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老收藏家讲述的神秘故事


好吧,距离上次更新已经有25天了,快一个月了,这应该也是最近几年最长的一次更新了。
谁也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苏州疫情,俄罗斯进攻乌克兰。
现在想想,去年最后一篇故事里,字仙儿给我们留下的八个字“龙象熊鹰,子丑寅卯”,仿佛大有深意啊。
讲一个测字先生的神秘故事
好吧,不扯那么远了,我们还是继续讲我们的故事。
这个事情发生在苏州疫情之前,还是春节期间的事情。
我之前讲过,要在苏州做一个落地的地方,说是玉雕展厅,其实也类似一个作家会客厅。
我们天南海北的读者实在太多了,好多人知道我在苏州定居后,想过来看看,一起喝个茶,聊聊天,比如给我讲个故事,亲手给我递个刀片啥的,但是不知道去哪里找我。
后来开始做苏州玉雕了,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因为实话实说啊,玉雕这种东西啊,绝大部分人,真的是,听说过,没见过。
大家都知道和田玉好,历代皇帝最喜欢的国玉啊!苏工也好,苏工冠绝天下,巧夺天工,国家级非遗,肯定好!
但是真要问问你,和田玉好在哪里?苏工好在哪里?
我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办?
有读者说,不知道没关系啊,你知道就好了,总之我们就买买买!
然后一口气把“于生一”玉买成了苏州玉雕最火的品牌,还登上了苏州新闻联播,登上了《苏州日报》头版(是的,我们又上了2022.2.13日的《苏州日报》头版报道)。
其实我开始啊,就想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想过做那么大,而且以我的性格嘛,也做不大,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着做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只能说傻人有傻福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啊,大家信任我,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所以要做点儿什么,解决这个苏州玉雕“听说过,没见过”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就是做一个线下展厅嘛。我们搞一个线下展厅,把和田玉的各种玉料都摆放好,苏州玉雕也摆放好,这样什么玉料好,什么玉料差,什么是一级工,什么是二级工,清清楚楚。
说是这么说,这个地方可不好找。
首先这个地方要够大,风景要好,地段要好,要能坐下那么多人嘛,然后摆满了我的书,这样来苏州的读者啊,可以顺带过去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相当于我们自己的线下基地,也挺好的。
我之前找了好多地方。
最开始在树山嘛,那边花了二十多万都装修好了,后来觉得那边太偏了,让读者大老远跑到一个小村子里,有点儿说不过去。
后来在寒山寺旁边租了一个二层小楼,后来觉得也不好,地方不够大,而且看着像个商铺,忒俗,所以虽然交了好多房租,也放弃了。
前几天嘛,终于找到了,特别让我满意的地方。
大家猜猜,我们第一个落地的读者见面厅是什么样的?
我想先问问:大家对于苏州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小桥流水, 粉墙黛瓦。
对的,还有呢?
“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
是的,苏州园林溯源于春秋,繁荣于两宋,全盛于明清,讲究宅园合一,融入写意山水,蕴涵了大量人文历史,江南风俗,被誉为“咫尺之内再造乾坤”。
《苏州园林名录》共收录了108座园林,其中有9座入选为世界文化遗产。
是的,我要说的是,我们的读者会客厅,我们的“于生一”玉雕展厅,就是一座完整的苏州园林:苏州园林编号72的“明轩实德”,占地700平米,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也有一座。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座园。
我把苏州最美好的园林送给大家,待苏州无恙,欢迎君再来,访苏州,探江南(这波疫结束后,园林就会对星球读者开放,以后会考虑开放给全体读者)。

(明轩实图,该图片摘自网络,也感谢一下摄影师)



好了,上面的正事说完了,我们继续讲故事。
其实我要讲的故事嘛,也和我们这个园子息息相关。
我们这个园子,属于园中园,位于苏州古城区东园的西南角。苏州东园是按照苏州的古城墙遗址,以及内城河改造的市民公园,每天都有好多老人在这里散步、喂天鹅、喂流浪猫。
湖里好多天鹅,见人过来,就游到岸边,伸着脖子要吃的。甚至有鹅妈妈带着两只鹅宝宝上岸了,大摇大摆在湖边散步。这里的黑天鹅不怕人。流浪猫也不怕人,懒洋洋地看着你。
在一个陌生地方,你去看看当地的流浪猫的状态,就知道当地人的性格了。但凡流浪猫不怕人的,甚至主动找人要吃的,肯定当地人很善良,对动物很好。
公园中间有一道高高的土坝,上去走走,看看下面的湖水,有些心旷神怡,觉得苏州还是很好的。
有个老人在土坝上坐着,见我过去,跟我点点头。
我就问他:这个土坝是做什么的?
老人说:这不是土坝,这是苏州的老城墙啊!
我问他:这是什么年代的城墙呀?
老人说:春秋时期,伍子胥“相土尝水,象天法地”,夯土建城,这里就是当年的夯土古城墙啊!
我吃惊了,没想到这座不起眼的土坝竟然有上千年历史的古城墙,就说“没想到我脚底下踩的都是历史啊,能不能挖出来文物啊!”
老人就笑,说古城墙里没有文物,他年轻时候在浒墅关大运河段,那边是南北通商要道,运河第一钞关,河边常常能捡到一些瓷器碎片,还蛮不错的。
我听他讲话不俗,赶紧请教了一下,才知道这位老人姓孙,是一个收藏爱好者,平时喜欢收藏这些瓶瓶罐罐的,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去他那边喝喝茶,聊聊藏品。
我加了老人的微信,后来找做博物馆馆长的朋友打听了一下,结果他很惊讶,说你怎么认识这个老神仙?!
他说,这个老神仙啊,非常有仙气,他的确是民间收藏爱好者,但是他十几岁开始搞收藏了,已经收藏了上万件藏品,甚至专门买了四套房子装藏品,家里到处都是藏品。
有一年,国家鉴定委员会的专家们来苏州开会,听说他的藏品多,就去他那边看看。他请专家们去书房先喝杯茶,然后带他们去看藏品,结果专家还没坐下,就被书架上的几个小玩意儿惊住了,几个人讨论了一番,说别说其他藏品了,就这个书架上就有不下于十件国宝级别的藏品!
馆长说,这个老人嘛,脾气很古怪,他收藏了上万件藏品,但是从来不卖,也不给人看,就自己藏着,要不是那一次国家鉴定委员会的专家们去看了,大家都不知道呢!
我有点儿不相信,说都说民间出高人,这收藏怎么也跟风,你跟我讲故事呢吧!
馆长正色说:还真不是!
他跟我说:上次苏州展出的越王勾践剑你记得不?
我说:记得啊!我还以为是湖北博物馆那把呢,没想到有好几把(越王勾践剑出土了好多把,最有名气的一把在湖南博物馆)。
他:那个越王剑,当时我说过,是我们博物馆借的。
我:记得啊!堂堂博物馆,弄把青铜剑还要借,真是羞耻啊!他:那两把剑啊,就是借他的。
我:……
他说:那个老爷子啊,脾气古怪,我们上次借剑啊,找了好多领导出面都不行。后来他孙子和我儿子在一个学校,他孙子听说了这件事情,说多大点儿事啊,我以前还用那把剑削树皮呢,去老爷子那边就拿来了。
我:……牛逼!
他:这老爷子就是这样,他要是喜欢你啊,怎么都行,不喜欢你,谁出面都没用,你赶紧去吧,看来他是喜欢你,说不准送你点儿啥东西!
我:我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他:关键装米的斗是金的啊!
我:金刚石的都不行!
第二天,我就约了老爷子,去他那边聊天了。
我找老爷子聊天嘛,也不是为了让他送东西嘛,是为了了解各个城市的奇人怪事。
中国有许多神秘的城市,隐藏着许多奇人,比如北京、西安、杭州、成都、南京、济南、昆明,自然也有苏州。
这些奇人嘛,外表看着貌不惊人,像青城山下某个卖猕猴桃酒的色眯眯的小哥,被我那个会蒲草算命的老大哥誉为“天生仙骨”,某个在西安鼓楼下摆残棋摊的老头是精通祝由术,老半夜在西湖里偷偷钓虾的老头是隐世的“太乙神数师”,某个经常去翠湖边喂海鸥的老太太,一人独镇西南,让三千大巫不敢东进半步。
所以我也想看看,这个老人是不是类似的奇人嘛,真不是为了送东西。当然了,他要是执意要送,我也只好勉强收下嘛。
到了老爷子那个传说中的书房,果然书架上摆了好多小玩意儿,瓶瓶罐罐的,咱们也不敢碰啊,怕给碰坏了,我看着架子上好多线装书,我们就看看书吧。
当然了,我这种讲礼貌的人,自然先问问,能否看看书。
老爷子有点儿勉强,犹豫了一下。
我说:看书还那么勉强啊,那我不看了。
老爷子赶紧挥挥手,说:你看,你看嘛!
我就看了。
翻了翻,多是一些医学书,还有一些道教的方术等,多是古里古怪的方子,治秃头的,治肾虚的这种,古里古怪的,看着看着,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些字好像不是印上去的。
我随口问了问,他说:对的,这些都是手抄本。
我说手抄本啊,那是不是很值钱啊,什么朝代的呀?
他说:明代。
我手一抖,差点儿给书掉地上,说:这书架上全是明代的手抄本呀?
他说:啊,这书架上,还有那边的柜子里全都是。
我:……
我不敢再翻了,主要怕翻破了,赔不起,坐在那里规规矩矩喝茶,然后问他是怎么喜欢上收藏的,有没有什么神秘故事之类的?
他说,自己介入收藏,纯属是机缘巧合。他最开始在宁波那边,跟人学理发,那时候他才十几岁,成天瞎跑瞎逛。
当时他们理发店旁边,是一个裱糊字画的老铺子,有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在那里,经常写写毛笔字、画画什么的,他没事时,就去看老人写字、画画。
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大宅门,看见一个女人喊他,让他帮自己扔点儿东西,回头给他点儿零花钱。
他过去看看,发现女人弄了几箱子字画古书这种,让他丢出去,还骂骂咧咧的,说这家老爷子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临死了啥金银珠宝都没留下,就留下了这堆垃圾,她看着就恼火,干脆都丢出去!
他就长了个心眼,跟女人说他不要零花钱了,这些东西给他得了。
他弄了好几箱子书画古书,选了一幅不错的,第二天就给裱画牌子的老爷子送过去了,让他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没想到,老爷子看了看,问他:你这幅画卖不卖?
他问:多少钱?
老爷子说:三千。
他当时都傻住了,要知道啊,那个年代,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元钱,三千块是什么概念啊!
我说:那赶紧卖了啊?
他摇摇头,说没卖,他这辈子都没卖过任何藏品。
他说,他听说了那几箱藏品那么值钱,没敢在这边多待,连夜就带着两箱藏品跑回了老家,把东西藏好后,就去了新疆那边。
他去的新疆阿勒泰地区,那边是著名的金矿区,阿尔泰是蒙语,意思就是“金子”,当地传说“阿勒泰七十二条沟,沟沟都有黄金”,经常传说来有人放羊时捡到一块狗头金什么的。
他先在一些小金厂做小工,那个很苦,就是站在溪水里,把沙子弄簸箕里,然后慢慢用水把沙子淘走,剩下的就是一些金沙,这里气候恶劣,暴晒沙尘,人被晒得几乎成了肉干。
工头对他们很差,动辄毒打,他就偷偷跑掉了,跑到半路,路上停下一辆小汽车,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老板从车上下来,在路边撒了泡尿,扬长而去。
他走过土堆,发现下面亮闪闪的,竟然是一块巴掌大的金块!
他仔细看了看,这块金块是合成的(淘到金沙后会用化学药水把金沙合成大金块),看来是那个老板掉的!
他就把尽快揣在怀里,站在土堆旁等那个老板找回来。
他等了三天,也不敢离开,到了第三天,那个老板派人回来找金块的时候,他拿出金块后,就晕倒在了地上。
那个大老板很感动,觉得这个人不仅是拾金不昧,简直就是傻了。
这种大老板,手里有的是钱,缺的就是这种靠谱的人,于是就把他带走了,让他考了个驾照,给老板当司机以及保镖。
这个老板很信任他,去做什么机密的事情都带着他,他也因此知道了好多老板的秘密。
但是唯独去一个矿区,他老板就不让他开车了,总会换一个司机,而且司机也总换新的。
他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怎么当回事。
因为从宁波收藏二箱画,他对收藏起了极大的兴趣,自己也千方百计找一些相关的书籍等,以及请教一些民间收藏家,他当时很年轻,收入高,也没啥负担,到处找人买藏品,只要他觉得合适的,多贵都拿下。
后来有一次,当地有个二流子找到他,要卖给他一尊一尺高的白玉菩萨像,说是好东西,是从庙里偷来的。
他不动声色,高价买了下来,又找机会去寺院,把白玉菩萨给庙里送了回来,他没说是买的,就说是捡的。
那个寺院是一座很小的庙,看着像喇嘛庙,又有点儿像汉地的寺庙。
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看到佛像,感动得直念佛号,说这尊佛像,还是自己来这边弘法时,寺院的老方丈让他背过来的,希望咱们汉地的菩萨也能照耀到新疆嘛!
但是这边都是信藏地菩萨的,他在这边为了弘扬佛法,只能把庙改成了喇嘛庙,汉不汉,藏不藏的,结果前几天连这尊菩萨像也丢了,简直对不起老方丈。
老和尚千恩万谢,最后送了他一枚小佛像,说是有人送的一个古玉雕,他就放在寺院里供奉着了,佛祖会保佑他。
他当时已经略懂收藏了,这玉佩一看就是用很差的玉料做的,而且雕工拙劣,应该是那种手艺比较差的玉雕师父练手的,不过看着倒是有点儿年头了,值钱倒是不值钱,不过为了表示尊重老和尚,他当时就戴在了脖子上。
结果他当晚,就接到了一个新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让他开车带着老板,去那个他从没去过的矿区。
老板解释,说几个司机都生病了,只能让他开车去了。出发前,老板专门叮嘱他,让他在车上帖上红字,还要挂一挂鞭炮,车里还放了一些朱砂之类的东西,座位还不让空着,都要放一个包。
老板交代,让他路上看到什么东西,就装看不见,要是遇到什么人之类的,就赶紧叫他。
说完,老板就盖着一个毯子在后排睡觉了。
他也没多想,想着这种矿区,近乎无人区,哪能遇到什么人呢?
新疆这里,地广人稀,你要去一个地方,往往要开个大半天,在这边开车,都是荒凉的戈壁滩,有时候开半天,别说人了,连一只动物都没有,真是压抑得要命。
好在老板虽然盖着毯子假装睡觉,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就坐起来跟他说话,问他是哪里人,家里几口人,各自的情况怎么样。
他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这个大老板非常有钱,控制了好几个金矿,连小老婆都有五六个,哪有闲心关心他的事情?
他通过后视镜看看,发现老板一脸虚汗,不停用手擦拭,好像非常害怕,他拼命找话题说话,明显就是心虚嘛,要找人说话。
他就和老板一路闲聊,一路慢慢开车,结果开着开着,天猛然黑了。
这种天象,非常古怪,就是你前一秒钟开得还好好的,后一秒就觉得天突然就黑了,那种感觉特别怪异,就像是车子钻进了一个山洞。
而且那种黑吧,还不是天黑了那种黑,就像你突然钻进了浓雾里,有一种丝丝缕缕的黑色的雾气那种感觉。
他打开了车灯,还嘀咕了一声,说:天怎么黑了。
老板猛然坐直了,用手死死掐住他的肩膀,用一种明显压抑着恐惧的声音说:小孙,待会儿你要有小孩子拦车,你一定要记住,直接撞过去!
他吃惊了:啥?!什么小孩子?!要撞人???
老板点点头,他叼了一支烟,点了几次才点着,说:这段路不太平,有……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走这条路,要闭着眼走,要是有什么东西拦路,就要撞过去!
他当时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己老老实实看着车,怎么突然像进了鬼片现场?
他自己也紧张了,尽量把车速降低,两只手都发抖。
老板在旁边一根接一根抽烟,烟灰簌簌往下落。
他不敢问,也不敢停下来,就战战兢兢往前开,自己安慰自己,说老板肯定是自己吓唬自己,这青天白日的,哪会有什么脏东西啊?
结果又开了一会儿,他就听见有个孩子笑了一声。
他心里一个机灵,头发都竖起来了,问老板:老板,老板?!
老板赶紧直起身,问:什么?!
他说:有孩子笑!有孩子笑!
老板吓得声音都变形了,问:在哪里?!在哪里?!
他说:刚才听见就在身边,现在好像没了。
老板吓得一下站了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上,砰一声响。
他正想安慰一句老板,就看见前面大路中间,灰蒙蒙的浓雾里,站着几个孩子,一字排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手脚都瘫软了,就听见老板在后面恶狠狠地说:撞过去!撞过去!
他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狠狠踩上了油门,就要朝着前面撞过去!
就在这时,他胃里猛然一震翻腾,恶心得要命,而且胸口像是被烙铁烙了一样,疼得厉害,他疼得弯下腰,赶紧踩了急刹车。
老板在后面拼命咒骂他,揪住他的脑袋,让他不要停!撞过去!把他们都撞死!!!
他缓过一口气,才好一些,再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眼前根本不是什么山洞、隧道,而是一个悬崖!
他们的车子再往前开五米,就会跌到悬崖里了,这种高度掉下去,估计连尸骨都收不上来!
两个人又怕又急,抱在一起痛哭,老板终于和他说了实话。
老板说,他之前倾家荡产,承包了一个金矿,就是这个金矿。但是这个金矿老是不出金,不出金的矿,就是死矿,那么多机器、人力耗进去,他只有跳楼一条路!
后来他就找了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这底下是有金的,但是金子成精了,你抓不住它,除非给它献祭才行。
怎么献祭呢?
风水先生说,其他精怪什么的,献祭个整羊、整牛的就行了,金矿嘛,比较邪,要吃人,要投进去三岁以下的小娃娃。
这个金老板当时有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八个月。
他坐在矿井外想了一晚上,即便买孩子也没钱了,于是第二天晚上,就偷偷把自己那个八个月的婴儿给丢进了矿井里。
然后第三天,这个矿就挖出来了金。
不过好景不长,过了大概半年吧,刚收回成本,这个金矿又没金了,他狠狠心,又把老大(三岁的娃娃)投了进去。
就这样,他开始丢自己的娃娃,后来就重金去买其他小娃娃往里头,这个金矿是真吃娃娃,也真产金,十几年来给他赚了几个亿。
他知道这里是吃人的魔窟,但是架不住钱多,所以就一直昧着良心做这事情,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他每次开车路过这里,就有小娃娃拦车,他怕啊,就让司机去撞他们,结果几次都翻车了,没想到这次会那么严重。
金老板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让他放心,他是自己的福气,让他就跟着自己吧,自己养他一辈子。
他扭过头,心里一阵恶心,硬是推开金老板,在地上吐了半天。
回去后,他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玉佛不见了,回到车里找找,发现玉佛身上遍布着蛛丝状的裂纹,用手一碰,就碎成了渣渣。
他坚信,是这尊小佛像保佑了自己。
他很快离开了这个金老板,去了苏州,在那边结婚生子,自己也做起了生意,做得还不错,只是做生意的钱都用在了收藏上。
也因为上次的事情,他对宗教法器等产生了兴趣,收藏了好多佛像,尤其是好多青铜佛像。
不过没几年,他就突然得了怪病。
这个病很怪,先是浑身上下起水痘,铜钱大的水痘,然后鼓脓,接着浑身打冷战,鼻子出血,他去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
后来西安一个老收藏家听说了,过来看他,就问他是不是收藏佛像了?
他说:对的,收藏了好多。
老收藏家说:看看你的佛像去!
他给老收藏家摆出来,一尊又一尊,大大小小,都是各种佛像,有铜的,有玉的,有汉地的,有藏地的。
老收藏家看了看,说没问题呀!
又问他,你最近又收了什么比较怪异的东西了吗?
他问,什么叫怪异?
老收藏家就说,就是看着就比较邪乎,不像正经东西的。
他想了想,说别的没有,就是有一个象牙的罐子,那个罐子外面雕了一圈骷髅头,看着有点儿怪。
老收藏家说:快拿出来!
他拿了出来。
老收藏家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紧了眉头,说:你赶紧去烧一壶开水!
他烧好了开水,老收藏家让他把开水倒在浴缸里,然后把这个象牙罐子丢了进去。
那罐子进去后,猛然抖动了一下,接着在水底下乱滚!
他吓了一跳,说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老收藏家才把象牙罐子捞出来,用筷子从里面夹出来了一只通体血红色,足足有一尺长的大蜈蚣!
他吓了一跳,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是个蜈蚣罐!
老收藏家说:你啊,可真是傻大胆啊,什么东西都敢收!这是南洋那边的降头师下降头用的东西!
他一头冷汗,说,那怎么办?
老收藏家说,这个送到道观里吧,你给道观捐点儿钱,也是还了这份因果。
说来也怪,等这个送出去后,他的怪病就好了。
他就感慨,说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了,原来收藏也不能随便收藏,后面有了拿不准的,就去西安那个老收藏家那边请教。那个老收藏家人很厉害,之前和任法融老爷子关系很好的,家里好多法器之类的,哪天带我去看看,估计会送你二个。
我赶紧答应了,结果没几天,苏州成了疫区了,去西安的计划又遥遥无期喽,只能说缘分未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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