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吴邪颇为肉痛地看了解雨臣一眼,做了个无声的口型,解雨臣看得分明:你赔钱!】
颇为清脆的一声响后,那块玉摔在了地上,毫无悬念地变成了碎块。吴邪纠结的目光远远地缠着一地碎片,就是没有那个勇气上前细看已经化为泡影的两万块。“两万块啊……小花你这个败家子!”吴邪扶额,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吴小三爷终于有了犯怵的东西——他见不得糟蹋古董啊——!
“王盟!王盟!死了没啊!”吴邪不满地喊着,随后王盟手里拿着园艺剪刀从后院走过来,“老板怎么了?”却不可避免地踩到了早就成为碎块的玉,那点晶莹的碎块在王盟脚下呻吟着,听得吴邪就一句话——揪心啊!解雨臣斜斜倚着硬木柜台:“吴邪,不过是一块玉而已嘛,还没法鉴定年代能有什么价值?”
“你这个资本主义治下的败家子是理解不了无产阶级贫下中农的心思的!”吴邪一时情急,竟连胖子平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一时让解雨臣哭笑不得:“亲爱的,我哪里败家了?我还常常给你创收呢不是么?”——创收,这是个很好的词汇,吴邪脑海中顿时想起自己在床上被【哔——】得无法下床的时候,解雨臣在下面看店,于是……收到了无数来自西湖边的痴男(!)怨女的哀怨目光,同时吴邪店里的桃木挂件啦、小狼毫笔、仿古香囊、陶艺仿古茶壶……反正是些小玩意,销量可以说是破表……吴邪曾经很惊异在淡季的时候为什么这个人往这里一坐会有那么多的生意,但是在他无意间下楼喝水的时候……他明白了,同时嘴里刚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干脆地报销给了木质地板。
只见解雨臣淡定地着一身纯白唐装,手摇一柄素绢折扇——那上面画着桃花美人啊甚的。而且很妖孽的是这家伙脸上还上了点淡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白皙的面色精致的五官,竟有那么些雌雄莫辩的味道……所以吴邪真的明白了。
“是的……你一点也不败家……一、点、也、不、败、家!”一字一顿,吴邪这时候差不多都忘了是自己扔出去的玉,同时他转头,难得凌厉的目光,“王盟!”王盟立刻立正站好。
“给我把这里收拾好……”吴邪语气先是软了,之后忽然硬了起来,“看好你老板娘!没我允许不准让他上楼!”王盟最开始笑嘻嘻的,之后就哭丧着一张脸:“老板可怜可怜我成不……这真心做不到啊做不到!”王盟都快崩溃了。解雨臣笑得很妖孽啊很妖孽——妖孽得小老板都心软了,一挥手:“下不为例。”
总之,最后那块玉就被王盟收了起来,还被束之高阁——吴邪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那块玉,然后解雨臣呢,因为再一次欠了吴邪钱,所以不可避免地被勒令呆在铺子里,卖身(!)抵偿自己的债务。
这一天就那么过去了,大夏天的热气,被黄昏的厚重云雾压着,熏得人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吴邪倚靠在窗边,解雨臣站在他身后,轻轻伸手揽着他的腰。
“小花,今天天我最难受的事情不是这块玉碎了。”吴邪不愿转身看着解雨臣。
“我知道。”解雨臣微笑,“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吴邪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吴邪也笑了。
3、若真·殁玉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天。
是不是下雨天人就会倦怠?吴邪无聊地用手指划拉着硬木柜台,旁边待修补的字画被随意地堆在一边。解雨臣每天必行的散步也没有去,只是在这里陪着吴邪——下雨了还怎么去?还不是得乖乖的呆家里。
两厢对视无言,吴邪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字画上,手指颇为灵巧地舞动,修补后的字画竟看不出痕迹。“小花,还记得昨天的玉没有?”吴邪一边给画抹上松香,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记得啊,怎么会忘。”解雨臣懒懒地回答,没有错过吴邪眼底一闪而过的狡猾的微光。解雨臣想了想,添上一句:“亲爱的你又想怎样了?”
“我猜也是这样。”解雨臣苦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发生的这件事情。”
“地震?不就是岛国吗?”吴邪困惑,而后反应过来,“你是说,桃花开的地方不一定是岛国,因为如果岛国明天地震沉没的话,今天已经不会有桃花开了!肯定是大面积枯死植物,因为现在地壳的运动应该已经震断了很多植物的根系。”
随后又有问题来了:“如果说明天要地震的话,今天应该已**测出反常之处了呀?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不关我们的事情,首先这个所谓的预言真假还很难辨,再说真的要地震了,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咱们要干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看着,看看这所谓的预言有没有实现。”解雨臣最后下了这样的总结。吴邪真是怀疑胖子究竟安的什么心,把他家小花教得贫嘴都学会了!——远在帝都的胖子打了个喷嚏,心想着谁还心心念念着胖爷呢?
……
翌日,一条震惊全球的消息出炉了,凌晨三时二十六分,岛国无声无息地开始地震,民众绝望地逃出家门之后,却发现岛国终于经不起地震的折腾了,缓缓下沉。连逃亡的时间都没有,二个小时之后,于凌晨五时四十四分彻底沉没。
不知怎的,吴邪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竟有一丝恐慌——明明自己可以尝试着阻止的,哪怕只是匿名发个帖也可以,为什么自己会选择用这样一种看着岛国沉没的心情来无动于衷?这种感觉,叫人唾弃。解雨臣无声地安慰着吴邪,他知道,吴邪心里难过,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他们虽然根本不知道这条预言会成真,但是这样一种让人窒息的罪恶感真的难以忍受。
“还有一条‘明天桃花开’。”沉默了许久,吴邪说出这样一句话。解雨臣却指了指别人在岛国飞速沉没的时候,拍下的一连串照片——边缘泛起浪花、淹没……最最后归于寂静,只有一圈又一圈巨大的涟漪泛出……
解雨臣滑动鼠标,告诉吴邪:“仔细看第十三张照片,那会儿应该是沉没速度最快的时候。岛国周围的一圈浪花很漂亮。”
吴邪仔细看,果然,那浪花不仅形状像一朵硕大的桃花,甚至还有颜色——不知是哪种藻类植物的艳丽色泽,竟真的将桃花浅浅的色泽演绎得温润透亮。
“桃花倾国,倾城之姿。”吴邪深吸一口气,“我算是真真正正地领略到了。”解雨臣看他一眼,只是笑。
今天,会有什么预言呢?吴邪打开盒子,这次玉上面的花纹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就跟中国的轨道交通路线图似的。
解雨臣叹口气,接过了盒子,说实在话,他现在看见那么多的线条都眼晕……
又是一天艰苦卓绝的奋斗,解雨臣再一次解出了这一次的文字。但是令人郁闷的是这是很多个数字——用解雨臣的话说当他解出来都是表示年月日的东西的时候几乎要暴走!
吴邪笑得非常对得起胖子给他的外号,笑啊笑啊,直笑得解雨臣一天的气都没了,而且还拍拍胸脯保证之后的都解出来。吴邪把那些字抄在笔记本上:二零一二、七、十七;
二零一二、七、二十九;
二零一二、八、三;
二零一二、九、八;
……
二零一二、十二、二十二。
看得让人何止是眼晕的数据,吴邪敏锐地感觉到了里面蕴含的血腥气息:“小花,你说这些是不是表示着灾难发生的日子?七月十七日是今天……一直到十二月二十二号,不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发生的日子吗?”解雨臣笑着说:“也许是对的吧,不过那些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开开心心过到最后一天不好吗?死在一起也不错是吧?”“说什么呢,小爷才不要跟你死一起。”吴邪也笑,“小爷要你跟我死一起!”
两厢无言,对视微笑,一如初见之时。
解雨臣微笑着敛去眸中隐隐悲哀,小邪,我不会告诉你,我还翻译出了一句,翻译出了一句及其重要的句子。
吴邪同样微笑着,掩下淡淡的怀疑——小花,不是小爷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你没跟我说实话,你一定瞒了我什么。
4、莫离·言玉
灾难如期而至,解雨臣再也不去翻译那块玉上的话,吴邪也将之牢牢锁在了柜子里——不需要多解释的一个行为,这是他们独有的默契。
吴邪的想法只是一个:小花,虽然我不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但是我只要看好这块玉,看牢你,那么我想我就不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解雨臣却越来越多的时间发呆,看天花板,虽然吴邪一喊他他依旧会微笑着回头,但是吴邪总觉得他越来越像记忆里一个很早就不见了的人,那个人也是如此地发呆、望天,只是那个人每一次望天花板都是在掩饰自己眸中对于过去的迷茫,而解雨臣究竟在掩饰着什么,吴邪猜不透,只是那种将要失去什么的苦痛一直萦绕心头。
解雨臣每一次的抬头,别人看不见的,都是眸中的苦痛,他真的很痛——他知道,在看到那多余的一句话开始,他和吴邪就不能继续下去了。他终将会做出牺牲——因为他不会让吴邪去牺牲。
——他要去找一个人,找那个守着长白山的‘终极’的人,那个名叫张起灵的人。
——他要杀了张起灵,将所谓的‘终极’,毁掉。
沉默,他不知到该怎么对吴邪说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兄弟交情,说是过命也不为过。吴邪下不去手,张起灵也不可能容许吴邪将终极毁去。可是如果不毁去终极,那么世界末日……真的会到。
……
吴邪知道,自己已经留不住解雨臣了;从他早上醒来,只发现了一封长长的告别信,还有一把被撬坏的锁开始。那块玉已经不见了踪影。吴邪想哭,因为他知道,小花很可能回不来了;因为他发现,小花走了之后,所有的灾难仿佛都到头了,再次风平浪静。
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吴邪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一个名叫做解雨臣的人,一个曾经誓愿与自己相爱到老的人,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生命。没有多余的言语,最后留下的那一封信,字迹清晰而漂亮,力道几乎穿透了纸背。
最后一句话,让吴邪彻底地泣不成声,上面写“小邪,别等我,也别记得我,花爷我可比哑巴张那个傻子大度得多!”,吴邪眼泪缓缓地划过面颊,他无言——小花,你说别让我记得你,可我怎么忘得掉你!
……
长白山,浑身鲜血,再也站不起来的解雨臣微笑着看着青铜巨门。身后,是同样站不起来的张起灵,他们沉默着,似乎是在较劲。黑金古刀早就断成了两截,鲜血淋漓地插在地上,解雨臣的双手几乎再也举不起来:一寸一寸的骨骼尽碎。依旧是逼人的寂静,解雨臣终于脱力一样地说出一句话:“张起灵,我告诉你,我要毁了所谓的终极是为了吴邪,你要拦也拦不住,哪怕用爬的,我解九爷都会爬过去,就是用咬的我都会毁了所谓的终极。”一句话,尽显霸气,他解雨臣爱了吴邪一辈子,是一定会毁去终极的——不然吴邪也会死在末日的浩劫里。
“我要拦你。”张起灵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即使鲜血一身,即使已经疼痛得麻木了所有感官。
“你拦不住的,”解雨臣用他骨骼尽碎的手缓缓地拖曳出长长的血迹,“这是我要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爬到一半,解雨臣好像想起了什么:“喂,哑巴张,吴邪那小子一直叫你‘闷油瓶’你知道的吧?”说着,又自顾自地爬,只是口里的话没有停:“小邪一直跟我提起你,要我也把你给记着,我要活得比他长就替他记下去,这事儿多气人呐你说是不?然后现在我们都要死了,可是我让吴邪忘了我,他记着我不是更难过?就凭这点,我可比你大度多了。”解雨臣说到这里,笑了,他好像看到了杭州西子湖畔,他的小老板一脸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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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版结尾:(花邪黑瓶)
吴邪逝世后十年时间里,张起灵不停地下斗,把吴邪曾经下过的,解雨臣曾经下过的,都去了一遍——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吴邪临终时的祈求?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刻着记号,只是现在的记号不只是一个,是三个——还有两个,是吴邪和解雨臣的名字。张起灵想,这样就可以完整地记下了吴邪和解雨臣的故事了吧,以后再次失忆,追寻的也就是三人份的记忆了。
最开始张起灵是想一个人完成这些事情的,但是后来那个黑眼镜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硬是要跟着他一起去那些不管哪一个都是九死一生的斗。而且那黑眼镜也怪得很,不为钱不为明器,好像就是为了来看他张起灵一遍遍下斗似的。
张起灵也无意间问起过这个问题,只是那黑眼镜笑得让他发毛:“你再失忆了,我把你捡回去。”——张起灵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有人能让他噎得那么无力。
无力归无力,有个伙伴总是好的,即使那个伙伴……总是笑得很让人发毛。张起灵依旧寡言,不断地下斗;黑眼镜一直没话找话,总想着给旅途中制造点麻烦——虽然黑眼镜说那不叫麻烦叫乐趣。
几番出生入死,所有的标记都刻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时间过了十年,张起灵也就不那么拼命下斗了,反而回到杭州把吴邪以前的古董铺子买了下来,然后按照他印象中吴邪店铺以前的模样去装修——现在的铺子早就被人弄得花里胡哨的,当过茶馆当过酒吧还当过饭店,甚至连杂货铺子都当过,当初的古董铺子早就不成样了。
黑眼镜也跟着张起灵留了下来,说是租房子藏明器顺便当做个租住的落脚点——张起灵可不怎么乐意,他觉得黑眼镜就是来蹭饭的,于是无言地用眼神对黑眼镜抗议。黑眼镜受不住那刀一样锐利的眼神,只好搬走了,但是依旧执着地交了租金把明器留在那里。
二零八二年十一月四日,吴邪走后的二十年,解雨臣消失后的七十年整。张起灵背着自己的黑金古刀,立在青铜门前。
七十年了,距离他上次看到这道门已经七十年了。青铜门仿佛在时间中静止了,一样的沉默,无言却凝重。
张起灵轻轻抚上青铜门,与七十年前一样的触感,那样艰涩的沙砾一样的触感,时间也终究是将自己的痕迹烙刻在了青铜巨门上——艰涩得仿佛沙砾一样的触感,绝不会是原有的,肯定是时间将之雕琢、镌刻上的。
他缓缓将鬼玺推入门上的一个开关,轻轻地扭动了一下,青铜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无言地喘息。锁开了。
七十年了,他做了与七十年前解雨臣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是,解雨臣当年趁他熟睡之时偷走了鬼玺,推开了大门;而这一次,是他自己打开了大门——他第二次打开了这扇门,即使他知道里面除了所谓的终极,什么都没有。
推开门,却看见了难以想象的一幕。他看见,解雨臣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着,口中叼着一把匕首!解雨臣身上的血迹依旧,甚至还在不断地向外流,但是……已经七十年了啊!
“解雨臣。”张起灵开口,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解雨臣相遇,“你怎么会这样?”
仿佛是听到了张起灵的问话,解雨臣的身子及其痛苦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他吐出口中的匕首,艰难地开口:“……”却只有口型在动,还有一些极轻的气流声响。
张起灵凑近:“什么?”解雨臣挣扎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张起灵终于明白:“代价。”陈述句,他彻底明白了这是什么。
——这是毁去终极的代价!永远也跨不出的死循环!
解雨臣及其艰难地点头,随后酝酿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句子:“多久了?”张起灵默然。
解雨臣却急了,不放过他:“多久了?小邪……怎么样了?”张起灵依旧默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解雨臣这样绝望地死循环了七十年,让他知道吴邪已经去世了二十年,绝对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七十年了,吴邪在二十年前走了……”没说完,就被解雨臣轻松的笑声打断了,他笑得不减七十年前的风采:“这样说,末日没有来,哈哈、咳,哈哈……那么,小邪过得怎么样?”
张起灵沉默了一下:“吴邪他……过得很好,走得很安详。”——抱歉,解雨臣,我不能告诉你真相。解雨臣笑得明艳,笑得被鲜血呛了很多次;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也出来了,混着丝丝鲜血的泪水,从他的脸上纵横而下:“他过得好,就好。”
说着,解雨臣看了看匕首:“哑巴张,这次你帮我对着终极插两刀,别说,我还真不想爬过去了……唉,每天我一看到终极就忍不住想去插两刀,不然要是世界末日还是来了怎么办,现在你帮我过这个最后一环吧,放心好了,我已经在死循环了,好像你也差不多是死循环了,没什么问题的。”解雨臣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血沫不断地从肺里呛到嘴里再涌出来,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痛苦。
张起灵沉默着点了点头,抽出黑金古刀,刀光雪亮,散着森森的寒气。他微微眯了眯眼,对着终极一刀劈下……
刺眼的强光,恍惚间,张起灵听到解雨臣嘟囔了一句:“怎么今天跟平常不一样呢……”就失去了意识。
……
再睁开眼,张起灵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一幕——他躺在小老板的古董铺子的门口,没错,是门口。然后他听见小老板在门里咋呼:“王盟!你居然偷懒!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哎哟,解雨臣你他娘的手放哪呢?!”张起灵眼神放空地坐起来,思考着如今的情形——吴邪复活了?死循环结束了?解雨臣回来了?最后他得出结论:时光倒流了。
这时候他听见门里响起解雨臣的声音:“亲爱的,有位贵客在你店门口呢,把门关那么牢做什么?”张起灵站了起来,敲了敲店门:“吴邪,开门。”吴邪忙不迭地跑过来,推开门:“诶小哥你这一身风尘的,要不要先洗个澡?现在正饭点呢吃饭不?”
张起灵一脸木然,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了解雨臣那里,解雨臣别有深意地眨了下眼,张起灵也就明白了,欣然地踏进店门。
解雨臣却不放过他,指着他道:“那边还有一位贵客呢,你们俩联络联络感情吧!”张起灵一看,黑眼镜?
没等解雨臣说完,黑眼镜坏坏地笑,镜片滑过雪亮的光华:“张起灵,世界末日好不好过?”接着便与解雨臣一起笑,张起灵看了看,也笑了。
吴邪很不明白,好像除了他一个天真无邪的小老板,别人似乎都懂什么东西……?世界末日不就是一个笑话么也没有发生,那三个人笑得那么有默契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闷油瓶子也笑了……
不管末日什么的,现在很美好不是吗?解雨臣笑得神清气爽。张起灵则是颇为憋闷地看着硬要勾着他的手的黑眼镜,偏偏那家伙还就是不肯放手,直说:“难得大难不死,咱兄弟几个好好去喝一杯!”接着坏坏地笑、坏坏地笑:“花儿爷你拉上小吴邪,咱们好好庆祝下!”
“好。”出乎意料,答应的不是解雨臣,而是吴邪。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三个人究竟怎么了?庆祝什么呀?
解雨臣温柔地看着吴邪,拉着的手微微收紧,十指相扣;他凑近了吴邪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现在很好啊,难道不值得庆祝吗?”吴邪也红了脸:“唔……是挺美好的,庆祝就庆祝吧。”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很美好,不是吗?
——解雨臣会永远爱吴邪,吴邪永远不会忘记解雨臣,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花邪的爱,千秋万代。
(全文完)
后记【←戳请吐槽吧这仅仅是话唠的一点小纠结
打完文章整个人都崩溃了QAQ ,为毛打BE的时候屁事木有还很爽是肿么回事打HE的时候差点泪流三千丈啊【←戳原来我泪点和别人不怎么统一……
嗯不管怎么说至少HE是如约放上来了哟XDD
忽然很不舍是肿么回事- -于是有可能有小番外哟~(可能是荤的。。。当然必须是甜的)o(╯□╰)o我也不想说什么,总之这个世界末日的主题文填坑填得好销魂【←不要大意地吐槽吧这可是短篇】,,,,于是接下来在等我完结掉那个末日系列小段子的坑还有……最近忽然冒出来的分#尸的灵感的时候。。。。可能还会写主题文吧……?【←劳资不要连载啊连载苦逼脸TUT主题文是神马能吃么真是的,,,就算是短篇连载都蛋疼的赶脚啊o(╯□╰)o
嗯话说了很多了是不是?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在凑字数的真的TWT接下来是正经的预告了><
于是下一篇文定名《以爱为名》【还有人记得三个月前的名为《堕》的分#尸文么QAQ】。。。不是世界末日主题的TUT。。。于是《以爱为名》纯属是我在练习略阴暗文风的一篇;
于是放点小片段。
【我们都是疯子,冠着深爱的名头,恣意地缠绵滴血的玫瑰刺藤。】
【带着鲜血的,腥臭的、殷红的、冰冷的气息——疯子一般的爱恋,以爱为名,作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最后微笑着,降入不可饶恕的地狱——确实应该是微笑的,即使是恣意作下的罪孽,那一切也都是为了那个人,那个让自己宁愿坠入深渊的人,最后终归成功了……这样,难道还不足以微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