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考我如此高产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
@缘之凉念 @信服于于 @一生浮梦少年时 @童年已过秋千坠 @小梓___ @醉梦L林木 @baby糖果牛奶 这位亲 可惜我这次写的不是SM。。
3.》
三个人去了价格颇为昂贵的西餐厅。吴邪糙爷们惯了,这种场合自从养了吴子靳以来基本没怎么去过,就连他视为第二生命的名车,也由什么拉风的跑车换成极其低调的奔驰GL,和解雨臣那辆被称为“泡妞神器”的卡宴一比就极其的相形见绌。人家是精英新贵高富帅,他是二缺平凡怪大叔。
坐在椅子上听着吴子靳和解雨臣交谈甚欢,半瓶霞多丽白葡萄酒入喉,两个人聊的更是投机。酒壮怂人胆,解雨臣抖了点他和吴邪一起上大学的事出来,吴子靳笑得几乎摔了酒杯,被揭短的吴邪数次想奋起抗议,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去。
“你爸以前就是睁眼瞎,”解雨臣切开牛排,对吴子靳说道,“居然以为我是个女的,还总是拿毛毛虫吓唬我,直到有一天我把虫子塞进他裤子里他才停止那种幼稚行为。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冲动了,还好他穿的开裆裤,不然就没你了。”
“解叔叔好狠啊。”吴子靳笑着说,“不过我比较好奇,为什么老爸都七岁了还穿开裆裤?”
“抓住重点了。”解雨臣把切成小块的牛排送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吊足了吴子靳的胃口,慢条斯理地咽下去说,“吴阿姨是因为担心你爸尿裤所以给他穿开裆裤,但你爸总是尿床,是因为他一直很想尿出一副清明上河图来。”
吴子靳直接趴上桌子,半天没发出声来。吴邪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小花……你真是够了。”
过了一会吴子靳问道:“老爸,你为什么叫解叔叔小花?”
吴邪自顾自地吃着焗蜗牛不理他,倒是解雨臣解释道:“小时候学京戏唱青衣,一直男扮女装,不少人都以为我是女孩子,你爸也是,”他轻轻扫了眼吴邪,“解语花这个戏名,还是他起的呢。啧,当初还说要娶我的,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真是世事无常。”
“喔喔喔我听到了什么啊?”吴子靳一脸兴奋地捅吴邪,“爸爸爸爸,你在听吗?”
“别吵。”吴邪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是个男的,后来越长喉结越大,换了谁都得三观颠覆。而且你以为你解叔叔是什么好鸟?大学的时候追他的女生多了,他却把人家送的巧克力用来贿赂学生会干部不查他发型,情书当演算纸用,花都塞给宿管大妈让她们晚点掐网,人渣得很……”
解雨臣被点名批评,却还笑盈盈的,薄润的唇贴在高脚杯边,葡萄酒的熏红辗转上了脸颊,眉骨弯弯,眼梢含春。
旁边吴子靳还在噼里啪啦地追问,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就移开了视线,含糊地应付着他,心思早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一顿坐立难安的午饭终于告一段落,吴邪在快吃完的时候托词去洗手间,实则去了柜台,掏出钱夹想要付账,服务员却告诉他“解先生说饭钱一定要记在他账上”,他没有办法,只得无奈地收起钱夹。从大学时代开始,只要是他决定吃饭地点,吴邪就从来没有抢单抢赢过。
两个人从光着屁股就混在一起,了解对方简直比了解亲娘还熟悉。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后来又是大学。解雨臣和吴邪一起逃过学,一起打架,一起冲刺考试,一起跑三千米,一起打游戏;同一张作业,你写正面我写反面,写完再互抄;同一个抱枕,你想要我也想要,然后两个人就在床上抢,抱枕不知去了哪里,最后两个人抱着彼此睡觉;同一个鸡蛋,你喜欢吃蛋黄而我喜欢吃蛋清,于是我吃完了就给你吃,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同一件事,你和我吵的死去活来眼看就要互撕脸皮,一旦别人掺和进来劝架,我们总是异口同声地说“闭嘴,关你什么事儿”……
那时我们都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回到座位时,吴子靳正不顾形象地舔着一个巨大的冰激凌,解雨臣则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吴邪的目光刚落到他身上,他就感应似的转过头,视线准确地和他的撞在一起。然后解雨臣冲他笑了笑,明亮的阳光仿佛一束镁光灯,给他的侧脸镀了一层金粉。那样的笑容熟悉万分,就像很多年前,他总会那么笑着对他说一句,嗨,又去抢单了吧?笨蛋。
但是后来,后来的后来,都证明了那离一辈子还很久很久。久到在真正的痛苦和疯狂面前,到了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地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