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阳光总在风雨后(主写扬扬和哥哥们的)


展令扬走着自己的方向,凭着感觉一直找,眼光一直跟着电动雪橇上的探照灯所发出的光线搜寻着。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只有越来越黑的天,越来越大的风,开始下起雪来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雪橇的灯开始慢慢变弱,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雪橇大哥,天寒地冻的找你出来月下夜游是有点不厚道,但也不要跟人家发脾气啊!人家还要去找很重要的朋友呢。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哦,人家会觉得你很不近人情的呢。”
虽然嘴上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但是目光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依旧放眼搜寻着黑夜里映着暗白的雪地,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异样。越往山顶,风越是大,大风夹着雪花蛮横无礼地撞在展令扬的脸上,打湿了他额前的刘海,耳边叫啸的呼呼风声,刮得耳朵发痛。

然而电动雪橇抗议般开始发出了“格格格”的声音,越走越慢,最后随着探照灯的熄灭,车也彻底停驶在雪地上了。于是徒步成了现时唯一的办法。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现在的雪是越下越大,刮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不要说在这狂风雪夜里找人!


快要到自己限定的三个小时了,但是君凡还有以农那边都没有给信号过来,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烈。虽然自己跟他们说无论找不找得到,三个小时后必须回去汇合,看来这次自己要做放羊的小孩了… …

展令扬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着,每一步必须用力摆动着身子才能拔出深深插进雪地里的脚。后面还… …后面还拖着那台已经没电的电动雪橇?不会吧!如果有十个人发现现在的展令扬,可能十一个都会有这种反映。他疯了?还是笨到家了?雪地行走已经是很累人的了,还拖个累赘干什么?

突然发现远处被夜色映得灰白灰白的雪地上凸了一个不寻常的颜色,已走得气喘吁吁的展令扬愣了那么零点零一秒,下一秒甩开绳子,箭般地奔了过去,即使是扑了一跤…

还有十多米距离便认清了那是个伏在雪地上的人,几乎不用去确认身份,展令扬已经叫喊出来了:“烈!”

展令扬来到那人身边跪下,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显然那人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南宫烈全身几乎像是水里捞上来似的,头发、衣服等都湿透了,脸色发白,双唇冻得发紫。

“烈!”展令扬再次呼喊着好友,用手探了一下颈边的动脉,虽然弱点,幸好还有,还好我找到你了。
“烈!”轻拍着南宫烈的脸颊,展令扬尝试着唤醒他的意识。


秀眉因为搔拢而皱起了眉峰,睫毛颤颤,终于打开了水眸,蒙胧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南宫烈虚弱地应了一声:“令…扬…,… …”然后又失去意识,跌入更深的黑暗里。在南宫烈昏迷前最后一秒,展令扬还是捕捉到南宫烈双唇动了一下。


“我来救你耶,你不感动一下也就算了,还说我笨蛋,什么意思嘛。”展令扬随即动手脱去南宫烈那已经湿透得厉害,不能再穿的外衣,然后脱下自己的帮南宫烈穿上。将他扶到了自己的背上,站起来,顿时陷在雪里的脚滑得更深了,雪已经没到了大腿。不过还是稳稳地把南宫烈背了起来,往回走… …






“烈…都说…你…该减肥了…”脱去厚厚大衣的展令扬那消瘦的身影,在狂风大雪中背着穿着大衣的南宫烈迎风前进模样,可能风雪大神也要为他擦一把冷汗吧。

可展令扬却在厚厚的积雪中咬紧牙,没让南宫烈滑下过一次,艰难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却又稳稳地前进着。

回到雪橇边,轻轻放下南宫烈,将他固定在雪橇上,这时展令扬同样也已经冻得唇色发紫。没了外衣御寒,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走下山,展令扬看了一下表,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伙伴可能已经急疯了。调了一下手表的通讯器,只有“沙沙”声回应着自己。难怪之前都联系不上烈,原来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展令扬挑望了一下,估算了下路程。这时展令扬从裤袋掏出安凯臣给的信号弹,可信号弹只有一个,抬头看一天横着刮的大风,可能弹还没打上天就已经吹散了。

可是他脸上依旧是那张一零一号的笑脸,不是他不担心好友的安危,而是他心里明白,现在应该想办法走下雪山。他可不想第二天新闻电视上出现瑞士少女峰上找到了两个冻强了美男子的新闻。

于是展令扬又收好了信号弹,帮南宫烈再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塞了几个发热沙袋在他的衣服里面,拿起牵绳继续走。大家可不要以为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有雪橇,但是牵要着控制好速度,否则就会被带倒或被雪橇拖着走。

也不可以连自己也坐上去任其而下,因为没了电的电动雪橇完全控制不了快慢,也刹不了车。在这风雪交加的黑夜,视线不好,万一翻到或掉坑了,那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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