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哥哥”的第19年: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主持人曹可凡说他采访过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打动他,但张国荣可以。
在张国荣去世的第二年,曹可凡在一次节目中采访了陈凯歌,节目做完后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接下来如果遇到和张国荣有交集的人,都想问一些与哥哥相关的问题。
他发现圈子里的人都很尊重他,肥姐回忆他们最后一次会面是在半岛喝下午茶,分享一个pizza;
徐克说他们家很近,每次街上见到都抱啊笑啊;
杜可风话还没说,眼泪直接就飙出来;
徐小凤更是问都不能问,情绪会崩……
越了解一些细节,曹可凡越明白张国荣配得上“大师”之称,他说:
“大艺术家都是很单纯的,有孩童的心态。他跟我认识的很多大师级艺术家一样,眼神澄澈透明,不带杂质,他心里是干干净净的。”
每年春天,大家都借着这个嬉笑的愚人节,留出一处哀而不伤的位置,集体回忆张国荣。

对事顶真,少年意气
1956年,香港一个殷实的中产家庭,迎来他们的第十个孩子,那会儿,他还不叫张国荣。
父亲一方面忙于生意,另一方面风流成性很少回家,而母亲疲于照顾这庞大的家庭,哥哥姐姐们跟张国荣的年龄差也大,没人顾得上家中这最小的孩子。
张国荣说这个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记忆的”“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人”是保姆六姐。
后来他参加歌唱比赛,家人反对,他跟六姐借5块钱参赛费,六姐给了他20块,就此踏进了演艺圈。
演艺圈的路从来就不好走,特别是当时烈火烹油的港圈,香港直到现在还有一句鼓励新人的话:“连张国荣都要熬十年。”
他初上舞台,下边嘘声四起,被人扔帽子,有观众甚至电话留言让他早点回家歇着。
他说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会呛到,第一次拍电影就被人骗去拍了情色片,后来还成为了某些人嘲讽他的黑料。
这么磕磕绊绊,他硬是一路走了下来。

直到拍《烈火青春》,张国荣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影帝提名,同年,又以《风继续吹》开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
1984年,他凭着《Monica》横扫歌坛,势如破竹。
那时红到什么地步呢?
在广州,一张他的盗版录音带被炒到30元一盘,而广州当时的月平均工资仅有100元。
但人越红,也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那会儿还没有四大天王,“谭张争霸”在各方有心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不理智的谭咏麟粉丝对他极尽辱骂。
张国荣却以一种十分顶真的姿态,一股赤诚的少年意气誓将事业进行到底。
他倔强地说:“若我不干这行的时候,我会自己光荣地走开,否则谁也休想用任何手段逼走我。”

惊梦一场,蝶变十年。
张国荣的成功,浓缩了那一代香港艺人的泪水和汗水。
他没有受过系统专业的艺术教育,靠着勤奋与刻苦走出了自己的风格,把曾经嘘声四起的舞台变成了施展才华的王国。
人人都说他是天生的艺术家,但十年成名路,纵使是张国荣,都不曾侥幸走过捷径。

对人纯真,温润如玉
1986年,《英雄本色》一炮而红,拿到了金像奖,张国荣的演技也真正浮出水面。
导演吴宇森说:“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没有他,可能就没有《英雄本色》。”
因为当时,吴宇森落魄,片子拉不到投资,而正当红的张国荣知道后,二话不说加入拍摄,投资方才终于点头。
在创作过程中,吴宇森更是因为对片中的小马哥产生了共情,想腾出更多空间塑造这个角色,张国荣也是慷慨让出很多戏份。
在失势的朋友前,他没有分别心,在作品呈现上,他没有利己心。

大家后来都心甘情愿称他一声“哥哥”,更多是因为他对身边人释放出足够的温暖, 无论是同行,还是后辈,他从来都不吝啬提携一把。
刘嘉玲那会儿因为带着苏州口音被人嘲讽“北姑”,经常被排挤和奚落,有一次刚好被张国荣碰到,他直接帮忙出面呵斥并安慰了她。
而彼时的“社恐”黎明,内向害羞,最怕与人交流,张国荣则体贴地带他融入团体。
张学友说:“他真的把我当做一个弟弟一样去照顾,无论在起居饮食上,还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提点,他都是这样。”
梅艳芳曾说:“只有在哥哥面前,我可以完全做回自己,做回一个女孩子,不必装成很硬朗的样子。”
他深知圈子里的规则大行其道,自己也曾乌云笼罩,所以有能力后,他愿意为他人头上撑起一把伞,他知道很多时候一时一下的照护,就能让快顶不住的人熬过去。
在对普通的工作人员以及喜欢他的粉丝,他也是竭尽所能地去照拂。
他会帮演技生疏的演员对戏,会讲笑话给心情不好的同事,会给患病的工作人员安排医生,也会给生活困窘的小龙套找活干。
他也曾独自一人去探望身患绝症的粉丝,并约定每天给他一通电话,实现粉丝的临终愿望。

多年过去,大家不愿忘怀的,其实是这一个干净的灵魂。
张国荣说:“我最自豪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我张国荣始终是张国荣。”
一个人被后世铭记至此,不只是因为他的作品,而是因为这个人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过,在纷纷繁繁的人世间清清爽爽地走过。

对戏较真,风华绝代
张国荣敢选角色,也敢于演绎,演什么像什么,将缺陷变为美更是他独有的能耐。
他是痴情落魄的宁采臣,他是颓丧孤傲的旭仔,他是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他是放纵不羁的何宝荣,他是优柔怯懦的十二少……
陈凯歌说,他是一个非常用功的演员。
《霸王别姬》开拍时,他在北京生活了六个月,专心学习京剧,最后甚至连为他准备的京剧替身演员都没能用得上。
拍戏时,他入戏至深,以致于陈凯歌每次喊“cut”后,都要特意让周边人关掉灯光,给他时间慢慢抽离角色。
多年后,曹可凡说他跟卢燕老师一起去探班陈凯歌《梅兰芳》的拍摄现场,在监视器后边他们不禁都想:
“如果是张国荣来,他会怎么表演?”
陈凯歌只能沉默。

关锦鹏说如今有人说要重拍《胭脂扣》,但一想到谁来演胭脂和十二少,都只能作罢。
张国荣在工作中,从来都是一个能把被动化为主动的演员,他揣摩故事,挖掘内涵,为每一个角色注入自己的理解。
观众们沉浸在他细腻传神的举手投足中,也迷失在他疏离流转的眼神里,以致于很难接受其他人挑战他演过的角色。
有人说:
“他在所有的角色中都融入了张国荣的元素,既超乎意料地挖掘了人物的灵魂,又没有失去自我。
他把自己演绎过的角色打上了自己的品牌烙印,叫人生出了这个人物只能有他来演的念头。”
《阿飞正传》作为第一部真正属于张国荣的电影,旭仔的独白也是剧中具有标志性意义的片段,成为华语史上的经典。

“我听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飞得累了便在风中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句经典台词竟一语成谶。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遗世而独立,公子世无双。

2009年,《辞海》词典将“张国荣”收为词条,这是《辞海》首次收录当代明星。
曾经也有电台发起过“最爱香港的理由”,票选第一的是:有张国荣。
张国荣这个名字,早已超越了歌手、演员的身份,他是巅峰时期港风的标签和印记,传达了一种干净纯粹的艺术追求。
梁朝伟在张国荣逝世十周年的演唱会上,说他那天无意中拨通了张国荣的号码,那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请留言。”
恍惚中,梁朝伟留了一句:“不如,我们重头来过……”
作者 | 阿菜,写千字文记录人生,行万里路探索世界。
主播 | 林静,声音与文字的世界里,与你奔赴山海。
图片 | 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张国荣的温暖善良, 
让无数人在重新爱上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他在春天离开 
也会盛开在每一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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