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要正,开车要稳。
——李三观
《野史纲目》第759期
——野史纲目——
无它,唯保持清醒耳,这也昭示了封建社会中太监们的命运有多悲惨。
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有这样一群特殊之人——太监,从生理结构上看他们既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而是开辟出一块专属自己的领域,这也是他们被允许进入众美环绕的后宫进行侍奉的原因。
对男人而言,太监是耻辱般的存在,理应竭力抵制。然而在不少朝代,有些人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主动成为太监,进宫侍奉皇室子弟,比如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孙耀庭。
早年经历
孙耀庭出身于天津市静海区一个贫困的六口之家,四兄弟当中排行老二。孙耀庭出生的时候家里甚至连一亩地都没有,产出之少根本无法养活整个家庭。
无奈之下孙耀庭的父母只能为村中一位私塾老师打工,父亲种地,父母做饭,凭借着这一层关系,孙耀庭也混了四年免费的学习生涯。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后来孙耀庭失学,他的父亲沦为乞丐彻底失去收入来源,家庭状况进一步恶化,他们已经无力承担抚养孙耀庭的责任,便计划将他送进宫当太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段时间刚好赶上辛亥革命,溥仪被迫签署退位诏书,封建帝制就此终结,太监存在的合理性也随之消失,孙耀庭父母的打算就此落空。
几年后,袁世凯掀起复辟的逆潮,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也彰显出封建社会的思想还未从神州大地上彻底根除,已经退位的溥仪仍然接受着其他人的膜拜。
复辟运动给了溥仪东山再起的信心,他无视中华民国的法令,公然向民间征召奴婢、太监入宫侍奉。这次孙耀庭的父母抓住机会,他们到处找关系,终于将孙耀邦送进紫禁城,而孙耀邦为了不辜负父母的一片良苦用心,忍受人格上的莫大侮辱成为了太监。
据说,孙耀庭因为净身的时候太过痛苦,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太监生涯
孙耀庭成为太监后,虽然解决了温饱问题,却仍然位于食物链的最底层,由于孙耀庭经太监贺德元介绍才得以入宫,所以入宫后他只能以“徒弟”的身份伺候对方,为其端茶倒水。
不过这样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入宫第二年,孙耀庭便时来运转,当时端康皇贵太妃听闻贺德元手下有个名为孙耀庭的机灵小伙,便大发慈悲让他参加戏班,这对于一个无名无号、整天干着粗活的孙耀庭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加入戏班以后,孙耀庭凭借着机灵肯干很快便混出一番成绩,同年十月他以60块白银的代价给自己买了一个“王成祥”的名字,随后便离开戏班进入司房,摆脱底层那种仰人鼻息的悲苦生活。
没过,孙耀庭因为工作能力出众被提拔到端康皇贵太妃手下做事,然而在此期间他曾遇上一件差点让自己掉脑袋的事情。
按照规定,后宫妃子入睡的时候必须有太监在门外守着,以备不时之需,而孙耀庭作为刚刚晋升的太监,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因此值夜班的任务全都落在他的肩上。
对于一个从未有过熬夜经历的人来说,值夜班简直生不如死,孙耀庭就是属于这一类人,连续几次的值夜班,让孙耀庭身体越来越疲惫,终于在某一天夜晚,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结果那天端康皇太妃半夜醒来,发现他在门口打瞌睡的模样,非常生气,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这次值夜班打瞌睡被抓的经历也给孙耀庭提了个醒,挨骂挨打这些都算很轻的处罚了,要是他因此丢掉工作被赶出宫去,那以他太监的身份又如何在外面的立足?
长此以往他甚至还有可能会掉脑袋。要知道太监存在的意义就是服务皇帝与后宫妃子,他们的一切的地位与荣耀全都来自于主子的赏赐,没有主子他们可能与奴隶没什么两样。
安德海曾经作为慈禧身边的得力助手那是何等的威风?最后他因为贪污受贿最后被丁宝桢砍掉脑袋,可慈禧根本就没有为他报仇,也没有任何人为他的死感到悲哀。
后来李莲英上位,抱住慈禧的大腿,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也曾因为犯错而遭受光绪的惩罚,哪怕后者皇帝之位早已名不副实。
说白了,太监始终是奴仆般的存在,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讨好主子才能在后宫之中立足,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孙耀庭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无法克服值夜班时身体上的不良反应,为了解决难题,他带上美酒美食向某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虚心请教,对方见他如此有诚意便传授他一个妙招——在鞋底放几个苍耳。
成熟的苍耳颜色为棕褐色,外面长有许多钩状的刺,细直且坚硬,用手捏着会有一种刺痛感。
将苍耳放在鞋底,就能迫使值班人垫脚站立,减少走路发出的噪音并且时刻保持精神,要是期间因为疲倦而放下脚掌,会触碰到苍耳的钩刺,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进而迫使值班人清醒起来,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在值夜班过程中不慎睡着了。
所以孙耀庭才会在自传《最后一个太监》回忆道:“伺候主子的时候,鞋里要放上一些苍耳。”
说到底,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妙招,只不过是用自残的手段强行让抑制自己想打瞌睡的本能罢了,后宫太监生活之艰苦可见一斑。
借助“藏苍耳”的手段,孙耀庭值夜班的过程中再也没有出现打瞌睡的情况,所以美没过多久他进一步被提拔,成为皇后婉容的奴仆。
出宫后的生活
1924年,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进京后将溥仪赶出紫禁城,孙耀庭也被迫出了皇宫。他在摄政王载沣家中继续伺候了皇后婉容一个多月,后来婉容踏上寻找溥仪的旅途,孙耀庭也被遣散,从那以后他的太监生涯结束了。
离开婉容以后,孙耀庭回到静海县老家,然而因为没有土地与干农活的本领,他根本无法独立养活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寻求其他兄弟的救济。
两年后,他再度离开老家回到北京,与40多个同病相怜的太监一起住进北长街的兴隆寺,他们合资购置了一些房屋、土地,然而租出去,通过收取租金维持大家的生计。
时间久了,房屋因为长期使用有些破损,可租金根本不足以用来修复房屋,于是孙耀庭又只能走街串巷,捡拾废品、煤渣补贴家用。
解放以后,孙耀庭终于摆脱悲苦的命运。政府不但给他发放救济金,还为他提供就业的机会,孙耀庭先后参加寺庙管理、出纳等工作,真正实现了生活上的自给自足。
1996年,孙耀庭在广化寺逝世,享年94岁。
综述
总而言之,孙耀庭所说的“晚上伺候贵妃时鞋底必须藏苍耳”是一种工作无奈的体现,为了不在值夜班途中睡着,他只能用这种自残的办法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而孙耀庭作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他见识了皇宫的奢华,也亲身经历了王朝的崩溃,为奴为仆多年,直到晚年才体会到做人的尊严,其命运之悲惨坎坷令人不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