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积极是哲人必备的品性。
其次,痛苦和孤独是其必须的经历。
他必须反复寻求又反复失败,不断回到那个痛苦而孤独的原点。
积极起到了关键作用,否则他很可能因此堕落,坠入深渊而不能自救。
之后,在一系列阴差阳错下,他必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经过无数次痛苦和孤独的铺垫,他开始燃起想要摆脱之前那套思维的想法并付诸于行动。
很多人陷入痛苦,都是在已有思维中加工处理和消化,这就是一个困境,他们不可能得到升华。
这时,他还要去碰运气,也就是,他真的在行动中遇到了那些经典,那些真的能升华心灵的东西。
终于,这些经典扩宽了他思维的高度,打破了原有的僵局。
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心灵被经典拔高后,多数人会因此而满足,停止了他的追求,但积极这时再次发挥作用。
一些人会因此不断的用新的思维思考之前的问题,甚至,他会因此解释一遍世界,并因此成为小有成就的哲学家。
但一些人,我不得不说他读到了真正的经典,他思考的不再是个人的问题,也就是说,他的理性是真正的觉醒了,足以让他摆脱自身的束缚,他所做的一切不再是以个人为目的。
比如孔老,他们这种无我的状态,再加上天生的积极,会让他们触及到那个问题,也就是,时代提出的问题。
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只有为天下人的幸福而工作的这种动机,才能触碰到这种问题。
接着,就是运气了。
他们还会从事那些工作,思索宇宙的因果,因此从中得到人类群体的因果,在以此扭转乾坤,启蒙世人。
如果他发现了这种力量,那么一个大哲学家就出世了。
因为哲学,就是在寻找可能。
但前提是你必须认识到,现世没有可能,你才会去寻求探索。
而每个环节,都不会是字面上那样风轻云淡。
7月24日新编
在评论的讨论中,此篇内容不断得到细化及润色,这篇文章的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我并没有拿出我自身具有鲜明意味的观点,这就导致很多欲要辩驳之人找不到痛处。而我真正的兴趣在于,是一个人是怎么才能想要成为一个哲人。
启蒙的主题,永远是不朽的和津津乐道的,当时代背景是在一个精神世界崩溃的年代,如何让一个人拥有超脱的渴望,我想,这就是时代的问题。
我认为,我们不缺乏道德的和对真正幸福的知识,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些能够使人真正幸福,远离痛苦,获得长久愉悦的知识,被丢在了下水道中。
宇宙到底是怎样的,我们目前没有确定的知识,甚至我们头脑中知识到底是从何而来,也就是理性是被谁赋予的,我们依旧不能解释,它依旧属于神学的范畴。
随着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不断发展,随着认识的不断积累,终有一天,我相信手上的材料足够我们去论证这个现在看来超越理性认识区域的问题。
但那些道德的知识,那些已经确定的知识,国人的成就是远远高于西方的,我们不需要一个彼岸来指导我们道德实践,我们立足于自身,这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西人无数个彼岸彼此交锋,一次体系的更迭就是一次道德原则的换代,在我看来,一个问题如果能直接的就说明白了,那弯弯绕绕那几个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把对统一性的追求分解成对统一性的追求,把道德的追求拆分成道德的追求,因为不需要上帝,我们就能够实现道德。
真理完备了,知识也足够了,再没有颓叹真理没有放在你眼前而不去上路的理由和借口了,天生一代人,自了一代事,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就妄想去先把宇宙的事情解决了,在调头回来解决眼前的事吗。
这代哲人,他们先骂封建虚伪道德,又不满于此世人道德崩坏,企图寻求第三条道路,他们一批人一去不返,他们追求绝对道德,妄想以上帝意志来指导道德实践,在讨论上帝意志时,他们一争就是一生。
他们一批人路途中忘记了初衷沉溺于生命的本能的情欲之中,他们小有所成后满足于功名现状,道德道德抛之脑后。他们一批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困难吓破了胆,调头沉溺于个人内心趣味世界,到处寻找心灵的避风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麻痹自己,昏昏碌碌的苟且一生。
他们一批人脆弱又敏感到极致,捍卫着他们煞费苦心寻求来的一点点真理,生怕他人惦记,百尺竿头,他们永远差那一步。哪怕他们意识到这是错误的,他们也要强迫自己相信这就是正确的。他们从空虚中寻求到了一片土地,躬耕着自己的精神食粮,只要他们愉悦了,那真理之路就放下了,因为他们实在是舍不得回到之前那个空虚的状态了。
不少人喜好庄子,天下尽不可知,那就干脆不知好了,甚是逍遥,每当他们看见别人努力寻求时,他们似乎一脸讥讽:你求个什么,反正都是不知。一生清静无为,你说他活着,我又找不到他活着的痕迹,难道上天生你,就是生出个快活一点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