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 回城生子
【短篇】回城生子
1
一场秋雨过后，十月的J城似乎在一夜见遍布凉意。结束加班的王卓回到家中，母亲刚从灶上撤下一小壶梨汤，忙叨叨地迎了上去。
“又这么晚才回来。”母亲又埋怨又心疼，拿着刚倒了一小碗的梨汤递给王卓，“小心烫。”
王卓的眉头微微皱皱，吹了两口后用嘴唇碰了下：“还是烫。妈，我在单位吃的挺好，您别老给我加餐了行吗。”
“哎呦，这个润燥的。你看看你现在早出晚归，一天到头在外面跑。秋天最容易上的火你知道不。”母亲的嘴像是开了闸，絮叨个没完，“思曼哪天回来呀？你们小两口做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说回娘家就回娘家，还那么远。你说说你，当初让你找个本市的姑娘你不找，非要找外地的，现在可好，大老远的来会折腾。我可跟你们说，孩子一定要回J城生。我听你李阿姨说，她们那边有个说法，在娘家生孩子，丈夫这辈子都发不了财。哎，你说你要是找个本市的，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天天挣命呢……”
“妈。”王卓有气无力地打断了她，“我累了，回屋睡了。”
“你把汤给我喝了。”
王卓回到卧室，简单洗漱后，摊在他和思曼的大床上。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疲劳了一天脑子混混沌沌。
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在社区医院当护士，一个人把他养大。家里算不上富裕，两室一厅的房子他和母亲倒也够住。大四那年，交往五年的女友执意去外省读研，两人因此分手。在学校的活动上，认识比他低一届的刘思曼，很快开始了交往。刘思曼毕业后，在王卓的推荐下进入同一家公司，试用期刚过三个月，一根两道杠的验孕棒打乱了王卓所有对未来的规划。
王卓不是没想过让刘思曼打胎，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思曼的工作算是泡了汤，他的事业还在起步期。J城房价蹭蹭涨，安家立业与结婚生子对他来说，是个太遥远的事。可让自己的女人打胎，还算是个男人吗？
在刘思曼的坚持和王卓的半推半就中，两人领了结婚证，孩子也就留下了。
为了攒首付，王卓退了两个人租的公寓，搬回家和母亲住在一起。本以为要抱孙子的母亲会喜出望外，但没想到母亲对刘思曼态度冷冷的。白天王卓和母亲上班，思曼在家，晚上三个人在一起，相看两厌，矛盾也渐渐多了起来。
“婚礼都没办，她就挺着个肚子住到我们家里来，都住一个小区里，你让我的老同事怎么看我？”每每争吵，母亲的眼泪让王卓心里挺不是滋味。
送思曼回老家是思曼的主意，王卓也同意了。毕竟母亲要工作，没时间照顾思曼。这么大的房子三个成年人住，着实拥挤。
要多挣点钱，买个大房子，让母亲，思曼和孩子都过得好一点。王卓拉上被子，睡了过去。
1
一场秋雨过后，十月的J城似乎在一夜见遍布凉意。结束加班的王卓回到家中，母亲刚从灶上撤下一小壶梨汤，忙叨叨地迎了上去。
“又这么晚才回来。”母亲又埋怨又心疼，拿着刚倒了一小碗的梨汤递给王卓，“小心烫。”
王卓的眉头微微皱皱，吹了两口后用嘴唇碰了下：“还是烫。妈，我在单位吃的挺好，您别老给我加餐了行吗。”
“哎呦，这个润燥的。你看看你现在早出晚归，一天到头在外面跑。秋天最容易上的火你知道不。”母亲的嘴像是开了闸，絮叨个没完，“思曼哪天回来呀？你们小两口做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说回娘家就回娘家，还那么远。你说说你，当初让你找个本市的姑娘你不找，非要找外地的，现在可好，大老远的来会折腾。我可跟你们说，孩子一定要回J城生。我听你李阿姨说，她们那边有个说法，在娘家生孩子，丈夫这辈子都发不了财。哎，你说你要是找个本市的，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天天挣命呢……”
“妈。”王卓有气无力地打断了她，“我累了，回屋睡了。”
“你把汤给我喝了。”
王卓回到卧室，简单洗漱后，摊在他和思曼的大床上。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疲劳了一天脑子混混沌沌。
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在社区医院当护士，一个人把他养大。家里算不上富裕，两室一厅的房子他和母亲倒也够住。大四那年，交往五年的女友执意去外省读研，两人因此分手。在学校的活动上，认识比他低一届的刘思曼，很快开始了交往。刘思曼毕业后，在王卓的推荐下进入同一家公司，试用期刚过三个月，一根两道杠的验孕棒打乱了王卓所有对未来的规划。
王卓不是没想过让刘思曼打胎，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思曼的工作算是泡了汤，他的事业还在起步期。J城房价蹭蹭涨，安家立业与结婚生子对他来说，是个太遥远的事。可让自己的女人打胎，还算是个男人吗？
在刘思曼的坚持和王卓的半推半就中，两人领了结婚证，孩子也就留下了。
为了攒首付，王卓退了两个人租的公寓，搬回家和母亲住在一起。本以为要抱孙子的母亲会喜出望外，但没想到母亲对刘思曼态度冷冷的。白天王卓和母亲上班，思曼在家，晚上三个人在一起，相看两厌，矛盾也渐渐多了起来。
“婚礼都没办，她就挺着个肚子住到我们家里来，都住一个小区里，你让我的老同事怎么看我？”每每争吵，母亲的眼泪让王卓心里挺不是滋味。
送思曼回老家是思曼的主意，王卓也同意了。毕竟母亲要工作，没时间照顾思曼。这么大的房子三个成年人住，着实拥挤。
要多挣点钱，买个大房子，让母亲，思曼和孩子都过得好一点。王卓拉上被子，睡了过去。
2
思曼已经怀孕32周，丈母娘照顾得很是周到。她的肚子和脸孔比起从J城离开时都圆润了不少。
“孩子踢的可疼了。”思曼掀起暗粉色的睡衣。她没穿胸罩，衣服上衬出两个凸点，饱满的乳房的下沿在撩起的衣缘边缘若隐若现，肚脐已然翻了出来。滚圆的大肚底部已经出现一道道的白纹，她肤色不算白晰，腹中线的色素沉着很明显，这几条妊娠纹在不怎么清晰的镜头里也煞是扎眼。
王卓笑得有点勉强：“我下周接你回J城吧。”
刘思曼没说话，但王卓知道，她是想回来的。
“等你生了，我们去月子中心住。”王卓说，“一直没跟你说，就想给你个惊喜。我上个季度奖金拿了5w块，今年年终奖也肯定少不了。下周我接你回来，J城生孩子的条件比你家强多少，你在那边我也不放心啊。”
刘思曼依旧沉默不语。
王卓只得向她许诺：“我知道你担心和我妈处不好。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孙子，她怎么可能这时候欺负你，等你生完，我们就搬出去住。我保证。”
刘思曼点点头：“你可不能反悔。”
思曼已经怀孕32周，丈母娘照顾得很是周到。她的肚子和脸孔比起从J城离开时都圆润了不少。
“孩子踢的可疼了。”思曼掀起暗粉色的睡衣。她没穿胸罩，衣服上衬出两个凸点，饱满的乳房的下沿在撩起的衣缘边缘若隐若现，肚脐已然翻了出来。滚圆的大肚底部已经出现一道道的白纹，她肤色不算白晰，腹中线的色素沉着很明显，这几条妊娠纹在不怎么清晰的镜头里也煞是扎眼。
王卓笑得有点勉强：“我下周接你回J城吧。”
刘思曼没说话，但王卓知道，她是想回来的。
“等你生了，我们去月子中心住。”王卓说，“一直没跟你说，就想给你个惊喜。我上个季度奖金拿了5w块，今年年终奖也肯定少不了。下周我接你回来，J城生孩子的条件比你家强多少，你在那边我也不放心啊。”
刘思曼依旧沉默不语。
王卓只得向她许诺：“我知道你担心和我妈处不好。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孙子，她怎么可能这时候欺负你，等你生完，我们就搬出去住。我保证。”
刘思曼点点头：“你可不能反悔。”
3
周五一大早，王卓踏上了高铁，中转一趟普快列车，傍晚才到刘思曼的老家。
火车站同他去年来时没什么变化。他跟着上次来时的记忆到达出租车点，将提了一路的礼品塞进充斥着机油气味的后备箱后，坐进后排座位。
岳母得知王卓要来，早早备下一桌饭菜。岳父来应门，王卓看到思曼正伸手 费劲地支开折叠饭桌。这里的天气尚暖，她换了套薄薄的略微有些紧的黄色棉布孕妇睡衣，肚子被泛旧木质纹路的桌面贴出一个坡形。
数月未见，刘思曼胸脯下挺得高高的巨肚着实让王卓有些惊讶。匆匆换上拖鞋，他连忙小跑过去搭把手：“我来，你去歇着。”
王卓支好餐桌，刘思曼一手扶着腰，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叉开双腿一点点屈膝坐下。
岳母端着菜，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欣慰地咧开了嘴：“小王，坐一天车累了吧。快坐下。”
王卓接过岳母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中：“我来吧，妈。“
“这孩子，先放下书包再忙。“
王卓是岳母家公认的好女婿。
刘思曼还有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今年考上省会里的一所大学，周末回家，今天正好也在。一家五口围在正方形的折叠桌上，王卓和刘思曼并排占一边，其他三人一人一个边。
王卓右手夹菜，和大家说说笑笑的功夫，在桌下的左手朝刘思曼的肚子从上到下摸了一把。孕肚软绵又有弹性，垂在岔开的两条大腿间，肚脐已经被腹中胖乎乎的胎儿撑得凸起一块。刘思曼没有作声，埋怨似的抓着他放在自己下腹快靠近某个部位的手撇开了。
小舅子的眼光有些异样，直直地盯着刘思曼肚子的方向。王卓猜想这小子是怪自己这么久没陪他姐姐，替他姐姐打抱不平呢。
周五一大早，王卓踏上了高铁，中转一趟普快列车，傍晚才到刘思曼的老家。
火车站同他去年来时没什么变化。他跟着上次来时的记忆到达出租车点，将提了一路的礼品塞进充斥着机油气味的后备箱后，坐进后排座位。
岳母得知王卓要来，早早备下一桌饭菜。岳父来应门，王卓看到思曼正伸手 费劲地支开折叠饭桌。这里的天气尚暖，她换了套薄薄的略微有些紧的黄色棉布孕妇睡衣，肚子被泛旧木质纹路的桌面贴出一个坡形。
数月未见，刘思曼胸脯下挺得高高的巨肚着实让王卓有些惊讶。匆匆换上拖鞋，他连忙小跑过去搭把手：“我来，你去歇着。”
王卓支好餐桌，刘思曼一手扶着腰，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叉开双腿一点点屈膝坐下。
岳母端着菜，看着小两口恩爱的样子，欣慰地咧开了嘴：“小王，坐一天车累了吧。快坐下。”
王卓接过岳母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中：“我来吧，妈。“
“这孩子，先放下书包再忙。“
王卓是岳母家公认的好女婿。
刘思曼还有个小他五岁的弟弟，今年考上省会里的一所大学，周末回家，今天正好也在。一家五口围在正方形的折叠桌上，王卓和刘思曼并排占一边，其他三人一人一个边。
王卓右手夹菜，和大家说说笑笑的功夫，在桌下的左手朝刘思曼的肚子从上到下摸了一把。孕肚软绵又有弹性，垂在岔开的两条大腿间，肚脐已经被腹中胖乎乎的胎儿撑得凸起一块。刘思曼没有作声，埋怨似的抓着他放在自己下腹快靠近某个部位的手撇开了。
小舅子的眼光有些异样，直直地盯着刘思曼肚子的方向。王卓猜想这小子是怪自己这么久没陪他姐姐，替他姐姐打抱不平呢。
4
晚饭过后，岳父和岳母知趣地单独外出散步，弟弟被叫去洗碗。
刘思曼倚在沙发的贵妃榻上，浮肿成萝卜的小腿搭起来，拖鞋翘在圆滚的脚趾上。王卓靠过去，将思曼揽在怀里亲了一口。
“别闹，小舟在厨房呢。”思曼推了推他。
“小屁孩哪懂这些。”王卓说着凑上前，用嘴唇咬了咬思曼的耳朵，“我想你了。”
“姐……”刘思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别忘了饭后数胎动。”
“都是你……”思曼佯装生气地拍了下王卓，“帮我看下时间。”
“7点半，”王卓侧过身子看了眼玄关处的挂钟，又坐回思曼身旁，将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放在思曼滚圆的肚皮上，压低了嗓音“小屁孩还懂挺多。”
“小舟高兴要当舅舅了，在家时都和我一起数。”刘思曼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王卓。
“我还没摸过我老婆的肚子，这小子倒赶在我前头？”王卓趴在思曼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儿子，踢爸爸一脚，踢爸爸一脚。”
“小舟可是我亲弟弟。”久违的亲昵让思曼涌上心中一股暖流，她摸了摸王卓的头，声音也放得温柔“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儿子闺女我都爱。”王卓抬起头看着眼眶红红的刘思曼，吻了吻她的肚脐，“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们，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这夜，两人早早进入刘思曼卧室。几个月的和尚日子让王卓快要忘记抚摸思曼的感觉。她细腻光洁的皮肤和香气曾经最令他沉沦，令他犯错。
晚饭过后，岳父和岳母知趣地单独外出散步，弟弟被叫去洗碗。
刘思曼倚在沙发的贵妃榻上，浮肿成萝卜的小腿搭起来，拖鞋翘在圆滚的脚趾上。王卓靠过去，将思曼揽在怀里亲了一口。
“别闹，小舟在厨房呢。”思曼推了推他。
“小屁孩哪懂这些。”王卓说着凑上前，用嘴唇咬了咬思曼的耳朵，“我想你了。”
“姐……”刘思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别忘了饭后数胎动。”
“都是你……”思曼佯装生气地拍了下王卓，“帮我看下时间。”
“7点半，”王卓侧过身子看了眼玄关处的挂钟，又坐回思曼身旁，将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放在思曼滚圆的肚皮上，压低了嗓音“小屁孩还懂挺多。”
“小舟高兴要当舅舅了，在家时都和我一起数。”刘思曼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王卓。
“我还没摸过我老婆的肚子，这小子倒赶在我前头？”王卓趴在思曼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儿子，踢爸爸一脚，踢爸爸一脚。”
“小舟可是我亲弟弟。”久违的亲昵让思曼涌上心中一股暖流，她摸了摸王卓的头，声音也放得温柔“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儿子闺女我都爱。”王卓抬起头看着眼眶红红的刘思曼，吻了吻她的肚脐，“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们，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这夜，两人早早进入刘思曼卧室。几个月的和尚日子让王卓快要忘记抚摸思曼的感觉。她细腻光洁的皮肤和香气曾经最令他沉沦，令他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