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乱—写在前面》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这是Echo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很喜欢的一部作品,动了写花邪文这个念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首短诗,不觉得很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气氛吗。虽然在三叔笔下,小花和吴邪也不过是过年的时候跟着大人参加家族聚会偶然碰到过几面,再无更多的交集。
可是心里却总是有这样一幅画面,阳关和煦的秋日午后,小小少年趁着大人午睡的档儿偷偷溜了出来,挽起裤脚把脚丫子伸进清澈的小溪里,刚入秋的溪水还不是很凉带着些微暖意流过指缝,小小少年偏黄的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未退去的婴儿肥把小小少年衬得稚气十足,清亮的眸子里不谙世事,两个小孩就静静地坐着也不嬉闹戏耍,只是安静的相处。然后其中一个小小少年别过头去带着哭腔委屈的意味表露无遗对另一个小小少年说“说好了要常回来找我的,你可不能忘了,不然我一辈子不理你。”小小少年郑重其事的把同伴的身子别过来拉起他的手“呐,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这样子行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要等着我哦。”
光是用想的就觉得是一幅美好的不得了的画面,可是当年的誓言什么时候才能兑现,别过之后,当年的两个小小少年有了不同的经历,各自经历了不同的人事物,可是当年的那份纯粹还在,还在为彼此保留,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只盼别落得一个肠断白苹洲的下场。
用自己的笔触编造他人的故事,莫名得就有了一种编排他人人生的负罪感,舍不得他们吃苦舍不得他们以身犯险舍不得他们不得善终,于是太多的舍不得让人无从下手,所以暗自决定一定要给他们最好的结局,因为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必须活得精彩,因为我爱他们。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疏光相皎洁。
这篇小说以“安乱”为名,纯属灵光一闪,没来由的就在键盘上敲下了这两个字。人生长乱,安如此。安至极致则是乱,乱至极致则是安,这货又在扯歪理了。
01
人天生就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这是天性亦是本能。就像情话总是动听,纵然知道甜言蜜语不过是逢场作戏也愿意飞蛾扑火,总好过一厢深情唤不回只言片语。
自从经历了死里逃生,死里逃生和死里逃生之后,吴邪一日一日趋于平静,再多的惊心动魄化险为夷都成了昨日之事,轻叹一声便尘归尘土归土了,毕竟过好眼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可谁知天不从人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时至初秋,太阳总算是打了蔫,吴邪躺在太师椅上一摇一摇的享受午后时光,被微凉的秋风过滤了的阳光暖哄哄的倾洒在身上,深知安宁二字有多可贵的吴邪舒服地微咪眼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宽裕的白昼延伸至店里,灯泡里的光线被湖面上刮来的煦风吹乱了,像落英一般。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好好经营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然后成个家,人的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儿吗。思绪被困意打败,眼皮越来越重被太阳晒得发烫,不消一会功夫吴邪便与周公开始畅谈人生。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王盟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起来“小老板小老板,有人找您,快起来啊怎么还赖上床了。”吴邪皱了皱眉头,眼睛都没睁冲着空气摆了摆手示意王盟一边呆着去“小爷我这正困着呢,没事儿别吵吵。”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小三爷休息真是罪该万死了。”解语花一边把手机收进了口袋一边朝着吴邪走了过去,阴阳怪气的说道。吴邪这才睁开了腥松的睡眼,朦朦胧胧之间只看见模糊的粉红色身影越走越近嘟嘟囔囔的暗骂小花扰人清梦,“小花你怎么来了,什么事儿啊还劳您亲自跑一趟。”带着困意的声音不知怎的竟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解雨花不由得嗤笑一声“小三爷这小日子过得可够自在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午睡着呢,哪像我们这些贫苦百姓还得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苦大仇深的跟谁欠了他老解家的钱了似的。
这一声小三爷终于让吴邪彻底清醒了,心说这解语花是吃错什么药了大老远的来视察群众生活是怎么的,一口一个小三爷不诚心酸他呢吗。“我说花爷,这山高水深的您就为了跑来拿我寻开心,谁不知道您分秒之间钞票就大把大把的进账了,倒是我这小铺子衬不起您这一身贵气了,小三爷小三爷的叫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莫名其妙被酸了一把不呛回去多对不起这小三爷的名号。
“那该怎么称呼啊,小天真小吴邪?”打定了主意要逗逗吴邪的解雨花妙语连珠,谁让他这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实在喜人,“哦~”解语花一脸坏笑,唱戏的经验让他一下脱口而出“吴邪哥哥~”女童特有的奶声奶气他模仿的唯妙唯俏。
吴邪一听不由得脸一红,敢情这解语花还没忘了小时候的事呢,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谁知道当年那个拉着他的小手放风筝,大过年的穿着红缎子小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在雪光的映衬下分外白皙的小女孩会摇身一变成了眼前这个深不可测口腹蜜剑叱咤风雨的解家当家,可真是造化弄人,也不知道这几年小花都经历了什么,当年那小女孩一听见炮声吓得一个激灵直往自己怀里的样子还清晰可辩,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眼前这个不知城府的花花大少。吴邪想着想着不由得心里一酸,直骂上帝没眼色,不然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到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解语花看着吴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暗自发笑可表面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自己这一趟对他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老吴家竭尽全力保留在吴邪身上的天真到底还能存活多久,大概已经剩下不多了吧,从他戴上吴三省的面具开始,看着似乎毫无改变可总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张面具一起依附在了吴邪身上,及时早就取下了面具,那些东西依然像寄身虫一样牢牢地寄生在吴邪身上。想到这儿,解语花脸色一沉收起了一脸戏虐“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如果是为了老九门那些陈年旧账来我这夹喇嘛的你还是就此打住吧,这档子事实在不适合我。”说起来也是好笑,怎么他吴邪每次下斗都是九死一生,粽子禁婆海猴子一个个都直冲他招呼,出了斗却连一点桃花都没有,斗里万人迷斗外没人理是在闹哪样啊。
“你想太多了,就你那身手谁愿意找你下斗啊。”解语花眼睛一斜漫不经心的扫了吴邪一眼“我是想说,三爷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们老吴家总得有个人出来撑撑场面,这个人只能是你,与其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如快刀斩乱麻,反正你迟早得独当一面这都是你必须要承担的。”
被鄙视了一番的吴邪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解语花后面的话浇了个通透,就像大雨里被淋得湿透得一般狼狈的无处遁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一直不愿意直面罢了,在他心里他三叔只不过是又下了一次斗,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赚得盆满体钵的回来,可惜事实总是差强人意“所以,小花你这次来是希望我正式接管吴家的生意了。”既然该来的总会来,人生又没有快进倒带,那么就牙一咬心一横死命往前冲吧,再次接手这该来的一切,以吴邪的身影而不是吴三省“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吴解两家已经很久没有生意往来了吧,虽然老九门的维系还在,可目前仍活跃的也不过就我们吴解霍三家,我们吴家又一直盘守着江浙一带从不插手解家的生意,所以不管吴家是起是落都跟解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吧,那么你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决定了要面对,就该拿出点样子来,吴邪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
“大侄子,看来我真的该隐退了啊,你们这年轻一辈儿的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三…三叔,您怎么在这,您没事吗,真是太好了!”吴邪一转身看见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已经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真正的三叔,可是这十几年来他也一直把自己当亲儿子疼,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只不过半个月的光阴,吴三省,应该说是解连环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原本直挺的脊梁也拘瘘了几分。吴邪不由得鼻子一酸,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三叔,怀里单薄的身影更是让吴邪忍不住想哭“三叔…三叔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算了不说了,大侄子我给您接风洗尘。”
一旁的解语花看到这幅久别重逢的场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吴邪刚才的质问着实让他心寒,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刻开始,解家的教育便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更不能对任何人心软,要知道心存侥幸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可是他吴邪三番四次的打乱他的原则,不管是小时候偷偷瞒着母亲跑去找吴邪疯玩回家被以家法处置寒冬腊月里只着单衣饿着肚子站在院子里练功夫还是放着北京的堂口不顾跑去长沙陪吴邪演戏救张起灵,统统都不是解家当家该做的事,解语花原本清亮的眸子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愁云惨雾,轻声轻气的别过身子打算悄悄走开。
“解大当家,不吭一声就走实在不像你的风格啊。”吴三省推开赖在他怀里的吴邪,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收起这一身天真无邪,不过要是没了这份天真无邪的劲儿,吴邪应该也不会在是吴邪了,真是他娘的笑话。
“三爷您能平安回来真是是可喜可贺,看样子也没我什么事了,也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解语花带着浅浅的笑容,先前的萎靡早就烟消云散,随机应变这点小事又怎么能难得住他。
“你先别急着走啊,有些事也是时候挑明了,我知道你刚才想跟我大侄子说什么,既然来了,让你白跑一趟还不管饭,说出去不是让江湖上的人笑话我们吴家吗。”吴三省点着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把解语花留了下来。
“就是啊,小花你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想到刚才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吴邪也生出几分歉意“刚才我说话冲,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不是什么烂摊子都让我赶上了吗,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挠了挠头把本就不够精致的发型彻底毁成了鸡窝“三叔您别抽烟了,小花是唱戏的对他嗓子不好。吴邪一脸狗腿的冲这解语花楞笑,谄媚的样子看起来实在逗人。
吴三省的重新出现给吴邪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心想自己又能当回那个无所事事的古董店小老板不问江湖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多大的福气,殊不知,这样无所顾忌的依赖别人到最后会害了自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三爷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我啊。”解语花佯装笑意,心里却盘算着吴三省这个老狐狸早不来晚不来在这档口上突然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演一出相见欢的戏?哼,恐怕远不是这么简单。
“那是,这一点地主之谊小爷我还是尽得到的。”卸下了心防之后的吴邪,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倒把一边暗自盘算着的解语花吴三省映衬得黯然失色。“三叔,您回长沙了吗,潘子找您都快找疯了,有他这样的伙计真是您的福分,估计您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带好了潘子。”
“我来的路上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估计明儿一早他救过来了,现在也不早了,赶紧吃饭,他娘的都快饿死我了。”吴三省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吴邪的嘲讽。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楼外楼走着,西湖醋鱼管饱。”吴邪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先去把车开来,你们在这等会。”话音没落又扯着嗓子喊起来“王盟,时间差不多你就关铺子吧,晚饭自行解决啊。”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去开他那辆小破金杯了。
铺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王盟在一旁被晾了大半天终于有人想起他的存在了却只是招呼他守铺子,不由得生气了一股闷气,小老板这是把我当使唤丫头呢,三下两下把铺子打扫了一下,回内堂拿了东西就关了门,看见吴三省的时候心里一紧害怕他又把自己教训一顿让自己好好照顾小老板,却见他只是冲自己点了点头便两眼发直的目视前方,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怪。
“滴滴”巷子口传来了喇叭声,就看见一辆小破金杯停在了前面,无邪探出身子招呼着吴三省解语花“诶呀呀,同志们快上车,填饱肚子的干活!”
“老老实实吃你的饭,该说的话我自己会跟吴邪说,吴家的事轮不着你插手。”吴三省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径直走上前去。
“我就说,这老狐狸一定有什么目的”解语花轻轻说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漾开在昏黄的路灯下。
车子平稳地向前开去,解语花窝在后座里漫不经心的玩起了手机,吴三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跟吴邪说起了在西王母一别之后发生的事“他娘的这回我是真的差点回不来了,要不是你文锦姨把我带了出来,我这倒遍天下无敌手的招牌就得砸咯。
吴邪突然一个急刹车,没有心理准备的吴三省朝着挡风玻璃就撞了上去“三叔,你刚说什么,是文锦姨救了你,她没有死那她现在人在哪,这到底怎么回事?!吴三省揉着被撞疼的脸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听我把话说完啊,你三叔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没折在斗里都拆点撞死在你小子手里,快开车,有什么话一会吃饱了再说。
吴邪还想继续问下去,后面突然传了一片骂声“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啊,大马路上你跟谁玩命呢”他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好作罢。
不是只有在阴森诡异的古墓里才需要堤防随时可能迸发的危险,越是平安无事的表象下越是容易掩盖不为人知的阴谋,就像你永远无法一眼辨析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世界。
发完文没被度受调戏突然好紧张,果然1L说的话萌到她了咩
各位看官,给点面子吧
SF恭喜哦 ><
求认识求GD~
好吧这货的文果然没几个人戳 T3T
高二党明天同开学啊喂 T3T
莫名巧妙抽了想发文,时间真是微妙啊
开学前夜不是在疯玩就是在补作业的晚上
果然是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