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桑吉窣堵波的钟声(西西里和沙鹰的第三部)

唔我总结一下一起回帖了哈
老痒我也很萌,不过第三部可能不会出现了哦,但是还是有可能会提到啦哈哈
至于那个意大利二货多诺王子,大概可能应该会出现……因为后面发生什么我也没想好啦!←为什么会有这种作者ORZ
内战方面,会提到,但是不是主要线索嘻嘻
以上,谢谢大家喜欢,我会尽量把坑填完的……【打死!

第四章 关于解家的那些往事和八卦(上)

小花最后还是决定不开车,说是路不算远,走走就到了。
我们步行从酒店另一边的小路出去,路过那个咖啡馆的时候,我又说起了前几天遇上那个大胡子老外的事。小花喝着咖啡没正经地说是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能说这种狗屁的对话其实听着耳朵还是满舒服的。
两个人走走聊聊转到一个更窄的小路里,小花看起来很熟悉这地方。小路两边都是一个个庭院式样的老房子,各家墙里的植物都纷纷探出一大半在外头,应该是种了有些年头了。只是比较奇怪的是,上海的老洋房大多是西式的,可是从这些庭院的大门看起来,却很明显是和式风格。这条小路很窄,几乎没有商店,一般人很难想到在上海的最市中心的地方还有这种马路存在,可以说这是真正的闹中取静。我啧啧叹气,感叹在这里弄一栋房子不知道得多少钱。小花只是摆手说,这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房子。
我跟着他,只听他嘴里一直在数步子。问他做什么,他只是笑。
他用小孩的步子走在前面,速度很慢,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午后的太阳很好,走着走着,好像散步一样悠哉,如果不是他在前面突然停下,我简直都要忘记是出门干嘛的了。
我们停在一扇木门前,这只是一扇院门,两束夹竹桃从门廊里头被挤出来,小花抬头想了想,好像在确认一样,然后才对我道,“应该就是这里。”
门外有个不太合时代的门铃,准确的说那就是个铃铛,要往下拉一下,才会铛铛铛的响,响完门就自动开了。
我们沿着花园小路走进去,就见一个老头儿坐在花园里喝茶,小花走了两步上去,倾身微鞠了一躬:“郑爷爷,我是解雨臣,您还记得么?”
那老头打扮得相当干净体面,花白的头发梳理成背头,胡子也修得很有老克勒的腔调。他先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对着小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心说小花你顶着闷油瓶的脸说自己是解雨臣,这是真当人家老年痴呆么!在我看来这事就是不撕了脸皮简直比韩寒都难自证。不想,这老头转眼就很激动地站了起来,“哎呦我说你这小祸害,快坐快坐!”
我靠!这都行?我暗骂了句。这边已经被小花引到了那老头面前,“爷爷,这是狗五爷的独孙叫吴邪,我们一起来看看您。”
“胡说!”那老头半认真半玩笑地责备了小花一句,“五爷就是五爷,狗五爷多难听。”
我只能在一边赔笑,说实话我这辈子还头一回碰上这么斯文喊我爷爷的人。和仙姑奶奶一口一个老狗老**,我都觉得我爷爷在天有灵会感动得哭出来。于是突然就对这个郑老先生好感蹭蹭的上去了。
小花很是熟门熟路的进门自己倒了两杯饮料出来递给我,大家在院子里落座后,老郑喝了口茶,捏了小花那脸一下才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来。”
小花也不客气,“郑爷爷,现在我爷爷和外公都不在了,我爸还在做的事……我想知道。”
郑老先生也丝毫没有多问一句,他拄着手里的拐杖放在身前,点点头,便和我们聊起当年的那些故事。


郑老先生本是广东佛山人,家里也算是民族资本家,是个有钱少爷。30年代年轻气盛独自跑到上海做生意,因为名字里带个荣字,上海人拍他马屁,就一直称他做龙三少。后来市头不太好,生意越做越亏,心情抑郁之下每天在租界酒吧喝酒解闷。
那天他照样在英国人的酒吧买醉,边上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年纪很轻的酒保正搬起一张椅子疯狂地对着地上的日本人猛砸,边上一群高鼻子蓝眼睛还在起哄喊着好,有几个俄罗斯毛子疯疯癫癫地在给他递酒瓶子,意思让他用酒瓶砸。年轻人大约在气头上,顺手操起酒瓶就要对着日本人的脑门敲下去,这时候酒吧的英国老板才姗姗来迟地一把挡了下来。一群人聚在一起闹了一阵子,混着各种语言的骂骂咧咧过后,那个日本人才捧着两瓶昂贵的洋酒走了。酒吧老板拍着年轻人的肩,可能是让他别在意,继续好好工作。可那小年轻脾气却是相当的耿,手一挥道:对不起汤姆逊先生,我不干了!。
那句话说的相当的响,带着南京口音的中文引起了龙三少的注意,只听那头英国佬不断摇着手说,“不不不,听着杰森,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希望你留下继续为我工作,这里这么多孩子,只有你同时会说英语俄语和日语,我需要你留下。”
龙三少那时也正无聊至极,见之前的斗殴已经平息,便拿着酒杯走了上去,一把勾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酒保道,“老板!杰森过几天就要和我去当兵,不跟你混了,拜拜!”说完就撇下那个还在发愣的英国佬,勾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吧。
后来年轻人问他,那天为什么会站出来帮他解围。龙三少摸摸自己油光蹭亮的背头嘻嘻笑道,“因为酒钱不够。不闹点让人分散注意力的事,走不了。”
没想到的是,那句玩笑最后竟成了真。两人一起参加了国军,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还在军事院校没有经历过什么实战。不过战后,一个难得的机会降临在了这些志得意满的年轻人身上。英国为了赔偿国军停靠在香港的5搜失踪战舰,将二战中战绩卓越的阿罗拉号转赠给了国名政府(这种错字必须是故意的),同时帮助培训这艘巡洋舰的所有官兵。于是两人便踏上了远赴英国的旅程。
一直到四八年的8月。杰森和龙三少随着阿罗拉号回到上海。
那时的杰森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机械师,龙三少靠着念书多脑子好当仁不让的坐到了舰长秘书的位置。
战舰上大多是年轻人,他们接受西洋各种不同文化的影响,既容易冲动又容易被煽动,同时他们也志向远大,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国名政府将阿罗拉改名重庆号,本是打算参加内战的。而当时舰上的各种暗流涌动,龙三少作为舰长秘书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几次想和邓舰长说起,舰长总是会找不同的事由不继续这个话题。
终于在第二年的二月,这一天终于来了。龙三少慌忙的冲入船长室问怎么办,面对不是起义就是沉船两条路,邓舰长只是说了一句——六百条人命。龙三少知道,这是命令,他无法反抗。2月25日,国军最引以为傲的巡洋舰已经抵达烟台港。随之而来的问题便出来了,解放区给重庆号供给燃料弹药的各种资源缺乏以及不间断的前来轰炸的国名党轰炸机,使得重庆号完全成了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枪靶子。
自沉,成了重庆号唯一的出路。
邓舰长不忍看到那一幕,三天没有从房间里出来。龙三少便跟着几个机械师上了船,把一些重要的零件拆卸保存后,再去开启闸门。
龙三少大多数时候都跟着杰森,虽然他并不懂那些复杂的机械原理,只是帮着搬动一些重物,做些清理辨认的工作。拆卸进行了3天,最后一天跟着杰森巡船的时候,龙三少也不免有些怨气,在他看来,当兵打仗为国捐躯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是,当时的他完全不能理解邓舰长为何如此简单就被策反。如果不是那天掉转头往烟台跑,也许他们现在还能和自己的巡洋舰一起存亡,要知道,他们从英国回来还从来没有开始过真正的战斗,年轻人的一腔热血,这时候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冷的海水。杰森只是一路上听着他的抱怨,点头外加微笑,一边这里敲敲,那边摸摸,似乎是在检查还有什么遗漏。
经过宿舍的时候龙三少道:“都来了,最后进去看看吧,都不知道这船哪天能捞起来呢。”
两人在昔日住过的宿舍又转了一圈,这儿坐坐,那里又擦了一手灰。忽然杰森敲着一条通风管道,“喂!你过来听听,声音是不是不对?”
龙三少起初还笑他,这都住了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声音。等自己凑过去仔细辨别后才感到不对劲。也许是平日里人多就算是碰出些什么声响也不会有人觉得。何况这闷闷的声音确实透过这么厚实的铁皮制的通风管不太容易辨别。
龙三少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道,“锯开来,看看。”
杰森有些犹豫,龙三少又催促他,“反正等我们下船,这东西就得沉了,锯和不锯根本没什么分别。”
杰森这才拿出工具,切开那通风管,才一小段,果然就见里头塞着一个东西。两人小心地拿出来看,那是两片发黄的纸片,年代应该不算太久,看起来也就几年前的东西。纸片上是墨水笔标记的一些图形,还有几个单词,两人分辨了一下,杰森说像是德语,但是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也许得回去查一下词典。龙三少赶紧把两张分别折叠起来,一张踹在自己兜里,一张让杰森千万保管好。
把在外工作的解连环急急忙忙的叫回来,直接指了周家的女儿给她看。在那个早就提倡自由婚姻的年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两个年轻人会不约而同的反对,至少,其中一个会反对。没想到,事情会顺利得,比喝一杯茶还简单。
那时候美国人已经在九爷的劝说下放弃了佛山的那块地,但是用老郑的话说,“我认为他们下去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关于那些图纸的秘密,不一定是金钱,金钱他们谁也不缺。但是那个秘密或许对他们有用。这才使得两个年轻人会舍得放下一切站在一起来守护这个秘密。”
小花听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想我们一定在想同一件事——西莉亚电脑里的那些图纸。
这时候小花在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展开后平铺在郑老先生的面前,“爷爷您看一下,你们的图纸是不是这种的?”
老郑只是望了一眼,失笑道,“第八张和第九张……你们打哪儿弄来的?”
我一惊,果然是同一套图吗?刚想问,想到之前被老先生损过一句,又硬生生的缩了回去。小花拍拍我的手道,“我和吴邪去欧洲玩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家送的。”
“哼……”老郑也不追问只继续道,“几天前有个老外来找我,手里也是两张,他从大马士革来。”
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在公园和我打招呼的家伙!差点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被小花拉住,“我们从西西里到了卡塔尔,然后回到米兰重新进入耶路撒冷,期间一无所获,直到从伯利恒离开的时候,才拿到了它。”
“差不多上个月这时候?”老郑问
“对,那天木星合月,据说磁场影响地下机械开关,所以才得到。说起来,那个从大马士革来的人,您认识吗?”小花奇怪道。
老郑摇摇头,“不,一点不认识。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消息,他来问我知不知道这图其他几张在哪里。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幸好,他也没有为难我这老头子。”
小花没有马上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老郑,气氛有些奇怪,我坐在一边也有些难捱,过了很久老郑才摇头道,“你这小祸害啊,解九怎么就偏偏送你去二爷那里学本事了。连我都坳不过你了。实话说给你罢,那两片纸和照片早就全烧了,但是东西在解连环身上,至于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既是你父亲,该你自己去问。”
“郑爷爷。。。。”小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一脸的郁闷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无奈地摇头,“我要是能问到也不用来麻烦爷爷您了啊,况且现在要把吴三省和解连环区别开来都是件及其困难的事。”
老郑起身收拾了一番茶杯,然后用他的拐杖点点地板道,“你母亲保了你二十多年,那些东西全靠你父亲一人撑着,现在你个做儿子的也该做点事了。你父亲那会儿怎么做得,你也得学学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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