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师:如月 文:紫藤萝
老公刚死,大姑姐一家就上门要房子,说是我老公把房子留给了她儿子,真相太恶心了......错过这篇故事的宝宝,点这里哦:喊了25年的舅舅,竟是我亲爸,真相傻眼了!
01
1996年,巴娇认识左立时,她16岁,他42岁。
巴娇是个遗腹子,出生时母亲也因难产去世,从小由外婆抚养长大。
外婆是一个旧时的小姐,给她起名时看到院子里一簇芭蕉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刚巧女婿姓巴,就给这个可怜的外孙女取名叫巴娇,希望她跟芭蕉一样易长易活,平安到老。
巴娇2岁时,一场感冒引发高烧,乡村医生用了庆大霉素导致双耳失聪。因为失去听力,语言功能也跟着退化,成了个聋哑人。
她这情况没法上学,好在外婆识得一点字,一到晚上就教巴娇写字,还让她学会从口形的变化来“读”懂意思。
老天爷不会饿死瞎家雀。巴娇虽然聋哑,却很有灵性,慢慢“读”得懂人们的话了。
她在外婆的呵护和舅舅舅妈的白眼中一天天长大。粗茶淡饭也养人,她长得跟院里的芭蕉花一样水灵。
长到16岁,舅舅舅妈乐颠颠把她许配给村里一个丧偶的小包工头,因为对方愿意给一大笔彩礼,他们可以用这笔钱给自己儿子娶妻。
02
小包工头又嫖又赌脾气还臭,他前妻受不了他的家暴跳塘自杀了,留下两个孩子没人管。
小包工头急需找个人来带孩子,长得好看又不会说话的巴娇就成了最佳人选。
巴娇不愿跳这火坑,外婆跟舅舅舅妈求情,舅舅眼一瞪:“白吃白喝养了十几年,总得有点回报吧?你孙子娶亲的钱你给吗?”
眼见婚期越来越近,外婆一咬牙,拿出仅有的零零散散的50元钱,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趁舅舅一家不在家,叫她赶紧跑。
巴娇抱着布包从小山村跑出来,在大马路上拦了辆大巴车,都没看清去哪儿就慌不择路爬了上去。
上车后,她把钱都给了售票员。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前行,没坐过车的巴娇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就靠在椅背上昏睡。
这样吐了睡睡了吐,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车上的旅客都纷纷下车,也跟着走了出去。
阳光刺眼,巴娇紧紧攥着手里的小布包,好奇地望着宽阔的马路,高高的楼房,衣着光鲜的行人……
感觉这是一个不同乡下的新奇世界,她的眼睛都不够使了。
前边小摊煎饼的香味随风飘过来,巴娇先前吐得厉害,这会子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她饿得发昏,香味把她的脚步朝小摊位扯去。
在离小摊不远处,她不敢再往前走,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眼角溜出一道目光去看那饼,又不好意思看太久,瞄两眼就赶紧把目光扯回来,咽了咽口水,又忍不住去看。
煎饼的大叔招招手,递给了她一张饼。她盯着他愣怔了几秒,从这个粗犷汉子的憨笑中确定他是真心要给,这才双手接过,并弯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捧着饼蹲在路边一口口吃起来。
那是一张大而薄的饼,两面煎得焦黄,上面还撒了一层芝麻,又香又脆。
巴娇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她蹲在摊位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
03
她吃完饼才发现停在路边的大巴车不见了。
巴娇慌了神,呆头鹅一样站在路边,看着四通八达的马路,不知道身无分文的自己该去哪里?
夕阳沉到了高楼后面,天色渐渐暗下来。吃下去的那只薄饼早已消耗干净,她又饿又渴又怕,心里慌乱得像住进了一只麻雀,胡乱地扑腾着。
巴娇从没出过远门,现在外婆又不在身边,她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慌慌张张地从街这头奔走到那头,又从那头奔走到这头。
“小妹子,你怎么了?和家里人走散了吗?”走得一头汗的巴娇被煎饼大叔拦下,焦灼地问她要家里的地址,说要送她回去。
巴娇摇摇头,再摇摇头,摇落一脸的热泪。
她坐了大半天的车才好不容易逃出来,难道还要回去嫁给那个把老婆打到跳塘的小包工头吗?
她双手攥紧小布包,生怕大叔把她抓回去似的,惊惶地后退。
“小心!”大叔突然抓住她一个回旋,她一下跌进他的臂弯里。
那强有力的手臂如铁箍一样将她护住,一股汗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钻进鼻腔,似乎有了安神的功效,她如战鼓乱来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身后停着一辆摩托车,一个把长头发染得像山鸡的男青年跨坐在车上,正挥舞着拳头对她喊叫。大叔则一再躬身道歉。
男青年看清巴娇的样貌时,眼睛一亮狞笑道:“哎呀,好漂亮的小妹妹,你挡着哥哥的道,是不是想陪哥玩玩?来来来,哥带你兜风去!”
巴娇吓得一声怪叫。大叔脸色一变,刚才还弯下的腰瞬间挺直了,铁塔似的挡住男青年:“你想干什么?!”
男青年一看这架势,自知不是大叔的对手,恨恨留下一句“你等着!”呼啸而去,卷起地上一个红色塑料袋飞到空中,像一张鼓胀的帆。
04
看他消失在人流中,大叔这才收回目光,表情复杂地打量着巴娇,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不会说话?”
“啊、嗯、额……”巴娇张了张嘴,吐出几个音调怪异的音符。
生活在底层的人,对别人的苦难更加感同身受。大叔抹了把汗,指了指小摊后面的门洞:“你先到店里坐一下,我给你弄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巴娇这才注意到,大叔的店其实就是个楼梯间,由于楼梯的造型,越往里走高度越小,只能弓着身子进去。
就这么点地方,面粉、调料、塑料桶、菜板、刀子等各种东西在一个上下两层的自制木架上整齐地排列着。
后面的地上铺了块木板,一床旧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有几处已经破了洞,露出里面的棉絮来。
唉!巴娇暗叹了口气,大叔端来两碗炒饭:“凑合着吃吧。”
巴娇早已饥肠辘辘,哪里还会讲究?而且她从来没有讲究的资格。
她接过碗筷大口吃起来,感觉这饭特别香。
大叔三口两口扒拉完饭,边手忙脚乱收摊边告诉她,他叫左立,现在有事要出去。
她要实在没地方去,今晚可以在他店里将就一下,不过他早上三点多会回来准备出摊。
他收拾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店门钥匙递给了巴娇,叮嘱道:“我三点多会过来,你得开下门。”
巴娇郑重地点点头。
等左立一走,她连忙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清洗干净,又把垃圾倒了地也抹了,想到自己听不见敲门声,她还想了个主意,找了根带子一头绑在门把手上,一头绑在自己手腕上。这样如果左立用力拍门,门一摇晃就能牵动带子把她扯醒。
做完这些,巴娇缩在木板上,望着压在眼前“屋顶”,想着舅舅舅妈知道自己跑了,不知会怎样怪外婆?会不会真像外婆说的“他是我生的,不敢乱来”?还有那小包工头,会不会找舅舅闹事?舅舅会不会因此更加怨恨外婆?
她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就这样急匆匆跑出来,太草率太自私了。
现在她人已经跑出来了,家里估计也闹翻天了,她既没车费没胆量再回去,也没有在这陌生的地方谋生的本事,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巴娇脑子里像住进了一窝野蜂,嗡嗡蝇蝇的乱成一团,理不出个头绪来。
想着想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感觉手上有动静,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结果一头撞在“屋顶”上,疼得她嗞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手捂着头赶紧去开门。
05
左立提着一袋葱站在门口,看她这狼狈样指了指头:“撞到头了?这地方太矮了,你小心点儿。现在还早,快去睡吧!”
巴娇虽然听不见,可从小在舅舅舅妈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早就会察言观色了。她哪还敢睡?连忙帮着左立忙活起来。
左立只卖煎饼,可一个人又要发面粉又要弄配料,还要煎要卖,事也挺多的。
巴娇虽然没做过这个,可她很会来事,常常是左立正想着,她已经去做了。虽然两人没法交流,却默契得好像合作很久了。
天亮后,生意渐渐好起来。巴娇自觉退到店里,学着左立的样子把面粉制作原胚。
左立见她勤快到近乎讨好,知道她是无处可去,想着她这情况要找个事做只怕也难,也就让她留下了。
由于煎饼摊不远处有个大型农贸市场,流动人口多,上午的生意特别好。
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突然几辆摩托车冒着滚滚黑烟冲过来,带着尖锐的刹车声直直在小摊前停下,把摊子包围起来,吓得买煎饼的顾客惊叫着跑开,有人撞翻了买菜的小拖车,有人把刚买的煎饼丢了,有人鞋都跑掉了。
为首正是昨天那个男青年,他双手环胸坐在车上,似笑非笑看着左立和巴娇,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他的臣子。其他人或朝巴娇吹口哨,或对左立喝倒彩,态度嚣张。
那个时候城市发展过快,治安管理还没跟上来,经常有这种小青年无赖聚众滋事,让人又怕又恨。
巴娇没见过这场面,一张粉脸成了白纸。
06
男青年朝她邪魅一笑,斜斜看着左立,“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不过是想老牛吃嫩草呀!老鬼,让这小妞跟我走,我们就放过你,否则,嘿嘿!”
他跳下车,晃着膀子走过来,伸手来捏巴娇的下巴。
巴娇吓得连连后退,左立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扣住了男青年的手腕。
男青年一声哀嚎,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也跟着矮了下去。
那帮小青年纷纷下车围了过来,摩拳擦掌准备以多取胜。
左立面沉如水扫视他们,全然没有昨天的卑微。
他手上暗暗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男青年的手腕立马肿了,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出来,疼得声音都变了调:“老板,祖宗!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来烦你!哎呀!”
“行,只要你保证不来惹事,我们就两清了!”左立说着,左手一个翻转扣住男青年的手臂,右手抓住他的手掌用劲一拉,然后松了手。
男青年甩甩手,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左立,表情由惊惧变成惊讶,最后领着他的伙伴们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们纷纷朝左立竖起了大拇指。
巴娇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汗透了。
而她眼前这个男人,也瞬间如山一般高大了。
07
这以后,巴娇更加卖力地在店里帮忙。
白天,两人用眼神交流,做事也越发合手了;晚上,左立照例出去了,留下巴娇一个人守店。
这样过了半个月,巴娇终于忍不住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你晚上去哪了?”
“你认得字?”左立跳起来,手中的面粉扑了一地,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
巴娇羞涩地点点头,把自己跑出来的原因告诉了他。
左立告诉她,因为晚上买煎饼的人少,他就去工地上守材料,好歹能多一份收入。
人家白天晚上连轴转,还要白养她这个闲人,巴娇很过意不去,建议增加品种,比如可以做她老家的酥炸卖。她以前和外婆帮舅妈做过,特别好吃。
“什么酥炸?”左立没听说过。
巴娇写道:用糯米粉、鸡蛋、五花肉沫、葱姜蒜切碎,加适量盐、水搅拌,然后下锅油炸,成品焦黄酥脆软香可口。
其中有好几个错别字,左立连蒙带猜认全了,觉得可以一试。
他买了配料回来做实验,结果才支起锅开炸,香味就吸引了过往行人。
巴娇别出心裁用筷子给面团造型,整成各种小动物的模样,才出锅就被抢购一空。
左立大喜,说马上去买原料准备第二天加量,并把纯利和巴娇平分。
自己能帮到恩人,巴娇笑成了一朵花,坚决不肯收钱。
她出去也不太方便,日常生活用品左立都备好了,她只管用现成的,就像以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一样,不需要花钱。
左立想了想:“那行,我先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做嫁妆。”
巴娇的心颤了一下,感受到外婆之外的温暖,觉得自己也不全是个累赘。
08
生意好了,流言也有了。
有人说左立一个大男人收留巴娇一个小妹子,肯定没安好心。孤男寡女天天在一起,巴娇又是个哑巴,谁知道怎么着呢。
有人甚至说半夜听到店里传出耳热心跳的声音……
有知情人透露,左立老娘瘫痪在床,全靠他老婆任劳任怨照顾。他不但不感恩,还在外撩小妹子,简直不是人。
三人成虎,人们越说越离谱,有骂左立烂心肠的,有怪巴娇狐媚子的,有阴阳怪气羡慕左立好艳福的……
一开始,左立还跟人解释。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谁会听他的?
他们的小摊成了人们恶趣味的焦点,有时候巴娇正忙着,会突然一口唾沫落在脚边。等她抬头,对上一双鄙视的怒眼。
巴娇敏感地察觉到人们的恶意和左立的为难,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小脸上也没了笑容。
过了几天,店里来一个女人。女人是左立老婆,听到风言风语特意过来看个究竟。
“你这爱操闲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呀?”听左立讲了巴娇的身世,老婆拉过巴娇轻叹:“可苦了这孩子了!不会开口说话,去外面只怕要吃亏,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好歹也能照应点儿。”
至此,巴娇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来。
后来,左立老婆给巴娇寻了户实在人家,两口子把这几年该分她的那份利润置办了嫁妆,让她体体面面结了婚。
结婚后,夫家待巴娇很好,老公陪她回了趟外婆家,把老人家接过来享福,舅舅舅妈看巴娇现在这样,当年逃跑的事半个字也不提了。
如今,巴娇已经是开了小吃店的老板娘,虽然没正式拜了左立夫妇做干爸干妈,但却把他们当作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她不会说话,但有时候会傲娇地想:我也是有爸妈疼、有老公爱、有外婆宠的人。
人生至此,她已经满足了。
往期精彩:
老公收到4个快递,都是破鞋,真相难以启齿。
喊了25年的舅舅,竟是我亲爸,真相傻眼了!
我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了哥们睡我老婆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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