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已经很激动了,皎哥向来是很了解我情绪的,但今天他好像变得很迟钝,看不出来我离暴走只有一步之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皎哥接下来的一句话,他说🐶子,如果没有你可能我会过得很平凡无聊,他最怕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他本来想着自己出国一年说不定我就淡了。这句话说出来,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听到耳朵里就是他觉得我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拳头已经捏出了水,在我恍惚的假想中我已经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但是我做不到。但我胸口有股火如果不做点什么可能我会炸开。我一急,脑袋一片空白,狠狠地用头撞了一下墙。皎哥好像被我吓坏了,呆在那里,我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但不是因为头痛,我只是很想这一刻快点结束。我不停用脑袋撞墙,因为我无处发泄。皎哥冲上来想拉我但他那点力气根本拉不住发起性子的我。然后皎哥也学我的样子狠狠一头撞在墙上。那一下巨响让我恢复了理智。我转过来看着他,头擦破了一大块,血已经渗出来了。我抓着他肩膀说不出话一个劲大哭。皎哥也哭了。
【大学】和学校乐队贝斯手的极限拉扯
我真的不太想详细写了。这辈子最灰暗的一天。我们俩抱着哭了很久,我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还不停喊他名字。后来连警察都来敲门了,老房子隔音很差,隔壁邻居听到响动忍不住报了j。jc问过一些话看我们还小以为是朋友打架,还好心送我们去医院缝针。我才发现原来我脸上已经很多干了的血。在车上我们俩一言不发,那个jc还语重心长说你们是tj的学生吧?都是前途很好的青年有什么要打得你死我活的。我和皎哥都没说话。到医院jc走了,走之前还让我们把老师叫来,我想了想叫了体育部的女领队。领队老师看着我们俩很意外。但她也是性情中人,没bb一句话,等我们处理完伤口,她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什么情况,我说我失恋了你信不信。她说那个小男生抢了我女朋友。我说不是,他是我男朋友。她震惊了半天,分手也没必要出手这么重,习武是为了止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说不是打的,是撞的。她说那你就更蠢了。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我们反驳她,但我心里知道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之后我很长时间没见他。实际我也见不到。考完试放暑假我爸妈亲自来接我回家,领队不放心我,还是大致跟我爸妈说了一下,只是没提男朋友。那时候其实已经拆了线了,但我妈看见我头上的伤疤就哭。回家里把我当神仙一样好吃好喝供着。在家里那段时间我哪都没去,每天就是玩手机,翻我和皎哥的照片,要么就是躺着什么都不想。后来家里实在呆不住了,我跟我妈说我想回学校,我妈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我8月初到学校,外面租的房子也退了,一天都没住过。想想都觉得可笑,我就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打游戏抽烟喝酒。中间我班主任跟我打电话,我班主任是中传毕业的,她说她中传有个小师弟跟我一届的,要来这边电视台实习,没地方住能不能住我宿舍里,反正我宿舍一直空着。我说行吧。隔天这小男生就来了,进门就叫我哥。我压根懒的搭理他,礼貌性帮他安顿好就自顾自。结果他来第一天晚上,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这人就骑在我身上,而且我的小兄弟正在进入他。我觉得特别荒谬,但我完全没拒绝就任由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第二天他很不好意思怕我会怎么样一直察言观色,我说没事我觉得挺好。我感觉我已经麻木到一个程度了。然后我发了一张这个小弟的照片到皎哥qq,说了些不堪入目的话。
发完我心里有种病态地期待,想看他跟我发火,或者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再或者嘲笑我。但都没有,一整天他都没回我消息。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发了一张照片给我,是我送他那把贝斯,上面有我用马克笔写的一行🐶p酸诗:天上人间独一把,花前月下成双人。他以前还笑我,写得🐶p不通。我还说他不懂欣赏,我可是能文能武不多见的好男人。我看着那张照片我又哭了。我想回到一切刚开始的时候跟他说我其实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是不想跟他分开。
事实证明有些事你以为过去了很久但是回忆起来还是犹在眼前。我就写快点吧。后来他真的去英国了,中间我一直视j他的各种消息。但他整个人就像消失了,空间也不更新。大三第一个学期结束,我学院有个去伦艺切尔西念fine art的学长,他跟我关系很不错。回国我找他吃饭,拐弯抹角问他皎哥的情况。他跟我说x皎啊,我知道。学长说他在那边有伦敦pao王的称号。学长说他在那边睡了不知道多少洋妞,在那边都出名了。我震惊了。因为在我心目中皎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可以说跟这种事八竿子打不着。在我心目中他就是个小太阳,我说你没弄错吧,是不是道听途说。他说是道听途说没错,但是这种事传成这样也八九不离十了。他说我知道你们谈过,一开始他也很难相信,以为皎哥是个给。还问我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其实已经没心情听了。喝了一通闷酒。我以为自己够荒唐了,没想到皎哥比我还荒唐。原来大家都是凡人,没人可以全身而退。
那阵子很爱看天文的东西,就很搞笑,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还有心情关心宇宙跟河外星系。我感觉有的人就像彗星,平时离你很远很远你都不知道他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有着怎样的际遇,但是每隔很长一阵子他就会飞快出现一下,留下一道常常的痕迹。有一天晚上在我毫无预料的时候皎哥给我打了一个语音电话,声音很温柔。我听到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放佛又回到一切都很完美我和他都还是快乐简单的少年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认真念书,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坚持练武术。我本来有一肚子不好听的话要说,脱口而出的只是我什么都好。问他在那边怎么样。他说他很好。然后他又问我有没有新恋情,一定有很多人追我吧。我说你都**的,别人怎么会看得上。两个人就这样闭口不提实质的,净聊些岁月安好天下太平。最后我问他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他说喝了酒,忍不住打给我,我想说我也很想他,我想说为什么要在那边做荒唐事,我想问他是不是跟我一样难过一样在逃避新生活。但是说出口就变成你活回去了,还不如从前的人设。这段通话就这么不痛不痒结束了。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
今天更到这里吧,我得去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