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金缕衣 (古风有肉有虐)

亲好给力啊,嘉蓝去看看大师的作品
囧……(二)没出来么。。。。蛋疼,再发一遍,SORRY。。。。
被度娘吃了。。。。囧。。。
额。。。但是写H也好内伤。。。
度娘居然又蛋疼了。。。把(二)吞了,也不知道度娘是看上小小花了,还是看上小小邪了,或者是看上小秀秀了?



(一) 劝君惜取少年时

解语花永远忘不了第一次遇到吴邪时的情景,他们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相遇了,这之后,解语花一直都记着吴邪的笑容,尽管吴邪之后对着他笑过千万次,可是,只有那个男孩的笑容被解语花珍藏在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像一道阳光,让解语花始终找得到人生幸福。

那天是大年初二,正是各家各户走亲戚串门子的日子,霍家的大院里,两个女孩子正在一棵梅树下一蹦一跳的想要摘下开的正艳的梅花。但是,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伸长了胳膊也碰不到花朵。披着狐狸毛披风的女孩试了几次,就有些生气,撅着嘴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她身边穿着粉色棉衣的女孩却不肯放弃,连着蹦了几十次,直到累的不行了微微弯下腰喘着气。

“小花,”披着披风的女孩拉着另一个女孩甜甜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够也够不到,外面好冷。”

“不要,”叫小花的女孩甩开了她的手,又走到梅树下,不甘心的说道:“我就要摘下来,秀秀,你冷的话,就先回去吧,”

秀秀见小花抱着梅树的树干,惊讶的问道:“小花,你要干嘛?”

“爬树,”小花头也不回的说着,用穿着绣花鞋的脚蹬上了梅树的树根,向上一跳抓住了一根比较低矮的树枝。

“小花,你快下来,要是让二爷爷知道了,你又要被骂了。”秀秀跑了过去,想拉小花下来,可是小花已经坐在了梅树的树干上,秀秀只能抓着她的裙角,见小花没有下来的意思,秀秀又喊了几声,小花却不理她,扶着树枝慢慢的站了起来,顺着树枝间的岔口往上爬。

秀秀从小就是被人惯着的大小姐,见小花不理她,也不禁有些生气,哼了一声,就跑了。

吴邪跟着爷爷回到老家走亲戚,爷爷一早就被人请去见客了,吴邪被下人伺候着吃过了早饭,才被领到花厅见了些不认识的人,鞠了几个躬当做拜了年,吴邪怕生就躲在爷爷身后不肯出来。吴老狗见宝贝孙子害羞,从桌子上拿了几块糕点用纸包了,放在吴邪手里,让他自己去玩了。

吴邪拿着爷爷给他的红豆糕逛到院子里时,小花正爬到了梅树最靠边的树枝上了,小心翼翼的站稳后,伸出雪白的小手去掰看好的那一枝梅花。谁知她年纪小竟掰不断树枝,反而因为来回拉扯,使得树枝不停摇晃,小花一个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吴邪本就是认生的性子,远远看着那个女孩在树上,虽然有些担心,但到底有些害羞,不敢过去。如今突然间看见粉红色的影子突然从树上飘了下来,再也忍不住,急忙跑了过去。

小花爬的并不高,又还是小孩子,摔了一下虽然很疼,却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摔下来的时候右手正拽着树枝,被树皮在手心深深的划伤了。

“你要不要紧?”吴邪走到小花面前,轻声问道。

小花咬着牙,满眼都是泪水,却固执的不肯流出来,噙在眼眶里。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孩,摇了摇头,突然面前伸过一只不大的小手。小花犹豫了一下,才拉着那只手站了起来。

“你想要梅花吗?”

小花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再也没抬起来,盯着男孩的鞋尖。对面也没有说话,只是递过了一个不大的纸包,里面有一块不算太完整的红豆糕。小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红豆糕很甜,你尝尝看,我去帮你摘梅花。”

最终小花捧着红豆糕,仰起头看着男孩慢慢的爬上树,用了近半个时辰,才摘下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笨死了,”小花看着男孩手里还没有盛开的梅花,忍不住说道:“满树都是开花的,你怎么就摘这一枝啊。”

“只有这一枝比较低,别的我够不到……”男孩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伸在小花面前的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下去。

“给我,”小花看着男孩有些难过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梅花也不错。

男孩听了,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小心的将梅花递过去。突然,脸上有些冰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女孩在为自己擦脸。

“嗯,干净了。”小花将男孩脸上的雪水擦干后,接过了梅花,就向后院跑去,想着让秀秀看看,哼,谁让她不等自己。

跑了两步,小花又停下来喊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吴邪,”男孩在雪地里笑着回答。

女孩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零星飘下的雪花里,这是解语花和吴邪第一次见面,那时,吴邪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之后漫长的岁月里,解语花总是反反复复的回忆着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他甚至记得那一枝梅花由含苞至盛放的每一个细节,也记得吴邪每天都给自己带一块红豆糕,那一年的新年就像男孩手里的梅花和红豆糕一样,艳丽清香又带着一丝甜蜜。

吴邪在插在青花瓷瓶里最后一朵梅花凋零的时候走了,之后解语花在童年里再也没有见到吴邪。

(五)莫待无花空折枝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太过寂寞,又或许是吴邪没有敌过解雨臣的柔情,也可能是吴邪到底还是更爱解雨臣,最终吴邪还是原谅了解雨臣。他安安静静的住在解雨臣为他建的小楼里,院子里面种满了梅花。楼前的匾额题着西冷印社几个字,是他闲时无聊写的,让小厮贴了上去,解雨臣后来找人刻了匾额挂在大门上。

吴邪死在冬天,前一晚雪下的很大,清晨阳光映着白雪使得屋里亮的刺眼,吴邪听说下雪了便一直喊着要出去赏雪。解雨臣看着虚弱的吴邪,不肯让他下床,吴邪却突然呜咽着哭了出来,吓的解雨臣急忙抱着他问怎么了。

“我怕是时日不多了,你却连这难得的美景都不肯让我再看一遍,只怕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吴邪一边哭,一边断续的说。

“怎么会,你不要胡说,大夫说了你是天生体虚,又疏于养生才会病来如山倒,只要好生养着,一年半载的就好了。”解雨臣虽然知道吴邪多半是撒娇也还是柔声安慰。

这几年吴邪的身子日渐虚弱,却仿佛再也不恨他似的,总是黏着他,开始解雨臣有些受宠若惊,渐渐的适应了这失而复得的幸福,便越加珍惜。只是吴邪的身子却不曾好起来,每日都仔细养着,仍旧有大半时间要躺在床上。

“不会的,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小花,你就让我再看看这雪吧。”吴邪泪眼朦胧的望着解雨臣。

拧不过吴邪,解雨臣只好答应了,吴邪体虚无力无法下床,解雨臣拿出一件新做的缎面棉袍给他穿上,又取了一件大毛的披风,把吴邪围得严严实实的,将他抱到铺着厚厚棉被的贵妃椅上,命人把椅子摆在庭院中间的梅树下,解雨臣也拿了椅子陪着吴邪坐在树下。

吴邪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你坐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么?”

以前两个人彼此怨恨的时候,解语花在床上折腾吴邪几乎是不择手段,有段时间只要他碰到吴邪,就能感到吴邪的身体有些僵硬。重归于好之后,吴邪渐渐的开始亲近解雨臣,解雨臣却总是有些心虚。
看着吴邪期盼的目光,解雨臣知道他其实是怕一个人坐着寂寞,也不说破,挪到吴邪的椅子上,把他圈进怀里,微笑的看着他。

“这梅树今年倒是开的茂盛,往年倒没有这么精神。”吴邪满意的将身子歪在解雨臣怀里,有些不满的说。

“往年也是这样的,你怕冷,这种时候是轻易不肯出来,总是要等暖和些才肯出屋,那时梅花早就开过了,又怎么能见到这景色。”解雨臣看着吴邪难得的精神起来,心里不禁高兴,便有心逗他笑笑,缓解心中郁气。

“我怕冷又有什么奇怪,那时走投无路,连住的地方也难得,又是最可怕的冬天,睡觉前总是怕熬不过这一夜,闭上眼睛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不用怕,只要好好的吃药,病自然会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去看洛阳的牡丹,西湖的荷塘月色,就连大漠也是要去的。”解雨臣收紧了手臂,每每想到让吴邪落下病根的那段日子,他都后悔不甘。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肯带我去,只怕我二叔还不肯放人呢。”说着吴邪笑起来,身子也随着笑声微微颤抖,咳了几声。

“不会的,他答应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他不会食言。”解雨臣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你不用怕,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肯答应,我就满足了。”吴邪握住解雨臣的手,轻轻的说道:“我早就不恨你了,虽然这一身病有七成是因你而起,可这是我应得的,我不怨谁,更不恨谁。”

吴邪侧过身子,双手拂过解雨臣额前的碎发,渐渐的眼里有了泪光。眨了眨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吴邪又说道:“这些日子,我虽然身上很是难受,可是我心里却很高兴。吴解两家的恩怨之深,你能如此照顾我,我已知足了,便是立马死去我也甘愿了……”

“胡说什么……”解雨臣的话被吴邪打断。

“我最初卧床时这么想,可如今我却舍不得死了,你还能这样的抱着我,这样的艳福我还未享够,才不甘愿就此西去,所以,我要活到长命百岁,天天粘着你,我二叔就是拿着绳子绑我,我也不回去。”吴邪笑道。

“嗯,这样最好,理他做什么。等我走不动了,你也要这样带我来看雪赏梅,才不辜负我一片好心。”

“小花,你唱段曲子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当年你唱黛玉时,那首《葬花词》。”

解雨臣犹豫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很久都没有叫过自己小花了,这个名字在两个人情窦初开的时候,被吴邪逼问了出来,之后吴邪只在接吻的恍惚之时才会撒娇一样轻声叫着“小花”。

很久以前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又浮现在脑海里,解雨臣觉得微微有些心痛,低下头看着那道期盼的目光,终于轻声的唱了出来,歌声伴着有些气喘的咳嗽,和屋檐外的雪花一起纠缠着消失在刺骨的寒风中。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然而吴邪却没能听完这词便睡去了,解雨臣在满天的风雪里,抱着他渐渐冷下来的身体,终于泪水从眼中滑落。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解雨臣知道后面的唱词便是这句。



尾声

很多年后,解雨臣看着立在院子里的梅花,突然想起了曾经有一个男孩拉着一个女孩的手,男孩在女孩手里放了一块红豆糕,低下头有些害羞的说道:“小花,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了出来。男孩从始至终也没有抬起头,他没看到那个总是骄傲又任性的女孩点了点头。

吴邪直到死也不曾想起儿时,曾经许诺要娶一个粉色的女孩;解雨臣却对着面前的男孩点了点头,即使他并不是个女孩,却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那个牵着自己的男孩。

“或许到底我们还是错过了,”解语花站在吴家的祖坟前,看着坟上的新土,喃喃自语“小邪,你有没有恨过我?”

解家的当家解雨臣将名字又改回了解语花,后来所有人都敬畏的叫他“花儿爷”,却再也没有人会叫他“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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