮卷本来就是你的,看到别人夺走了,我当然要帮你夺回来。”
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芙薰这时抻了个懒腰,对我说道:“一大早就让我说这么多话,累死我了,我饿了,带我去吃早饭吧。”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一想起昨天带她出去吃饭的后果,我浑身直冒冷汗,要是这样下去,这三天时间里我还哪有时间去找老章和表哥,全都浪费在芙薰身上了。难不成她这么轻易的答应容我三天,是为了让我陪她玩?
想到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显示到了我的手机上——章觉新。
我心想你他喵的终于来电话了,再不来电话我就直接杀到你家去找你了,我向身边的芙薰比划了一个禁声手指,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老章略带低沉的声音:“老林,你还好吗?”
听他的语气,明显怕我还在生气,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你放心吧,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表哥回来了吗?”
听到的这样的回答,老章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不少:“老常和我一起回来的。”
“对了,你俩什么时候有空,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你俩。”
“老林,我知道你从罗布泊回来之后,一定会很迷惑,这件事情我和老常商量过了,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你他喵的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没有利用价值,就准备抛弃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老章,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要不从此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说完之后我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芙薰看到的样子,连忙过来安慰我:“他们隐瞒你什么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我摆了摆手,示意芙薰不要打扰我,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我去洗了把脸,也没用毛巾擦,脸上带着水珠,直接仰着脖坐在沙发上。
我他喵的最恨别人骗我,而且更让我气愤的是,他们骗完我后竟然连为什么骗我都不告诉我,不告诉我的原因还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我气了好一会,看到茶几上的盒子,忽然想起老章和表哥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得到它,他们肯定以为东西已经被墨菲斯拿走了,却想不到会在我的手里,或许自己可以用这个东西,让他们说出骗我的原因。
想到这,我立刻拿起电话,回拨给老章,等到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对他说道:“刚才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盒子里的东西在我这里。”
“什么?”老章的声音非常大,好像十分的震惊,语气都带着颤抖:“老林,你现在在哪?”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看来自己赌对了:“我在哪不重要,里面的东西我可以让你看,但是我要知道真相。”
“老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快点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我冷笑道:“你以为我傻吗?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告诉我真相是什么,这样我就把盒子的东西让你们看,这么多年朋友了,我的脾气是什么样你应该了解。”
说完这句话,我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这时身边的芙薰轻声的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事情骗你了?”
我就把和她失散后的经过跟芙薰讲了起来,刚讲到一半,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表哥打过来的,接通后,就听他说道:“表弟,你在哪?”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可以告诉你。”
我心中一喜,刚想告诉他我就在家里,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芙薰,还是把见面的地点改成了我的户外店,约好时间以后,我放下了电话,对芙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芙薰却摇了摇头,让我把经历接着讲完,好像她对此也抱有浓厚的兴趣,我和表哥约的时间是1个小时后,我家离户外店不算太远,时间比较充裕,就一口气把剩下的一半讲完了,芙薰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对我说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见常胜龙?”
我连忙摇头,其实老章刚才跟我说的话也听进去不少:“或许这里面真的会有危险,到时候别连累到你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本来夫妻之间是要同心同力的,如果危险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还要我这个妻子干什么的。”
我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心中还真有些感动,本来想脱口而出的“生孩子”三个字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我说道:“既然你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似乎没有理由在阻止你了。”
芙薰轻轻的握住我的手:“这才对嘛,你先带我去吃东西,然后一起去你的店里。”
吃完饭之后,我带着芙薰来到了户外店,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店里有几个客人,小吴正在跟他们介绍着野外帐篷,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芙薰来到了两楼的办公室,发现表哥和老章还没有来,这时芙薰对我说道:“你楼下的那个伙计在这干多长时间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还是回答道:“从他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干了,算一算能有三年了吧,怎么了?”
芙薰摇摇头:“没事,或许是我多想了。”
我呵呵一笑,也没有在意,五分钟之后,老章和表哥一起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
他俩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我身边的芙薰,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特别是老章,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估计是他从来没见过芙薰的这种造型,被震撼住了。
还是表哥提前恢复正常,对着芙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芙薰微微一笑:“当然是听故事来了,不欢迎吗?”
老章此时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了,说出话的都磕磕巴巴的:“芙•••芙薰,你••••。”
说了半天也我也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表哥连忙拍了老章一下:“没有什么欢不欢迎的。”说完朝我看了一眼,好像是要我做出解释。
老章在表哥的一拍之下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憋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估计是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不知道从哪一个问起的好。
看来要是不把芙薰的事情先说明白了,我的问题就无法得到解答了,所以我就简略的把我和芙薰在山洞里发生事情和情蛊事说了一遍,听的他俩大惊失色,特别是老章,满脸懊悔的神色,似乎在感叹着为什么中情蛊的人不是他。
芙薰的事情弄明白后,终于轮到我了,这时,表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盒子里的东西真的在你这,没有骗我?”
还没等我开口,身旁的芙薰就说道:“那件东西是我亲手交给他的。”
表哥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芙薰一眼,继续对我说道:“表弟,老章跟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了真的对你没有好处。”
“这种类似的话我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能接受,而且不后悔,你要是真想看盒子里的东西,就快点把事情的真想告诉我。”
表哥叹了一口气:“其实整件事情很复杂,而我只是知道一部分。”说完表哥让我们都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办公室的茶几上:“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表哥拿出的是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四周都有些泛黄,估计已经有些年月了,我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有些眼熟,当我看到照片里的六个老外和沙漠戈壁的背景,立刻想起这张照片和我在山洞里找到的那张半截照片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张是全的。
里面除了那六个老外,右边还有六个人,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个人,但是右边的六个人里有四个是中国人,只不过他们都留着长长的辫子,看样子,这张照片拍摄的年代应该还是清朝统治时期。
看完照片里的所有内容,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心里有些奇怪,表哥让我看这张照片的意义是什么?
我把照片放回到茶几上,向表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哥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个人,让我仔细看,我有些疑惑的再次拿起照片,看向了他指的那个人,忽然发现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时候,表哥又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了我,让我照向我自己,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拿起镜子照了照,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因为我发现,表哥在照片中指的那个人,正是我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连忙放下镜子,再次向照片中的那个人看去,发现里面的那个人除了比我多一个辫子外,基本和我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立刻一片混乱,疑惑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连忙向表哥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我和长的一样?”
老章在旁边说道:“这个人就是你。”
老章的话音刚落,不仅是我,就连一直淡定的芙薰也长大了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震惊过后,我马上回过神来:“不可能,这张照片肯定拍了很久了,如果里面的人真是我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年轻?”
表哥说道:“至于你为什么这么年轻,我也不知道,还记得你10年前得过的一场大病吗?”
我说道:“我怎么能忘呢,那次我差点因为那场病死••”话还没说完,我立刻长大的嘴:“难道,10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吗?”
表哥摇了摇头:“确切的说,是你的身体已经死了,但是你的思维,也就是灵魂,却转移到了这个人身上。”
老章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记的不记得当你清醒之后,你家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之后你们全家就举家搬迁了,之后除了我,你再也没跟以前的朋友联系过?”
老章说的大火我还是记忆犹新,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朋友的事情,是没有在联系的了,但是这根本也说不通啊,难道自己的模样变了会不知道?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表哥反问我道:“那你还记得以前自己长的什么样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愣住了,脑子里一片浑浊,什么都想不起来,难道表哥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身体不是我自己的?
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灵魂转换?现在是提倡相信科学的时代,而这种事情应该只会出现在神话或者玄幻小说中啊。
就在我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身旁的芙薰突然流出了泪水,紧紧的盯着我,大喊一句:“这不可能。”然后快速的跑出了办公室。
我们都被芙薰的举动惊呆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起身追了出去,没想到芙薰跑的非常快,当我刚出了办公室,她就已经下楼梯了,而我下楼梯到达一层后,她已经冲出了户外店,当我来到户外店门口的时候,发现人却消失在大街中。
老章和表哥也跟了出来,发现芙薰消失后,老章向我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章又问我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我再次摇了摇头,自从芙薰来找我后,我见到她身上唯一的电子产品就是一个MP3,根本没见到过她拿过电话,更别提电话号码了。
我把小吴叫了出来,我们四个在户外店附近寻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芙薰的踪影,无奈之下,我们只有放弃寻找,等她自己回来了。
我们三个再次回到户外店的二楼办公室,这时我感觉出去这一小会,头脑反而清醒了很多,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应该是表哥和老章,说照片中的那个人就是我之后,芙薰才哭了出来。
想到这,我立刻向表哥问道:“照片里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原来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
表哥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人跟芙薰有联系?”
我点了点头,表哥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想到了这点,但是我只知道这个人叫臧古晨,至于跟芙薰有没有联系,我就不清楚了。”
我疑惑的问道:“既然你只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为什么就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我?我和他长的像就不能是一个巧合吗?还有我的病,家里着火,没有跟朋友联系,这些并不能证明我的灵魂就进入了这个叫臧古晨的身体里啊,话又说回来,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灵魂转换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臧古晨能活这么长时间?”
因为刚才跑出去的时候,表哥把照片放进了包里,听我这么一说,又再次从包里拿了出来,指着里面的其中一个老外说道:“之前我跟你说过,臧古晨的身体为什么会活这么长时间,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而灵魂转换的事情,都是这个叫柯森的老外帮你完成的。”
我仔细的看着照片中的这个叫柯森的老外,越看越感觉眼熟,突然,我的大脑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是他。”
表哥和老章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表哥连忙向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他?”
我没有回答表哥的问题,而是回忆起当初在倒金字塔昏迷的时候,曾经做过的那个怪梦,在那个梦里,我见到过一个手拿骷髅头的老外,当时还以为是中世纪的黑暗魔法师,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老外跟这张照片中的老外极其的相似。
我又想起那间山洞洞顶上的四幅壁画,前三幅好像刻画的正是两个长着翅膀的人倒立在石床上,石床的边上有一个正拿着一个骷髅做着什么仪式,当时我根本不明白壁画中的意思,现在结合表哥和老章刚才跟我说的事情,外加上自己的做过的那个梦,还有和芙薰一起掉入的那两间奇怪的山洞所发现和看到的东西,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我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是被记忆转换了。
首先,我当初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应该并不是一个梦,而是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臧古晨脑中残留的记忆碎片,当初他肯定去过倒金字塔,所以在熟悉的坏境下,激活了沉睡的记忆,由梦的形式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这也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梦的真实度竟然那么高。
除此之外,山洞里的水晶骷髅,应该和壁画中出现的骷髅是同一个,这样一来,水晶骷髅就是记忆转换的媒介。
山洞顶部前三幅壁画中描绘的内容,就是转换记忆时候的场面,当时有穷国的人肯定掌握了这个方法,而那个叫柯森的老外应该在山洞里发现了什么,进而也学会了记忆转换的秘诀。
想到这,我对表哥说道:“那个叫柯森的老外是不是用水晶骷髅给我进行的记忆转换?”
表哥略带惊讶的看着我:“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就把做的那个梦,还有和掉入山洞以后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表哥听完之后,吃惊的看着我,不在说话,低个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看向沙发上的老章,发现自从芙薰跑了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心情是此起彼伏,我总算知道他俩为什么不想告诉我真想,这种感觉,真挺复杂的。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爷爷日记里的一段话,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还算不算个人,和我现在的感触多么的相似,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
我向表哥问道:“我现在多少岁了?”
表哥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的灵魂年龄是29岁,但是你身体的年龄应该将近200岁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将近200岁了还这么年轻,难道我这个身体停留在20多岁后就一直没有老?”
看到表哥点头,我又问道:“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属于长生不老了?”
“我不清楚,或许这一切的答案都在你得到的那个盒子中。”
“那个盒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还记得墨菲斯在山洞里说过,这个盒子200多年都没有被人打开过这句话吗?”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墨菲斯是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个盒子在200多年前就已经被发现了?”
“应该就是这样,至于盒子是从哪发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因为这个盒子,我家和老章家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说到这,表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痛的神情,接着说道:“表弟,其实在整件事的过程中,可以说我们十分对不起你,你现在只要把盒子给我,我和老章可以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算是我们对你的弥补。”
“正常人的生活?我快要200岁了,还是个正常人吗?再说我10年前就应该死了,现在反而多活了10年,也算是赚着了,你今天如果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盒子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的。”
表哥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估计是想不到反驳我的理由,他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老章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事情要追溯到十九世纪的末期,那时还是清王朝统治时期,只不过中国已经沦为半殖民半封建社会。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个英国人找到了当时老章的祖上章仲山,表哥的祖上常齐、常永,还有我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臧古晨,外加上其余的八个老外,组成了一支考察队,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打开古盒的方法,而那十二人的照片,也就是那时候照的。
来到罗布泊以后,在当地人的帮助下,他们费了将近1个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倒金字塔,也就是我们进去过的那个地方。
之后他们安排一部分人在上面接应,剩下的十二个人全都进入到了到金字塔里,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倒金字塔里危险丛生,除了章仲山和常永凭借着经验逃了出来,其余的人,包括常齐全都死在里面,后来才知道那个叫柯森的老外也没有死,还学会了记忆转换方法,并且把遗失在里面的古盒也带了出来。

听到这我打断了他:“你的祖上和老章的祖上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个英国人会找他们,并且为什么只有他俩逃出来?”
“你知道我和老章是干什么的吗?”
“老章不就是给人算命的,而表哥你是个白领吗?”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其实老章是个风水大师,他的祖上章仲山是当时著名的地理风水家。”
“什么?”我大吃一惊,老章竟然是个风水大师?在我印象中,凡是被称作风水大师的人,年龄都应该比较大,身穿道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在看看老章,虎背熊腰,豹头环眼,这幅形象就应该是菜市场杀猪的,当初他说自己会算命,我还半信半疑呢,没想到他竟然是风水大师,真是天蓬元帅投猪胎,老天瞎眼了。
既然老章是看风水的,表哥难道是?想到这,我立刻说道:“难道你的祖上和你都是盗墓的?”
“你说对了,而且我们常家在当时的行里非常的有名。”
我恍然大悟,这样一来,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英国人会找他们,其实在倒金字塔中的时候,看到表哥的镇定与果断,我就知道他身上肯定隐藏着秘密,而他俩的祖上肯定比老外的经验丰富的多,能逃出来也属于情理之中。
这段插曲过去,表哥接着讲了下去。
章仲山和常永逃出来之后,上面接应的英国人看到只有他俩逃出来,大为震惊,其余的人也没敢在进入倒金字塔,所以这次的行动以失败告终。
但是章仲山和常永却发现,盒子里的东西或许和永生有关,所以悄悄的记下了前进的线路和倒金字塔所在的位置,第二年的时候,章仲山和常永找了几个信得过,并且经验丰富的朋友再次来到了罗布泊,第二次进入了倒金字塔,想把盒子找到。
这次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在章仲山和常永的带领下,只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来到了最下面的山洞,找了一圈,他们并没有找到古盒,却意外的在山洞里竟然发现一个活人,这个人正是臧古晨,而且他的身体仿佛散发着一种魔力,山洞里的基路伯不会攻击他,而且他们还发现一个秘密,只要在紧贴着臧古晨的身体,基路伯也不会攻击贴着他身体的人。
但是不知道藏古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没有任何的意识,仿佛就是一个植物人。
所以他们一行人依靠着臧古晨的身体,顺利的来到了小型的白金字塔那间山洞,发现了打开古盒的机关,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表哥和老章知道基路伯并不会攻击我,而且还知道古盒只有在白金字塔上才能打开。
他们最后进入了白金字塔后面的通道后,走到最下边,碰到了那个所谓的密码门,研究了半天,到最后也没有打开。
其实他们打不开密码门很正常,当初如果没有墙上壁画的提示,就算累死我,我也不肯能打开的。
最后他们是从墙壁上的破洞钻出来的,并且把臧古晨也带了出来,第二次的行动就这样结束了,出来之后,常永就把臧古晨带回了家中隐藏了起来。
他们十分奇怪臧古晨在倒金字塔里的一年中,是凭借着什么活下来的,但是研究了很长时间,依然是一头雾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秘密肯定还隐藏在倒金字塔里。
为了解开这个秘密,他俩准备第三次去罗布泊,但是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罗布泊的沙尘暴在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差点全军覆没。
之后的10年里,章仲山和常永又去了三次罗布泊,但只有一次到达了目的地后,却发现倒金字塔仿佛消失了,所以只好作罢。但是这10年里,臧古晨的变化却让章家和常家的所有知情者都震惊异常。
因为臧古晨在这10年里非但没有衰老,而且越活越年轻,这个发现让常家和章家更加深了对古盒的渴望,知道在倒金字塔内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虽然知道有秘密,由于当时特殊的历史坏境,以及各方面因素,使得常家和章家不得不停止对罗布泊探索,关于倒金字塔和臧古晨事情作为两家最高的机密,只有家中最核心的人才能够知晓。
直到1952年,罗布泊的一处地下遗迹被国民党的部队发现,之后消息就流传开来,得之这个消息,当时章家和常家联合起来去寻找遗迹,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表哥说道这的时候,我想起了在倒金字塔第一层大厅中,曾经发现了一枚印有孙中山头像的铜币,原来是这么回事。
1956年的时候,国家找到了常家和章家,也就是老章和表哥的爷爷,希望他们能参加由国家组成的考古队伍,老章和表哥的爷爷答应了,但是这一走,就一直没有回来,至于他们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至今还是个迷,关于寻找倒金字塔的事情再次搁浅了。
过了43年后,事情才得到了转机,当时的章家突然来了以为不速之客,这个人就是柯森,他不知道在哪听说了章仲山和常永的事情,而且他还知道倒金字塔的地址,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能得到章家和常家的帮助,打开盒子,里面的秘密可以共享。
面对这优厚的条件和千载难逢的机会,表哥和老章的父亲欣然同意了,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夕,柯森却说自己被一家公司盯上了,据柯森讲,那个公司就是当年英国人创办的,也在一直寻找古盒的下落,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倒金字塔的地址。
为了转移那个公司的视线,表哥和老章的父亲想了很多的办法,那时我那阵得了绝症,生命危在旦夕,柯森灵机一动,说出了自己掌握了记忆转换的方法,可以把我的记忆转换到臧古晨的脑中,一来可以延续我的生命,二来我绝对能转移其他人的视线。
对于这样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表哥和老章的父亲,还有我的父母当然同意,就这样,柯森用水晶骷髅把我的记忆转到了臧古晨的记忆里,延续了我的生命。
虽然我成功了吸引了他们的视线,但是老章和表哥的父亲似乎延续了他们父亲的命运,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接下来,就轮到表哥和老章这一辈了,他们在罗布泊发生的事情,正是前不久我们一起经历的那次,墨菲斯正是那个英国人创办的公司中里的一员,表哥和老章在罗布泊所做的那些事情,包括字条,还有老章带我掉入流沙坑,都是为了摆脱墨菲斯,提前找到古盒,得到里面的东西。
表哥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叙述完毕了,我虽然听的有点迷糊,但已经解答了我那八个问题中的大部分,剩下的问题估计表哥也不可能知道了。
这时我想到表哥和老章父亲失踪的事情,既然我们在山洞的最后发现了古盒,说明老章和表哥的父亲以及柯森应该都已经死在了里面。
没想到围绕了这个盒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盒子这么神秘,那么里面的羊皮卷上地图所指的地方到底是通向哪的呢?
想到这,我下楼从车里把羊皮卷拿了出来,交给了表哥,老章见到羊皮卷后,终于从沉思中苏醒过来,望向我递给表哥的羊皮卷。
在他俩看的同时,我又把关于羊皮卷夹层的事情跟他俩说了一遍,他俩听后,更加认真的看着羊皮卷里面的内容。
老章和表哥看了良久,估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表哥对我说道:“这个东西,我能不能拿走?”我点头同意了,毕竟他们为了这个盒子付出了太多。然后他俩拿着盒子很快就离开了,走之前我嘱咐他们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的通知我。
他俩前脚刚走,我也没在店里呆着,后脚也跟了出去,直接开车回到了家中,开车的过程中,我感觉今天大脑接收的信息太多了,脑子嗡嗡的,刚到家里就躺在了床上,什么也不想,过了一会,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吵醒,我睁开眼睛,向窗外看去,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没想到我竟然睡了一下午。
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按通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是林夕水吗?”
“是,你谁啊?”
“我是墨菲斯。”
听到墨菲斯三个字,我脑子立刻一个激灵,从床上做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知道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对我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一谈合作。”
“合作?难道你要买户外用品吗?”
“你真能开玩笑,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成语,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知道夹层里的羊皮卷就在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够转让给我,当然,我会支付给你一份相当可观的报酬。”
“你怎么知道羊皮卷在我的手上。”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了。”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因为芙薰正在我们这,而且她已经答应合作了。”
墨菲斯的这句话听的我一头雾水,但是芙薰在他们那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我连忙对着电话喊道:“你们把芙薰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墨菲斯接着说道:“你放心,其实我对你和芙薰都没有恶意,更期待能和你再次的合作。”
“羊皮卷现在不在我手上,就算你找到我也没用。”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墨菲斯却呵呵一笑:“就算不在你那也没关系,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疑惑的问道:“既然羊皮卷不在我手上,为什么还要跟我见面?”
“因为我对你非常的感兴趣。”
对我感兴趣?难道墨菲斯知道我是臧古晨?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芙薰在他的手上,虽然他说对我和芙薰没有恶意,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的假的。
犹豫了片刻,我就答应道:“好,你说地点,我去找你。”
随后墨菲斯报了一个酒店的房间号,就挂断了电话。
我开车快速的来到那家酒店的房间,敲了几下门后,门就被打开了,开门人的面孔十分的熟悉,这个人正是当初在新疆机场接我们的奥利维,见到他我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也来到了沈阳。
奥利维很快的将我迎进了房间里,之后我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墨菲斯,我走到他的对面,说道:“我能先看看芙薰吗?”
墨菲斯对我笑着说道:“不用那么着急,一会你自然会见到她,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奥利维连忙走过去开门,我也转头向门口看去,等到门被打开后,我立刻大吃一惊,因为我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正是老章和表哥。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又转头看向墨菲斯,发现他依然是一脸的微笑,老章和表哥好像知道我在墨菲斯这,所以看到我,他俩并没有显露出惊讶,而是非常的淡定,奥利维在这次开门后,没有回来,而是不知道去哪了。
他俩刚坐下不久,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响声,门自动就开了,这次进来的人是芙薰,还有他身后的奥利维,此时的芙薰好像又恢复了冰冷的性格,见到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芙薰走过来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奥利维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和5个酒杯,摆在了我们面前的一个小型的圆形桌子上,然后往杯子里各倒了些红酒。
倒完之后,墨菲斯拿起其中一个杯子,对我说道:“记得你们中国有一首歌里的歌词是这么说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我拿出这瓶红酒的意思,一来是为了表明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二来是为了庆祝我们再次重逢。”
我虽然不知道墨菲斯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了看表哥他们,见他们都毫无避讳的端起了酒杯,我也只好跟着端了起来。
然后墨菲斯带头把手中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了,我也把杯中的红酒一口干了,我以前虽然很少喝红酒,也不知道喝的这个红酒是什么品牌,但还是能感到刚才入口的红酒口感极佳,肯定是极品。
喝完之后,墨菲斯继续说道:“其实我今天找你们四位到此,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希望得到你们手中的羊皮卷,我可以支付给你们一个足够心动的价格,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提议,就是我们共享羊皮卷上面的内容,我相信你们得到的那个羊皮卷上面,肯定有很多你们无法破译的东西,或许那些东西你们一辈子都无法破译,但是在我这里却可以。”
墨菲斯说完这段话,我明显可以察觉到老章和表哥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难道说墨菲斯他已经把那些文字都破译出来了?
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羊皮卷上的文字,我从来没有见过,肯定是失传了很久,甚至可以用孤本来称呼,这样的文字想破译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表哥好像跟我想到了相同的问题,向墨菲斯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墨菲斯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表弟为什么能活这么长时间吗?”
表哥一下子从沙发上做了起来,表情变得极为激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表弟的事情,还知道你们手上羊皮卷的内容是张地图,而且还是通向亚拉腊山的。”
这回不仅表哥愣住了,连我和老章都傻了,墨菲斯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难道他是有读心术?这根本不可能啊,就算他会读心术的话,也不可能知道地图通向哪里啊。
墨菲斯好像意料到了我们会发出这样的表情:“看你们疑惑的样子,或许心里在想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在此我就跟你们揭秘一部分吧,知道你们手上的羊皮卷是地图的原因,是从我得到的那张羊皮卷上记录的信息得之的,至于我为什么能看懂羊皮卷上的文字,因为在1839年玛雅文明被发现的时候,我们组织的人就在玛雅的遗迹里面,发现了很多和羊皮卷中一样的文字,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文字早已经被破解的差不多了,只是没向世界公布而已。”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羊皮卷中的文字真的被他们破译了,而且还是在玛雅遗迹中发现的,这时我想起在山洞中曾经发现的水晶骷髅,难道有穷国当时和玛雅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表哥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你是什么组织的?”
“这正好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想邀请你们加入共济会。”
听到“共济会”这三个字,我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会吧,难道这个组织真的存在,而不是别人杜撰的?”
共济会,据说一种非宗教的秘密结社,很多历史的上的名人,例如伏尔泰、孟德斯鸠、歌德、海顿、贝多芬、萨德侯爵、莫扎特、腓特烈大帝、华盛顿、富兰克林、马克•吐温、柯南道尔、加里波第、牛顿、爱因斯坦等都是共济会的会员。
而且最著名的一个金融家族,宋鸿兵在《货币战争》中记录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是共济会的一员,很多国际上著名的银行都在共济会的控制之下,包括美国的中央银行美联储,都成为了共济会的私人银行,甚至可以说共济会控制着世界的经济命脉。
而共济会最终的目的,传说是为了消灭垃圾人种,构建一个由精英组成的新的世界,当然这些都是传闻,我最初以为都是别人虚构的,没想到今天真的碰到了共济会的人。
看到我刚才惊讶的表情,墨菲斯笑着对我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虚虚实实,才是最好的掩护。”
我又问道:“传说你们要构建新的世界,这是真的吗?”
“我今天请你们来到这里,并不是给你们答疑的。”
表哥此时说道:“你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加入?”
“很简单,因为我看重你们的能力,觉得你们够资格,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这句话后,墨菲斯扫视了我们一眼:“关于加不加入的事情,你们不用这么着急给我答案,我会给你们充分的时间考虑。”他又看向表哥:“你对我还有怀疑吗?”
表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墨菲斯继续问道:“那么刚才我的那两个提议,你选择哪一个?”
还没等表哥说话,一旁的老章突然说道:“你说你是共济会的,空口无凭,有证据吗?”
墨菲斯好像意料到了我们会提出这个问题,向身后的奥利维打了个手势,奥利维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墨菲斯,墨菲斯把盒子打开,拿出一个黄色的,好像徽章的东西放到了圆桌上。
我看向桌子上的这枚徽章,应该是由黄金打造的,徽章整体有一个烟盒大小,由两个三角形组成一个类似于菱形的图形,在菱形的中间部分标注着英文字母G,而徽章的两个三角形好像分别是尺子和圆规。
墨菲斯看着老章说道:“这就是共济会的标志,除了共济会的人,别人绝对不敢伪造,这回你相信了吗?”
老章这时沉默了下来,看着旁边的表哥,表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决定接受你第二个建议,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你本来可以直接从我手上把羊皮卷夺走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
墨菲斯哈哈一笑:“这个问题问的好,因为我想邀请你们跟我一起去地图所指的地方,如果直接从你们手中把羊皮卷抢走,会照成我们之间的隔膜,对于我们今后的合作也会非常的不利。”
我终于明白墨菲斯的意思了,说道:“你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地图所指的亚拉腊山?”
墨菲斯看着我说道:“去不去的主动权在于你们手上,我不会强迫你们之中的任何人,事先说明一下,芙薰小姐已经参加这次行动了。”
我看向一旁的芙薰,她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啊,什么时候答应的?这时我突然想起墨菲斯在电话里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芙薰已经答应合作了。难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指她那时候就答应参加行动了?
这时表哥从怀中拿出羊皮卷,递到了圆桌上:“这次的行动,我也参加。”
老章立刻也表态:“算我一个,我也参加。”
他俩这突然的表态把我弄的一愣,不知道他俩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快,既然表哥都把羊皮卷交出来了,说明他已经同意了墨菲斯的建议,那么现在没有表态的只剩下我自己了。
看着墨菲斯对我发出浓浓的笑意,看来他知道我一定也会答应跟着去的,其实我十分好奇羊皮卷所指的地方到底是哪里,而且表哥曾经过我说过,我身体不老的秘密就在这里面,或许地图所指的地方,真的能揭开这个秘密,想到这,我也答应下来:“在算上我一个吧。”
见到我们几个都答应了,墨菲斯笑意更浓了,拿起圆桌上的羊皮卷,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让身后的奥利维把酒杯倒满:“那我在这里提前预祝此次的行动顺利。”
喝完杯中的酒,墨菲斯接着说道:“这张羊皮卷的破译估计需要一个星期,到时候我在联系大家,今天这么晚了,各位就不要走了,而且我已经帮你们预定好了房间。”
表哥和老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还有事情,就直接回去了,我看了着芙薰,问她跟不跟我回家,芙薰没搭理我,直接走出了墨菲斯的房间。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什么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我也没有留在酒店,开车回到了家中,到家之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就躺在了床上。
回想着刚才跟墨菲斯见面的过程,我发现这家伙真是老谋深算,首先用芙薰为引子把我引了过去,估计表哥和老章之所以去酒店,是因为墨菲斯跟他们说芙薰和我都在这的缘故,所以他俩在看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才会那么淡定。
之后墨菲斯跟我们谈话的过程中,表面上说是尊重我们的选择,但是暗里却让我们不得不跟他合作,估计他没有强迫我们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在罗布泊的倒金字塔中,他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几个却都安全的出来了,肯定是看重了我们这一点,邀请我们加入共济会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看来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算不比倒金字塔里面危险,也差不太多,我记得墨菲斯曾经说过地图中通向的地方是亚拉腊山,这个地方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想到这,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搜了这四个字,搜出来的结果却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亚拉腊山,正是圣经中诺亚方舟停留的地方。
诺亚方舟的故事最先出现在圣经中,主要讲述了上帝看到当时人类的罪恶到达了顶点,决定用大洪水毁灭所有的人类,但是诺亚一家在上帝的眼中是为善了,也就是传说的好人,所以上帝让诺亚一家开始建造诺亚方舟。
等到方舟造好,诺亚一家以及地上的部分动物进入方舟后,上帝就降下了大雨,大雨连降四十昼夜,天下的高山都被淹没了,等到雨停了之后,诺亚方舟停留在了亚拉腊山上。
而亚拉腊山,位于土耳其境内的最东部,回忆起墨菲斯说过的话,难不成,我们这次所要去的地方,就是土耳其的亚拉腊山,那么羊皮卷地图标注的地方,就是传说中诺亚方舟停留的地点?
想到这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在去罗布泊之前,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诺亚方舟是真事,但是现在,我不仅见过基路伯,连自己的记忆都被转换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相信的。
这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既然羊皮卷上的文字,跟玛雅遗迹中发现的文字一样,虽然墨菲斯没有说那个盒子从哪得到的,通过里面羊皮卷的文字来看,这个盒子肯定跟玛雅人有关,既然跟玛雅人有关,为什么打开盒子的机关会在罗布泊呢?而且羊皮卷上地图上所指的地方,却是亚拉腊山?
罗布泊、玛雅遗址、亚拉腊山,这三个地方应该距离很远,而且都有着各自的文明,一个羊皮卷,竟然跟这三个文明都有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又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呢?
我关上电脑,再次躺在床上,或者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一个星期后就能揭晓了。
之后的几天里,不知道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想芙薰了,还是我真的爱上她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脑子里全都是她的身影,而且全身浮躁不安,干什么事情都无法集中精力。
好几次我都升起一股冲动想去酒店找芙薰,但是都被我硬生生的压下来了,我知道芙薰如果不想见我,就算找到她,她还是会走的,那样的话估计我会更难受。
这一个星期,我都是在思念的煎熬中度过了,心里反而期盼墨菲斯快点给我打电话,这样我就能再次见到芙薰了。
所以当墨菲斯的电话打过来时,被告之去酒店商议的时候,我顿时感到一阵兴奋,开着车飞快的赶到了酒店,甚至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
当我再次在墨菲斯的房间里见到芙薰的时候,立刻想上前一把搂住她,但是看她冷若冰霜的样子,我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对她说道:“你最近还好吗?”
芙薰看了一眼,并没有搭理我,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我的思念,估计她的心里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我就是不明白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的情感,非得装成这个样子?
见到芙薰后,感觉浮躁的情绪慢慢的消退了,过了一会,老章和表哥先后到达了,墨菲斯看到人全了,让奥利维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并不是之前的羊皮卷,应该是他们破译后从新绘制的。
墨菲斯把地图展开,放在圆桌上,我伸头一看,原来是一张山脉结构图,上面标注着许许多多的英语,看了半天我就看明白上面画着两座山,其余的部分看的我迷迷糊糊的。
但是其余的三个人看的都特别仔细,还不时的向墨菲斯提出问题,最后听他们提的问题,还有墨菲斯说的答案,我渐渐的明白了此行的目标。
原来这张地山的两座山,分别是大亚拉腊山和小亚拉腊山,也是原先羊皮卷上标注的两座山,经过他们分析,原来在羊皮卷地图上标注的两个圈,疑似是个入口。
两个位置分别在大亚拉腊山的主峰西南部,海拔约4730米,另一个位置在小亚拉腊山次峰的东南部,海拔约3567米,至于具体的位置,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无法确定了,而我们要去的目标就是小亚拉腊山次峰东南部圆圈的位置。
至于入口里面有什么,墨菲斯也不清楚,但是羊皮卷把这两条路线有一个统称:归家之路。
当我听到“归家之路”四个字的时候,脑中是一片浑浊,难不成墨菲斯和老章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花费了100多年的时间,找到的就是一张古时代人类回家的路线图?
这也不可能啊,古人是傻子嘛,把家安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地方,他们吃什么喝什么,不怕缺氧啊?
我摇了摇脑袋,“归家之路”这四个字的含义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这时墨菲斯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后天统一出发去土耳其。”
我说道:“那装备签证什么的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后天的早上9点,你们人来到这就行了,其余的都交给我。”
既然他都安排好了,我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在离开的时候,我问芙薰跟不跟我走,芙薰依然没有搭理我,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走出了房间。
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苦笑了一下,也离开了房间,当我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发现表哥和老章正在外边抽烟,应该是在等着我。
我看着他俩问道:“你俩怎么还不走?”
表哥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表弟,这次的行动你还是别参与了。”
我发现表哥此时的神色十分的沧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仿佛老了十岁:“为什么?”
“我有一种不好的直觉,这次要去的地方肯定会凶险万分,我和老章已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所以•••。”
表哥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你能劝说芙薰放弃吗,如果不能的话,你还是趁早把话收回去吧。”
听到我的话,表哥突然笑了出来,却是苦味十足:“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
我知道表哥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的老章,我发现他自从罗布泊回来以后,性格已经完全变了,从一个开朗的人变成了沉默寡言,难到也是因为芙薰吗?
一想到老章以前对芙薰一往情深的样子,我心里也是一阵无奈,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我拍了他一下:“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老章点了点头,我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从刚才开始他就是这样子,估计是因为表哥也在,他不方便说。
我和他一起坐进了我的车里,并没有立刻把车启动,而是对他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应该过问的,但还是忍住不想问,你和芙薰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老章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我猜应该是看我有没有说谎,但是我说的是实话,所以很坦然,一直跟他对视。
估计老章发现我并没有说谎,把眼神从我眼睛上移开:“你肚子里的蛊能解吗?”
我再次摇了摇头,并且把芙薰当天告诉我的话又跟他重复了一边。
老章听到这个结果,低下头,半天没说话,过了大概有10分钟,他抬起头,眼圈中都涌着泪水:“老林,我能求你个事吗?”
他这样子一下子让我愣住了,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老章一直都是个坚强的汉子,从来没见过他哭过,包括他的爷爷和父亲失踪,都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我以前还曾经好奇,到底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流泪。
我回个神来:“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一定答应你。”
接下来,老章说的话直接把我震撼了:“如果我掌握了记忆转换的方法,你能和我互换身体吗?”
我愣在原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章,没想到他对芙薰的爱已经深到了宁愿舍弃自己的身体,用情之深,我肯定是无法企及的,虽然我对芙薰的情感没有老章深,但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了感情方面以外,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并不是我的,但是跟随我这么都年,已经和我原先的身体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对他提出的这个想法,我在本能上是拒绝的,却又无法说出口。
应该是老章看我半天没有说话,用手擦了擦眼睛,声音不是刚才哽咽的,已经正常了许多:“对不起,老林,这只是我的一个天真的想法,你不用在意,还是开车给我送回去吧。”
此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有默然的发动了引擎,接下来在送他回家的道路上,我俩一句话都没有说。
把老章送回家以后,我自己在车里坐了很长的时间,回想着刚才场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章哭,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我记得网上有些话说的很对,说有一部分男人一辈子只能为一个女人流眼泪,那么就说明这个男人真的爱了,而且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情到深处。
老章恐怕就是这种情况,真没想到他原来是个情种,对于老章的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在焦虑和无奈中度过了两天,在9点的时候我在次来到酒店,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奥利维正在等我们,表哥、老章和芙薰已经到了。
看到我走了进来,奥利维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走吧。”
我问道:“墨菲斯呢?”
“他在前天就已经飞到了土耳其。”
说完之后他示意我们跟上,然后走出了大厅。
我们几个来到了酒店后面的停车场,跟着奥利维上了一黑色的路虎,直接
有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类似于保镖的三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看到奥利维后,鞠了一躬,这让我惊奇了一下,随后想到这可能是共济会内部的传统,也就释然了。
奥利维用英语跟那三个人说了什么,之后回头跟我们四个说了一句“跟上”,接下来就由那三个人带我们向别墅走去。
很快的我们就被带到了别墅里面,映入眼帘的应该是个大厅,因为场地非常的空旷,大厅上面悬挂着一个环形的大吊灯,非常的气派。
大厅前方的两侧有两个半椭圆的楼梯,可以通向2楼,而两个楼梯的旁边,各有一个类似于公司会议室的大门,估计里面应该是接待客人的客房。
那三个人只把我们送进别墅后,就退了出去,这时我看到在大厅里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好像在等着我们,看到我们进来,马上就迎了上来,朝奥利维就鞠了一躬。
奥利维跟这个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英语,这个管家模样的人点了点头,领着我们由右边的楼梯上了2楼。
走到2楼后,我看到2楼中间,左边和右边分别有三个和一楼一样的大门,前面带路的管家直接推开了左边的大门,带我们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是一道比较宽阔的走廊,走廊的左右两侧上每隔5米便有一间房间,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又是一个大门,但是大门旁边是一个向上的楼梯。
顺着楼梯在向上走,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台,这里应该是下面别墅的屋顶,只不过被改成了平台的样子,整个平台被分割成了很多的部分,里面有游泳池、花园、网球场等一系列设施。
但是上面最大的一块平台上却矗立着一栋房子,从外观上看,就像是下面别墅的缩小版,虽然我在沈阳算不上一个有钱人,但是世面也见见识过,没想到看到缩小版别墅的时候,还是有些略微的惊讶,恐怕网上关于共济会的流传大部分都是真的,从这栋别墅就能看出他们不是一般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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