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人心,我只算你》(润玉X邝露)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太初自邝露成婚入北辰宫一应照顾起居,性情活泼跟呦昙相似却比呦昙热爱学习,见她对兵略颇有兴趣,邝露闲来不时教上两句。
“两军对峙、攻心为上。楚项王被困垓下,韩信命人四面楚歌,令其军心溃散,最后项王乌江自刎,韩信不战而胜。岂不厉害?”
邝露一边解释一边亲手剥桔,纤纤手、红灯笼,别有意趣。
“不好啦,不好啦,天后娘娘,屏凝仙子又来啦!”
这几日那鸟族仙子每日吵着要见陛下,陛下不见,她就连天地来找天后,太初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出天宫,反正她有翅膀也摔不坏!
“这是她第几回闹了?”邝露揉揉眉心,是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自在,原本以为送来的是个机灵人,不想却是只麻烦鸟。
“第三十六回了,除了那日在凌霄殿,娘娘都没见她。”论毅力,整个北辰宫想着伺候陛下的仙娥都得自叹弗如。
“放她进来。”邝露叹气。
鸟族九屏羽雀罕有,比之孔雀珍贵,也是个水灵灵的仙子,不过南海观世音是个少言寡语、字字千金的菩萨,既是养其跟前四千年,怎么修的这么个不得消停的性子。
“天后娘娘,您既然都允许小仙留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屏凝不求陛下垂怜,只愿端茶倒水随侍左右。”
太初瘪嘴,讽刺说:“想得美,还随侍左右,不就想往陛下眼前凑嘛。”
“罢了。既然仙子如此殷情,那本后也就却之不恭了”,邝露眨眼,似笑非笑说,“不过,既是我收留你,那自是归我了。”
“什么?”屏凝脸懵。
“天后娘娘,屏凝仙子插花,把陛下的青釉花瓶摔了!”
邝露挥挥袖,无所谓道:“给陛下换一个就是,他瓶瓶罐罐多了去。给那屏雀也换个差事。”
太初小声提醒:“娘娘,她叫屏凝,不是屏雀啦。”
邝露恍然,“是吗,都差不多,行军打仗就要不拘小节。”
下一刻。
“天后娘娘,屏凝仙子做饭,把食府的厨房炸了!”
再过一会儿。
“天后娘娘,屏凝仙子……”
“把她带回来吧!”什么不拘小节都见鬼去吧,只当她没说过,邝露深吸气,默念:她才四千岁,是只九屏羽雀,长于菩萨跟前,忍住,一定得忍住。
九屏羽雀在地上跪得标标准准。
邝露看着,长长一叹气,无奈道:“我输了。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天后娘娘,小仙不是故意的,小仙……”
“我只给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实话,看你。”
鸟族族长除非疯了,才会送这么个人才上天宫,这只小鸟儿哪是不聪明,只怕是聪明上了天。
邝露走到她身前,捏着美人的漂亮脸蛋,端的是云淡风轻,一双杏眼却是黑云压城,挑眉轻声说:“给过你机会了。你要乖些,我的擢星剑还没洗净你叔父的血,我是不太介意拔了你漂亮的羽毛,可惜,那就不美了。”
一千年前屏凝尚在南海,没见过天后血洗族人,但或多或少是听说过的,至今族长见她也汗毛竖立,屏凝吓得一哆嗦,弱弱道:“天后娘娘……”
“你与我师兄同族,我曾答应过他,只要鸟族从此不再作乱,我不会再伤害他的族人”,邝露轻声缓道,“屏凝仙子,好自为之。”


屏凝惊吓过度、失魂落魄地离开,天帝从屏风后出来,见邝露神情忧郁,以为是为那只九屏羽雀心烦。
“若是烦了你,叫她不能再出天宫如何。”
邝露摇头说:“不行。他们送她上来无非是为打探消息,再来就是膈应我。”
“娘娘,涉川仙府烨伽仙人捎来消息。”太初前来禀报。
邝露对天帝笑道:“只是个小姑娘,无妨。”
“花界长芳主一万六千岁,益算星君两万两千岁,缘机仙子与叔父同三万岁。”天帝轻抚邝露头顶,见她发愣,笑笑离去。
“陛下是什么意思?太初没听懂。”
邝露拿出系在脖上的龙鳞,拽紧手心,心如擂鼓。
我更了,大家不妨猜猜大龙说的是什么意思。
另外附诗一句“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没记错应该是李白大大的,如果记错了,小仙女们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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