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同人】诺言无生(修改版)

这个是甜甜的,探花萌萌的,不过睿智儒雅风华绝代的探花马上就要回来了,唉,多愁多病的身呀
第三章

自集市回来,李寻欢和小云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小云还是多方试探,但小云不在刻意刁难李寻欢。
小云的内心是矛盾的,小云努力查证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或者说小云的内心宁愿李寻欢是个傻子,也不愿与李寻欢对立而处。
面对着小云几次三番的试探,李寻欢应对自如,李寻欢很珍惜与小云相处的每一刻,因为李寻欢知道,当真相大白的时候,今日有多真,它日就有多恨。
恨,李寻欢不怕,李寻欢只怕这场阴谋无休无止,只怕会连累小云涉险江湖。
李寻欢在兴云庄看似无所事事,暗中李寻欢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异动。
李寻欢的内心莫名的不安,隐隐觉得这次的危机不止看到的这么简单。
飞鹰门至今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飞鹰门表面是一个杀手组织,只要肯出钱,没有飞鹰门不接的买卖,可为什么江湖中的几次大事都与飞鹰门脱不了干系?为什么与朝廷有瓜葛,为朝廷办事的门派,接二连三的出事?飞鹰门到底是什么组织?云王之乱余党尽除,难道还有落网之鱼?
李寻欢在脑中织就一张大网,零散细碎的线索,在李寻欢脑中一点点拼凑,所有的疑点和关键都集中在飞鹰门。
飞鹰门?李寻欢静静的坐在梅林之中,看着梅花飘飘洒落,脑中反复思量如何才能一击必中,以绝后患。
小云远远的看见李寻欢独坐在梅林庭中,在漫天落花之中,李寻欢静若处子,远观之下如画般令人心醉。
小云慢慢的走进李寻欢,在李寻欢身旁坐下,也不说话,眼睛随着李寻欢的眼神也看着飘落的梅花。
李寻欢偏头看了一眼小云,笑笑“回来了”
小云点点头,看着片片飘落的梅花,伸手接住放在鼻尖轻嗅“我娘也喜欢梅花,娘说梅花不畏霜雪,迎寒而开,自有一番傲骨,娘说做人应当如是。娘生前也爱坐在梅林里,一坐就是一天”小云侧过头,看着李寻欢,眼中泛着点点泪光“我想,娘那时应该实在想你,娘只有看着这片梅林的时候才会由心的笑”小云这番话不是试探,而是触景伤情有感而发。李寻欢静静的看着小云,眼中充满疑惑,心中却是百转千回,诗音,我负你良多,我本想着我的离开能给你和大哥幸福,素不知,我的选择伤害了我们三个人,诗音,你在林中伤怀,我在塞北又何尝好过,诗音,我李寻欢害了你,你等我,待小云金榜题名,我就去找你,陪你,补偿我欠你的一切。
李寻欢抬起手,拍了拍小云的肩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你很难过,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吧,我不笑你的”
“我不哭,我是龙家的男人,我是龙家的顶梁柱。我不哭,娘也不会喜欢看见我哭的,我要笑,笑给天上的爹娘看”小云微微的抬着头,不让眼含的泪水落下来。
这样的小云让李寻欢心疼,李寻欢不能出言安慰,不能给小云一个肩膀依靠,李寻欢只能继续装傻,只能用一个孩子的视角给小云安慰“你不要难过了,我陪你玩,哄你开心好不好?大不了你欺负我,我不生气就是了”
“我真羡慕你现在的样子,虽然什么都不懂,却拥有一颗最纯真的心,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小云收回目光,看见李寻欢肩头落上一片梅花,伸手为李寻欢拂去。
“你也可以的”李寻欢看着小云天真的笑。
“你一个傻……”小云的话未出口,就自己咽了回去“你懂什么,我早就没有天真的资格了,你不会懂我的感觉的,你不会懂想一个人的感觉,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我爹,我娘”小云目光看着李寻欢身后的大片空地,忽然笑了笑“你看哪里”小云指着一块空地“小时候,我就在那块空地玩,那片空地是爹回来的必经之路,每次爹回来,只要看见我,就一定会抱我,给我举得高高的”小云眼中满满的回忆,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我每次不开心,爹都会买小玩具哄我开心,还会把我驮在背上在空地上玩,那时候我还小,拿着树枝骑在爹的背上,当自己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骑马打仗”
李寻欢内心充满心酸,小云还是一个孩子,本该在父母的羽翼下健康快乐的成长,本会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可这一切都因为大人间的恩怨化为泡影,小云一个孩子何其无辜?
李寻欢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愧疚,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小云,对不起,叔叔无法赔你一个无忧的童年。
李寻欢环顾着四周,发现梅林梅树下有些许野草,李寻欢走过去,抓了几把野草,不一会手中的野草就折出了一个兔子的形状,李寻欢看着手中的草兔子,笑笑,献宝似的塞进还在望着空地,发呆的小云的手里“给,小兔子送你的礼物”
小云望着手中草扎的小兔子,心里暖暖的,虽然这个兔子不值一文钱,扔在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但小云知道这是李寻欢的心意,嘴上却是不饶人“切,你真抠,就拿这个送人呀,没诚意”
李寻欢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钱,你先拿着玩,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一个你喜欢的送你”
小云摆弄着手中的草兔,脸上有着孩子般的笑容“行,那你记着欠我一份礼物哦”
“嗯”李寻欢也笑着。
李寻欢看着小云笑的那么开心,自己心中也高兴。
“来,来”李寻欢拉着小云的衣袖往空地处走。
“干什么?”小云任李寻欢拉着走,手中的草兔可宝贝的很,一刻都没放手。
李寻欢来到空地处,突然俯下身子,跪伏在地上。
小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别难过,我陪你骑马,哄你开心,来呀,我背你”李寻欢扭着头看着小云笑。
小云看着李寻欢,眼眶湿湿的,抽了下鼻子“我很重哦”
“不怕,我背的动,我很厉害的”李寻欢拍拍肩头“来吧”
小云笑笑,轻轻的跨坐在李寻欢背上“行吗,你要是觉得沉,背不动就算了”李寻欢单薄的背脊,小云还是心有不忍。
“没问题,将军,我们要出发打仗了”李寻欢哄着小云,大片的空地,李寻欢爬了四五圈,额头都是细汗,毕竟小云不是一个小孩子,李寻欢也不再年轻,背着小云还是有些吃力的。
小云看见李寻欢有汗水滴落在地上,用衣袖拭去李寻欢额头上的汗“好了,你停下来,不玩了”
“我还可以的”难得小云释放自己的天性,也不知道这种纯真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李寻欢真的希望可以多留一些和小云美好时光的日子。
“你能这样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看你也累了,我们去庭中坐坐,歇会吧”小云眼见李寻欢的领口都是湿的,想必是汗水沁的。
“开心吗?”李寻欢笑着问小云。
小云忍着欲哭的泪,点点头“开心,你能不能先不要起来,让我抱抱你,就一下,可以吗?”
“哦”李寻欢点点头“就一下哦”李寻欢憨憨的笑着。
“嗯”小云俯下身,双手环住李寻欢的颈项,头抵在李寻欢肩头,就像小时候伏在父亲的肩头一样,小云微闭着眼睛,喃喃低语“爹,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一滴泪,沿着眼角流下,滴进李寻欢的衣领,李寻欢虽然极力克制,肩头还是微微的颤抖,好在小云沉寂在回忆之中,李寻欢轻微的反应,小云并未发觉,这滴泪烫的李寻欢心口生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小云还伏在李寻欢的肩头,李寻欢多想出言安慰几句,但出口的话却是“喂,不是就一下吗?你抱够了没,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哦”
小云还在过往之中,李寻欢一句话将小云拉回现实,小云尴尬的抬起头,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跳下李寻欢背,伸手拉了一把李寻欢“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占便宜的,我就是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小气鬼”
“你太重了,压死我了,我胳膊的都酸了”李寻欢委屈的捏着自己的胳膊。
“好啦,看在你哄我开心的份上,我们讲和,我保证以后不欺负你,这样行吧”
“真的?”李寻欢一副你不会骗我吧的表情。
“真的,我龙小云一言九鼎,言而无悔”小云拍着胸脯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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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眼见着少爷和李爷相处的越来越好,心里真替李寻欢高兴,只可惜李寻欢怎么就傻了,好在小云有心,请来了不少太原名医为李寻欢诊治。
“大夫,我叔叔得的什么病呀”这是今天第五个大夫了,小云见大夫收起诊包,伸手在大夫身前虚拦了一下。
“少爷,这位公子的病,恕老夫才疏学浅,老夫也治不了”身为医者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医术不行,但没办法,眼前的病人自己真的治不好,脉象上根本就没病,这没病之人如何医治?
“大夫,医者父母心,您再给好好瞧瞧,我叔叔他可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如今怎么就痴傻了?您是太原最好的大夫了,您要是都说无能为力,我可怎么办呀”小云还是不甘心,说什么都不让大夫走,非得让大夫再给看一遍。
“少爷,这位公子在脉象上根本没病,除了陈年的肺疾,这肺疾是痨病,老夫也治不好,其它的真的没有什么病,这无病之人,您让老夫如何治呀?”大夫将诊治的东西放在药箱里。
“那,那我叔叔怎么会都不记得了”小云移了一步,拦住大夫,不让走。
“哎,这位少爷,您拦着我也没用,我不是不治,是不知如何治?如果少爷非得要个原由,这种情况医书上曾有记载,多半是脑子受到了撞击或者受了什么刺激,目前没有人碰到过,也不知道怎么治”大夫背起药箱。
“大夫,对不起,我还得耽搁你老一会”小云微微施礼“大夫,我叔叔这个样子,听您的意思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那能否求您给叔叔开个方子,我叔叔昔日经常喝酒咳嗽,现在不喝酒了,我想讨个方子给叔叔调理身子”
“你倒是孝顺,难得时间还有如此孝顺的孩子,老夫就看在少爷这份孝心上,给你留个方子,我这方子是祖传的,虽不是包治百病,但调理身体却是难得的良方,你抓三副熬成水给您叔叔服用,会减轻他的痨病减轻咳血,切记只能服三副,多了不但无用反而受害”大夫说着重新打开药箱,开了一个方子给小云。
自从大夫留下方子,小云就每日让下人煎药熬水,小云是一片好心,可怜李寻欢就噩梦连连了,兴云庄经常上演着你追我躲的戏码。
“福伯,您看见叔叔了吗?”小云刚刚明明看见李寻欢在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没看见呀”福伯嘴上说没看见,眼睛却给自家少爷使眼色,暗示李寻欢就躲在身后的假山岩石后。
小云会意,嘴角一撇,端着药碗说道“没关系,这药我给叔叔留着,哎,这药是越热越苦,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叔叔了,看来这药得热个三四次,恐怕等晚上的时候这药比黄连还苦”
小云说完对着福伯坏笑一下,端着药碗欲走。
李寻欢在假山后将小云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在耳力,暗道横竖都是死,长痛不如短痛,左右躲不过,还是早些喝吧,不然等到晚上岂不是更遭罪。
“小云”李寻欢从假山后走出来。
“咦”小云故作惊讶“你在这呀,我还找你呢,这是今天的药,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晚上再喝”
“别,一会就凉了,还是现在喝吧”李寻欢认命的接过药碗,壮士断腕般一仰头都喝了进去。
小云看着李寻欢皱在一起的眉头,不禁好笑,堂堂小李飞刀怕喝药,说出去谁会信。
“给”小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蜜枣“蜜枣,可甜了,吃了嘴里就不苦了”
“李爷,把碗给老奴吧,您和少爷出去走走”福伯笑着接过李寻欢手中的药碗。
“福伯,我今天不出去,我带叔叔去无忧阁,我今天也不见客,有什么事,您老代为打理”小云交代着。
“是,老奴这就去办”福伯躬身为礼。
无忧阁
“来”小云推开无忧阁的房门“你过那面去坐,我拿点东西给你看”小云指着右手边的桌子。
“哦”李寻欢听话的应着。
小云转身去拿一直未开封的信笺,不知为何小云想和李寻欢一起看。
李寻欢环顾着四周,屋内陈设及其简单,除了桌子就是书柜李寻欢看着墙上挂着自己画的人物风筝,案几上还有前日李寻欢送给小云的草兔子,没想到小云都留着。
“你猜这里是什么”小云抱着一个小箱子,坐在李寻欢的身旁。
李寻欢摇摇头。
“这都是你给我写的信”小云打开箱子,满满的一箱,每一封都没有起开过,蜜蜡还在上面。
“我?”李寻欢手指,指着自己,很是不解。
“嗯”小云点头“你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是我娘的表哥,从我爹那论,我得叫你叔叔,从我娘那论,我得叫你舅舅”这些话小云以前万万是不会说的,更不会承认,如今李寻欢傻了,小云到是放的开了。
“哦,那是不是说,你要听我的话,我是叔叔,对吧”李寻欢看着一箱子的信“都是我写的吗?好多呀”
“你是叔叔不假,不过,你要听我的”小云霸道的说。
“为什么?”李寻欢表示抗议。
“因为这是我家,还有你没有我聪明”小云看出李寻欢的不甘心,威胁到“你要是在反对,我就撵你走”
“就会撵人,骗子”李寻欢不甘心的嘀咕。
小云自然是听见了,却不去反驳“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我以前不敢”小云倒也坦荡。
“哦,别怕,我陪你看”李寻欢拍拍小云的背。
“先看这封吧”小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
“好”
“小云:
一别月余,你还好吗?太原这个时候怕是风季,风大容易受凉,夜间可一定要记得关窗,莫要染了风寒。……”小云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李寻欢也是念给自己听。
“小云:
听闻你恢复了武功,我甚感欣慰,你根基本就不错,是个练武的苗子,福伯说你得少林方丈指点,进步得很快,万事不可急于求成,少林心法至阳至纯,太极柔和之力,很适合修身养性,你若长期修习武功修为定能强于往日……”
“小云:
这封信到你手中应该是九月初六吧,今日是你生辰,叔叔遥祝你平安喜乐,事事顺逐,光阴似箭,太原一别已近五年,想必你也长成磊落男儿,叔叔真的期望有生之年能见上你一面,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求见你安好,叔叔纵使魂归九泉也了无遗憾了……”
“……”一封封,一字字,像一把刀插在小云心上,五年,整整五年,数千封信,自己竟然一封都没有看过,一次都没有回过,真不知李寻欢在每一次提笔,每落下一个字的时候是什么心境?小云念不下去了,这每一封信都是李寻欢的思念和牵挂,这一封封的信都是李寻欢的心血,而自己却在践踏李寻欢的心。
小云握着双拳牙关咬的颤抖,小云深吸了一口气,含着泪的眼睛看着李寻欢,突然将李寻欢抱住“叔叔,叔叔,当你寄出这每一封信的时候,心里都是充满期待的吧,我太坏了是不是?我让你一次次在等待中绝望。叔叔,我不敢看,一封都不敢,我怕,我怕被你感动,我怕我会原谅你,我怕我会恨不下去,我是龙家的孩子,我怎么能忘记父仇?叔叔,是不是上天给我机会,让你傻了,让我原谅你”
李寻欢的手抚着小云的背脊,心头仿佛在泣血。
小云,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叔叔见到你安好,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不论叔叔在哪里,叔叔的心都在你身上,虽然等不到你的回信,但叔叔从福伯信中知道你安好,叔叔就知足了,叔叔不怪你,叔叔很享受每一次给你写信的感觉,即便你一次都没有回过,叔叔知道这些信都会寄到你的手中,叔叔就踏实安心,你回不回,叔叔知道你收到了就高兴。
小云,叔叔真的知足,今生还能和你这样相处,还能听你叫我一声叔叔,叔叔就无憾了,你是你父母的骄傲也是叔叔的骄傲。傻孩子,叔叔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可见过哪家的父亲会怪自己的孩子?
小云还抱着李寻欢抽泣,李寻欢无声的陪着小云。
不知又过了多久,李寻欢真的舍不得小云纠结在过往之中“你哭够了没呀,我的衣服都让你弄脏了,你真是一个爱哭鬼”
小云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手胡乱的抹了下脸上的泪“你才爱哭呢。我是迷眼睛了”小云见李寻欢胸前的衣服被自己眼泪鼻涕染了一片“一件衣服,你不用心疼的,我明天让人找裁缝来庄上,给你做一套新的”
小云低头看着胸前的衣服,脏兮兮的“你说的哦,我要多做几套,不然你以后又趴在我身上哭鼻子,我都没有换的了”
“谁稀罕靠着你哭呀”小云白了一眼“身上都是骨头,咯死了”
“你怎么欺负人呀”李寻欢指了指染脏了的衣服“明明就是你,你还不承认,我告诉福伯,你是爱哭鬼”
“别别别”小云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我错了,我赔你,我多给你做几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李寻欢憨憨的笑着点头。
小云看着李寻欢笑,心里有种被打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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