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柠檬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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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千块工资,跟60岁的女人求婚,却被打脸了!
婚前,跟老公第一次开房,我们都傻眼了。
01
袁夏初遇谢辞时,刚满17。
那年,小城刚入春,姨妈一大早带袁夏去茶厂,骑着自行车在山路上兜兜转转,中午才到。
她胆子小,半个身子都躲在姨妈后面,厂长偏过头打量了她几眼,就同意让她在这工作了。
厂长是姨妈的小学同学,他指了指车间,让她以后在里面选茶,和后期包装,说话间,有个人拿着饭盒路过。
厂长叫了一声,“谢辞,过来一下。”
袁夏看过去,正好与谢辞四目相对,厂长走过去几步,跟谢辞小声嘀咕了几句。
袁夏知道,大概是跟他交代她跛脚的事吧。
厂长很快又走回来,对袁夏笑着说,“你先跟他学选茶吧。”
谢辞飞快地看了一眼袁夏的脚,袁夏下意识垂下头,同时也注意到他的鞋子,白球鞋刷得特别干净,在太阳下有些刺眼。
那时,袁夏没想到,这就是她和他故事的开始。
02
袁夏幼时骨折过,因为处理不当,落下跛脚的毛病。
其实,袁夏长得很不错,但因为脚有点跛,在学校受够欺凌后,她决意退学去打工。
虽然家中还有弟弟妹妹,但爸妈因为她跛脚更疼爱她,也任由她去了。
她母亲托了姨妈帮忙找工作,找了很多,袁夏都不满意,直到来这间茶厂。
茶厂四周都是茶山,袁夏一来就喜欢上这里了。
当天下午,姨妈走后,谢辞就带着袁夏进车间了。
袁夏负责将采茶工们刚采摘下来的茶叶,挑选,分放,是个很仔细也很累的活儿。
但是茶叶很好闻,是不同于任何一种花香的味道,清香清透,袁夏一点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沉醉在这个春天里了。
谢辞大她四岁,她不敢叫他名字,只好叫他师傅。
他不爱说话,只是一遍遍示范给她看,袁夏起初漫不经心,因为茶厂只开到夏天,没卖完的茶叶就会运到城里的仓库,那时袁夏就要走了,但不知是不是谢辞太过认真,她也被感染,认真起来。
她选过的茶叶,总是一根多余的都没有,不过她到底年纪小,没个定性,春日的午后,她选着选着就昏昏欲睡,有一次,还一头栽进了茶叶里,沾了一脸茶叶。
谢辞温柔地说,“厂长不在,去睡一会儿吧,我帮你选。”
袁夏好像是睡懵了,呆呆地看着他,谢辞穿着白汗衫,才春天他已经汗流浃背。
她摇摇头,继续选茶,她知道如果自己偷懒的话,谢辞就得加班。
之前有两次就是,她偷懒跑去睡觉,他加班到很晚,也没说她一句,厂里请不起太多人,大部分钱都花在采茶工上了,因为茶叶长得太大就过季了。
相熟后,袁夏也不害羞了,总是一边干活,一边跟谢辞聊天,她聊学校里那些被欺负的事,温柔的谢辞听着也生气了。
他说,“跛脚怎么了,又不是你的错。”
袁夏听着心里暖暖的。
谢辞也跟袁夏说一些他的事,他没读过太多书,只念了小学毕业,因为他是家里最大的儿子,爸妈身体不好,他早早就出来打工了,他想学会炒茶,当上炒茶师傅,供弟弟读书。
他的家,就在茶厂后面的村子里。
袁夏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
袁夏跛脚不能久站,厂里的凳子又太高,每天腰酸背痛,脚软腿麻,几天后袁夏早上过来时,看见一把新竹椅子。
谢辞说,“我跟我们邻居大叔学着做的,你看还合适吗?”
袁夏傻愣愣地坐上去,刚刚好,坐着选茶也不用弯腰了。
她抬头看谢辞,他微微笑着,眼里仿佛有星光一样,满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心忽然就乱了,扑通狂跳。
“挺,合适,很合适啊,我很喜欢。”明明很简单的话,她却说的语无伦次。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原来这是心动。
03
袁夏跟谢辞的关系,进了一大步。
那天下雨,下午难得放了半天假,厂里的厨娘也回家了,谢辞带袁夏回家吃饭。
从田埂小路走有捷径,但谢辞带袁夏走的大路,在村里绕了一圈,才到她家。
袁夏知道,谢辞是担心她走不稳。
谢辞的弟弟,大老远站在门口,不停叫哥哥,眼睛却盯着袁夏,等袁夏进了院子,邻居也凑过来看。
袁夏很快明白过来,他们把她当成了谢辞的女朋友。
谢辞妈妈满脸堆笑地解释,邻居不甘心地走了。
袁夏不傻,她知道谢辞一定是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所以谁也没有问起她脚是怎么回事,就连小弟也没问,袁夏深受感动。
谢辞家里很小,但收拾得很干净,他的父母也没有因为她只是个跛脚的小女孩,而怠慢她。
她总算知道,谢辞这么温柔的来由了。
这之后,袁夏常去谢辞家吃饭,她也会带一些从县城带来的小玩意儿去,因此袁夏在谢辞家里很受欢迎。
就连邻居们见了袁夏,也会打招呼了。
袁夏觉得她已经快要融入这个地方了,她对谢辞的喜欢,也快要满出来。
但春天短暂,采茶工们一天比一天少,需要选的茶叶也越来越少了,等夏天到来,茶厂关门,她就要走了。
分离已近在咫尺。
袁夏因此,心情很坏,为了每天能跟谢辞多呆一会儿,她选得很慢,半天的工作,要拖到下午。
谢辞这个笨蛋,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悄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可袁夏说不出口,她把心拧了又拧,问他,“茶厂关门后,你要做什么?”
谢辞说,“回家帮我爸干活啊,等明年茶厂开了再来。”
袁夏的心,忽然有点疼,她说:“茶厂关了,我就要走了。”
谢辞垂下头没说话。
袁夏期待着他能说什么,但他始终什么也没说。
终于还是到了最后一批茶叶的时候,采茶工们来排队结账。
厂长跟袁夏说,“我跟你姨妈打过电话了,她明天来接你。”
袁夏看了一眼谢辞,他正朝她这看过来,那一刻,袁夏忽然急得想哭。
最后一天,袁夏午饭也没吃,跑去茶山上散心,她走得慢,摘了一些映山红,听谢辞说这种花可以吃。
喜欢一个人,总是拐弯抹角也想起他,一想起谢辞,袁夏就难过了,就连一头野猪冲过来,她都没注意。
袁夏拔腿就往山下跑,野猪没追上来,但她不敢停,跑到山脚下时摔了一跤,疼得她不停哭。
谢辞闻声赶来,把她抱回了厂里,厂长看了说应该是骨折了,那天下午厂长就开着他那辆皮卡车,载着她去城里看病,谢辞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袁夏的腿已经肿得老高了,她疼得一直哭,谢辞就一直安慰她,袁夏忍不住,悄悄抓住了他的手。
谢辞呆住了,连耳朵尖都红了。
04
姨妈来之前,一直是谢辞陪着袁夏。
厂长送他们到医院就回去了,打石膏的时候,袁夏哭得惊天动地,谢辞看得眉头都没松开过。
打完石膏就不疼了,谢辞忙前忙后,帮袁夏办理住院的事。
护士每次来叫袁夏的家属时,谢辞就蹭地站起来,袁夏看着他,心柔软的像云。
姨妈来之后,谢辞就要回去了,趁姨妈去洗碗的时间,袁夏急急忙忙塞了一个纸条给他。
上面写着姨妈家的电话。
袁夏住了两天院就跟姨妈回去了,骨折要养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家里等电话,但等了三个月,也没等到。
滚烫热烈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吧。
拆了石膏后,袁夏开始找新的工作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姨妈委婉地建议她去办个残疾证,残联会想办法帮她找工作,但袁夏固执的不愿意。
她不觉得自己是残疾人,她不要办那种东西。
秋天快结束时,袁夏找到一份工作,在柜台里卖东西。
隔壁有个男孩子叫燕平,他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天生的,他性格特别开朗,左手永远插在口袋里,烫着时髦的张国荣发型,追袁夏追得热烈。
但袁夏不为所动,只要触及喜欢这个话题,她脑海里的人,反反复复都是谢辞。
袁夏拒绝了燕平,燕平也不气馁,照样对她好,说不当女朋友就当哥们。
那个秋天,燕平骑摩托车载着袁夏,到处乱逛,有天,袁夏说有个东西,落在山里的茶厂了,让燕平送她去。
“什么东西?”
袁夏说:“一把椅子。”
燕平骑摩托车载她去,但茶厂没开门,她下车往谢辞家兜了一圈,只见他家大门紧闭,问邻居,邻居说,他们一家搬走了,弟弟去城里读书了。
袁夏的心,一点点疼起来,谢辞去了城里,也没去找她,连个电话也没打。
之后,袁夏又让燕平载她去了一趟茶厂。
燕平问,什么椅子这么重要啊。
袁夏说,一把矮矮的竹椅子。
过几天,燕平来找袁夏,手里拿着那把椅子,袁夏惊呆了,问他茶厂开门了吗?
燕平尴尬地挠挠头,“我翻墙进去拿的。给你。”
袁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茶厂的院墙那么高呢,燕平说,我看你这么想要就去拿了。
“谢谢啊。”
她接过椅子,燕平帮她把灰尘都擦干净了,袁夏想起春天时在茶厂跟谢辞的点点滴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当她看到椅子底下,写着三个字“赠袁夏”时。
袁夏忽然好难过。
05
袁夏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她跟谢辞就这样失去了联络。
第二年茶厂再开时,她自己骑自行车去茶厂,因为有点跛脚,她骑车很慢,到下午才到。
厂长见到她很开心,袁夏拐弯抹角地问起谢辞,厂长也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袁夏一直后悔,后悔得直掉眼泪,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差点连车带人翻下山去。
她是因为自己跛脚,才没勇气表白,如果表白了会不会不一样?
谁也没想到,包括袁夏自己,这个遗憾,竟从袁夏18岁到28岁,再延续到38岁,依旧没有释怀。
每到初夏,一看见茶叶,她都会想起那个夏天第一次的心动,想起谢辞白色的汗衫,落在阴影里的脸,以及他问她,袁夏的袁,是哪个袁时的一脸认真。
后来每一年春天,袁夏都会去茶厂,直到茶厂不开了,听说厂长换了人,她才没有再去了。
燕平在追她的第二年后,终于娶了别人,袁夏在父母的祈求下开始相亲,25岁那年,结了婚。
丈夫家以前很有钱,后来亏掉了家底,穷得叮当作响,还得靠袁夏娘家补贴,所以还不至于嫌弃袁夏的跛脚,但也不太看得起。
丈夫一直沉溺在昔日的光辉里,对袁夏呼三喝四,动辄就说,我们家从前如何如何……
袁夏渐渐沉寂在了岁月里,30岁那年,她实在无法忍受,用仅有的勇气跟丈夫提了离婚,离婚后她独自抚养女儿。
第二年,她开了一间调味店,为了拿一点补贴去办了残疾证,拿到残疾证的时候,她忍不住哭出来。
她终于还是一点点认清,并且沉寂在了现实的日子里。
06
那时候,她是没想过,还会重逢谢辞的。
只是很少的时候,会梦到他,梦到在茶厂的那个春天。
谢辞送她的那把竹椅她一直在用,她在上面铺了柔软的垫子,是她自己学着手工织的,每天她都坐在这个椅子上看店。
有天下午,她正在打盹儿,怀里抱着的那只猫也睡着了。
忽然有人叫老板娘,袁夏立即醒来,问要点什么?
“袁夏?”
听见声音,袁夏拿塑料袋的手愣住了,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来人。
谢辞就这样出乎意料地站在她的店门口,他脸上从平静变得惊喜,袁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好一会儿,她才说:“是你。”
谢辞笑道,“真巧啊,好多年没见了……”
这和袁夏想象的重逢完全不同,她很激动,但已经学会了掩饰,两人短暂地寒暄了一会儿。
谢辞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买东西,我是想打听你旁边的店铺租出去没有,但没找到房东。”
袁夏说:“还没,你要租店铺?”
谢辞说:“是啊,我打算开个茶叶店。”
袁夏愣住,赶紧拿出手机给隔壁的房东打电话,在等房东下楼的时间里,袁夏跟谢辞又聊了几句。
当袁夏知道谢辞现在是茶厂的厂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个盘下茶厂的人,是你?”
谢辞却问:“你回去过?”
袁夏点头,却没说她回去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去打听他的消息。
这时候,谢辞却看见了袁夏身后的那把竹椅子。
“你还留着啊?”他似乎也很惊讶。
袁夏正不知道怎么解释,房东来了,谢辞租了她隔壁的店铺,连价格也没还,就签了合同。
走之前,谢辞还留了他的名片,名片上写着,“辞夏茶厂”。
袁夏一下子红了眼眶。
07
谢辞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了。
他是来装修店铺的,但每天都站在袁夏的店门口跟她说话,谢辞依旧那么温柔,让袁夏恍惚地感觉总以为回到了从前。
很快,谢辞的店就装修好了,要等到春天茶叶上市才会来开店,但是他还是每天都来。
连袁夏的女儿,都认识他了,对着他一口一个谢叔叔。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熟悉的感觉,每天见面聊天,一点点荡平了他们之间岁月带来的疏离和沟壑。
谢辞说,当年袁夏走后,家里临时决定让弟弟去城里读书,他爸妈去厂里打工,于是他们全家人都搬去了城里,租了房子住。
谢辞想,去了县城就离袁夏近一点了,他也想多赚点钱,供弟弟读书,但很可惜,县城虽然不大,但找一个人太难。
后来,他也谈过一场恋爱,要结婚之前,因为买不起房子而闹掰了,后来他就一直单着了。
得知厂长要毁了茶山种果树的时候,他不顾家人反对盘下了茶山,最终茶厂在他的运作下,恢复了效益。
他们人到中年,感情也不再遮遮掩掩,袁夏也看得出谢辞对她的心意。
袁夏忍不住问,“当年,你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谢辞说:“我打了,每天打,但就是打不通。我还去医院找你,但你已经出院了。几年后,我遇到厂长,问他要了你姨妈的电话号码,才知道,你写错了两个数字。等我打过去时,你姨妈也换号了。”
原来,因为她写得匆忙,写错了两个数字,竟让他们生生错过了。
袁夏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谢辞却说:“没事啊,反正我们又遇见了。”
还不等袁夏说话,谢辞又说:“其实,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但我不敢说,我家穷得连一个新房都装修不出来。我总想着,等我赚点钱就跟你表白,但没想到错过这么多年。袁夏,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袁夏忽然热泪盈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只是拼命点头,像17岁那年一样,抓住了谢辞的手。
08
春天时,茶厂开门,袁夏带着女儿去茶厂帮忙,满山的采茶工们唱着歌,女儿在厂里跑着玩,袁夏跟谢辞一起坐下来选茶叶。
谢辞一边选茶叶一边问她:“等这批茶叶卖完,我们去领证吧。不对,要先办婚礼,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气球?室内还是户外?”
袁夏认真地看着他,感动得哭了。
谢辞忽然抬起头问她:“对了,你最想去哪里度蜜月?”
袁夏眼里含着泪,一本正经地说:“茶山。”
谢辞愣了下,两人都扑哧笑出声来。
此刻,阳光斜斜地从玻璃窗照进来,晕染着往事,落在他们身上,光辉璀璨。
我们一家人,昨晚刚结束隔离,下着雨也想出去兜兜风,但是在在一直不吃饭。
王忘忘就跟在在说,不吃饭等下出门不让他坐车了。
他说,那我一个人出去跑,被车撞到,然后送去医院,医生一发抖音,你们就看到我在抢救了。
哈哈哈哈,我们都笑喷了,我说,笑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直重复这段话,我就说,不要说这些不好的话。
他翻个白眼说,你刚不是说笑死了吗?
好吧,四岁多的娃,总是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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