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解雨臣永远不知道的40件事(温馨短篇&n篇小段子)

我有些愤愤地站到一旁,你才误打误撞!小爷这叫学识渊博好不?!胖子手脚麻利地将瓦斯
气扔进了还在燃烧着的衣服,火舌刷一下窜到了洞顶,四周温度陡然升高,蛊虫被火焰炙烤
着,发出些微“噼啪”声,火光间隐约能看见透明和黑色的液体渗出很快又被火舌笼罩不复看
见,空气里散着股焦枯味却又隐隐有着丝淡香,丝丝入骨,清冷至极。
小瓶瓦斯竟是烧了不到三分钟就停下了,地上却是覆着层莹白色和墨色相掺杂的薄壳,不一
会儿便腾起一缕轻烟,转瞬即逝,我却影绰从中看到了张女子的侧脸,似有一行清泪滑过,
哀婉凄清。我怔了下,身边的人都松了口气,赵老板见危机解除,已做了简易的烛灯放下墓
道。我看他们似乎并未看见女子又是稍纵即逝,只当自己眼花将注意力转移到墓道上。墓道
约莫宽一尺高两尺不到,相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凿有石阶看方向竟是倾斜向下的,赵老
板放下的烛灯被绳带着当下去,星星点点地闪着光,看来墓道里还有空气......
赵老板指示他的伙计先下去,再让我们下去,自己和两个心腹殿后,我心里一阵冷笑。石阶
出乎意料的窄小,一只脚都放不下,无奈大家只好侧着身一步步挪下去,小花从下去开始就
一直握着我的手,如今更是十指紧扣,我面上略红,第一次感谢这黑漆漆的墓道里不会有人
看见,墓道两边的石壁很光滑,还能映出前面伙计的身影和手电的光。等等...手电的光?!
伙计的手电一直都是照着前方的,我又怎会看见?而且伙计一直在我前方好些地方,照理说
不应该会看见他啊,我不住地打了个冷战。这墓果真有古怪。胖子停下了脚步,小花也顺着
把我挡住,伙计的声音有点闷:
“老板,斗室。”
“开!”赵老板的声音竟是有些急迫。
斗室一般是墓中用来堆杂物的地方,有些时候为了防土夫子会作为机关,所以伙计在开
斗室闭合的石壁时动作相当小心,螺旋钢反面是撬棍,抵住末端缓缓上翘,斗室的石门发出
沉闷的声音,又是“咔擦”一声,石门陡然上升,两个伙计飞速闪到一边,却还是猝不及防,
几道光影闪过是袖箭,一个伙计不慎被射中后背撞击在石壁上当场毙命,另一个只是冲击了
一下或许有些内伤但无大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老板冰冷地指挥另一个伙计将死去的尸体
扔进斗室试机关,身上止不住有些颤抖,胖子也是嫌恶地看着,小花轻轻收拢双手把我的手
包裹起来。等待些许时候,听得并无异动,赵老板指挥着进入了斗室,斗室很小确实只有豆
大的地方,斜穿过便又是黑漆漆的甬道。先前的尸体躺在那儿,血漫出来流向一边。斗室里
什么也没有,显得相当空旷,但两旁却是摆着些陶瓷盆,盛着土,不知何用。我们小心翼翼
的踏着石板走着,“嗤嗤”几声,前方伙计的声音有些颤抖“老板...”手电的光有些颤,前方的盆
里竟是漫出了棘藤,一开始还是细长逐渐却粗壮起来,上面的倒刺也愈发明显,接着是两边
的陶瓷盆里也开始发出异响,藤蔓甩动着,发出凄厉的摩擦声,小花的手猛一收紧,手里已
攥上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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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全身酸痛,骨头就像被重新装了一次一样,动下便能听见“嘎啦”声。周围一片黑
红,地面湿冷,我揉着肩撑坐起来,扫了眼周围,稍稍松了口气,装备还在,狼眼还能用,
看了眼手表不过才过去了二十分钟不到。我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确定没受什么大伤
,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了一下,至少没独留小花一人活着,我还有命能陪着他......小爷“大难不
死,必有后福!”我拾起狼眼打点了下装备,开始打量四周,眼前依然是条甬道,却泛出莹莹
的红光,左侧的墓壁像是能反光,红澄澄的,艳丽得过了分,偶还有丝黑色飘过,把整个墓
道映得通亮,红色的光渗的人有些发慌。我在书里看到过类似的甬道布置——阴阳道,但阴
阳道只是分为两条墓道,布局分阴阳罢了却不像这的那么大费周章且阴狠毒辣。不过看情况
我暂时还不会死,这个逆转的布局似乎只是为了把人带到这个甬道来。我方才站起来时借了
右侧墓壁的力,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是万万不敢再碰那诡异的光壁了,常年接触拓本让我有了
些职业习惯,凹凸的质感让我想到了雕文,,我弯下腰去细细观察石壁被打磨得很光滑,用
的是阴阳双刻,一凹一凸,错落有致,似乎是叙述着一个故事。石雕酷似汉代画像砖石但画
风更加大胆夸张,整个画面有些扭曲,映着红光有些阴森可怖。石雕刻了很多,连绵不绝,
像是叙述一个故事,许多都看不太懂,猜来应是这位墓主的生平。我一边走,一边看画还得
分出精力来注意机关暗器等,走得很慢,这墓道修的也是极为奇诡,明明看来是条笔直的道
,但指南针却是固执地向左偏转过去,似乎墓道一直向左侧延展。走出百来米,并未遇到什
么机关却也不敢放松,石雕越往后越发简练,到后来只有一个背影,似是一位女子,萧索悲
戚......耳边的声响却是愈来愈响,开始是如泣如诉的低喃现在却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喊,穿透
耳膜,我太阳穴突突地疼,,眼前一阵阵发黑,左侧墓壁的光渐暗,红色中渗入了丝丝黑色
,如同开在黑夜中的彼岸花。我吃力地扶住石壁撑住身子向前挪动着,那些声音就像是禁咒
般徘徊在脑海里,鼓吹着我停下放松一下,我咬着牙,支持着向前走,不能停!“噗”身后突
兀的响起声音,我警觉地向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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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上方垂荡下许多粗长的索链,身后的墓道已堆积满了落石,都是一人多高的巨石,小些
的也有半人高还在往下滚落,我不禁有些后怕,幸亏没停下来不然现在我就是肉酱了,我说
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机关,感情这一条道就是个机关。这么一惊,我却蓦然发现耳中不断响
着的嘶吼不见了,周围一片寂静,只余我的喘息声。我愣了会儿没再敢停留,手下的墓壁
的画面开始变得奇怪,原本磨得光滑的石壁开始粗糙,有斑斑点点的小孔渗出些许不明液体
,收回手却是斑驳的血色,我心一抽,收了手,走在墓道内,却隐约感到自己在上升。我觉
得不对停下了脚步,悬魂梯。我心里暗骂了声,所谓悬魂梯便是由二十三层的石阶组成,每
层石阶都很矮,总落差不超过180CM,长度却往往以千米计算,由于落差很小很难发觉而且
往往配着光线、幻影等其他机关,扰乱视听,把人引向歧途困在阵中,构造很像如今的潘洛
斯阶梯却更符合阴阳五行。但悬魂梯也并不是没有可解之法,造悬魂梯的人为了能让自己成
功脱离会留下文字线索但由于这些文字和现在人所理解的并不相同经常让人混淆,我一路走
来也并未发现有什么标记,突然想起小花说过的佛学里的一句话:“不是幡动,而是心动。”
心动则眼动,眼能视物又是反倒迷了心神,我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不管了人在墓中
一切靠赌,小花...我信你!伸出手在前方摸索着靠着直觉在黑暗里乱撞,手触到石壁便换个
方向走,不时来不及地撞上石壁,好像触动了机关,感觉石壁在变化着,只听得“啪啪”“碰”有
不少移动时落下的碎石砸在我身上,有些尖利的划破衣服刮伤了皮肤火辣辣得疼。我忍着痛
死闭着眼,坚持着走下去,突然,摸索着前方的一空,似乎出现了一片空地,我一个踉跄向
前栽去,好不容易稳住我犹豫了下还是睁开了眼,眼前是一方空旷的小室。小室很小装饰却
是富丽堂皇,四面壁画皆不相同,左右两面是佛经里轮回转生时的吉祥瑞兽,背朝着的是一
整面的鸳鸯图,满满布满整个石壁,显得有些诡异,这样的布局让我不禁想起了《百鸟朝凤
》。前方的石壁反倒是沉静,墨黑的背景色上绽放着朵朵张扬的血色彼岸花,花瓣舒展仿佛
托着什么却看不分明,我跨上前一步,“咔哒”一声让我僵在原地,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动,我
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掏出卷绷带试探地扔出去,一瞬间绷带上就扎满了黑色的小箭,是暗弩!
我抬头向刚刚小箭飞出的方向看去,石壁上方是凹陷的空格,暗弩应该就在那里,看来这是
过不去了。没办法,我只能回过身打量身后的鸳鸯图,仔细看后却是大吃一惊,不是鸳鸯图
,而是整幅图只有鸯没有鸳,尾部灰灰的没有灿烂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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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石壁的鸯,簇拥着,灰色的尾羽微翘着,似是在等着鸳的到来。鸳鸯其实并不像传说
中那样不离不弃,相反而言鸳对于鸯可谓相当薄情,鸳鸯经常在交配期出入成双,但鸯一旦
产蛋恋巢相当严重有时几天都不外出觅食,而完成交配后鸳则会上岸换羽与鸯分道扬镳,独
留一江春水和茕茕独立的鸯。看着群鸯,我心里有些感伤,不是所有的陪伴都像传说中那样
生死相依,也不是所有感情都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动人,现实总是残酷。狼眼对着壁画,壁画
上方有什么东西反了下光,不同于狼眼的强烈,是莹白柔和的光线。方才刚进石室,外面红
色石壁的光还明亮透进来照着,过会却又像是被什么吞噬般黯淡下来,无奈只好打开狼眼,
哪知这方小室中竟是有浑然天成的照明工具?!光源来自高处,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依稀能
分辨出是某只鸯的眼睛,我就近看了几只鸯,眼睛都是正常地被画上去的,看来靠上位置的
发光物体是刻意而为之的。我考虑了下还是关上了狼眼,整个小室一下陷入黑暗,刚才的光
源似乎失去了凭借久久不再发亮,我想再次打开狼眼,小室却开始渐渐有了微光,柔和的白
色浸润出来泛着浅青,夜明珠么!小室愈发明亮,一道道柔和的光线晕开反投在对墙上。夜
明珠,又称“悬珠”、“垂棘”,古人以此作为富贵的象征,秦始皇曾用此陪葬““以代膏烛”,汉光
武皇后的弟弟郭况“悬明珠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诸如之类等等。看夜明珠
一开始并没有自成光华,而是吸取了外界的光线,由于方才吸足了室内的光线便迸出莹白略
青的光来,看样是长余辉蓄光型夜明珠,纯天然的夜明珠价值连城。我暗暗庆幸胖子不在,
不然这几颗珠子怕是要被抠下来了吧......夜明珠迸出的光虽柔和但映在对墙上还是有鲜明的
白点,不偏不倚,恰好在花瓣托起之处,随着光线的逐渐聚合,那些白点竟连成了一只鸳,
尾羽处恰是两朵半开的彼岸花,白光一点染绚丽异常......忽的,对墙晃动起来,那只鸳也是
不断地抖动,似是振翅欲飞,“砰”一声对墙转过45度角左右,露出一处小洞,我小心地靠近
。所幸并无机关,我矮身进入小洞时,侧头瞥了一眼壁画,群鸯的偏东方赫然有一只尾羽灿
烂的鸳而所有的鸯的眼睛都注视着他带着捉摸不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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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失态不过短暂一瞬很快他便放松了怀抱,把他的包也垫在我身后让我半靠着休息,自己则拿出食物和水还有急救包。胖子显然也缓过来了,一个箭步冲过来猛烈地摇晃着我的肩,我被摇得有些头晕,又没力气推开他,也知道他是担心我,也就随他去了。小花蹙了眉,黑着脸毫不留情地把胖子拽开扔到一边,半蹲着把
水凑到我嘴边。胖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那里咕哝着:有了媳妇,忘了红娘。嫁出去的天真泼出去的水。我翻了个白眼,内心狠狠戳着胖子的小人。小花一个眼刀过去,那厢霎时噤了声。我止不住地微笑起来,这样的互动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活着真好......赵老板看见我,眼神闪烁了下,让他的人原地休整,他的身边只剩两个心腹了,伙计料想也是遭了不测。小花开了狼眼,小心而仔细地给我查着伤势,眉头有愈发蹙紧的趋势,我出乎意料地伸手轻轻抚着他皱起的眉峰,他手顿了顿,继续包扎着,小花手法很娴熟,何况身上多是小创口,伤口一会儿边处理完了。缓过了气我吃了些东西,小花给我大致讲了下目前形势。他们是从左配殿的石阶下来的,一共二十五级,每一级上都有雕花且不相同,像是用不同的花来表达不同的年龄阶段。石
阶高而窄,只能侧身下来。下阶梯后便听见了我这儿的响动,走过来一共用了5、6分钟,照这样估算,墓室的面积大约在600平米,走过来时为了安全是沿着墓壁的,一路过来都相当空旷,只有在中央时有些排列整齐的东西。休整了一刻钟左右,大家不敢怠慢地起身,背上各自的装备,沿着原路返回,小花不依不饶地将手指一根根插入我的指间,紧紧握住,带了十二分的力度,我回握着他的手。对路况熟了些,走的自然也快。墓室中央比我们想的要宽敞,墓壁两侧被做成圆弧状,比起周围石壁的凹凸不平这儿的石壁出乎意料的光滑。而我越发有种要发生什么的预感。中央排列着三排整齐的坛子,坛子被密封得很好,赵老板一枪击碎了其中一个坛子,陶瓷清脆的迸裂声中,地上大滩的水渍中有一坨肉色的东西,甚至蠕动了下,这是太岁?太
岁在《山海经》被称为视肉,是秦始皇苦寻的长生不老的药之一,相当罕见,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称不上是陵的墓里遇上。然而我们遇上的似乎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太岁,太岁多数不会蠕动更像是死物,而眼前的“太岁”则是又开始的微弱蠕动变成了剧烈的颤动,并且甩出液体,逐渐自我分解成一滩肉末状的粘稠物质。
“卧槽!这墓里有正常点的东西吗?!”胖子不由骂出了声。
一股腥膻之味扑面而来,液体快速向四周漫开,扩散开的液体把肉末状物质冲散,却是到了一定位置便会固定住不动,而液体似是有极强的腐蚀性,触到坛子时,不过一瞬坛子便崩裂开,陶片震得飞了出来,小花灵敏地带着我侧身躲过一片陶片,看着刺入石壁的陶片我冷汗连连。坛子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爆炸,即使是小花身手敏捷也是应接不暇,好在只有三排不然非得把所有人都刺死不可。即便如此,身上也是多了不少伤口,尤其是小花,为了挡住伤害胳膊上划开了个口子,血透过粉色衬衫浸出,刺得我眼窝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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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爷,你来开。”
妈的,又来这套!小花一把拉住我紧攥住我的手,眼神凌厉地回望过去:“休想!”
“哈!小九爷,这恐怕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赵老板冷哼了声。
“你到底什么目的?!”我忍了很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荒山野岭来这么个没什么油水又机关重重的墓冢定是有别的企图。
“目的啊,就是来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本就是我的!我的!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哈...你藏得再牢有何用?不是还是守不住...”赵老板情绪在看到暗格时明显起了波动,眼神里充满了狂热,语调一会儿强烈一会儿低沉柔和,就像是魔障了。
“不论你要什么都与我们无关,赵老板,当初约定只说保你到主墓室,现在约定达到,恕不奉陪!”小花语气冷得都能出冰碴子,解家家主锋芒毕露的气场展露无余。
“进了这个墓就没有其他路可走,只有死门没有生门,只有打开匣子才会有出路。小九爷,何必呢?这墓选中的是吴家小佛爷,他来开这个匣子最合适,你再怎么护着这是冥冥中注定的...”赵老板勾起唇,带着不寒而栗的笑意。小花不再言语,拉着我后撤,胖子见状跟着一起后退,赵老板神情不变,笑意反是深了几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掌控之中。我心一沉,觉得不妙。果然,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片状物体掷了出去,险险擦过我耳畔,落在蜷缩在墓壁旁半死不活的伙计身上。不过几秒时间,他们竟然抖动起来,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消融,皮肤上萌生出些红色的斑疹,越鼓越大,留出脓水,全身上下都是如此,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像是丧尸般只有躯壳。小花也是震了震,我们身边没什么武器,况且看他们这情况物理武器估计没戏,小花看他们渐渐逼近抽出银棍打上去,划出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愈合,反应也相当迅速反手朝小花抓去,小花一个平板桥从下面险险略过,借着墓壁翻转了身跳回我身边,饶是他闪避及时也还是被划出了血痕,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退了出去,小花一手挡住一个“伙计”,胖子奋力敌住另一个,我心里一阵疼,总是这样,要别人来保护的我。
“我...开。”我一把推开赵老板,伸手去碰那匣子。按在暗格上,灼热感一下子烧了上来,但我的手并没有被烫伤或腐蚀,赵老板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被墓选中的人,暗格上有个移图似乎是婺女星宿的排布,我挪动手指移动着图,虽说没被烫伤但灼热感还是刺得皮肤生疼,咬着牙一点点移好锈蚀了的移图,赵老板确实让那两个“伙计”停下来,制约着小花和胖子却没有伤他们。“咯嗒”一声从暗格的侧面弹出了个小木盒,赵老板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但又像是忌惮着什么没有上前,示意我打开那个盒子。我依言照做,小心地去掰锈住的暗扣却是死活打不开,手上反倒被锋利的边缘划了道口子,无奈只好拿出黑狐狸刀撬开了暗扣,刚打开里面便飘出一股幽雅的淡香,我愣了下没注意手上的血滴有些许滴落在了盒中之物上。是颗珠子似是木制朴素至极,表面甚是粗糙但却带了若有似无的淡香,那香气似乎便是腥膻味中闻到的那缕雅香。赵老板见我打开了盒子也顾不上危险一把夺去了珠子,开了狼眼认真查看,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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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枚珠子我心里忽然闪过了个古怪的念头,这该不会是...见赵老板并不注意我这儿,我把手重新置在暗格
上,忍着皮肤上刺人的烧灼感一寸寸摸过去,终于在暗格的背面摸索到了几个字符,因为光线和角度的原因我
看不见上面的字,依稀能分辨出来是金文,凭着触觉又细细摩挲了会儿大致竟是“莲鸯”。我心里一惊,落实了
心中那个诡异的猜想。我朝赵老板望去,赵老板浑然不觉墓中动静痴痴地看着手中的珠子,几近癫狂,我四周
张望了一圈发觉墓室已经停止了震动却并未出现赵老板说的出口。赵老板把珠子放在手心里仔细查看,我隐约
看到珠子里流转着淡淡的红光暗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骨珠?”从方才起一直保持沉默的小花冷冷地吐出一个词。

“没错,可以这么说。这可是那个女人的骨珠,比舍利子还珍贵个千万倍...它本该就是我的...”赵老板癫狂
地紧握住手中的珠子像是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赵老板,目的既已达到,何不让我们离开。”小花冷静地开出条件,与此同时手上和胖子同时泼出饮用水
倾倒在那两个挟制着他们的“伙计”身上,那两个“伙计”就像是雪糕融化一样化成了一滩黏腻的水渍。赵老板沉吟
良久仿若惊觉般抬头看着已走至我身边的小花和胖子。

“生门...不!这不可能!明明图纸上写得是最后一道机关...”赵老板失了先前的阴险,疯了般在岩壁上四下击打,
我皱了眉回头看向小花,他倒是老神在在嘴角挂着抹冷笑,发觉我的视线,回头他莞尔一笑,揉乱了我的头发
耳语“别担心...”我感到酥麻的感觉顺着耳朵爬到了四肢百骸,还有!不要老是揉小爷的毛啊,明明还比你高两
公分!隐约间发现了不对劲,整个主墓室的光线变得明灭透着暗红的光彩,抬头去看闪着的婺女星宿却发现星
宿间的连线全部浸润了血红色光华流转,赵老板手中的珠子突然发出了爆裂声迸出澄澈的红色,像是有一道红
光飞快地窜进了赵老板的衣服,他整个人都抽搐起来,狂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抓挠着皮肤,力道之大几乎将
自己抓破,我有些不忍,小花一把扣住我手腕朝我摇头,冷冷地望着痛苦挣扎的赵老板,他口里喃喃念着些什
么却不能缓解痛苦,周身泛着红光,薄薄的一层,一只红色的甲虫从他的衣领里爬出来,晃动着血红的触须,
我瞪大了眼,伸出手颤抖着指向赵老板,小花胖子也看见了那只甲虫。

“绝情蛊么...”小花喃喃地低语了句,我暂时断片的大脑没能跟上他的思维,不过很快我便没有余暇来关注,血
红色的光华愈盛,整个主墓室都有了灼烧感,红色的光华快速的单侧蔓延,小花反应快,一把拖着我便朝着光
华蔓延的方向跑,胖子骂了声也跟上,我回头时看见赵老板竟然爬了起来,跟在我们后面追着,小花脸色一寒
但疲于奔命并没有采取行动。跑了不到一分钟,前方的墓壁死死地挡住了去路,小花却仿佛浑然不觉一头拽着
我冲过去,临近之时,血色的光华带着炎热感扑面而来,墓壁转为血色的半透明膜,小花和胖子冲了进去,我
被拖着也撞上了半透明膜,后方却是一把拉力将我和小花生生拽了开来,半透明膜开始变得浑浊,小花察觉到
手一松便反手拽我却没有拉住,而且半透明膜似是只能出去一次,小花在外面焦躁的喊着什么,听不见啊,第
一次看见小花那么着急失态,还是为了我啊...
小花在外面焦躁的喊着什么,听不见啊,第一次看见小花那么着急失态,却还是为了我,我有些自嘲,除了被
人保护吴邪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是呢...灼热的温度攀上我的皮肤,让我从自怨自艾中回过神来,我不能放弃,小
花、胖子、吴家、小哥...我有太多要背负的东西,就算是为了责任我也绝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我狠狠地去蹬
抓住我的东西,却似铁箍似的扣着我的脚裸,我有些艰难地转过身子,果然是赵老板,嘴角溢着些许血,却是
勾着阴冷的笑意,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牵制住我。我用另一只能自由活动的脚给了他一个左勾直直地踢上了他
的肘部的麻穴,赵老板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儿,手一震一时间软了下来我连忙趁机甩掉他箍住我的手。
眼见着半透明的墓壁颜色渐深,我也顾不得身后的赵老板直接撞了上去,不似先前小花胖子他们穿过了墓壁,
我被反弹了回来,我又试了好几次直到墓壁颜色深沉得成为墨黑与周围的墓壁再无半分差别才停了下来,这时
才感觉到骨头一阵阵地疼大概刚刚又撞上了先前的伤口,血又一次染上了绷带。我有些颓然脱力地后靠在墓壁
上微阖了眼,在脑子里盘算着出去的方法和可能性。
“出不去的...小三爷,生门一合便是死阵,今儿我们都算是给这婆娘陪葬了...”赵老板的双眼里满是绝望,卸下了
虚伪的他显得不堪一击,但嘴角还是勾着那抹淡不下去的诡异微笑,看得出来他已经回天乏术了,刚刚钳制住
我已经让他耗尽了体力,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开什么玩笑,鬼才要和你死一块。墓室里流转的红
色光华愈盛,灼热感也愈加强烈,几乎将人烫伤,墓壁上也开始蜿蜒着血色的光滑,天宝龙火琉璃顶么?尽管
看不见火焰只有红色的绚丽光华,但却像是有业火在炙烤着周身带来难以名状的痛感,业火...莫不是那位莲鸯
积累了几百世的怨愤积郁成了业火,以致呈现在的燎原之势?意识有些模糊,我狠狠掐着手臂上的伤让失血来
维持清醒,眼前一片红色,血色烂漫却是凄惶得让人心悸,深处似乎有一点白影缓缓破开血红,舒缓了四周无
形的灼浪,白影四周的血红淡去不少,随着接近也带来了丝丝清凉。本已气若游丝的赵老板见此情景却是战战
发抖,本已无什么血色的脸更是惨淡不堪。他这般反应,我自是差不多猜到了那抹白影。
“莲鸯?”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尾音却还是颤抖着,还好,还好她还肯出现,她的出现就还有一线转机。
“莲鸯?”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尾音却还是颤抖着,还好,还好她还肯出现,她的出现就还有一线转机。
“小女莲鸯,吴公子,失礼了。”白影谈话间已到了近前,乌发半披着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垂下的青丝度过了半边脸庞,眉眼低垂着,倒有几分“鬓云欲度香腮雪”的风情。女子福了一福,白衫却不见一丝褶皱。我愣了愣没有回答。女子半掩着唇抬起头来,倒真是倾国佳人,眸光潋滟却是哀婉异常。她的眼神直直地穿过了我凝视着蜷缩在地上不住战栗着的赵老板,女子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很,恰恰是这种平静让我感觉其中蕴含着翻滚着的强烈情感。她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悬停在赵老板上空,逐渐有红色的雾气从赵老板身上散出,一重重愈发浓烈,满满凝着在女子手心渐渐成形-----竟还是那枚骨珠!只是颜色黯淡了几分,接近于枯树皮的颜色。赵老板全身小幅度地痉挛了一下然后渐渐变得无力,脸无力地倒向一边,我侧着能看见他的半个脸,瞠着目,满是血丝,带着仇恨,五官狰狞着有些可怖。女子沉默着攥紧了手中的骨珠,我也不敢出声打破宁静,只有我一个活人在这种墓穴里难免有恐惧袭扰在心头。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抬头看我,遮住半边脸庞的乌发向旁边散了散,微微露出些许发皱的脸,我吸了口气。女子淡然一笑似乎早已预估到我的反应,我有些微赧。
“是...因为什么?”我回过神来时已经问出了口,有些后悔,万一触了这个女子的逆鳞那我就不是真死这儿了?!
“呵...吴公子真是...是蛊毒,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女子显然也没预料到我会问这么句话,有些吃惊,谦和的话语里让我听出了丝丝落寞,从来没有吗?这个女子或许经历了比我想象的还要痛苦的事情。
“把手给我!”女子脸色突然一变,我把手伸给她,脚下一空便被带了起来。
“别睁眼...我会让你出去的...吴公子是唯一一个没有说我是怪物的人,就算是害了你,也没有恨我...如果..如果当年...”女子轻柔地声音破开时空传了过来,我仿佛能看见那个还不曾被背叛的青春少女,一霎那间所有构筑的月桥花院,花好月圆全部破灭时的痛苦,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吧...只是爱的太深无法忘怀了吧...
“我不恨你...都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了。”我没睁眼,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觉得不值,女子的手微微颤抖着终是沉默。
透过眼皮能感觉到微弱的光线,我有些欣喜,女子并未骗我,想到还能见到小花、胖子,心里终于有些轻松。
“你不属于这儿,出去吧...你说的对,那么多年了,该放下了...”我被轻轻一推,睁了眼看见女子一行清泪滑过,,身子像是被什么融合,像一个被胞吞胞吐的物质推到了外面,耳边隐约传来女子的一句话“谢谢你,我亲手杀死了他,该放下了。”卧槽槽槽!这是什么神转折?!她她她...什么时候杀了那个该死的负心汉了?!不会是...想到赵老板说的那句“本该就是我的”我有些骇然,竟是这样么?!不知道是不是重见光明给我大脑带来的喜悦度太大以至于CPU死机,我站在山弯上愣愣地看着太阳刺目的光线发呆,直到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地勒进去,
小花的手死死箍着我的腰,下了死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要是你出不来,我该怎么办...是殉情还是找人给小佛爷陪葬呢...”耳边埋着的人轻轻吐着气,语气淡淡的,我知道是真让他担心了。
“小花...”手又收紧了些,该死的放手!小爷刚刚大难不死特么就要被你勒死了!
“雨臣。”我微微叹了口气,感到热度渐渐攀上了耳廓。什么脾气啊,还小九爷呢,他的伙计看见了非得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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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确实能激发出人最大的潜能,吴邪几乎没过大脑直接反扑了解雨臣把人小心翼翼地半躺在越野车的侧面使对方在自己和车的安全三角区内,从背包里摸出一次性注射器用打火机烤了一遍,搜肠刮肚地回忆着急救课程,胆战心惊地把便携的抗生素打进动脉,扎进时吴邪紧憋住口气稳稳地推入,看到针口有了回血不由松了口气。从身上撕了衬衫下摆把伤口紧紧按压住,跪撑着护住解雨臣,和他搭着话,解雨臣失血不算太多,头有些昏沉但意识还算清醒,吴邪从小时候的事谈到人生大事解雨臣很配合地应着也算是撑到了救援。政府军还是占优势有了后援塔利班也不敢太过冒进,只好后撤,吴邪看着解雨臣被抬上担架自己也跟着钻了上去,医护人员皱着眉拦下他,他一急这救护车还不准家属陪同吗?!医护人员一听不由笑起来卷起他的衣袖,吴邪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有几处擦伤尘沙一染火辣辣的。
解雨臣自是听到了吴邪那句英文不由浅笑起来...
伊斯兰堡的军设医院大而明净不过住进了太多病人喧闹得很,又正是平安夜医院里节日气氛很浓,解雨臣凭着那张皮脸闪了不少护士的心,吴邪愤愤不平:
“尽祸国殃民,怎么就没人给老子这种舍己为人的大好青年送礼物!”
“怎么没有?花爷给你送朵红玫瑰!”
“滚!”
“奴家身上还有伤呢,吴郎怎生舍得?”
“解大花!”吴邪自是说不过口齿伶俐的解雨臣,只好撇开他望着窗外,碧空如洗,巴基斯坦特有的高远感......
12月25日,飞机飞离伊斯兰堡,凌晨登机又是扶着解雨臣吴邪体力多少不支,扑上了座位如同泥一般滩下来,解雨臣无奈,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弯腰时吴邪咕哝着:小花...圣诞快乐......解雨臣不知为何就弯了眉眼,圣诞快乐吴邪,解雨臣轻缓着说,带着挚情。
或许,战火一日不能停止,但人民国家从未放弃过追求和平,也许在明天,中东的天空一直会如平安夜那天般静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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