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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同人】谁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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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
“师父一直很想念你，上去看看他吧。”
“他……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对了，我娘在吗？”
“林阿姨一早就出去买菜了，说是给师父做一顿好吃的。师父一个人在，上去吧。”
龙小云慢慢地踏着木梯走上楼去，每一步都是平平稳稳，可是他的内心却是汹涌澎湃，他不停地在心里说快到了，马上就到了，走过拐角，李寻欢房间的门半开着，那一袭白衣一下子就进入了龙小云的眼睛里面。微微驼着背，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手上拿着一件配饰微微发抖。几日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已经不在，眼前完全是个重病在身，甚至命不久矣的人，龙小云觉得鼻子一酸，一滴眼泪流到了脸上。
龙小云在想，进门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还没想出来就看见李寻欢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抵在胸口上，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龙小云一个箭步冲进门去扶住李寻欢，这时他才看清李寻欢的脸上已是汗珠，眉头紧锁、眼睛紧闭，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发现有人扶着他，李寻欢吃力地睁开眼睛，看清那张清秀的脸，他笑了起来：“小云，是你。你……咳咳咳，咳咳咳……”
“李叔叔”，龙小云觉得李寻欢软了下去，更加用力的扶住他，说：“先别说话，先坐下来。”说着，扶李寻欢坐了下来。
“咳咳……咳咳……”李寻欢咳嗽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紧紧握着龙小云的手，吃力地指着桌子上的药瓶说：“药……药……”
“药？”龙小云拿起药瓶，倒在手上，可是倒了几次没看到药丸，仔细一看原来药瓶已经空了，他看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李寻欢，焦急地说：“李叔叔，药已经没有了，怎么办？”
“酒……”
“好好，我去拿酒，你撑住啊，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便跑出去。
叶开在楼下，看见龙小云慌忙地跑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龙小云似乎没看见叶开，跑到柜前，喊道：“酒，酒，哪里有酒，快给我一壶酒！”
叶开走上前，摇了摇龙小云让他清醒一下，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要酒干什么？”
“李叔叔，李叔叔，他……他……”
没等龙小云说完话，叶开跑上楼去，龙小云也不等掌柜的把酒拿来，跟着跑上楼去。他们来到房间，李寻欢已经晕倒在桌旁，嘴角还留下一道血迹。
叶开把他抱到床上，此时龙小云也稍稍镇定起来，帮着叶开扶李寻欢躺下。
“师兄，你别担心，师父是心脉耗弱晕了过去。我现在帮他医治，你帮我一下。”
“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一会我帮师父拔针地时候，你扶住他的身体。”
“嗯。”
叶开解开李寻欢的衣衫，龙小云一下就看到了李寻欢胸前一道紫黑色的淤血印，他觉得心头揪了一下，他别过头去，不敢看下去。
“师兄，扶师父起来，我要拔出他胸口的针。”
龙小云应声扶起李寻欢，和第一次一样，叶开慢慢地拔出针，李寻欢吐出了一口淤血，倒在了龙小云的身上。
“李叔叔！李叔叔！叶开，李叔叔怎么了？”
叶开边扶李寻欢躺下，边说：“没事，他把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会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一掌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的。”
叶开倒了一杯茶，递给龙小云，说：“你真的不知道？”
龙小云更加的疑惑，他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李叔叔为什么会这样？”
“这件事师父一直在瞒着你，你不知道的话也不足为奇。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肺病就很严重了，梅大先生说这病已是十多年了，这几年来，他的病恶化的很厉害。上次去少林时已经开始吐血了，又中了一剑，心脉伤得很厉害。本来连床都下不了的，听说你被召回京城，就说你会出事，师父要梅大先生用银针封住心脉三大穴，他这才站起来。不过这个办法对师父来说就是火上浇油，每拔出一根针，元气就会损耗一分，要是三根针都拔出就是油尽灯枯啊。”
“咣当”一声，龙小云手里的茶杯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师父从来不想别人担心他，他不想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师兄，师父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陪陪他吧，这些年来，师父一直都很关心你，他经常夜里一个人到兴云庄看你。有件事不也许不知道，一年前，师父趁你昏迷的时候，把十年的功力传给你了。”
龙小云一把抓住叶开的胳膊，“什么？你是说我昏迷两天的那次？”
叶开点点头，龙小云自言自语：“怪不得，那次之后我觉得内力增强了，大病初愈后内力增强，这根本不合情理。林伯骗我说是梅大先生给我喝了一剂药，原来是骗我的。”龙小云看着李寻欢说：“原来是李叔叔，是他……”
“没错，是师父让林老伯骗你的。只要你高兴，师父就会高兴。”
龙小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可是我做了什么？我连他病得那么重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对他说过。”龙小云慢慢挪步到李寻欢的床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地看着李寻欢，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原来，岁月真得不饶人，两鬓斑白、发间已经是丝丝银发，眉间深深的“川”字是他忍了多少痛苦留下的，“李叔叔，对不起。”龙小云握着李寻欢的手，原来真得很温暖，他把那双温暖的手贴到脸上，泪水流了下来，流到了李寻欢的手上。
龙小云哽咽着说：“李叔叔，是我害你病成这样，是我。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不该对你不闻不问，更不该赶你走，我错了，李叔叔，我错了……”
“咳咳……咳咳……”李寻欢吃力地张开眼，看着龙小云。
见李寻欢醒过来，龙小云擦干眼泪，说：“李叔叔，你醒了。”
李寻欢微微点点头，气喘着缓缓地说：“小云，扶我起来，我有话想说。”
龙小云轻轻扶起李寻欢，叶开也上前帮忙扶李寻欢靠在床边，可是李寻欢的嘴角还是再次流出了血，“咳……”
“李叔叔，你怎么样？”
李寻欢坐定后，笑着说：“没事。”然后指着桌子对叶开说：“开儿，把桌子上的东西拿来。”
叶开走到桌边，满脸疑惑的拿起那两件东西，一件是刚才李寻欢手里的配饰，另一件是佛珠。叶开认得那件配饰是当年梅济给李寻欢的林诗音随身配饰，可是他记得李寻欢将它收藏在竹屋里面，并没有带来，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叶开将东西递给李寻欢说：“师父，这件配饰不是在山上吗？”
“没错，它本来应该在山上的。可是早上我收到一封信，信里装着这两件东西——诗音的配饰，还有心湖大师的佛珠。”
“师父一直很想念你，上去看看他吧。”
“他……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对了，我娘在吗？”
“林阿姨一早就出去买菜了，说是给师父做一顿好吃的。师父一个人在，上去吧。”
龙小云慢慢地踏着木梯走上楼去，每一步都是平平稳稳，可是他的内心却是汹涌澎湃，他不停地在心里说快到了，马上就到了，走过拐角，李寻欢房间的门半开着，那一袭白衣一下子就进入了龙小云的眼睛里面。微微驼着背，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手上拿着一件配饰微微发抖。几日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已经不在，眼前完全是个重病在身，甚至命不久矣的人，龙小云觉得鼻子一酸，一滴眼泪流到了脸上。
龙小云在想，进门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还没想出来就看见李寻欢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抵在胸口上，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龙小云一个箭步冲进门去扶住李寻欢，这时他才看清李寻欢的脸上已是汗珠，眉头紧锁、眼睛紧闭，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发现有人扶着他，李寻欢吃力地睁开眼睛，看清那张清秀的脸，他笑了起来：“小云，是你。你……咳咳咳，咳咳咳……”
“李叔叔”，龙小云觉得李寻欢软了下去，更加用力的扶住他，说：“先别说话，先坐下来。”说着，扶李寻欢坐了下来。
“咳咳……咳咳……”李寻欢咳嗽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紧紧握着龙小云的手，吃力地指着桌子上的药瓶说：“药……药……”
“药？”龙小云拿起药瓶，倒在手上，可是倒了几次没看到药丸，仔细一看原来药瓶已经空了，他看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李寻欢，焦急地说：“李叔叔，药已经没有了，怎么办？”
“酒……”
“好好，我去拿酒，你撑住啊，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便跑出去。
叶开在楼下，看见龙小云慌忙地跑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龙小云似乎没看见叶开，跑到柜前，喊道：“酒，酒，哪里有酒，快给我一壶酒！”
叶开走上前，摇了摇龙小云让他清醒一下，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要酒干什么？”
“李叔叔，李叔叔，他……他……”
没等龙小云说完话，叶开跑上楼去，龙小云也不等掌柜的把酒拿来，跟着跑上楼去。他们来到房间，李寻欢已经晕倒在桌旁，嘴角还留下一道血迹。
叶开把他抱到床上，此时龙小云也稍稍镇定起来，帮着叶开扶李寻欢躺下。
“师兄，你别担心，师父是心脉耗弱晕了过去。我现在帮他医治，你帮我一下。”
“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一会我帮师父拔针地时候，你扶住他的身体。”
“嗯。”
叶开解开李寻欢的衣衫，龙小云一下就看到了李寻欢胸前一道紫黑色的淤血印，他觉得心头揪了一下，他别过头去，不敢看下去。
“师兄，扶师父起来，我要拔出他胸口的针。”
龙小云应声扶起李寻欢，和第一次一样，叶开慢慢地拔出针，李寻欢吐出了一口淤血，倒在了龙小云的身上。
“李叔叔！李叔叔！叶开，李叔叔怎么了？”
叶开边扶李寻欢躺下，边说：“没事，他把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会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一掌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的。”
叶开倒了一杯茶，递给龙小云，说：“你真的不知道？”
龙小云更加的疑惑，他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李叔叔为什么会这样？”
“这件事师父一直在瞒着你，你不知道的话也不足为奇。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肺病就很严重了，梅大先生说这病已是十多年了，这几年来，他的病恶化的很厉害。上次去少林时已经开始吐血了，又中了一剑，心脉伤得很厉害。本来连床都下不了的，听说你被召回京城，就说你会出事，师父要梅大先生用银针封住心脉三大穴，他这才站起来。不过这个办法对师父来说就是火上浇油，每拔出一根针，元气就会损耗一分，要是三根针都拔出就是油尽灯枯啊。”
“咣当”一声，龙小云手里的茶杯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师父从来不想别人担心他，他不想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师兄，师父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陪陪他吧，这些年来，师父一直都很关心你，他经常夜里一个人到兴云庄看你。有件事不也许不知道，一年前，师父趁你昏迷的时候，把十年的功力传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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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点点头，龙小云自言自语：“怪不得，那次之后我觉得内力增强了，大病初愈后内力增强，这根本不合情理。林伯骗我说是梅大先生给我喝了一剂药，原来是骗我的。”龙小云看着李寻欢说：“原来是李叔叔，是他……”
“没错，是师父让林老伯骗你的。只要你高兴，师父就会高兴。”
龙小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可是我做了什么？我连他病得那么重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对他说过。”龙小云慢慢挪步到李寻欢的床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地看着李寻欢，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原来，岁月真得不饶人，两鬓斑白、发间已经是丝丝银发，眉间深深的“川”字是他忍了多少痛苦留下的，“李叔叔，对不起。”龙小云握着李寻欢的手，原来真得很温暖，他把那双温暖的手贴到脸上，泪水流了下来，流到了李寻欢的手上。
龙小云哽咽着说：“李叔叔，是我害你病成这样，是我。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不该对你不闻不问，更不该赶你走，我错了，李叔叔，我错了……”
“咳咳……咳咳……”李寻欢吃力地张开眼，看着龙小云。
见李寻欢醒过来，龙小云擦干眼泪，说：“李叔叔，你醒了。”
李寻欢微微点点头，气喘着缓缓地说：“小云，扶我起来，我有话想说。”
龙小云轻轻扶起李寻欢，叶开也上前帮忙扶李寻欢靠在床边，可是李寻欢的嘴角还是再次流出了血，“咳……”
“李叔叔，你怎么样？”
李寻欢坐定后，笑着说：“没事。”然后指着桌子对叶开说：“开儿，把桌子上的东西拿来。”
叶开走到桌边，满脸疑惑的拿起那两件东西，一件是刚才李寻欢手里的配饰，另一件是佛珠。叶开认得那件配饰是当年梅济给李寻欢的林诗音随身配饰，可是他记得李寻欢将它收藏在竹屋里面，并没有带来，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叶开将东西递给李寻欢说：“师父，这件配饰不是在山上吗？”
“没错，它本来应该在山上的。可是早上我收到一封信，信里装着这两件东西——诗音的配饰，还有心湖大师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