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人心,我只算你》(润玉X邝露)

给个小番外,,有为后文铺垫。
“唉。”

这刚热闹完婚宴,从大殿出来,月下仙人就忍不住的叹气,让缘机仙子莫名其妙的,不禁问:“你叹什么气啊,这天大的好事,不刚被咱俩办成吗?”

“你懂什么!老夫,这是!”月下仙人一跺脚,却没话说可说,一再叹气,“我不懂大龙,更不懂邝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下仙人颇为伤感地看眼北辰宫,幽幽转过头,依稀可见大红灯笼还在半空悬着,他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摆手示意缘机坐下。

“凤娃与葡萄历经重重磨难,好不容易才换来相守一生。仙魔大战后,我是埋怨,甚至有点恨大龙的,人前人后处处与大龙难堪。你也知道那次,在因果轮回天机盘里,我见凡间一对痴儿相恋辛苦,心下不忍,在姻缘簿上改了二人缘分,却没细查那其中一人是一国皇子,本该命定天子,我一改动使他英年早逝,乱了人间秩序。大龙知晓后于凌霄大殿斥责我,我在众仙面前骂他‘六亲不认、无心无情’。”

缘机仙子点头附和道:“这事我知,自此陛下给我因果轮回天机盘下了禁咒,天界只有我与陛下才能解开。你也被罚姻缘府思过百年。可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你讲这个做什么。”

“你别打岔,听我说就行。”

思过百年算不得了什么,月下仙人年少什么祸没给他父帝闯过,禁闭思过对他来说就是挠个痒痒。只是他气,气的不得了,每日必说上天帝许多坏话才吃得下饭。

这日小仙侍传话说,邝露仙子到来。

“不见,不见,天帝身边的,一概不见!”

“久闻浚山的山鸡鲜嫩可口,邝露昨日打来一只,又请食神府里厨子烤得外焦里嫩、皮肉酥香。想着天界只有仙人能懂其中妙趣,特地带来,仙人,当真不尝尝?”邝露拎着一食盒走进来,还没打开,已经是香味扑鼻、令人食欲大开。

狐狸爱吃鸡,那他哪忍得了,赶紧揭开盒子,手撕一只鸡腿,一边吃着也不忘寒碜人:“你与大龙都是一道的,惯会算计人。”

等到月下仙人吃得心满意足,邝露又奉上一茶,说:“邝露今日是想请仙人听个故事。”

“说吧。”吃人嘴软,月下仙人想,听个故事罢了,听完再把人轰走也不迟。

“凡间,有户人家,富甲一方,人人羡艳。这户人家的老爷年轻时风流倜傥,欠下不少情债,奈何家中夫人娘家势大、性情易妒,将老爷的妾室一律赶走,只留了一个庶出小子。这刚开始,夫人待那小子还算和颜悦色,等到夫人生下嫡子,担心庶子与嫡子争家产,便处处苛待庶子。仙人以为,这庶子是该争还是不该争?”

“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知道你说的谁。”

“山鸡油腻,请仙人再饮一杯,”邝露又奉一茶,继续说,“仙人可知我幼时与陛下有过数面之缘。仙家的孩子,无论嫡庶,总该是不愁吃穿的,更何况是天帝之子,可惜,天后娘娘不屑于做这些‘表面功夫’。我第一次见陛下,是在旭凤殿下百岁生辰宴上,他那时很瘦,灵力尚浅不懂得化形遮掩,长着小小的两只犄角、手臂还附有鳞。别的孩子嫌弃他穿得破旧,有角有鳞模样奇怪,不愿意同他玩,他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邝露回忆起儿时,说话也比往常柔软几分。

“我不是不知天后待他刻薄,只是……”月下仙人挠挠头,不知该如何说。

“仙人不敢对陛下太好,您待陛下若好过旭凤殿下,天后只会变本加厉苛待他,”见月下仙人一脸惊讶,邝露笑道,“仙人勿惊,这是陛下告诉我的。”

“陛下知道,每年他生辰,都是仙人偷偷派人送去东珠,一年比一年大,到陛下千岁最后找不出更大的了,才换了其他。”

“邝露心知仙人恼怒陛下伤了旭凤殿下,害他坠入魔界,从此有家不能回,仙人也埋怨陛下算计锦觅仙子,让她与旭凤殿下两情相悦却受尽磨难,差点魂落忘川。陛下所为,邝露也为之不能辩驳,错了便是错了”,邝露俯身一拜,声有悲切,看着月下仙人说,“仙人,殿下本性如何,您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天帝待他冷淡,他依旧尊敬;天后待他刻薄,他仍是恭敬;旭凤待他友爱,他亦相亲。几千年长夜漫漫,孤寂冷清,锦觅就好像夜空里陡然升起的烟火,热闹了他、照亮了他。锦觅,成为他唯一想要争取的,为了心爱之人,争上一把,何罪不能恕?错在,他以为‘情’之一字也是能算计来的。偶然得了糖的孩子,总以为装得乖巧就能得到更多。”

邝露再俯首长拜,字字如泣血,“仙人,殿下当年求天后娘娘放过他母子二人,我眼看他一步步跪爬着去求!他向来孤傲,从不求人!天后娘娘杀了他生母,就在他眼前杀的,邝露尚且心痛如绞,您又让他情何以堪!”

“殿下有罪,邝露亦有罪,难道,上任天帝就没错,天后就没错吗!天道不公,难道天道也毫无罪过吗!”

“仙人,殿下,近乎无父无母无弟无友,您是他在天界唯一的亲人。邝露请求您,帮帮他,这偌大的天宫,别再让他一个人似长夜难明。对他的惩罚,已经够了。”


“原来是这样,我当你为什么转了性子,还以为是天帝提前放你出来,你不好意思再与他作对了呢!”缘机仙子恍然大悟,“不过,老狐狸,你最近是不是老糊涂了,说了半天,跟你说什么不懂天帝天后,有半条红线的关系?”
“老夫原以为邝露心恋大龙,生死不悔,所以当初邝露接任夜神之职,鸟族作乱又带兵前去平定,老夫很是心疼,特地去找了大龙想为她说上一二。却不想……”
“不想什么?你快说呀!”
月下仙人摆脱缘机仙子一个劲地晃,继续说:“我跟大龙说,邝露曾言‘陛下所忧即邝露所忧,陛下所愿亦邝露所愿’,这般痴心的人错过了可再也找不到了。大龙只说,这话反过来说一样,又问我可知为什么涉川仙君座下只收了三位徒弟,邝露更是关门弟子。原本我困惑了很久,前几日与太巳仙人闲聊才知个中缘由,你猜是为何?”
缘机仙子忍不住拧这老狐狸胳膊,佯怒道:“猜什么猜啊!你猜了几百才都没猜出来,直接告诉我啊。”
“诶诶,别动手,我说就是了”,月下仙人连忙讨饶,“邝露年少堪堪七百岁就想拜在涉川仙君座下,仙君何等人物哪看不出她女儿身,问她拜师缘由也不过是想找个理由随口打发了她。邝露只回答九个字:愿海清河晏、六界共亲。涉川仙君听后不仅破例收下她,更是作为关门弟子栽培。”
“‘邝露所忧即陛下所忧,邝露所愿亦陛下所愿’原来是这个意思。”
“前不久我问邝露心上人是否还是天帝。邝露却说,心上人乃昨日人而非今日谁。老夫不懂的是,若如嘴上无情,却为何相知深切,若是心里有情,又可怜不过痴心一片。”
设定(按电视剧走向葡萄四千岁遇二凤算)
本文大龙六千九百岁,邝露六千六百岁左右,二凤六千岁,葡萄五千岁。零头也就别算了,对神仙也不值当记那么清楚。
凤娃百岁生辰,大龙刚刚千岁,邝露七百岁才拜师不久,尾龙修炼比真龙艰难,所以刚见面时大家灵力都不咋滴,哈哈哈。
邝露知道自己在梦境之中,六千年来她时常做同样的梦,前几千年梦得频繁,这一千年倒是稀罕,不知今夜怎么又梦到了。
“天界禁地,尔等小童怎可擅闯!”
邝露幼时也曾天真过,刚拜在涉川仙君门下不久,前面两位师兄年纪大修为高,不搭理她个女娃娃,师上就更别说了,成天板着脸,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脑袋被是门夹过,当初怎么不拜在斗姆元君座下,如今流的泪都是脑袋进的水。
“小仙君莫要声张!”眼前的仙童看起来比她大,虽说模样有些不大讨喜,但是这守卫天界禁地,可不就要长成这般与众不同才能吓唬住人嘛,邝露心里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乖乖作个揖,说,“小仙乃涉川仙君门下,呃,今日前来,前来是为了,为了……哦,听闻天界禁地有许多寻常见不到的神奇花草,小仙想来长长见识!还望小仙君通融一二。”
那位小仙君很是不给面子,眼神仿佛是瞧见个傻子一般,半是可怜半是好笑。这让邝露心中颇不舒坦,虽她学艺未成、尚不精通,但总归拜在天界战神门下,小仙君看傻子般的眼神让她很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他不让进,我偏要进!
后果确实很严重,邝露闯入禁地才知道自己师兄坑了自己一把,哪有什么奇花异草,特么全是风沙走石、断壁残垣的,附送一条大妖龙!
“哇哇哇,救命啊,我不好吃,我很瘦的,全是骨头,别吃我!”邝露一边跑一边哭喊,“爹爹,师上,师兄!!!救邝露!”
鼻涕眼泪糊一脸,茫茫中看见刚刚的小仙君走来,一把抱住喊救命。
“要我救你可以,只是你不能将见过我的事说出去,也不能再来这禁地。如何?”
“可,好,行,要我怎样都成。”
只见那小仙君三下五除二收服了妖龙,邝露惊魂未,只欲赶紧离开,听见身后人说“若有旁人知晓,我便骑着恶龙来吃你!”,吓得她一个腿软差点没摔着。
回到涉川仙府邝露连烧三日,只知受了惊吓,却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涉川仙君惩罚两位师兄看管照顾不严,此后,涉川仙府上下虽对邝露学业严格,私下却甚是宠爱,也算因祸得福。
直到天后喜得嫡子乃凤凰血脉出身,百岁宴便隆重操办,邝露也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出门放风。
“咦?那个不是……”远远的瞧见眼熟之人,邝露问其他仙童:“那人是谁?”
“邝露,你说谁?”“长着犄角,还有鳞的那个。”“你说他呀,你也觉得他长得奇怪是吗?他是天帝的长子,说来却不受宠,反正他孤僻得很,邝露你也莫理他,别跟他玩,我们去找别人玩。”
邝露一路被扯着走,回头张望一回,心想:原来不是守界仙君,我还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天兵,原是他骗我,一个小骗子就该没人陪,我也不跟他玩。
邝露惊醒,她很少睡这么沉,刚利索起身,就有仙娥进屋伺候,她便问问时辰。
“辰时刚过,陛下已经下朝议,在等着娘娘您用早膳。”
邝露随意瞟到床上的一套喜服,又问:“昨夜,陛下是歇在这儿的?”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是自然,今早陛下担心吵醒娘娘,都不允许奴婢们进来伺候,只说要等您睡醒才能进屋。”
几位仙娥抿嘴偷笑,邝露只觉浑身不自在,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赶紧逃离现场。

以为他在哪座偏殿等着,不想一出屋拐个完,走过长廊就看见天帝坐在院子里。
“邝露,过来。”邝露闻言上前。
天帝指着云海,嘴角含笑,偏过头问她,“北辰宫地处天界最高处,可见云海翻涌、日升日落。你觉着好看吗?”
邝露轻轻看他一眼后目光转向他指的那片云海,垂下眼帘,说:“好看。”能不好看吗?她都看了六千年,都不曾厌烦。
石桌上摆放的都是她爱的小菜,连她爱喝的一并准备周全。“我曾不知邝露你挑剔如此,朝饮清露夜饮酒,茶要骊山清泉水,酒好玉琼千年酿。等闲仙家可是养不起的。”
邝露一笑,尽饮杯中物,身姿洒脱与他人不同,道:“邝露少时久居涉川仙府,仙君有口腹之好,邝露也沾一二。等闲仙家养不起,可不是还有陛下吗?”二人相视一笑,好像回到千年前,那时她也是偶尔能让他开怀一乐的。
“东海水君上折子,一是贺你我新婚,二是谢你护族之恩,三是请我派人去东海助他与北海一族战上一战。邝露,你说我允还是不允。”
“东西南北,除了南海有西方观世音庇佑,其余三族为了水族共主之位,隔个几千年都要干上一架,前几位天帝不是派文官协调就是派武臣助战,在臣看来都没用。”
说起战事,邝露分析地认真,神采飞扬,举手投足毫不忸怩,与平日的谨慎大相径庭,天帝静静听她说着,眼中笑意不减。
“东海水君治下无方,恶蛟伤人无数却密瞒不报,只等着数万百姓的祈求上达天听。这会儿想趁陛下还未降罪,又知陛下与北海水族尚有嫌隙,才大着胆子上折子请兵。依邝露所想,不若陛下将这折子转去北海,给北海水君瞧瞧。反正这等水君不堪为水族共主,而那位西海水君素来附庸北海,不如陛下卖个人情与北海好了。”
天帝笑道:“依卿所言。”
晚上有事提前更
中心是邝露,但是我会给天帝加戏的,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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