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瑞言回来,探了探苏烟的额头,依然是滚烫,就像是丫鬟说的一样,唤了几声都没答应,脉相也沉闷无力,这样下去,不说是孩子保不保得住,苏烟可能都捱不过去。
他让丫鬟去搞来几个汤婆子,自己把苏烟从床上捞起来,扒开她的衣服,直接下针去治疗了。
苏烟光洁的背上肩胛骨突出来,像是要刺破皮肤一样,进来这快一个月,苏烟人都瘦了一圈,虽然他们两个因为那件事情关系破裂,但是以前还是好朋友,他的心再怎么狠,这种情况也还是有些心疼。
苏烟怕疼,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他是知道的。白晃晃的银针扎进去,苏烟被这磨人的痛感给弄醒,感觉到自己大概在一个怀里,她抬头想看一眼,但是发烧烧的她眼前看的不甚真切。
瑞言正看着穴位下针,感觉怀中趴着的人醒过来,抬头看他,她扭着身子银针跟着晃,瑞言一把把她的头按了回去,给她施针。
“别动。”听到是谁声音,苏烟感觉身体都僵了,缩着动也不动。
但是她动作一僵硬,施针就有些麻烦,肌肉缩的不太好下针,而且扎的苏烟觉得很痛,她咬着嘴,没有说话。
等到把所有的针给扎进去了,苏烟眼圈都红了。
瑞言当然都知道痛,苏烟绷着身体,下针都让他感到阻力,而且她自小便怕痛,不过他有些诧异苏烟的一声不吭,以前摔了磨了膝盖,小姑娘痛的哭,何况现在。
苏烟何尝不想呢,她也很痛,但是瑞言不是以前的那个瑞言了,他们的关系也不是以前的关系了,她现在哪里能在他面前哭。苏烟埋着头,眼角的眼泪隐入布料中。迷迷糊糊中,苏烟晕了过去。
等苏烟发了汗退烧都已经下半夜了,他把苏烟被汗打湿的衣服换了下来,即使自己是医师,但是脱着自己以前朋友,现在媳妇的衣服,还是怪怪的。他脱下了苏烟的亵裤,这才发现上面有的血迹,想着白天遇到苏烟的时候她就蹲在地上,像是肚子疼,想来是那个时候可能出血了,幸好不是很多,他看了一下,没发现有再出血的样子。简单清理一下,瑞言发现没有衣服给她换,只能套上他自己的衣服裤子,宽宽大大的,自己的里衣都快要遮到了她的膝盖,把她的手拿过来仔细把脉。
脉相弱,怀的不稳。推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怀了两个月了。苏烟本来身体也不太好,这一次发烧更是伤了元气。
反正他们两个已经成亲,子嗣早晚都是要有的,还是好好养这一胎,先把苏烟的身体调养起来再说,不管这段婚姻多不情愿,苏烟的身体还是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