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著名帝王系列传记三部曲(汉高祖、汉武帝、汉宣帝,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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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次就是霍光要废掉荒0淫无度的昌邑王刘贺,而本身就是一个“历史白丁”的他,这一次也找不到废掉刘贺的历史支撑点,于是继续大大方0方地“不耻下问”,说古代有没有废君的先例?“满腹经纶”的大司农田延年,就援引了伊尹驱逐商汤的不肖孙子太甲而自己管理国0家的例子,也终于让草根皇帝刘询有了出头之日,因为得到历史支撑点的霍光,便由此果断地把疯狂追逐美0女的刘贺打成了汉废帝,为国0家立了一大功。只是这事居然不胫而走,在朝中传开了,霍光的不0学无术的真面目便由此暴露无遗,始料不及也。

  虽然霍光没有多少历史知识不0学无术,不过这却没有妨碍他成为西汉一代名臣,就在于他优越的政0治人脉和政0治整合能力,以及很有点“能装善装”嫌疑的高情高。

  这个和同时代的辅政大臣田千秋有点类似,就因为能投皇帝所好,就一句话便让皇帝平0反了犹豫很久的“戾太子”事件,也由此使没有突出才干更无资历军0功的田千秋,一下子从小兵升到了位极人臣的丞相,皆因为人敦厚富于职场智慧是也,情商高啊。

  再且,谁叫霍光有一个被汉武大帝奉为珍宝的天0才大0将霍去病是其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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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他的行止端正,为人大度。

  关于他的行止端正,几十年来毫无偏差的一个标准站相(想起了唐朝同样闻名遐迩的魏元忠听朝时的笔直身姿),即使是有一种“造0假”的嫌疑,但是能装得如此恒久,那也是一般人所不能企及的,基本上如果没有一种“政0治朝0圣般”的心理,谁又能装得如此长久和富于责任心?

  不管是否在装,以此种不屈不挠的态度切入政0坛,基本便能炼成了一个合格政0治人,因为这不是常人所能修为的,比如你我。

  至于他的大度,这一点倒很像同样“不0学无术”的开0国皇帝刘邦。比如前文讲过的其“以德报怨”,给公然顶撞自己的尚符玺郎官0升两级的历史故事,就足以显示了霍光的公正大度,这便是后世津津乐道经常引用的经典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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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也曾有历史研究者认为是善装的霍光的另一种政0治“作秀”,甚至于是善玩权0术的霍光的一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高明政0治表演,目的就是名正言顺地挤兑不听话的尚符玺郎(因为升0官了),然后安插自己人掌管十分重要的玺印,所以之前的宫中“闹鬼”,都怀疑是老谋深算的老霍故意安排的。

  而掌握玺印的重要性,据说就是因“燕王谋0反”以昭帝向各诸侯王送去武帝驾崩之玺书时,怀疑玺书封印有问题而引起的。

  再有就是他拒绝皇帝的建议,给金日磾儿子金建封侯的事,还一本正经地对皇帝道:“先帝有约定,有功才能封侯。”这也曾让大家交口称誉过霍光的公正和做人有原则。

  虽然,这多少也有一点装的成分,因为讲原则的他后来居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朝中很多重要军0政职位都被霍家窃取了。有人还曾开玩笑说,当时随便在宫廷里抓十个当0官的,绝对有五六个是霍家人。至少别人立军功不能封侯,他的女婿就能,确实是一种“双重人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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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们看问题,也要看问题的实质。

  因为霍光在辅佐幼帝期间,能很好地继续执行“与民休息”政策,“昭帝既冠,遂委任光,迄十三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嗣后出现了“昭宣中兴”的局面,也绝对是霍光的历史功绩,难怪汉宣帝非常看重的结发妻子许皇后被霍家害0死,他还不念旧怨称霍光“功德茂盛,功如萧相国”。果然是一代英0主的作派,同时也反衬出霍不可磨灭的历史地位。

  至于霍光的政0治整合能力,从他和同是美0男子的另一辅政大臣丞相田千秋的“和0谐合作”就略见端倪,情商高的人就是不同,而从这更反衬出阅人无数的汉武帝的“后汉武时代”的人事安排的远见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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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载,田千秋作为丞相,也算是汉武帝托孤五大臣之一,却在武帝招至卧室之内托孤时独缺了这位外朝首0领(当然有些史料说他也是其中之一,莫衷一是),甚至于有人因此认为这正是汉武帝重视内朝让外朝边缘化的有力证据。

  所以在后汉武时代,田千秋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了,凡事能让就让,不强出头,史曰:“千秋居丞相位,谨厚有重德。”这不仅使首辅霍光在施0政时减少了不必要的干扰,也使田千秋避免了上官桀、桑弘羊因人心不足蛇吞象参加政变而遭受灭0顶之灾,得以善终。

  当然,作为权0倾朝野、一言九鼎的摄0政王,霍光对于时0局的驾驭也是可圈可点的。

  就比如,他对田千秋的“识趣”和无条件配合,除了加倍敬重,还少不了重赏,一有机会就给田千秋一些实质性的政0治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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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两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颇有一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

  有一次朝会,作为首辅的霍光还动情地对田千秋道:“我和你都是先帝钦定的托孤重臣,理应互相帮助,现在分工明确,你主外、我主内,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辅佐好少帝,不辜负先帝和天下人的期望,你政0治经验丰富,还得多督促教导我才行。”这话虽然说得谦恭有加,却是绵里藏针,大致也把个人的责任都定死了,那就是咱们各安天命,我主持宫廷重大决策,你负责外部执行就行,不然处处横加插手,意见相左,那么天下就会治理不好。

  曾经一句话就让固执的汉武帝平0反戾太子案而连升几级的田千秋当然不傻,当然听出了霍光的弦外之音,更是知道霍光的用意,于是立马配合默契地表态:“唯将军留意,即天下幸甚。”连演戏都没有这么自然、出色,果然大家都是本色演员是也。反正他们情商都高,这一点我们得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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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为他们一内一外的密切配合(前文就曾说过田千秋是一个识时务的著名和事佬),于是“讫昭帝世,国0家事少,百姓稍益充实。”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霍光高超的政0治整合能力,颇有“四两拨千斤”的味道。

  尽管后来因为桑弘羊的儿子桑迁案的牵连,不仅田千秋的好女婿少府徐仁被杀,还因为田千秋有意偏袒女婿而差点破坏了霍光和田千秋的“和0谐关系”,也就是决0策人和执行人的和0谐关系,让帝0国政0治核00心面临分裂格局,好在霍光也不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在他的为0官持正宽厚的亲信杜延年的规劝下,不仅不清算田千秋,还继续合作如初,避免一场王朝的腥0风血雨,由此更是证明了霍光主0政的胸襟和能力,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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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帝中兴:刘询大传

  第一章 中兴明君:神一般的“苦孩子”刘病已

  (1)灵0异事件:当有匹夫为天子

  说起汉宣帝刘询(原名刘病已),也是西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西汉著名的“昭宣中兴”的重要经手人,有史家甚至认为汉宣帝的文治武功盖过了他最伟0大的曾祖汉武帝,因为他当0皇帝的时候,是汉朝武力最强盛、经济最繁荣的时候,评价高得令人咋舌。

  当然这只是一面之词,姑且听之。反正史书对汉宣帝赞赏有加:“政教明,法令行,边境安,四夷清,单于款塞,天下殷富,百姓康乐,其治过于太宗(汉文帝)之时。”至少能胜过创造“文景之治”的普遍公认为好皇帝的汉文帝,实力明摆在那里,不容小觑也。

  不管是不是个别史家的溢美之词,刘询确实是一个天生异秉、经历独特的皇帝(中宗),贵为西汉四位拥有正式庙号的皇帝之一(据称西汉以制定庙号、谥号严格著称,另三位是太0祖高帝刘邦、太宗文帝刘恒、世宗武帝刘彻),是堪称一代英0主的狠角色。而且,他还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即位之前即受过牢0狱之苦的皇帝,不可谓不奇特。

  那么,这个从小就因为西汉著名的“巫蛊之0祸”之政0治变故,而吃尽苦头的戾太子刘据的唯一遗孙,有着怎样酸甜苦辣咸俱全的曲折人生呢?

  在讲到刘病已的精彩明0君人生之前,我们先来八卦一些关于刘病已“天生异0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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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开0国皇帝刘邦是“赤0帝之子”是龙子的传说一样,从小就流落民间的英0主刘病已也不乏此类“造神”式传说。汉书就说他身有“异相”,浑身上下甚至于脚底都长着孙悟空式的金长毛,如假包换的“金毛狮王”啊,而且他的住处总是散发着光芒四射的金光。

  神0人下凡嘛,当然会天生有异于常人。最神奇的是,他每到饼店买饼之后,这家饼店的生意就立马变得红红火火,门庭若市(与刘邦赊酒后店家生意火爆的情形何其相似乃尔),所以坊间人士便把他描绘成一个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神人,不是好0皇帝的话那是说不过去的。

  最奇特的就是在他做上0皇帝之前五年发生的两件堪称灵0异的事件,成为了他登上天子宝座的最有力政0治造势,可谓是神来之笔,歪打正着是也。

  那一年是汉昭帝元凤三年(公元前78年)正月,汉家忽然就传出了泰山有大石自己立起和上林苑有“虫食文”的奇怪事情,而且越传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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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世界杯
  关于这两件灵0异事件,基本上也可以理解或归类为一些精致的“政0治谶语”,其政0治目的是十分明显的,是傻0子都能看得出来,无非就是泰山上的石头不好好呆在原地,却像人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你见过会走路的石头没),若有所思的样子,正所谓“泰山有大石自起立。”原本石头是不会走来走去的,除非是发生了地0震。如果它不在原地老实呆着,而是有了灵性像人一样站立,那么这世界不是出了妖0孽要发生乱0世,那么就是有神0人降生,估计当时的人也只会这样解读它们的灵0异意义,总之是要变0天了的意思吧。

  而关于“虫食文”,史曰:“上林有柳树,枯僵复起,虫食叶成文:公孙病已当立。”这可是正史上赫然写上的灵0异事件,其诡0异意味就更甚,UFO都没那么神奇,也不知是不是后人附会上去的,果然谶意惊人,无处不在。

  如果说泰山历来是三皇五帝们封禅的神山,石头会走路的情景,是古代没有多少人能看到的奇景,更不用说围观,那么上林苑的“枯木逢春犹再发”,却是有具体的园丁或官0员亲眼目睹到的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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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汉昭帝元凤三年正月里的某一天,上林苑的园林管理人员,突然发现有一棵早已枯死很多年的柳树,奇迹般地复生,而且是枝繁叶茂的样子,大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古诗韵味。

  当然,枯木逢春犹再发却不是什么最奇特的事情,只要它没完全死掉,逢春再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关键是这树不仅死而复生,居然它的美丽而诗意的柳叶上,还有因虫子吞食而显示出的虫食文“公孙病已当立”。

  这也太神了吧,柳叶有多大呢?居然能显示一句文字,还是政0治意味甚浓的一句谶语,如果不是鬼斧神工的干活,那么人为的穿凿附会的成分就有点浓了,一切都是为了突出我们伟0大的汉宣帝刘病已是也,他本来就不是凡人。

  总之,这两灵异事件在当时被炒得沸沸扬扬,为什么石头能走路?为什么柳树有谶语?无非就是要说明当有英主横空出世,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正在大家热烈讨论,想寻找真相的时候,居然有一个立功心切的“神0人”,捷足先登把自己率先发现的“真相”,报告了当时的天子也就是汉昭帝,作了一番不一般的政0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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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陛0下,关于泰山立石和死柳复生的事,我研究很久了,那是大有政0治深意的。泰山大石自起立,当是上天暗示有匹夫立为天子;而枯柳复生,即是废立之公孙氏当复兴。故按照天之昭示,我朝应效尧舜禅让之壮举,让位贤人,因此我认为陛下当退封百里之地,以顺天命!不然的话就会遭到天0谴。”

  那么说了这么一大堆酸话的神人是谁呢?

  原来 ,此人为山东那旮旯一小官,名字还有点怪,叫睦弘。这家伙官虽小,却学陆游同学“位卑不敢忘忧国”,即要是于国有利,虽万死而不辞,所以就不顾身家性0命把绝对不中听的话,对皇帝和盘托出,而且据说是他的一种叫“异姓受命理论”作祟,因为这一理论是他自己首先提出的,此时的异象更加印证了自己的伟0大理论的“正确性”,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想用此种怪异理论来说服天子接受自己的学说。

  当然,做皇帝做得好好的汉昭帝,哪会因为一个糊涂老道的一派胡9言,而拱手把天0下让给他人呢?除非他得了即时失心疯。

  总之,此言一出,天子不仅不听,还干净利落地下了击0杀令:“何方妖0孽妖0言惑众?给我拉出去大0刑伺候!”
  “报告陛0下,关于泰山立石和死柳复生的事,我研究很久了,那是大有政0治深意的。泰山大石自起立,当是上天暗示有匹夫立为天0子;而枯柳复生,即是废立之公孙氏当复0兴。故按照天之昭示,我朝应效尧舜禅0让之壮举,让位贤人,因此我认为陛0下当退封百里之地,以顺天命!不然的话就会遭到天0谴。”

  那么说了这么一大堆酸话的神人是谁呢?

  原来 ,此人为山东那旮旯一小官,名字还有点怪,叫睦弘。这家伙官虽小,却学陆游同学“位卑不敢忘忧国”,即要是于国有利,虽万死而不辞,所以就不顾身家性0命把绝对不中听的话,对皇帝和盘托出,而且据说是他的一种叫“异姓受命理论”作祟,因为这一理论是他自己首先提出的,此时的异象更加印证了自己的伟0大理论的“正确性”,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想用此种怪异理论来说服天子接受自己的学说。

  当然,做皇帝做得好好的汉昭帝,哪会因为一个糊涂老道的一派胡9言,而拱手把天0下让给他人呢?除非他得了即时失心疯。

  总之,此言一出,天子不仅不听,还干净利落地下了击0杀令:“何方妖0孽妖0言惑众?给我拉出去大0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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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睦弘的嘴巴因此被封上了。

  奇怪的是,五年之后,虫食文的预言却应验了。

  有时候,不管你信不信,你不能不佩服中华神秘文化的“博大精深”,这在概率上应该也有一定的支撑度的。

  因为汉昭帝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年纪轻轻的汉昭帝驾崩之后(才21岁),由于没有子嗣,先是立汉武帝的孙子也就是昌邑哀王刘髆(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所生)的儿子刘贺为皇帝,如果刘贺能好好地干他的皇帝工作,原本这个有点邪0门儿的预言也不可能发生,偏偏李广利的这个宝贝甥孙却是“扶不起的阿0斗”,据称在位才27天,却干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件坏0事,也就是说平均一天能干四十件荒0唐事,简直是叹为观止,可以说是史上少有的最能干荒0淫无0耻之事的皇帝之一了。

  这么能干坏事的人,还是英0明神武的汉武帝的宝贝孙子,人活到这个份上,不死都没用了,谁能保证他再当久一点,汉朝不立马玩完呢?于是,看到大事不妙的摄0政王霍光,无奈只能临时“换马”。而居然这一换0皇帝,就换了一个叫“病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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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接替刘贺做0皇帝的就是汉宣帝刘病已,也就是说这皇帝一换,睦弘的政0治预言立马就兑现了,因虫食文说的正是“公孙病已立”。

  于是,便只能是用一个字来形容:神!

  不过,虽然“公孙病已立”是几乎应验了睦弘的所谓政0治预言解释,却还不是百分之百的命中,因为刘病已姓刘不姓公孙,所以说“废立之公孙氏当复兴”是一种伪命题。

  好在汉昭帝也不傻,死活不想“肥水流入外人田”,江山易手当然是一般人都不愿意的,何况是创造了“昭宣中兴”的精0明皇帝?而且,即使后来换了最能干坏事的刘贺,刘氏也不会把皇帝宝0座拱手相让呢。

  当然,如果是子虚乌有的政0治附会的话,那么有心人解释起来却不是很费劲的事情,既然是有心搅政0治浑水,而且可能是后人为了突出汉宣帝的刻意宣0传,那么随便歪解一下也是能蒙混过关的。

  所以,后来有专家学者说睦弘说的一点不错,他的本意就是新0天子“出自故废立之家”,而刘病已本身就是废太子刘据之孙,刘据因“巫蛊之祸”被迫自0杀后,其“三男一女,及诸妻妾皆遇0害”。独有襁褓之中的此孙收于长安狱0中。因眼光独到的大臣邴吉“哀皇孙无辜”,拼死相护,才不让刘据断了脉息,保全了皇孙性命,最后还使其成为了有为皇0帝,果然眼光不是一般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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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看来,废立之家是说得过去的,至于是不是公孙氏,那就见仁见智,随便你如何理解了。因为“公”有时候也是特指皇家。刘病已本身就是被废之家的苦孩子,是世间少有的当0皇帝前就先“享受”牢狱之苦的天子(和最能干坏事的刘贺相映成趣),这个绝对在理解上不是问题的问题,也算是蒙对了。

  至于睦弘的另一层意思,即“当有匹夫为0天子”,专家们又发扬娱乐精神继续精彩解读,那就是说自小就因政0治巨变而后流落民间的刘病已,虽然是出自皇家,却已经是沦为一无所有的“匹夫”,命是侥幸保住了,却从此政治资源几近清零,和匹夫无异,甚至于连匹夫都不如,因为普通老百姓还不会为了政0治原因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呢,可谓是落魄凤凰不如鸡也。

  后来,是他的外婆史家抚养,成为庶人。直到汉武帝下诏掖庭(汉武帝时的内庭管0理机构,掌宫人簿帐及蚕桑女工等事)养视,上属籍宗正,刘病已才算是真正“叶落归根”,名义上回归了皇家,却还是和庶民无异。

  以至于成年之后,当时的掖庭令张贺因为是故太子旧部,为了报答故太子之恩,曾想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不料却遭到弟弟张安世的反对,而反对的唯一理由是,刘病已虽然贵为太子之后,但现在却和庶人无异,不想自己的侄孙女去跟他受苦,张贺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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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也就是为了要证明刘病已是匹夫,是普通人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当有匹夫为天子”的话是正确的,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证明那个政0治预言是千真万确的,是不可颠0覆的。

  嘿嘿,专0家果然不是吃稀饭的干活,横竖都占理!

  要不是后来的历史机缘巧合,那就是昌邑王刘贺荒0淫无道被废了皇帝宝0座这一历史的偶然,而且是摄政王霍光的超常规“换0帅”( 因为对于这一突0发高0层人0事变动,很多人甚至怀疑是一次不正常的“宫0廷政0变”,刘贺的每天四十件坏事根本就是进行权0变的子虚乌有的托词,这数字以普通人的经验来判断都有一点假吧),作为庶人身份的刘病已绝对没有染0指皇帝宝座的可能,所以说历史也是可以操纵改向的,又遑论什么历史的穿凿附会呢?

  当然,我们也不能怀疑刘病已同学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一历史权0变的“灵0异事件”,18岁登0基的他,完全是因为历史的机缘巧合和自己的好运气“撞到历史枪口上”的,也就是说那是摄0政王霍光的个人好恶所致,至于为什么要立刘病已,窃以为他会认为刘病已社0会关系比较单纯,好控0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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