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凶宅做保安的那些日子——为你揭秘不为人知的小区灵异事件

  时间很快的就过了一周,我也逐渐熟悉了整个小区的情况。一周的时间梅姐来过两次,但来去如风的,根本就没有机会让我问那张扔不掉还烧不掉的冥币的事。
  不过,一周的时间也没再遇到啥诡异的事,我也就把那事给忘了。
  就在我以为整个小区平安无事的时候,没想到小区出事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中午,天空阴沉沉的,偶尔有炸雷掠过,却没有雨。
  我坐在传达室里看到欢欢妈拉着欢欢买菜回来了,欢欢妈拿着菜走进了D栋一楼,留下欢欢跟平常一样在外玩耍。
  欢欢玩得很起劲,不时地在笑,那笑声远远地传到传达室。
  “姐姐,跟你玩欢欢好开心啊……”。
  “姐姐,你带我跑吧,欢欢想跟着你跑,跑很快很快的那种……”。
  老远还能听到欢欢妈的声音从一楼的窗户传出,“欢欢,别跑远了,妈妈正做饭呢……”。
  然后是欢欢稚嫩的笑声,“知道啦,妈妈。”。
  这可爱的娃,我笑了笑走出传达室出去透气,老远看到欢欢在D栋门前的空地上欢快的跑着,一只手朝前方伸着,就好像前面有个人在牵着他往前跑动一样。
  咦,怎么回事,我使劲的睁大眼睛去看,不对啊,欢欢前面分明没有人啊。
  他这是在玩啥东东?不会是他爸妈经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他,他独创的游戏吧,因为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一个人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这娃,也怪孤单的……我笑了笑点燃一根烟刚准备回传达室,忽的心头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心跳得厉害。

  那种不安来得很突然,还特别的揪心,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呼吸特别的艰难。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伴随着欢欢妈的喊声,“欢欢,外面快下雨了,该回家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看到欢欢此刻就站在他家窗户和几棵柳树相隔的空地上,背对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不安,鬼使神差的一路小跑跑到了欢欢的身后。
  “欢欢,你在玩啥游戏啊,你妈喊你回家了……”我说着去摸欢欢的肩膀,却在手还没摸上欢欢肩膀的时候,猛地看到他那肉嘟嘟的脖子处有红色的血液在咕咕的往外冒,一根闪着银光的钓鱼丝线嵌在他脖子上,一双本来有灵性的小眼睛紧闭着,整个身子就以那个诡异的姿势站在那里,整个人就跟一个掉在鱼线上的布娃娃一样。
  “啊……死……死人了,欢欢死了!”看到这恐怖的场景,我忍不住失声喊了起来。
  我在慌乱了那么一会后立刻报了警,很快的警察来了,梅姐也过来了。
  来的两个警察一个叫易东,一个叫熊必可,听梅姐介绍,上次1204之前发生的那两次凶事也是这两个警察出的警。
  熊必可在欢欢死亡的现场不停的拍照,最后把镜头对准了那根绷得很直的钓鱼丝线。他一边拍照一边向易东报告,“易队,这鱼线连着死者家的窗户,高度恰好跟死者的脖子持平,不止一根,绷得很直,又十分的锋利,死者只有以一定的速度跑过,莫说是割破脖子,就算整个脑袋被割掉也是可能的事。”。
  易东叼着一根烟,不停的点头,“嗯嗯……先把尸体带回警局让法医验尸出了尸检报告再说,收队吧。”。
  欢欢的尸体很快的被运走了,我作为在场的目击证人被带回了警局,梅姐作为物业管理人员,也陪着我去了。

  问讯室里,易东叼着根烟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王金训,你把你知道的情况说说看。”。
  我看了眼拿着笔正准备做记录的熊必可,看着易东张了张嘴,“易队,我是天光墟小区新来的保安,我只知道那几根紧绷着的鱼线是欢欢爸为了吓唬半夜去他家敲窗户的人弄的,今儿个欢欢在那玩耍到底怎么就被割破了脖子我就不知道了。”。
  易东点点头,又问,“还有吗?”。
  见易东在问,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脑海里忽然掠过欢欢嘴里说的的那个姐姐来。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说,“还有……我听到欢欢说他是在跟一个姐姐在玩,那个姐姐是谁我没见过,只听他说起过。而且,今儿个下午,我只看到他一个人在那边跑边玩。”。
  ”嗯嗯。“易东应着看向做记录的熊必可,”小熊,这事你怎么看?“。
  熊必可皱紧了眉头,”易队,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的右手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黑色手印,这应该是当时有人拉着他的手留下的。像死者这么小的小孩,奔跑的速度按道理不会很快。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拉着死者朝着那根锋利的鱼线快速的奔跑,在鱼线割入死者脖子后仍然还用力拉他,以至于血呛入了死者喉管,他喊不出来,而鱼线越割越深,才死的吧?。”熊必可说着看向易东,一字一顿的说,“我觉得死者的死,跟他右腕上的黑色手印有关。”。
  “可是,那个时候刚好是中午,死者的前面根本就没人。“易东看着熊必可,一字一顿的说,”又是黑手印,跟上次1204房里那个死者一样,这小区不平静啊……“。


  从警局出来,我跟着梅姐往回走,忽的记起那张冥币的事来。
  我把那事跟跟梅姐说了,梅姐很吃惊," 有这事?"她的眉头立刻皱紧了,“这就麻烦了,我曾听老人说过,若是捡到冥币扔不掉还烧不掉的话,那是买命钱啊……”。
  “买命钱?”梅姐这么一说,我紧张得不行。
  “你捡了它的钱,它只怕要你的命呢,小王……”
  我越听越怕,“那咋办啊,梅姐?”。
  “听我说。”梅姐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你赶紧去沿河路那买点纸钱元宝之类的,晚上哪也别去,就呆在传达室,等明天在你捡到冥币的那个点把纸钱元宝给烧了,连同那张冥币,另外记得弄些桃枝,一边烧纸钱一边用桃枝拨打。记住,地点就在你捡到元宝的那地方,等纸钱化尽,你还得从灰烬上跨过去。”。
  “嗯,好的,我听你的,梅姐。”这个时候我也没想梅姐一个女人咋会知道这些,赶紧应承下来,去了沿河路买回来东西,小心地拿回了传达室。
  因为欢欢的死那晚小区里特别的安静,所有的住户都早早的熄灯睡了。这也难怪,任谁面对一个孩子的诡异死亡,都会难过跟害怕。
  我坐在传达室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脑海里老是想起欢欢死去时的画面跟梅姐说那张冥币是买命钱的事。
  那张冥币就摆在传达室的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跟纸钱店里的普通冥币一样。但怎么就扔不掉还烧不掉啊?
  买命钱?若这冥币真是游荡在这小区里哪个鬼魂给扔的,想杀我,利利索索的带我走得了,这他妈的还扔冥币装神弄鬼的买命,玩得还挺高兴啊……
  算了,管它什么鬼,按照梅姐的吩咐的做了再说。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静了不少。
  那晚,我担心会错过烧纸钱元宝冥币的那个点,硬是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一看手机时间到了,我立刻在传达室的门口点燃了买回来的那些纸钱元宝,然后把那张冥币扔进火中。看着火苗越烧越旺,我捏着两根桃枝一边拨打,一边围着火苗转圈。
  在火苗即将熄灭的那一瞬间,我轻轻巧巧的跨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跨过去,火苗立刻就熄了,好像我带着阵风一样。
  都按照梅姐说的做了,应该没事了吧……
  没想到我刚一抬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我看到有个人此刻正站在我前面不远处,背对着我,穿着一身保安服,更键的是那人的背影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他,慢慢地转过了身子,对我笑了笑。
  那笑我也很熟,就是我自己。
  “啊……”我终于撑不住了,吓得大声喊了出来。
  ”小保安,你鬼喊鬼叫干嘛,想吓人啊?“一个声音忽的响了起来。
  我定神一看,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哪来的人影?难道是幻觉,但不对啊,刚才我明明看到另一个我就站在那里,还对我笑。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就看到一个干瘪消瘦的身影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了传达室门口。
  艾婆?
  ”哎,我说你个小保安,你大清早的在小区门口又是烧纸钱的又是鬼喊鬼叫的,干啥啊?“艾婆看着我一脸的不屑。
  “咳……”我尴尬的咳了两声,指着刚才另一个我站着的那地方问,“是你啊,艾婆,你有没有见到那里刚才站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
  ”跟你一模一样?“艾婆看着我有点吃惊,砸了咋干瘪的嘴唇,”小保安,你是不是丢魂了啊,你麻烦大了,到底咋回事啊……“。
  我把捡到那张冥币的事刚才看到的情景跟她说了,忐忑的问,“艾婆,你年纪大,知不知道这到底啥情况啊?”。
  艾婆看了看我指着的地方,好一会才开了口,“小保安,若你刚才看到的是真的,那就是真麻烦了,你看到的是你的魂魄,也就是说你的人以后不管去哪,你的魂魄很有可能就会一直留在咱小区里。”。
  艾婆这么一说,我脸立刻就白了,若是魂魄离体一直留在这小区,那我岂不是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一直留在这小区做保安了?
  我紧张的问艾婆,“艾婆,那...那我该咋办啊?”。
  艾婆摇了摇头,“我艾婆长这么大,这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咋办。”。
  我彻底的吓傻了,一把拉住了艾婆的手,”艾婆,你们小区里是不是哪个想害我啊,你知道的对不对?“。
  “小保安,你没病吧,你刚来这跟咱小区的居民无冤无仇的,谁会害你啊?” 艾婆嘿嘿一笑,忽的压低了声音,“小保安,我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的,那东西你不信我没办法,反正我艾婆是信的。还以为你阳气旺,那东西不会找你,没想到你来第一天就缠上你了……我当初说了你们都不当一回事,现在你也看到了啊,一楼欢欢家就是鬼敲窗索命好吧。”。

  “艾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以警局的结论为准。“听她提到欢欢的死,我正色说,”也有可能是欢欢玩岔了出了意外……”。
  艾婆眯着眼睛看着我,那神情让我莫名的又紧张起来,“小保安,昨儿个白天你是在现场的,你不说我倒忘了。你看到什么了吧,不然这么紧张。”。
  艾婆这张嘴,我是真的惹不起,在欢欢死亡这事上,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我看着她,赶紧忙不迭地说:“没啊,没啊,我没看到啥,大家都知道的啊,那个时候就欢欢一个人在那玩耍,他身边根本就没人啊……”。
  “唉呦嘿!”艾婆眯起双眼,脸上的褶子都快要遮住她眼睛了,“若是有人不就找到主儿了啊,没人才邪乎呢。欢欢家可不就是从莫名其妙的敲窗户开始犯了邪气,欢欢爸一不小心把孩子的命都搭进去了。我说你个小保安,你也别犯傻,不要只是在这烧纸钱鬼喊鬼叫的,抽空去南门外的南天寺请个护身符或者啥的,好好地压个惊。”她说着把个嘴巴嘴巴凑到了我耳边“不然啊……你这又是捡了冥币又是看到自己魂魄离体,弄得不好真被东西上了身,或是招惹什么,后悔就来不及。”。
  我被艾婆这么一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立刻想到了那天我去面店吃面遇到那个算命的老头来。
  那个算命的老头说我头上阴气积聚,是他从事算命以来遇到的阴气最重的人,说我会有邪物缠身,将来要看我的造化,还说轻者折寿,重者丢命。
  我一颗心跳得跟急鼓似的,“艾婆,南天寺?”。
  “是啊,南天寺咯,你刚才不是还问艾婆我怎么办么,你去那问问吧。“艾婆一听我相信了她说的,特别兴奋,“你若是找不着地方,艾婆我可以和你一道去,顺便也给我自己求包香灰,喝喝定神。”。
  ”喝香灰水能定神?“我被艾婆这话给愣住了,”艾婆,那东西不卫生,不能喝的。“。
  “你个小保安,你懂个屁啊,香灰水那东西好着呢,你年纪轻轻的哪知道厉害。”艾婆说着看了一眼D栋一楼欢欢家的窗户,”哎呦,不跟你说了,小保安,我咋看着欢欢家的窗户后背直冒凉气啊。你也莫谈论欢欢了,若真有鬼,当心欢欢半夜来这传达室找你。“。
  ”艾婆,你?“她这是啥话啊,明明说欢欢的话题是她提起的,跟我有毛线的关系啊。就算真有鬼,欢欢要找的也是她艾婆好吧,咋变成我躺着中枪了?
  我被艾婆这话说得气住了,然后看着她一癫一跛的走了。

  艾婆走后,我收扫好了传达室门口的纸钱余灰,倒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心乱如麻的回了D栋1304住房。
  洗个澡一觉睡到中午,整个人才回过了神。刚起床,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会是谁?林木还是艾婆?这小区我就跟这两个人有些交集。
  打开门,却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的是1204新来的那个住户周兰英。
  ”王金训,有酒吗?“周兰英开门见山的问。
  ”酒?“我愣住了,周兰英来找我喝酒。
  我把她让进房间,指了指我放在客厅里的几罐啤酒说,”有啤酒,你真想喝酒?“。
  ”嗯。“周兰英抿着嘴唇低声应了一句,一双好的眼睛盯着我,神情很落寞。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我很快开好了啤酒,拿出来我之前买回来的花生米。
  周兰英接过我递给她的啤酒,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居然一口气喝得一滴都不剩。
  “你很能喝?”我拿着啤酒罐再次愣住了。
  “我能喝?”周兰英斜着嘴角笑起来,特别美,“王大哥,你错了,我酒量很差的,估计三罐就倒。”。
  ”这样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她,”那你慢喝点啊?“。
  ”嗯。“周兰英点了点头,又拿起一罐啤酒,倒进我为她准备好的杯子里。
  我们两个就那么坐在餐桌两边,慢慢地喝酒吃花生米。她很少说话,只是在一杯一杯的喝酒。
  很快她就喝完了三罐啤酒,我注意到她的眼眶似乎红了,就好像想哭似的。
  我心一动,刚想问她是不是难受,没想到她手中的被杯子一松,脑袋枕着臂弯趴倒在餐桌上醉了。
  还真是三杯倒啊,我摇了摇头。
  ”周兰英,周兰英……“我喊了两句,她趴在桌子上还是一动不动的,单薄的身影微微起伏,身体散发出一股奇异的体香。
  我虽然也喝了酒,但我酒量一直不错。此刻近距离的看周兰英,”好看“这两个字立刻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承认,这个奇怪的女孩子,身上竟然对我有一种说不清的吸引力,虽然才见过几面。
  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我在周兰英的身上找到钥匙,半掺半扶的送她回了1204。

  我扶着周兰英在沙发上躺下了,她突然无意识地”嗯“了一声,翻身换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露出了两截手臂。
  我看到她的左腕上带着一窜黑色的佛珠,那佛珠一看就不是凡品,温润剃透,灵气扑人的,不过好像少了一颗,就像是被人扯掉一样珠子与珠子之间露出一个空隙,显得有点瑕疵。
  但当我看到她的右手臂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右臂上本来吹弹得破的肌肤上竟然有个手掌大的淤青,明显是被人用大力给掐伤的。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找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准备出去,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大门口的垃圾桶里有一个揉邹巴了的信封。
  咦,这不是她刚搬来的那天我给她送的那封快递嘛。
  我发誓,我并不是一个可耻的偷窥别人秘密的人,是好奇心人皆有之。
  我鬼使神差的从垃圾桶里拿出那封信,打开一看,发现信封里装的竟然是张白纸,上面没字,没画,干干净净的。
  这是封什么样的信啊……居然一字都没有……我百思不得其解,把那封信装好重新扔进垃圾桶回了自己的房间。
  佛珠,瘀伤,空白信……这周兰英还真是奇怪。
  我在房间坐了会,想到天亮的时候艾婆跟我说的那话,顿时就坐不安稳了。艾婆说让我去南门外的南天寺问问,那就还是去问问,算是求个心安吧。
  其实我不是不信这世上有鬼魂的存在,但我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真的,从小,我就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唯一一次害怕那还是我十岁那年,记忆尤深,那也是 我和死神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天七月十四,农村鬼节,身体本来还算强壮的爷爷突然死了。按照咱村子的风俗,爷爷死后要在家摆足七天灵堂,我们除了守灵之外还要广招亲朋好友前来祭拜,然后在第七天晚上大摆酒席直到天亮才让请来的“八仙”抬棺送山埋葬。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对于死亡并没有太深的恐惧。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晚所有的宾客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偌大的灵堂玩耍。
  灵堂的正中央摆着爷爷的灵柩,灵柩前方是他放大了的黑白照片。遗照里的爷爷面目栩栩如生,皱纹叠起仿佛如风干核桃的那张脸不管从哪个方位看都好像在盯着我看一样。
  爷爷生前对我挺好,我并没有害怕,只是有些伤感,知道爷爷会埋进土里从此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灵堂里特别的安静,那燃烧着的白蜡烛不停的往下滴着烛油,我看着爷爷的遗像正在出神,忽的就起了一阵阴风,吹得灵堂里的白色蜡烛忽明忽暗的,而此刻,爷爷那张原本安详慈祥的面孔嘴角扯起一个奇异的弧度,像在冷笑——我终于感到了让害怕,跌跌撞撞的往灵堂外跑,不小心碰到了爷爷的灵柩,忽然就听到灵堂里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金训,你撞到我了。“
  居然是爷爷的声音,我愣住了,慢慢滴回过身子去看,发现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那一会我也不知是被吓晕了还是脑袋糊涂了,居然忘记了爷爷已经死了的事实。我就跟往常像做错事一样的小声应了句,”爷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我看了看摆在灵堂中央的黑色棺材问,”爷爷,你呆在里面闷不闷啊?“。
  ”闷啊,金训,你能陪我说会话么?“爷爷的声音很清晰的从棺材里传出来。
  我看了看棺材前爷爷那张黑白遗像张了张嘴,”爷爷,可以啊,可是,这里我有些害怕。“。
  ”不怕啊,金训,爷爷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长大后你就明白了。“。
  ”另一个世界?“我刚问了句,忽的就感到有人来了,是我爸。
  ”金训,你一个人在这干嘛?“我爸见我奇怪的站在那,问我。
  ”我在陪爷爷说话,爸。“我看着我爸,说,”爷爷说他在里面闷,让我陪他。“。
  听我这么一说,我爸一张脸立刻就白了,看了眼爷爷的棺材,然后看着我说,“你瞎说啥啊金训,爷爷已经死了,你怎么能和他说话?”。
  “我真的在跟爷爷说话,爸。”我口气很坚决。
  ”啪……“我爸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一脸的怒气跟担心,”乱讲!从小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小孩子不能说谎。“他说着拖着我就往灵堂外走。
  我没有哭,而是继续在坚持,”爸,我没有乱说,没撒谎,我是真的跟爷爷在说话。“。
  我爸没有再打我,而是拖着我回了房间,他看着我说,”金训,爸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你要记住,将来无论怎样,你都要做到问心无愧,记住没有?“。
  这四个字,是我爸对我提出的要求。
  爷爷的死,让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但在那事之后,我也就没再遇到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可现在,在这天光墟小区,却连续遇上了匪夷所思的事。


  我去了南门外,还真有艾婆嘴里的南天寺。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走进南天寺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因为是下午,寺里的人不是很多,里面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扫地,我把来意说了,那少年立刻引着我去见他师父,南天寺的主持刘勇。
  刘勇穿着青衣青袍的,剃了个光头,但腰肥肚圆的,跟传说中那些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有很大的差距。
  我把捡到冥币跟看到自己灵魂脱体的事跟他说了,问他有没有可破之法。
  刘勇用两根手指捏着我的眼皮看了会,然后点了点头,”小施主,别担心,也不是啥大事情,待会我给你在佛前求块灵石,你把它吊在胸前,日夜不离身的带着,一般的邪祟之物就不敢纠缠你了。“。刘勇说完走了出去。
  有这么灵啊,我将信将疑的在寺庙里坐了十来分钟,就看到那个扫地的少年拿着一个吊坠走了出来。
  他把那吊坠递给我,说,”我师父说了,这石子虽然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子,但上面有我师傅倾注的法力。你小心戴好了,切记莫离身。“。
  ”嗯嗯,我记下了。“我赶紧毕恭毕敬的应了句,问,”好多钱?“。
  少年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本来不应该收你钱的……你就拿两百,当做是给寺里的香油钱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哪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拿出两张红色妖姬递给了那少年,然后走出了寺庙。
  从南天寺出来天差不多快黑了,我把求来的那块灵石小心翼翼的挂在脖子上,然后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南天寺离天光墟小区大概三公里路的路程,步行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我原本打算走路回去的,但离开南天寺没多久我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阴风忽然吹来,兜头盖脸的覆盖了我的全身。
  这阵风很怪,不像平常夏日里的风那样带着热气,而是很冷,还有些刺骨,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头猛地涌起一种被人从身后盯着的奇异感觉。
  我急忙刹住了脚步,装作系鞋带蹲下身子往身后看,但身后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立起身子转头四顾,依然没看到任何东西,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依旧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除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外,整条路上诡异的没有任何的一丝声响,仿佛成了一块没有任何生命的禁区。
  在那一瞬间,我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摸了摸挂在胸口的那块灵石,不敢再回头,加快了脚步。
  我不知道刚才从南天寺住持刘勇那求来的这块灵石到底有没有作用,但就算身后有东西跟着我,至少它没有攻击我。这么一想,我安心不少。
  走了没多久,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快步走了过去,跟他主动搭讪,“大哥,是不是回市里啊?”。
  那男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往旁边退了两步,“是的,回王府花园。”。
  王府花园跟天光墟小区挨着,一听这中年男人说是回王府花园,我立刻就激动了,“大哥,我住天光墟,要不咱俩拼个的士?”。
  中年男人犹豫了下,同意了。


  我挥手拦下了一辆经过的的士,中年男人上了后座,我坐了副驾驶室。一上车,那种被人在身后盯着的奇异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去天光墟。”我报了地名。
  的士司机是个光头,他看了我一眼说,“帅哥,麻烦你系好安全带。”他麻利的发动了车子,然后又说,“怎么不坐后面啊,后座比副驾驶室宽敞,坐着要舒服。”。
  我朝后面看了看那中年男人,冲光头的哥笑了笑,“没事儿,省的挤。”。
  “省得挤?”光头的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上车后那中年男人就没再吭声,不过我跟他本来就不熟,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坐在副驾驶上,打开窗户,看着的士很快的就到了城,然后在天光墟小区跟王府花园小区中间的那条街道处停下了。
  我付了款下车一看,才发现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不远处站着。光头的哥拿着我递给他的人民币看了两眼,又抬头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发动的士一溜烟的跑了,就跟见鬼了差不多。
  那中年男人冲我张了张嘴,“谢谢啊。”。
  我摆了摆手,“没事,别客气。”说实话,我应该说谢谢他才对,刚才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让我毛骨悚然的。
  “那我走了啊,再见。”中年男人说了句转身往王府花园小区的方向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整个人立刻僵在了原地。我看到橘黄色路灯的映照下,他居然没有影子。
  我脚不停的哆嗦,摸了摸胸前的灵石。默默安慰自己别怕,就算这中年男人是那东西,他不也没伤害我啊。
  这样自我安慰着我终于走到了天光墟小区的门口,疑神疑鬼地左右看了看,才打开传达室的门走了进去。
  传达室里电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整个人完全脱力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有了灯光,我总算镇定下来。
  我点燃了根烟,终于想明白了刚才那个光头的哥为啥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下车后会啥会像见鬼似的把车一溜烟的开走。
  原来,他至始至终都只见到我一个人上了他的车,而那个中年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我哆嗦着翻开手机,百度了一下都梁王府花园小区,一个醒目的标题立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王府花园小区男子惨遭车祸,疑似司机故意撞死,目前司机在逃,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再看一眼上面的配图,我的妈呀,正是刚才跟我搭车的那个中年男子。他血肉模糊的躺在血泊里,七七窍流血,一张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的样子。最恐怖的是他那双眼睛,大睁着似乎正看着我,嘴角勾起个诡异的弧度。
  “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好吧,就算你有冤屈也是要找警察对吧,找我干嘛啊,我与你无冤无仇的。而且,就算你要索命,也该去找那肇事司机啊……”我不敢再看手机,关掉百度,呯的一声把手机扔在了传达室的桌子上。
  艾婆让我去南天寺问问捡冥币跟魂魄离体的事,虽然求了块灵石,哪想到还招惹到了一个鬼魂。而且,那个鬼魂今晚还跟我一起搭车回了隔壁的王府花园小区。
  都是那个算命的老头那张乌鸦嘴,说我是他从事这职业以来见过阴气最重的人。
  他……他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早知这样,我就不去南天寺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的自怨自艾了好一会,猛地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求人还不如求自己。天光墟这小区到底闹不闹鬼我不知道,但小区内发生的三起离奇死亡的事却是事实,而且,今晚还遇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鬼魂。
  我重新拿起了手机,打开百度,输进去”遇鬼该怎么办“一行字字,一条条信息立刻通过百度搜索出来。
  我颤抖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打开看,在最详细的一条信息上停住了。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若想对付鬼,只有洞察鬼的规律。每一种事物都有规律可以寻,鬼也不例外,据研究数据表明每一种鬼都有一种几乎固定的杀人方式和行动方式,就像是电脑程序一样,你摁下开机键电脑才能运行,你点下鼠标才能打开软件,克服恐惧,洞察鬼的规律,找到破绽,这是普通人被鬼盯上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记住,如果被鬼找上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们没有任何的办法能活命,别心存侥幸,那玩意的恐怖程度超过你们的想象。鬼无法被杀死, 能对付鬼的只有鬼,洞察鬼的规律。”。
  那信息看到这就没有了,这信息我不看还好,一看头比刚才还大了,能对付鬼的只有鬼,若想对付鬼,还必须洞察鬼的规律,这岂是我们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没一点用出,这网上都是些骗人的或者人做不到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叼着跟烟头关掉了手机,然后猛吸一口烟,烟火明明灭灭的一瞬间,我忽的看到传达室的窗外似乎站着个人影。
  我嘴巴一张,烟头掉到了地上,机械的转过头去看,一股极度的恐惧从心中涌了出来,并且很快的笼罩全身,那一刻我的身体甚至都失去了知觉。
  传达室的窗外,一个中年男人僵直的站在那里,他的周围,漆黑一片,不带一丝光亮,小区内那些原本昏暗的路灯也看不到了,除了传达室里面的电灯,整个周围全都没有了任何一丝的光亮。
  没错,此刻站在传达室窗外的就是之前跟我一起达的士过来的中年男人……还是我邀请他一起坐车过来的……
  我死死地握住手机,脑海里迅速闪过他倒在血潖里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动了......机械的迈动了脚步,“哒,哒哒……”的脚步声就像踩在我的心上。
  ”他这是要进来还是要离开?“我浑身冒出冷汗,心中无比期待着这个中年男人是离开而不是走进传达室。
  若是他是走进传达室,我独自一人的,而且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走,只是走近了几步最后又在传达室门前停了下来。
  我看着那张灰白的脸,猛地抓起胸前在南天寺求来的那块灵石举在胸前,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大……大哥,你别过来,我可不怕你,我有灵石护体的。“。
  原本以为那中年男人见到我举在胸前的灵石,它会惨叫一声立刻溜走或者像灵异小说里写的那样会化作青烟消失。但我错了,他依然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甚至那双本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此刻居然有了一丝轻蔑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这灵石不灵还是这中年男人怨气太重,根本就不惧这快灵石?
  我没辙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与那中年男人对峙着……
  时间仿佛静止了,就在我因为恐惧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黑暗中忽的响起了一个声音,”王大哥,我买了宵夜,要不要一起啊!“。
  这声音我很熟,是周兰英,就是今儿个白天还跟我喝酒来着的1204新来的那个女孩周兰英。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在这个时候……
  ”周兰因,你别过来……“我担心她被站在传达室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吓到,出言阻止。
  ”干嘛呢,不欢迎啊,王大哥。“周兰英说着在传达室外现出身来。她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一双好看的眼睛奇怪的盯着我,”王大哥,看把你紧张的,怎么满头是汗啊,也不热啊今晚。“。
  就在周兰英露出身影的那一会,我注意到那个中年男人眼睛里忽的闪过一丝恐惧的眼神,然后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没了踪影。
  而且,随着中年男人的消失,小区里那几盏昏黄的路灯也立刻亮了起来。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着周兰英提着一袋宵夜走进了传达室。
  周兰英把那袋香气扑鼻的夜宵放在桌子上,看着我手中举起的那块灵石和满头的汗水,浅浅的抿了下嘴唇,皱紧了眉头,”王大哥,你到底在干嘛啊,姿势这么奇怪,这是你传家宝还是啥,一个破石头怎么也能把你看的一脸冷汗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回过神来,赶紧把那块灵石放进怀里,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尴尬的笑了笑,”没呢,这不是闲着没事,看看这吊坠而已,没啥了……“。
  她是不知道刚才的凶险,不过她一个女孩子的我也不想把刚才看到那个中年男人鬼魂的事告诉她。若是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我估计她今晚肯定连1204的房间都不敢回了。
  ”既然没啥那就赶紧吃宵夜吧,中午醉了我睡到天黑才醒来,肚子正饿着呢。“周兰英一改之前沉默寡欲的形态,笑着对我说。
  还别说,她不笑的时候已经很美了,笑起来就更美,很要命的那种。,我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很快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那晚,周兰英陪着我在传达室吃宵夜聊天一直到差不多晚上十二点才回了D栋1204房间。幸喜的是,那晚她回了房间后也没再发生啥事。
  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中年男人的鬼魂为啥看到周兰英出现眼睛里会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他在怕什么?
  周兰英不会是一个阴阳先生或者是抓鬼的女天师吧?但是看着也不像啊,她若是阴阳先生或者抓鬼女天师按道理她应该是能看到那中年男人鬼魂的,而且也不会任他就那么离开啊……

  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好灵药,天光墟小区的居民逐渐淡忘了D栋一楼欢欢的非正常死亡,除了欢欢爸欢欢妈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之外。
  而我,自那晚在传达室看到那中年男人的鬼魂之外,也没再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跟天光墟小区的居民也逐渐的熟悉了,尤其是跟林木。

  林木也是外地人,跟我一样,孤身一人来的都梁城务工。他之所以选择在天光墟小区D栋租房,也是因为房租便宜。
  那是一个周末,林木休假,他在中午的时候敲开了1304的门,喊我一起去都梁城外的半山水库玩。
  早就听说半山水库依山傍水的,去那里玩的游客很多,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但我也听说过,那里也出了不少的事故,有失足掉进水库淹死的人,还有故意寻死跳进水库死去的。
  我跟林木去了半山水库,两人一边散步一边看风景,忽然看到水库的右边围满了一大群人,人群外还停着俩警车跟救护车。
  ”那发生啥事了?“我问林木。
  林木叹了口气,“估计是又出事了,兄弟,咱们去看看吧。”。
  林木这人就是喜欢看热闹,他这性格我是知道的。没办法,我只得跟着他走了过去。
  我看到围观的人群中间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盖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了一张脸。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蹲下身子在检查那人的身体,我站着的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人被泡得浮肿发白的脸。
  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因为那张脸让我想到了小区里死去的小男孩欢欢,还有那个曾经出现在传达室门口中年男人的鬼魂。
  ”咱走吧,林木。“我说了句刚想走,忽的感觉不对劲,那感觉很怪,就像躺在地上的那人正在看着我一样。
  我心中一凉,下意识的去摸吊在胸前的那块灵石。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看到一个影子离开了那人的身体,挤过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很快的向我站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一张浮肿发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嘴角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
  那个影子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沾着水的脚印,但看热闹的人群却根本没有察觉。
  我左手死死攥紧了胸前的那块灵石,右手抓住了林木的手臂慢慢地往后退。
  这个时候,林木发现了我的异常,皱着眉头问,”怎么了兄弟,若是不舒服咱们走。“。
  我担心会吓到林木,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影子摇了摇头,”没……没有……“。
  小时候我就听说过淹死的人会找替死鬼的说法,这会若是被这东西缠上,回去洗脸的时候都会担心是不是有双手突然从身后伸出,直接把我按进洗脸盆里给憋死。
  而且,若是这东西真的盯上了我,就算我跟林木跑得再快也无济于事。
  那东西很快就走到离我不到五步远的地方,我的鼻子里甚至能闻到水的腥气和恶臭,感受到那影子身上潮湿阴冷的气息。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围观的人群,站在身旁的林木,全都变成了黑白的影像。
  我似乎看到林木在对我说话,可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眼看着那影子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往我身上蹭的时候,耳旁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哟,这么巧啊,王大哥,你们也在这啊……“。
  随着这声音的凭空响起,那影子突然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眼前的景象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看了眼依旧躺在地上的那人,回头一看,就看到周兰英站在我身后,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我。
  这丫头出现得还真是及时,若是再晚来那么一秒钟,我估计就被那影子给附身了。
  ”是你啊,周兰英。“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掩饰着之前的慌乱。
  ”是我。哟,林木也在啊,你们不铁啊,这么好的天气出来玩也不叫上我。“周兰英看了站在我身旁的林木一眼,撅起了她那张好看的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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