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还记得解雨臣瞳孔的颜色:在暖暖的阳光下,那是一望无际的深棕。
夺目的,耀眼的,骄傲的颜色。
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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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王(和谐)八邱的人可能就混在医院里面。你的情况不好,赶快走。”
“现在?”
“嗯,尽快准备好,随便找个理由应付那些伙计。”
“**以为他们好骗啊,花爷。”
“半小时后,正门楼下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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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时吴邪正坐在医院诺大的病床上。他本来想着下完这斗就金盆洗手不干了,结果这上次下斗的伤还没完全好,就被王(和谐)八邱养的那群狗给盯上了。
艹,这叫什么?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有人在盯着我。”
这个认知和医院里的白色传导来的隐隐冷意让蜷缩在被单里的青年有些不适应地紧了紧被角,他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摆出了一种戒备的,令人心疼的姿势———像是躲在母亲腹中的小小胚胎一样,吴邪把头埋在松而软的纯棉枕头里。衣料与棉布摩擦出的声音在寂静压抑的空间里显得多少有点突兀,却意外地让人安心。除此之外,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
吴邪并没有什么行李去收拾,但是解雨臣的电话使他有点不安。数着床头的闹钟不知疲惫的嘀嗒作响,像是在策划着什么似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在定时十分钟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时,那个青年用一种诡异的速度,啪地一声让那个报时的小可怜去见了上帝,然后他随便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件外套,从床上一跃而起。
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的单间病房外很快地出现了一个伙计。妈\的,分来这麽多人手,也不知道这混蛋究竟要干什么。
“来得正好。”吴邪冷着脸松了松衣领,用普通人拜托人时不常用的语气道,“结算医疗费。”
“可是小三爷.....”
“快!”
其实话说出口吴邪都觉得好笑,这又不是黑帮电影,**在二十一世纪早已不管用。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吓唬人功夫见长还是那伙计压根就是自己人,那个小伙子居然只是傻呆呆地点点头,然后飞奔下了楼梯口。
天晓得为什么自己的病房是在二楼,这一切恐怕都是安排好的,就等着自己下了套。不过也好,单人房什么的,逃生方便。
现在是天赐良机。
吴邪不是傻子,正门是肯定不能去了。于是在那个伙计还没有重新上楼的时候,他跑到窗台,以一种有些不雅观的姿势爬上医院特制的加长栏杆,右手在失去重心的一瞬间往窗户的边框猛地一发力,左手一支撑,一个翻身,从二楼的阳台直直地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