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5日,杭州女子来惠利,凌晨从家中离奇失踪。失踪时未带证件以及手机等贴身物品。
最蹊跷的是,小区所有监控中也未留下任何她的痕迹,在失踪40小时后家属报警。
经过警方二十余天全力侦查,一起扑朔迷离的“失踪案”,变成了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受害人来女士在熟睡时,被丈夫许国利残忍杀害,并分尸遗弃小区化粪池。
时隔两年,2022年4月8日,这起备受瞩目的杭州杀妻碎尸案,进行了二审宣判,维持对犯罪分子的死刑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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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是怎样引起大家广泛讨论的呢?又为什么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呢?这还要从一起报警求助说起。
发现“失踪”
2020年的7月6日,晚上八点左右,杭州市公安局四季青派出所接到报案求助,报案人称自己的母亲来惠利离奇失踪了。
报案人是来惠利的大女儿余某,以及来惠利的丈夫许国利。
警方迅速展开了调查,他们先向许国利了解了情况。
许国利回忆,在来惠利失踪前一天,也就是7月4日上午,自己曾和妻子一起去过杭州市红十字会医院。
他是去拔牙,而妻子则是因为患有高血压去定期配药。
配完药两人就回家吃午饭了,下午自己去查看了正在装修中的新房进度,并说夫妻关系很和睦,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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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队的警方,从他们所在小区的监控中发现,下午17时10分的时候,来惠利曾出现在电梯监控中。
她带着小女儿从银泰百货杭州庆春店,买书和蛋糕回来,两人在电梯里有说有笑,确实没有异样。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
许国利说,那天是小女儿的生日,因此自己早早就回家了。
傍晚7点的时候,一家三口还一起吃了晚餐,为小女儿庆生。晚上10点,他们就上床休息了。
7月5日是来惠利失踪第一天。
据许国利描述,十二点半他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妻子还躺在身旁呢。
可是早上五点半起床的时候,却发现来惠利不见了。当时自己以为妻子外出有事儿,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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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天的中午和晚上,来惠利都没有回家吃饭,晚上更是彻夜未归,也没有通知自己和女儿,这是前所未有的。
直到7月6号,许国利收到了来惠利从网上购买的,治疗睡眠不足的药物。
并接到了来惠利单位打来的电话,说来惠利没有去上班,才觉得蹊跷。
此时,许久联系不上母亲的大女儿,立即选择了报警,而丈夫许国利也一同前往。
根据调查,来惠利是浙江杭州人,53岁。
在外人看来,她为人和善,家庭和睦,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在生活中,来惠利喜欢养养花、种种草,社交也非常简单,过着工作、家庭两点一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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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上,在她退休后,又被返聘到杭州平安金融中心的德勤会计师事务所,杭州分所做保洁工作。
每月除了退休金还有4000块钱的工资。
她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唯独在感情上有一点坎坷,她有过两段婚姻。
在第一段婚姻中,她生下1个女儿,也就是她的大女儿,离婚后大女儿跟着前夫生活。
第二段婚姻就是现在的丈夫许国利,两人又生了一个小女儿。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三堡北苑小区55平米的回迁房中,手里的存款有七位数,吃住不愁。
那么,她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呢?
新闻栏目追访
很快,当地的媒体就知道了来惠利离奇失踪的事情,并进行了追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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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电视台的《小强热线》最先赶到现场,对许国利等家属进行了采访。
许国利在采访中说,“(来惠利失踪后)家里只少了一件咖啡色吊带睡衣,和一双黑色的鞋子。”
另外,他还轻蔑地说,“她出去肯定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她出不去的,按她的智商”
言外之意就是,来惠利失踪了时候,除了吊带睡衣和鞋子,任何证件以及手机等贴身物品都没带。
而且不是一个人出去的?
这让灵敏的媒体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该不会是妻子趁着夜里,私奔约会,有同党接应吧?
接着他还补充道,“她睡眠质量有些不太好,总是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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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不会是睡觉时梦游,才导致的离奇失踪呢?
媒体根据许国利提供的信息,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对这起案件进行铺天盖地的报道。
破案过程
与此同时,警察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当中,发现这个案件并不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案件。
因为案发小区,也就是他们居住的三堡北苑回迁小区,配套设施很全面。
电梯、监控等都是按照商品房的规格安装的。
他们排查了小区96个内部监控、近千个外围监控,却没有来惠利的任何痕迹。
来惠利家居住在4幢802室,两梯四户的格局,楼层设有2个电梯和一处逃生步梯。
电梯两侧各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对楼道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监控。但警方发现逃生步梯中没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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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来惠利是从逃生步梯离开的话,没有拍到也很正常,但门口的监控以及外围监控,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考虑到种种因素,家属怀疑来惠利并没有离开小区,会不会是掉进了距离小区200米的池塘里?
警方在小区物业的帮助下,用几架大型的抽水泵,将整个池塘的水全部抽干。
可遗憾的是,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时,浙江电视台《范大姐帮忙》节目组,对许国利进行了采访。他面对媒体采访时,冷静淡定地提出了三连问:
“我的女儿怎么办?我的生活怎么办?我老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调查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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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警方成立专案组开展调查。
先是组织了全市100多名警力,对小区内6幢楼房、379户人家、1075名住户全部进行了走访询问,详细记录了重点时段的活动情况。
然后搜索了小区1万多平方米的地下车库、楼顶等。
查看了所有窑井、电梯井、蓄水箱,以及整幢楼住户的冰箱、保险柜等。
并派警犬对小区附近的池塘、公园搜查,前后开展了4次地毯式排查,逐一排除藏匿可能,但都没有发现来惠利。
来惠利的家人还是想努力一下,他们在小区内外张贴了大量寻人启事。
并承诺知情人提供线索后,若能找到来惠利,将给予10万元感谢费,但奇迹最后还是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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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压力
从7月5号来惠利失踪以来,
搜查过程中有过很多媒体跟踪报道,因此来惠利失踪在网上早已掀起轩然大波,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舆论也慢慢发酵。
有网友猜测来惠利因为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梦游出门;
也有网友说是小区保安监守自盗,绑架了来惠利,并且成功逃脱了小区监控;
还有脑洞大的网友更是搬出了外星人,觉得是来惠利睡觉的时候,被飞碟上的外星来客抓走了。
种种言论突然爆发,给警方也带来了不少压力。
来惠利去了哪儿?监控为何找不到她的身影?她有没有出小区?
每一个怀疑都透露着蹊跷。
发现藏尸地点
2020年7月22日,也就是在连续搜查了17天后,警方终于找到了来惠利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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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也让全国群众为之震惊。
2020年7月21日,一位自称姓孙的男性业主称,“来女士失踪当天,他们家用去2吨的自来水。”
针对这一点,警方再次让物业人员清查了整栋楼的用水量。
果不其然,上面显示,来女士失踪当天,她家里用了两吨的自来水!
正常家庭,谁能一天使用两吨水?而且还是失踪者家里,这太可疑了!
因此7月22日,专案组将侦查重点集中到小区的化粪池,警方调来了多辆吸污车、吸粪车对化粪池进行抽吸。
办案在40度的高温下,穿着沉重笨拙的隔离服,从22日的下午3点,一直奋战到23日的下午四点,整个过程持续了25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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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38台吸污车中的杂物冲洗、筛查,现场提取,勘察检测完毕后,发现了疑似人体组织。
在经过DNA对比之后,果然,这些人体组织正是属于来惠利。
据目击者描述,当天傍晚,许国利在经过吸粪车时,曾两次短暂的侧头看向化粪池。
以此,警方判断,失踪多日的来惠利已经遇害,排除了来惠利独自出走及其他人员作案等各种可能。
而当初主动跟随大女儿报案的,来惠利的丈夫许国利则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自导自演
2020年7月23日,警方依法传唤了许国利,并连夜进行了审讯。
在警方的不懈努力下,许国利终于承认是自己杀害了妻子来惠利,并交代了自己是因为家庭生活矛盾对妻子产生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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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7月5日的凌晨,他趁着来惠利熟睡,将其杀害。
然后在进行分尸后又分散抛尸,而部分身体组织则是通过马桶冲入化粪池的。
警方获得口供后,当天就对许国利依法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重组家庭
据了解,杀妻分尸的许国利出生于浙江绍兴,55岁。在家中排行老二,家里还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
案发前系杭州某公司驾驶员。
1983年,19岁的许国利离开球山村去部队当了三年兵。但不是网传的侦察兵,而是舟桥兵。
就是担负渡河工程保障任务的工程兵,基本任务是构筑浮桥,保障部队快速通过江河障碍。
退役后,许国利开始在安华镇一家玻璃厂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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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7年开始,先后在绍兴、上海等地从事鱼粉和养殖生意,2018年到杭州工作。
在上海时,许国利结识了自己的前妻,两人相恋、结婚,日子也算美满,还生了两个儿子。
许国利与前妻的婚姻出现问题,是从他回到杭州遇见来惠利开始的。
当时的许国利做的是鸭子屠宰生意,向来惠利家借了房子,用于存放鸭子。又借钱开了养殖场。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互相有了好感,在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同居了。
之后,二人一同前往上海生活,两三年后分别离婚。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据知情人透露,许国利的前妻刚开始并不想离婚,两人毕竟还有两个儿子。
但许国利为了离婚曾对前妻大打出手,最后才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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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许国利与来惠利结婚。两人先后将户口迁到三堡村,后来分到了三堡村拆迁得到的回迁房。
按照一个人55平方米的标准,来惠利分到现在两人共同居住的55平方米的房产,也就是案发时的房子中。
许国利和小女儿分到一套正在装修的110平方米房产,原定年底入住,距离三堡北苑不足3千米。
这时候,网友们坐不住了,猜测许国利杀害妻子,很有可能是新分到的两套房引起的。
因为听说许国利想将另一套110平米的房子,给自己与前妻所生的大儿子做婚房。
但是来惠利没有同意,才让许国利怀恨在心。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半路夫妻,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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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动机
在庭审中,许国利对自己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进行了交代。
他回忆说,在2020年的7月4日,夫妻俩在家做了肉圆。
因为自己晚上在清洗绞肉机的时候,不小心手受伤了,两个人就发生了口角,晚饭也是分开吃的。
而这件事只是个导火索,接着让他联想到平时因为房子和钱,还有小女儿的教育问题等。
大大小小的矛盾,积压在一起,才萌生了想要杀人的念头。
因此,当天晚上,他先是在妻子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然后在熟睡后,大概在22点到23点期间,用胶带把妻子的嘴巴封住。接着拿起枕头,压在了妻子的脸上,直至来惠利停止呼吸。
这时许国利又提到,在自己用枕头捂住妻子口鼻时,妻子还曾从睡梦中清醒,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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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其杀害。
许国利接着说,在杀完妻子后,自己也难以置信。
反应了很久,才把妻子的尸体拖到了卫生间进行处理。
他为自己辩解到,自己杀害妻子属于激情犯罪。
至于事发前购买的作案工具,不是预谋杀人,而是家用,希望法庭能够从轻处理。
而公诉人认为,许国利是有预谋的犯罪,并且手法及其残忍,对社会的影响也及其恶劣,罪行及其严重。
公诉人还了解到,他们夫妻真正的矛盾点并不全是家庭琐事,而是在炒股上。
因为许国利曾开养殖场赚了70多万,但炒股都赔了。
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辩解的话的。
一步步准备的这么充分,还狡辩是激情犯罪,这也太侮辱全国人民的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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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国利的辩护律师认为,许国利的犯罪证据存在缺失,除了许国利的供述,没有其他的客观材料来证明他的罪行。
并且,许国利杀人是因为家庭关系不和谐引起的,主观恶性不强。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小女儿需要照顾。
小女儿在案发时才11岁,她曾向辩护人表示,平时父母对自己宠爱有加,母亲已经去世了,她不想再失去父亲,并写下了谅解书。
辩护律师希望法庭能够鉴于这个特殊情况充分考虑,不要对许国利处以极刑。
判刑
2021年7月26日,浙江法院针对被告人许国利故意杀人一案进行公开审判,判处许国利死刑,剥夺政治全力终身。
许国利不服,提起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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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案件于2022年4月8日二审公开审判,维持原判。
后续
就在许国利被警方认定是杀害来惠利的犯罪人后,许国利前妻的闺蜜刘女士,来到警察局。
她希望警方能够针对女儿被杀一案重新进行调查。
原来,在2002年,刘女士的16岁女儿楼某洁,在家中被人杀害,而这个案件一直未侦破。
刘女士回忆说,女儿被杀那天,自己中午在吃过饭后,就和朋友一起去逛街了,女儿一个人在家。
晚上回到家后,发现了卫生间地板上躺在血泊中的女儿,当时已经死亡。
她清楚的记得,女儿脖子的右侧有一道口子。但家里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警方当时在调查时,五楼的一位住户说,在下午3:30到4:00之间,看到从刘女士家走出过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身材偏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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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结合许国利的身高,杀人手法等,她怀疑许国利就是作案凶手。
因为她联想到女儿在遇害5天后的葬礼上,许国利也出席了,还给女儿买了寿衣,这让她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推测。
杭州公安也表示,这个案件已经重新调查,但是种种证据表明,嫌疑人不是许国利。
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许国利要为楼某洁准备寿衣,但是推理不是证据,我们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我们相信,真相一定能够大白于天下,善恶到头终有报。
杀害楼某洁的凶手也终将会落网,接受他应该接受的惩罚。
另外,对于来惠利遇害一事,居民们大多还记忆深刻,对于案件细节也多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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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区居民那里了解到,来惠利案件发生后,来惠利所在的单元楼居民,有的都不敢回家。
后来住在同楼层的邻居,有的直接搬离了小区,有的则选择把房子租出去。
前一段时间曾有一个租户租了来惠利家楼上的房子,住进去三天后才发现,还在为不能退押金争吵过一段时间。
分析案件
龙探长认为啊,这个案件还存在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比如小区隔音未必也太好了,杀人碎尸一整夜,为什么没有任何邻居听见动静?
并且在如此短的时间,杀人和处理现场,还不留血迹?
和他们一起居住的小女儿完全没发现,连味道都没闻到?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警方有所顾虑,不愿公布的作案细节。
图21
回顾整个案件,我们从犯罪人许国利身上,看到他非常的善于伪装,杀害妻子后,配合家属报案。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故意提供一些信息,扰乱警方视线,反侦察意识极强。
他处事冷静,面对镜头和警方依旧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胆怯慌乱的意思,“冷静”得可怕。
但现在看来,是“冷血”得可怕。
龙探长说
家庭是社会的最小单元,是人们在生活中面对疾风暴雨时的避风港。
但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有些家庭不仅起不了避风港的作用。
还成为受害人生命旅程的最后一站。
图22
在这里诚心地提醒大家,不管是交友还是结婚,一定要慎之又慎。
毕竟世事无常,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