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咚咚直跳,正要赶紧关门,却见那银色月光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花猫!”,我悚然一惊,忽然发现我再也移不开目光,那眼睛轻轻的往前飘去,我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奇怪的是,我脑袋异常清醒,但是就是不能说话,也不能看别的地方,只能跟着那眼睛往前走,这种感觉跟俗话中的“鬼压床”一模一样,意识很清楚,身体却不受控制。
那眼睛拉着我,沿着尖山子的南边而去,我急的满头大汗,心中又惶恐不已,一不小心脚下一绊摔倒在地,那绿幽幽的眼睛却飘的愈加快了,我来不及起身,只得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不一会手上便磨破了皮,痛的钻心。
大约爬了一两里路,眼看着就要进入山坳。
我心心想千万不要进了山坳,那里白天都很少人去,更不说晚上,一旦进去了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路爬过来,虽然我心里依旧十分害怕,不过也慢慢镇定下来了,只是绞尽脑汁想脱身之计。
一时只听得周围蛙鸣阵阵,我眼角余光四处乱瞟,只见远处水田里面点点星火,我们小时候很多人喜欢晚上去水田里面抓鳝鱼卖,一般都是头上戴个自制的灯筒,然后再用竹片做的夹子去夹鳝鱼,所以一到了晚上,水田里面便零零散散的布些星火。
我心中一动,不知道那会我睡了多久,不过我记得睡前已经开始播放雪山飞狐了,这些抓鳝鱼的也差不多要往回赶了吧,我狠了狠心,将手掌在地上使劲磨了起来,又故意让石子划破了几个血口,十指连心,我手掌和手指都破了不少,顿时痛彻心扉,但是我依然叫不出声,只能不断的往前爬。
没过多久,我还是被拉进了山坳,看着那些茂密杂乱的野草,我心中更加慌乱,那双眼睛飘的更加快起来,我爬的满头大汗,直觉得全身又酸又痛,却又根本停不下来。
眼看着我越来越往山坳深处去,路上杂草丛生,划的我脸上阵阵生疼,正当我倍感绝望的时候,身后远处隐隐传来了嘈杂人声,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我前面留下的那些血迹起了效果,果然,没多久,大约七八个小伙子从远处赶了过来,我顿时放松了下来,再往前看,那绿幽幽的眼睛却已经无影无踪。
这时,我早已身心疲惫,又失血过多,只看见几束灯光射在我的脸上,周围纷纷攘攘的叫着:
“小松、小松、小松……”,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趟在床上,身上到处都包着纱布,看见老爸老妈正倚着房门在吵来吵去。
“妈,你们别吵了啊”,我有些昏昏沉沉,听见老妈们吵架不由的有些烦腻。
老妈她们这才发现我醒了过来,赶紧伏我坐了起来,然后又端了一碗粥给我,等我咕噜噜喝了下去,这才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听这茬,不由得有些后怕,心中便生出一股气来:
“妈,昨晚都在演雪山飞狐了,你们怎么都还不回来啊?”
老妈皱着眉头看了看老爸,说道:
“我刚刚还在说你老爸呢,我们昨天去快活岭那边打听花猫的事情,本来打算五点多就往回赶,结果你爸非要再去燕子溪那边看看,这一看就到了八点多,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都九点半了。”
老爸在旁边埋怨道:
“是我不对,我这不也想多打听下,快活岭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是着急啊,你说你,都数落我一晚上了还不够啊。对了小松,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到家,便看到小强他们围在家门口,你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幸好都是些皮肉伤,小强说他们抓鳝鱼回来,在路上看到好多血迹,结果沿着血迹发现你晕在山坳里,便把你背了回来,他们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去到那里”。
@温孤羽觞 2012-7-14 16:26:00
不错,lz讲的还可以,不过说下,猫咪不是有深仇大恨不会这样的。。。
是不是文中的小松以前还惹过他啊????
-----------------------------
后面会讲到的。
@柳州食人鱼 2012-7-14 15:01:00
LZ说振的还是假的啊,我小时候也虐猫,可是我还过的很好啊
-----------------------------
虐猫总归是不好的,不过只要不是太狠,也谈不上什么仇恨吧。
我理了下头绪,将昨晚的遭遇细细讲述了一遍,爸妈越听神情越是沉重,我试探着问道:
“妈,是不是我从山上摔下来,掉进河里,还有昨晚的事情,都是那只花猫在报仇?”
老妈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我也问过三姑,三姑说她从你眼睛中看到了花猫,肯定跟花猫有关系,但是她也不清楚它究竟要干什么,只是让我们赶紧把那两个问题弄清楚”
我沉默了片刻,迟疑的说道:
“那花猫是埋怨我抓住它,害它吃了毒老鼠死了吧,它是不是想要杀我?”
老妈脸色一变,骂道:
“不准瞎说!有我和你爸在,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今天起你就不要一个人呆在家了,跟我们一起去找那花猫的来历”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也不敢自个儿在家呆,只是十里八乡,漫无目标,农村家猫、野猫又特别多,想要弄清楚花猫是哪儿来的,可真比的上大海捞针啊。
我们吃过早饭,收拾好碗筷,便准备出去打听那只花猫,只是踏出家门,看着前村后院,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找起,我们周边有好几个镇数十个村,农村又全都是步行,这么找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个结果?
最后讨论了一番,其实也不是讨论,就是随便定了一个村,打算过去碰碰运气,我和老爸老妈们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没走多久,路面上忽然出现了隐约的血迹,我猛地回想起来,原来我昨晚就打这条路上爬过去,然后再前面大约五六百米远处拐进了通往山坳的小路。
“花猫究竟想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山坳里?”,我一边走,一边暗自思量,如果说它想杀我的话,也没必要非得把我拖那么远才弄死我吧,要知道我在路上爬了大约都三四十分钟,想了半天,一时也不知原因,不由的自嘲的想着原来花猫也懂得找偏僻地点来杀人灭尸。
遥遥的看了看郁郁葱葱的山坳,我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要紧的线索,我记得外婆说花猫死前拼命往外爬,似乎想去某个地方,因为这个原因,外婆才将花猫埋在了村口的高地之上。
我转过头去问道:
“妈,外婆有跟你说花猫临死的时候往哪个方向爬吗?”
老妈疑惑的回答道:
“问这干嘛呢,不过你外婆倒也有顺便提起过,说是花猫出了前屋,然后死命的朝着村口的方向爬去,没爬多久便死了”
外婆前村的方向?远处山坳的方向?我在心中回忆了下外婆家的方位,这两个方向,不正是都朝着一个方向吗!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肯定,于是便试着说道:
“妈、爸,花猫昨晚拉我去的方向,和临死时爬去的方向,都是在那边”,说着我便指了指山坳。
老爸老妈微微一愣,老爸自言自语道:
“有道是叶落归根,人死归故里,那花猫,怕也是这样的吧”
老妈却是一拍掌,兴奋的说道:
“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花猫肯定是从那边来的!”,走,我们今天去黄金乡!沿着山坳下去,便是我们的邻乡—黄金乡。
这下有了明确的方向,我们三人信心一下饱满起来,其实人是很奇怪的,这个方向无非是我们猜测出来的,根本算不上多么明确,但是就如溺水之人,你给他一个稻草,他都会使命抓住,鼓足勇气往水面浮。
翻过山坳,我们正对着黄金乡的方向进发,一路上不断向村民打听猫的事情,倒是有五六只跟花猫长的比较像,也在那段时间失踪过,可惜的是我们深入了解后,要么就是失踪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了的家猫,要么是失踪后不久村里又有人看见过的野猫,到最后只剩下一只野猫,据说是在半年前经常在当地出没,一个月前就没见到过了,这只猫大家也都不知道来历,我们打听不出什么来,就当成了一个备选猫。
我们边走边打听,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大约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爸妈们担心晚上又有什么事,便打算回转,这时候我们刚好来到了一个叫做雀儿垭的小村,奇怪的是,这时候才五六点,我们想找人顺便打听下,路上却一个村民都看不见。
放眼望去,只见炊烟袅袅,村民们大多都在生火做饭,看起来这村子人丁还满兴旺,只是为什么大家都呆在家呢,现在是农忙时节,这个时候应该有不少人还在地里忙活的吧。
我们怀着满腹疑问,朝着离我们较近的一个小院落走了过去,院子里面两个小孩正在玩地牯牛(我们老家的俗称,陀螺),一位中年妇女在院子边收衣服,
老妈走过去问道:
“大姐,怎么你们这里路上都见不着人啊?”
那妇女看了我们一眼,迟疑的问道:
“你们是?”
农村人一般都比较随和,有事说事,不像城里面首先要问别人是谁,这位妇女这么一问,把老妈听的愣了一下,老爸在旁边插道:
“我们是石龙乡的,刚从黄金回来,看到这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有些奇怪,这才随便问问的。”
“哦”,那妇女点了点头说道:
“天快黑了,你们赶紧走吧,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正在这时,屋里忽然传出来了一声吼:
“别丫丫的瞎说!”,说着就见从正屋里面出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那老伯朝我们挥了挥手说道:
“我们收工早,这时候都回家吃饭了,外面哪有人!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天就黑了。”
老爸一看情形有些不对,扯了一下老妈说道:
“你也是,问那么多干什么!”,说着给老伯发了一只烟,陪着笑说道:
“老伯,别生气,我们之前丢了一只猫,顺路也问问,不知道你们有看到没有”
“猫?”,那老伯和妇女变色一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老爸没怎么注意,自顾自的说道:
“一只公猫,毛发灰黑,长的很肥,眼睛亮的要命……”
那老伯脸色霎时便冷了下来,朝着院子玩地牯牛的小孩喊道:
“伢子!回家!”,中年妇女几步跑到院子中,将小孩拉了起来,跟老伯一起转身就回了正屋。
“砰!”,老伯猛地把屋门给关上了,把我们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几个人家,情况都一样,一提到花猫,村民们就显得很是害怕,想起他们都提到快黑了,让我们赶紧走,我们心中也有些惶惶不安,总觉得渗得慌,于是不敢再逗留,赶紧往回走,好在夏天黑的晚,我们到家之后,天色才暗了下来。
这个雀儿垭显得很是奇怪,我们一致认定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多半跟那只花猫有什么关联,可惜当地人都是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
无奈之下,老妈提了个建议,雀儿垭离属黄金乡管辖,黄金乡场上有我们家的一门亲戚,我们可以去找亲戚打听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住在雀儿垭,毕竟熟人好办事,我跟老爸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一番计议下,便决定第二天绕过雀儿垭,直接去都黄金乡场。
为了保险起见,老妈也不让我自个睡,让我在他们屋子打了个地铺,白天走了整天路,人困体乏,我们早早就休息了,一夜无事,估计是太为疲倦,睡的极为香甜。
我醒来的的时候,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吃完之后,我们直奔黄金乡场,从我们家走过去大约十里路左右,我们8点出发,不到10点就到了那边。
这家亲戚说起来还蛮远的,是我老爸大表哥的女儿女婿,女儿叫王莉莉,男的叫李双水,夫妇两人刚刚结婚了半年,结婚后就搬到了乡场上,开了一个副食小店,据说收入也还过的去。
他们家很好找,就在乡场中间一个梯坎处,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忙着铺货开店,王莉莉眼尖,老远看到我们就迎了过来:
“哎呀,严叔,你们过来赶场啊,快进来喝口水”
想到有事在身,老爸也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呵呵一笑,看门见山的说道:
“莉莉,这次可不是来赶场,专门来找你们的,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
让我们高兴的是,王莉莉他们还真有一个高中同学就是雀儿垭的,莉莉也是个利落人,看出了我们比较着急,就嘱咐李双水照看好副食店,然后带我们去找她那位同学。
黄金乡场离雀儿垭也就半个小时路程,很快我们就到了她同学家,让我们忍俊不禁的是,她同学是一位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却有个外号叫大象,大象听了我们的来意,脸上也是微微一变,不过她好歹是读过高中,有一定文化的姑娘,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大象抚了抚头发说道:
“严叔,你们昨晚过来不受待见,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两个月来,我们村里面发生了一件怪事,你们昨晚也注意到了吧,天一擦黑,大家便都不敢出门了。”
我心中一动,说道:
“与那花猫有关?”
大象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没错,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只花猫,这事还得从我们村的一个人说起。”
从大象的口中,我们这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雀儿垭有一个叫做陈谷的孤儿,从小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死的时候他受了刺激,精神有些恍惚,不是说有精神病,只是经常显得有点神经质。
村里面的人看他可怜,一直周济他,陈谷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谷家来了一只猫,毛发灰黑,眼睛贼亮,陈谷一个人也颇为无聊孤苦,便死了命的对那花猫好,经常看到他去摸鱼喂那只花猫,到后来花猫也就认了他,跟他是形影不离,陈谷去到哪,花猫就跟到哪。
转眼间,陈谷快满30岁了,可惜没有一个姑娘看得上他,雀儿垭的人觉得老让他闲着也不是一个事,正好村里的农科所老所长年纪大了,于是就让陈谷去接班。
雀儿垭农科所位于两座小山的中间,也没什么人家,农村的农科所主要是给村民们打米打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如打米,就是把稻谷倒入一个机器,轰隆隆一阵,稻谷壳被粉碎成碎末,米就出来了),农科所经常会有机器响,所以一般都建的比较偏僻。
陈谷在那边一呆就是几年,后来老所长去世了,农科所就剩下他一个,他也乐得清静,一人一猫就住在那里了。
不曾想到的是,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却出事了。
@scj1314zjh 2012-7-15 22:47:00
楼主我一直在刷新的嗦
-----------------------------
:)多谢支持,我会努力写的。
大约是在五月初几头,村里有人去农科所打米,那时候都快十点了,农科所却还没开门,陈谷这人虽然有些神经质,但是生活却极有规律,对工作也很是负责,一般早上七点多就起床开门。
去打米的小伙子们一边笑着说这陈谷居然也会睡懒觉,一边砰砰的敲门,没想到敲了半天却了无反应,于是他们就转到侧屋,把窗户撬了一条小缝往里面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陈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小伙子们赶紧撞开门,过去准备把陈谷给扶起来,结果触手冰凉,摸了摸鼻息,一点风气儿都没有,看起来,这陈谷已经是死了多时,小伙子们吓的一个个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陈谷养的那只花猫不知道从哪儿扑了出来,在领头的小伙子手臂上挠了一抓,顿时鲜血直流,那花猫挠完之后便回到陈谷尸体旁边,呲牙咧嘴的凶着众人。
这下可炸了窝了,大家再也不敢留在这里,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也顾不上背过来的稻谷,纷纷落荒而逃。
回村之后,大家七嘴八舌把情况跟村长说了一番,村长不大放心,找了村里面的医生再去看了下,果然,陈谷真是死了,只是那只猫却更为暴躁,见人就抓。因为陈谷无亲无故,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结果商量来商量去,直到晚上这才有了定议,村里面出钱,让陈谷归了祖坟,入土为安。
本来打算晚上去收殓,但是大家被小伙子说的有些害怕,于是决定第二天上午再去,村长连夜派人打了棺木,又找人化妆师请到村里,虽说陈谷有些浑浑噩噩,但好歹也是本村人,又是老人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不会办的多风光,但是也不能太潦草。
第二天一早,找了四个阳气比较重的青壮男台上棺材,一行人前往农科所,准备把陈谷迎回来。
虽知道刚一进门,就看见陈谷居然背对着大家蹲在地上,摇头晃脑的,似乎在忙活什么。
“诈尸!”,大家脸色刷的白了,被吓的半死,尤其是村里的医生,他昨天可是亲自过来检查过,那陈谷浑身冰凉,呼吸全无,明明是死了好久!
好在人多势众,大家退出了房间,还不至于跟那几个小伙子一样落荒而逃,但是却进退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化妆师经常跟死人打交道,胆子大,又觉得是村里面人弄错了,这人根本没死,自告奋勇的说进去看下,村长不是很放心,叫了几个小伙子陪他进去,进屋后,发现陈谷还蹲在那边,肩头一耸一耸,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只花猫在陈谷身边走来走去,幽幽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大家。
“陈谷,陈谷,在干什么呢?”,化妆师轻轻问了几声,陈谷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几个小伙子相互看了看,平时自诩晚上敢在坟场乱窜的小强站不住了,他慢慢走到陈谷后面,战战兢兢的拍了拍陈谷肩膀,陈谷动作一顿,停住了片刻,慢慢的转过了头来。
“呼!”,众人惊的低呼了一声,竟是吓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陈谷嘴巴上正咬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死老鼠,左右手上还各拿了一只,那花猫厉叫了一声,陈谷浑黄的眼睛一转,扔了老鼠,朝众人扑了过来,好在他动作并不是传说中僵尸那么迅疾,估计跟平时大家跑步的速度差不多。
众人发了一声喊,朝门口夺路而逃,跑出来后砰地把门给关上,也来不及给众人解释,一个小伙子拿起窗台上的锁头,便把门给锁住了。
等大家缓过神来,才发现小强的脸色不对,小强颤巍巍的伸出手臂,之间臂弯处有一个深深的牙口,正不断的沁着鲜血。
化妆师赶紧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一遍,这下没人敢再呆下去,大家也不知道陈谷的牙齿有没有毒,村医催促着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于是大家似乎找到了个借口,留了个黑漆漆的棺材在门口,一哄而散。
好在小强并没中毒,医生用碘酒将伤口清洗了几遍,然后包扎起来,没过几天便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家都对陈谷的事情讳莫如深,就那么搁在那里不管不问,有需要打米打面就背到邻村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不再去农科所,这件事也就淡了下来,只是村里面的小孩都被大人严厉的告诫,别去农科所那边玩,日子久了,倒也相安无事。
虽然这是雀儿垭村民的一个心病,但是大家都得过且过,没想到的是,上个月初,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