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战2014|应援】小三爷北上探亲记——解雨臣&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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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少女纸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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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心情格外好。
他在前往北京的火车上,“轰隆轰隆”的车轮转动声简直是为他的“壮举”而高唱的“哈利路亚”。
昨天早上睡到一半忽然很想某只食肉花身上淡淡的水粉味,坐在床上到天明时,吴老板拍大腿决定:北上找媳妇去。
他一边欢快地收拾行李一边夹着手机给可怜的小店员王盟盟打电话,无视某王姓小店员的哀嚎果断挂电话改拨“1X4”订火车票。
什么?为什么不坐飞机?晚点怎么办?天气不好返航怎么办?机场内拦不到车去市内怎么办?被劫机怎么办?
这些阻碍吴老板看媳妇的可能性要通通抹杀在摇篮里。
小三爷哼着有些跑调的曲子,笑得要流哈喇子。
幸好吴小三爷也顾及媳妇的面子,特地要了个高档的单人车间,拉过帘子倒也隔开了车间内外的空间。
他刚刚洗漱完毕,收拾好了行李,肚子忽然有些饿。
吴邪掐着手指算了算,到北京应该还能吃上一顿地道的北京早餐。
手机响。吴邪拿过,打开新来的短信。
“夫君早,谨记早餐别吃味道太重。”
落款是某朵花。
呀呵小爷刚想呢。
“媳妇乖,豆汁儿算重口么?”
短信很快回来了。
“夫君好,不嫌馊就行,那边没有地道的豆汁儿吧?北京这边豆汁儿臭满三条街。”
啪嗒啪嗒按手机。
“媳妇贤,我会尝尝的。”
小九爷很明显回短信的速度也不是盖的。
“夫君德,你来北京给你包一条街的豆汁儿都可以。”
小三爷一声冷笑。
钓老子去北京?路上呢,你别做亏心事让老子逮到就好。
吴邪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窗外。
上午十点。
小三爷到达北京。
哎哟乌泱泱全是人。
坦白讲,在兜里黑黢黢的可以凭直觉,毕竟有陷阱就躲有粽子就大,而且多半轮不到小三爷动手,没啥可怕的,没死就行——但小三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怂”,人一多先天GPS就不灵了。
他绕了十分钟愣没走出去,于是决定服软。但是找谁呢?
“喂秀秀?”
“哟吴邪哥哥,什么风呐给我打电话?在北京迷路了?”
“嗯,在火车站,快让人来接我。”
霍秀秀从太师椅上跳起,都没顾得上摔碎的糖罐子:“啥啥啥啥啥?!北京?!”
“嗯,北上找媳妇来了。”小三爷特别淡定。
“......真是蜜里调油黏得发稠,”霍秀秀一撂双腿,重新倒进太师椅里,漫不经心地玩指甲,“怎么不找你媳妇?”
“我没告诉他我要来。”
“……够浪漫呀吴邪哥哥,我都快爱上你了。等着,我过去接你,别被吓着。”
吴邪还没有很好地理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那边就挂了电话。
“……臭丫头不会开直升机来吧。”那得多震撼。



霍秀秀领着梳妆完毕的解雨臣走到前台的时候,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一句“卧槽”。
当然上了年纪们的看客是不会知道这么新颖的词汇,但也是异曲同工之妙,用平日里的粗话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
这不科学!
这不可能!
刚才起来出头的怎么看都是个俊俏的大小伙子,这会子出来这个简直就是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的貌美优伶再世,无论换什么角度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跟之前那个八竿子打不着。【请原谅,在这里插几句话。花儿爷长相娇嫩水灵是人尽皆知,至于为什么会被称为“八竿子打不着”——你懂的,刘海这回事,还有光线问题,而且在座的各位看官也上了一定年纪,所以此处没有笔误。】
解雨臣松开霍秀秀,给在座的看客们欠了个深深的万福。
在场的老看客们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才是二月红,这才是二月红的名号。
基本上按二爷这套路子这么一来,有幸一睹二爷风姿的看客们全都信了这小伙子是二爷嫡传这一说,差点就要站起来喊票钱。
霍秀秀嘿嘿一笑,溜到台边儿上站好。
解雨臣施施然上台,站好姿势。
站台边儿上的京褂正吃惊得张大嘴,霍秀秀上前就是一掌一推,说:“哟,当家的,怎么,决定不让我们唱就退钱么?乐意乐意,脂粉钱我们就不付了啊,用得有点多,当家的多包涵啊。”说罢还附送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京褂冷不防被一推差点翻个跟头,回头狠狠瞪了这个丫头一眼,被霍秀秀若无其事地挤到前面的动作噎到,只好举手示意戏班子奏曲。
戏班子头为难的看了一眼京褂,又看了一眼解雨臣,叹口气,挥手奏曲。
前奏一起,解雨臣便惊讶的抬起头,先看一眼乐班,再转头看霍秀秀。
霍秀秀也听出端倪,激动地转身揪起京褂的衣服:“你弄什么幺蛾子?这不是《牡丹亭》是《玉堂春》!”
京褂鼻子哼了一声,拍打霍秀秀的手把秀秀的手拍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是有本事么?二月红的弟子连这个都不会唱?”
“你…..!”霍秀秀差点想上前赏这家伙一巴掌,但转而就压下气来,笑眯眯地说,“这招够阴啊,不过这下就让你服得心服口服,一张票不许留全部退回啊。”
她再转回身,向解雨臣比了个手势,眼角间满是得意。
解雨臣明白这是那京褂弄得鬼头,但既然秀秀说没问题,那就说明票会正常退——那就好。
他转回了眼角,挥袖开腔。
“斗城池馆,二月风和烟暖,
“绣户珠帘,日影初长,
“玉辔金鞍,缭绕沙堤路,几处行人映绿杨,
“小槛朱阑回倚,千花浓露香。”【注:出自晏殊《玉堂春》】
才盈盈转转这么几句,已是满堂彩声,就连不曾听过戏的人也不由得为之吸引,目光从各种移动设备转向台上。
解雨臣步伐轻柔,但一步不落一步不错,影影绰绰间仿佛就是那个体态轻盈命运坎坷的“玉堂春”在低声倾诉思念与绵绵情意。
吴邪站在了舞台下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抬头痴痴地追随着优伶的身影。
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过小花唱戏了。
如此光彩照人的小花。
“吴邪哥哥。”印象里的解雨臣逆着光,只看见上翘的嘴角。
吴邪靠着舞台坐了下来。
脑袋里乱乱的。
现在想着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被秀秀知道吴邪如此多愁善感大概会笑死吧。
但是从胸口不断涌出的酸楚根本就无法忽视。
小花在我走之后每天都在练习唱这些曲调里都是满满的哀愁和思念的曲子吗?
吴邪突然知道自己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什么。
啊对,是愧疚。
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简直快把吴邪吞没。
我曾经在解雨臣的生活中消失过那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把他给忘掉了。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啊。”
我是不是该补全解雨臣生命里那段不公平的空缺呢?
“吴邪?”
冷不防的一句话,把吴邪惊得抬起头。
解雨臣微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吴邪。
“你怎么了?”
吴邪一直看着解雨臣的脸,慢慢站了起来。
“你……唱完了?”
“啊,唱完了。秀秀跟着那个京褂去拿票钱了。”解雨臣点点头。
吴邪突然伸手,把解雨臣抱进怀里。
“……嗯?”
解雨臣突然被这么来了一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
“花儿。”吴邪低低出声。
“……怎么了?”解雨臣以为发生了什么,有点紧张地问。
“……没什么。”
吴邪摇摇头,只是抱紧了心爱的伶人。
“啊——!!!”
一声尖叫引得两个人回神。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
霍秀秀抓着钱,惊讶地看着这两个人,满脸惊恐。
托刚才她高声尖叫的原因,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
吴邪的脑子用最快的速度判断了现在的境地,然后慌张地松开了解雨臣。
事后解雨臣很庆幸自己那一瞬间的失落没有被人发现。
“你们两个在干嘛!”
“啊,唔……”
“拜托这是公共场合啊!节操呢?秀恩爱不要这种时候秀啊!”
“姑奶奶你小声点会死啊!?”
“人都在往这边看啊!你们害臊一点成不成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解雨臣扑哧一笑,挥挥袖子:“你们继续,我去卸妆。”
“喂花儿……”
看伶人走开了,旁边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这里看,吴邪脸上也挂不住,紧走一步走到霍秀秀面前,低声恨恨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刚刚才说你们两个别这么腻歪转眼就又抱在一起了——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我的天啊……”霍秀秀故作娇弱把手搭在额头上,向吴邪靠过去作晕倒状。
吴邪还以为霍秀秀真是晕,赶紧去接,却不想霍秀秀只是做了个样子,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算了算了,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说了估计你们也不会听的,”霍秀秀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把钱塞回吴邪手里,“喏,票钱。”
“…….你直接说‘狗不了吃屎’不就完了么…….再说小爷也不是狗!”
“你也知道啊?而且姐们儿身为大家闺秀,”霍秀秀特别认真地凹了一个姿势,“怎么能说如此不堪的字眼出来呢?”
“只有两个字,呵呵。”
旁的人见没什么戏看了,就四下散了各做各的事去了。
吴邪眼角一瞥众人的反应,松了一口气,把钱胡乱塞进口袋,松口气。
霍秀秀推推吴邪:“哎吴邪哥哥,秀秀饿了,用票钱买食材回小花哥哥家给秀秀做夜宵呗?要甜的,不要咸的。”
“……你还真是不枉‘霍秀秀’这个字号啊。再说你不是说自己牙疼吗?”
“那是被你们两个之间的‘甜蜜互动’给腻的,不止牙疼还犯恶心。而且字号什么意思?”
霍秀秀第一次被吴邪哽住,不甘心被哽,追问道。
吴邪给了霍秀秀光洁的脑门一个一指弹,严肃地回答:“什么都吃的‘霍秀秀’。”然后笑着快步离开了现场。
“……吴邪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大家闺秀不用粗俗的字句!”
霍秀秀气急,快步跑着去追吴邪:“我跟你说吴邪,姐们儿今晚的夜宵不止要甜的了,还要咸的了!你听到没有?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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