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苗岭山脉生长的侗族女子的日常经历和听来的故事(短小故事集)

  大家都经历过“鬼压床”吧?我看好多朋友都说过自己的类似经历,我在帖子里也说过我的一些。可是,最惊悚的一次鬼压床,我还真的没提起过,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次的事情,就让我很有一点恶寒。今天趁着老公好不容易在家,有人给我壮胆,我先写了出来吧。
  关于鬼压床,我一直怀疑是不是就是“夺舍”的一种。
  因为人的大脑,是思维意识的储存部位,也是人灵魂的关键,更可以说是一个人灵魂的最后防线。而我们的肢体,离这个关键部位还远了一点。所以一般我们遇到鬼压床的时候,都是身体不能动弹,但是意识却是超级清醒的。另外,鬼压床发生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都是很快的醒过来,其实绝大部分情况下时候并没有憋气啊或者什么地方疼痛啊这些感觉,而就是自然而然的惊醒,然后就发现自己被“鬼压床”了。我总感觉这个是不是我们自己的灵识在提醒我们有危险的入侵者?

  关于夺舍,有好几种说法。比较普遍的,是道家的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说有灵魂不死或死后神识非断,肉体不过是精神躯壳、住宅的活证,其实就是“借尸还魂”或者“抢占住宅”。借尸还魂的事态表现,是某人死而复生,或者大病大伤痊愈之后,这个人的人格、记忆完全转换为另一已亡故的人。这样的例子,其实我们也听说过,先前有朋友给我说过,以后我会讲的。我今天说的,是另外一种。也就是我怀疑是“夺舍”的那次鬼压床经历。
  而印度一种古老的瑜伽,也叫“夺舍法”,说是可以把自己的灵魂转入到刚死不久的人或者动物的尸体上去。据说西藏密宗也有类似的法术。我好像记得卫斯理的小说里,有一个大恶人,还是卫斯理老丈人白老爷子的旧相识。那个老东西就是靠修炼这种方法,在自己行将就木的时候,把自己的灵魂转入了一个刚刚意外死亡的小女孩子的身体里,虽然没死,可比死了更难受,失去了一切作恶的能力,还备受知情人等的耻笑。
  而西藏正宗记载里,认为这是自主转世。利用这一具新生的身体,继续其修行或未完成的任务。比如《安多政教史》记载,三世东科尔活佛杰瓦嘉措(1588—1639),圆寂于甘肃凉州(今武威市),遗体被送往东科尔寺途中,碰到送殡队伍,死者为19岁的汉族青年,这青年当时复活,自称东科尔,遂被认定为三世东科尔活佛夺舍转世,青海却摩寺最后一代却摩仓活佛,也以夺舍法转世。这种情况在活佛中甚为罕见。
  其实,据我所知,我们苗侗人民的有些分支,因为长居隐林,不与外界接触或者接触极少,受汉化的程度很浅甚至几乎没有,也拒绝社会文明的渗透,所以还保存下很多的秘术。这个“夺舍”,也是其中一种。
  那是我在台江上班的时候,前那会子我病了一阵,身体内部长了个东西,好在吃了好些药吊了好久的针总算是消下去了。长病初愈,正该将养的,可因为自己私心里想着可能要打算离开单位了,好多的工作都要赶一赶,尽可能完善一下,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所以身体还是不怎么好。人家常说财富、容貌、智慧都是零,而健康才是一大串零前面的那个壹,没有这个壹,其他的零再多也只是零,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认为这话非常有道理。
  本来身体不算好,可还一直坚持着工作。我的工作时间比较长又很需要费脑子,而且事情多了也耗体力,所以晚上的睡眠质量也还真有点糟糕。不过因为早上起床都比较早,所以晚上一般在十一、二点,怎么说也都要准备入睡了。
  质量是一回事,数量可不能少,那天也不例外。

  当时我一个人住一套房子,房子是很宽敞的,条件也算不错。可一般都是空荡荡的,孤身孤影对孤灯,晚上关了灯,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陪伴自己。所以那几年我一直认为暖气和电热毯是单身女人在冬天的最好伴侣,不单是照顾身体,还抚慰心灵。

  我缩在被窝里用手机上网聊着QQ,那是从前我哄自己睡觉的方式。一般11点半上床,到12点多也就睡着了。
  睡了一会,我自己惊醒了。我非常确定自己醒了,虽然我的身体不能动。可是我清晰的看到了床尾斜对面那没有关机的电脑显示屏,我那上面设置了轮播的一些待机图案。从前我的电脑习惯常年不关,也喜欢这样的设置。我听到了暖气机工作的蜂鸣,甚至还听到了和卧室一墙之隔的厨房里电冰箱压缩机工作的细微声音,也听到卧室外客厅楼下马路上大型车路过的动静。
  虽然我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但是不妨碍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右手边的床边。他满脸的黑气,眼圈更是乌黑里泛红,如果不是那点泛红,简直就跟国宝似的,正微微俯身看着我!借着床头的电香薰灯,我清晰的看到他穿的深蓝色拉链夹克上衣,接近褚石色的裤子(配色可真够糟糕,一点品位也米有,唉)。由于有多次类似经验,我并不太慌张。我在心里默默的开始念佛,并开始尝试移动自己的肢体,我知道只要我可以移动,他就该退散了。
  但是这一次,让我大惊失色!因为我发现我一直在定心的念佛,忽略他的存在,可他居然爬到床上来了,侧身蹲在我脚的那头,扭过头来表情邪恶满不在乎的用他黑多白少的眼睛对着我,而且他在用手掀起我的被子,用那死冰死冰的手在我的脚背上摸索,嘴角牵了牵,好似很满意的在笑!我不禁一阵哆嗦!那个恶寒啊!
  更让我恶寒的是,我眼角的余光发现房间里多了只不明物体在天花板处“扑簌簌”的飞窜。由于它飞得高,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只知道黑呼呼的。我最怕蝙蝠和飞蛾啊,我疑心它是蝙蝠或者飞蛾来的。关键是这头有更紧张的事情要面对,我也没空理会它,我得专注对付这个大的。

  我的脑子很清醒,我想这死东西不是色那什么鬼吧?这下该怎么办呢?要是压不过他,老娘可算要倒了血霉了!
  这样心一乱,念佛也不专心了,而这样一来他好像很得意方便了。他缓缓的站起来,背对着我,用脚来踩我的脚!我看着他一只一只的,把他自己的脚踏在我的脚踝处,然后缓缓向我躺倒了下来!
  我脑子里“嗡”了一下,知道这下事情大了,这死东西是不是色鬼说不好,起码目前看起来,他对我身体的兴趣是很大,只不关风月就是了!他这明显的就是想上我的身啊!
  我的上半身还盖着被子,他微胖,应该是比我矮,因为我可以看见他躺下来以后他的头顶,而我的脚从膝盖以下,因为没有被子盖着了,又被他的腿压着,一股寒气逼上心来。那是真的冷,还是那种滑腻腻的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不停的念佛,然后使劲用鼻子出气去熏他的头顶。我听人说过人的呼吸是有阳气的,而头顶又是灵台所在,我想鬼怕人的阳气,我使劲喷气在他的头顶,不知道是不是也管用?总之死马当活马医了。啊,不是,应该是死鬼当活人治了。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意图,居然整个头抬上来倒翻着吊起来和我来了个面对面!那脸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我赶紧闭上眼睛,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千万不要慌张,人一慌张的话灵识就散了,那就更容易着了道了。不管是对人,对事、还是对这些妖魔鬼怪,自己先慌了阵脚,就算是败了大半了!
  我开始试图关闭我的感官,集中精力在胸口这里,在心里观想观音菩萨的圣容,想象自己的胸口处坐着一尊金光祥柔的菩萨像,充满了慈悲又不可侵犯。慢慢的菩萨的形象越来越高大,而我的心口处也真的微微发热起来,我的脚也仿佛一下就温暖起来了,感受到了暖风机吹过来的热风。(当时房子没装空调,夏天有电风扇,房子位置好,也有很好的凉风。冬天我有台很好的美的牌暖风机,晚上睡觉我怕冷,喜欢把它安放在床尾对着我脚的地方彻夜的吹,房间和空调一样暖和。)
  只是我还是不能动。我试了试,还是只能眨眼。我看到那死东西又站到了床边,这次站得远一点了,在靠近我卧室窗户下,平行对着我小腿那个位置。我心里松了一松。再闭眼念佛,却又是难以达到刚才的境界了!

  正在这危急关头,我的电话居然响了!我的电话来电铃声一直是设置的《大悲咒》,当梵音一响起,那个死东西“呼”的一下就不见了!我连忙翻身坐起,不顾满头的汗先抓起电话。因为心有余悸,接电话前还特意看了看来电号码。
  这个电话是我当时的追求者,现在的老公打来的。我一看时间接近凌晨两点三十。我又是庆幸又是奇怪的接了电话。(呃,那时候我和他还没接过吻,不算男朋友哈。呵呵。)
  庆幸自然是因为他的来电及时,奇怪是我和他当时虽然没有真正共同生活过,可也很知道他的习惯,那家伙是个早睡早起的忠实拥戴者。(当然这雷打不动的习惯也和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有关。)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早上6点前晚上12点后接到过他的任何讯息。所以我接了电话第一句就问他:“你怎么那么晚了不睡?还来电话?”
  “我刚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醒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实在想听听你的声音,就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吵着你了?那我就挂了,你继续睡吧。”他很歉意的说。
  “别,别挂,说真的,你这个电话来得正是时候。”然后我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
  “你那是做梦呢。傻瓜。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去呢。”
  “不是做梦,你相信我。”然后我又巴拉巴拉的举证。这时候我打开了大灯,惊恐的发现房间里果然一只硕大的飞蛾!我睡前一直在上网都没发现它的,而现在它就停在我的墙角,半死不活的歪着扑腾,那灰扑扑的颜色和花纹真的好恶心!看了就让人感觉不吉利。(我是不是还是很着相?)
  我只好打开卧室的门拿来扫帚把它扫了出去。
  而更让我心惊的是,我在扫飞蛾的时候,发现放在窗台下面电脑桌上的几本杂志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在了地上!我睡觉前明明整理好的,而且我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碰掉的!我又赶紧和他说了:“你说,如果我刚才是梦,那这飞蛾怎么解释?我刚才在梦里也能看见它?我的书明明整理的好好的,现在也都散在地上了。”

  他看出来了,我这晚上应该是不敢睡了。他其实很疼人的,就主动说:“你是不是吓着了,没事,那我陪你聊天到天亮吧。不过,你要先去检查一下卧室的门窗关好没有,外面就不要管了。如果都关好了,你只管躺在被窝里,要是困了就自己睡。我不挂电话守着你,你睡着了我也不会挂的。我昨天才去充值了几百块,何况我这个卡打电话很便宜的,有的是电话费。好不好?”

  我心里那一下好温暖,我想不光是因为房间里的暖风机。
  我一直拉着他说东说西的说到六点半天开始微微的亮起来才罢休。他连跑步都没有去,呵呵。

  天亮了,我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洗漱。我这才有点惊奇的发现,我平时戴在手上的一只纯银镯子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顶上,和我时常不离身的一尊佛像吊坠放在一起。估计是我头天晚上洗澡前取下来又忘记了戴回去。
  那以后我改变了一个习惯,就是洗澡的时候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脱掉首饰和护身符类的东西了,除非实在不能沾水的材质,因为我怕我又忘记了戴回去。
  我想着,我本来体质弱阳气低,如果我一直戴着辟邪的银器,加上开过光的佛祖像在胸前,估计也不会遇到那晚上的惊魂事件。而那些单身生活的长长的夜里,谁知道有没有哪双邪恶的眼睛在黑暗里窥视着我呢?

  今天这个事情,咱就摆到这里。明天继续“夺舍”的故事,明天的故事,是听人说来的。关于苗疆类似“夺舍”的秘术。谢谢大家的支持。祝福大家六时吉祥!
  @sgby714 2012-9-11 8:13:00
  假假真真真亦假,真真假假假亦真。
  假的也有人乐,真的也有人恶。
  这个真假所谓,乐恶由来,在自己吧,各位。
  重点是从中能感觉到这一世界不是那样单调,不是那样看似无情,而是让我感到了少数民族男女老少不同于我们这个汉族大社会的风土人情,那是一种民风啊。买不起房买不起车的青年啊,依然有奋斗,有激情的发挥,深重恩爱依在,专心专一的去爱那爱你的人吧。大爱依在,小爱更真,更美。
  貌似苗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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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郁闷呢,看起来,我几辈子都是情毒重的命!
  @我喜欢狮子狗狗 2012-9-11 10:32:00
  第二次
  我上高中的时候 我们家是和堂弟堂妹家一起住的 就是合住一栋楼那种 没有分家 我的房间在三楼 我堂弟房间到二楼 但是他是那种很不听话的那种 天天到外面去和别人打架啊 在学校也不好好读书那种 我二叔反正是打也打了 他就是不听话那种 那个时候我堂弟可能十多岁 还经常跑到我房间看有什么东西 就直接拿了 我的书都被偷去卖了的 我当时气啊 那个时候我妈妈一个星期给我十多块钱 当早餐钱嘛 我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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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类似经历啊!扑倒!
  回复第4942楼(作者:@洛阳的小星星 于 2012-09-12 15:20)   我先申明,我不是宣扬基督教的,因为我对那些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大姨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很神奇。而…… ==========你大姨这情况我们叫撞客。
  
  回复第4957楼(作者:@明石上 于 2012-09-13 15:27)   LZ姐姐,我想请教你个事情:瓮安那边有没有巫术之类的东西流传?我大学时拒绝了一个贵州瓮安的男生(…… ==========我据了解是有的。但你的情况也许未必?
  
  回复第4958楼(作者:@西岭雪89 于 2012-09-13 16:28)   姐姐我来了,还记得我吗?抱抱~~~~手机只能看啊!电脑才能回复呢。。。 ==========抱抱!
  
  回复第4960楼(作者:@明石上 于 2012-09-13 19:58)   我也来说个,是我自己的真实经历。   作为一个出生于北方重工业城市,在沙尘暴和煤灰中长大的妹纸,…… =========所以说,有时候听人劝才吃饱饭啊。
  
  那天许诺了说说苗疆“夺舍”的秘术。今天就开八。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其他宗教修炼的“夺舍法”一致。我只知道,在我看来,区别不大。起码,其结果是没什么区别的。

  我在台江工作的时候,听一个姐姐和她妈妈给我说过一件事情。为了讲故事方便,我叫她邵姐姐吧。她外婆家是施秉的,她妈妈嫁到台江来很多年了。由于听故事的时候,一开始我没有想过要把这个故事拿出来和人家分享,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具体追问这个事情到底是发生在从前的施秉还是发生在从前的台江。反正就是在那一片吧,大家当个故事看看好了。
  说这个故事的那天,是我去她家吃饭,她离婚后一直在娘家住着的,她的父母也和我相处得很好。这是一对很慈祥很和善很正直的老人,我很喜欢他们。可惜,这几年间,他们相继不在了。现在说到这一点,我还是会难过。希望他们往生净土,离苦得乐,阿弥陀佛!
  刚才说了,我和她的父母相处和好,所以我经常去她家混饭。要是我隔个把星期不去,人家老人还要挂念着,见了我还要念叨几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一定要邵姐姐给我电话,叫我去吃。连家里老爷子藏在家里超过二十年以上的各种好酒,都时不时一一翻出和我分享。总之反正是没拿我当外人。

  那天是过中秋还是重阳来着,我记得,我去她家过节。吃着喝着,就听见她妈妈说要去把自己家的猫关起来,说是附近的一家人户刚死了男主人,正停灵在附近的街头临时搭建的灵堂里呢。怕猫跑出去惊了尸。
  可能有朋友听说过猫惊尸,这在中国很多地方的传说和殡丧禁忌是一种达到高度共识的习俗。我们老家也一样。我们很忌讳停灵的灵堂附近有猫这种充满了灵性的动物存在,因为据说如果猫跳过了尸体,尸体是会坐起来的。很不吉利,而且很恐怖。所以一般附近有人摆设了,灵堂的话,周边的居民们不管怎么麻烦也都很自觉的要把自己养的猫关起来。
  由这个话题,我们扯到了灵异方面去。我是最喜欢听人摆古的,主人愿意说,我何乐而不为?
  邵姐姐的妈妈,是苗人。当然她爸爸也是。我就请他们讲一点他们苗族的传说和奇闻秩事来听听。
  阿姨给我讲了一个她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这个故事让我听得很是恶寒。
  她说是她年轻的时候的一户邻居,那户邻居家有个男孩子,小小年纪就长得相当的周正,又聪明勤快,脾气也好。大家都说这个孩子以后大了,肯定逗姑娘的喜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有福气才可以嫁给他呢。
  而且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他的母亲曾经到县城去找人算命,说是这孩子的命也好,读书不得行,但是做生意会是把好手,早晚是要光宗耀祖的。于是这个母亲非常的骄傲,加上这孩子也确实在各方面都很不错,于是这个母亲就喜欢到处炫耀这些话儿。
  这个男孩子无病无灾的长到了十八九岁。山里的孩子上学晚,何况那年月也不重教育,早就不读书了,在家里的安排下,去县城学了点手艺,编蔑。
  不要看不起篾匠这等手艺人,那时候的生产生活用具,很多的都离不开篾匠呢。那时候没有塑料制品,家里用的东西,大到装米的谷仓里的围席,卧室的竹席,小到厨房里的米箩菜筐、筛子、篮子,什么不要经篾匠的手呢?所以,那年月,一个篾匠还是可以养家活儿的。
  这篾匠年纪到了,自然娶了老婆。其实,山寨里少数民族的少男少女相对是比较早熟的,十二、三岁就知道玩山的不在少数,一般到了十八、九,就都成家立业了。
  小篾匠的父母和天下一般的父母一样,儿子一成家,就成天的盼着等着抱孙子呢。可这小篾匠的老婆,来到他家没有一年,肚子还没大起来呢,就生死吵着要回家,说小篾匠有问题。这个理由,让小篾匠的父母很愤怒。
  那时候的女人,和现在的不一样。说真的,几乎没有敢因为老公那方面有问题而提出离婚的。那种社会风气下,把闺房的问题拿出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一个女人看重那方面的话,只可能遭到耻笑。
  女人的父母,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胡闹,于是,两家的人都坐到一起来,教训这个女人,不许她离开小篾匠家。而小篾匠本人,对这个问题到显示得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很无所谓。
  女人被逼不过,只好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她说这个小篾匠,根本就和他的娘子一样是个女人!
  这个说法被小篾匠的家人坚决的否认了,因为小篾匠在这个寨子生长的,是男是女的,寨子里的人还有不知道的?乡下的生活不像城里,大家很少有什么私密空间的。大夏天的男人们下河游泳啥的都不穿衣服的,谁不知道笑篾匠到底是男是女啊?可小篾匠的娘子一口咬定小篾匠不是男人,于是小篾匠的父母为了证明自己孩子的清白,请几个德高望重的寨老给小篾匠验了身,果然是个男子。于是,这下子小篾匠老婆的说法被一致的鄙视了一番。她的父母也感觉丢人,扬言要打死她算了。
  这女人也急了。知道这事不说清楚,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得受人们的唾弃了。一咬牙一跺脚,也再顾不得羞耻,用手一捂脸,就把每天晚上在屋子里和小篾匠的那点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来。她说小篾匠到了晚间,就会变成女人的声音,连和她讲话的内容,都是个女人的口气。结婚了那么久了,夜夜都是这样。她开始以为是自己命苦,嫁了个发癔症的男人,或者是个疯子。可白天看小篾匠又正常得很,就疑心小篾匠是个阴阳人。
  呃,这个阴阳人,在我老家那片儿有两个说法,一是指生殖器官发育不全的人,二是指同性恋。小篾匠娘子显然认为她的丈夫是后一种。
  女人这一席话一出,相信她的人自然是没有的。不过,这女人说出了一点内情,却让众人将信将疑。女人说,每当小篾匠变成女人的时候,总是自称“京”。而小篾匠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说每天晚上到了床上就困死过去,梦也不做就到天明了。小篾匠也说他也知道在这个方面对不起媳妇,可他完全对这个媳妇也没得什么兴趣得,连男人基本的本能也没有。
  而“京”这个名字,小篾匠的父亲,甚至小篾匠的母亲和寨子里的长老们,都是不陌生的。

  原来,当年的小篾匠父亲和他母亲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曾经和别寨的一个巫女有来往。当然,说她是巫女,也不单是众人对这个女子平日行事的一些神秘之处引发的一种猜测。在苗岭村寨里,几乎每个村寨都会有这样的一个两个女子,几乎是公开承认她们的地位和存在的。一般的巫女,从前都是不能结婚的,所以晚年大多凄凉。当然,作为一个巫女,也有巫女的好处。我们少数民族的老祖宗们可不是西方人,没有直接烧死巫女的野蛮习俗。相反的,对巫女的态度虽然是带点避讳,可也往往是夹杂了大量的敬畏和尊重的。因为一个巫女的在当时,几乎是一个半人半神的存在,又兼职接生婆和医生。甚至在有些时候,她们也是为村民们与神灵沟通、祈求风调雨顺的祭司。
  当年小篾匠的父亲的那个“表妹”就是一个叫“京”的巫女。(我们那里都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一般戏谑的称呼为‘表哥’‘表妹’,当年看张曼玉她们演的那个东成西就我就乐个半死。呵呵。那一声声表哥表妹的太销魂了。)
  可是,京当时还在世啊。如果京已经死了,小篾匠的异常大家可以解释为鬼上身,可人家还是大活人呢。这也说不通啊。
  还是小篾匠这边的寨老发了话:“咱们孩子的事情,估计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否则这个孩子怎么会一到晚间就自称是她?你们还是去求问她一下。其他的也不要多讲,我们也没证据得。你们去的时候,只消说是孩子情况不对,把这个情况说给她听,就用请她帮忙的借口去侧面问一问她,看看她的反应来了再说。”

  于是,小篾匠的父亲带着他的一个兄弟就去找了这个当年的“表妹”。
  巫女是不是可以结婚,是看她们拜的师父来。所以有的巫女可以成家,但是有的必须是孤独终老。京是属于可以结婚的那一种。京的丈夫前几年已经谢世了,她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住着。
  小篾匠的父亲去到京家的时候,京一家人正在吃饭。对他们理也不理。京的意思说:“我们不同寨子,你们寨的人出了事情,各有你们寨子的巫女帮忙看,关我甚么事情?”一句话就堵死了路。
  小篾匠的父亲有求于人,再心急也只能是低声下气的。站在门外头等人家吃完了饭,才等到京的儿子看不过意了来搭理他们。
  在再次详细说明了来意之后,京的儿子还是个很实在很淳朴的人,就帮着去给京说了好多好话,让京给他们讲讲清楚,京才答应了让小篾匠父亲他们进到家里去。

  在他们进去各种赔小心各种哀求之后,京闷头想了半天才对小篾匠的父亲说了句:“你们转去吧。叫你家婆娘来,给我来我家放鞭炮扛猪头来认错,给我当众赔礼道歉,我就保证你儿子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京的儿子很惊诧的说:“怎么?莫非人家屋头的怪事情还真的和您老人家有关系呀?”
  京就气鼓鼓的说:“要怪就要怪他家那个老丑婆娘。”说到这里一指小篾匠的父亲:“前年我去走亲戚,路过他们家门口,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家的房子改式样了,心想看样子他家过得还不错,就朝他家的位置看了一哈哈。其实我也不过是好奇,他家婆娘刚好从地头转来,看见我在看他家,就羞辱我,说我不要脸,老都老了还挂念她家老公。我好好解释,说这些都是老黄历了,就莫翻了。可她是不讲理的,嘴巴又不饶人,她骂人的话要好难听有好难听呢,我们就吵起来了。后来我回来想来想去也气不过,想给她点教训。我晓得他家娶了新媳妇,我就给我和他儿子搭了个桥。晚上我就去和他儿媳妇睡觉摆门子,我也没伤他家人畜的命运,我就是想也给她丢个丑。我如果真心要整他们家我就去换个男的野鬼去上她儿子的身了。我自己的生魂到底也是个女的,也没算坏人家姑娘的清白。”

  后来,小篾匠的妈去给京道了歉,这事情也就了了。

  只是,当时听故事的我,即使是在灯光明亮的小城楼房里喝着小酒,但想到莽莽的山林里那些看起来安静宁和的寨子里居然隐藏着这些可以操纵人的灵魂的诡异方式,就让我不寒而栗。

  我青春期的时候,是有点叛逆和自大的,不过年纪渐长,我越加温顺恭和,也许是因为敬畏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吧?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停更了很久。原因我告诉大家了,是陪我的父母到处去旅行了。一家人很多年没有得空一起去旅行了,这次真的很开心,非常开心。我过生日的那天,也是在从浙江去江西的火车上度过的。
  火车旅行是一件比较悠闲的事情,我们的打算是走到哪里感觉好玩想玩就中途下车去玩,嘿嘿。
  那天我们一家人在火车上吃东西聊天,我先问我爸爸妈妈,我出生那天的具体情况,因为我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嘛,我想初为人父母的他们,总是应该记忆深刻的。可他们都面带微笑的回忆,就是不和我说,讨厌得很,我和弟弟都感觉无聊得不行。
  弟弟无聊就用手机上天涯来看我的帖子玩,他告诉我父母我在写这个系列见闻,我也趁机和父母探讨了文中的一些事情,另外也请父母给我再讲点我还不知道的事情,以丰富这个帖子的内容。
  我妈妈有点不高兴的说:“要讲也不是今天讲,今天是你尾巴,怎么好讲这些呢?多不吉利啊。”(我们老家,长辈说晚辈的生日是说‘尾巴’。呵呵。)
  但是我弟弟和爸爸,就表现得兴趣很浓的样子,关键我也在那里磨缠着,我妈就没再管我们了,不过她不管我们,也不肯给我们将,她说要讲明天再讲。
  我就转去缠我爸爸:“爸爸爸爸,我晓得您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你从前总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吧,你就没有点点怀疑过你的世界观唛?嗯,我不管你怀疑不怀疑,你肯定有什么故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就讲来给我们听一小哈嘛。”我弟弟也在旁边帮腔。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爸爸真的太厉害了,他不爆料就不爆料,一爆料那就是猛料啊!
  下面就开始转述老爸那天在火车上讲的故事。

  “你们只晓得老百货公司,你们晓得老百货公司那里,从前是啥样子的不?”爸爸问我和弟弟。
  弟弟我们猛摇头:“不晓得,我们生的时候,就是那样子的啊。”
  “从前那里叫左家大宅,也是和我们家老屋一样,是很大很气派的老宅子,。那时候去我们家的话,要路过他们这个宅子。而且,那时候的后门开的这边,是一个小小的巷子。我们那时候都是小孩子,都贪玩,就喜欢走卡卡角角的巷子,感觉有意思。何况你王XX伯伯家,就住在巷子尾,我要去找他玩。也要穿过整个巷子。”(基于可理解的原因。我把宅子的名字换了,老家的朋友知道的可以理解哈。我有苦衷的说,不能直接写出宅子的名字,因为我家的一个伯妈就是这家的姑娘,她知道了我写这些事情一点不避讳的话她要生气的。这位王伯伯是我爸爸的一个发小,我知道的。)
  我爸爸接着说:“那一回的事情,我和你王伯伯想了很久,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先给你们说一下背景啊。那种老房子是外门,不管是前门后门,门扇都是很厚的,大概有八厘米以上到十厘米之间的厚度的样子。有的甚至有超过十厘米厚度。而且,那种门的门框和门轴,已经门轴下面的槽子,都分别是石头和铁柱做的,开启和关闭的时候都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气,而且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那天我和你王伯伯去他家,那天好像是他爸爸妈都不在家,我想去他家睡。天色确实是有点太晚了,刚好走到左家大宅附近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背着个孩子在我们前头,那走路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梳了个发髻,别了个闪亮亮的簪子在脑袋后头摇一摇的。背上还背了个小娃娃那样的蜡烛包,绑在花背带里的。所以我们都肯定是个女人。”爸爸顿了一下又说:“你爸爸的眼神你是知道的,一般人都没我的眼睛好使,何况你王伯伯也看见了的。”
  我和弟弟还有我妈都集体“嗯”了一下表示肯定。

  我爸爸满意了,继续往下说:“本来我们也没感觉什么不对,反正这路上有人背个娃娃走,也很正常,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没啥稀奇的。奇就奇怪在,那女人走到左家大宅门口的时候,一下子我就看见她进到门里面去了。可当时门是关闭的,密丝严缝的关闭起的。”我爸爸用手按在火车车窗玻璃上,演示给我们看:“喏,就是这样,整个的像穿过去了一样。而且她是从右边的门轴这里穿进去的!”
  “当时我和你王伯伯都看见了。以为我们是眼睛花了,我们两个就跑过去,推了推左家的这个门。发现门是被从里头上闩了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推开的。另外,刚才我们也没听讲门被打开过的声音啊。况且时间上要完成开门关门和上门闩这一系列动作,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不大可能的。”
  我妈还是忍不住插嘴了:“那种门的门闩都至少有碗口粗,还有的是设计的石头的,可以用绳子和支架来操纵。大妹你应该还见过类似的。”我说:“嗯,我晓得,爸爸你快讲嘛。”
  我爸爸就接着讲:“当时我们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不过,第二天就听说,左家大宅里有一个年轻媳妇,那天晚上死产了。好造孽呢。一尸两命。”我心里正在想东想西的,我妈妈就说:“那个我晓得,是XX家的媳妇,生头胎没生得下。”
  然后,我爸爸妈妈非常默契的同时说:“蹊跷的事情,是这个女人死之前,这个宅子的前门和后门,在两、三个月之内,曾经各死过一个年轻媳妇,都是死产的!”
  然后我爸爸就不说了,我妈妈在进行补充,把这两个媳妇的死亡时间和各自的家庭所在、是谁家的媳妇都和我们说了。
  我听得有点寒,加上火车上空调太冷了,我正和我弟弟抱成一团呢,谁知道我弟弟说出一番话来:“难怪,爸爸妈妈你们不知道。现在我同学小齐家就住在那里,他前几年就和我们讲过,从他家买了那房子搬进去以后,他和他妈就经常听见房间里有女人哭,他妈妈还看到过说是。而且平时也经常有稀奇古怪的动静。可他家爸爸在家就听不到,所以他爸爸不在家,他妈妈就带他去外婆家睡。后来他爸爸请人在家里打扫了房子也不行,安了他家的神位也不行。他家现在都一直不住那个房子了。说是卖也卖不掉。”(这个打扫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扫,是指的家里有那种东西,把它们赶走的意思。)
  我瞪大了眼睛问我弟弟:“那么生猛啊,师父都压不住唛?”我弟弟是个老实孩子,他猛点头:“恩,估计是不是请的几个师父都不行,反正是他给我们几个同学说的。还说他讨厌那个房子,住在里面他经常做恶梦。而且经常腿疼,不晓得是为囊子。”(为囊子,就是为什么的意思。呵呵,我最近好喜欢讲我们的方言啊。)
  我知道我弟弟这个同学,现在搬来我家附近住了,和我弟弟关系非常铁。听见有这样的事情,好奇心驱使下我的二劲又犯了,赶紧问弟弟:“那房子还没卖掉?你看这样要得不?我有机会回去的时候,你和他家借个钥匙来,我去借住几天看看嘛。看有啥动静没得,万一这房子合我住呢,我就便宜买下来算了。嘿嘿。”
  我爸爸妈妈和弟弟同时白了我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毛病!你吃多了吧?”

  我妈妈更是很着急的说:“你不要那么没轻重的。你忘记了你刚参加工作第二年的那场病了?”
  我想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就没敢说这个话了。

  当年那病也是来得很稀奇的。年纪轻轻干干净净的姑娘家,又从来没有什么流产啊什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莫名其妙的就一直流血不止,淅淅漓漓流了差不多半年多。到处求医问药,花了万打两万块钱也没得医好。钱是小事情,关键是人也很虚弱了的嘛,自己吃亏呢,还要坚持上班的嘛。
  那时候的几个月我们县城中间开买卖的有心的人都注意得到,我每天中午下班都要在邮电局那里的那个白医生开的诊所去输液,那是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我妈还找来中药给我吃过好久,都没好。后来去找了个看“脏病”的神婆,说我是被死产的缠上了,后来想办法送走了,我的病才慢慢的好起来。当时好险的说,人都只有一把骨头了。(我们说脏病就是其他地方说虚病的意思吧,就是不是真正的病的而是那些东西整出来的毛病的意思。另外死产的,我想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的吧?就是难产而死的意思。)
  我先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我妈这一提醒,我老实了,心想这么说是有点张狂了。为了避免被骂,我还是闭嘴吧。

  我爸爸说的这个故事,让我妈有点不高兴了,我就想换个话题。就问起我妈妈和爸爸矮罗子的事情。
  居然还是我爸爸先爆料。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见过的,只是不想和我们这些孙子辈的说。而且我爸爸说,他个人有点相信有矮罗子这个东西的。(好吧,老爹您装了那么多年的无神论者,真的装得太像了,如果不是那天在火车上的聊天,我们全家都被您深深深深的蒙蔽了啊。果然是深藏不露哎,佩服,佩服啊!)

  说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去江边打鱼。那时候的清水江是鱼是非常多的,可那天很奇怪的是,他们打了一早上一中午的鱼,居然一条鱼苗都没见到。这情况在当年水产资源异常丰富的清水江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其实,事实说明,就是在如今的清水江锦屏段这也是不可能的情况。因为我哥哥们很爱去打鱼,随便一网下去一顿酸汤杂鱼火锅就能齐活了的。
  所以我爷爷那时候就感觉太奇怪了,连连说这真是见鬼了,怎么那么倒霉之类的话。

  那会儿船正好来到一片河湾,河湾边上生长了几棵非常大的树木。斜斜的伸出来的主干,根根都与河面水平平行着,仿佛每一棵树梢都想伸到河对岸去似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景象,不过在我老家还是蛮多见的,也蛮漂亮。小时候男孩子们都喜欢在这样的树上练跳水。
  爷爷看见这一大片树荫,就打算把船划到树下去避避太阳,顺便休息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和爷爷一起的那个他的同伴,叫我爷爷说:“不要过去了,我们回家去吧。”我爷爷莫名其妙的,这会子天也还早呢,为什么这会儿就要回去啊?何况鱼都还没有一条,自然是不肯的。
  但是那个人神情很古怪的一直在坚持要回家。
  我爷爷的脾气倔起来了,就说:“你才稀奇哦,要回去唛,也要讲清楚是为囊子嘛。”
  那个人无法,只好将手里的竹篙往河中一指。
  我爷爷定睛一看,河水的倒影中,赫然看得到穿着红衣红裤的七、八只大小不等的矮罗子蹲坐在树上!
  我爷爷这才明白了那个人不敢出声的原因,只赶紧把船划出了河湾。一靠岸就跑回了家中和我奶奶说这个事情。我奶奶想了半天,说:“今天怕是矮罗子抓鱼的日子。难怪你们今天在那片江面都打不到鱼呢。算了,鱼不吃可以的,人没事就好。”
  我爸爸的故事又讲完了一个,我发现我手里正在啃小包的麻辣鱼干。
  原来我和矮罗子一样,都是那么喜欢吃鱼啊。呵呵。

  爸爸讲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可能大家感觉不够惊悚,不过对我来讲,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这个是我父亲,一个多年在我们认识他的人的眼中的完全的无神论者讲的诡异故事,对我来讲,是特别珍贵和倍感真实的异界探索的材料。
  @阿碧050320 2012-9-14 22:30:00
  忧忧啊你这个夺舍的事件真的很神奇啊。给你推荐个帖子,作者是毒sz,你看看他写得有没有可信度。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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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回头我去搜搜看。谢谢阿碧的推荐。
  @庞贝123 2012-9-16 1:33:00
  @由爱而生忧 2012-5-24 18:54:00
  今天事情太忙了。而且一直在群里和大家聊天或者和天涯的朋友们私聊。自己该干的工作也没有完成。不能写新的更新了。  所以我今天贴一个我2009-7-25写的一个日志吧。带图的。大家帮我看看。先上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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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呀,我就是舟山人,中考高考前我们都会组织去普陀山春游的,看到楼主贴这照片好眼熟。。好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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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祝福。同祝福!
  回复第4987楼(作者:@最是离别无雨天 于 2012-09-16 15:05)   接下来楼主该讲出生时的故事了吧,每次看不到最新的更新,急~ ==========你为什么看不到更新呢?先前我有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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