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年,地点六盘山,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倒下,“遗诏”让窝阔台继位,掌管蒙古汗国。窝阔台内心喜忧参半,无法言语,因为他放心不下拖雷家族。窝阔台在位期间,一直在削弱拖雷家族的势力,却因皇后乃马真的瞎操作,功亏一篑。
有成吉思汗的“遗诏”加持,窝阔台想要继位也并不容易。原因很简单,成吉思汗的“遗诏”并不一定有用,能否当上大汗,还要等待忽里勒台大会的决定。要想在忽里勒台大会上得到诸侯王的支持,就得看各自的实力如何了。
按照“幼子守灶”的规则,成吉思汗驾崩前,将大部分士兵给了拖雷,估计12万。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总计才有三万多兵马。换句话说,拖雷麾下兵马众多,掌握蒙古汗国的兵权,窝阔台非常忌惮。
1229年,地点斡难河,蒙古宗王召开忽里勒台大会,商议大汗的人选。如果按照成吉思汗的“遗诏”,窝阔台继承汗位,无可争议。但蒙古的传统力量依然强大,部分将领主张遵守“幼子守灶”规则,拥戴拖雷继位。如此,双方进行一场博弈。
忽里勒台大会持续四十多天,每一次交锋,都是刀光剑影。拖雷心动了,他也想继承蒙古的汗位。可惜,拖雷的铁杆兄弟术赤早已死去,大会上的宗王多数支持窝阔台,察合台、铁木格斡赤斤,举足轻重的两位宗王,明确表态遵守“遗诏”,拖雷底气不足。
争论四十多天后,拖雷也表态,遵守成吉思汗的“遗诏”,拥戴窝阔台为大汗。可以说,窝阔台赢得并不轻松,即便自己当上了大汗,拖雷依然手握重兵,在蒙古汗国中的威望非常高,是自己的潜在挑战者。
1232年,拖雷、速不台联手,在三峰山之战中全歼女真精锐15万,金国灭亡已定。三峰山之战,拖雷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窝阔台更是忌惮三分。为此,窝阔台决定除掉拖雷,消除自己的竞争对手。
班师途中,窝阔台假装生病,在床上奄奄一息,拖雷前来探望。床边有一碗药,据说可以除去大汗的病痛,却需要有承受人,拖雷二话不说,祈祷过后便一饮而尽。
喝下了药水,窝阔台药到病除,拖雷则追随成吉思汗而去。除掉了拖雷,窝阔台才能安心坐在大汗的位置上,但还是非常忌惮,因为拖雷家族的势力太强大,蒙古汗国的大部分兵马还是在拖雷家族的手中。
按照规矩,男性家长死后,他的遗孀可以继承家业,直到自己的孩子成年,可以独当一面之后。拖雷死后,妻子唆鲁禾帖尼掌管拖雷家族,认真教导蒙哥、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这四个儿子。唆鲁禾帖尼天资聪颖,懂得笼络宗王、下属,威望很高。
为了削弱拖雷家族,窝阔台建议唆鲁禾帖尼嫁给自己的长子贵由,也就是拖雷的侄子,这符合蒙古草原上的习俗。贵由身体不好,唆鲁个禾帖尼不喜欢他,更不想让拖雷家族群龙无首,任人宰割,故而婉拒改嫁,理由是儿子们还小。
让唆鲁禾帖尼改嫁,窝阔台没能如愿,却也敲打了拖雷家族。接下来,为了给儿子阔端赏赐礼物,窝阔台把拖雷家族掌管的3000户人家送给他。拖雷属下不同意,唆鲁禾帖尼不想跟窝阔台闹翻,便把3000户人家送给阔端,缓和彼此的关系。
唆鲁禾帖尼忍让,窝阔台很高兴。1235年,窝阔台巩固汗位后,在东线、西线同时进行大规模战争。西线,让拔都率15万兵马横扫中亚、欧洲;东线,分两路攻打南宋,想统一中原,成就霸业。窝阔台的两线作战,都有削弱拖雷家族的意思。
拔都,术赤的次子,骁勇善战。成吉思汗的儿子中,术赤、拖雷是一个阵营;察合台、窝阔台又是一个团体。拔都此前没有独当一面,此时能挂帅出征,自然是窝阔台有意培养,让术赤家族拥戴自己。为了确保西征获胜,窝阔台给拔都一位名将,就是令欧亚闻风丧胆的速不台。
东线作战,征讨南宋,蒙古两路大军的主帅分别是阔端、阔出,他们都是窝阔台的儿子。阔端谋略过人,眼光独到,他提出灭吐蕃、大理,然后再征讨南宋的策略,为蒙古灭宋提供了方案。阔出,蒙古汗国的储君,窝阔台明确宣布的继承人。
西征、南征,术赤家族、察合台家族、窝阔台家族,都是一堆宗王上场,在战场上赢得荣誉,获得领地。拖雷家族呢?几乎都被窝阔台“雪藏”起来,在角色扮演中可有可无。即便是蒙哥,在拔都的“长子西征”中也没有多大的分量。
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这几位影响蒙古汗国,乃至欧亚历史走向的宗王,此时还没表现机会。窝阔台如此布局,目的很简单,拖雷家族手握重兵,却不让他们上场,然后再培养一批新秀,从而削弱拖雷家族的力量。
窝阔台的努力,让拖雷家族备受“委屈”,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可惜,窝阔台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他的皇后乃马真出了昏招,让窝阔台家族失去了汗位的继承资格。若非孙子海都的努力,窝阔台家族的历史角色将更加弱。
1241年,窝阔台饮酒过度,中风而死,皇后乃马真摄政,宗王表示服从。窝阔台生前,立第三子阔出为储君,继承汗位。1236年,阔出在征讨南宋时战死,窝阔台立阔出的儿子失烈门为储君,且当众宣布。
贵由、阔出,都是乃马真的儿子,窝阔台不喜欢贵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乃马真则偏爱长子贵由,不喜欢阔出及其儿子失烈门。乃马真不顾窝阔台的“圣旨”,用5年时间把贵由推向汗位,许多蒙古王公不服。
拔都拒绝承认贵由,双方剑拔弩张。1248年,贵由在征讨拔都的途中病逝。1251年,拔都以贵由继位违背窝阔台“圣旨”为由,否定了窝阔台家族的继承资格。拔都麾下兵马众多,力排众议,把拖雷家族的蒙哥推向汗位。
窝阔台继位后,精心布局削弱拖雷家族的势力,让子孙后代坐稳汗位。窝阔台的努力,让拖雷家族一步步被边缘化,但皇后乃马真瞎操作,让长子贵由继位,窝阔台的努力毁于一旦。贵由威望不足,人际关系也差,蒙古宗王不服。
蒙哥继位后,察合台家族宗王、窝阔台家族宗王遭受打击,不服从者要么处死,要么流放偏远之地。忽必烈、旭烈兀、阿里不哥得到了重用。1268年,窝阔台的孙子海都羽翼丰满,横扫西域,然后跟忽必烈进行几十年的争夺,蒙古草原上战火连天。
参考书目:《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