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叫勇气


人生海海
没有完美的人生,不完美才是人生
——《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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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曲:际遇-翁大涵
01

“人生海海,潮落之后是潮起,你说那是消磨,笑柄,罪过,但那就是我的英雄主义。”这是封皮上的一段话,其实人生海海本来是一句俚语,它是一句闽南话,意为人生就像大海一样宽广,大海有着善良而又残忍的一面,人生也是。
这是一本我眼中的现实主义文学,甚至说让我觉得这个故事主人公,上校,是真实存在的。或者用另外一句话来说,上校那样的一代人,一直都写在无名的英雄纪念碑上。
他总是会讲起一些抗战时候的事情。故事里面带着血液的余温,那些故事不仅仅是上校一个人的回忆,更是在那段历史上面一代人的生命。这是一个战士回到正常人生活中,唯一可以怀念的事情了。
可是,总会有一些东西,他们如现实一般刺痛着我们所有人的脸。文革的到来,群体的疯狂,让这个始终坚挺战士所守住的秘密分崩离析——那是他的尊严,他的一切。

02

你见过舆论的威力吗?
它真的可以彻彻底底地毁掉一个人。
我在翻看这段内容时,心中有很多感慨。那是一段如今人人都闻之色变的历史,那是我们的英雄都曾落入尘埃的时代。我想的是,历史上我们的祖祖辈辈,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又一个单独的个体了,他们更像是已经融入了历史这个卷轴之中。
和“历史”这两个字,血肉相连。
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个人情愿付出性命,牺牲一切也要守住呢?
那是一个中国战士的尊严——就在上校潜伏的那段时间,他的身上被一个日本女人刺了字,会是什么字不用说都明白。无非是为了宣称物主所有权,也就是这样的耻辱,会让可以忍受批斗,辱骂,鞭打的男人,开始反抗。

这样的冲击一定是相对的,所以依旧是遍体鳞伤。而他的遍体鳞伤在一定程度上和“我”的家庭,与当下整个社会,与命有关。
“我”的爷爷供出了上校的位置,就是为了换一个自己儿子的清白。这,就是那个年代老人家的脸面。对于老一代人来说,在一定程度上,脸面,就是自己的命。
可是他忘记了,村子里面有多少人受过上校的救济。
而舆论,人心,就像是最不讲理的小孩子。
他可以随意调转方向,伤害力极强却又无可奈何。
“你无法寻出凶手是谁,凶手是风,是猫,是老鼠。”
舆论,真的可以把人杀死。尤其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里,三言两语足矣让一个家庭活不下去,这就是“我”被送走的原因。
03

若干年后,“我”回来时,上校已经疯了。但是,他身边有一个爱人照顾,她叫“小上海”。这个“小上海”就是当年一场误会造成上校下放村庄的人。
可是,她真的很爱很爱他,一个女人,照顾了一个疯子大半辈子,毫无怨言。
上校死的那天,我看到了他皮肤上刺的字。他的爱人用一棵大树把曾经让上校倍感屈辱的字抹去了,还加上了几个灯笼。而上校走的那天,她很体面地随着他一同去了。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尾。

而让我非常触动的是这样一个情节,小孩一般的上校,喜欢偷偷把身上的字给别人看了。而以前的他,是宁愿死都要守住这一份尊严,而现在的他,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本书他带着非常浓重的味道——人性。
而上校本人也就带着人性的荒唐和高尚。他的存活从来不是为了活人,而是死人。
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对于他而言,那便是要活下去。而我们整个社会,以及舆论这个东西,我们到底应该要如何去面对它?
历史,是不可抱怨的。
可是,我们依旧可以改变,可以改变现在。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上校,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活下去的勇气,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活下去的可能。

晚安~
· 作者简介
笔名归云,热爱文艺,浪漫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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