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如月 文|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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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我和两个渣男睡过,猜猜我老公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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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叶远山刚开门,家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来人是傅冷珍的一双儿女,他们怒气冲冲地跑来,差点掀了他的家,说都怪他天天给傅冷珍吃卤味,这下吃出事了。
叶远山听他们说,傅冷珍被检查出胃癌时,心里陡然一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叶远山喜欢傅冷珍,从十几岁到现在,错过了四十几年的光阴,现在他们悄悄约好了,再等两年,等她不用照顾孙子,他们就搬到一起,互相陪伴到老。
他们分别那么多年,才要在一起,老天怎么会这么不开眼。
傅冷珍的儿女还在说什么,但他却听不进去了。
整个思绪,陷入了悲伤里。
02
第一次分别时,叶远山十九岁。
早在初中那会儿,他就倾心同桌那个叫傅冷珍的姑娘。傅冷珍成绩好,却不高傲,对谁都是轻言细语。
叶远山最爱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悄悄看她侧脸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傅冷珍肤似白瓷,一张脸美得耀眼。
叶远山家境不好,傅冷珍更是,学堂离村子远,午饭都是孩子们自己带着解决,他观察到傅冷珍每天中午都是咸菜馒头。
叶远山就回家装腿抽筋,在母亲面前摆出缺钙的样子。
母亲不忍,一周给叶远山添两枚鸡蛋。
叶远山总是以不爱吃的借口塞给傅冷珍。傅冷珍不肯,他便分成两半,傅冷珍若是不接,他也不吃。
两个少男少女,就这样分享着简单的美味,情愫在心中悄然发芽。
读完初三,傅冷珍就辍学了,家里肯供她到现在,无非是想让她学会识字算数能去镇上谋个差事。
傅冷珍有哥哥,父母盼着儿子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但他们只是农民,学费的重担,就落在了傅冷珍身上。
傅冷珍从小性子弱,听从安排,而叶远山考上了职高。
傅冷珍在镇上服装店帮工,因为会认字还要记账,每过一两个月就跟着老板去荷花池进货,为了省钱,他们不舍得叫车去拉,全靠人力拖着几个大麻布口袋挤火车。
傅冷珍肩膀都勒出了血印,叶远山得知后心疼不已,她却跟没事人一样从兜里掏出新胶鞋,那是她把工资都交给家里后,从饭钱里攒出来特意给叶远山买的。
那双鞋,叶远山像宝贝一样护着,穿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傅冷珍哥哥高考落榜,不肯继续读,家里塞钱进了镇子里新开的锅厂。而傅冷珍仍然把自己赚的大多数钱都交给家里,因为爹娘跟她说,得留给哥哥娶亲。
03
那时候的叶远山,心里还有盼头。
他盼着早些毕业,早点工作,能赚钱了就堂堂正正地和傅冷珍在一起。
然而,就在他毕业的那个暑假,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傅冷珍的哥哥谈了个女朋友姓孔,她家要求一万块彩礼。
傅家傻了眼,那个年代,大家一个月工资不过几十块钱,能花上好几百备齐结婚用品已经很了不得了,哪里有收这么贵彩礼的先例?
可是孔家有个傻哥哥,未来娶妻是难事,必须多要点钱。
傅冷珍父母不依,可她哥哥却要死要活被迷了心眼。
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定出一个新方案,不要彩礼可以,但傅冷珍必须嫁给孔家哥哥。
叶远山一听说,只觉得天都塌了,他拉着傅冷珍要私奔,外面的世界那么广阔,什么过法不能活?
傅冷珍有些犹豫,虽然她从小被欺压的性格软弱,但还是很在乎家人,可也向往叶远山描画地两个人的未来。
她在心中权衡,天平偏了重心。
可是,在她快要下定决心的时刻,她哥久等不到答案绝食明志,逼得她娘以死相逼求她同意。
傅冷珍的泪落了一身一脸,只好认了命。
04
两家都为了防止对方变卦,婚礼是同时进行的。
镇里村里都出奇得热闹,甚至还有人羡慕傅冷珍能从村子嫁到镇上去。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叶远山远远看着穿喜服的傅冷珍,只觉得心里痛得像被一根针贯穿。他多一秒都忍不住了,转身就跑。
第二天,他背起行囊告别家人,去了外地打工。
一开始叶远山也想过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忘掉过往,他曾经有一次结婚的机会,女方却变卦还忽悠走了他一大笔钱,加上傅冷珍的影子,总是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对爱情对婚姻都没了念想。
渐渐地,叶远山越活越萎靡,日子也过得不安稳。
父母拿他没办法,好在家中还有其他子女,苦逼无果后,便由着他独自闯荡。
孤单时,叶远山会想,或许有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用过一次就再没余量了。
直到快四十岁那年,叶远山得到消息,说傅冷珍的傻子丈夫死了。
叶远山没有迟疑就回到了镇上,他心中的绮念尚存,也许余生还有指望。
可是,他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傅冷珍见到他倒是很开心,可她的家人对他并没有好脸色。
傅冷珍的公婆,知晓当年二人的纠缠,唯恐傅冷珍改嫁后会对这个家弃之不顾,便在孙子孙女面前煽风点火。
傅冷珍十八岁的儿子孔尚,学着爷爷奶奶教的样子恶言恶语,说叶远山在外闯荡了二十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居然一直单身,怕不是没人能看得上,就盼着母亲接盘,好捡对现成的儿女养老。
公婆也在旁帮腔,说叶远山想娶傅冷珍也行,既然想当现成爹,就得拿出当爹的样子。
他们算了笔账,傅冷珍儿子孔尚考了个民办大学,生活费加学费,一年开销至少小三万。
女儿孔舒正在读高中,为了让她有个好成绩,辅导班不能省,每周去城里找私教补一补语数外,一科一次两百。
公婆说只要叶远山能一口气把孙子大学四年和孙女高中三年的钱出了,这婚全家都举手支持,并且立马让孩子改口叫爸,半点不耽误他们夕阳红。
可是,叶远山没钱,那场差点结婚的短暂感情骗光了他所有积蓄,还欠了一些钱。
叶远山被打击了自信,他现在一无所有,连名分都给不了她,以后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她在婆家也难熬,这样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
傅冷珍却说没关系,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他愿意,她就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两人只悄悄地来往就好了,至于结婚,那以后再说。
叶远山一阵感动,仿佛年少的情愫又回到心里了。
05
叶远山决心还清欠款,再娶傅冷珍。
他借钱买了个小推车,开始试着做卤煮生意。他曾经在卤煮店打过工,偷偷瞧过配料方子,也算有点技能。
摊子的生意不好不坏,但也能维持体面生活,让日子有了盼头,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一直待在傅冷珍身边了。
他还戒了烟酒,也活出了一点积极的样子。
但两人见面的次数还是少得可怜,毕竟傅冷珍背负着一整个家,还有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她做了两份工,没日没夜地工作。
叶远山心疼他,拿钱给傅冷珍她也不要,只能隔几天就去傅冷珍打工的厂子门口堵她,往她怀里塞上一包卤煮。
叶远山知道这些东西,多半会落进那两个没良心的小崽子嘴里,但能让傅冷珍在贫寒的日子里过得好那么一点点,他甘之若饴。
时光飞逝,傅冷珍的小女儿也上了大学。
孩子们留在了外地,傅冷珍才闲了下来。
叶远山的心思再一次动了。
老都老了,倒也不是为了年轻时炙热的感情,这么多年的相伴,最后的路能有人说说话暖暖心,也挺好的。
可是很快,傅冷珍再次扛起了家庭的责任,因为孔尚还没结婚,女朋友怀孕了,两人仓促办了婚礼,不久孩子就出生了。
才40多岁的傅冷珍,忽然变成了奶奶,走上了带孙子的道路。
因为孔家两位老人尚在,傅冷珍虽然不用奔赴儿子的城市,可以把孙子带回镇上养在身边,但她终究忙碌了起来。
叶远山有些话,憋在嘴里,却找不到时机开口。
他只能另寻僻径,买来舒适的摇椅,还备着一些孩童的玩具,每次出摊都带着,邀请傅冷珍和她的小孙子来坐坐。
他把深情融进卤煮里,将最大最鲜美的鸡腿留给那个和傅冷珍有几分相似的小孩。
傅冷珍也承了他的美意,总爱在他摊位旁待着,有时孩子在推车里睡着了,她就坐在摇椅里安静地织毛衣。
叶远山觉得,岁月静好这个文绉绉的词,大抵说的就是这般。
06
那些毛衣一年年穿在了叶远山身上,孩子也一年年长大了。
孔尚接走了孩子,去城里读幼儿园,叶远山想时机总算成熟了。
镇子如今发展不错,他也存了些钱,傅冷珍若是想赚钱,两个人就一起盘下个铺子,不给孩子添负担,继续为了他们的未来打拼;若是想休息,那就两人一起报团旅游,到处去看看。
可是,傅冷珍的职责还没尽透。
她的女儿,嫁回了镇上,不久也怀孕了,婆婆对她不好,她盼着傅冷珍照顾。
叶远山为她委屈,傅冷珍却安慰他,这是母亲的责任,她不觉得苦,只是委屈他了,等了这么多年,两人还没真正在一起。
叶远山依了她,日子又开始重复,傅冷珍带着孩子陪他出摊。
空闲时两人唠唠家常,有生意时,他也会一边切肉一边用余光偷瞄傅冷珍,她的侧颜虽然苍老却仍然柔和。
叶远山觉得,能这样亦是欢喜。
女儿的孩子刚带大,二胎开放,傅冷珍儿媳的肚子又圆了。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叶远山决意耍赖一番,他希望傅冷珍带大孔尚家二胎之后就跟他离开这里,两人去外面看看,找个地方住下来养老。
这一回,傅冷珍终于同意了,没有任何迟疑。她已经欠了他太多了,如今半截身子已经入土,她也想为自己,为他活一活。
07
可是,她竟然得了胃癌。
孔尚孔舒把责任推到叶远山的卤煮上肆意发泄,叶远山因过于悲痛没有反驳。
他带了所有的积蓄去医院看傅冷珍,孔尚只要钱不让他进门,说他跟他妈不清不楚的这么多年,不能再让人家看了笑话。
叶远山打听到孔尚因为工作关系并不是常回镇上看母亲,而孔舒在白天也只是请了护工帮忙照顾。
他便偷偷地去找傅冷珍。
病房里的傅冷珍苍白消瘦。她看到叶远山,还能强撑着开玩笑,说子女们为了她好让她忌嘴,每天能吃的只有白粥。
叶远山问过医生,胃癌患者确实要注意饮食,于是他买来上好的鸡腿、鱼、牛肉等食材,剁得细细碎碎,换着花儿给傅冷珍熬粥。
傅冷珍终于吃出了味道,脸上也有了笑容。两人回忆以前的青春时光,
叶远山在这个残缺的日子里,仿佛又找到了盼头。
能这样守着傅冷珍康复,也是不错,然而人生,似乎从来不肯让他如愿。
没多久,傅冷珍病重了。
08
傅冷珍是突然走的,叶远山得到消息,连外套都忘了穿,直奔医院。她的两个孩子悲戚地垂着头,连同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
叶远山望着床上的傅冷珍,明明昨天下午,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她说,如果能治好,她就什么都不管了,孩子孙子,别人的眼光都不重要了,她要搬到他那去住。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甚至把家里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只想等着她出院了。
明明治疗效果颇有成效,为什么会突然就走了。
叶远山愣在那,像一尊石像,只觉得心里空洞洞的,能装进去世间万物似的。
葬礼进行时,儿女头戴重孝,哭声如雷。
镇子里丧葬规矩多,每晚有人守灵守夜,还有专门的先生来做功德,叶远山没有去祭拜,因为他听说,傅冷珍要跟她那死了几十年的傻子丈夫合墓。
叶远山死活不答应。
孔尚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我爸妈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你霸占我妈这么年,还不够吗?”
叶远山气得心口疼,但也明白,孔尚说的对,她和那个傻子丈夫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叶远山忽然哭了,一个老男人在他心爱的女人葬礼外,哭得惊天动地。
那一天,叶远山忘了最终是如何收场的,他只记得天空下起了雨。
他的泪混着雨点卷进土里,沾上淤泥变成浆水,像极了他浑浑噩噩的一生。
在他心里,她早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ps:今天看到一句很喜欢的话,分享给你们“这就是婚姻的可笑之处,你爱上了一个卓越优秀的人,但随著时间地推移,你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平凡。” 所以,我们不仅要看到对方的缺点,也要看到优点。看完点个在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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