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雁渡寒潭(架空,HE)

说好的周更_(:3」∠)_
因为要去美国所以以后尽量周更 不行就两周一更;w;长篇废的我只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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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晚饭过后吴邪带了解雨臣回家。面对父母些许的欲言又止,吴邪只说了他会住几天。

洗过澡后他们像两条鲶鱼一样钻进吴邪的床上,空调的冷风里挤着也不会太热。吴邪的床靠在窗边,夜晚的清辉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洒进室内,将并排躺着的两个人面孔照得白亮。

躺了一会儿吴邪已是闭上了眼睛,而解雨臣却望了天花板许久,还是转过身来朝向身边的另一个人。

“吴邪。”

“干嘛。”

“吴邪。”

“干嘛啦你。”吴邪忍不住睁开眼,笑着转过身来推了解雨臣的肩膀。

“我能摸你吗?”

“啊?”眼前解雨臣的表情可谓一本正经,吴邪却是完全摸不着头绪,“说得好像你平时没少摸一样。”

解雨臣哈哈大笑。这个家伙,有时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可是,好久都没有摸到你了……”笑开之后他眉眼也跟着柔了下来,伸出手就要触上吴邪的脸颊,却在还有几厘米时,停住了手。空中的细长指节像是定格了,僵直了片刻才慢慢放到盖在吴邪腰上的被子上。

“还是算了吧。”

他的声音微涩,落在不远处吴邪的耳朵里,沉甸甸的。解雨臣脸上的暖意一点点褪去的痕迹太过清晰,这踌躇让他无可避免地思绪翻涌起来。

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有了这样的距离?

解雨臣没多时就收回手,转过身在床上躺平了。

他闭着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地喃喃出梦呓。

“想睡了。”

“……哦。”吴邪应了一声,也转过了身。他们的身体之间无比接近,但又有一条看不见的沟渠,隔在彼此之间,无法僭越。

“……能唱歌吗?”

“嗯?”

“你小时候常唱的歌啊。”解雨臣侧过脸,眼里小小地透出些希冀,“很久没听过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哄你睡觉?”吴邪失笑。

解雨臣捏了鼻子装女声:“吴·邪·哥·哥~”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吴邪有些无奈地把他的手拨走,“你明知道我受不了这一套。”

解雨臣眼角划开弯弯的弧线,一副得逞了的狡黠模样。

而吴邪闭上了眼,轻声哼唱起来。

“我家门前住着一群小鸭子,我每天早上赶着它们去池塘里……”

解雨臣也合上了双眼。

没有血水。哭喊。刀锋。

只有流光。歌声。吴邪。

他溺在这样的平和旧梦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吴邪和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手机上的未读短信说明他去学校估分填志愿,晚上是全班人的聚餐,让他务必也跟着去。吴邪特意强调了不许他穿正装,“小孩子家家的穿什么西装,给我穿正常点来,不然小爷我说不认识你。”

解雨臣盯着短信一个人笑起来,但还是带着衬衫西裤进了卫生间。身上穿着的睡衣是吴邪的,天蓝色舒服的纯棉质地,满满的全是年轻男孩子那种阳光的味道。他洗完澡在镜子前伫立了片刻,还是喷了一点自己随身带着的MONT BLANC Legend。

其实挺喜欢沐浴露的香味。昨天跟吴邪一起睡着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让自己很安心。但这样的味道对解雨臣来说太过稚嫩和无防备,因此他决定拙劣地掩盖过去。

下午西泠印社有一场拍卖会,这是他这次来杭的真正目的。解连环消失已有近半年,消息封锁之下解家暂时顶替的小九爷纵是还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也足够让自己成为此次拍卖会贵宾名单上的一员。拍品并不是最重要的,倒是那些同去拍卖会的人物才是他的兴趣所在。对于南北两地的发展都早有考虑的解雨臣而言,在这里碰到的名流都有可能成为以后在南方稳固势力的援手。

他今天穿了一件单扣灰色西装,衬着里面淡粉色衬衫的是深灰亮面领带,平白将他的表面年龄添了好几岁。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有些人了,他径直走向贵宾等候室,顺便挂上了已经熟稔的微笑。

走出会场时,解雨臣的手机上已经显示了好几条未接来电。无视了周遭停留在身上的年轻女人的目光,他一条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又伸出另一只提着装着拍品的纸袋的手招出租车。

“啊,这不是解子吗?”

身后传来一声低呼,解雨臣闻声回过头,紧接着就从善如流地微笑起来,“呀,齐叔好。”

“果然是你啊。”来者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约莫是定制的中山装,询问地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刚才会场人多,我又坐在另一头,还真不敢确定。”

“哪里,是晚辈没注意到您,怠慢了。”

“你这孩子。”这位齐叔慈祥地笑着,“认识多少年了,礼数还是一点不少。不过,眼光还真不错。”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解雨臣手里的纸袋,赞赏地抚掌而笑。

“多谢齐叔,能拍到手,我也很开心的。”

“这次是替你爹来的?”

解雨臣笑容不改:“是,家父有事在北京,特托我前来,如果他知道这回齐叔要来,一定会很后悔。”

“哈哈,这嘴甜的,我看吴家那小少爷就是没你伶俐。”

“齐叔谬赞了。”解雨臣颔首笑弯了眼,又弓下腰鞠了一躬,“非常抱歉,但今天晚辈有事,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齐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那孩子也需要磨练,你们两家关系好,多带着点儿吧。”

“是。”

本想回吴邪家一趟换些衣服,但照短信来看,聚餐已经开始了。他已经缺了几个月的学业,这次要是再迟到,哪怕再善解人意的师长也会有所不满吧。

于是解雨臣直接招了辆车到了酒店,一番询问下就轻松找到了聚餐地点。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打电话找吴邪,在一群穿着休闲服装的学生里显得格外扎眼。

“这儿呢!”吴邪挂断电话,起身拉过解雨臣到他留的位子上,一边怒道,“叫你别这么穿你偏要,就是不听我的是吧?”

“没办法,刚刚有事。”解雨臣在桌子下捅了捅吴邪以示不满,小声跟他说着还不忘冲对面的两个人笑笑。

这是张四人方桌,吴邪跟解雨臣坐在一侧,对面是王盟和班长秦海婷。两个人都是跟吴邪关系较好,解雨臣一来就难免有些拘谨,尤其是秦海婷,平时跟他接触得少,一下子机灵劲儿就收敛了许多。

而那边吴邪弯下腰翻起了解雨臣的袋子,一边奇道:“这是什么?”

解雨臣低下头去骂了一声:“靠,这可不能在这儿乱翻,回家了再说。”

对面的王盟还好,早就习惯了这两个人常常状况外;秦海婷则是细嚼慢咽着眼前的菜式,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他们两眼。

吴邪悻悻地把袋子重新理好直起了身。他看看桌上的盘子,才反应过来:“诶,我都忘了。”他拍拍解雨臣的肩膀,“走,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因为是学生里自发的聚餐,只求热闹不求多好吃,自助餐的质量也就一般。解雨臣受他爷爷影响爱吃些日本料理,吴邪就带了他去拿刺身,两个人一块儿排队多拿几份生鲷。

正排着时,解雨臣冷不丁地转过身。

“你是不是喜欢秦海婷?”

“……啊?”吴邪一愣,接着脸就不容忽视地红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你好像总是在装作不经意地看她。”解雨臣摸摸下巴,笑道。

“没、没有。”吴邪窘着横过一张脸,“就是、蛮喜欢这类型的。”

这回解雨臣可是直接笑出了声:“你跟我害羞什么啊!喜欢就去追好了。”

“……都说了只是喜欢这类型了。”吴邪摸摸鼻子,侧着脸,“而且,她看起来比较关注你。”

“放心吧,我对这种小姑娘没兴趣。”

吴邪闻言愣了愣,接着坏笑起来,“对小姑娘没兴趣,对大姑娘有兴趣?我看你这副骚包样,还真挺像富婆家包养的小白脸的,要不是……”

“吴邪你丫欠揍是不是?”

“啧啧,去了北京才多久啊,这京片子都出来了。打住打住,拿着你的生鱼片回去吃吧,吃完大家还说要一块儿唱歌去呢。”

果不其然,除去陆陆续续走掉的人,吴邪他们班上还有大概二十多个同学,趁着刚考完还没出分的劲儿走去最近的KTV续摊。深色天幕一点点压低向大地,已经有借着夜色悄然靠近的学生,偏离开人群,小心地在暗地里将手握在一起。

解雨臣走在队伍偏后,前面是并肩走着的吴邪和秦海婷。这位班长今天也做了番打扮,披着黑亮的长发仰起脸跟吴邪说着什么,透过笑声就能听得出两人相谈甚欢,而解雨臣在他们身后不快不慢地走着,在夜色下表情暧昧不明。

这样的场景持续至KTV的大包厢里,解雨臣坐在吴邪一边玩着手机,仍能感受到坐在他另一边的秦海婷朝向自己、像是无意的注目。而吴邪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只顾跟她说着话。三个人在包厢幽暗的角落里,各自暗自吐露着迥异的心思。

握着麦克风的人已经在起哄下换成了一对才宣布在一起的情侣,腻腻歪歪扭扭捏捏唱着软绵绵的情歌。另一群只能起哄的人恨不尽兴,拉了吴邪他们要一块儿打牌玩游戏。

吴邪在秦海婷的目光下推搡着不好拒绝,又转头来看解雨臣。他从俄罗斯方块里抬起头,盈盈一笑,“我就不去了吧。”

正要起身的秦海婷闻言犹豫着要坐下,而吴邪垂下眼睛看了看脚尖,还是扬起头道:“我也不去了。”

秦海婷被同学拉走之后沙发的一隅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解雨臣在一旁歪着脑袋按着手机,嘴角沁着淡淡的笑。吴邪看了一会儿也有些百无聊赖,托着腮光听那些人唱歌。

“唱得还不如你好。”

冷不丁地旁边人吐出这一句,吴邪侧了侧避开蓦地靠近的体温,才笑起来。

“你唱的戏才好听吧,毕竟从小就跟着二爷爷……”

就在那一刹那,纤瘦的指节忽地覆在了吴邪撑在身后的手背上。喧闹声顿然远去,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吴邪只听见了低声却清晰的一句。

“戏再好听,也是要给有心人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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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就在另一个时区了QAQ
因为要飞了啥的下周请不要期待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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