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更新】最爱你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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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又暗下来了许多个色调,冬天的晚上,总是来得很快。 当我们只要穿过最后一个小区就要到了的时候,天已经漆黑的同墨一般。 估计是因为楼房的阴影面积很大,所以积雪不是很容易化,走在路上脚下偶尔会滑。 她也是一样,我刚刚嘱咐了她,她的脚下就一滑,差点摔倒。我马上扶住了她,她笑笑,说脚下没注意,太黑了。 我们开始走得很慢,我想要帮她探探路,于是走在她的前面,没有互相搀扶也没注意她的状态。当我想要告诉她这块有冰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在我身后很远。 我快步走回去,注意到她穿的雪地靴,平底儿很滑。我叫住她,把手伸过去给她,要她拉住我,这样会省力一些。 我以为她会拒绝的,我总是想得太多。 她很快握住了我,手有点凉。我紧紧的拉住她,仿佛手里是最稀罕的珍宝。她的身体多了一个着力点,步伐变得容易。 我们一路上走的有些沉默,因为要注意脚下,所以基本上没怎么说话,或许是拉她的角度不对,我的手腕有些疼痛,于是把交握的手势变成了十指相扣,手腕的压力变轻。抬头看看她,她的注意力还在脚下,没有什么变化,我松了口气。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拉着她做她依靠的感觉。 到了火锅店,她才松开我,似乎意识到由于惯性直到现在才松手有些不妥,不过我很快转移了话题。 点了很多我爱吃的东西,席间聊到很多,包括她和男友分手。我们吃得很开心。 回来的时候依旧走了老路,因为那是回去最近的一条。 本来她要我打车回去,因为我比较远,而她家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区。我担心她一个人,执意要送她回去,她拗不过我就没再拒绝。 依然是路滑又没灯的那一段,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扶着她。回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伸手给她。 “老师,你。。。。还要拉住我吗?” 她愣了一下,“当然,我觉得我太危险了~” 或许她这句回答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可是她还是不假思索的拉住了我,入手微凉的触感让我不能自持。 看着她好像要倒,连忙走上前用力扶住她。 四目相对,离她近得不像话。呼吸着她呼出来的气体,看不清她的表情,脸庞的轮廓在居民楼点点灯光的映衬下或明或暗。 我再次拥抱了她,她像纸一样单薄的身体轻易地被我的手臂包围,脖子上的皮肤能感受的她微微抖动的睫毛和呼出来的温热气体。 我们都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于是我更用力的拥紧了她,想要给她我所有的热量和体温。 她美得让我不能呼吸。我小心翼翼,生怕些许的起伏惊走了她,可是内心复杂的感觉仍然满的快要溢出来。 我忍不住,留下了热泪。 那是冬天的第一次约会,消失了寒冷,只剩下庞大的温柔,用白色渲染着这个世界。 彼时曾相与,不问天有涯。
我经常提醒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要清醒。你有时离我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有时你我之间又远到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所以,我想好好的努力记住我在你身边时的样子,会努力记得你走在我前面转过头说话的模样,也会努力记住把手机还给你时你手心湿湿凉凉的触感,还会记得你说不懂时脸上那种拥有治愈力量的笑容。 会记住你吃饭时的样子,说话时的样子,走路时的样子,开车时的样子,上课时的样子,唱歌时的样子。 哪怕是面无表情时的模样,我都要把他们牢牢的记在心底。 这样,在我孤单的时候。寂寞的时候。一个人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听音乐的时候。一个人看书的时候。一个人想念你的时候。就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回忆你,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珍惜你。还有,在每一件事情与事情的间隙,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想起你。 知道吗?你所能给我的,就算只有短短一瞬,也足以让我享用一生。
我一愣,这样的她我很少见。 我挪坐过去,抱着她的肩膀,她稍微一使劲儿,坐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这是怎么了今天?”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转向我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脖颈处,我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 过了半晌,她闷闷地说,“今天过去看到情况太惨烈,一个人怎么会被自己的爱人伤害成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就没说话,能做的只有抱紧她。 时间静默的流逝,一会儿她抬起头,背着光的面庞隐藏在暗色的阴影里,“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是说以后。” “好。”我有些心痛。 似乎是得到了我的承诺,她紧绷的身体有些放松,抬起手勾住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下巴。 她的眼睛疲惫却又黑黑亮亮的,我低头轻吻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缠绵了一会儿,我离开那个容易让我沉沦的地方,咫尺之间她呼出的气体扑在我的脸上。 “今晚不闹了,你也累了,休息好吗?”我问她。 她突然就笑,“你呢?卷子做完了没有?” 看着她满脸促狭的表情我无语,“我亲爱的老师,不劳您挂心了~我一会儿就去做,你先睡” 她依旧是笑,点点头。 我放开她,扶着她进卧室,帮她安顿下来。看着她睡了我才继续回过去做题。 等到做完之后也很晚了,没有再去卧室扰她,就睡在了书房。
接下来就是寒假,直到过年,我都没有再去找她,只是早晚的问候短信而已,其实亲吻她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反而变得有点尴尬,而她也什么都没提,按时回复我的短信,波澜不惊。 和豆角谈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豆角责怪我一天也不给她打电话,不知道一天待在家里忙些什么,我问她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想要跟她当面讲该怎么说。 豆角说,你直接上去告诉她,被大爷看上是你的福分,回去收拾收拾就嫁了吧,我会派车去接你的。 看到我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豆角知道我问她的是个正经事儿,连忙义正言辞正襟危坐推翻前面的说词,脸变的奇快无比。 “我觉得嘛,你就直接跟她讲好了,然后见招拆招,要不然怎么办?告诉你,直接就是最好的办法。”豆角托着脸,边喝乌龙茶边对我说。 “嗯。。。好吧,死就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话说回来,谁这么倒霉被您老人家看上了?” “切~你应该说谁这么幸运,不告诉你,猜去吧~” 豆角撇撇嘴没有说话,可我知道她能猜到。 听豆角的话,我在过年之前去找她了,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是因为一过年她家肯定串门的人多,好多学生什么的,过年前反而清净,还可以有拜年的理由。 出门之前,我使劲儿给自己打气,终于一路忐忑的走到了她的门前。在门廊前不停地演练自己要说的话,走来走去捶胸顿足拿头撞墙等等(具体画面请各位看官自行想象),终于的终于我恢复人形站稳在她门前。 按门铃,没反应;等了一会儿再按,没反应;我再按,还是没反应,不会不在家吧。我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左边的这户人家倒是开门了,出来个大妈说你找谁,我说我是老师的学生来找她,大妈说她好像回父母家过年去了,我说哦,大妈关门,我傻站着。 抬头从老师家门上光滑的褐色漆面上,我看到自己傻不拉几的样子。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知道吗,我喜欢你呢。 不,其实是,我爱上你了。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找不到《2046》里那颗寂静又纷扰的花树,没有能够在树上挖一个洞,把自己的爱情深埋在里面,再用泥土封缄成过去。 我来找你,你却不在。我已不想再用绵长的铺陈,即使再怎么语无伦次,即使最终的最终我的感情也没办法触及到你。 可是我还是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在我漫长的人生里,让我甘愿接受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和你所不知道的时间里,我所有不理解的执拗和坚持,都在你坦然的目光里面找到了解答。 像所有那些我们一起坐在办公桌的傍晚,夕阳把你的身影照的昏黄,面对着静谧雪松后喧闹的操场,我在每一束昏黄里,呼吸着有关于你的华彩与光亮。 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那些你看不见的,我内心的挣扎、起伏与释然,只是因为爱你罢了。 机械的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握着手机说完了这些准备好的、以及自己临时发挥的句子,然后转身嗵嗵嗵的跑进电梯。 直到这里都很感人吧。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按下那个绿色的通话键而已。
《京华烟云》里立夫评价木兰父亲时用了“既在人世,又离人世”八个字。我喜欢这八个字的境界,所谓“大隐隐于市”,大约也与此有相同之处,我经常希望自己可以坐在那儿好久,专心,凝神,抛却所有的头绪杂念,让自己有清净的机会。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昨晚平安夜,和一群朋友在KTV,看着他们争先抢话筒飙歌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年轻真好不是吗?是的,年轻真好。 我想起她问我的这句话。 我们在一起之后,会有一起出去的时候,她没有晚自习了我会拉着她去KTV赴约,和一群同龄人在一起。她总是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坐在沙发的拐角处,斜斜地靠在那里,散开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漂浮在栗色的靠垫上,看着我们争抢话筒,大声的开着玩笑,做夸张的动作和发出怪声。每次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总是用一种鼓励的或者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朝我举举杯,然后轻呷一口杯里的酒。陆离的灯光把深红色的汁液衬得更加诱惑,配上她下颌优美的侧脸,你会不敢相信那样的一个女人,现在居然属于你。 我常常扔下话筒扑过去靠在她的旁边,吻她的脸,然后躺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着她感受她的温度。她喜欢轻轻地揉我的头发,把它们弄得一团糟再用手捋顺弄整齐,她会低下头来和我的脸靠的很近,手指滑过我的鼻梁,静静地看着我微笑。 仿佛外面的世界都被她垂下的头发挡住,就剩我们两个人,她呵气如兰,优柔芬芳。 想必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看着笑闹的我们的吧,像我现在一样,没有她的陪伴才体会到她的寂寞深入骨髓。
很久没有动笔,如果不是生命里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或许这样的时间还会继续的延长下去。 偶尔会觉得自己可能累得死过去。 洗完头发倒下就可以睡着,撑着,不准睡。 那种疲惫真心是发自内心无能为力的疲惫,听不得声音,见不得光。 要死过去的那种疲惫,不知你没有体验过。 仿佛平静了许多天,突然起了波澜。各种事情纷至沓来,总有些受不住。 凌晨两点半,我睁大眼睛平躺在床上,墙上的挂钟和枕边的手表一唱一和的滴答鸣响。时间被干脆而精确的段落成一秒一秒,以这样微小的单位飞逝掉,眼前不断闪烁着不连贯的失真画面,伴随着秒针的机械节奏,它们转换的太快,各自只延续了一秒钟,我伸手向黑暗中晃了晃,触碰到的终是一片虚无。 你们说,时间真的能够那么轻易的改变一个人么? 我从来没去想过去或者一开始到底谁对谁错,只是看着那些照片,看着你落寞面孔上流露出来的疲惫笑容,看着你身边围绕着的诸多身影,静静的旁观。 little h,当我有时这么近的看着你纤细背影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就是little h。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女子,我也终可以体会过往那些你的学生们的心情了。这一瞬间,我明白我也是所有喜欢过你的那些学生中简单的一个,我在这一刻甚至都有点嫉妒自己,嫉妒自己轻易的就能够陪你度过研究生枯燥的时光,嫉妒自己轻描淡写的就和你讲想说的话然后看着你用笑容驱除我内心的阴霾,嫉妒自己随随便便的就坐在你的旁边看着你托腮沉思或者安静地微笑,嫉妒自己曾经和你在教学楼里有过四目相对的机遇,有过相视而笑的默契。你知道么?我在这一刻无比欣喜,甚至喜悦的胸腔深处微微的发酸。 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早已预料。未曾料到的是,世上会有另一个人,会让我对她的敬畏和在意完全左右了我自己,以至于一旦想要去试图表达起来的时候,会因为她内向的性格而变得和她一样沉静,只想那样看着她,不去打扰,不去亵渎。 我们在各自的人生里翻山越岭,面对各自的孤独和艰辛。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我们变得不同,在寒暄中善意的隐瞒或者逞强。我们拥有不同的回忆,并且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隔着山海隔着路途,你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成为在远方里的,不变的向往。可是终有一天,我们还是相遇了,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不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只要那个人是你。 或许,我是说或许,我的命途中真的有某种很默契的暗示。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年长的人有特殊的好感,不熟络者却总是说我很幽默,很可爱,很乐观,很积极,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想我永远成不了那样的人。不过短短三年,你已经成为坐标一样的存在,因为你的性格和喜好,我改变了太多,坚持了太多,也克服了太多。太多太多有益于自己的东西,从而获得了与你接近的资格。 有时候,想起你来就会微笑。
我经常提醒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要清醒。你有时离我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有时你我之间又远到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所以,我想好好的努力记住我在你身边时的样子,会努力记得你走在我前面转过头说话的模样,也会努力记住把手机还给你时你手心湿湿凉凉的触感,还会记得你说不懂时脸上那种拥有治愈力量的笑容。 会记住你吃饭时的样子,说话时的样子,走路时的样子,开车时的样子,上课时的样子,唱歌时的样子。 哪怕是面无表情时的模样,我都要把他们牢牢的记在心底。 这样,在我孤单的时候。寂寞的时候。一个人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听音乐的时候。一个人看书的时候。一个人想念你的时候。就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回忆你,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珍惜你。还有,在每一件事情与事情的间隙,会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想起你。 知道吗?你所能给我的,就算只有短短一瞬,也足以让我享用一生。
也许只有在走走停停之后,才发现最值得珍惜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事到如今,还是跟你很熟稔,跟你的父母,你的丈夫,你的朋友,在他们的面前我就像一个很乖的小孩,听老师的话,懂得体谅老师,帮老师做力所能及的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能让我专注的,只有你一个人。 前两天短信你,你没有回,我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失了魂儿一般。晚上鼓起勇气打给你,是A接的,说你今天一天都必须和心脏监控仪在一起,没办法用手机。我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不是没回复,只是没看见。 我多想在这一分钟就立刻跑到你的身边问你到底怎么样,但是我不能。 我没这个资格。
高一。 从家到高中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坐公交又有点浪费时间,所以经过爸妈的协商,买了辆山地车给我,我开始我骑车上学的历程。 在这个大路车很多,小路人很多,一路上基本要靠穿梭来行进的城市里,骑车是个很考验技术的事情。军训开始的几天,碎头发在骑车的过程中随风乱飞,我必须不停地甩开它们以免挡住我的眼睛。所以在学校附近的路上就会有很多人看到一个一头乱发的女生一边疯狂的骑车一边摇头晃脑,担心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抽过去了。 在我妈妈偶然的看到我骑车的状况之后,毅然决然的把我拽到了理发店完全不顾我一路杀猪般的哭嚎。 其实我是很宝贝我的头发的,一直都舍不得剪。进去之后我妈一把把我按到椅子上,对着理发师吼了一个字-------剪!我觉得理发师完全被我俩癫狂的状态给震了,他都没问到底要剪成什么样就开始对我下手了,剪了半晌,他弱弱的问,“那个,到底要剪成什么样呢。。。。”Orz....... 好死不死的旁边有几个兵哥哥在等着剪平头,妈妈指着兵哥哥还未剪的头说,就剪成那样!理发师被妈妈的气势所震慑,根本没问我的意见,趁我石化中就剪完了?!(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想快剪完好让我们俩赶紧走。。。) 我就成了老师第一次见我时的那个鬼样子。
额,那个,我先洗个衣服去成不,洗完回来再播吧。。那个,想看可以明天看的。。。 跑远~~~~~~~~~~~~~~~~~
军训的时候,大家很容易打成一片,新同学之间其实也就靠这军训的这几天由陌生变为熟悉。因为我的个子比较高,纵观全班,几乎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最高,我们俩自然而然的成了排头兵。 我们的教官是个河南人,再加上天天在部队里喊号子,可想而知他的嗓门大到了什么地步。天天向右看齐的口号在我的耳边来回来去的炸响,因为总是盯着人家的左脸看,要是教官不喊向前看的话,我就一直盯着她看,她的脸会从耳根的地方开始发红,逐渐蔓延到整个左脸。我心里觉得好笑,就对着她悄悄的说,脸红了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她回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然后迅速的转过头去保持平视的方向。每次我都会在向右看齐的时候向她道歉,她到后来已经完全无视我的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了。一来二往问了她的名字,我和豆角也成了好朋友。 每次想起军训时候的事情,豆角都会说,我就纳了闷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贫这么死皮赖脸一孩子,你说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真是瞎了眼了。我就会爬过去拍拍豆角的头说,跟了大爷可是你的福气,少不知足了你! 军训很快就过去了,期间的合唱比赛,最爱高中的演讲比赛,都增进了大家的感情,等到上课的时候,新生们俨然成了一家人。 豆角和我每天都厮混在一起,因为豆角的个子很高,很喜欢打篮球,而我以前也喜欢打篮球,被老妈拉去剪头之后,最后一点女性特征都丧失殆尽了。每次和豆角穿着垮跨的大T恤在球场上和男生们一起打球,豆角还能绾绾头发什么的,我就彻底无牵无挂了。
等不住的童鞋要早睡。
一天下午的阳光格外好,坐在没有空调的教室里,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纸巾或者垫板,擦汗的,在底下扇风的,喝水的比比皆是,让闷热的教室里好歹还有一点活动的迹象,语文老师把文言文讲了一半,看着我们有气无力恨不得趴在地上乘凉的样子,也讲不下去了。挥挥手说,大家休息五分钟,某城去办公室把我的水杯子端来,我也有点渴。 高一语文组老师的办公室就在我们隔壁楼的二楼,刚当选了课代表的我脆生的答应了一声,腿脚麻溜的跑去办公室给我的新主子端水。那是第一次看见她,看见little h。 夏天太热,她扎着马尾,单脚撑地的斜斜靠在覆盖满爬山虎的栏杆上。她的刘海盖住了一些眼睛,白色的T恤被微微的投上了爬山虎的影子。她正打电话,头微微的转过来了一点,清晰的眉眼闯进了我的眼帘。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带着别人没有的安静和柔和,像是所有的光芒都积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一样。 电话那边好像有什么笑话,她拿着电话笑了起来。偶然抬头和我盯着她的眼光四目相对,我一愣,突然想起了我新主子的吩咐,拔腿就向办公室跑去,等端水下来远远地看到她还在那里,来不及迟疑就跑回了教室。 坐回位子上的时候,平复了一下呼吸,眼前一晃一晃的出现那个女孩子的脸。 豆角拍了一下我说,出去了几分钟就给晒傻啦?我转过头去说,我刚刚看到一个美女。
隔壁班会有初中的同学过来聊天,他们都说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个美女,快上课前远远的指给我看,然后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教室去。那个白色的影子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所有的学生都进去,我一眼就看到了,原来是她。 我开始对她莫名的迷恋了起来,在每个夜晚反复猜度。在每个可以和老同学聊到她的机会里问长问短。她背身写板书时,什么样;她低头看教材时,什么样;她眉毛向上挑着问大家懂了么时,什么样;她遇到学生提出问题思考解答方法时,什么样;她白天讲课下意识的舔一下干燥的嘴唇时,什么样;她晚上睡觉抬手关上床头昏黄的灯光时,什么样。这似乎成为了我的习惯,也成了我在意她的每一个小细节。 豆角看到这般狂热打听她情况的我时,带着一点狐疑的表情。你怎么了,你认识她么? 不认识,但是我喜欢她呢。想要接近她,成为她的学生。 可是她不是咱们的老师啊,你怎么办,总不能调到别的班吧。 那就制造机会认识她啊,路是死的人总是活的吧。我敲了一下豆角的脑门。 山人自有妙计啊。
额,今天先说这么多,明晚再播,诸位,欢迎你们来看贴。 睡吧,晚安。
豆角每天都会和我一起在走廊里遛弯儿,下课之后活动一下筋骨,到别的班串串门之类的。女孩子们站在一起会叽叽喳喳的聊一些八卦。于是我知道了她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喜欢喝酸甜的山楂茶,喜欢在看自习的时候随手涂鸦,喜欢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一口白牙。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急于和她有一次交集,于是就有了策划已久的那场相遇。 说是策划已久,其实内心也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什么时候付诸实践,如何付诸实践,还都没有考虑,没想到相请不如偶遇,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那天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我一直在操场打球,一直打一直打,直到下课也没有休息总想着能多玩儿几分钟,等到大家都开始往回走,我们几个才反应过来。运动完了之后满头大汗,觉得脸和脖子黏黏得很不舒服,就让一起的男孩子们先回去,自己跑到水房冲了把脸,湿漉漉的往上跑。 因为马上就要上课了,一路上急急忙忙,跑楼梯都是三步并作两步,当我发现马上要撞到她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其实发觉是她的时候心里也不是很想躲~~~她的书散了一地,我赶忙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捡。 她发觉是我脱口而出“是你啊”。 我说着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 没关系的,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去吧。 手忙脚乱的收拾完,匆匆分开,各自赶回去上课。
今天上来的有点晚,姨妈来看我了外带拉肚子,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好很多。 抱歉啊,大家。
嗯,喝了姜糖水,放心各位,我可是身体倍儿棒~
周末学校放了假,破天荒的周六早上只上了一节课,接下来就是大扫除,好像是学校的领导要来什么的,但是课改到周日了。其实也就是把周六和周日的假期互相换一下而已,但是我们还是感觉像捡了大便宜一样快乐疯了。 当老师通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欢呼,然后迅速的收拾东西,完全忘记了还有打扫卫生这么一回事,当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所以我们几个理所当然的被留下打扫卫生,我边抢扫帚边埋怨豆角收拾得太慢,豆角只好朝我挤眉弄眼,说我听班主任说老师们刚开完会,说不定你扫快点还能碰见小美女喔。 看着豆角死皮赖脸的样子我这一腔怒火也没处发,听完她说便抓紧扫起来。 打扫完卫生之后,和豆角一路向车棚走去,一路上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也没看到little h的身影,估计她可能已经走了。正想呢就听豆角说,看,那不是h么,我一看还真是她,正沿着学校的围栏向上边走去。 豆角问我,他家不是在对面小区么,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再说。 我们俩骑着车子赶上little h,路过她身边时我喊了声老师,她回过头看到了我们,朝我们笑了一下,对我说“是你呀”。噢,又是这句。 嗯,是,老师这是回家吗?(我明知故问。。。) 不是,想去前面的市场买点菜,还得回家做饭啊。 额~老师也下厨做饭啊,师公不帮您吗?豆角促狭的说道。 啊?!哈哈,我还没结婚呢~ 那男朋友呢?豆角追问。 嗯。。。你们两个到打听起老师的八卦来啦。。。 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关心您么。 她笑。男朋友没在这边。 噢。。。。我心里有点小失落,因为知道她有男友了,不过也不是很伤心,毕竟那时还没喜欢到那份上,只是单纯的想接近她认识她而已。 我们推着车一起走了半晌,到了路口,我们该分开了,我和老师一路,豆角朝右边走。 我拽了拽豆角让她等我一下,然后让老师先走一步,我等下追她,跟豆角说个事儿。 老师刚走过去,豆角说什么事儿啊。 咱俩换车,快点! 干嘛换车啊好好的? 你以为我想骑公主车啊,还不是托了你这个后座得福了。 你想载她吗?豆角有点惊讶。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了,快点,等下老师都走远了。 好吧好吧。豆角答应道。
我和豆角迅速地换了车,我骑着豆角的公主车追上她。 她笑,还挺快啊你。 快,上车吧,我带你。 她看了看豆角的车,笑着说,不用了,市场不就在前面么,走一下就到了。 (前面。。还有三站路呢。。。) 没事儿的,我不也是顺路么,相信我的技术吧~再说那天把您的书碰掉了您也没怪我,带您一段就当道歉了吧~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摔倒的~~~~ 她看推辞不过,而且确实挺远的,就说好吧,那我就上来了喔。 我一边慢慢地骑一边等着她跳坐上来。嗯,您抓紧我。 她很轻,我骑着根本不费力。她右手抓着我的校服,左手扶靠着我的腰。 有没有很重?能骑动么?她问。 当然可以啦,您可真够轻的。 我轻松地骑着车,背后坐着她。夏天的风穿过我们的头发,微微侧耳听她讲话的时候还可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 路边的梧桐一棵接一棵的向后退过去,树木投下的高大阴影从我们的身上滑动过去,明与暗反复交替,隔绝了尘世般成为永恒不变的风景。
逐渐变的熟络,在送作业去办公室的时候,遇到她在也会聊两句。内容无非是吃饭了么,最近学习怎么样一类的话题。 也会有亲近的时候。偶尔遇到她买零食儿招呼她的课代表,也能跟着沾点光,只不过他们班的课代表心眼小的不得了,每次都以仇视的目光看着我边吃边跟她聊,久而久之凡是有自知之明的都会推辞过去,无功不受禄呗,谁让咱遇到的主子没那么好呢。 高一会在无谓的忙乱中过去,过渡区高二来了。 我有听说原来的语文老师因为要陪姑娘读书,请假回去了。其实我很郁闷,她好歹也是个老师,怎么这么看不开呢,高三大家都要上也没见每个考上大学的孩子家长都陪着上高三呢,纳闷啊。 我知道有人要走,但却不知竟是故人前来。 高二开学的第一节课就是语文,我正转过去和豆角说假期里的事儿,就听班长喊了声起立,全班站起来问老师好,我也连忙站起来想看看我的新主子是何方神圣,定睛一看原来是她。 她的目光在全班逡巡一番,找到了我的位置,朝我微微笑,点了点头,然后说同学们好,请坐。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在那一刻忽然漏跳了一拍。 我捂着心口坐下顺了顺气儿,豆角在后面坏笑,捅了捅我说,怎么样,被电到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转过头去悄悄说。 我就坐你后面,她看你不就等于看我么,我都看见了~~~~ 我笑。转过头来,开始听课。 她讲得很好,要比旧主子有意思得多,我能感受得到大家的思维被她抓得很紧,随着她的牵引深入到那些古旧的文字当中。一节课下,她点我晚自习前去办公室找她。 下午和豆角去食堂试了新开的那家窗口,菜色不错。不过豆角说一般都是开始这几天比较好吃,时间长了就变了,所以要抓紧时间赶紧吃。在吃上我一般都比较听吃货豆角的话,她很有经验。 吃完之后还有半个小时上晚自习,豆角要我陪她去学校对面的文具店逛逛,说刚开学肯定有新货。我想起还要去办公室,就让她一个人去看,什么都好,有喜欢的给我也带一份。 哦,豆角应了一声,快去吧,头一天呢别表现得太差。
黄昏开始降临,空气里开始浮现出一些黄色的模糊斑点。Little h揉揉眼睛,显得有些累了。看到我站在门口,就招呼我进去。她伸了个懒腰,关节响了几下,在我的面前,显得很随便。 办公室里基本没人,一般只有有自习的老师会来,而这个时间他们大多都没有吃完饭。 坐。她指指她对面的椅子 我答应一声,坐下来,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手里习惯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开始转。 她简单的问了问班里大概的情况,问我吃没吃晚饭,问我第一天开学状态怎么样,问今天上课同学们的反应。我一一的回答了她,心里稍稍有些紧张,转笔的频率也随之快了起来。 她又问,晚自习要不要写作文呢,你觉得呢?我其实心里不太想写,毕竟是开学第一天呢,但又不好反驳她。我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手里的笔被人抽了去,抬起头笔已经在她的手里了,她看着我笑,笔在她的手指间灵巧的跃动,像绕来绕去的丝绒。我心里想,上帝在造物的时候肯定也是有偏心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优秀的人呢?想不明白。心里微微有些懊恼。 还是赞同了她的想法,写作文吧。准备抱了本子回去发掉,她叫住我。 嗯,再等一下吧,一会儿一起走。 我转过身,看着她,耸了耸肩,回来坐下。看到她桌子上的饮水词,随手拿起来翻翻。 怎么,也喜欢诗词?她问道。 读过一些。我挑了挑眉,冲她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斜斜的打过来笼罩了她的整个办公桌,她的影子交叠在我拿着的书投下的影子上。 我们出来的时候快七点半了,夕阳差不多又降下去一些。我抱着本子走在她的斜后方,侧过头去也只能看到她轮廓柔和的侧脸,鼻梁挺挺的,眉毛直利的像个男孩子,斜长上去消失在黑色浓密的头发里。
今晚来看到很多熟人,小雨,桶,手丸,timeless, 逸轩,kit.s,一只大大某,E。。。还有很多新看客。 挺开心的,难得大家还记得我们的故事和帖子。
今天就到这儿吧,困了,晚安诸位。 早点睡,都。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难做的一件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所有人能做的,也就只有时刻准备着。 因为对她喜爱的加深会逐渐变得在乎她的喜好和习惯。但是必竟是新手,没什么经验,于是找到她以前的课代表打听她的工作流程。 因为准备工作做得很多,所以课代表的大小事情被完成的得心应手。 其实我的英语一直不怎么好,从高中到现在。现在回想起来或者是被英语老师三天一小讽刺,两天一挑毛病造成的抵触心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或许可能是不喜欢我的打扮吧,又或许是整个人的性格?不知道。 开学没两个星期,就被英语老太频频叫起来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加上时不时的讽刺,我的心情差极了。整天埋头在家学英语,课余时间还是学英语。没什么话,那阵子或许也不想说话,心里憋着一口气。 豆角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学习的时候默默的陪着我,或者给我讲讲错的地方。 周五的大扫除我没有参加,和豆角挂坐在操场的单杠上背单词。远远地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回头看见一男生跑过来,说某城,H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 我有点纳闷,一般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了去了吧,叫我会有什么事呢。答应了一声,跟豆角说我先走了,豆角朝我挥挥手催促我快去。
是很爱《夏至未至》,很爱很爱。 额,只有两页,不用加电梯吧。 呵呵,欢迎来看帖。
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前,我喊了声报告,little h没有应声。 我推开门,向里面走去。拐过一个书柜就看到她坐在桌子上的背影,双脚搭在窗台的边缘上。 她回头看到我,笑笑说,你来了。拍拍她身边的位置,招呼我坐过去。 我们两个就那样随随便便的坐在她的办公桌上,面对着窗户看着楼下几个学生在自己班的卫生区打闹,远处操场上有穿白T恤的男孩子们在打球。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我看着她的帆布鞋,脚踝处有一些不太整齐的毛边。 “没什么事。”她笑。“就是在等人,还要等一阵子,从这里看到你在单杠上挂着,所以叫你过来聊聊天。”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能够清晰的看到我刚才做过的位置,只不过和我隔一个杠的豆角被高大的松树挡住了。我觉得有点搞笑,可怜的豆角。 “最近怎么样,学习上遇到问题了么?” “额。。。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天英语老师过来聊天,提到你来着。” 我的头上三条黑线。“肯定没什么好话。”我不加思索的接口。 “不喜欢英语么?” “也没有啦,一直都在学,只是没那么出色。。。。。你能明白那种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认可的感觉么,我现在就是这样,我觉得英语老太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 “学着就好,老师怎么看不重要,只要你学进去东西了就行,别因为老师个人的看法影响对知识的学习。” “嗯。”我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可是你的情绪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老师的生气了?”她看着我说。 “有点吧,就是觉得她总是针对我。” 她笑,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看开点,老师么,总会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学生,你别放在心上就行了。” “嗯。——————那。。。您也有喜欢的学生么?” “有啊,就是你啊。我喜欢你在操场上跑起来风风火火的样子,还有投球不进乱跳脚的样子。”她很自然地回答。“从这儿都能看见。” 我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很清楚。囧,岂不是什么状态都被她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的发烧。 “哎呦,脸红啦~~哈哈,不逗你了~~我也只是偶尔看见~~~如果你害羞,那我以后不看啦。”说着,她用手捂住眼睛,但是还把手指偷偷打开一条缝,眼睛里有亮亮的光。 我郁闷,还有点哭笑不得。刚刚准备把她得手拉下来说不用这样的,她的电话就响了。
我看到她的来显示,一个很亲昵的称呼,是她男朋友。 她没有避讳,直接接起来。“喂,结束了么?”她平和而柔软的声线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相对于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手机屏幕发出的白光印衬着她柔和的轮廓显得微微发亮。她看到我在看她,笑着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还是傻傻的坐在桌子的边缘上,看着这样一个美好的她在我的面前言笑晏晏。 她很快讲完了电话,对我说她要走了。我赶忙跳下桌子,说我也是。她笑了笑,从椅子上拿起她的手袋,把手机还有桌子上的一些东西全部装进去。然后我看见她又把手机掏了出来。 电话号码。她对我说。 额。。啊,什么? 你的电话。 哦,********。我连忙报出一串数字,看着她存进手机里,接着拨到我的电话上。 要存上喔,有事可以联系我。小家伙。 我愣了愣,开始低头存她的号码。她看着我天然呆的样子笑,然后说先走了喔,你出来记得把门锁上。 我听见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外面的天色似乎更暗了
高中时早上来不及在家吃早饭,学校的早餐时间是在早操之后,会有半个小时让我们觅食儿。 那时候辣煌尚这种方便面刚刚上市,我和豆角又都很喜欢吃辣,于是碗装泡面就成了我们俩早上主要的食物。 似乎已经很多天了吧,我们在食堂吃泡面的时候都能遇到她。当她和别的老师一起的时候,我们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只有在她一个人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怎么又是泡面?你们两个成天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们也不想啊!”豆角朝着打饭的窗口努努嘴,人群依然格外的多。 我挑挑眉,一副“你也看见了”的表情 她托着头,回头看看教师窗口人烟稀少的样子,然后毅然决然的说,明天早上食堂门口等等我,想吃什么我从教师窗口买,反正资源闲着也是浪费。 YES!豆角大叫。老师万岁! 我也叫。万岁万岁万万岁! 豆角狂笑。还说自己不是狗腿,听听你那口号,我还千岁千岁千千岁呢! 我反应过来,接着眼一瞪开始狐假虎威。你小子别嚣张,没看见我主子就在这儿坐这呢么,反了你了还! 老师大笑,我们三个笑成一团。
要出去,先到这儿。 别等,晚上不一定播,大家早点睡。
对老师男朋友的印象仅限于她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来听她说起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开。 十月,学校的秋季运动会。 一直以来运动会对我的概念就是可以放三天假,但是开幕式又不能不去,各种脱线的表演和领导致辞让我头大,看着那些在草坪上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一直不能明白在这种季节这种温度他们还穿的各种单薄怎么还能这么欢乐。。。对了,或许脸上厚厚的妆能帮她们保持点热量。 上午的开幕式结束之后,下午就是正式的比赛还有老师们的趣味项目了。所有的老师基本都在,little h也不例外。 我坐在看台的最高处,看到所有的老师们都坐在前两排,我寻找他的身影。 在靠台阶的地方,看到熟悉的马尾和棒球帽,让我有安心的感觉。 我们学校看台的后面是一个小土坡,学校为了美观绿化做的不错,所以也会有很多人不在看台上而去了后面的草地聊天,有看台在前面挡着,那个地方我也很喜欢。 接下来是我们班的项目,我们都在为运动员加油,喊的歇斯底里,豆角去厕所错过比赛,我等着她回来好挤兑她一下。 比赛完了之后,我刚刚坐下豆角就回来了,看她一路小跑,我正准备说话就被她的消息所吸引。 哎哎哎,某城,我告诉你个爆炸性的八卦喔,刚才我看到小美女的男朋友了!!!就在中楼侧面地方,不过看样子老师却不怎么开心。 嗯?真的假的,你看清楚没啊? 真的真的,不信咱俩再看看去,我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儿呢! 我拉着豆角向中楼跑去,但是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们不在了哎,我刚刚看到就跑去跟你说了,还想让你分析一下什么情况呢。 有什么可分析的啊,不就一男朋友嘛,我来了也不敢上去看他到底长啥样啊。 不是,我看到他们的时候看小美女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背对着那男的,她男友一直在说着什么,小美女一直没给他正脸啊。他俩肯定吵架了。
额,不是故意的,Y,玩笑而已。 早睡早起身体好。
我们不想回去看台了,比赛提不起我的兴趣。我和豆角满校园的开始乱逛,顺便看看能不能看到老师。豆角一直再说他们俩肯定一起走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还想找找看她可能还在。 “哎,你看那个是不是啊?还有那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个、你看看是不是啊?” 豆角不停地乱指,只要是穿白色衣服扎马尾的都被她指来指去。 “你好烦啊,豆角欧巴桑,你能看清楚再说不?”看了几个豆角指的人都不靠谱,我掐着她的脖子对她说道。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你轻点好不好,你个暴力女,我这不也是帮你看呢么!”豆角在我手下挣扎。 “哎,你看那个,那个是不是?好像啊,我看真的是啊!”豆角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朝我吼道。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还真是little h。她就坐在看台后面的草坪边上,从我们的角度正好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她。 我和豆角慢慢的向她走过去,她正盘着腿坐在草坪上低头发短信。 豆角一直拽我的衣服,“哎,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她说不定在等她男朋友呢。” “没关系的,看到她过去打个招呼总正常吧,说不定还能看看他男友帅不帅,满足一下你八卦的心~” 豆角听我这么说也没再反驳。边说边走,我们已经离她很近了,正准备过去跟她打招呼,豆角一把把我拽离了轨道,行进路线拐到别的地方去了。 “嘿~你干什么呢你,老师在那儿呢!”我朝豆角嚷。 “别吵别吵,咱们别过去了,老师好像哭了。” “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到?!” 豆角朝我努努嘴,让我自己看。我回过头去,看见她白色的影子。她的手机被左手压着深深地埋进草丛里,右手托着下巴,手掌盖住了脸的大半部分,她的眼睛被帽檐遮着,但是手指和手背已经湿润。 她真的哭了。
豆角扭过我的头,拉着我向前走,“不要过去了,现在不是时候。” 我木木的被豆角牵着,整个世界的信号好像都被意识屏蔽掉了,心里只想着她怎么了。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捏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发短信去慰问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说,而且这也是她的私事。 想想作罢,这是她的事,我一个学生操什么心。把手机塞进书包,蒙头睡觉。 第二天,没有在操场看见她,运动会的几天,她都没有出现。 当回到课堂上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状态不好。整个人有深深的疲惫感,出现很多口误,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了光。 连着几天,班里的人都在问我她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不能确定自己猜的是不是对。 晚上发短信给她,问她怎么了,她沉默了很久,只是说晚安。 我那时确实有点急,我知道她一个人住,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能安慰她。我有点后悔那天没有短信她,躺在被子里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懊恼,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该往何处使。 一直到周五,她的状态也没有好转,课虽然讲的还好,可是人却依旧疲惫。 周五下午自习课下,我知道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我想了想,还是过去找她了。 喊了报告,依旧没人应答,推门进去,绕过拐角的书柜,看到她。 她一个人站在窗边,抱着胳膊木木的看着窗外,玻璃上投射出她的身影。 听到门响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她笑笑,笑的很勉强。“你怎么来了,有事么?”她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能看到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哀伤,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刚才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似乎在这样一个脆弱的充满无力感的她面前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 我走过去,站在她的旁边,愣了半晌。“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没什么。”似乎知道了我的来意,她不再看我,依旧看向窗外。 “你的眼神很散,老师。你这几天状态都不好,我们能看得出来,还有重重的黑眼圈。”我指了一下她的脸。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的周围,“有吗?可能这几天太累了没有睡好,所以状态不好,周末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可是我没办法说出我的猜测,我宁愿相信是我多想了。默然无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或者眼睛中找到答案。 沉默了一阵,她打破了僵局。“嗯。。。没事儿了吧,我该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没事儿的。” 我没有办法形容她说她没什么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故作坚强的气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只是想回去,然后继续沉浸在没有人的悲伤里。我不想让这样的一个她消失在我的面前,恢复到只有她一个人的状态。 我拉住了她,不假思索。
睡了,别等了,晚安诸位。
我很爱夏至未至,初中的时候刚刚借到看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很经典的话,那些男孩教会我成长,那些女孩教会我爱。 有三本夏至未至,不同出版封面。 或许太过熟悉,许多句子都已背会,当自己的言辞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时,那些印在脑海里的句子就会脱口而出。 或许接下来也避免不了,所以,介意的孩儿可以回避。 不过故事还是我们自己的,只不过场景很相似。
她回过头,有些惊诧。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了我们拉着的手上。 我看到她的样子,立马觉得不妥。我越界了。 我马上松开了她,有一些紧张。我觉得她和我一样,还没有从这样偶然的越界中反应过来。 四目相对,两相尴尬。 “额。。。那个,老师,那我先走了,晚上发短信给你。” 那时真的怕她拒绝,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说完之后匆匆离开,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 晚上回家,纠结于是否短信她,想到自己不妥的行为,觉得道歉短信还是有必要的。 拿出手机,想了想措辞。 “老师,刚才在办公室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发完开始写作业,觉得按她的性格一定会回。 等了许久,一篇作文已经写完了,思路刚刚松懈,想起短信的事,连忙掏出手机看,什么回复都没有。 我有些慌,确实有些慌。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是有点冲动,全是我的错,可我也只是担心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这条她很快恢回复了,原来她刚才有事没办法看手机,她解释了说没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仍然是故作坚强。 那天晚上我不知怎么了,我只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想要帮她分担一些东西,就算仅仅是安慰,也是我能给她的帮助。 我继续追问她,她沉默了。我等了好久,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没有熟悉的嘟声响起。
嗯,抱抱。 也抱抱各位。
我对她有了些隔阂,觉得她什么都不说总是憋在心里又能怎么样呢,只不过是自己伤心而已。其实还是很孩子气,毕竟是老师的私事,她要不要说,跟谁说都是他的自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那时就是一愣头青。 我会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想发泄出来,也会担心她这样的状态会不会持续下去,更会心痛她憔悴的面容和暗淡无光的双眸,所以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 上课只是那样看着她的身影,但又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浑浑噩噩,好似分手的人是我一般为她痛苦。 我们的谈话都会选择在周五的下午进行,没有其他的老师,这样相处会很自然。不知是她的特意还是巧合,我都喜欢。 我被她叫去办公室里。站在门口踌躇,心里已经知道或许是我的状态不好引起了她的注意,可是我该怎么说,说因为她么? 我不能说。 没有喊报告,已经知道她不会答应。推门进去,她没在老地方坐着,反而正襟危坐的回归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一直都没说话也没抬头,手底下在批改着作文,直到我站在她的办公桌前面,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开始问我这几天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萎靡不振披头散发形如鬼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默不作声。 她看我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冷冽的眼神依然掩饰不了她整个人的疲惫。 她追问我,我默然。她继续追问,言辞越来越尖锐,我避无可避。 “那你呢?你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无精打采吗?”我被她逼的蹦出来这么一句。 她没有料到我会反问她,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 是的,还是那句话,她很好。她没事儿。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怎样才能撬开面前这个女人的心,让她把她的软弱和眼泪敞开给我。 她看我没有说话,仍然揉揉眉心,然后站起来说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她帮我找个座。
回忆就像赴一场与你的约会。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我把你拉进我的怀里。是对你埋藏已久的爱,还是对你这么不重视自己的气? 上前拥抱你的那一刻,我真的什么都没想。 你的下巴硌在我的肩膀上,隔着一层棉布的厚度,我感觉到你的温度。 我这么难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疲惫的笑容,因为你暗淡的眼睛,因为你不停地抚着紧皱的眉头,因为你已经如此却还有空留意我。 我松开她,她的表情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笑笑,帮她挽上眉边垂下来的一绺头发,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办公室的门,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僵硬了,靠在墙边深吸一口气,才确定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为她心痛。 我拥抱了她。 我爱她。
到此结束,十二点前睡觉。 晚安诸位。
一夜未眠。 整个脑海里全都是她的样子,她的笑,她的美,她身上略带清新的柠檬香味。 我想起一句话,“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是的,你让我辗转反侧。 深夜里发了短信给她,不等她的回复,我只是确定我的感觉确实如此就好。同时向她道了歉,请她原谅我的冒昧。 第二天我装的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正常的上课,不过课前收到她的回复,内容相信你们能想到,老生常谈之。 那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只想要默默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求会有什么回应或者是可能,只是能每天那样看着她,偶尔短信问候,比一般师生的关系稍微近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了。 想要的很简单,也很实际。 开始几近疯狂的学她教的那一科,我的成绩比较平均,处于中上水平吧,但是就是想让自己成为她的骄傲,而成绩恰恰是获得这样结果的捷径。 她很照顾我,有什么问题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解答。我喜欢深夜学习,安静的气氛让我着迷,而不管多晚她都会回复我问题的短信,只要她看到,无一例外。 我的成绩在一次次月考中稳步提高,在最后一次意料之中的拿到了年组最高。 去办公室取卷子的时候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我没让她失望,她很开心。 被几个老师围在中间一阵猛夸,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从他们身影的缝隙中看到她靠在椅子上,朝我眨眨眼。 估计是看我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替我解围,出声把我解救出来。 “好了,你们不要夸她了,骄傲会使人退步的~~” 老师们笑笑就散去了,她看着我,我能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为我高兴。言辞之间她说要请我吃饭,鼓励鼓励我。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其实是想请她吃饭的,只不过被她抢了先。 知道么?凌晨四点都能收到她的短信,我没想过她会回。
我答应她一起吃饭,在争执了许久到底谁付账的问题上我最终妥协了,她说她拿了奖金,我没理由推脱。 她说放学等我,让我打电话给她。 那算是相识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吧,对我的意义重要到直至现今,那次见面的每一个细节都依然清晰的毫发毕现。 下午放学,不用上晚自习,我收拾好了打给她,熟悉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沿着电波的频率传送过来。 “结束了么?”这句开场白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温柔的像秋天里的风拂过面庞的感觉,让我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甚至有些哽咽。 背着书包跑出教室,从走廊里一扇扇掠过的窗户外看到她正在路边等我,昏黄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不由得停下来看着她。从四楼看下去的时候,她开始在路边的台阶来回的徘徊,像走平衡木一样的张开双臂,走了几步都会掉下来,她好像发现了是她的手袋影响了她身体的平衡,于是她转身把手袋挂在一旁铜雕装饰的突起上,然后继续尝试,来回来去,变的平稳。 我看着她,哑然而笑。 你们能明白吗?当我看着她把手袋挂在一旁而专心对付脚下的时候,她就像个孩子。 多希望时间就停在那个时候。 我跑下楼,远远的向她打招呼,她看到我,连忙整理好自己向我走来。 “出来啦,想吃什么?”她看着我问道。 “老师选吧,客随主便。” “你说吧,我什么都行,今天是主随客便~ 我想想,蹦出俩字儿,火锅。 她笑,挤挤鼻子,对我说我也想吃。 学校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店,但是要走不短的一段路。我们协商之后决定走过去,其实我只是想和她聊聊天。
有事的要早睡,帖子不过是消遣的东西。 晚安。
天色又暗下来了许多个色调,冬天的晚上,总是来得很快。 当我们只要穿过最后一个小区就要到了的时候,天已经漆黑的同墨一般。 估计是因为楼房的阴影面积很大,所以积雪不是很容易化,走在路上脚下偶尔会滑。 她也是一样,我刚刚嘱咐了她,她的脚下就一滑,差点摔倒。我马上扶住了她,她笑笑,说脚下没注意,太黑了。 我们开始走得很慢,我想要帮她探探路,于是走在她的前面,没有互相搀扶也没注意她的状态。当我想要告诉她这块有冰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在我身后很远。 我快步走回去,注意到她穿的雪地靴,平底儿很滑。我叫住她,把手伸过去给她,要她拉住我,这样会省力一些。 我以为她会拒绝的,我总是想得太多。 她很快握住了我,手有点凉。我紧紧的拉住她,仿佛手里是最稀罕的珍宝。她的身体多了一个着力点,步伐变得容易。 我们一路上走的有些沉默,因为要注意脚下,所以基本上没怎么说话,或许是拉她的角度不对,我的手腕有些疼痛,于是把交握的手势变成了十指相扣,手腕的压力变轻。抬头看看她,她的注意力还在脚下,没有什么变化,我松了口气。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拉着她做她依靠的感觉。 到了火锅店,她才松开我,似乎意识到由于惯性直到现在才松手有些不妥,不过我很快转移了话题。 点了很多我爱吃的东西,席间聊到很多,包括她和男友分手。我们吃得很开心。 回来的时候依旧走了老路,因为那是回去最近的一条。 本来她要我打车回去,因为我比较远,而她家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区。我担心她一个人,执意要送她回去,她拗不过我就没再拒绝。 依然是路滑又没灯的那一段,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扶着她。回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伸手给她。 “老师,你。。。。还要拉住我吗?” 她愣了一下,“当然,我觉得我太危险了~” 或许她这句回答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可是她还是不假思索的拉住了我,入手微凉的触感让我不能自持。 看着她好像要倒,连忙走上前用力扶住她。 四目相对,离她近得不像话。呼吸着她呼出来的气体,看不清她的表情,脸庞的轮廓在居民楼点点灯光的映衬下或明或暗。 我再次拥抱了她,她像纸一样单薄的身体轻易地被我的手臂包围,脖子上的皮肤能感受的她微微抖动的睫毛和呼出来的温热气体。 我们都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于是我更用力的拥紧了她,想要给她我所有的热量和体温。 她美得让我不能呼吸。我小心翼翼,生怕些许的起伏惊走了她,可是内心复杂的感觉仍然满的快要溢出来。 我忍不住,留下了热泪。 那是冬天的第一次约会,消失了寒冷,只剩下庞大的温柔,用白色渲染着这个世界。 彼时曾相与,不问天有涯。
到这里,晚安诸位。
《京华烟云》里立夫评价木兰父亲时用了“既在人世,又离人世”八个字。我喜欢这八个字的境界,所谓“大隐隐于市”,大约也与此有相同之处,我经常希望自己可以坐在那儿好久,专心,凝神,抛却所有的头绪杂念,让自己有清净的机会。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昨晚平安夜,和一群朋友在KTV,看着他们争先抢话筒飙歌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年轻真好不是吗?是的,年轻真好。 我想起她问我的这句话。 我们在一起之后,会有一起出去的时候,她没有晚自习了我会拉着她去KTV赴约,和一群同龄人在一起。她总是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坐在沙发的拐角处,斜斜地靠在那里,散开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漂浮在栗色的靠垫上,看着我们争抢话筒,大声的开着玩笑,做夸张的动作和发出怪声。每次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总是用一种鼓励的或者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朝我举举杯,然后轻呷一口杯里的酒。陆离的灯光把深红色的汁液衬得更加诱惑,配上她下颌优美的侧脸,你会不敢相信那样的一个女人,现在居然属于你。 我常常扔下话筒扑过去靠在她的旁边,吻她的脸,然后躺在她的膝盖上,仰头看着她感受她的温度。她喜欢轻轻地揉我的头发,把它们弄得一团糟再用手捋顺弄整齐,她会低下头来和我的脸靠的很近,手指滑过我的鼻梁,静静地看着我微笑。 仿佛外面的世界都被她垂下的头发挡住,就剩我们两个人,她呵气如兰,优柔芬芳。 想必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看着笑闹的我们的吧,像我现在一样,没有她的陪伴才体会到她的寂寞深入骨髓。
第一次约会那晚,我拥抱她,牵着她,陪她走过最黑暗的那段路,彼时我不会想到,我人生最黑暗最辛苦的一段路,能有她陪我走过。 到了路口,她挣开我说让我快回去,前面就是她家的小区,过了马路就到。我本想送她到楼下,但她执意如此,我看了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没有坚持。她看我答应又嘱咐了几句,转身就走。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离我远去,一直没有回头。我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在这儿傻等着她回头,自嘲的笑笑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围也没有出租,就向主干道上走去了。 黑色的天幕之下我们两个人的身影分别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逐渐变成两个不可见的圆点。 回到家之后已经十点了,老妈老爸还在看电视,跟他俩解释了几句,老妈让我快点睡觉,其实第二天是周末但是我那晚很累,也没有拖沓,在老妈的唠叨声中赶紧洗漱去了。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老妈问我有没有给老师报个平安什么的,我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她到家了没,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反而她先发过来了,问我回来了没,我报了平安,她也再没说什么。 躺在床上睡不着,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路过的汽车灯光把窗户的各种影子投射在房顶上。我下床光着脚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觉得没什么头绪又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里都是她。 我觉得我不能这么下去了,如果今晚有些事不说清楚周末一过很可能就变成了过眼云烟。我盘着腿坐在床上想辙,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决定发两句诗过去,其实有两个备用的,第一个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但是又觉得是我思她又不是她思我,这句有点不搭,于是选用了第二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编辑好还在踌躇到底发不发,最后一看都十一点多了再不发说不定她都睡觉了,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按了发送键。 然后立刻把手机关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面对她的沉默或是拒绝,还不如什么都屏蔽,再怎么样也是明天的事儿了,安静的夜晚太容易乱想。 迷迷糊糊的睡着,半夜四点起来上厕所,回来躺在床上又有点清醒,忍不住把手机打开,没有任何消息,心里有点沮丧,正准备放下手机,一条短信过来了。 是她回的,发送时间是十一点半,也是两句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我放下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她怕,借用这两句李益的诗她的恐惧通过现代的光缆深切地表达在了我的面前。 我什么也不能给她,所剩的只有承诺,还有这颗爱她的心。 我要继续吗?我要主动吗?我要一往无前义无反顾吗?这成了我整晚思考的问题。 答案,你们都知道。我要她,因为她值得。 其实下定决心之后也已经早上了,远处的天空泛出鱼肚白的颜色,睡也睡不着,不如起来收拾收拾。起来之后洗漱完毕,帮爸妈做好早饭,端上桌,正好被上厕所的老爸撞了个正着,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转而一脸笑容,冲进卧室把蓬头垢面的老妈拽起来,老妈也有点惊讶,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啊,就是睡不着了,你们既然醒了起来吃饭吧,老妈开心的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拥抱,说姑娘懂事儿啦。 哈哈,真的觉得很温馨,爸爸妈妈的爱也需要回馈,这样才当得起家人的名号。 本想等他们吃完我收拾掉再出门遛弯儿,后来老妈看我无所事事就看着他俩吃,问我怎么不吃,回答说想出去晨练,吃多了跑不动。老妈说这样好还能减肥,让我把ipod也带上,跟着节奏锻炼不会太累,想想也是,带上MP3我就出门了。 虽然八点多太阳已经出来了,但是冬天的早上还是有些凛冽。我跑了一段,然后听着音乐慢慢的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附近,我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捂捂脑袋,想着我真是疯了。然后又开始往回走。 路边上有卖豆浆油条的,还有豆腐脑。我徘徊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她,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忍不住想要见她,就是不知道以什么理由,看到早饭我有了主意。 等站在她的门前,已经九点了,我想伸手敲门,手腕紧张的发抖,手伸到一半又握拳缩回来。深呼吸深呼吸,我告诉自己,来都来了,死就死吧。 再次鼓起勇气,迅速的敲了门,等待即将来临的审判。 等了半晌,门内好像没什么反应,正准备再敲,听到了脚步声,随即是开门的声音。 看着那扇徐徐打开的门背后出现她的身影,穿着灰白相间格子的珊瑚绒长袍睡衣,头发有些凌乱随意的披在身后,突出的锁骨在V形的领子里若隐若现,她半眯着眼睛庸懒的表情性感之极。我看着她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震动的心情。 她抬头看到是我,惊讶得不得了,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向后一跳,然后一把把门摔上了。我站在门口被门带起的风震得有点愣,然后想起她的表情,觉得太好笑,看来她比我还震惊。 我也不能就这样站着啊,于是开始叫门,问她怎么了,就听门里闷闷的声音,我换个衣服去,你等一会儿啊。 我背靠在她的门上,听见里面她穿着拖鞋跑动的踏踏声。
我可能等了有二十分钟,才从那扇再次打开的门背后看到光鲜亮丽的那个她。我心里笑翻了,不过也理解,她总要洗漱整理换衣服,穿成那样待客是不礼貌的,虽然我根本不介意还很期待。 “你怎么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吧,找我有事儿?”她倚着门问我。 看着她故作严肃的表情,我的心情一下好起来,朝他眨眨眼,提起手里的塑料袋,“早上晨练路过,看到有买早饭的,觉得你肯定还没吃,就帮你买了。”然后也倚着门框看着她笑。 “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随便吃点就行。”她连忙摆手。 “我都买来了,也送上来了,你就笑纳吧。”我说服她。 “不请我进来吗?美女,我站了大概快半个小时了~”我挪揄道。 “哦,对了对了,快进来。”她一拍手,把我拉进来。 我进去之后迅速地找到了厨房的位置,然后找容器把手里的食物盛出来。她跟着进来,要帮忙,我扳过她的肩膀推她出去,说这可是一站式服务,不要打搅我~她无奈,只能告诉我碗橱是哪个,盘子在哪放着。一切弄好了,我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笑笑,走过来拉开凳子默默地吃。我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看。 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好像没我这个人一样,坦然的吃着早饭,翻着晨报。我觉得有些郁闷,既然目的已达到,她又有点冷淡,我准备要走。长城不是一下就建成的,老师也不是一下就能追到的,要慢慢来,这么一想,我又淡定了。 “早上吃过没?要不一起吃吧。”她突然问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额,倒是没吃,买了早餐直接拎回来给你了。” “你不是晨练路过吗?”她看着我促狭的笑。我本来想分辩,但又很享受她小得意的样子,算了,不跟她争。 “好啦,一起吃吧。”她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豆浆给我,我也就却之不恭了,能跟她一起吃饭,在成功的路上又迈出了一小步。 吃完之后我抢着洗碗,她嗔怒的看着我,把我手里的碗夺过,收拾了桌子,然后进了厨房。 听着哗哗的水声,我站起身来,站在厨房的门口,倚着冰箱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水槽前面洗涮。 有家的感觉。 我心里有股冲动,也没多想,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侧过脸去吻了她的头发一下。她的两只手还带着清洁手套上面全是洗洁净的泡沫,她手上的动作停下,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又逐渐放松。 “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想说什么,然后被我打断。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的手臂逐渐收紧,像是想要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让她看看我的心。她扭动了一下,我以为她不舒服,连忙松开,谁知她只是转了身,变成了和我面对面的样子,我刚刚放松得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她仍然翘着两只手胳膊肘轻轻地支在我的小臂上,只是从低头沉默变成了抬头看着我。 我们互相对视,从她的瞳孔里我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一瞬间我有些微微的失神,我知道她也是。短短的几十秒就像漫长的十几个世纪,她看着我突然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低头靠在我的胸前笑的身体微微的抖动。 “放开我吧,你去客厅待会儿,我先洗碗。”她的前额依然触及在我锁骨以下的位置,她低声说。 我很快松开手,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她。她看我的样子,又笑。我甩甩手,也傻笑了一下揉揉头,就转身去客厅了。
Little H, I miss you.
好多了,就是腕关节有扭到,别担心。 圣诞快乐,虽然都过去了~ 困了,想睡,今晚如此了,晚安。
这两天复习的人没什么精神,想想大学就是这样,只有在要考试之前才能找到学习的感觉。 我已经不记得从前玩了命一般的学习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是高三的时候,手边永远是她沏好的咖啡,和一沓一沓的试卷。 她冲泡的咖啡总会加很多奶,浓郁的奶香掩盖住咖啡的苦味,她说这样想要睡着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困难。 不停地做着数学或者英语的试卷,有时也会做政治。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安静的等我,当我舒展坐的时间太长而导致僵硬的身体的时候,会从向后仰过的椅子上看到她。 电视里不知道播的是什么节目,但还是一直静音,她斜靠在沙发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摊子,已经睡着了,电视里青白色的光投射在她的脸上,仿佛是静止的雕塑一样。 有时睡着的却是自己,只是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沉睡过去,睡梦中会感觉到她拍着我的后背叫醒我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走去卧室,到了门口揉揉眼睛回头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她还在帮我整理桌子上铺开的各种卷子和散落的笔。 一个又一个夜晚就是这样过去的,当房间里最后一束灯光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窗外仍然是广袤的深沉的的黑夜,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难做的一件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所有人能做的,也就只有时刻准备着。 谢谢,收到。
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更好。 我在客厅等她,直到她收拾好了从厨房出来,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我有些局促,不知道她是不是介意。 她朝我走过来,用仍然有些潮意的手挽好前额散落下来的头发,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看着我低头的样子开始笑,我抬眼看她。 “笑什么?” “刚才不是很勇敢嘛,现在怎么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我撇撇嘴,听出了她话里挪揄的味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的身子正了正。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笑笑,用手抬起我的头,摸了摸我的眉毛,然后转而拉了我的手。我有些惊诧,注视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们是朋友吧,你答应过我的喔~”她摇了摇我的手。 “嗯。”我点点头。 “呵呵,所以,今早你送早饭来我很感谢你,而且我觉得很温暖,朋友是要互相关心的,我很受用。”她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 “但是。。。。”。。。无论多美好的场景都总会有一个但是的出现。 “但是,刚才你的举动。。。嗯。。是不妥当的,也是。。。也是不合适的。”她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的距离仅限于此,我们是朋友,对你来说就足够了,是么?” 她咬了咬嘴唇,挑眉说yes。 “可是,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一直站在原地,但是你无法阻止我想要向你靠近的心。我有我做事的方式,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不舒服,可是你没办法控制我到底喜欢谁,其实我自己都没法控制。”我有点像争取她的同意似的说了一通。 她松开我,身体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我一直看着她,想要听她有什么答复,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朝我笑笑,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起身进卧室换衣服了。 我等了一会儿她换好出来,“走,我送你回去,正好出去还有事儿。”她说。 我没再坚持,说好,然后一起出门,没有让她送我,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一活人还丢不了”这样的理由搪塞了她。 她也没再坚持,我们在小区门口就分开了。
没,还在复习中,元旦这两天空下来,所以有空播。
我们的关系就像温开水一样,不是很炽热,但总是有很合适的温吞劲儿。 自从那次之后我也就没有再向她说过爱或者喜欢之类的话,她也什么都不说,我知道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她一直想要灌输给我我们是朋友的概念,而我总是试图去加深这个概念。 她一周会有两个晚自习,别的老师都出去吃饭,而她的晚饭基本上就省了,问她为什么,她说学校食堂人太多,又懒得出去,也不是很饿,就当减肥了。 说是这么说,工作了一天直到晚上九点,是人都饿。有一次我们晚自习写作文,她坐在最前面埋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出去又回来带了她的杯子,一会儿又一趟,来回来去有两三次。 我发短信问她怎么了,她从讲台上抬头看看我,然后回了一个字:饿。 我看到短信哭笑不得,但是手头也没吃的,就是有她现在也没法吃,回给她:忍着! 她回复我一个流泪的表情,可怜的老师。 从那以后,我就习惯给她带点吃的过去,在她的晚自习前送过去。第一次她还要给我钱,我郁闷的摇摇头,转身就走了。后来其实就习惯了,H太后有时还会发短信指导我带什么给她,可真成。。。我的福利也不错,成绩好了经常被请吃饭,而且一吃就是好的,想想我还是赚了,赚大发了。 想必当过学生的人都知道,学校里人多口杂,而且社会角色就那么两种,老师和学生。老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学生们,学生们八卦小道消息的相当一部分比重就是老师。我们俩的关系越来越好,免不了有些流言蜚语,本来一件正常无比的事情在大家的口口相传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有说我抱老师大腿摇尾谄媚的,有说我们两个走得太近老师学生都没正形的,还有说老师偏心我经常补课什么的,因为那时像个男孩子似的,当然也有关于我喜欢她的。 说什么的都有。 其实我没怎么在乎,对于那些无所谓的事情,只要你不去在乎,就算再锐利也伤害不了你。但是她,似乎不这么想。我知道她的逐渐疏远是为我好,可是还是没能坚强下去。 因为,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除了她。
嗯,谢谢,会好好复习的。 我也不知道多久,可能困了就去睡了,没准儿,可能晚了,别等,早点睡吧都。
还没来得及找她谈,宽宽她的心什么的,事情就像我预料的那样发展了。 她变得不再坦然的接受我对她的好。晚饭会去自己吃,周末早上有时过去,家里就像没有人一样的沉寂,没人应门。发短信给她回复总是千篇一律的叮嘱学习,送作业过去办公室的时候她会连头都不抬,只轻描淡写的说“放那吧”。她的变化太明显,也太果断,快的让我连点接受的时间都没有。 最后忍不住发了短信给她,把想说的话和对于外界的流言不在乎的态度一股脑的全部发给了她,想着这下她总该明白了吧,可是那一晚,手机屏幕都没有再亮起来。 那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有两个星期吧,我记得很清楚,豆角每天都在帮我算她冷冰冰的日子,而我就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 直到有天老班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我忙解释说没有,老班又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也说没有,最后老班说是不是学习太累弦绷得太紧,我想想算了,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就没吱声默认了。其我们老班挺好,开解了我一番就放我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早上被老班请去,晚上就收到了Little H的短信。那会儿我正写政治,早上被老班安慰的觉得挺对不起老班的苦口婆心,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样也不能影响学习。发奋中收到了她的短信,她问我最近怎么回事儿。我就知道老班肯定跟她说了,只有在她的课上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要么她怎么会知道。对老班的愧疚之情在那一瞬间消退了一下下。 “没什么。”我回复过去。 “没什么会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快考试了,你在浪费时间知道吗?” “我没有,你别管了。” “没有?开玩笑!没有你们班主任会问我吗?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自己必须要好好想想!”她语气有点急。 “想什么?想你最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我这个样子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是知道,可我是为你好,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为我好吗?不要用你的模式来框架我好吗?我不要你这样为我好,这段时间以来我什么时候状态最好你都没有感觉的么?我已经退了一步尽力恪守自己在你朋友的身份里,你还要我怎么样呢?”我有点想哭的感觉。 良久,她才回复。“我值得你这样做吗?我的朋友必须是有资格和我并肩的人,努力成为我认同的人,你是这样做的么?马上要考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要睡了。” 我没有回复她,因为我很羞愧,真的只有这一种感觉在看完她短信的那一刹那。我竟然忘记了能和她并肩前行的唯一机会就是学习,现在的我,就算和她在一起,能给她什么呢?除了可怜的虚无的感情,我什么都没有,我真是混蛋,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堵死我追上她的路。 看着短信想了很久,也想了老班的话,其实我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迈过这个障碍,也就好了。 知道,晚安。
时间很快,考完试之后出成绩,看了看自己的排名,果然退步了,只是不是很多,松了口气,临时抱佛脚有时候也管点用。 高二的上半学期就这样完掉了,在爬上了几百米的山路之后忽然跌回几百米深的海底,像一本小说的名字,《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我也困了,睡了,有空会播的,抱歉大家,久等了。
其实很多时候在面对那样一个她的时候,我总是显得无话可说,或许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当你看到她温柔的靠在沙发上,腿上盖着驼色的薄毯,挥手示意我过去的时候,我只想呆在她的旁边,做她最忠实的仆人。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神,你的笑是最美的咏叹调。 就是这样,而已。 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相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壮阔,更像是君子之交,细水长流的感觉,她也本就是那么一个人。 当然,这些都发生在熟悉之后,在此之前,我尖锐的就像一颗沙枣树上的刺,总想用最激烈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对她的,曾经一度忠贞不二的感情。 考完试之后,看到自己的成绩,虽然下降不多但总是退步了,就像她说的那样,就像我不希望的那样,一语成谶。 说实话,我的心情很不好。豆角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召集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以放松的名义叫我出去吃饭,本不想去,妈妈说考完了就出去遛遛吧,别老是憋在家里,想想就答应了。 在约好的地点碰面之后,时间还早,一群人不知道该去哪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三五成群的轧马路,冬天的风吹在脸上让我有萧索的感觉。后来又联系到一个,说好在学校上面等她,就是当初和豆角交换自行车载了老师的路口,离学校不远了。在等人的间歇,豆角说要不我们穿过那个小区(学校对面的小区,老师家就住在里面),后面有几家吃饭的地方都不错,还有KTV。大家都说好,只有我冷个脸戳在一边不吱声,豆角撞了我一下,说怎么样啊? “吃饭的地儿我没意见,但是路线得改。” “改什么啊,从这走过去最近,笨蛋,绕路多冷啊~” “你们想穿过去的话也行,我自己从这儿绕过去,我想多走会儿,减肥。” “你减个P的肥啊,北风吹雪花飘的,绕个大远还一个人,你脑袋被驴踢啦!”豆角瞪大她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吓了我一跳。 在我俩小声争执不休的时候,就听旁边一哥们说“嗨快看,那是不是某老师啊,她怎么现在从学校出来了?”我们齐齐回过头去,是她。 她从学校里面走出来,直直朝着马路对面的一大群人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她教的一个班的学生,他们众星捧月般的把她围在中间,说说笑笑。 天气很冷,她没有带围巾,说话中间缩了缩肩膀,那一堆里有一个女孩儿很细心,把自己的围脖摘了下来围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看到她一开始有些吃惊,身体往后一耸,不过在看清楚之后她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 我那时有些奇怪,她并没有推脱或是拒绝那个女孩儿的围巾,而是大大方方的挽了个好看的节把它围在脖子上。后来问过她,她说她知道学生们都是好意,有时接受要比不接受更让他们感到舒服,她享受学生们对她的好,她能做的也只有更好的去对待她的工作和她的学生。 “毕竟我还是个老师,不是么?”她微笑着朝我眨眨眼。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带着笑声和喧哗声,拦了几辆出租车走掉了,和我们是反方向,她也并没有看到我。 看着我望着车离开方向的直愣眼神,豆角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低声说,“是因为她,对么?” 我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内心惊异于她明晰的洞察力。 伸手把围巾往下压了压露出嘴巴,大吼了一声“好冷啊,**怎么还不来,等死我啦!” 有我这么一吼,大家都叫嚷了起来,在一片吵吵闹闹中,等待的人终于姗姗来迟,被我们好一顿挤兑。不知豆角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绕远的那条路。 吃饭,唱歌,没什么好说的了。在KTV里,麦霸们在唱歌,剩下的人玩游戏,惩罚从饮料兑饮料,到饮料兑调料,最后喝起酒来。我还记得是青岛纯生,玩多人游戏,谁出错谁喝。 一开始轮到我的时候我也只是普通程度的受罚,后来喝了一阵觉得心里好难受,每个人的笑容在我的眼里都变得扭曲变形。就像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感觉。 从游戏里抽身出来,坐在角落里自己一个人喝酒,看着电视画面里各种歌的MV,自己也不知道灌了多少下去。当豆角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有点飘浮的感觉了。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确实有道理。喝了那么多下去,虽然头很晕,可是思维却很清楚,我心里很痛苦,我想去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要去找她。 我挣扎着站起来,又站不稳的摔过去,趴在沙发上,豆角连忙扶住我,说你睡一会儿好吗?她喝的有点多了。。。我听着她跟其他的朋友解释。 “我要去找她”,我靠在豆角的肩膀上说。 “找谁?。。。额,她现在肯定不在,咱们不是看到她出去了吗?”她瞬间明白过来。 我抬起头,瞪着豆角的眼睛,“那我就去等她”。 我又一次挣扎的站起来,头还是晕,但是我已经抑制不住想要见到她的念头了,看到桌上还有没开封的酒,抄起一罐就向外走,不管我能不能见到她,酒都是我的借口。 豆角看我偏执的样子,又脚步漂浮,生怕我路上出个什么事儿,别没走到地方反而睡倒在马路上冻死了。在后面叫着我送你去,剩下关系好的几个女孩儿也跟了出来。豆角对她们说是先送我回去,她们也要一起,于是我们所有的人分成了两拨,一小拨人陪我走了,剩下的人还在灯红酒绿中欢乐。
一路上跌跌撞撞,豆角她们又要紧张我不要摔倒,还要顾及路况什么的,也累得够呛。当时确实喝的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上越是麻醉,思维上就越是清醒。 在我的强烈要求和根本不顾她们阻拦的情况下,我们走到了那个小区里,我找到她住的那幢楼,抬头看熟悉的那层没有灯光,我要等她。 打定主意后什么也不管了,靠着一根路灯柱坐下,喝着手里剩下的半罐酒水,眯着眼睛看来时的路,深冬的晚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我们几个还在黑暗中逗留。 豆角看我坐下了,有点生气,开始拽我起来,“地上那么凉,你是想着凉感冒是怎么着啊?!” 我松开她,“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我很难受,走不动了,在这儿歇一会儿,等下自己回家,没事儿的。” 豆角知道我想干什么,没再强迫我,只是看着我的样子一脸惆怅,然后听见她给我妈妈打电话说因为今晚她家没人让我陪她住什么的,而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遇上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我等她打完看着她笑,说你真聪明~豆角一脸崩溃,“你老妈知道是我把你带出去的,你喝成这样回去,她不得活剐了我呀!行了,你等着吧,我陪着你。” 我靠着灯柱闭上眼睛,脸上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像挂满了冰碴,寒冷彻骨。 “哎?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都在这儿?”我听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想的,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由于酒精的作用眼睛有些睁不开了,眯起眼睛看着由远及近的黑色的轮廓,听着豆角向她解释的声音,然后低头笑笑重新合上沉重的眼皮。 她来了,我就知道她会来。 我知道她明白我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她知道我在等她。她让豆角她们先回去了,我感到冰凉的皮肤上有温热的触感,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她蹲在我面前拍我的脸,只有她一个人了。 “嘿,醒醒,这是干什么呐。”她皱起眉头。 “额。。是你啊,怎么是你?豆角他们呢?”我故意问她。 “不是我是谁啊,拜托这可是我家楼下好不好啊?”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在等你,你就来了。。。”我口齿不清的说。 “好了好了,赶紧站起来,地下多凉,我送你回去。”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把手递给她。 “回哪去?”她搀着我靠在灯柱上勉强站稳。 “当然是回家!”她白了我一眼。 “我家没人,我没带钥匙,本来要住豆角家,你还把她赶走了。。。” “。。。我不知道你家没人。。。那怎么办,要不送你去宾馆呆一晚吧。” “我不去,好远的,我头好晕走不动了,我要在这儿休息一下。”我把头偏向她的方向,软软的靠着她。 “那你休息吧!赖皮鬼,我可要回家了先。”她语调像在跟我生气,边说着边松开我的腰。 我连忙把她拽回来,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扔掉手中的易拉罐,抱紧她。 “别走,我不想让你走。” 在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怕失去她,我怕极了那种她松手的感觉,就像她能很容易的放弃然后转身离开一样。闻着她头发里熟悉的香味,我喝下去的那些液体在我的身体里汨汨流动,然后以另一种形式从我的眼眶里挣脱出来。
感觉到我的哽咽,她有点慌,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好了,你给我站好,跟我回家吧。。。就当收留只流浪狗好了。” 其实我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虽然她说得极其小声。 我松开她,抹了抹眼泪,想要往前走但是走不了直线,她看我的样子,又回过头来架着我,乱七八糟的走进电梯然后回了家。 进了家门之后,她把我和钥匙一起扔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地板上靠着抱枕喘着粗气,说“你重死了。。。” 我倒在沙发上斜过头看她,她毫无形象可言的铺靠在那里,我觉得可爱极了~眼皮沉沉,闭上眼睛安静的听着她由于劳累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把包和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走进房间里了,我身体同样很酸痛,还是不想动,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听见衣柜推阖的声音,听见洗手间的水声,听见她逐渐靠近的拖鞋的沓沓声。 感觉到她坐在我的旁边,用温热的湿毛巾在我脸上擦拭,我把眼睛张开细细的一条缝看着她,她擦干净了我的脸之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我愣了一会儿,帮我把刘海挡眼睛的部分拂向一边,手指顺着我的眉骨滑过我的鼻梁,我有些痒,轻轻地侧了侧头,她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收回手去,起身把毛巾放回了洗手间,看她离开我有些懊恼,合上眼睛想要不要清醒过来。 她过来拍拍我的脸,叫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看她,她笑笑。拉我起来去卧室睡,我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晕,踉踉跄跄跟着她进了卧室,脱下外套衣物,看着她取出被子帮我盖上,看着我说“睡吧”,然后关上了床头灯。 我听见她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水声,她蹑手蹑脚的进来从衣柜里取被子的声音,关上客厅灯时开关的咔嗒声,世界重新回复到黑暗中去。
抱歉,童鞋们,很久没来播了,先祝你们新年快乐。 过年回去姥姥家,那边没有电脑也没有网络,手机播又很不方便,所以一直没有更新,可是我一直都有写。 年快过完才终于回来,现在好了,一次补上,请大家原谅我我过年这段时间弃楼而去,实在身不由己,见谅见谅。 感谢关心此帖的所有人。
我记得的是有一天的早上。 那是星期天,我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发现才八点多,床的另一半空着,房间里很安静。我起来先去了对面书房,没有人,书桌上她的本子摊开着,我知道那是她喜欢随手拿来写点东西用的,打开的那一页写着几行字。 来过,活过,爱过。没有辜负生命里的青春岁月,对得起那些最闪亮的年华。 不知为何,我有些开心。放下本子走去客厅,她就坐在阳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靠着沙发的背面,抱着本书慵懒的晒着不太强烈的阳光。听见脚步声,她从沙发后探出头来说你醒啦。 “嗯。怎么没叫我?”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叫你也无济于事,浪费功夫,不如不管你。”她笑。 “看的什么?”我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书,古朴的封面上没有几个字。 她看我,然后读了一段书上的东西。 “我的佳偶,我将你比法老车套上的骏马。你的两腮因发辫而秀美;你的颈项因珠串而华丽。我们要为你编上金辫,镶上银钉。” 我向后挪了挪,然后枕在她的腿上,听着从她嘴里娓娓道来的那些句子。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她挪开书,看着我微笑。 “我说,我要起来,游行城中,在街市上,在宽阔处,寻找我心所爱的。我寻找他,却寻不见。” “我寻找他,竟寻不见;我呼叫他,他却不回答。城中看守的人遇见我,打了我,伤了我;守城墙的人夺去了我的披肩。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嘱咐你们,若遇见我的良人,要告诉他,我因思爱成病。” 我伸手拿下她手中的书,她不解的看着我,我发现她看的是《圣经》中的《雅歌》卷,顺着她读过的痕迹看下去,默默记住我喜欢的,然后把书合上,放在一边。 “你怎么合上了,我还要看呢。”她嗔怪的看着我。 我拉起她的手,在嘴边轻吻,然后说出之前默记的句子。 “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石榴放蕊没有;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我能如此轻易地向你表达心声,是因为爱情开始的过程艰辛无比。
半夜醒来,觉得有些难受,醉酒真的挺不好的,我要以此为戒。暗自下着决心,抵不过身上黏腻的感觉,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反应过来是在老师家,不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听到了她关灯的声音。 我下床想去卫生间,洗洗之后再睡,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之后想去客厅倒杯水,从走廊还能看到客厅里暗暗的光。难道她还没睡?这么晚了,是不是睡沙发会很不舒服?我胡思乱想一通之后决定过去看看。 悄悄地走过去才发现她早就睡着了,电话旁的台灯还开着,手里的书散落在地板上,估计可能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连灯都忘了关。本想帮她关灯之后就走,可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睡着的样子,不禁被她的睡容吸引,于是蹲下半跪在她的旁边,听着她平稳地呼吸,忍不住轻轻地触摸她的头发和眉眼,把她的样子一丝一丝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能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和她在一起,不知道积了什么德,我心里想着。估计她可能觉察到旁边有人,嘟囔了一声睁开了眼,我蹭的一下收回了手,也忘了起身逃跑,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心脏狂跳不止。看她的样子好像也被吓到了似的,带着受惊的表情眨了好几下眼。 “额,那个,你醒了?刚才洗手间那个是你吧?”她愣了半晌然后问我。 “嗯,醒来后感觉有些黏腻,洗漱了一下好多了。” “哦。。。酒醒了吗?” “嗯,喝的也不是很多,没醉。” “(没醉?我呸啊!#¥¥%%##@¥%¥#%%------以上是我想象的老师心理活动,请各位看官自动忽略)。。。哦,那就好,好歹是个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回去睡吧。” “嗯,你睡吧,我倒杯水就去。” “水在餐厅桌子上,你自己倒吧。”看我起身,她合眼继续睡了。 我晃悠过去倒了杯水,靠在桌沿上边喝边看她,她已然安心的再次沉睡过去。我放下杯子走过去帮她关灯,弯腰下去又看到她安静的面容,我心猿意马。 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我没有停下弯腰的趋势,径直低头亲吻她。其实之前并没有亲吻过别人,所以只是用嘴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就起身了,她瞪着眼睛看我,我反而觉得很可爱,看着她笑笑,帮她关了灯。 “我去睡了。”我转身走回卧室。 淡定的进了卧室,我靠在门上想了一会儿,仍然不相信我居然成功的吻了她,难掩内心的狂喜,跳到床上捂着嘴的乱蹦,跳累了就把自己摊开在床上,被子蒙头欢乐地睡觉,可是睡了好久也睡不着,兴奋的不得了,我想那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了。 这样兴奋地起来躺下,起来躺下,起来再躺下,最后看表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干脆不躺下了,起来穿好衣服,拿了她的钥匙出去买好早饭,在冰箱上留了便利贴告诉她我爱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没醒,虽然我很想很想看着她直到她醒来,可是一晚上没回家了必须得回去一趟,挣扎了一下还是放下钥匙回家去。
接下来就是寒假,直到过年,我都没有再去找她,只是早晚的问候短信而已,其实亲吻她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反而变得有点尴尬,而她也什么都没提,按时回复我的短信,波澜不惊。 和豆角谈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豆角责怪我一天也不给她打电话,不知道一天待在家里忙些什么,我问她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想要跟她当面讲该怎么说。 豆角说,你直接上去告诉她,被大爷看上是你的福分,回去收拾收拾就嫁了吧,我会派车去接你的。 看到我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豆角知道我问她的是个正经事儿,连忙义正言辞正襟危坐推翻前面的说词,脸变的奇快无比。 “我觉得嘛,你就直接跟她讲好了,然后见招拆招,要不然怎么办?告诉你,直接就是最好的办法。”豆角托着脸,边喝乌龙茶边对我说。 “嗯。。。好吧,死就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话说回来,谁这么倒霉被您老人家看上了?” “切~你应该说谁这么幸运,不告诉你,猜去吧~” 豆角撇撇嘴没有说话,可我知道她能猜到。 听豆角的话,我在过年之前去找她了,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是因为一过年她家肯定串门的人多,好多学生什么的,过年前反而清净,还可以有拜年的理由。 出门之前,我使劲儿给自己打气,终于一路忐忑的走到了她的门前。在门廊前不停地演练自己要说的话,走来走去捶胸顿足拿头撞墙等等(具体画面请各位看官自行想象),终于的终于我恢复人形站稳在她门前。 按门铃,没反应;等了一会儿再按,没反应;我再按,还是没反应,不会不在家吧。我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左边的这户人家倒是开门了,出来个大妈说你找谁,我说我是老师的学生来找她,大妈说她好像回父母家过年去了,我说哦,大妈关门,我傻站着。 抬头从老师家门上光滑的褐色漆面上,我看到自己傻不拉几的样子。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知道吗,我喜欢你呢。 不,其实是,我爱上你了。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找不到《2046》里那颗寂静又纷扰的花树,没有能够在树上挖一个洞,把自己的爱情深埋在里面,再用泥土封缄成过去。 我来找你,你却不在。我已不想再用绵长的铺陈,即使再怎么语无伦次,即使最终的最终我的感情也没办法触及到你。 可是我还是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在我漫长的人生里,让我甘愿接受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和你所不知道的时间里,我所有不理解的执拗和坚持,都在你坦然的目光里面找到了解答。 像所有那些我们一起坐在办公桌的傍晚,夕阳把你的身影照的昏黄,面对着静谧雪松后喧闹的操场,我在每一束昏黄里,呼吸着有关于你的华彩与光亮。 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那些你看不见的,我内心的挣扎、起伏与释然,只是因为爱你罢了。 机械的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握着手机说完了这些准备好的、以及自己临时发挥的句子,然后转身嗵嗵嗵的跑进电梯。 直到这里都很感人吧。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按下那个绿色的通话键而已。
假期过得很快,转眼快开学了。爸爸妈妈商量着请老师吃饭,我跟着参加饭局,席间几个大人谈笑风生,我偶尔回答问题,直到散席,才找到理由和她在一起。 因为老师们回去的方向与落老师不同,酒店又离她家有一段距离,我执意送她,妈妈很爽快地答应,感慨于我和老师的关系之好,嘱咐我们注意安全。而她是起初推辞,后拗我不过,只好应允。 我们打了辆车,我坐在前排和司机师傅乱侃,她什么也没说,只坐在后面默默地听着。到了路口,她说要司机师傅先开到学校,她有东西落在办公室,要过去拿。我们下车她要我回去,她家就住对面她自己走回去好了,我还是不肯,她也只好作罢,在学校门口等她进去拿了文件后一起往她家走去。 晚上的小区里很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我觉得气氛越发的尴尬,如果再不打破僵局,估计我就要窒息了。 “老师。” 她停住脚步转头看我。 “额,其实也没什么啦,你年过得怎么样?”我示意她不用停下,可以边走边说。 “我。。。还好啦。你呢?” “我也还好。那个,我过年之前找你去了,结果你不在。” “哦,我听隔壁阿姨说了,知道是你。来之前怎么也没打个电话?” “我要是打了你肯定有一堆理由等着我呢,那我就来不了了。” “额。。。。好吧。。。。”听她口气本想辩驳,但又作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所以就又是沉默,直至走到她家楼下。她要我回去,可我不想,很久没见,我想和她在一起多一点时间。于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说服她让我陪她上去。 又是默默的电梯,默默的上楼,默默地到她家门口,我像个路人一样,待在近旁,说不出任何话。 她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回头问我“进去坐坐?” 我摇摇头。 “那好吧,你赶紧回去,路上小心。”她嘱咐我。 我点点头。 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渐渐合上,我的脸又重新映衬在光滑的防盗门上,我直愣愣的看着门上自己的投影,仿佛那天面对这样空无一人的房子一样,一大滴眼泪滑出眼眶砸在地上,晕染出明显的暗色痕迹。 奇怪的是,眼泪也就那么一滴,其他的都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我的视界,可也不曾触及到这现实中来,就这样处在游离的状态,然后慢慢地被泪腺收回。 我后退了几步,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隔壁的门打开,大妈看到我,“哎,又是你啊?还是找老师吗,她应该回来了,前两天我见到她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她的声线很高,响亮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走廊里,像是要把所有沉睡的生物全部吵醒一样。 我点点头,正准备向她解释我刚刚见过老师,面前的门就打开了,里面伸出了一只手迅速的把我拽进去,然后我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她在门缝里和大妈寒暄的背影。 “怎么还没回去?!准备给我当门神吗?”她关上门靠在门背后深呼吸,然后恶狠狠的问我。 “没。刚刚下去了,想起来有个问题没问,又上来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可爱,因为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同时不想说我一直站在门口的傻样子。 “什么问题?”她抱着胳膊往前走了几步,靠在门廊的墙框上。 “关于诗词的。”我边说边想该编个什么样的问题。 “说吧。”她挑挑眉。 “昨天看了本书,是卓文君的诗。”我想起昨天看的一本诗词,心里有了主意。 她低头想了一下,示意我说下去。 “上句是‘愿得一心人’,但我忘了下句,老师能告诉我么?” 她有些好气的看着我,“是‘白首不相离’啊,笨蛋~” 听到她的回答,原来她没发现,我掩饰不住我的笑意,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谢谢你告诉我。” 她措手不及的被我拉过来,又听我这么一说,表情顿时又羞又气,一把推开我,快步走进客厅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说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被她推得靠在了墙上,碰到门廊的开关,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照进来,她顿时转过头来瞪着我,我举起双手示意她我不是故意的,她又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我不想走。”举着双手,我回答她。 “你够了没有?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她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猛地转过头来,对我咆哮道。 楼前路过一辆车,车灯的光透过窗户在我们的脸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她的眼神疼痛又愤怒。 她认为这是折磨。 这个词的出现对于我来说仿佛一把匕首猝不及防扎进心脏的痛感,然后逐渐在四肢百穴中蔓延开来。难道我就好过么,难道我的爱就如此卑微,我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么,你眼中的我,就只是这个样子么。 “你认为这是折磨吗?” “不是折磨是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师的?我次次容忍你步步紧逼,你还想怎么样?”她又一次转过身去。 原来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对我呢,又何尝不是?我被心痛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既然你认为这是折磨,就让我来结束它好了。 我冲过去,扳过她的身体,开始吻她。她迅速的反应过来,开始在我的怀里拳打脚踢,当时我真的是被她气昏了头,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只是吻她,结果她咬了我。 好激烈的桥段,迄今为止我都不敢相信自己那时仿佛没有了痛感一般,舌尖和嘴唇的刺痛让血的腥气充斥了整个口腔,而我依然在深吻着她,她的挣扎就像热烈的回应一般让我着迷。 最后她放弃了反抗,只是任凭我的亲吻,我吻着吻着眼泪不顾我闭上的眼睛不停地流,我松开她,然后又紧紧地拥抱她,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或许是听我压抑的难受,我感觉到她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我抬起身,发现她的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我好心痛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又轻轻拥住她,“你别哭,是我错,我现在就走,对不起。” 在松开她转身要走的刹那,她拉住我,抬手缓缓掠过我的唇擦掉我嘴角溢出的血沫,“你的嘴全破了,疼不疼?” 知道么,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某种声音,汇入整个世界的声之河流里,变得特别的突出和显著。 就好像你突然发现,原来你爱的人,她也同样爱着你。
我无法隐藏我惊讶而惊喜的心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迅速的接受了这个美好到措手不及的转变。 这时最好的选择是立即拥抱她,而我也是这样做的,“不痛,一点都不。”我回答她。 就这样拥抱了好一会儿,我松开她时才发现,她的嘴边也全是血迹,我扶着她的脸用手和袖子帮她擦干净。 你的嘴边,是我的血。 虽然嘴里说着不痛,可是真的很痛,稍微的撕扯就会牵动伤口,可是我想要跟她说话,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境,如果不及时向她剖白心迹,梦就会醒的。我不停的告诉她我的迷茫我的痛苦我的选择还有我的爱,嘴里的伤口汨汨的向外流出鲜红的液体,我一边吞下疼痛一边疼痛到麻木。 她的眼神逐渐柔和,像是一汪神秘的湖水,让我深陷进去也心甘情愿。在我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抬手制止了我,坐起身来半跪在我的面前,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扶着我的头小心翼翼的亲吻我。从一开始她轻轻地舔舐,到后来我学着跟着她的节奏去回应她,这个过程我痛并快乐着。 没关系,没关系的,无论如何疼痛,我最终等到你来了。没关系的。 后来她拉我去卫生间洗漱,口腔受伤没什么办法,只能用冰冰的水漱口,不说话避免撕裂到伤口。 她说要我给她时间,我答应了。 时间太晚给家里打了电话后住在了她那里,想必我们那晚都筋疲力尽,一夜无话,安稳深眠。
你们好。 此帖原本已停更,中间空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是最近各种压力,我急于找到一个出口,能够让我彻底放松下来的出口,于是我又回来了。 回到这里,继续这个故事。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有兴趣的继续围观就好。
用她用过的一句话。 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多少人,擦肩而过的关系脆弱得如同晨露一般,唯独与你,像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这么多年过去,从相识到现在,差不多快七年。 七年的时间,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结婚,我单身。却又常常厮混在一起,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方式。 依旧喜欢打球,喜欢看比赛。A出差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看NBA,看跳水,看足球。伦敦奥运会的时候,正赶上A出差,所以约在一起半夜看美国的比赛,A临走之前买了很多很多我们两个爱吃的零食和饮料,把冰箱塞得满满的,专门为了我们的夜场准备。连我都不得不承认,A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虽然我知道我们每一次看比赛的结果都以她睡倒在沙发上而结束,虽然她知道我们每一次看比赛都以自己睡倒在沙发上而结束,可是在我每一次说有比赛的时候,她还是会兴致勃勃的陪我一起。 这是不是一种迁就,亦或是一种歉疚,Whatever,我只是依旧舍不得。 舍不得她的不忍,舍不得她的包容。
第一次亲吻的那天晚上之后,我就睡在了她那里。或许是因为前一晚竭尽了我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那一夜我睡得很沉很沉,几乎也没有什么梦。 清晨有知觉是因为听到了厨房的水声,还有瓷器碰撞的声音,我下意识地以为是妈妈,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但是睡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儿,发现自己睡在她的沙发上。昨晚的事情像一部老电影,一帧一帧的重新投影进我的意识里,想了想不由得哑然失笑。 靠在沙发上围着羽绒被看着她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 她偶然回头看到了我盯着她发愣,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的回过头去,再转过来的时候仿佛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示意我赶紧去洗漱。 我点点头,伸了个懒腰,就去卫生间收拾自己了。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早饭,我只记得不油腻但很丰富,还有我喜欢喝的橘子汁。 坐在餐桌旁默默的吃饭,偶尔抬头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她似乎明白我想要说的话,只是低声道先吃饭吧,吃完再说不迟。 迅速的吃完东西,虽然伤口没有好,可我急于知道她的态度,所以完全没有感觉到生理上的疼痛,她要收拾碗筷结果被我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把我们吃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她也没有阻挠,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到现在,我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只是知道她迈了向我靠近的第一步。 而唯一记得的,就是拥抱她时掉落的眼泪,潮湿的水汽仿佛使她头发的香味更为繁盛。 有很久都没有写过日记,再次动笔却又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事情如此之多,却又不知如何下笔。 她的微博最近没有再更新过,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依旧如此接近,我就像个矛盾的复合体,不知道该为这样的变化庆幸还是悲叹。 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全都是那个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驱除不了。做饭的时候在想,散步的时候在想,上厕所的时候在想,你甚至不能全情投入地看完一部电影,新闻联播也不行。这个人控制着你,只有想着她的时候才不会痛苦。 只有想着你的时候才不会痛苦,加上忙碌的学习,这让我的生活变成了一团糟。 星期五 晚上的课没有上,出版实在没什么意思。 中午下课和她出去,我执意要请客,她看我坚持也没拒绝,不过只是挑了最便宜的,在学校门口吃了馄饨,我知道她想要帮我省钱,可是对于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让我有些烦躁,我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即便是她。 午饭之后不想回学校,跟着她去游泳,坐在游泳馆外看广告营销,她没游多长时间就出来了,我忽然意识到是因为我的存在这让我有些懊恼。 把手里的水递给她,她眼神里透出的惊讶很快的隐去,接过水后休整了一番后,我们开着车去河边上兜风,后来找到一家店喝东西,期间聊了很多,关于学校老师还有她自己。 在付钱的事情上仍然没有取胜,她用网上流行的一句话搪塞我,“我挣钱比你容易”。 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与不想让你再付出的意愿不停地厮打着,就像我的感情和理智。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有的是一颗爱你的心,可是我连这爱也不能给你。
我们在一起了,以不影响我学习为前提。 终于,能够在一起。 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默默的问自己,这是真的么。 偶尔能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就像拥有了不应该拥有的东西,那样的忐忑。 就好像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每天和我发短信,通电话的那个女子,我知道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的紧张。 已经是高二的下半学期了。 晚自习前去找她,一开始说开了反而并不那么随意,去办公室是为了拿全班的作文本,晚自习一般会写作文。 见到面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她有没有吃过饭,然后匆匆的离开,每一次见面总搞得跟初次见面一样。 回到教室又觉得自己好傻,像个神经病,怎么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了呢。 晚上她在黑板上写下了题目,略略的讲解了一下,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家写东西。 我对着那些应试题目并没有什么思路,拄着头想我们见面时我的反应,她应该也会觉得无趣吧。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的忽然震动让我有些慌乱,很快又安静下来,自嘲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好奇谁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发短信过来,掏出手机第一眼就看到那熟悉的名字。 抬头看了看坐在讲台后的她,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怎么一直在发愣,想什么呢?没思路么?” 我低头笑,原来她有看到。 “作文着急交么?下课之后?”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抬头再看她,她依旧没有看向我这边,只是低头在看我的短信。 “不是啊,只要这周之内就好了。你在担心这个么?” “不,我在想你。”
她看到我回复的时候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抬头看了看班里,发现大家都在埋头写,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想我什么?” “没,其实我也在想我自己。” 她好像有些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带着疑问的意味看向我,我紧接着又发过去一条。 “也是在想我们。” 这条发过去之后,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了然了,只是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嘴唇。 “哦。。。那,放学之后要一起走吗?你可以来找我。” 这回换我小惊讶了,这还是第一次受到邀请呢,我好开心。 “好。” 简短的回复之后,短信的联络告一段落,我拄着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她面前又变成了呆头鹅一样。 下了晚自习,我跟豆角说找她有事,豆角了然,只是嘱咐我回家路上小心一些。 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书包,教室基本上没什么人了。锁掉教室门之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图书馆的三楼找她。 门没有锁,我象征性的喊了声报告,推门进去发现差不多也只剩她一个人了,矩形的办公室里只剩她头顶上的吊灯还亮着。 她见我进来,向我招招手,“稍等一下,写完这两行,马上好了。” 我慢慢的走到她的书柜旁,离她还有一段距离,把书包放在手边的椅子上,然后半靠着书柜等待她。 橘黄色的灯光涂抹在她红润的嘴唇上,放射出诱人的温馨色彩。 我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仿佛要深深地看到里面去。 她很快的写完手边的教案,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手袋,掏出一罐旺仔牛奶,向我摇摇手。 “要喝吗?” 我走过去把饮料接在手里,她笑笑,拉上手袋的拉链,“那我们走吧。。。晚上在想什么?看你那么入神~”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稍稍低头看着她,她的头发在灯光的笼罩下有一层淡淡的光泽,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 她似乎并不惊讶,看到我的动作之后略带玩味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对她我哪有什么抵抗力,随手把旺仔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她温柔的拥进怀里。 她没有挣扎,出奇的安静,过了几秒钟,她的双手从我的肋下穿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后背。 “别怕,我在你身边。” 从她的嘴里吐露出暗夜的咒语,如此轻易地治愈了我的惶恐和不安。
我的政治一直不太好,和政治老师的关系也处不好,出于某些原因我就像他的眼中钉。 还好落的政治很不错,当我提出来要她给我讲一讲神马的,她很痛快地答应。 补习政治,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补习项目。 跟老妈说过之后,老妈很开心,还特意买了东西要我拎给落作为谢礼。从此我开始了一周两次的,在落家里的补习生涯。 因为不想显得太过于特殊,所以只有豆角知道这件事,她坏笑着说我有机会了。 因为下了晚自习就已经不早了,还要过去她那里补习,第一次带了很多题去,没想太多因为我政治实在是不拿手。 讲完那些题将近十一点了,她又帮我把大框架略略的串了一下,看到我打哈欠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一看表已经很晚了。 我收拾好东西,约定了下次上课的时间,她想要送我,我说没关系,打车就好了。 她有一些些迟疑,因为真的已经很晚,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看了看是老妈打来的,接起来就听到老妈的大嗓门,问我下课了没有。 我说刚下,准备回去。老妈又问怎么回来这么晚,老爸今晚不在,不行她来接我好了,我说不用了她一个人过来也蛮危险,我自己回去好了。 正说着,她拿过了我的电话,“您好,我是*老师,今天第一次上课也没有注意时间,是拖得有些晚了,不如让她睡我这里,明早就和我一起去学校吧。” 听到她的话我惊讶的看向她,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又觉得好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我,“今晚就住这里吧。” “为什么留下我?” “实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不如住下省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了。” “额。。。好吧。。。。不过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我指指卧室,“一个人我害怕啊~~~” “想得美啊你,老老实实睡沙发!”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我。 “OK,OK!”我们笑闹起来。
洗漱之后躺在沙发上发愣,几乎没有什么睡意,看着走廊里映出的昏黄灯光知道她也没睡。 可能在看书吧,我收回了想要去找她的步伐。 拉开阳台的门看到今晚有月亮,于是拿了毯子坐到阳台的藤椅上,月光洒在身上,远处的建筑鳞次栉比,我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微微有些困意,就听到她拉开门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随意绾了头发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手指缓慢的交叉进我的指间。 四周无比无比的安静,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睡不着,所以。。。”把毯子摊开盖住了她。 “我知道,我也是。”她简短地回答道。 夜晚的风吹起了她的几缕头发,细细的发丝轻拂着我的面颊。 在风中,我托起她的脸,我们旁若无人的热吻,吻了很久很久。 我默默的祈求这样的时光能够停滞住,一如我祈求黎明来的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 “能给我唱一首歌吗?”她问 我轻轻地唱起一首歌,她也跟着小声的附和。 一曲终了,她起身道:“该睡了,明早还要上课。” “嗯。” 我跟着她来到卧室,躺在她的身侧,她关掉床头的灯,枕进了我的怀里。 我拥住她,好闻的沐浴乳的味道瞬间包围了我。
叶赛宁说,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度过一生,只是一生而已,只有一生而已。 一直以来的自己总在学着面对,可在自己学会如何应对生活,重新开始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面目全非。 在这样的深夜里,面对着空白的word文档,我的大脑如同混乱之极后的留白,对于政府的危机公关传播控制没有了任何的概念。 或许我总是习惯在面对压力的时候是有人陪伴的,一如当初站在我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旁边的你一样。 在漆黑的客厅里听见小天狼星对哈利说,爱我们的人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永远能够找到他们。在心里。 一直不肯陪我看这样魔幻电影的你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无意识的攥紧了我的手。本来笑闹着看电影的气氛被你微微用力的动作突然地打断了,我看见你微抿的唇角和若有所思的眼神。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探究的眼光,你转过头来同样看着我,“许多年后,你会这样记得我么?”你忽然的法文让我一怔,随即笑了笑“想什么呢,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啊~” 你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坚持这样的话题,同样的,那时的我也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你那天的发问并不是心血来潮,深深地缺失着安全感的你,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度过了那样的时光。 你是我全部的回忆,你是我唯一的回忆。
晚自习上,你蹙着眉头发短信。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看着你低头的样子,心里泛起了潮湿。 豆角也发现了你今晚的不对劲,捅了捅我“哎,你老板今天怎么了这是,一直在发短信呢~看那脸黑的~” “我也不知道啊,前天去补课的时候还好着呢~”我看了看她的表情,回头对豆角说。 豆角看我茫然的样子,觉得也挖不出什么八卦,于是便没有再问。我转过身来,想了想还是悄悄地发了条短信给她: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一直在短信,脸色也不太好。。。 我看着她,她忽然抬头看了看班里,发现大家都在低头写作文,对上我探究的眼神,她并没有停驻,而是飞快的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手机亮了:额?有那么明显么?朋友那边出了点事,我今晚得过去看看,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因为今天是补课的日期,所以就追问了一条:那我一会儿是回家还是去你那里?课什么时候补呢? “嗯,去我那里吧,我看能不能尽早赶回来,你一个人先做题。” 我关掉手机的屏幕,看她依旧蹙着的眉头,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指第一块关节上一块黑黑的墨迹,怎么擦也擦不掉。
大概十一点半,我有些抵不住困意,起身在客厅冲了一袋速溶咖啡,带着一点点干涩的苦味瞬间充斥了我的口腔,味蕾被深深地刺激到,我一向不喜欢喝速溶的也很少喝。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她还没有回来,想要打电话给她问问发生了什么,拨了几个数字想了想又按掉了,无意给她再添麻烦。 端着咖啡回到书桌前,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继续做着之前没有完成的卷子。 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因为是静音,所以我并没有看到。 大抵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到吓了我一跳。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我迅速的打开了门,看到她一手挎着包,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扶着门框,赤脚站在门口。 看到她的样子我又被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要我搀扶她,我才发现她还是一瘸一拐的。 我扶她靠在沙发上,慢慢的脱掉鞋,把腿挪放在沙发上。她拉开沙发桌上的台灯,靠在那里对我说她想喝水,我连忙起身去到。 昏黄的灯光下她疲惫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痛,我端水给她看着她喝完,“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吗?” “阿云(她的一个好朋友)今晚跟她老公大吵,哭的劝不住,她们让我过去安慰安慰她,我们一直在阿云家。”她跟我说道。 “那你这脚是什么情况?她老公也打你们啦?”我脱下她的袜子,左边的脚踝已经有点红肿了。 “轻点啊你,好痛!”她蹙了下眉头,“没有啦,是我赶过去的时候太着急,上楼的时候扭了一下,都怪那鞋的跟,太高了。。。。不过还好我去的时候几个朋友已经到了,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大家都在安慰她,过两天也就好了。”看到我责备的眼光她解释道。
看她的样子,我没再多说什么。“脚踝有些红肿,可能是软组织有些挫伤了,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 她想了想,摇摇头。 “那我去买,你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自己就这样瘸着上来了?!”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责备她。 “我打了,到楼下就给你打了,你没接。。。”我一想手机在书房的床上扔着呢,进去拿出来还真有个未接,我不禁有些懊恼。 “我放成静音了,没看见。。。那你等着我,我去买云南白药的气雾剂。” “这么晚了,哪有卖的啊,你别去了,我冰敷一下就行。” “没关系,我知道有个24小时的药店,一会儿就回来。”我拿毛巾包裹了冰块递给她。 外面有点冷,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坐了出租车买了药回来。 钥匙开门的时候似乎惊醒了她,我进来之后她依旧在沙发上靠着,不过是困倦的样子。 “你回来了?我刚才好困,在这里就睡着了。” “你太累了,今天不但要上课还要帮忙人家的家庭纠纷,能不困么”我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把她的脚放在我的腿上。 “我买了云南白药,挺好用的,以前也扭过用的就是这个,你坐好了我帮你擦。” 她挪了挪,侧过身来把脚踝肿起的那一面伸给我,“轻点” “嗯,我知道,稍微有点痛,忍着点。” 我把药喷在她受伤的位置,然后轻轻的揉搓着。感觉到她的眼光,我侧过头看她,果然她也正盯着我看。 “怎么了?很痛么?” “没,就想看着你。” 我笑,没管她,继续揉了一会儿,看着药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好了,明早起来再喷就行,还好明天休息,否则你就惨了~” 她没接我的话,我正把药塞进盒子里,有感于她的沉默,转过头去发现她还是在看着我。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啦你,愣神儿啦~” 她拉住我的手,“抱抱我。”
我一愣,这样的她我很少见。 我挪坐过去,抱着她的肩膀,她稍微一使劲儿,坐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这是怎么了今天?”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转向我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脖颈处,我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 过了半晌,她闷闷地说,“今天过去看到情况太惨烈,一个人怎么会被自己的爱人伤害成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就没说话,能做的只有抱紧她。 时间静默的流逝,一会儿她抬起头,背着光的面庞隐藏在暗色的阴影里,“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是说以后。” “好。”我有些心痛。 似乎是得到了我的承诺,她紧绷的身体有些放松,抬起手勾住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下巴。 她的眼睛疲惫却又黑黑亮亮的,我低头轻吻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缠绵了一会儿,我离开那个容易让我沉沦的地方,咫尺之间她呼出的气体扑在我的脸上。 “今晚不闹了,你也累了,休息好吗?”我问她。 她突然就笑,“你呢?卷子做完了没有?” 看着她满脸促狭的表情我无语,“我亲爱的老师,不劳您挂心了~我一会儿就去做,你先睡” 她依旧是笑,点点头。 我放开她,扶着她进卧室,帮她安顿下来。看着她睡了我才继续回过去做题。 等到做完之后也很晚了,没有再去卧室扰她,就睡在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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