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如月 文：十一源
久未联系的前女友，突然来找我借钱，却意外解开了我当年的心结......错过这篇故事的宝宝，点这里哦：有男人发信息，提醒我女友吃紧急避孕药。
01
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奶奶会那么讨厌我。
如果说她是重男轻女，或许我还觉得可以理解，可是明明我和姐姐都是爸妈所生的，可在奶奶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孙女，那就是姐姐。
后来渐渐长大了，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出生后不久，我爸就因为工地事故去世了，奶奶觉得是我命中带煞，把我爸给克死了。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将一切过错都归咎在一个尚在襁褓中的我身上。
奶奶对我不好，很不好，以至于听到奶奶去世的消息，我心中都没有任何波澜。
姐姐和妈妈轮流打电话劝说我，让我回去为奶奶上炷香。
妈妈说，人都离开了，于情于理你都要回家磕个头，毕竟也算把你养大了。
是啊，是她养大了我。
02
我叫池小梅，在村里长大。
我们那个村里很穷，留在村里头的女人都是靠着几亩田地种玉米为生，村里边的男人大都外出务工，干的都是体力活，一年到头来也挣不到多少钱。
可是老人常说，不能一个家庭两个人都留在那里受苦，男人都必须走出去，说不定有一个能干出些什么大事业，回来救救我们这个村，带大家致富。
而我爸，就是在外出务工的时候死在了外边。
听说当年把遗体运回来的时候，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到最后丧事也只能在亲戚们的帮助下简单下葬。
这些都是我听村里头一些大娘讲的，我那时候还很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全靠我妈一个人支撑着。
上有老母，下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靠着地里那几亩玉米哪里养得起我们一家子人。
几经思量，我妈决定要和男人一样外出务工，奶奶不许，哭得天昏地暗，说自己儿子就是死在了外边，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媳妇也跟着去了，一家人就算饿死也要在一起。
我妈理解老人家的想法，但是却不忍心一家子人过着有一顿没下顿的日子，她极力说服了奶奶，说只有外出务工才能有一线生机，才能将两个孩子拉扯大，日子才有盼头。
奶奶最后还是被妈妈劝服了，没钱的日子摆在了眼前，她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不怕苦，可是苦的是她的亲孙女，她不能那么自私。
妈妈带了几件衣服和奶奶做的馍馍，兜里几乎没有揣什么钱，就这样离开了村子里。
我和姐姐便开始了和奶奶一同生活的日子。
03
随着妈妈外出打工，家里的农活就落在了奶奶身上。
自我懂事以来，我的日子就是泡在农田里过的，奶奶忙，没工夫管我和姐姐，我们就满山满地跑，可是最后挨打的永远只有我。
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怨气，只知道姐姐摔倒了是我的错，姐姐哭了是我的错，姐姐农活没干完也是我的错……
落在地上的玉米杆子是奶奶时常用来抽打我的工具，那东西打在小腿和手臂上，疼得我“哇哇”直哭，姐姐经常在一边尖叫让奶奶不要打妹妹。
奶奶听到姐姐的哭声，才停下来，朝着我身边吐了吐口水，过去抱住姐姐，说：“不哭不哭，奶奶在呢，走，奶奶回家给你熬糖水喝！”
然后就将我丢在了玉米地里。
那时候我的心里都是委屈，面对奶奶又都是恐惧。
我也尝试着讨好奶奶，可是不管我做什么，奶奶就是不喜欢我，后来小小年纪的我也就看透了，不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幸好姐姐疼我，护着我，哪怕奶奶再讨厌我，姐姐都会暗地里把奶奶给她的好东西分享一些给我。
夜里，趁着奶奶睡着，我们两姐妹经常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我曾经问姐姐，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
姐姐说她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她会很喜欢很喜欢我，一边说还一边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哼着小曲哄我睡觉。
村里的夏夜很是凉爽，漫天的星星，明亮的月光，伴随着姐姐的小曲，我很快就忘掉一天的不愉快，进入了梦乡。
04
妈妈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大包小包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
奶奶总是抹着眼泪，拉着她的手，不停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瘦了！”
直到我六岁那年，妈妈塞了一个布包给奶奶，说小妹也该到上学的年纪了。
可是奶奶却说，这钱要留着给大丫头以后当嫁妆，不能用在我身上。
我躲在院子里看着奶奶和妈妈第一次发生了争吵，最后在妈妈崩溃的哭声中奶奶投降了，她抹着眼泪说：“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我心里苦呀！”
然后奶奶和妈妈就抱在一起痛哭，哭完以后又朝着爸爸的遗像上了香。
我终于能和姐姐一起去上学了，哪怕每天都要走好几里路我也不觉得累，因为这样我就能一整天都和姐姐在一起，不用待在家里面对奶奶了。
想到可以脱离奶奶的手掌心，我心里十分雀跃。
我性子野，不像姐姐温柔，所以经常惹是生非，可是我不怕，哪怕我是个女孩子，我也照样跟那些欺负我的男孩子扭打在一起。
在一次打架中，那个男孩子打不过我，回头就把他妈找来了，他妈妈扯着我的耳朵，疼得我哇哇大叫，一边还骂我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说我克死我爸还克死我妈，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我打不过那个女人，一直朝着她吐口水，她更加气急败坏了，扯我的耳朵就更加用力了，我终于嚎啕大哭。
这时候奶奶赶过来了，是姐姐跑回家告诉她，我被人欺负了，我从没有见到那样的奶奶，她人未到，脚里的拖鞋先飞过来了，直接砸在那女人头上。
那女人终于放开扯我耳朵的手，我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耳朵，回过身才发现奶奶和那女人扭打在一起了。
两个人不停扯着头发，不停咒骂对方，村里头的人急忙都出来劝架。
奶奶跟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闭上你的狗嘴！你要是再敢在孩子面前瞎嚷嚷，看看我不把你家房顶掀翻了！”
两人被人拉扯开了，奶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眼睛瞪得老大，气势汹汹看着所有人，大家都指责被奶奶打的女人不该乱说话，那女人许是怕了奶奶一副凶悍的样子，骂骂咧咧后拉扯着自己的儿子回了家。
那晚，我又被奶奶狠狠打了一顿。
05
日子一天天过，奶奶依旧不喜欢我，什么事都只顾着姐姐，我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不过年岁渐大，奶奶再也打不着我，但是骂我的话却一天都没有停过。
和奶奶彻底闹翻，是我考上了城里的高中那年。
说来也奇怪，自小我虽然野惯了，可是成绩却非常好，姐姐却不是读书的料，哪怕她认真学习，依旧读不懂。
收到那张红纸的时候，姐姐比我还兴奋，飞快地跑回家告诉奶奶，小妹被城里的高中录取了。
我想我这次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吧，奶奶再也不敢小看我了。
却没有想到，奶奶在看到那张录取通知书时，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冷着脸说了一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小妹，让你姐去读。”
我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大喊：“凭什么？”
奶奶却转过头，去给我爸上了炷香，多年的农活已经压弯了她的腰，她说：“没有为什么，让你姐去读，玉米快熟了，你得留在家干活。”
多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瞬爆发了，我哭着说我就是要去读书，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受欺负，凭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要让着姐姐，凭什么我自己争取到的东西，你都要让我给姐姐？
奶奶气得拿起扫把就要打我，我一把抓紧了扫把，撕心裂肺喊：“我就是要去读书！我就是要去读书！”
奶奶突然扔下了扫把，转身把那红纸撕了个粉碎，嘴里不停说：“我让你读！我让你去读！”
我和姐姐都傻了眼，回过神之后，我哭着跑了出去，对奶奶仅存的最后一点温存也没有了。
那一夜，我躲在了后山里哭了好久，是姐姐找到了我，手里拿着一个书包，还有她用胶布给我黏起来的录取通知书。
姐姐说：“小妹，你走吧，到城里去，去读书。”
打开书包，里边放着衣服，还有一个布包，里面包着学费。
姐姐说，那是奶奶给她的，我知道她撒谎，肯定是她偷出来的，奶奶怎么可能会拿钱给我呢？
但是当时的我，也未曾想过，除了奶奶，还有谁能给我钱？
06
我就这样离开了，一走就是四年，没有回过家，没有再探望过奶奶。
偶尔会和姐姐妈妈通电话，可是那时候电话费很贵，我也很忙碌，我们几乎一个月才会联系一次。
直到收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我还是回到了村里，妈妈和姐姐看到我回去都泣不成声，妈妈抱着我，说我受苦了。
这些年的分离已经让我心平气和许多，看着桌子上那个黑白相框，里面的脸是恨了我一辈子的人。
来来往往吊唁的人都是同村里的，看到我都不停窃窃私语，有人说我是没良心的，都是因为我不听话奶奶这几年身体才会一天不如一天；有的人说当初就不该收留我，害得家无宁日……
听着村里头的人嚼着舌根，我听到了我不是奶奶孙女这件事。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猜想到我不是奶奶的亲孙女，这个想法终于随着奶奶的离开得到了证实。
我不是奶奶的亲孙女，也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我的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后就死了。
奶奶的亲生儿子，姐姐的爸爸，就是因为我爸爸才会离世。
我爸爸和姐姐的爸爸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奶奶不喜欢我的爸爸，因为他从小就是人们口中的野孩子，调皮捣蛋，后来两个人都长大了成家了，我爸爸就萌生了外出打工的想法。
他约上了姐姐的爸爸，可是奶奶不许，说我爸爸从小不务正业，跟他出去就怕爸爸被带着走上了歪路。
两个年轻人哪里听得进老人家的话，不顾奶奶的反对，偷偷就离开了村子，去外边打工了。
两个人没有文化没有人脉，只能在工地做苦工，据说当时我爸知道了我妈怀有身孕后，为了多挣点钱，所以违反了安全规则做事，结果失足从楼上掉下去，姐姐爸为了救他，也一同摔下了楼。
两个人当场没了气息。
消息传回村子，奶奶和妈妈哭得差点晕倒了，而我亲妈在生下我后不久，将我放在了姐姐妈妈屋子外，跳进了湍急的河水里，没了影踪。
亲妈和我妈也是从小一起大的，她料定了妈妈会收留我，将我托付了她。
姐姐妈妈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丢下我，她也知道一切都是意外，怨不得旁人。
奶奶却觉得是我爸爸害死了她儿子，所以不愿意留下我。
可是到底人性还是战胜了她的恨意，看着哭到快没气息的我，奶奶还是同意了多养一个孙女，可是看到我就想到了她可怜的儿子，她无法喜欢我。
哪怕奶奶从小对我不好，却不愿意让外边的人伤害我，她恨我，从小养着我带着我，这种复杂的感情，让她分不清对我这个“孙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奶奶觉得我必须把好的东西都给姐姐，因为这是我欠姐姐的，所以从小到大她都偏心姐姐。
对她来说，只有姐姐才是亲的孙女，哪怕我没有做错事，但是必须要为我爸“赎罪”。
撕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后，奶奶又万般后悔，最后拿出妈妈为我准备的学费，让姐姐交给我，让我去读书……
伴随着奶奶的离开，她对我的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都消散了。
只有妈妈是真心实意将我当成了亲生女儿，而姐姐也在奶奶撕毁了我通知书的那晚得知了真相，这么些年，她一直不停为奶奶解开心结，说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不该怪我。
因为姐姐说，我是这世上最无辜最可怜的人。
那天，妈妈牵着我和姐姐的手，说希望这辈子我们都不分开。
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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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姨父的畸形关系，长达20年。
新婚老公，半年不同房，真相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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