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如月 文：紫藤萝
我一直以为自己婚姻幸福，直到月子里，偷听到老公和婆婆的谈话......错过这篇故事的宝宝，点这里哦：我150多斤，闪婚超幸福，直到偷听老公和婆婆聊天……
这是一个上世纪30年代的故事，男女主是我的邻居。年代虽久远，爱情亘流传。
01
春儿小时候，犯了一个大错。
那是隆冬时节，春儿带弟弟去结冰的水塘滑冰，结果弟弟掉进了冰窟窿，就这样没了。
在那个要儿子支撑门面、否则就会被族亲吃绝户的年代，春儿的过失就比天还大了。
春儿长大后，父母要她招个上门女婿留在家中。父母哀怨地说，以后生下儿女随了她的姓，也算他们老廖家香火没断，后继有人了。
那个时候，春儿其实是有个意中人的，就是邻居沈家的儿子沈文清。
文清长得高大，脸膛被阳光晒成好看的小麦色，粗壮的身形一看就很有力量。他是耕田种地的好把式，再倔的牛在他的吆喝声中也会乖乖听话成小绵羊。
文清每次上街，都会偷偷给春儿带点小礼物，有时是头绳、有时是一块桃酥。
当然，这一切是瞒着两边家人的。因为廖沈两家有世仇，好几辈不来往了。
有一次，文清居然偷偷塞给春儿一双红绣鞋。那鞋上丝线绣的鸳鸯像真的一样好看。
文清把鞋给她时，手也抖得包鞋的草纸都哗哗作响，低声说了句：“你就穿这双鞋嫁给我。”
春儿的脸啊，也被那绣鞋映得红扑扑的。她抱着鞋子赶紧跑了，只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天晚上，春儿抱着鞋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文清结婚了，还生了一对双胎胖娃娃，一个姓沈，一个姓廖。
她笑醒才知道是个梦，把发烫的脸埋在被窝，羞得不敢看外面的天光。
同在一个村子，沈家经常说廖家坏话，说他们家没儿子，早晚都是绝户头。
这样的风凉话戳中了廖家人的肺管子，为了争这口气，也为了弥补年少时犯下的错，春儿把红绣鞋藏进箱底，答应了父母招婿，期待为廖家开枝散叶光耀门楣。
02
可世事难料。
那时农村的房子修得不牢靠，院墙也不高，随便一翻就可以翻过去。门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门栓也能从外面拨开。
那天春儿父母走亲戚，留她一个人看家，意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一天晚上，春儿纳鞋底儿纳到半夜，倒在床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上床欺身压上来……
她一个激灵醒了，又羞又恼，手脚并用反抗着，张嘴想大声呼救。可一个“啊”字还没吐出口，就被歹人捂住了嘴，双手也被他反剪到身后。
男人粗大的身子压制住春儿，一股狐臭熏得她作呕，她想喊喊不出，想挣挣不脱，就这么被糟蹋了。
男人翻身下床时，春儿顺手抄起了床头五斗柜上的剪刀，一剪子刺在他腰上。
男人“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腰落荒而逃。
春儿丢下带血的剪刀，已经被泪水淹没，筛糠似的抖了一夜。
村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一弯冷月挂在窗外的树梢上。一阵寒风吹过，树枝摇晃树叶呜咽，与平常无异，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了。
第二天父母回来，春儿红着眼圈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敢跟他们说。唾沫星子淹死人，这种丑事要传出去，他们一家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每一个都黑夜像一口深井，她又惊又怕，吃不下睡不好，人也渐渐憔悴了。
父母见她脸色腊黄茶饭不思，以为她生病了，忙请了郎中来瞧。
结果，春儿有喜了。
郎中这一吆喝，廖家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比上次痛失爱子更甚。
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丑事。之前花儿一样傲人的春儿名声已经臭了，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再没媒人上门提亲。
一个大姑娘，莫名其妙怀孕了。那些连猜带蒙的故事，在人们的口中以各种版本翻滚。
他们把春儿说成池边的垂柳，兴奋地猜测着是谁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听到信的族亲浩浩荡荡涌到春儿家，要她交出奸夫，看谁有这胆子让廖氏一族蒙羞？！
廖家父母也逼着她说出是谁造的孽？可春儿只知道哭，哪里说得出？
她越哭着不说，族亲越发说她在包庇纵容奸夫，齐声计伐春儿一家犯了规矩，要按族规把他们一家赶走。
03
大家正吵个没完，一个男人冲进来，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春儿吼道：“是我干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来人正是文清。他像一头护崽的小兽，把春儿护在身后，红着眼睛瞪着大家。
他说他历来喜欢春儿，每晚想她想得睡不着觉，怕父母不同意，于是想先斩后奏，半夜翻墙而入，又用小刀拨开她卧房后门的门栓，怕春儿不答应，他没露脸。
这话不太可信，众人闹哄哄去看门栓，果然在春儿家的门栓上看见一道刀痕。
做了坏事还敢这么嚣张，那还了得，族亲们议论纷纷，商量着该怎样处置这个色胆包天的东西。
春儿父母气得对文清又打又骂，怪他毁了春儿清誉，只差没跟他拼命了。
春儿感觉像热油泼过，五脏六腑都烫起了血泡。她心里清楚，文清身上没有狐臭，这事不是他干的。
族人气势汹汹，父母气急败坏，春儿朝前一步想替文清辩解，却被他一把拉到身后。
文清紧了紧她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挺胸膛：“事是我干的，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都认了！”
“不过……”他脸一寒，眼神刀子似的扫过众人，“谁要敢对春儿怎样，就别怪我翻脸！”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族长阴沉着脸说：“你小子太狂了，不给你的颜色瞧瞧，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在这偏僻的山村，族规有和律法一样的威力。加上之前两族的旧仇，廖家人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大家成了正义的化身，下了死手打这个放荡子。
文清被打倒在地，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本能地护住头，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
春儿被气昏了头的父母拉到一旁，眼睁睁看着文清挨打。那些拳头好像一下下全落在她心上，把她的心捣了个稀碎。
她挣扎着哭喊：“别打啦！别打啦！”可声音淹没在一群人斗志高昂的打骂中，没人理睬。
最后还是文清父母闻讯赶来，才把奄奄一息的文清救下。虽然脸丢大了，可毕竟是亲生的独子，他们也只好认栽。
04
旧仇新恨凑一块儿，两个家族也都容不下春儿和文清，将他们逐出本族，还不准父母收留。
族规难违，春儿像卷入漩涡的落叶，在族人的监督下，身不由己拜别父母，和文清互相搀扶着住进了村尾一个废弃的瓜棚里。
她的包袱里，除了她娘收拾的衣物和偷塞的体己钱，她还特意带了那双红绣鞋。
没有人敢去帮他们，文清挨了顿暴揍，身体也很虚，可还是挣扎着修补了四处漏风的瓜棚。
春儿望着他满头的虚汗，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文清哥，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真的相信我吗？你不好奇吗？”
文清拉住她，眼里的柔情水波一样荡漾：“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被人害了。我不能看你被这样毁了，我仔细想过了，这样也挺好的，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谁也拆不散了。我爸妈那边，早晚也会原谅我的。”
“文清哥哥！”春儿喉咙发哽，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晚上，春儿和文清各自躺在铺了稻草的地上，听着他的呼吸声，闻着他带有点汗味的气息，莫名地觉得心安，睡了自出事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文清割了长长的茅草背回来，又砍来竹子，把茅草一股股织在竹子上，再把竹子挂在瓜棚四周，形成一堵茅草墙，让瓜棚更像一个家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两边的娘偷塞的私房钱都不多，为了给春儿补身子，文清下河捞来野生鲫鱼，熬出奶白的汤，细心地挑出刺给春儿喝。
有一次文清又捞鱼去了，春儿一个人躺在屋里睡觉，突然被一阵打斗声惊起。她爬起来出去一看，只见文清和一个男人在草墙后打成一团。
见春儿过来，男人摸出把刀子，一刀朝文清刺去，嘴里吼道：“叫你瞎当爹！”
男人的衣服被扯破，站在近处的春儿眼尖，瞧见他腰上有一块醒目的疤痕，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些不堪的记忆在脑子里轰地炸开，她吃惊地盯着那人，感觉喉咙里像塞了团湿棉花，想喊喊不出。
看着他手中的小刀刺向文清的胸膛，她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了文清。文清反应过来挥手一挡，刀子擦着她的手臂划过，登时冒出了鲜血。
“春儿！”文清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去看她的伤。幸好伤得不深，不过切口较长，看上去也很吓人。
05
那人趁机掉头跑了。
文清顾不上去追，赶紧扶春儿进屋，帮她止血。
春儿抖得厉害，眼里满是惊恐。文清腮帮子也肿得鼓起来，眯了眯眼睛，安慰道：“没事，他不会再来了，你相信我，不会再来了！”
过了两天，听说外村一个混混被人下黑手打折了腿。有人笑说这下爬不了院墙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安生了。
春儿心底咯噔一下，想起文清连着两个晚上不在家，明白他说那人不会再来的深意，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牵扯，就想出个土办法，用布条束缚肚子，躲在屋里又是蹦跳又是捶打，企图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文清回来撞见她的疯狂举动，吓得把手中的农具一丢，赶紧制止她：“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很伤身体？”
“可是，我不想要！”春儿又去捶打肚子。
“别想那么多，好好生下来吧。”文清抱住她，“孩子生下来喊我叫爸，喊你叫妈，就是我们的孩子。”
春儿疑惑地盯着他：“你，不后悔？”
文清摇摇头，眼里满是心疼：“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我都愿意。”
四目相对，春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些天所有的惊吓、屈辱和不甘都化成泪水汹涌而下。
“好了好了，没事了。”文清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和她小时候受了委屈他安慰她时一样。
春儿偎在他怀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踏实。
那晚，春儿穿上那双红绣鞋，红着脸问文清好看吗？
文清眼都直了，一迭声说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那晚，她终于穿着他送的红绣鞋，和他正式做了夫妻。
那段日子是清苦的，也是快乐。两个被家族驱逐的人互相取暖，成了彼此的依靠。
半年后，春儿生了个儿子。文清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咧着嘴笑：“老婆，你看他多好看！”
三年后，小小的瓜棚在文清的改造下，已经成了三间茅屋。
周围的荒地也开垦成了菜园，时间抚平了伤口，也抚平了仇恨，春儿的父母和文清的父母，偶尔也会来看看他们，后来也都恢复了来往。
不久后，春儿和文清的女儿也降生了，文清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抱着女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春儿，我们这下儿女双全了！”
儿女双全的文清和春儿，相互扶持走过了漫长的艰难岁月，一起活到了九十多岁。
也算一种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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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搬来隔壁，我想出轨，被老公吓傻了！
睡了一个酒鬼的老婆后，我的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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