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将封神姜子牙》第十四回:喜结神女姻缘续,子牙磻溪垂钓忙


书接上回说。姜子牙前脚刚到磻溪,南极仙翁紧随着下界,还赠送他几间茅草屋,当夜,这间茅草屋迎来了一位年方十九的女子,自称是来和姜子牙成亲的,被姜子牙坚决拒绝。经过多番试探后女子告诉姜子牙,她是灌谭神女,和姜子牙有俗世姻缘。

听到女子这么说,姜子牙就信她了一半,因为这时,他想起南极仙翁临走前,自己问他师父有何吩咐时,仙翁回答他的是今夜便知。
在燃烧的喜烛下,姜子牙做着最后的挣扎,他问女子:“此事有何依据?”
虽然姜子牙问的是灌谭神女,可他也是在问自己。
有何依据呢?
新屋,喜烛,是南极仙翁送的,南极仙翁奉谁的命做这些事儿还用问吗,肯定是元始天尊啊。
姜子牙其实对成亲是有心理阴影的,因为他和马氏的婚姻不幸福。
但如今看来,他和灌谭神女的姻缘,是天数注定的,拒绝不得,所以当灌谭神女再次递过酒杯,姜子牙迟疑片刻,接了过去。
……在南极仙翁赠送的茅草屋里,姜子牙和灌谭神女喜结良缘,成亲了。
作者按:《封神演义》第一百回中有云:“太公在齐,治国有法,使民以时,不五越月,而齐大治。后子牙薨,公子灶嗣位。至小白,相管仲,伯天下。”

和灌谭神女成亲后,姜子牙便正式开启他磻溪垂钓的“大业”。
姜子牙垂钓,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是弯钩,他是直钩,普通人是将鱼钩抛入水中,他是直钩悬浮在水面之上。
是以姜子牙头一天这么做,就受到很多过路人的笑话,其中一个叫武吉的樵夫笑得最放肆,也最大声。
“嘿,老头儿,你这钩线为何不曲?来来来,让我我传你一法!将此针用火烧红打成钩样,上用香饵,钓挂鱼腮,方能得鲤,此是捕鱼之方。”
武吉停下脚步,热心地帮姜子牙解说。
可他的热心姜子牙却并不领情,他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虽垂钓,我自意不在鱼。”
武吉听了暗暗撇嘴,心道这人指定是脑子有毛病。
“你在心里骂我有毛病!”姜子牙头也不回道。
武吉人不想再搭理姜子牙,一边大笑一边走开了。
在武吉身后,姜子牙高声道:“吾在此不过守青云而得路,拨阴翳而腾霄,岂可曲中而取鱼乎!非丈夫之所为也。吾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
走出不远的武吉摇了摇头,心道这老头儿毛病不小哇,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做王侯,切!
姜子牙独特的垂钓方式,惹来许多和武吉一样的人嘲笑他,可姜子牙都充耳不闻,连手中的钓竿都不晃动一下。
所以几天过去后,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只有每天从姜子牙身旁往返经过武吉,天天都要狠狠笑话他几句。
“老头儿,今天钓上几条鱼啊?
“哈,老头儿,你还没把直钩换掉呢。”
“老头儿,你什么时候去做王侯?”
这天,武吉打柴归来,经过姜子牙身旁时,他又习惯地笑话姜子牙,今儿个是不是也没有钓到一条鱼时,姜子牙对他不再是如往常一般笑眯眯地回应,而是面带严肃警告武吉说:“我看你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打死人。”
姜子牙和武吉说,他今天进城卖柴,会闹出人命官司。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认为是诅咒,武吉也是这么认为的。
武吉顿时就变了脸色,气愤地说:“老头儿,我和你闲谈戏语,对你并无恶意,你怎么毒口咒人呢?”
武吉气坏了,挑起担子就大步离开,再也不愿搭理姜子牙这个老头儿了。
走出老远后,武吉还气愤不平,但后来他又一想,姜子牙这老头儿看着就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啊,他脑子有问题。
这么一想,武吉顿时释然了,不过是个怪老头儿,跟他计较什么。
想通了之后,武吉也就把姜子牙的警告抛到脑后,他和往常一样,挑着刚打的柴进城,卖柴去了。
武吉挑着柴进了西岐南城门,城南啊有条街是个杂货市场,卖什么的都有,卖东西人的多,买东西的人也多。
武吉挑着一担柴,艰难地在人群中挪动,并寻找摆摊的位置,找了好一会儿,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位子,就只好继续往前走。
这时,熙熙攘攘的街道前方,忽然走来了两列御林军,他们一边走一边喊“千岁驾临,闲人让路。”
却原来是文王姬昌驾到,到南门来视察民情来了。
听到御林军喊话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摆摊地人们忙着收摊,买东西的人们急匆匆缩手,一时间,整条街道都乱糟糟起来了。

武吉挑着老大两捆柴呢,他不好让路,但不好让他也得让,为了让出更多更宽裕的地儿,侧身站着的武吉,决定把担子挪到靠着人群那面的肩膀。
武吉四周都是人,他左右腾换肩膀,惹得身旁的人纷纷躲避,更让现场一片混乱。
眼见文王的车架就要来到,可武吉前后左右,还一片闹哄哄,于是就有门军一路小跑过来,维持秩序来了。
好巧不巧的,门军到的时候,武吉肩上的扁担刚好掉了个个儿,其中一头,直接戳进了门军的脑门。
顿时,门军头脸鲜血直流,死了。
“打死人了!”
武吉身后的人发出了第一声尖叫。
“不好了,出人命了!”
“樵子打死了门军”
从腾挪扁担,到门军血流满面倒地而死,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武吉还没反应到发生了何事呢,两条胳膊就被人交剪拿下了。
这时,文王姬昌的车驾也到了,于是武吉就被摁倒在西伯侯面前。
文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面容悲悯,若似神仙,他俯视武吉的神情,即惋惜且痛心:“那樵子姓甚名字?为何打死王相?”
武吉的脑袋深埋在地,满脸哀戚,他回文王道:“小人是西岐的良民,叫做武吉。因见大王驾临,道路窄狭,将柴换肩,不料误伤门军。”
武吉陈述的事实,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围观的群众和其他门军也都认可,他们纷纷作证,说过程就是这样的。
可门军王相总归是被武吉打死的,所以按西岐的律法论处,武吉理当抵命。
文王虽然慈悲,可也越不过律法。
于是文王只好惋惜地亲口宣判,让武吉与门军王相抵命。
武吉果然如姜子牙所言,真的闹出了人命,还被文王当场宣判一命抵一命。
文王金口玉律,百姓们纷纷点头,大家都认为这个结果是最公正的处理方式。
可武吉听到这个结果,那是放声大哭,哭的十分心酸,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武吉边哭,边向文王陈情:“小人不幸逢遇冤家,误将王相打死,理当偿命,可小人还有七十余岁老母,小人无兄无弟,又无妻室。母老孤身,必为沟渠饿殍,尸骸暴露。”
听了武吉的哭诉,正准备起驾离开的文王,命人停下了仪仗。
文王本来就是个慈悲的,对百姓们非常仁爱,他得知武吉的情况后,额外开恩准许武吉回家一趟,让他回去多多办一些养母之费,棺木衣衾之资,安置好老母亲后,再来抵王相的命。
武吉流着眼泪向文王磕了头,失魂落泊地回家了。
回家见到老母亲,想起从此以后老母亲将孤苦无依艰难度日,武吉的眼泪那是止不住地流。
老母亲看武吉一进门就哭,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我儿,为何事哭泣?”
武吉再也忍不住了,他扑通跪在老母亲面前:“孩儿往南门卖柴,遇文王车驾,我挑柴闪躲……”
“……不料担尖戳死门军王相,被判与王相抵命,”
“文王怜母亲无依,放我归家,待我打点停当,孩儿就去偿王相之命!”
听了武吉的话,老母亲顿时骇得魂不附体,面如金色。
“我儿忠厚半生,孝母守分,今日有何事得罪天地,遭此陷穽之灾。我儿,你有差迟,为娘的焉能有命!”

母子俩抱在一起,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裂。
武吉心里记挂着给老母置办钱粮的事儿,所以他忍着悲痛安抚老母亲,说趁着天还没黑,再去多打些柴。
老母亲自打得知武吉要与王相抵命,她的心里就存了死志,所以对武吉外出并不阻拦。
她把武吉送到门外,叮嘱他说:“我儿,你且去,不必担心我。”
武吉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拿起柴刀转身出了门,可他走出家门没多远,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
武吉越往前走,心里越是觉得慌。
我这是怎么了?
武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本能却让他转身往家里跑。
武吉家的屋子里,老母亲正颤颤巍巍踩着高凳,将房梁上的绳子往脖子里套呢。
随着‘咣当’一声,凳子翻到在地,老母亲悬在了梁下。
欲知老母亲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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