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从今天开始混莲蓬了,给大家将一些我听过的或者是我见过或者是我胡编乱造的奇闻怪事,讲的不好大家就当扯淡了。
   网上逛久了无聊的很,帖子看了一个又一个,干脆这次自己写一个,打字慢,没时间,所以我就慢慢写,大家慢慢看,权当茶余饭后的解闷,反正不会太监就是了。
   晕死,不到200字..........都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了............
   打小学习就不好,又不是学语言的,写出来的不近人意,大家可别怪我啊!
  
  
  开始了.........
   我叫李昊,80后头两茬出生的人。居住在北方的一座大城市里。其实我性格并不适合居住在这样车水马龙,人口上百万的大城市里,而是更适合找个边陲小镇,每天坐在酒吧门口晒太阳。但是,为了生活,我只好每日面对着城市的喧嚣。
   说到生活,那就要说说我的职业,表面上我是这个城市登山协会的荣誉会员,多次担任队长带领一些登山爱好者登上城市周围的一些小山,在业内小有名气。其实我的经济来源主要是有驴友在徒步、旅行时在野外迷路时实施救助,然后再收取一些费用。有时候有驴友在徒步时跌下悬崖,我也会有偿的帮助其家人,收取尸体。在户外刚兴起的几年,玩户外大多是有钱人,所以我的费用虽然高,但是生意还算红火。
   我所在的城市周围不乏一些高山,这些年随着徒步、攀登等一系列的户外运动的火热,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外国人来到这里玩户外,我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所以干脆拉起了一支队伍,专门做一些野外搜救的工作。
  继续........
   自从户外开始流行以后,生瓜蛋子是越来越多,胆子还贼大。胡乱弄些装备就敢进山转悠,去的地方有些连我们都不敢去。所以每次当我领着那些生瓜蛋子从老林子里转出来,除了要收下一打钞票之外,总不忘说一句:这个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
   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市长的公子也好,还是富豪的千金也罢,即使脾气再大的也只能乖乖的点头。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们救援队老林说的。老林是救援队年龄最大的一个,快50了。他以前是省地矿局勘探队的骨干,喝醉酒了经常给我讲一些他年轻时干的猛事,还夸张的说中国北方没有他没去过的山,没他没进过的老林子。貌似没有他,当年的省地矿局勘探队都不敢进山。
   我总会在这个时候揭他的短,告诉别人他其实是让地矿局开除的。之后老林就一脸郁闷的坐在角落喝闷酒,不再啃声。等到下次喝多以后又开始重复他的故事。
   其实老林当年确实是省地矿局的骨干,年纪轻轻,貌似二十四五岁就当上了勘探队的队长,常年累月带着一支勘探队满北方的跑。当时地质队伍由于受Wen革影响,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现象,像老林这样的年轻人,备受器重,要是不出后来的事情,他现在怎么也得混个地矿行业专家的地位。
   当时他刚结婚两年,他常年累月在外面跑,他媳妇受不了寂寞,和一个省公安厅老光棍好上了。等到老林一次勘探结束回家,正好把他媳妇和那个老光棍堵在了床上。那老光棍也牛叉,光着身子站在地上,拿着一把手枪指着老林。
   老林当时估计被气懵了,无视手枪的存在,打开背包,拿出他在野外防身的弩,一箭射穿了老光棍的腰子,老光棍也不含糊,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枪,亏的当时的老林身手敏捷,躲过了要害只打中了肩膀。
   后面的事情就更传奇了,我听过无数个版本,但是最基本的就是当邻居听到枪声和老光棍的惨叫声,冲进老林家里的时候,看见老林浑身是血,手提一只血淋淋的弩箭,弩箭上六棱型的尖上穿着一个人腰子。
   老光棍躺在地上,腰上一个大创伤,伤口不似利器割的,而像是人用手撕开的。
   后来那老光棍的命是保住了,就是少了一个腰子。老林故意伤人被判了三年劳改。多亏了当时的风气,大家看的感觉老林有点像是弱势群体,属于老婆红杏出墙,值得同情的那类人,才只判了三年。
   之后地矿局自然把他开除了,三年出来后,自己做点小生意赚钱,却再也不找对象,只是大大小小的养了十几条狗,照他的话来说,狗比人亲。
  
  继续...........
   说完了老林之后,再来说说我们搜救队的二号人物——副队长乔鑫。世界上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是为了钱而活的,但是也有很多人不是为钱活的。比如老一辈的革命家,比如圣雄甘地、马丁路德金等等,都是为了理想而活的。但是我们搜救队的副队长,既没有崇高的理想,也不为金钱而活,原因是他太有钱了。
   据他自己说他是晋商乔致庸第多少多少代孙,很有几分老乔家的经商头脑,十几岁白手起家创下了偌大家业。其实都是他自己吹的,他守着他老爷子给的钱混吃等死的主。说白手起家创下了偌大家业,那不假,不过不是他,是他老爹——我们这个城市的地产大亨,手里的钱不说是这个城市的首富,但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加付眼镜可以装大学教授,露点胸肌又可以装型男,但他的简历我实在不敢恭维,从小斗鸡走狗就不说了,长大后,倒是满有雄心壮志的,想要纵横商海,但是不知是运气太差还是怎么着,进军股市,股市暴跌,进军基金,基金套牢。好不容易屯了点绿豆,中央发话了,打击囤积居奇,把他老爷子气了个半死,倒不是心疼那些钱,主要是丢不起那份人。
   好不容易进军一下房地产行业,想着有他老子再,怎么说也不会做的太差。谁想到这小子脑子一进水,买了座荒山要盖别墅度假村。
   结果他老爷子一看那块地,都气乐了。千里挑一的好地啊,全省人民都知道那个荒山从大清朝开始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后来的军阀混战、内战、大灾、瘟疫,死了的都往那山上埋,前前后后埋的人都快有这个城市现有的一半人口了。这样的地方,开发出来谁敢住啊。
   在家门口晒太阳,对面草地里斜插着半个大腿骨,在院子里种点地,刨出来个整手掌,带只狗在小区里遛弯,溜着溜着,就看见自己宠物叼着半个骷髅冲你傻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趣吗。
   老爷子一看这位爷实在不是做生意的主,于是发话了,给你张一个数字后面带七个零的支票,先拿着花,不够了再要。老爷子自己乘着还没到彻底不举的年纪,看能不能赶紧再生一个聪明一点的。
   于是这位爷就光荣的加入了这个城市中开宝马横冲直撞的队伍,网民们情切的称呼他和他的朋友为——富二代。
   这位爷,除了开宝马之外,还有一个嗜好,喜欢装探险家,到深山老林里玩探险。还动不动看见个人防工事就说遇见了古墓,看见个废弃三线工厂就说是遗失的城市。
   进了山出不来也是他的一大特色,我都记不清多少次把他从老林子里接出来。当时虽然牢骚满腹,但看见他给的支票也就没说什么了。后来他干脆就直接雇我和他一起去老林子里瞎转悠,转来转去就成了朋友。
   听说我成立了救援队,他非要进来插一脚,说自己找到人生目标,和以后奋斗方向。本来我不想要他,但是后来队员们都说,有他好办事,想想也是,有些事情由他这个地产大亨的儿子出马,比我们管用,于是就给他一个副队长的职务,但凡是有些要扯皮啊,审批的事情,就全由他去办。
  
  继续........
   第三个出场的是我们搜救队的头号猛人我可是我着重描写一下,他叫曹云。听起来有点想女孩子的名字,实际上是个魁梧的蒙古大汉,满脸的胡碴子让他看上去基本上和老林同岁。其实他比我和乔鑫还要小个一两岁,比起我俩的至今未曾婚配,他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猛人啊,猛人。这爷们从小就是一猛人。
   曹云出生在内蒙古的赤峰,父母都是蒙古族,他也有蒙古族名字,可是用的更多的是这个汉名,连身份证上都是这个名字。
   他父母都是矿工,从小在矿厂长大,小时候跟着一个河北的工人学过一段时间的拳脚,打遍厂区无敌手,长大一点开始倒腾矿里的炸药、雷管啥的。不管他还蛮有天份,比起乔鑫的干啥啥不成,他可是学一样精通一样,学拳脚十三岁的时候就一拳打得他师傅那个河北矿工几个月下不了地,玩炸药就和点炮仗一样手到擒来。
   更猛的是这小子的基因,十五岁发育的就和三十岁的成年男子一样,把和他上一个班的小丫头骗到矿场子弟学校的医务室里,非要给人家检查身体。结果三个月之后,人家父母闹上门来,说那丫头有了这小子的种。猛人啊,一枪搞定,都不带第二次。
   他老爷子发飙了,照这小子脸上两巴掌,按理说他老爷子身材魁梧,也是草原上的牛羊肉养出来的大汉,结果扇在他脸上的一巴掌愣是把自己的手腕子扇折了。
   后来人家一看都这情况了,才没有继续闹下去。他们家拿出了积攒几十年的积蓄,人家也不想自己家丫头名声不好听,才偷偷到医院把孩子打掉了。
   其实我听曹云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度认为曹云他老爷子是隐于矿场的绝世高人,武功出神入化,已到仙境。听过的,看过的,最牛叉的武林高手不过是自断经脉,曹云他老爷子已到了自断骨骼地步。
   要不凭他老爷子,没事干在矿井里掀运煤车玩的劲头,早就把他弄翻了。不过曹云不这么看,他说他十五岁的时候也能把那几百公斤的运煤车掀翻了。猛人啊,猛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在矿上待不下去了,正好赶上招兵,他老爷子就把他送去当了兵。
   十五岁当兵,年纪有点小,不过正好那次招的工程兵,曹云拿着矿上的炸药和雷管这么一笔画,就被招兵的团长看上里,再说这家伙长的本来就老气,就给他在报名表上加了一岁当了兵。
   新兵三个月,玩烂了三把八一杠,不过枪法也练出来了,不敢说和狙击手一样,但也是枪枪不离把新,可是把那个团长高兴的,大手一挥,以后这小子要多少子弹给多少子弹。
   不过后来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新兵连结束后,他就被分到了下面的连队,正好赶上国家光缆建设,全团拉到了新疆的戈壁滩上。
   这个猛人拿着工兵铲挖光缆沟的速度绝对和挖掘机有的一拼了,惊的全团各连都派人过来学习观摩,把团长高兴的就和当年刘备收了赵子龙一样。
   后面还有更猛的事。事情又要从另一头说起,他们团营地直线两百公里的戈壁滩深处是一个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内地的黑社会老大,或者是杀人、伤人重犯,你要是没卸过人大腿、胳膊什么的在里面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简单的说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这个戈壁滩深处好啊,到处光秃秃一片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没有公路,补给的车队半个月来一次,车队前脚刚走,后脚一阵风,啥车轮印子都看不见了。
   以前管的松的时候,里面的犯人要跑是吧,跑去吧,在几百上千公里的无人区里转上几天,能回来的自己就回来了。回不来的就埋在戈壁滩里了。
   不过也有例外的,有三个家伙还真是牛叉,一次补给车队来的时候,这三个牛叉货帮着往食堂送给狱警的水果,结果偷偷的藏了七个哈密瓜。
   然后这三个牛人就背着这七个哈密瓜逃进了戈壁滩,跑了十几天,结果让他们转到工兵团营地附近。
   这三个牛人,本来一看是部队的营地,不敢进,但是不进去弄点吃的喝的话,还有几百公里路绝对要被新疆的太阳晒成人肉干。
   正好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也是当过兵的,还是在野战部队当的兵,熟悉营房的布局,就想乘夜潜进去,找到炊事班,弄点吃的。
   进去之后,看见白花花的馒头,三个人只是往嘴里塞啊。结果塞了几口三个人就都开始打嗝,那是,本来在戈壁滩里就十几天没喝水,又三口一个大馒头,不打嗝才真见鬼了。
   好吗,三个人赛着打嗝,直接就把站岗的哨兵给引过来了。
   正好赶上团长查夜,也跟了过来。三个人一看不好,只好拼命了,冲出帐篷抱住团长就抢腰上的枪。曹云这猛人,白天挖了一天沟,晚上居然还睡不着,拿着他的工兵铲出来看热闹,结果看见有人抢团长的枪,上去就是一工兵铲。
   他的工兵铲可是在戈壁滩上挖了几个月沟,被石头磨的比刀子还锋利。军用的工兵铲真是好钢啊,一铲子上去,三个人里面的一个脑袋直接掉了半个。脑浆和鲜血喷了团长一身。团长一愣,就被那个在部队里呆过的犯人把枪抢走了。那家伙也傻掉了,看见旁边站了个人,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枪。正好打在曹云的腰上,曹云绝对猛人,和没受伤一样扑过去又是一铲子,依然是半个脑袋掉下,另一个就简单了,看见两个同伙脑袋都掉了直接昏死过去。
   之后这猛人看了看侧面腰上的伤口,居然用头上满是土的帽子一堵,就回去睡觉了。
   大功一件,绝对的大功。团长亲自去军区表功,准备让他提干,这小子也到了军区医院,养他腰上的伤。结果本来眼看就要提干了,这猛人又干了件事情,在医院躺了几天,没事干,把照顾他的小护士给吊上了。两个人正在病房里办事,结果碰上了院子查房,把院长都给气懵了。
   院长是军区首长的老婆,强烈要求开除两人军籍,团长、师长都沉默了。于是他的伤还没好透,就座上了回去的列车,身边还有他的护士情人,腰间还别着他寸步不离的工兵铲。
   这小子也不想会赤峰了,干脆就跟着小护士到了她的家,也就是我所在城市。十个月之后,小护士生了个娃娃,又是一枪搞定。他也就彻底的在这个城市安了家。
  
  
  继续.........
   此外,我们搜救队还有几个人,但都不是很专业,所以说一般情况下都是我们几个人出动。只有在遇见复杂情况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才会增加几个人,而且他们即使跟去了也主要是负责外围的一些杂活,很少有冒险事情。当然我还是会支付给他们一些报酬,只是相对来说,比较少。
   搜救队没有女人,不是说我瞧不起女人,而是她们有些事情受到天然的生理限制。
   比如说,有一次附近一个县上山区的客车掉进了山沟,车上十几人都死了,家属委托我们找到尸体。山沟底部散落尸体处与出事的公路成七十度角,吊不上来,怪石嶙峋又不能用拖车或者滑板,最后只好是我们几个人一趟一趟的背上去。
   先不说山体陡峭,也不说收拢那些死者支离破碎的四肢,仅一口气背着尸体爬上公路所要的体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起的。
   我们有自己的网站,有自己的宣传。外出时有自己的后勤保障,这些都要归功于乔大少,虽然他在外勤方面尽帮倒忙,但是在这些琐事上为我省了不少心。
   好了,介绍完组织,介绍完人员,我就正式开始我的故事了。
  又是一个星期一,我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星期六、星期天被协会抓了差,和一群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驴友出去在山边上转了两天,免费负责保护他们。协会会长人不错,在我建队的时候给了很多的帮助。本来想让老林和曹爷去,但他俩也被抓了差,陪同几个美国人进山拍照。曹爷这个绰号是我给曹云起的,这样的猛人绝对是爷字辈的,
   给美国人带路,绝对是付费的,虽然我们也经常做一些免费事情,但只限于中国人,我还没热心到去给美国佬免费服务的地步。
   我收费的标准是中国人好说,有钱拿固然好,没钱拿也会去救人。外国人一般费用是中国人的两倍,不是我奸商,乘人之危,我只是和国际接轨罢了。有的看官可能会滔滔不绝的说我民族、国籍狭隘,随便说,我又不会掉一块肉。
   美国人的费用更贵,我们中国人的收费金额,直接换成美元就行了。至于日本人,一句话:没时间,我很忙的。
   呵呵,开玩笑,人还是要救的,只是我不太喜欢日本人。
   正想到这,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老林,给我说了下和美国人进山的情况,也是去了两天,昨晚才回来。
   我随便问了几句,听见一切正常,就挂掉了电话。点了支烟,靠在床头,正琢磨中午吃点什么的时候,床头的电话有响了。
   这次是乔大少,“老板,睡着呢啊——”听到乔大少忽阴忽阳的声音,我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因为我是搜救队的组建者,所以他们一般都叫我“老板”。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电话,去小护士家吃臊子面了。”我回了一句,小护士就是曹爷的老婆,也是猛人啊,当年认识曹爷才几天就敢在病房里圈圈叉叉的主。一般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我就会去曹爷家让小护士给我做臊子面,味道还蛮地道的。
   “别吃臊子面了,有活了,老地方见。我给你把面先点上。”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乔大少就挂了电话。
   “奶奶的又是兰州拉面——”我跳下床,穿好衣服在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
   乔大少所谓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兰州拉面馆。
   我推门走进拉面馆,坐在了乔大少对面,乔大少已经在埋头苦干了,看着他碗里调着红红的辣子油,吃的满头大汗,我也来了食欲,端起我面前的一碗也埋头苦干起来。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般上公厕都给一百大钞,而且不带找零的乔大少,对这个三元五角的牛肉面有一种偏执的喜爱。
   撂下碗,乔大少很自然的站起来当着整个面馆的客人和伙计的面,大摇大摆的松了一节皮带扣后才又坐了下来。
   “舒服——”乔大少半呻吟的说道。
   “什么生意?小生意别来烦我,直接找老林。”我喝完最后口汤放下碗问道。不是我看不上小生意,主要是最近一直都是些小生意,没有什么大生意,而除了乔大少,剩下几个人手头都比较紧,急需做一单大的来减缓一点压力。银行催我还最后一期房贷,曹爷的老岳父最近又住院了,听说那老爷子这回病的不轻,曹爷这回不死也要被医院扒层皮。而老林孤家寡人,又没病没灾的,倒是好养活,关键是他家里十几只狗,老林经常外出,不得不雇一个人专门照顾他的那些宝贝,这雇人也是一笔费用。
   “五十万——够不够大?”乔大少微笑的说道。
   我一听五十万,一下坐直了身子,这是我干这一行以来,最大的一单了,以前最大的一单,还是刚认识乔大少时,开出的二十万,陪他几个朋友在东北的老林子转了半个月。
   不过像乔大少这样钱多的烧得慌人毕竟是少数,一般出五十万的人,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陪几个少爷出去转一圈那么简单,所以我收起激动的心情,问道:“做什么?”
   “找人——”乔大少又掏出一包我没见过的烟,递给我一根。
   抽了一口,感觉这烟貌似价格不低。“在哪座山——”奶奶的五十万,他只要不说是在喜马拉雅山里丢的,我就敢接任务。
   “这回不在我们这里,更不在山上,在库木塔格......”乔大少说道。
   “库木塔格......”我不经泄气了。
  
  
  
  库木塔格不是山的名字,也不是森林的名字,而是沙漠,地处新疆东部,夹在吐鲁番和哈密之间。要是别的沙漠也还罢了,偏偏是库木塔格,郁闷了。那个地方还是我去吐鲁番旅游时,路过鄯善县的时候,去看了看。
   有一次去新疆旅游,听说鄯善的沙漠公园有一种“沙疗”可以治关节炎,于是就顺便过去了一趟。我这关节炎也是老毛病了,小时候耍酷,大冬天只穿个单裤在马上上溜达,留下的毛病。
   去了才知道,这片沙漠就是库木塔格沙漠。它不是中国最大的沙漠,最大的塔克拉玛干,也不是流动沙漠,流动的是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但是他绝对是最热的沙漠。本来吐鲁番那个地方温度就够高了,沙漠里温度就更高了。
   不过那种温度对关节炎还真有好处。晚上在沙鄯善漠公园的边缘扎下了帐篷,听了一晚上沙漠边缘一个个帐篷里传来的男女压抑的喘息声,我悲剧了。
   刚想到这,乔大少打断了我的回忆,“事主那边说了,不够还可以加。”
   “失踪几天了?”我问道。
   “三天——”
   “确定是进了沙漠吗?”我又问道。
   “确定,最少六七个人看着呢。”乔大少说道。
   我沉吟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说道:“大少,这单生意我们接不了,给他家人说,别找了。等我们过去,人估计也差不多挂了。”
   “失踪的人是龙大少——”乔大少一脸郁闷的说道。
   “噗——”我刚喝进嘴的茶全喷了出来,怎么是这小子。
   龙大少是乔大少的朋友,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说过,我忘记了,反正以前没少接触。他和乔大少一样都是富二代,比乔大少更喜欢户外。他家是做机械制造的,他家龙老爷子资产不比乔家少,而且在商界的威望更胜乔家一筹。
   当年和乔大少一起没少往林子钻,都是我给带出来的。人还算不错,没那些富二代身上的毛病,就是有些心高气傲,一次被我说了几句以后,干脆去了首都,找了一家貌似专业国外培训机构专门培训了户外、攀登的技巧。
   没想到半年不见,居然跑库木塔格玩去了。
   “龙大少一消失,他家可热闹了。”乔大少摇了摇头,“哎——算了,晚上龙老爷子请你和老林、曹爷吃饭,去了再说吧”。
   “噗——”我一口茶又喷了出来。
  
  
  
  傍晚的时候,我坐在乔大少的宝马中,走在去龙老爷子家的路上。后面跟着一辆破烂的国产皮卡,是我们搜救队唯一的固定资产。开车的是曹爷,坐车的是老林。
   本来龙老爷子请吃饭,不管我们接不接这单生意,都要给个脸,早早的去,去了如果觉得有不妥,直话直说,不接这单生意,也没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滥竽充数,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龙老爷子是明白人,未必会生气。
   但是偏偏下午的时候,曹爷的老岳父病情出现了反复,喘不上来气,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惊的我们几个和兔子一样,在医院陪前陪后的。兄弟的岳父,就是我们的长辈,应该的。倒是老林有些尴尬,陪着我们几个喊叔吧,曹爷的老岳父也就比他大三四岁,喊哥吧,不论是我和乔大少,还是曹爷都不愿意。
   好在没啥大问题,中午的时候,曹爷家的小崽子给他姥爷砸了个核桃,喂到了嘴里,结果一块核桃仁,卡在了气管上。医生发现原因后很快就就弄好了,大家虚惊一场,结果曹爷在医院当场上演了一出全武行,亏的是今天没带工兵铲,要不然老曹家的独苗,那个砸核桃的小崽子估计就该挂了。
   等忙完了,从医院出来,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坐在宝马车上,我和乔大少继续中午的话题。
   原来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龙家不像乔家就乔大少一个独苗,龙家二代光儿子就三个,而且龙老爷子是中年得子,以后连中三元,龙大少虽然和我们年级差不多大,但是龙老爷子却已经快七十了,不像乔家老爷子正春秋鼎盛,每天晚上还想着再造出一个聪明点的儿子。
   而龙大少在经商方面也比乔大少有本事,早年随老爷子打拼,后来更是掌管着一半的资产,俨然就是龙家的二代掌门人。
   所以说龙家老大一出事,掌门人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剩下俩儿子都想上位,但是想上位最基本的就是要知道龙大少的死活,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饭不是那么简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小算盘。
   乔大少在边上说的是口若悬河,我听的是满头黑线,有钱人家就是麻烦,要不怎么叫豪门恩怨呢。
   乔大少正说得口干舌燥,突然兜里的电话响了,“喂——乔鑫,你的人到了没,我们可是等了半天了,没来就算了,反正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乔大少这人本事虽然不大,但是集体荣誉感挺强,“放你妈的屁,龙老三,我是看在龙老爷子和你大哥的面子上才和你客气,你要是再没个规矩,你相不相信老子把你扔到黄河里去——”
   乔大少这人在我们几个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在这帮富二代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是个敢说敢做的狠角色。
   后面的话没听清,乔大少就挂了电话,对我说道:“龙家老三,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香,废物一个。”听得我满头黑线,貌似这句话是我们三个给他总结出来的。
  
  今天不发了,睡觉@@!明天早上看能不能写点,下午估计没时间,和朋友喝酒呢!
  到了地方,我发现龙家和有着鲜明的区别,乔家的别墅我经常去,还常和乔老爷子喝两口,龙家还是第一次来。虽然两家都算是顶级富豪,但是光看别墅的建筑风格就可以感觉到,龙家在气质上更胜一筹,与龙家的大方典雅相比,乔家的金碧辉煌就有点暴发户的嫌疑,看来龙家老爷子不简单。
   自然有人领我们进门,来到了大厅,发现人还真不少,除了两个和龙大少眉目之间有些相似的年轻人之外,沙发正中端坐着的白发老者应该就是龙老爷子,此外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穿着也非常正式,不像我们几个T恤牛仔裤。原本以为这几个人是龙家的保镖,却发现从眉宇之间看,不像是保镖反而像是客人。
   而且这几个人不似一起来的,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
   乔大少恭恭敬敬的对沙发上的老者说道:“龙叔,这位就是李队长。”说完又转向我身后的老林和曹爷,“这两位是林建和曹云。”
   我们三人上前行礼,龙老爷子似乎兴趣不高,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也是,最喜欢的儿子生死不明,换成别人也高兴不起来。他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既然客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先吃饭吧,所有事情吃晚饭再说。”说完身旁一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的青年,扶着他向餐厅走去。
   菜早已摆在了餐厅里巨大的餐桌上,我们落座以后,龙老爷子又说道“犬子的事情,让我那老妻乱了分寸,就不出来献丑了,家中没有女主人,饭菜难免有些粗糙,各位将就的吃两口吧。”说完就不再开口,拿起了筷子。
   晕死,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郁闷了。虽然只有八个菜,不显豪华,但是却和这座别墅一样,大方内敛,两道精致的海鲜,两道凉调的山野菜,两道做工精细的本地名菜,一盘杂粮主食,一罐叫不上名字的滋补菌汤,菜的种类虽说不多,但是分量却很足。这还叫粗糙,看来我以前吃的只能是狗粮了。
   一顿饭吃的非常的沉闷,龙家两个少爷,心思就不在吃饭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剩下几个西装革履的客人,似乎也放不开手脚,仿佛是吃饭只是为了应付差事。只有我和老林、曹爷因为从中午开始跑前跑后的忙的脚不沾地,这会是真饿了,放开手脚大吃起来,弄的本来不饿的乔大少也来了胃口,和我们一起大嚼起来。
   看着我们四个的吃相,除了龙老爷子和他身后的黑面保镖,其他人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嘿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敌情不明,我们还是装无知装傻帽好一点。
   龙老爷子吃了几筷子之后就放下了了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四个人吃喝,其他人连忙也放下筷子,仿佛谁要是再拿着筷子就是罪过。诺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四个吃饭喝汤的声音。
   终于等我们四个中吃得最多的曹爷放下汤勺,晚饭才告一段落。自然有人撤走了杯盘,端上了热茶,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龙老爷子,等他开口。
  大家都喝了两口热茶后,龙老爷子才开口说话:“这次让大家来,是为了犬子龙源的事情。”原来龙大少叫龙源。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龙家老二,“阿方——把事情和大家说一下。”我看了看同样是第一次听到龙家老二名字的老林、曹爷,老林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看来是已经听出来了,至于曹爷那个粗线条却没有什么反映。这龙老子给儿子取名字真是图方便啊,又是圆又是方的,龙家老三不会叫龙三角吧,我心里恶俗的想着。
   龙家老二生得一副好皮囊,看起来比乔大少还顺眼,而且做事情已经有几分龙老爷子的气度,看上去不急不火的十分稳当。
  乔大少低头对我说道:“这龙家老二,人还算不错,没老三那么下作,有点样子。如果龙大少真挂了,最有可能继承公司的就是他了。”我点了点头。
   龙老二坐在那清了下嗓子,就开始娓娓道来。
   这龙家老大也够牛的了。自从上次我把他从老林子里带出来,教训了一番后,龙家老大就专门去首都一家瑞典人开的户外中心培训了一段时间。据说确实是学了几分本事,后来还和几支比较专业的登山队搞过攀登。
   本来事情就是那么平淡无奇,一直到几个月前,他遇见一个叫卡恩斯的德国人。貌似是这个德国人身上有一张什么地图,是祖辈传下来的。这个德国人在德国估计也是流氓无产者,想着靠这张地图到中国发一笔洋财。
   可是到了首都后才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找了几家户外机构,人家开始还挺热心,但是当他提供地图后,不论是卫星地图,或者是历史资料,又或是道听途说,都没听说过地图上标明的地方有什么重大文物或宝藏,人家都把他拒之门外。这个不死心的德国人又找到了那家瑞典人开的培训中心。结果人家培训中心也没接这单生意。
   正好赶上老大少常驻培训中心,两人不知怎么弄的,反正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于是就相约一起去探险,还顺便拐带走了培训中心一个漂亮的女教练。
  
  说到那张地图那就有点意思了,卡恩斯的父母双亡,从小和他爷爷相依为命,没啥本事,是个靠国家救济金生活的主。他爷爷去世后,卡恩斯整理遗物,就发现了这张地图。
   地图写在丝绸上,记录的是中国西部新疆的库木塔格沙漠中的一处古墓群的位置。中国、德国都有专家鉴定过,是最少六百年以上的文物。
   地图背面还有汉字隶书的注解,说是一个叫法乾的僧人在一次旅行中,误入库木塔格沙漠发现的,他当时没有什么发现文物古迹的觉悟,只是随便的记录了两笔。后来走出库木塔格沙漠,来到了位于火焰山脚下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
   老和尚估计当时年事已高,能走出库木塔格都已经算是佛祖保佑了,到吐鲁番以后没多久就挂了,只留下一本游记,当然也包括游记的一部分,那张地图。
   后来的事情就有点郁闷了,柏孜克里克千佛洞我去过,看过之后当时就感觉上当了。洞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称为历史文物的东西,大多是最近几年才修建的仿古建筑,更别说那些和敦煌一样古老的壁画了。
   二十世纪初,英国人斯坦因率领他臭名昭著的探险队三次进入中国新疆,发现了尼亚、楼兰、内蒙古黑城等遗址,不但掠夺了遗址里大量的珍宝,还几乎以完全破坏的方式抢走了全部文物。柏孜克里克就是那时候遭到的破坏,英国人用透明胶沾走了墙上的壁画,搬走了全部的文字资料,甚至用锯子锯下了距今一千多年历史的佛像头部,最后在佛像身子上装上炸药,直接把佛像炸上了天。这些都是我在柏孜克里克千佛洞旅游的时候,导游告诉我的。
  
  据卡恩斯自己自己说,他爷爷的父亲,就是当年斯坦因探险队里重要的人物,这张丝绸地图就是那时候从柏孜克里克带回英国的。后来到了三十年代的时候,作为有着雅利安人种的血脉的卡恩斯的祖爷爷,响应纳粹号召,脱离英国国籍,回到了德国。
  
  郁闷,这几天估计都写不成了,朋发小跑了几千公里来看我,不带他玩几天有点说不过去!同志们,等着我,这两天有时间我一定写,没时间就星期一写!
  三天前,龙大少在哈密用手机给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就音讯全无了。不论是手机,还是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都中断了。他们是从哈密七角井进入的沙漠,小镇上的人说,有三个人雇了个本地人做向导,赶着四匹骆驼进了沙漠。
   当地警方也在沙漠边缘象征性的寻找了一番,没有什么收获后就放弃了。
   讲完了具体情况,龙老爷子又发话了:“”龙家之所以能够兴旺,主要是兄弟齐心。所以我希望阿方和阿笑能把你们的大哥找回来。原来龙家老三叫龙笑。我扫了一眼坐在龙老爷子旁边一副人畜无害,但是双眼却流露出几分奸邪的龙家老三,长相不如老二,也不如老大,而且一双眼睛看上去就心术不正的眼睛就出卖了他。
   龙笑此时一副乖儿子的模样:“请父亲放心,只要有我在,大哥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况且还有我高薪聘请的新疆本地沙漠户外俱乐部的教练,也都是沙漠搜救的好手。明天我就和他们一起去新疆。”说完用手指了指靠着他坐的两个中年人。
   龙老爷子现在是有求于人,当下对对两个中年人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但是貌似他不太喜欢这个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三儿子。只见他扫了一眼龙笑,冷哼一声:“哼——你凭什么敢打这个保票,一天净干些不务正业的事情。”
   龙笑低下头,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虚心接受错误的样子,但是从我座位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两眼冒出的凶光。
   看来,这滩水有点深,龙家老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使点坏的话,防不胜防啊。
   龙家老二看见龙老爷子发怒了,连忙说道:“父亲,请息怒,毕竟老三也是为了大哥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最后一句话蛮有杀伤力,龙老爷子的神色缓了下来,他心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这三个儿子能和睦相处,龙二少的话正好骚到了痒处。龙老爷子满脸欣慰的看了看龙方,说道:“阿方,还是你识大体。”
   说完转头又教训起了龙三少,“阿笑,以后你要多向你二哥学习,不要满嘴大放厥词。看在你也是为了你大哥的份上,明天就去吧。”
   “是——是——儿子受教了,日后一定多向二哥学习。”龙三少越发的恭敬,但是眼中的凶光却更加的炙热,这小子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龙二少连忙摆手,亲切的说:“谈不上学习,有事请大家一起商量,眼下最关键的要找到大哥。”
   演员,绝对的演员,实力派的演员,不去张导麾下效力,实在是中国电影届的损失。如果说龙三少是个卖力气的蠢贼,那么龙二少绝对是隐藏在人群中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从他刚才的话里就看出来,几句话看似是在替龙三少开脱,实际上却在讨好龙老爷子。嘴上虽然说兄弟齐心,但是从头至尾他都不曾看过龙三少一眼,好似龙三少不在场一般,但是龙老爷子一发话,他又对他这个三弟亲切的不行。好话全让他说了,好人全让他做了,悲催的龙三少只有低头瞪眼的份了。
   龙二少精湛的演技深深的折服了我,让我看见了中国演艺届的一朵奇葩,也让我下定决心,等下一定要和龙老爷子说清楚,死活不能趟这趟浑水。
  
  中午太热,把朋友安排在宾馆,回来休息一下,顺便发一段,感谢大家的厚爱,现在出门去喝酒。大家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给我留言!
  昨晚喝多了,怎么回家的不知道。哎............终日打雁也有让雁啄瞎眼的时候。两个人一人一瓶白酒,500克,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龙二少继续说道:“父亲,我也打算明天去新疆,这几位是瑞典瑞克斯户外中国分部的教练。”说着又指了指他身旁两个看上去像双胞胎的男子。
   我一听是瑞典人,顿时来了精神,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男子,中国人嘛,哪是什么瑞典人啊。看来是给瑞典人打工的皇协军。
   龙二少看了看龙三少身边的两位,接着说道:“他们虽然不像这两位先生那样是专业的沙漠搜救专家,但是却是大哥的老师,清楚大哥的思维方式。况且失踪的还有他们的同事——”
  头晕,再睡一觉吧,写了两句,发现根本写不成,脑袋里和古罗马斗兽场一样,抱歉了。
  “嗯——”龙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阿方,有你去我就放心了,一定要找到阿源,还有——多管着点阿笑——”
   “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三弟的。”龙二少说道:“还请父亲宽心,我已经问过两位教练了,他们说以大哥现在的能力,和带的物资,坚持七天应该没什么问题,说不定,我们去的时候,大哥已经自己走出来了。”
   “噢——这么说阿源活下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了?”龙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看着两位皇协军问道。
   我心中顿时生出了警觉,龙二少有点问题,吃饭前后,没有看见龙二少和两个皇协军说过话,所以说这个消息龙大少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按理说如果知道龙大少活着的希望那么大,这是好事情啊,他应该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龙老爷子,好让老人家安心,可是他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他在隐藏什么,或者说他在等待什么。
   他在等什么呢,回想了一下,吃饭前后的话,我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难道龙大少在等一个让自己能去沙漠或者说能让他和龙三少一起去沙漠的决定。从龙老爷子的作风可以看出,是个大权独揽,任何事情都要亲自下决定,别人无法违逆的主。
   所以他先不说龙大少可能活着的消息,就是为了让他和龙三少有机会去沙漠,等到龙老爷子亲口答应了他俩去沙漠以后,他又才把这句话说出来,可以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可是他想让龙三少去沙漠干什么,难不成想在沙漠里找个借口,把龙三少和可能还活着的龙大少一起干掉,再伪装成不幸遇难的样子,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龙老爷子的家产。不是吧,这也太狠毒了吧。
   再继续看,是狐狸总有露尾巴的时候。
   两个皇协军中的一个,看龙老爷子亲自发问了连忙说道:“还请您老宽心,龙先生在进沙漠之前,曾与我们联系过,虽然我试图劝阻过他,但是没有成功。”
   龙老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阿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越是不让他干的事,他就越是要干。”
   皇协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们这次带的物资非常全面,除了大量的饮用水外,所用的设备都是美军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中使用过的一些补给设备,实战检验效果非常好。而且随行的我的同事,虽然是女子,但是却有着丰富得荒漠生存经验,她曾经和几个欧洲的同事横穿过撒哈拉大沙漠。综合他们的情况,只要没有风暴,一个星期还是可以坚持的,甚至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
   这个皇协军口才不错,有理有据,听得龙老爷子是连连点头。
   “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在沙漠里,大自然的力量无人能阻挡,”这次说话的是龙二少,“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出发,一天没找到人,我这心里都不踏实。”
   哈哈,还真漏出了点狐狸尾巴,听皇协军说道情况比较乐观,连忙岔开话题,貌似害怕龙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改变他的计划。
   不过龙二少的话却得到了在场人的一致认同,龙老爷子一辈子不温不火、谨慎行事,凡事都考虑最坏的结果,龙三少有自己的想法,也想去沙漠,至于剩下的几位,都是奔着钱来的,如果龙老爷子大手一挥说出“既然这样,大家就请回吧——”那他们到手的鸭子就飞了。
   至于我们四个,直接被忽略,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通过气了,毕竟沙漠不是我们的强项,五十万虽多,但是还有让我们三个昏头的地步。至于乔大少,五百万也不会让他昏头。
  
  
  
  晚上陪朋友出去玩了一会,刚回来,赶紧写一段,要不多对不起回帖关注的朋友。
  龙老爷子点了点头,站起身对龙二少说道:“阿方,你和阿笑与这几位商议一下行程,至于需要的一些东西,有不好准备的就给你五叔打电话,让他连夜在国外采购,最好从中亚直接运到新疆,他在中亚也有生意的。”行事果然缜密,姜还是老的的辣,连设备路线都安排好了。
   龙老爷子作为本市商界魁首,他的情况乔大少多次向我提起过。他嘴里的五叔是龙老爷子的亲兄弟,在新加坡。早年龙老爷子的父亲,祖父都在冯玉祥部队里效力,算是个小军阀吧。冯玉祥在察哈尔抗日失败以后,他们全家为了躲避战火就去了新加坡,一直做点小生意勉强度日。直到他们兄弟几个长大后家境才略有好转,产业也渐渐大了起来。
   老爷子兄弟五个,多年来断断续续病死了三个,只剩下他和老五。改革开放后,龙老爷子举家回国发展,却把老五留在了国外,兄弟两个遥相呼应,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看着两个儿子点头称是,龙老爷子又发话了,“李队长,阿鑫,还有这两位,请随老朽到书房叙话。”
   我点点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本来是一个局外的看客,现在要身临其境了。
   进入书房,我们随龙老爷子一起坐下,那个黑面神又笔直的站在龙老爷子身后。
   “李队长,你的事迹老朽多有耳闻,这些年来要不是有你,阿源估计早就死了好几次了。”龙老爷子端详着我说道。
   “不敢当,龙大少吉人自有天相,这次也能逢凶化吉的。”我挑了两句好听的说道,结果一不小心,把“龙大少”这三个字给吐了出来。
   好在看似龙老爷子没有听清,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早年间我在新加坡时曾经算过命,那个给我算命的南洋巫师曾说我子孙稀少,香火难续。”
   “龙叔,那些外国野鬼说的不能当真的,我爹天天都说你您老有福气,三个儿子,不像我们家代代单传。”这次说话时乔大少,他的献身说法,一下子把我们几个全逗乐了。
   “呵呵,是啊——当年我本来也相信了,三十多岁依然无出,本以为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了,谁曾想四十岁时生下了阿源,更是五年生了三个。现在阿源出了这样的事,让我不能不又想起那个巫师的话。”
   我们几个又连忙出言安慰,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曹爷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李队长,不知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我托阿鑫请你来就是想让你们几位,能够帮我找到阿源。”
   来了,关键的时刻来了,我脑海里又回想起龙三少恶毒的眼神和龙二少神不知鬼不觉的阴谋,这趟浑水趟不得。“龙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几个很少接触到沙漠,与外面的中西合璧相比,我们这种草台班子即缺少经验又缺少专业,我想这次的事情我们可能帮不上忙——”
   龙老爷子好像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说道:“其实,我更看重的是你的人品。”我似懂非懂看着龙老爷子,去救人由不是选慈善家,管什么人品啊。
   “外面的两支队伍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但是他们并不是可靠的人。”龙老爷子见我一脸糊涂,又说道:“我与阿鑫的父亲,是莫逆之交,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看着阿鑫,甚至还听阿源说过许多你们的事情。所以说我相信你们。”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什么,才又说道:“阿笑是我最小的一个儿子,从小就多有放纵,长大后更是变得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实他在外面干的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这个逆子——”老爷子一说到龙三少,马上火气就大了起来。乔大少连忙端起茶递给老爷子,喝两口,顺顺气。
   龙老爷子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我老了,可能活不了几年了,所以我最害怕的就是阿笑为了钱干出什么骨肉相残的事情。”
   不是吧,老爷子我们和你不是很熟,不用把这样的事情也告诉我们吧。无数悲催的历史人物告诉我们,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写了,晚了,睡觉。。。。明天要去水库陪朋友钓鱼,估计还要喝酒,我的胃啊,罢了,罢了,喝死去球,喝不死晚上回来继续写!
  晕倒,晚上躺在床上写的,都弄糊涂了,以后一定注意。丢人啊......
  刚回来,今天更不了了,呵呵中午4个人两个250克白酒,16个啤酒不过是易拉罐,没劲。晚上回来没多喝,一人7瓶啤酒,不是重庆那种只有4度的啤酒,酒精度14度。又把我喝多了,哈哈,没事情,发小来了,必须要喝的,我酒量1斤,但是我绝对敢喝2斤。还是那句话,喝死去求,没死回来更新。
  
   回复:SAGANIDA:哥们,我真的没打算那么写,我比你还要狠,你要的是三个死光,我要的是5个死光。具体哪5个人,自己猜,猜对有奖,我自费给你邮寄爽歪歪1瓶。
  回复:青瓷:今天没喝多,但是也更新不了了,累了。明天早上更新,前提条件是,我明天不用出外勤,在办公室的话,一定更新。还有,真丢人,检查不仔细啊,我是直接用天涯的发件板块写的,以后我会用word写好检查好,再上传,不过我很懒的。
  龙老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认识阿源,阿鑫更是阿源的好朋友,从以往你们做事的情况来看,是值得信任的。我希望你们能去那里,找到阿源,并且帮助他。”
   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其实,外面那两支队伍,能力都很强,如果他们找不到阿源,那你们估计也找不到,所以,你们的任务并不是找到阿源,而是在他们找到阿源后保护他,别让他受到来自自己兄弟的伤害。”
   我明白了,合着是看我们几个都和龙大少打过交道,更有乔大少这个酒肉朋友在,所以让我们进沙漠去平衡一下他们三兄弟的实力,给龙大少增加点底气,省的让龙二少或者是龙三少给灭口了。
   不过这样的话又不对了,要是龙老爷子害怕龙三少去沙漠会整死龙大少,大可不让他去啊,或者说连龙二少也不让去,直接自己花钱雇上人去就行了,没必要整的这么麻烦。
   龙老爷子人老成精,好似看透了我的想法,“其实我没有拒绝他们,让阿方和阿笑一起去沙漠还有一个原因,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阿源重兄弟感情,可能不会拿阿笑这个逆子怎么样,所以我要试试他们,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胆。他们俩谁要是真敢干出什么事情来,我会替阿源解决这个后患的——”
   这龙老爷子也是狠角色,想出的都是这么狠的主意,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我不经打了个冷颤。
   “阿方还好点,如果他这次是真心诚意的帮他大哥,事情完了以后,我会给他一些补偿,算我错怪他了。”龙老爷子对龙二少还是心存好感的。
   哈哈,你一点都没错怪他,他比龙三少更麻烦。
   “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你们的佣金,请放心,上次让阿鑫说的那五十万只是你们这次的定金,不论你们能不能找到阿源,回来每人一百万。至于阿鑫我知道你不缺钱,你父一直想要我名下的一座酒店,等你回来之后,我会低价让给他的。”龙老爷子说道。
   一听每人一百万,我和老林还有曹爷再也不能淡定。钱啊,是个好东西,有了钱小护士他爹就能住进最好的医院,享受最好的治疗;老林的狗舍也就可以再添几条名犬,我也有了更多的挥霍资本。
   至于什么酒店,我们听不懂,不过看乔大少的模样,也不是很淡定,估计价值不菲,也是能让乔老爷子动心的,必然不是凡品。
  
  
  龙老爷子又转过身去,看了看身后的黑面神,向我们说道:“阿信是我的保镖,他家从曾祖父开始,就一直为我们龙家服务,忠心耿耿,即使在我们龙家最困难的时候也始终不离不弃。这次就让阿信和你们一起去吧,路上有个事情也有人商量。”
   本来我已经有几分动心了,回头和他们三个对视了一下,曹爷点了点头,老林却摇了摇头,乔大少一副你做主的眼神。曹爷点头,那是说这单生意可以接,我知道他是最需要这笔钱的了。老林摇头倒不是说这单生意不能接,而是说我们几个最好不要加外人。
   我像老林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龙先生,我们几个配合多年,相互之间比较了解,贸然让这位.....这位阿信先生加入,我害怕会打乱我们的布局,您知道的,野外搜寻也是玩命的买卖,最好还是怎么合理怎样来。”
   龙老爷子听我的意思是这单生意接了,哈哈大笑起来:“李队长,这个你你放心,阿信的身手也不差,虽然可能比不上这位曹先生,但是也算是各有千秋,而且他会绝对服从你的命令,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况且你们这次进去的人那么多,也就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人了。”
   好嘛,看来是早就把我们几个的背景资料调查清楚了。也是,他把他儿子托付我们,自然会详细了解我们的情况。但我仔细一想,怎么又有点不对呢,貌似这话里潜藏着一种威胁,他能打听清楚我们的背景,知道曹爷功夫不差,那也就说小护士家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了,如果我们在沙漠里起点异心,没有按照他的话做,那么估计小护士全家就危险了。
   我这人最烦别人要挟我,听到他的话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是一肚子反感,正准备发作,不接这单生意时,龙老爷子又说道:“而且为了加强你们的实力,我特地通过关系,从新疆的一个特警队借了两名枪法了得的特警,到时他会和你们一起行动,表面上是当地派出所为了保护大家安全,实际上更担负着保护阿源的重任,他们到时会听从阿信的指挥。”
   好嘛,找人的事,外头两支队伍就能干了,保护的事情又有特警、保镖,那我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进沙漠旅游一圈,看着他们找到龙大少,再看着特警像武装押运一样把龙大少从沙漠里里带出来,然后一人领走一百万,回家睡觉。
   龙老爷子的思维怎么这么匪夷所思呢。
   我缓了缓,归纳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道:“既然这样,龙先生,我看我们几个实在是帮不上忙,凭空得这一百万,我会不安心的,我看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老林他们三个一项是听我的,即使他们再想接这单生意,但是我开口了,他们也就会和我说一样的话。
   龙老爷子见我本来已经要答应了,但是却又突然改口,不免有些着急“李队长,难道是嫌佣金太少吗?这个我们可以再加的。”
   我微微一笑:“龙先生,一百万绝对不少了,我非常想挣这笔钱,但是我发现我们四个似乎在里面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所以.........”
   龙老爷子一听我们不是为了钱,就更着急了:“李队长,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主要是想请你们这些熟人去帮一帮阿源,光有阿信是不够的——”说完他竟颤巍巍的站起来,做出了一个要跪下的动作,“请你们看在一个七十岁的父亲思念儿子的份上帮帮我,也帮帮阿源——”说完就要跪下去。
   这个举动惊得我们几个都跳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龙老爷子扶住,硬是又按回沙发上。罢了,虽然因为他的隐形要挟,让我感到有些不快,但是既然人家都要下跪了,那就算了吧。
  
  
  
  
  哈哈,继续,兄弟,你的分析有一些道理,但是我写的是探险小说,不是推理的侦探故事,所以后面的情节可能会有些曲折,五个人是谁,答案自有分晓,继续猜吧。至于爽歪歪,我问了一下邮局的朋友,说是不让邮寄液体,我给你换成奶粉吧,你放心,绝对不是三鹿的。
  就是哦,我都忘记还有快递公司了。其实现在都没得猜,刚写了个开始,该出场的都还没出场,该铺开的都还没铺开,有啥猜的嘛,最少写一半再猜,那才有意思。说不上,要是都被人猜透了,我也换剧情。
  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也就简单了。黑面神把我们几个领到了外面,把我们几个加入的事情通报了一下龙二少、龙三少,除了龙三少表现出一脸的嗤之以鼻外,其他还好,没有龙老爷子在场,龙三少又恢复了他二世祖的模样。龙二少作为龙家未来的有可能的掌门人对我们的加入表示热强烈的欢迎,并且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可惜我已经看出的了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对于他的热心,我脸上不说,心里更是警觉。
   留下老林和他们协商具体步骤,我带着乔大少和曹爷离开了龙宅,明天早上出发,大家分头准备。曹爷回家安排一下,毕竟他那是一大家子人,临走时我专门吩咐乔大少用网银给曹爷账户上打了二十万。
   乔大少今天晚上比较忙,我们所需的东西,从衣服到卫生纸全部需要他去准备,所幸,仓库里各项东西都还有些存货,不用乔大少半夜出去买。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脑海中讲今天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这趟生意虽然报酬丰厚,而且看似轻松,但是我怎么看都不简单。
   想着龙二少那演员般的表情,龙三少阴狠的眼神,龙老爷子颤巍巍的身影,我总是觉得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能我们真的趟了一趟浑水,希望大家都没事。
   第二天一早,确切的说是半夜,我们就集合了,乔大少按照我们以往的分工,和这次沙漠地形的特点,给我每人都准备了一个超大的登山包。
   我们做进了龙家专门的包机里,看着不断登上飞机的人,形形色色,男男女女,晕死这两个中西合璧的救援队在搞什么名堂,玩沙漠三日游吗?
   迎着清晨第一缕曙光,我们的飞机飞向此行的目的地——敦煌。
  
  为什么飞向敦煌呢,应为这里比乌鲁木齐离哈密要近,我们的目的地是哈密七角井镇。我躺在座位上,眯着眼睛睡觉,不理那些正在高谈阔论的同行。突然侧面传来一阵狗叫声。
   我抬起头,看了看身旁同样神色的乔大少,两人同时看向身边的老林,老林郁闷的打开了他随身的背包,只见背包里窝着一支憨态可掬的小狗,妈的,这家伙居然在啃一块玩具骨头。
   我狠狠的瞪了老林一眼,继续躺倒闭眼。乔大少却来了兴趣,枯燥无味的飞行使这个大少爷感到无聊,于是就以副队长的身份数落起老林来。
   “老林——你咋把狗带到了飞机上了?”
   老林心虚的说道:“我不是想着可能救人用得上吗?”
   “放屁,你弄了只牙都没张全,还没断奶的小狗还敢说能用得上。把他往沙漠里一放,五分钟就成烤狗肉了。”
   老林:..............
   “而且要带你也带只警犬吧,你怎么弄只乡下的土狗呢?”
   “你放屁,老子这是纯种的边境牧羊犬——”
   “嘿——干错了事情你还敢犟嘴——”
   “犟嘴咋了,要是不满意下飞机咱俩单独练一练。”
   乔大少:..............
   两人的喋喋不休吵醒了一旁睡觉的曹爷,曹爷做起来看情况,正好看见放在老林腿上的包,他趴到包口上看了一眼,一脸贪婪的说道:“滋——滋——小狗炖汤,又香又嫩——”
   老林:..............
   看着旁边的几个活宝,在不停的打嘴仗,我心中突然一片烦躁,妈的,这是怎么了........
   这个场面触痛了我心中一个一直没干思考的问题:要是有人回不来怎么办?
  一路上嘴仗无数,乔大少不敌老油条老林,亏的是曹爷不是的帮上一句。曹爷这猛人,虽然是个粗线条,但偶尔说出一句,必是经典。挤兑的老林不能言语。
   我也被龙二少请了过去,大家在飞机上开了个小会,算是认识了一下,保镖阿信,确实如龙老爷子所说,服从我的指挥。只是他开会时一直站在我身后,这样的举动,貌似传达了一个消息,我才是龙老爷子派出的钦差。
   我有些郁闷,我原本想一到地方就淡出他们的视线,只是和他们一起活动,最好像是被他们遗忘一样,这样,我才能更好的观察龙二少,至于龙三少,这个家伙估计也玩不出什么高级的花招。但是由于阿信的忠于职守,估计我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看看龙二少一脸微笑的表情,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小子在肚子里还不知道是怎么诅咒我和龙老爷子呢。
   其他两个队长,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和我。龙三少本来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几个,一看到阿信站在我身后,更是火大,推脱一句很累,找了个角落睡觉去了。
   大家各怀鬼胎的商议了进入沙漠所需的物资与搜索线路,因为昨晚老林已经和他们商量过一次,有些国内没有的设备也在紧急从中亚运送进来,所以我们这次商量,更多的是在沙漠里的搜索路线。
   在一张偌大的库木塔格沙漠全地形图前,我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路程,所遇的物资、燃料。库木塔格沙漠,犹如倒三角一般镶嵌在新疆东部的咽喉上,西起吐鲁番,东至哈密七角井,北边是吐鲁番、鄯善、哈密背靠火焰山连成一线,南边接壤更加广大的罗布泊,东南方便是将新疆和青海分开的阿尔金山脉了。
   看来中西合璧的两个队长,果然不简单,所有的需要都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无懈可击。
   由于我们谁都没有见过那个德国人卡恩斯手中的地图,所以无法判断出古墓具体的位置,所以只是在地图上根据地形特征选择了几个有可能出现的位置,作为首选的搜索目标。
   看看飞机上的人,除了龙家的少爷们和阿信以外,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皇协军,新疆那支户外队伍,大部分人估计已经在七角井附近睡帐篷,吃烤肉了。
  
  飞机到了敦煌,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一队清一色的黑色丰田八缸越野,开进了机场,将我们连人带设备接上直奔哈密。
   我们四个自然坐在了一辆车上,而本来应该和我寸步不离的保镖阿信,却被龙二少留在了自己车上,美其名曰是要和阿信好好聊一聊,不过我估计是想从阿信那里套出点龙老爷子的真实想法。
   看着阿信一脸警觉的上了车,我才放心来。看来龙老爷子对这个二儿子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赞许。也许他防着龙二少的心思,比怎么防着龙三少还要多,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曹爷看见好车,非嚷着要坐副驾驶的位置。没想到上车第一句话就让司机石化了:“这大吉普真宽敞啊——”
   一路上看着突然变的伶牙俐齿的曹爷不断折腾旁边的司机,我们都无比郁闷,我估计亏的是从敦煌到哈密,要是从敦煌到伊犁,那个司机死的心都有了。
   我掏出电话,给一个新疆的朋友打了一个。他叫艾山江,维吾尔族,在乌鲁木齐的一所大学里当体育老师,资深的驴友,曾经和我并肩挑战过很多高山。
   更关键的是,他是新疆尉犁县人,从小就在罗布泊中长大,对于沙漠的熟悉程度只比沙漠中的那些老鼠差一点,有了他,我们此行也算多了一道护身符。
   昨天晚上回家后,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保险,把自己和自己兄弟的命运掌握在一群不认识的人手里,我始终有些不安。有了艾山江以后,最起码我们有了在沙漠中自保的能力。
   电话里,艾山江说昨晚已经安排好了家人和学校的工作,坐夜班车连夜到了哈密,而且连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刚到七角井,正准备找一家旅店补觉,顺便等我们。
   我挂了电话,喊了曹爷一句,让他别在浪费口水,赶紧睡觉,一进沙漠,估计就睡不了这么安逸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哈密, 四百多公里路,跑了两个多小时,路过一个小镇时,遇见了一个交警,本来想查超速,一看我们一水的“大吉普”,愣是当成了领导车队,还敬了个礼。
   不过为了联系设备,还有新疆户外的那些人,我们在哈密市,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车队变成了原来三倍长,浩浩荡荡的走在去七角井镇的路上,车队里甚至还有几个集装箱卡车。
  
  
  七角井是个小镇,人不多,但是地域广袤,四周都是戈壁荒滩,往南的戈壁深处就是库木塔格的东起点。
   镇上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艾山江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向我猛打眼色,我点了点头后,他才靠了过来。“幺勒瓦斯——我的的兄弟——”我俩拥抱了一下,算是几年没见的见面礼了。
   艾山江曾经给我起了个维吾尔族名字就叫幺勒瓦斯,在维吾尔语中,是老虎的意思。
   他的汉语说得特别好,这归功于他在我们那个城市的民族大学上学时,多读了一年预科,专门学汉语的。
   其他几个人也上来,和艾山江见礼,都是熟人。
   我把事情大概给艾山江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这次每人的报酬大概在一百万左右。艾山江眼睛瞪的和牛眼一样,大概他也从来没见过一百万这么多的钱。
   正要叙旧,就看见龙老二领着阿信和两位队长走了过来。
   他们看见艾山江明显的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么一个秘密武器。我把情况一说,阿信眼中带有强烈的不满,他原本以为我们就这么几个,没想到我会自作主张的增加一个。倒是龙二少很有眼色,当场许诺,同等待遇对待艾山江。
   新疆本地户外的队长也是维族,由于从小就是和汉族人一起长大的,所以汉语说的比艾山江还要好,他和艾山江握了握手后就开始用维语攀谈起来,好半天之后,他才惊叹的对我们说道:“要是这家伙失踪在沙漠里,我们根本不用找他,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他的,他自己玩够了就回来了——”
   他的一句话让阿信的眼神软了下来,龙二少点了点头,说了句一会分配装备,就闪人了,他还要去指挥工人卸车,那个维族队长和艾山江可能比较有缘,两人蹲在一个树底下继续攀谈起来。
   乔大少害怕有人在我们的装备上捣鬼,自然要拉着老林去看卸车,而无事可做的曹爷也跟去了。
   阿信也要跟着离开,却让我拦了下来。
   我拉着他走到了一处房屋的拐角处,搂着他的脖子问道:“我今天往队伍里添了个人,你是不是有些不满?”
   阿信看了看我说道:“没有,来之前老爷已经说了,一切为你马首是瞻。你往队伍里加几个人我都不管,更没权管,只要能找打大少爷,老爷也不会在乎多付那么一两份酬金的。”说话有点酸
   我搂住他脖子的胳膊突然发力,将他的脑袋牢牢锁住,同时,另一只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练攀登的人臂力都不错。龙老爷子曾经说他身手不亚于曹爷,乔大少也说见过他的身手确实很强,曹爷也说能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我一击的手后马上松开他,连用的我绝招闪身、滑步,阿信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袭击他,等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巷子口,正好能让曹爷他们看见我。
   阿信本来已经准备还手,但是看见我闪开,没有连续进攻的意思也就停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被我打破的嘴角,吐掉了嘴里的血沫子,眼神露出浓浓的杀气,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野狼锁定了的绵羊,“为什么要打我?”阿信的眼神让我想起曹爷打群架时的眼神,很像,不是那种武林高手的霸气,也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暴逆之气,而是杀气,听老林说这种杀气只有真的杀过人的家伙才会具备。
   虽然我的心里已经在打鼓了,但是这是却不能露出丝毫怯意,要不以后就没法出来混了。“应为你该打——”我整出了点古龙的风格。
   阿信眼中的杀气更胜,我估计只要我下一句话说不对,他就会扑上来,我暗自劝我自己,别耍风骚了,要是一会把这武林高手惹毛了,我就不用进沙漠了,改进医院得了。
   “我们来之前,龙老爷子怎么说的?”我反客为主的问道。
   “一切听你指挥,服从你的安排——”阿信一听龙老爷子,眼中的杀气大减。
   “哈哈——”我大笑起来,“那你听了吗?”我继续问道。
   “我——”阿信刚准备说话,就被我打断了,这时候就要以快打慢,让他没有还嘴之力,有着多年和老林他们打嘴仗的经验的我,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你什么你——”我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刚出门就勾搭上了龙二少,那天晚上老爷子的安排你都忘了吗?”
   “我那是.......”
   “那是什么——我往队伍里面加一个人,你就怀恨在心,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我大声的质问道。
   “李队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这样是那样啊,你说啊——”我说着手就往口袋里掏:“我现在就给龙老爷子打电话,有我没你,有你没我,咱们俩必须有一个要退出——”
   果然,说出这句话,彻底让阿信失去和我竞争的本钱,他连忙上前按住我掏手机的手,幽幽的说道:“李队长,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他上前一步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夺路而逃了。
   但听到他的话,又松了口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终于把这个武林高手给按住了。
   我看着他,故作沉思,过了好半天才说道:“好吧,这次这样过去了,如果你听我安排,我们很快就能救出龙大少,回去之后,我会给龙老爷子说的,让他给你分一份佣金的。”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是我惯用的手段。
   但是我猜错了,他貌似对佣金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开始给我解释起来,“李队长,今天我坐二少爷的车——”
   我搂着他的肩膀,打断他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相信你——”
   阿信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多谢李哥的信任。”好嘛,从李队长直接就奔李哥了。
   我大度的挥挥手,对他安排到:“龙老爷子不是说有两个特警吗,什么时候来?”
   阿信连忙说道:“已经在镇派出所,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一溜小跑就走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都被汗整湿了。
   突然感觉脚下的裤腿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原来是老林养的那条狗,正在地上翻滚,还咬着我的裤腿。你别说,灰不拉及的颜色,怎么看都不像边境牧羊犬,倒像是条土狗。
   我用脚拨开小狗,抬头看见老林他们三个正蹲在树荫下,看着阿信远去的背影,一个劲的奸笑。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