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并未留下姓名,他料定本将军会去寻她,所以才不说姓名,欲擒故纵,沈景遇心里仔细回想那女子容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少爷,府中来了一女子,说要见您。”
沈景遇内心轻叱,“我以为是何等有手段的女子,原来这么沉不住气。”
“让她在前厅等我吧。”说罢把鞋穿好,叫人进来整理床榻,自己往前厅走去。
只见那女子戴着面纱,端坐在椅子上出神,连他来也没看见,见此便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自顾的坐在位子上喝茶。
软秋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想,回想昨天事情,心中恍惚不定,但又想到之前他救自己的那次,暗暗下了决定。
“这位小姐,我家少爷来了”,小厮等声音把软秋的思绪拽了回来,那男人就坐在主位上喝茶,看不出面上神情,软秋紧咬嘴唇,起身行礼,“将军,可还记得昨日之事?”
“哦?昨日何事情啊?你来说说,我好像不记得了。”沈景遇一脸玩味,语言轻佻。
软秋睁大眼睛,不相信会是这人说出来的话,双手垂在两遍,不住的发抖。她本就不是会威胁别人的人,今日做此决定,也是想为自己拼一回,她爱这个男人,纵使知道两人身份悬殊,但她不想离开。
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微微颤抖,沈景遇内心冷笑,装的楚楚可怜给谁看?
”抬头给本将军看看,你带着面纱,我怎么记得昨日是不是不你呢?”
软秋颤抖的手截取面纱,抬眼看向坐上的人。“是你,两年前我救你时,怎么没看出你这般心思。”
沈景瑜又想到什么似的:“哦~,两年前那出怕也是你费尽心机吧!”听到这话软秋瞪大了眼,眼眶不住的红了,他怎么能这么想,他怎么能把我最珍贵的记忆曲解成是我别有用心。软秋颤抖着声音说:“不是,信不信由你,但昨日的事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果然,这股女人处心积虑呀。一旁的小厮听到这,赶忙去通传老爷和夫人,没一会,夫人便匆匆来了前厅。
“你是哪家的千金,竟如此不知羞耻!”夫人怒道。
“回夫人,小女子是全喜班的花旦,名叫软秋,昨日之事已发生,必定不可抹去,除非娶我进门,想必夫人不想听到大街小巷传将军是个不负责任之人吧。”软秋颤抖着声音不卑不亢的说到。
“真是可笑,你个戏子也想做我将军府的少夫人?”夫人语气充满了不屑,突然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至今未娶,几次推脱,定是心里还念着那个谢秋莹,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以自己儿子的秉性断不会不认,收了这个戏子给儿子做妾,也能分分他的心。
“既然你们已有夫妻之实,我儿也绝非不负责任之人,您想进我沈家的门可以,那就给少爷做妾吧。”
沈景行听到这,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母亲还是了解自己,算了,既然她费尽心机,那就成全她,只是昨晚污了阿秋的名声,竟在她嘴里出了个来回。
“做妾,好,我愿意”,软秋闭了闭眼。
还真是不择手段,也果真了,不愧是京城第一名旦,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这委曲求全的样做给谁看呢?沈景遇冷冷开口。说完不再看她,自行出了前厅。
厅内只剩软秋一人,她只感觉通身彻骨的冷,再加初夜,又淋了大雨一夜未睡,现下脑子混混沌沌,眼前一黑,竟一下瘫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她慢慢起身,虚浮着脚步,出了将军府,往戏班走去。
师父听了昨夜今日的事,震怒,闭门不再见她,软秋不敢离去,跪在师父房门前,一句话不说。三四个时辰过去,软秋快要支撑不住,直愣愣的要往地上倒,这时师父推开门,瞧见爱徒,嘴唇苍白,脸上全是冷汗,竟直接再倒在地上晕了了过去。师父大惊,赶忙叫徒弟们把师姐抬到屋内,又请了郎中来,郎中诊脉后说是风热所致,开两服药,多休息方能痊愈。可谁知半夜软秋发起了高热,雪白的小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没有...不是处心积虑...没有”,师父听着心疼,顺着自己的徒弟的话安抚她,许久软秋才平静下来,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