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之前在网上看到很多关于少林寺的武学理论,有支持武学退化的,也有支持武学进化的,就拿支持少林寺武学进化的人来说吧,很多人认为,在天龙八部中,萧峰、玄苦才会的降魔掌法,在倚天屠龙记中,连都大锦这种战五渣都可以练成,这算不算是一种武学退化呢?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每本书的武学不存在进化或者退化,只是设定不太一样。首先都大锦的降魔掌严格来说到底是“降魔掌”还是“二十四手降魔掌”,都是个问题祝镖头道:“武当派近年声威虽大,毕竟根基尚浅,跟少林派千余年的道行相比,可万万不及了。
就凭总镖头这【二十四手降魔掌】和四十九枚连珠钢镖,武当派中人便决不能有如此精纯的造诣!”正如都大锦师傅要他留山五年修炼的那个“大韦陀掌”,显然也和虚竹练的那个入门的“韦陀掌”不是一路数。
因为都大锦是因为阿三的金刚指力才回想起师傅的教诲,对比对象显然是阿三的金刚指力,大概率这“大韦陀掌”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与金刚指齐名,而这二十四手降魔掌法很明显就及不上金刚指力这门功夫。
都大锦看金元宝时,见上面捏出了五个指印,深入数分。黄金虽较铜铁柔软得多,但如此指力,却也令人不胜骇异。都大锦呆呆地望着,心道:“武当七侠的大名,果然不是侥幸得来。我少林派中,只怕只有几位精研金刚指力的师伯叔方有如此功力。”都大锦黯然道:“我是说二十五年前的事。那时我在少林寺学艺满师。恩师留我再学五年,把一套【大韦陀掌】学全了。当时我年少气盛,自以为凭着当时的本事,已足以在江湖上行走,不耐烦再在寺中吃苦,不听恩师之言。唉,当年若能多下五年苦功,今日又怎会把什么武当七侠放在眼内,也不致受他们这番羞辱了……”
天龙八部中的少林寺用的韦陀掌,只是一门扎根基的普通武功,是不足以和金刚指力相提并论的。虚竹怎明白他的用意,直言相告:“小僧资质愚鲁,于本派武功只学了一套罗汉拳,一套【韦陀掌】,那是本派【扎根基的入门功夫】,如何能与国师过招?”
而少林对俗家弟子向来最多只传一门七十二绝技,所以更显得都大锦那降魔掌应该是“二十四手降魔掌”,属于少林的中级武学,位居七十二绝技之下。就算是俗家弟子,敝寺也向来不教他修炼一门绝技以上,以免他贪多务得,深中贪毒。
乔峰曾由玄苦师弟授以‘降魔掌’,玄苦师弟自己不会‘摩诃指法’,乔峰亦未跟别的少林僧学过武功,此节老衲深知,绝无错误。而且即便是同样的武功,也分招式和内功还有人。比如太极拳,张三丰亲自传授的,就比后面传了几代的再传弟子学得要好不少,这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同样一样武功,招式不稀奇,稀奇的是拆招和运功的法门。这些精髓的东西,创始人通常都有,但是太精髓怕人偷学,往往只传给核心弟子。留一手的可能性也比较常见。这就导致越传越不像样,很多功夫传到最后招式一堆,真正核心的运功诀窍遗漏了不少,早就异化了。比如降龙十八掌,洪七公亲传的,就是比后来学降龙十八掌的牛。
关键就在于,能写出来的武功秘籍都只是这种武功的一部分,写不出来的诀窍和法门才是更加关键的。这有点像很多工艺诀窍,教科书讲的往往过于宽泛用处少,行业的总结的缄默经验往往更加重要。所以即便都大锦真的练成了降魔掌法,他的武功也不可能和少林寺高僧相比。
就我个人而言,其实我认为跨书论武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绝对错误,当然,如果说按金庸老爷子自己的说法,自己笔下武功最强的主角是张无忌,降龙十八掌打的最好的是乔峰,像这样的论武法,又少了很多乐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