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三叔短篇】(微博首发) 十年

这篇三叔短篇各种描写花邪的情色(。
今天被小三爷那声【夭寿! 解雨臣你他妈快来救我! 】给炸飞!!!
谢谢三叔撒糖!!!
特转载来吧里大伙庆祝庆祝
#5 火车
我顺着小花的目光望去,我们就在山腰,能看到山坳对面的山势挺拔,因为以前是林场,这附近的树应该已经被伐过一遍了,长的都是树龄不够的小树。但这座山不大,并无什么奇特。随即我就看到了小花说的那座山。

是在我面前这座山的后面,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山,大山隐没在云雾中,能看到山顶的白雪。

这座山看着离我们就很远,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目测都那么远了,实际距离可能更夸张,山的形状,很像一只印玺,这就是吸引小花注意的原因。

“这座山离我们要去的山是不是同一个方向?”

如果这座山在三圣雪山附近,或者在同一条山脉上,这个形状就可能不是巧合。

小花用手机把山的照片拍了下来,问苗学东那是什么山,苗学东摇头:“现在年轻人都把目光往外看,谁还关心家里的山,而且这种山,这里有的是,得问老猎人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找不到了。”

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什么?当年我们进到这种地方,还能找到老猎人,89到90多岁,往往还能寻访到一些,十年之后,我知道所谓的老猎人,可能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花一周时间往里走走看,靠近这座山,应该能看得更加清楚。

另一边已经挖开了,地表被铲开,挖下去一米多,就开始出现碎木头,腐烂的木头碎屑和泥土混在一起。木头虽然已经腐烂得酥软,但是要挖开还是很困难,时不时遇到坚硬的部分。

很快这些人都筋疲力尽,我们已经算是体力非常好的城里人了,但纯体力活还是超出我们的想象。

结果一直挖到天黑,只挖出一个看上去很寒酸的大坑来。

想想当年秦始皇挖个陵要动用70万人,也是不得已的。

又叫来另外一队人,干脆就搬来帐篷在这里睡下来,生上篝火,一边还有人像淘金一样用筛子筛这些土和木头。

挖到六米左右,下面就没有木头了,再往边上挖,天亮的时候,有人把睡袋里的我摇醒,让我看发现的东西。

又一枚箭头,还是湿的,应该刚刚筛出来,我出去在天光下看,和我爷爷骨灰里的一模一样。

整个林场已经被挖的得不成样子了,这个箭头是在最开始挖的十米外地下发现的。同时挖出的还有很多松果,说明是落叶松。

“得至少咱们知道这些箭头射入树干的地方,有很多落叶松。按照这里原始丛林落叶松的保有量,至少咱们需要搜索的范围已经减少了一半,只要200年就可以找完了。”胖子说道:“胖爷我从现在开始每天打打太极拳,能帮你对付30年,剩下的日子加油!”

我白了他一眼,抓了一把筛出来的各种松球壳,小石头,“当年伐木的路线如果能知道的话,还能缩小范围。”实在不行,只有按原路硬上,那条路我还依稀记得,不过如果是这样,现在就得出发了,因为一旦下雪,地貌会变化多端,无法分辨。

“铁路。”小花忽然说道。

我们转头看他,他道:“所有林场的伐木路线,都沿着铁路,铁道兵在前面架设铁轨,后面的建设兵团跟着伐木,所有的木头都是小火车运出来的。”

这里的小火车是指专门用来做特种运输的火车头,比正常的火车头小很多。

坎肩一声令下,这批伙计丢掉家伙就开始在草丛里找铁轨。

很快铁轨就找到了,已经生锈,下面的枕木还在,枕木下面是碎石头。也长满了杂草,但因为是碎石的关系稍微稀疏一点。

铁轨在广场上横穿,通到一边一幢已经没有顶的破败砖屋内。另一边往王盟刚才跑的方向延伸过去。

“咋弄?”坎肩问我。

我啧了一声,问小花道:“你财大气粗的,知道哪儿有卖火车的吗?”
#6 菟丝子茧
小花冷冷地看着我,显然不想理我。其他人则期待地看着小花,希望他真能买一辆火车来。

“专心点。”小花后来说。

他确实老是在提醒我专注,这个修正其实也是能让我撑下来的动因。最后当然是没有火车卖,而是清点了一批人,一共十二人,沿着火车的铁轨一路往里走。

找人借了将近二十匹骡子,一半骑一半驮着补给,我们就出发了。

这十年来这样的旅程我非常熟悉了,穿着已经发酵但是还是特别好用的冲锋衣,整顿好所有的鞋子,帐篷。防蚊器械。三把白狗腿入鞘横在骡子背上,自己腰间和背包侧面。小满哥带着三只獒犬,吃饱了油水,一行就往原始丛林去了。

一路无话,一路走了四天,已经进入原始丛林腹地,只路过了一片明显看上去树龄不够的松树林子,小花说不可能是这儿,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片被砍伐过的林子离林场只有四天,是最近的一块松树林,应该是最早被砍伐的,最早的树都用来盖林场的房子了,我们从地里挖出来的朽木肯定出自比这里更深的地方。”

于是继续前进。

晚上的林子又潮湿又阴冷,篝火燃烧着,煮着方便面,小满哥每天都有收获,不是野兔就是山鸡,坎肩和胖子都好野味,两个人每天烤着不同的东西,我这几年已经吃不了太多肉了,只能吃最开始的一两口。

一周之后,我们来到一处山坳,胖子首先咦了一声,其他人也全部停了下来。

山坳之中有一团巨大的菟丝子,密密麻麻,像一个巨大的茧,这团菟丝子的周围有很多“毛棍子”,就是被菟丝子完全缠绕,死去的枯树。菟丝子也都死了,黄黄的丝帐一样的一大片。地上的野草枯萎发黄,但是特别的高,显然枯萎之前疯长过一阵子。

我们都被这个菟丝子茧吸引了过去,走近看时,发现这个茧实在巨大,里面似乎是一块巨石。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看四周是一片松树林子,稀稀拉拉,又有这么奇怪的地貌,两边山势平缓,这块石头突兀的在山坳里非常奇怪。

四处开始用金属探测器扫地下,很快就有发现,翻起土表筛土,几乎没多久就出现一些铁疙瘩,不是古代铠甲的碎片,就是兵器的铁渣,箭头之类。

“是个古战场。”胖子做出霍去病的样子,转头指着一面的山,“这块巨石应该是在一边的山上,蒙古人的队伍进到这里之后,万奴王的军队推下这块巨石,然后跟着巨石冲锋下来。”

是埋伏战吗?埋伏战的话,应该有很多落石才对,一块巨石,应该是攻坚战,我看向胖子的方向,说道:“万奴王的军队在守一处重要的所在,蒙古人攀山进攻,马上就要攻破的时候,才需要一块巨石一路碾下。我们从这里上山,大家睁开招子,山头上肯定有东西。”
#7 裂缝
从山脚下直线爬上山头,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困难,但是对于小花这种可以在悬崖甚至反坡上攀爬如飞的人,这种攀登就和玩似的。

十分钟后小花一个人已经远远爬到了前头,我们一行人看着他踏春一样的行径,非常愤慨。

“年轻人就是腰好。”胖子喘着粗气说道,他的体力也大不如以前了,“想当年我在东北倒斗的时候,这样的山一天七上七下,都不带出汗的。”

“胖爷,您之前也在东北混过?”坎肩想帮胖子背东西,被胖子一手推开。坎肩就问:“那您知道不知道东北的四大舒坦是什么?”

“这谁不知道啊。”胖子道:“他娘的不就是穿大鞋,放响屁,坐牛车,看大戏吗?我告诉你,其他我不知道,放响屁这事,有一次差点把你们东家的小命放没了。但胖爷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贯彻这个革命传统。”

“牛,胖爷果然见多识广。”坎肩拧开一瓶白酒,“我也在东北混过,我和大哥心连心,必须喝一个,来来来来。”

酒很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坎肩把胖子身上的装备接过大半,顺手把酒递给胖子。“胖爷踏实喝。”

我赞许的看了坎肩一眼,胖子抿了一口酒,打了个激灵,夸我道:“你比你家三叔厉害,你看你这些个伙计,各个人精似的。坎肩,等进去胖爷给你摸好东西,保证比你家东家的货色还好。”

刚说完其他人立即上前,递烟的递烟,接背包的接背包。

小花在上头打了个呼哨,我们加快了速度,来到山头附近,从树杆(干)之间望出,正值落日,夕阳晚照,整个山谷铺满霞光,照在莽莽山林之上,好像树冠上每片叶子的下面,都有一群金色的萤火虫。硬是有波光鳞鳞的效果。

—边月亮已经升起,气温下降,满身的臭汗有点发凉。

从这个位置看下去,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知道山下那块巨石是如何滚落的,撞到了那些地方。因为山势隔着一段距离就有巨大的凹陷,显然是巨石翻滚捶击形成的。

“这山谷之中菟丝子长的那么茂盛,会不会因为这里曾经血流成河,土壤里全是蒙古人的尸体。”坎肩问。

“打住。”我说:“他娘的,这几千年前的事情别往今个说,必然有别的原因,我们只要继续在这里探索下去,总能有发现。”

我们所处的坡上都是碎石和沙土,树木不高,胖子向我点头,之前我们在云顶天宫附近的山上都看到这样的地貌,如果万奴王曾经在这里据守,那么据守的东西应该就在我们脚下的碎石下。


扯出雷管和火药,我离的远远的,胖子发自内心的爱炸山这项运动,到现在炸药的技术远比之前的现金,小鬼们都很兴奋,就像过年要放鞭炮一样。

我和小花合计了半天,来到一边的林子里,这地方最安全,我就喊:“小心把山头崩下来把你们都埋了。”

“哎呀放心,现在这叫定向爆破,爆炸往地里打,把碎石炸开,直接炸出一个深坑。”胖子道:“胖爷我的技术你们还不了解吗?”

我和小花往林子边缘退,我挠着头还是觉得胖子要出事,小花猛拍我肩膀,我转头一看,立即叫胖子停手。

我们一路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一条山体裂缝的边缘,这条裂缝在山岩上,如此突兀,一看就知道成因有异。
#8 鲶鱼
胖子过来看这条裂缝,裂缝大概两人宽,相当夸张,山岩露出。这种缝隙除了地震不可能形成。

因为形成时间久远,所以裂缝下方的缝隙壁上有很多小的灌木,往下极深,踢了块石子下去,一路撞击缝隙壁能听到很深处还在撞击。

这是一道大山上的伤口,似乎通往山的中心。

顺看缝隙往上走,缝隙越往上越宽,一直往山顶劈去,看来这条缝隙再发展下去,会变成一道一线天一样的地貌。缝隙中鸟粪和泥土形成—块一块的植被区,越宽的地方,植被越大。有碗口粗细的松树长在缝隙内。

再回到发现缝隙的地方,小花小心翼翼地试探缝隙壁上突出的岩石纹路,往下爬去,他速度很快,下到黑暗与光明交接的地方,他打开手电。

“水! ”他失望地喊道。我同时也看到水面特有的反射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水说明下面被堵住了,可能是落叶和泥沙混在一起,然后雨水浇灌形成了缝隙里的水池。

不管这里是不是通往地下的一个入口,肯定也无法进入了。

“水是活的还是死的?”胖子问道。

“怎么看? ”小花问道。

“你整点头皮屑到水里,看是不是在缓慢的流动。”

“我没有头皮屑。”小花怒道。

“少他妈废话,是人就有头皮屑,又没人会笑话你。”胖子道。

沉默了半晌,小花在下面叫道:“是活水。”

胖子看向我,轻声说:“是活水说明是地下水,这里温泉很发达,到处都是地下水系,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皇陵是有护城河的,说明之前那个巨大的地下火山口中也有暗河存在,这是个线索。”

我点头,知道他想干嘛,招手让人扛上来一只木桶。桶中是几十尾八须鲶,每条八须鲶的鳃上部有一个GPS定位器。都是从华强北那些80块批发的电子表上拆下来的,用蜡封好了。吊下裂缝,让小花全部都倒进水里。

“可惜了。”胖子心有不忍,我挺惊讶的,年纪大了,是不是都会心软一些。胖子就道:“辣椒放蒜头炒了之后放汤,味道肯定好。”

当天就不炸山了,怕裂缝扩大,整体山开裂塌落,小哥还没出来,我就先长眠在此,太亏了。

回到山下砍一些枯树和菟丝子生起火,等着第二天看结果。

胖子想探究这里菟丝子为何如此茂盛,没有什么结果。我一直闭目养神,一日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开了电脑,看那些鲶鱼的下落。

出乎我意料的是,所有可以找到的鲶鱼信号,都分布在一个狭长的区域里,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我们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区域里。

GPS只有露天才能被识别,一条狭长的分布,有可能是一条地上河的河滩。胖子觉得没意思,坚持要在这里炸山,我和小花一合计,不管怎么说,必须去看看。

于是兵分二路,我和小花带看坎肩走到黄昏,来到了GPS信号所在,翻过山头我以为我会看到一片湖泊或者一条小河。

结果我看到的是一片森林,非常密集的植被,没有任何的水系。

“奇怪。”我看了看IPAD上的信号分布,鲶鱼就在这片森林里,难道,这片林子里,有很多和地下河相通的水洼不成。

日落之前我们走进了这片森林,森林中繁茂的灌木和松树之间的地面上,爬满了菟丝子,犹如一张巨网铺在地上,难以行走,坎肩用刀开路。我越发觉得奇怪,一直走到深入,枯树越来越多,菟丝子顺着地面爬行铺了厚厚的一层,几乎覆盖了整个林子的地面,而我们也看到了在这些菟丝子包裹中,是一口一口破败的古井,分布在林中爬满藤蔓,井与井之间不过一丈开外,数量成百上千,犹如一个一个坟头。
#9 井
坎肩看到这壮观的景象,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很多的意思,这荒郊野外,会有那么多的古井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确实离奇。

“当年蒲鲜万奴的部落在这里隐藏,想必也不会常年躲在地下,在太平日子里,部落里的人在地面活动,确实需要凿井取水。”

“这是凿井取水成瘾吧,这么多井口整块地都挖成麻子了。”我默默的数了我肉眼能看到的井口,不下百来个。

“会不会挖完—口,取水取干净了,再挖下一口?”坎肩问。

“地下水都是连成一片的,又不是猪尿泡。”我来到一处井口,拔出大白狗,砍掉上面的菟丝子,把被菟丝子遮盖的井口露出来,菟丝子都爬到井内很多,井不深,下面全是落叶,已经没有水了。

看了看pad上的GPS信号,那几条鱼就在这块区域,难道落叶之下是水吗?

坎肩找了块砖丢下去,砖扎扎实实落在落叶上。是实地。

井是普通的石头井,用碎石头一圈一圈围起来的,上面都是青苔,我爬上去想跳下去看看。被小花拦住了。

“你要不要这么拼。”小花皱眉看着我:“你不是来送死的。”

坎肩就点头道:“东家,送死我去,背黑锅你来。”说着就跳了下去。

下面的落叶很深,他一下去就到了脚踝,直接踹开落叶,就看到井底落叶下,很多的坛子。似乎大部分部是破的。

坎肩翻起一个相对完整的丢上来,我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泡猴头烧的酒坛,之前在墓穴之中见过不少。

东夏人爱喝这种酒,难道这些井口,部是用来冰镇烧酒的,这里的地下水很多雪山融水,冰凉刺骨。

“讲究。真他妈讲究。”小花看着那些井口,竟然露出了少许羡慕的表情。

“你这个资产阶级大毒瘤。”

“人追求一些小小的幸福,比如说在夏天喝到冰镇的烧酒,并没有错,在这种大山里,没有这样的东西,是很难熬的。”小花闻了闻罐子,还想嗅出一些酒香来。

继续翻上罐子,下面的沙土是干的,这里的井水,早已干涸数百年了。

被菟丝子伴着,一刀一砍,一个一个的井口找过去,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一直走到井林的中间,忽然豁然开朗,树冠一下了消失了,原来是一处干涸的河床。

蹲下摸土,河土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对面的林子一样茂密,但是河床中都是碎石和灌木。

四周的黑暗已经压的很低了。空气也越来越凉。

“鲶鱼能在这么干的地方爬吗?”

“当然不能。”我暗骂,心说鲶鱼精还有可能。

“我操,那这几个信号。”坎肩挠头,“这些鲶鱼在哪儿啊,哪儿都没水啊?”

小花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不对,难道是这样?”

我看向小花,小花说:“有什么东西把那些鱼都吃了。”
#11 操
“坎肩,八点钟。树后面!”我喝道,一边跺脚用喷火器喷爬出来的蚰蜒,这些蚰蜒都有小龙虾那么大,如果不是以前经历过,我的寒毛都能把自己竖死。不过好在蜒蚰的脚和触须很容易被火烧焦,火扫一遍就全部掉落在地。要命的是,烧了之后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竟然有些蛋白质的香甜。

这些年鼻子已经没有那么灵光了,医生说,其实我早就闻不到什么味道,这些味道都是自己凭借视觉生成的感觉。

地下的蚰蜒和树叶的颜色几乎无法分辨,火光下看下去,就觉得满地的树叶都在蠕动。无数的毛混杂其中。

坎肩在树上拉出弹弓,皮筋破空声,打在树后的人影身上,身上的稀稀疏疏的小黑毛一下震动,显然是爬满了蚰蜒。

我知道弹弓的威力有多大,但那影子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一边抽出冲锋衣连帽的松紧带,把打火机绑在喷漆罐前面,一边跺脚,一边反手抽出白狗腿,在手里打了转儿。

瞎子每次教我用刀,都有这个习惯,这是个坏习惯,我还是学会了。

逼近到一米左右,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喷火的间隙,我首先看到了一团蚰蜒爬满了树后的人影。

不,或者说这个人形基本就是蚰蜒盘绕组成的。

不是高智商爬行动物,学什么黑飞子,我心说,接着,我就看到蚰蜒爬行的缝隙中,有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这只手的手指很长,黑暗中每次火光的间隙,我还是清晰的认出了这个特征。

“我操。”我脑子嗡的一声,大叫了一声:“是小哥!”

“我操!”小花在树冠上立即爆粗,我也顾不了小花,把刀往地上一插,冲到那人影面前,手火并用,一手拔拉,一手直接对着狂喷,把人身上的蚰蜒全部都烧飞。

一具满身伤口的尸体从树上靠着滑了下来,我看到他的衣服,他的手指,他的头发,都和小哥很像。

他已经死了,嘴巴张得巨大,我捏开下颚,尸体还有体温刚死不久,嘴巴里全是蚰蜒,显然是被堵塞气管而死。

不是小哥,身上的肌肉的质量远远不如。

虫子爬满了我的全身,开始往我的鼻孔和嘴巴里爬去,我用手臂蹭开,去看他的手,小花来到我的身边,在我身边插上冷焰火,把虫子熏走。

尸体的手,手指是假的,我用力一扯,尸体手上的假手指就被我撕了下来。

发自内心的恼怒,我扯掉尸体的假发,我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是王盟的手下。

“狗日的。”我对着林子里狂吼。“我操你八辈子祖宗!”

骂声在山谷中回荡。

王盟肯定一路跟着我,他让他的手下假扮成闷油瓶想干嘛?恶心我吗?还是想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不是突然蚰蜒出现,在黑暗中,我真的可能上当。

我回身从地上拔出刀,划开自己的手,在小花脚踝上抓了一个血印,蚰蜒开始退开,把血甩在地上,拔起冷焰火。

“你去寻仇吗?”小花冷冷的问我。

我看着他,淡淡道:“他肯定在附近,他的智商肯定活不过今晚,得把他找出来。最后再救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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